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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的那叫什么啊,嘴里都要淡出个鸟来了!”大卫自相荣身后探出头来,笑着拍阿中一下。

    阿中狠狠瞪他一眼,隐忍不发。你他妈少废话,你嘴里,呸,本来就有个鸟!

    覃相荣回身沉声嗔怪大卫:“你说得这样难听,报社里头那么多女孩子呐。吃得清淡些也好,入伏天了,你不也长痘子?我看今天还是煲苦瓜。”

    一物降一物,昨夜又十分得趣,大卫对着他,满腹柔情蜜意,越看越爱:“好啊,我喜欢苦瓜。”

    “我去看医生了。”阿中如坐针毡,一下子站起来,眼冒金星。再不去看牙医,恐怕要去挂眼科了。

    “晚上等你吃饭。”覃相荣拍拍阿中手臂,笑得有几分抱歉。阿中又想说些什么,余光瞄到大卫,还是忍下来了,不急在这一刻,若是大卫听了在报社里头发作,须不好看。

    阿中并没回家吃晚饭。他留了言到答录机里,说是路上碰到朋友,推脱不掉。

    他不回来,相荣还担心了一下,大卫只有更加高兴。

    大卫是个最懒的人,可他实在欢喜听相荣吩咐自己做事。

    “大卫,你把米淘洗干净好了。”“这个你弄不过来的,唉,好、好、好,那你削皮就好,我来切丝,小心手。”一声声、一句句,家常的亲昵。

    “相荣。”覃相荣正炒着菜,大卫忽然从身后把他抱住,相荣忙将火关掉,叹口气,这饭看来要晚些时候再吃。

    他回转身,看到大卫渴求的目光,呼吸也跟着紊乱了。

    原来此前那样爱健身,是应在这里,相荣笑了。

    他将大卫扛在肩膀上,走去卧室。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葡萄酒的艳光被灯光一逼,映得阿中的脸有些绯红,虽然实际上,应该是发青才对。他晃动酒杯,很好的酒,虽然他不大懂,也不大喜欢。

    他好烈酒,烧进肚子里去的,实在不行,啤酒也好,苦里一点凉。

    这种酒太女人,女人就是麻烦。

    坐在他对面的这个女人,已经喝下了一整杯,脸颊上泛出桃色来,真个娇艳欲滴。

    阿中叹道:“菁菁,何必呢?你好做未来的姜家四少奶奶了,就是和我这样的人出来吃餐饭,也有些冒险。”

    “阿中,你不也是姜家的人?大家早晚亲戚一场,又算半个同行,我请请你,攀攀交情,做事做人好交代,谁敢说闲话?”狄菁菁笑盈盈,很是大方,“况且,姜四少一向欣赏你,你也不是不知道。”

    “姜四少最欣赏的,不是我。”阿中摇摇头。姜家书香门第,做的都是高贵生意,姜四少爷分管到艺廊一系,但其实,他好文章,最爱的一支笔,是覃相荣。

    狄菁菁家里也算得小富,出道以来都是玉女,姜家还嫌弃她玷辱了门楣,但姜四那会儿似乎爱她入骨入髓,说什么也要迎娶。菁菁又恰好拿了奖,于是息影等着嫁人,却不知,为什么重又复出。

    阿中是姜家旁枝,托赖家族,也算不愁衣食,但他心里有火,硬是要出来闯荡,倒惹得慈母多抱怨。

    姜四少同他,也是兄弟相称,依着年龄,还要叫他一声表哥。

    少年时候,两人走得近些,阿中也拿这个表弟做模特儿,拍过些辑子。后来渐渐淡了,但偶尔回想,阿中觉得当年的四少同现今的大卫,神情依稀仿佛。

    “怎会?你多心了。等你有空时,还要多来走动才好,他时时提起你的。”狄菁菁抿嘴一笑,唇角弧度却有些奇怪。

    姜家四少将覃相荣的文章都自报纸上剪下来,一张张贴进桦树皮纸张的本子里,本子外面封皮,皆是手工鞣制。已经积攒了一个小柜子,用一把银锁锁起来。

    这点儿怪癖,旁人不知道,瞒不过狄菁菁。

    又是你,覃相荣。

    狄菁菁扪心问自己:恼恨吗?不甘吗?怨妒吗?

    不、不、不,她只是觉得自己凉透了,比跟大卫分手时,更寒凉沁骨,难道今生如此有缘,避不开地要纠缠成魔障。

    “阿中,从前是我意气用事,迫得大卫应允我……我现下也很失悔,不独是我,圈子里的人,谁不想念他?我那天见你来了,心里真是高兴。阿中,你能劝劝,请大卫回心转意吗?”狄菁菁放柔了声线,她的声音,原是她的武器,比雾气还要无孔不入地令人迷失。

    但阿中不吃这一套,他垂了眼盯住自己眼前的酒杯,一口饮去大半,舔去酒滴的动作,像是舔血:“这个忙我帮不了,大卫有大卫的打算。作为朋友,我支持他的决定。而且我并不觉得他有什么遗憾和不舍,大卫到哪里都是大卫,少了风光的是旁人,不是他。”

    “我也看文章,姜家对此道有多么上心,你也是知道的。阿中,风向要转啦。”狄菁菁肤色皎白如月,笑得似一只雪狐,“这个圈子虽然不好,安生立命倒是无忧无虑。除非,大卫愿意向家中低头。”

    “不要紧,他有相荣。”阿中猛地喝尽了所有的酒,抬头一笑,他极少这样正经地笑,有股看破却不说破的暖意,“还有老总,和我。”

    阿中起身拿了账单,不待狄菁菁挽留,拿了纸巾递给她,温言道:“谢谢你邀请我。你醉了,我会请服务台替你叫车。”

    醉了?狄菁菁恍然若失,怎么会,自己的酒量一向很好,可是,看出去的事物,为何模模糊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半山上的张家大宅夜来尤其气派,一盏盏灯火,好似浮动在岚气之中,俯视众生一般。

    这一夜张灯结彩、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大卫拉了覃相荣,穿梭在宾客之间,笑着和每一个人打招呼,偶尔拿过侍应生盘中的一只杯子,同某个殷勤的贺客碰一碰,饮掉香槟。

    张家老太太的寿辰,一年一度的城中盛事。当事人并不以为意,在楼上私人的图书馆里静静看一本边角翻卷起来的《卧虎藏龙》。

    大卫将覃相荣拖着,敲响了门:“奶奶,奶奶,是我,大卫。”

    “进来,淘气鬼。”老太太笑骂,这个孙子是她最心肝宝贝的,偏偏最难见一面。

    门一开,老太太暗自笑自己果然老了,好端端的夜晚,怎么觉得日出一般耀目,谁在那里发着光?

    光里走出两个孩子来,一个是自己家的大卫,还有一个,模样更端正、五官更绮丽、身姿更挺拔、仪态更闲雅,但是两人一起站着,大卫并不输于他,只是更为相得益彰。

    “大卫先别说话,叫我猜一猜。”老太太一拍手,“我知道了,这孩子是相荣,覃相荣。”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