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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都在這兒,過來才好照應不是?」
    「哪那麼簡單!咱們都來個把月了,妳們自個兒捫心說,那個主子可像靠得住的?」
    刷蘿蔔的婦人話一出,場子再度冷下。
    靜默了會兒,有人發話了。「黑么妹子,妳這話可不能說。」
    趙嬸子嚷嚷:「我就說實話,妳們誰家沒幾個子侄?要是還在錢府,咱們那些孫侄給錢家幹活,一輩子就好過了!現在呢?哼,堂堂一夫上,身邊才要一個嬸子三個丫鬟,我瞧要不是例錢是五爺給的,這府裡能留個十個、八個下人便頂天了。還想往府裡帶人?!」
    這話說得相當不客氣。
    說穿了,本來大夥在錢家過好好的,就算五爺成親,他們也都是錢家下人。
    可誰知道,五爺竟會選擇入妻家!
    主家由錢換成了杜,這新主子還不是哪個大族或富戶出身。這下他們這些原以錢家為傲、在親友前能挺直腰的,一時都無所適從,怕說出去被笑話。
    杜家?哪個杜家?
    錢家?
    錢五爺都自甘做小了,他們這些下人,更掉價。
    心裡有埋怨,面上卻僅守本份,給憋著。反正主子怎麼吩咐他們怎麼幹,沒他們說話的份。
    可連續兩個月,杜丹的「不懂規矩」,終於是讓人忍不住了,私下嚼起舌根。你一言,我一語,嘀咕多了,膽也跟著壯了。越想,越忿忿,越覺自己有理。
    「妳們真信我去與魯管事說,咱們這宅裡會給進人?」趙嬸子冷哼。「難不成妳們都忘了,當初咱們多少人過來,又被遣多少人回去。」
    一群人都沒了聲。
    是呀,她們可都還記得當時的錯愕。
    這麼大一宅子,主子的院子竟然才撥那幾個人……即便沒人敢說話,可這事還是給他們這些錢家過來的下人留下挺不好的感受。
    說穿了,錢家家大業大派頭大,他們這些下人耳濡目染,自然也給養出了標準。
    本來大夥在錢家,不管活兒再粗重,都是親戚鄰居欽羨的活兒,誰也不敢小瞧。主子們更是大方,每年都有新衣賞賜,多得是普通人家買不起的好料子。
    就是趙嬸等在廚房做油水粗重活的,布料也是一般人家中眼的高檔布料──可她們喊這是粗布衣。
    這便是錢家這些下人的心態了。咱們不在同一水平。
    自恃甚高。
    雖不是大族出身,可在這環境待久了,卻也給養出了大族的眼界規矩。
    多的是下人瞧不起杜丹,只是規矩壓著,沒人敢說罷。
    趙嬸子一番話,倒是將這段時間來大夥面上恭敬的假面紗給撕開了。
    如此粗鄙女子,連咱們都瞧不過,配稱作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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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數又上來惹(內牛滿面)
    果子補眠去,留言醒後一併回嘿!!!
    感恩感恩:D
    一二三、發威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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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三、发威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一二三、发威
    这股情绪逐渐漫延开来。
    杜丹没察觉,所有工程和契作都已入了行程,除了手上正忙的活儿,她压根抽不出心力理会外事。加之近日开始尝新菜色,各种花样、甜咸酸辣、浓厚薄淡把她味觉都磨得有些腻味了,私下对吃的随意得很。于是也就没能立即察觉屋中菜色所显示出的怠工之意。
    见主子对这般粗茶淡饭都没反应,私下不满嘲笑的声音又大胆了几分,隐隐有要搬到台面上的趋势。
    终于在一日午后,杜丹意识到了不对。
    这日刚回宅不久,她老样子在屋里处理资料,中途渴了,想喝茶,可屋内屋外,杨婶和三个丫鬟竟都不见踪影。
    院外远些是有小厮,她没走去叫,继续做事。直到快半时辰,才见着杨婶回来。
    晚些三个丫鬟齐聚,准备备膳时,杜丹便说了。
    「早些时我渴,要唤妳们上茶水,见不着人。平时我回宅后没什么要事,妳们可轮着歇息,不过得留个人在,别给找不到人。」
    杨婶最是俐落,直道:「夫上教训得是,今日是我疏忽了,日后定会注意。」
    杜丹点头。
    本来嘛,她不过提醒一句,说完便没事了。
    對身邊下人,她的要求不高,做好自己工作便行。不用對她阿諛奉承,無需把她當什麼易碎物品小心伺候,更不用時時刻刻繃緊神經全天待命。她自認在她身邊工作可算輕鬆自由了。
    卻沒想,這想法恐怕是自作多情。
    「院外有灑掃的粗使丫頭和小廝,夫上渴了喊他們便是。」
    杜丹眉不禁一揚。
    她轉頭望去,這是名喚善水的丫鬟。
    讓她這麼一盯,那叫善水的丫鬟顯然有些侷促,可很快便又道:「要不夫上渴了多難受,喚他們就能立即給您送茶水過來了。」
    杜丹揚眉,帶些有趣的問:
    「可這伺候茶水不是妳們的工作?給別人做去,妳們做什?」
    善水沒想到夫上會問話,人愣住。
    朝霞立即跳出來佯罵道:「善水胡說什麼,咱們沒守在院裡已是偷了懶,夫上心慈不追究,妳還當偷懶有理了不是?」
    善水本是愣的腦子一片白,可朝霞這一罵,卻教她委屈了。
    連續時日來的想法直接佔了上風,她話直接脫口:
    「誰倒的茶水不是茶水,反正咱們老在外弄得一身泥,快與粗使下人無異,讓粗使丫鬟或小廝來倒茶有何不行?」
    此話一出,換杜丹愣了。
    她只是沒將心思放這兒,不表示她真的粗線。丫鬟的話立即讓她明白了事不單純。
    「水丫頭胡說八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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