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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安拍了拍克莱斯特的屁股,没得到回应。
艾德里安打开卧室空调,检查他的备忘录,等到房间温暖起来。他抱起克莱斯特去了卧室,又从随身物品里翻出那些个成年男子都会用的橡胶制品。克莱斯特现在憔悴得脱了形,这没错,但艾德里安还记得他英武帅气时的样子。
他解开克莱斯特的衬衣,躯体上的痕迹并不美妙。十几处旧疤,看起来有年头了;腋下有一处紫得发黑的淤青,边界泛黄;肚脐上方的外伤还没拆去缝合线。艾德里安为克莱斯特翻身,遍布克莱斯特背脊的伤疤纹身在灯光下呈现出鹰的形状。
什么都没变,艾德里安仔细检查克莱斯特的上肢,以轻柔的手法为他系上衬衣扣子,又拉开他的双腿。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这点事他还受得了。
做完之后,艾德里安在克莱斯特身边躺下,脊背没有显现惯常的疼痛,他知道自己得到了满足,或许这是个好征兆。艾德里安把克莱斯特抱进怀里,轻吻对方的脸颊,在陌生的房间里陷入久违的回忆中。他们在伊拉克协同作战的时候、遥远的童年,过往在他脑子里飞快闪过,又慢慢消失。
晚上七点,克莱斯特睡醒了。看见干净的房间和正在打扫的艾德里安,他显得并不高兴,光着屁股就往卫生间里钻,艾德里安赶紧拿了自己的睡衣给他套上。
克莱斯特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在床上醒来,为什么□□,为什么屁股痛得蹊跷。他爬到卫生间,把宿醉的残余物吐出来又冲了水,就趴在马桶上不动弹了。但他的脑子越发清醒:不能这样,不能丢脸……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艾德里安顺势住下了,为了观察他的朋友。
他们见面没几天,克莱斯特就把自己好好打理了一遍,剃净头发和胡须,购买新的行头——办公室里用的、昂贵的正装、衬衣和皮鞋,洗去牙齿的烟垢。为了尊严?谁知道。艾德里安察觉到了克莱斯特的变化,他的想法有所改变。
艾德里安通过几个线人截获了克莱斯特“意图”另投东家的消息。当然,他不指望弗朗西斯科做什么顺水人情,隐瞒和欺骗才是常态。从他们见面时的氛围来看,“鹰巢”的雇佣兵们不再欢迎克莱斯特,问及原因,人人讳莫如深。但几个急用人的联络者表示可以为克莱斯特提供近期的工作,如果艾德里安劝得动,他们还可以提供分红。
艾德里安调动自己的关系查到了克莱斯特的几个账户。六个账户里有接近一百八十万的资产,其中一个账户有持续向莫斯科某个账户付款的记录,姑且算作他缺乏常识,艾德里安让调查员通过别的渠道提醒克莱斯特。
克莱斯特并不缺钱,似乎也不怎么花钱,伊拉克的任务给他带来了足够休息几年的存款。艾德里安感到克莱斯特的生活条件和这个收入并不相符,他甚至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热爱他的工作。
但克莱斯特总是惊弓之鸟,被调查员提醒之后,他准备逃往别的地方。十二月十号晚上,他摊牌了。
“明天我要回夏威夷见见老板,”克莱斯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房租交到下个月17号,你先住着吧,12号之前搬走。”
“机票订好了?”
“是的,ua,不能改签。”
“直飞?”艾德里安打开浏览器。
“没错,早上八点就走,我很急。”
“纽约到夏威夷,ua直飞,八点之后,你说的是‘企业号’吧,”艾德里安关上浏览器。
克莱斯特不知道企业号是个什么玩意,倒也明白自己被看穿了。他当然不是要去见老板,他甚至都没想到去哪,只要离开这个房子,离开艾德里安,去哪都行。
艾德里安叉起手边的小香肠,“来吃点?”
“我还有别的事,”克莱斯特果断地说,“从现在开始不和你住了,就这么着。”
艾德里安没理他,自顾吃着自己的香肠。克莱斯特在复杂而微妙的自我折磨心绪里等了几秒,见对方没有反应,就进了卧室,床下的夹层里藏有几份文件,他需要把它们取走处理。
做完之后,克莱斯特离开了公寓,并没感到轻松,谎言也提醒他该去拜访老板了,弗朗西斯科的消息或许会为他换来些许好处,顺便再观望一阵。于是他查了航班时刻表,买了第三天上午时分航班的机票,之后在离公寓不远的旅馆开了个房间。艾德里安当然没去找克莱斯特,他总要给对方留出点缓冲时间。
几天之内,克莱斯特什么都没等到,但他不以为事情就此结束。航班当天,他起了个大早准备前往机场,这时老板亲自给他来了电话。
“先生?”克莱斯特提着行李箱下了楼梯,“好久不见,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
“k公爵,你朋友戴维斯上校要求的任务,佐伊会和你们一起去。”
“任务?”克莱斯特有点诧异,“先生,我在休假……”
“祝你们顺利,”电话挂断了。
与此同时,克莱斯特在楼梯的最下层把自己摔了个四脚朝天,连手机的电池都摔出去了,不知道飞到哪里没了踪影。
克莱斯特狠狠地甩开拉杆箱,一屁股坐在上面。首先,绝不能再得罪老板;其次,不能认输。他愤怒地对墙狠踹几脚,冬季寒冷结实的墙面也还以颜色,疼得他捂着脚跳了半天。于是他又坐了回去,想想该怎么办。
几分钟后,克莱斯特捡起箱子,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旅馆前台换了个房间。之后他到新房间重新布置东西,又打了退票的电话。就像所有成年后被离间的童年玩伴一样,克莱斯特知道自己掉进了陷阱,这陷阱充满对过去美好回忆的怀念,还有他和艾德里安在伊拉克的奇妙时光。这时他反倒不去想艾德里安此举出于什么目的,他仅仅感到骇人的威胁。艾德里安和他之前的对手都不同。
他深知这一点,也清楚自己不得不去碰碰运气,赌一场毫无胜率的战斗,这焦虑萦绕着他,以至于他装弹夹的时候手都在抖。
艾德里安回到住处时,他的朋友杰瑞德弗雷斯杰医生已经提前等在门口了。
“我总是等人的那一个啊,艾迪,”弗雷斯杰提起放在地上的购物袋,等艾德里安掏出钥匙,“你要我买的东西在这儿啦。”
弗雷斯杰医生身材中等,相貌柔和,短发剪得整整齐齐。他原是联邦调查局的侧写师,由于岗位在部门机构中太边缘化转行当了心理医生。艾德里安离开伊拉克之后有过短期间的应激反应,曾换过几个心理医生,在某次转诊的时候选择了弗雷斯杰。
对于心理医生,艾德里安无可奈何,潘多拉之匣,不相信、也不得不用,选择谁都差不多。
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