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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景缎 作者:方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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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景缎(一百七十四)

    韩凤稍微抬头,望着天边云霞,轻轻地说道:“这么多年以来,我始终记得他要杀我的那副表情。他要杀的是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却还能 若无其事的微笑。

    我这个父亲……一定是一个残酷的魔头。“

    文渊听她幽幽地说着,心中很是不忍,说道:“你要怎么找他?有什么线索么?”韩凤道:“我师父从他的剑下救了我,见过他的武功。 师父当时年轻,又是初到中原,认不出我父亲的门派路数,只知道他的剑法十分了得,剑上内力尤其厉害。”文渊道:“嗯,用剑的高手么? ”韩凤说道:“还有,我记得父亲的名字。”文渊说道:“知道名字,找起来便容易多了。令尊的名字叫什么?”

    他一问出口,心中陡地一阵不安:“擅长用剑,内力又深厚的高手,姓韩。

    是韩姑娘的父亲,那么起码也有四十来岁……“一时之间,他不禁想到了二师伯韩虚清,心想:”应该不可能吧?“

    只听韩凤声音低沉,说道:“韩近仁。接近的近,仁义的仁。”说完,韩凤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笑,说道:“名字不代表什么,是不是? ”

    文渊微一沉思,说道:“韩近仁?武林之中,我还没听说过这一号人物。”

    韩凤道:“不过,我非把他找出来不可。”点了点头,说道:“要是找到了你爹,你打算怎么办?”

    韩凤垂下头来,说道:“我要问他,为什么要杀我跟我娘。”文渊道:“问完之后,又要如何?”韩凤摇摇头,低声说道:“那得在问了 之后,才知道。”

    跟着转头面向文渊,说道:“话扯远了,这些不关你的事。文渊,我希望你接掌东宗掌门,除了希望你照顾师妹她们,还有一个用意。”

    文渊看着她的脸,刚才回忆旧恨的神情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少许的不安。

    他想起秦盼影说的话,当即说道:“和比翼g相关,是么?”

    韩凤一听,脸上悄然泛红,说道:“你知道?”文渊说道:“知道什么?”

    韩凤偏过了头,轻声说道:“我们云霄派,东西两宗的掌门,经常……经常是……结成夫妻。”

    先前和秦盼影说了一番话后,文渊原已猜到韩凤的心意,这时听她说出,却仍忍不住心中悸动。他定了定神,说道:“韩姑娘,抱歉之至 ……”韩凤不等他说完,先行说道:“你不会答应我,是不是?”文渊一怔,听得韩凤如此反应,倒是出乎意料之外,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韩凤神情落寞,静静地说道:“你为了救那个紫缘,不顾一切地到夺香宴去,她在你心里的份量,一定是非比寻常的,我当然比不过她。 还有华姑娘、小慕容,你怎么可能抛下她们,跟我到天山比翼g去?只怕……在你心里,从来也没喜欢上我。”

    文渊微微苦笑,说道:“韩姑娘既然这么说,也就不必问我了。”跟着说道:“你希望我照顾贵派弟子,在下能力所及之内,自当尽力。但是掌门一事,却万万不可了。”

    韩凤双肩一动,像是作势叹气,轻声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不喜欢男人。我的父亲想要杀我,程太昊害死我的师父,东宗的人 在作乱时,对我们西宗的长辈胡作非为,我讨厌这些男人。我喜欢师妹们,她们都很纯真,不像那些男人,一大堆的坏心眼。”

    文渊道:“这可不尽然,世上男子并非全是这等人。”韩凤道:“所以我爱上你了。一见到你,我认定你不怀好意,后来……我才知道, 你是最不会动歪脑筋的人。”

    文渊听了,心里不禁发窘,说道:“姑娘这么说,我可不敢当了。”韩凤轻声道:“我真是这么想的。”她目光迷濛,望着文渊,说道: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喜欢男人。文渊,你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说到这里,韩凤的声音已经微微颤抖。文渊听在耳里,也不由得一阵迷乱,略一迟疑间,韩凤已走上前来,拥住了他的腰,金色的斗篷搭 上了他的身子,隔着斗篷,仍可感到她r房的丰满。首次见面时,那种冰雪般冷艳的姿态已经消融,此时的她,像是燃起了火苗,一下子烧到 了文渊的身上,令人难以抵挡。

    但是文渊摇了摇头,轻轻推开了韩凤,低声说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韩凤身子一颤,低下了头。文渊满面歉意,轻轻地说道:“韩姑娘,对不起。”

    韩凤低声道:“因为紫缘姑娘她们,是么?”文渊道:“我决不能辜负她们。”

    韩凤沉默了下来。

    天边晚霞渐渐黯淡,已现夜色,秋风阵阵拂来,一片萧瑟。

    韩凤望着满天暮霭,轻轻地说道:“今天,你留下来住一宿罢。”文渊感觉气氛尴尬,心想留在白府,徒使她平添愁思,当下道:“不敢 打扰,我现下回去,也还赶得及,不至黑。”韩凤摇了摇头,轻声道:“你不必急着走。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缠着你。反正明天……明天 我就要动身离开了,你也见不到我了,尽可以和紫缘姑娘她们好好廝守……”言语之中,隐隐地透露出一丝幽怨。

    文渊听着,心里虽然不忍,却也不知如何劝慰。却听韩凤接着道:“一个晚上,就可以了。”文渊一怔,道:“韩姑娘,你说什么?”韩 凤放轻了声音,道:“临走之前,不能给我一个回忆么?就只是……一个晚上……”

    文渊一惊,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一愕之下,没能说出话来。在他打算开口之前,一双柔软的唇已吻了上来。

    一阵温热的气息,从韩凤的唇间传了过来。文渊心神一荡,急忙轻轻推开韩凤,喘了口气,说道:“韩姑娘,你要自重。”韩凤轻声说道:“身体是我的,我就要给你,谁管得着?”文渊道:“你也知道,我和你……毕竟是不成的,你又何苦?”

    韩凤低头不语,一阵默然,忽地金色的斗篷上,滑过一滴珠泪。只听她轻声说道:“就当是骗骗我,好不好?让我知道,我没看错人,你 对女人真的是……很温柔的……”

    她眼眶湿润,幽幽望着文渊,再一次抱住了他。文渊无言相望,这一回,却怎么也忍不下心推开她了。

    这一晚,文渊留在了京城白府。

    深夜,韩凤来到他的房里,没有披金翅刀的斗篷,淡黄色的衣衫单薄如蝉翼,轻若无物,仅以一条金黄色的绫带束着。那曲线美妙的胴体 ,已经在文渊眼前显露了九分。

    白府是京城富家,文渊又是救了白月翎的恩人,白嵩对他恭敬有加,房中的陈设自是十分华丽。此时纱帐低垂,红烛高烧,韩凤倚卧锦被 绣褥之上,体态撩人,正等待着文渊。可是,文渊却不觉得兴奋,反而有一种罪恶感袭上心头。

    韩凤看出了他的心思,步下床来,拿了桌上的酒壶,说道:“喝一点酒吧?”

    文渊苦笑道:“我酒量浅,会醉的。”韩凤道:“喝得小醉,你会比较心安理得。”

    文渊道:“把责任推给酒么?这可不是高明手段。”韩凤却已斟了一杯酒,递给文渊,微笑道:“还是喝吧,我可不想要看你板着一张脸。”

    文渊接过酒杯,见那酒色艳红,说道:“这是什么酒?”韩凤道:“吐鲁番的葡萄酒,我们在西域常常喝。白师叔想必也很喜欢。”文渊 轻声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吟了两句诗,文渊默默摇头,举起酒杯,咕噜咕噜,把一杯葡萄酒喝了个乾净。韩凤自己 也喝了一杯。

    这么喝了几杯酒,文渊觉得浑身发热,微带醉意,再一看韩凤,那雪白的脸庞透着嫣红,更显得娇艳了。只见她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忽 然手指稍微不稳,美酒倾了出来,红色的酒水洒在她的x口,染进了黄色的衣料。韩凤呆了一呆,拿着酒壶和杯子发愣。

    这时文渊饮尽了杯中物,伸手要接酒壶,韩凤却忽然放下酒杯,握住他的手腕,引他手掌到自己x前。文渊望着她,瞧见她朦胧的眼神, 不由得施劲揉了一下。丰满的r房盈满掌心,感觉非常舒服。韩凤的眉头蹙了一下,沾着残酒的红唇轻轻绽开,吐了口气。她抛开酒壶,投进 了文渊怀里,轻声道:“上床吧。”

    文渊把韩凤抱到床上,扯去了她的衣物。在轻薄的衣衫下,并没有那件金黄色的肚兜,白嫩的r体濡着汗水,直接呈现在文渊眼前。韩凤 也脱去了文渊的衣裤,望着那g正逐渐坚硬起来的阳具,一向冷淡的脸上,居然露出了羞涩的神气。

    她伸出双手,了高举的玉j,双唇间好像叹了口气,脸上露出盼望的神色来。

    韩凤的裸体,文渊曾和柳氏姐妹从树上看过,但那是提心吊胆的远观,此刻却近在咫尺,而且可以任他亵玩。文渊趁着酒意,也不客气, 用力压倒了韩凤,首先着了她那对丰腴的r房,大肆挤压。韩凤迷糊地呻吟几声,身体随之扭动,反应并不多大,脸上却已经红了起来。

    这种亲暱的举止,她和秦盼影做过不知多少次,但是对象换做了一个男人,感觉却又天差地远了。毕竟,秦盼影是个女人,无法侵占她的 身体,但是文渊就不同了。此刻文渊的阳具顶在她的私处,随时可以c入,夺取韩凤的r体。她感到火热的g头抵在嫩r上,传来一阵酥麻的 感觉。这使得韩凤在兴奋之余,又多了一种害怕的感觉,却又企盼不已,极欲尝试。

    文渊到处抚韩凤的胴体,也不由得亢奋了起来。韩凤的身材十分傲人,那是不消说了,丰满的r房和屁股,小慕容和华瑄当然远远不及 ,紫缘也是相形见绌。当然这是就身体而言,紫缘另有韩凤无可比拟的美丽之处。此时的韩凤微显醉态,肌肤白嫩中带着红润,眼波醺然,双 腿屈起,分开在两旁,蜜x外芳草繁盛,y水漫漫而出,加上阵阵轻喘,全身上下,尽是春情勃发,完全收敛不得。

    面对这成熟的r体如此展露风韵,文渊也不能久耐,单凭一双手来享受,当然决计不够。他从那对丰r上撤回双手,将韩凤本已开在两旁 的美腿又分得更开,腰间做了一下活动,阳具便在她的股沟间上下摩擦,拨弄着茂盛的y毛,像在蘸取y水一般。

    韩凤轻呼一声,身子不禁为之颤抖,喘了口气,淒切地低声唤道:“文渊……来吧,上了我吧……啊、啊哈……我受不了……忍不住了! ”

    事已至此,文渊也别无选择,身子一低,挺腰前冲,坚硬的阳物突围而入,依照韩凤的期望,c进她那鲜红色的r唇之间。韩凤的腰身猛 地向上一弹,大声叫了出来,神情显得颇为痛楚,眼角流出了些许泪水。

    她跟秦盼影玩过许多y乱的花招,但是不管用什么c入私处,都不如这次真正的阳具来得令她吃惊,有一种贯穿身体的感觉。文渊c入至 g,只略一停息,随即前后抽送,开始享用这湿暖的嫩x。

    韩凤疼得满身渗汗,俏脸通红,却不再大声呼唤,只是苦闷地呻吟着,双手紧抓床单,不断甩着头,凌乱的长发虚弱地摆动着。那硕大丰 美的两r摇晃不定,红褐色的n头摆来摆去,看得文渊一阵目眩,热血激涌,更加奋力挺进。两人的身体迅速碰撞,伴随着不绝耳于的啪啪声响,韩凤的爱y也汹涌如浪,在一抽一c之间大肆外流。她脸上的神情,显得越发娇媚了。

    剧烈的交媾之中,文渊略一喘气,说道:“怎么样?”韩凤双目含泪,神色却十分兴奋,叫道:“太……太好了……啊、啊啊……再来… …拜託,文渊……尽量地来吧,我喜欢……”

    床上的两人肢体交缠,正是难分难解。韩凤的身体,让文渊惊异地感到了强烈的快感。他见惯了韩凤美艳冷傲的姿态,对她和秦盼影的游 戏也只见过那么一次,却没有想到,她在和自己的云雨之中,竟也会如此放荡。现在的韩凤,卸下了冰冷的金翅刀,浑身赤裸,散发出火热的 r欲。那艳丽的红唇不断吻着他,两腿夹着他的腰,用私处内壁的紧缩来伺候他的阳具。而且,说出来的言语更是y荡。

    文渊加快了冲击的速度,令韩凤的纤腰像要折断似地,竭尽所能地扭曲。她那细柔的腰身,衬出双r和臀部的份量,更使她的身材充满诱 人魅力。

    左一歪,右一扭,x口的两团美r随之颤动跳跃,私处的收缩也增添了曲折的压力,猛烈的磨蹭,几乎就要使文渊一泄如注。不得已,文 渊赶紧抓住这对r房,奋力揉、捏、搓,把阳具上分担不了的快感还诸韩凤r上。这么一来,她的姿态却又更是浪荡了。

    在狂乱的冲刺中,rb不断刺激花心,已经使韩凤的浪叫声失控了。她的双手在文渊身上不断索求,抓着一把把的汗水,失魂落魄般地叫 道:“还要……唔……我还要啊!文渊,你……哈、啊啊……你干死我吧,让我就这样死吧!”

    终于,文渊的忍耐到了极限,两手抓紧她的n子,闭上眼睛,腰间一阵震动,将一股热js入了韩凤体内。韩凤大叫一声,接着呜呜地像 要哭泣,眼眶中也真留下了泪水,双腿颤抖着紧紧夹住,y水混着阳j满溢了出来,滴滴白浊。

    文渊喘着气,拔出了阳具。韩凤已经瘫在床上,犹自迷糊地呻吟,喘个不停。

    她的r房上,被文渊捏的红一条、白一条,外加汗水淋漓,而两腿之间,更是一塌糊涂,爱y先如水泡般“波、波”地涌出,接着便是一 阵浊流,从被抽c得几欲外翻的两片r唇间氾滥而出。这时的韩凤,早已无复金翼凤凰的威势,而只是躺在床上、沦落在情欲中的女人罢了。

    她轻轻喘气,双眼朦胧地望着文渊,双唇一颤,似要说话,却又无力发言。

    文渊抹了抹汗,低下头去听,只听她轻轻地说道:“还……还要,再来一次……”

    文渊一望她的下体,说道:“恐怕你该休息一下了。”韩凤勉强摇头,轻声道:“只有……一个晚上,拜託你,尽量的干我吧。”眼神之中,满是渴求的神气,显然是意犹未尽。她撑起身子,双手来握文渊的阳具,轻轻抚,柔声说道:“快点……再硬起来啊,我要……”

    文渊默然不语,承受着下身传来的快意。在它再次挺立起来前,韩凤又已被压倒在床上了。

    十景缎(一百七十五)

    次日一早,天方破晓,韩凤披上金翅刀,文渊佩剑在腰,默默无言,一齐离房。

    本来擒拿下程太昊之后,韩凤等人便要回天山比翼g去,但是在白府停留的时间里,程太昊已经愤而自杀。如此一来,诸女自也无须急于 回g,秦盼影等人便让白月翎和家人多聚一阵,预计月余后再回比翼g。至于韩凤,便决定直接动身寻父。

    到了白府大厅,韩凤叫人找来秦盼影,说道:“秦师妹,我要走了。”

    秦盼影左右望了两人,轻声道:“师姐,你的心愿已了,我也留不住你。等你了结了那桩事,一定……一定要回比翼g来,我们会等你, 继续做我们的掌门。”

    韩凤道:“我会回来,你别担心。这段时日里,你多照料着师妹们,尤其是柳师妹那两个丫头,别让她们胡来了。”秦盼影低声道:“是 ”回答声中,却是有些哽咽。

    韩凤和秦盼影同门多年,向来形影不离,关系又是非比寻常,这时分别在即,难免依依不舍。文渊看在眼中,也不禁有些感伤,悄悄走出了白府,让两女私下道别。

    他一路走上大街,出了城门,想起昨晚和韩凤一夜缠绵,那浮凸有致的美妙体态映上脑海,不禁耳朵发热,急忙大力摇头,叹了口气。忽 听背后一人说道:“怎么,叹什么气?”

    文渊停下脚步,一回头,却是韩凤随后跟来。文渊脸上微热,道:“没有什么。”韩凤美目流转,望着他的眼睛,道:“你看来不太高兴 ,是怎么了?”文渊默然不答。韩凤静了一会儿,上前抱住了他,柔声道:“文渊,昨晚的事,是我独个儿求你的,我永远记得你的好。你别 自己钻牛角尖,跟自己过意不去。”

    文渊凝望韩凤的脸,道:“昨晚……我不知怎么说了。韩姑娘,从今以后,你别念着我了。你武功出众,容貌又好,不难找到终身良配。 ”韩凤低声道:“我不会忘掉你的。”跟着稍稍抬头,微笑道:“不过,我会去找适合我的男人,秦师妹也是,你不必担心我们会……再像以 前一样了。”文渊低声道:“祝你顺心。”

    韩凤放开文渊,走开几步,金翅刀在朝阳映照之下,耀出金光千条。她振了振斗篷,扬起头来,一拱手,道:“我要走了。这些日子里, 承蒙相助,大恩不颜谢,咱们就此别过。文渊,后会有期了。”文渊点点头,拱手回礼,忽觉心中一阵刺痛,静了一静,抬头说道:“保重。 ”

    韩凤背转了身子,待要举步,又回头望向文渊,双眸微闭,给了他一个柔和的微笑,长发一甩,再度回过头,金翅羽翼片片飞扬,金翼凤 凰,就此远颺而去。

    文渊望着她的背影,目送那灿烂的金光渐行渐远,终至消逝不见。

    过了两个时辰,文渊回到赵婉雁等人的小屋,尚未进门,已闻悠扬乐声,正是紫缘的琵琶。文渊停步倾听,听得一阵,琵琶声止,紫缘走 了出来。

    她看着文渊,微笑道:“你回来啦,怎么不进门?”

    文渊微微一笑,走进屋里,左右张望,说道:“师妹跟小茵呢?赵姑娘也不在?”紫缘道:“茵妹一早就跑去京城了,说要找你呢。你在 路上没见着么?”

    文渊道:“没有,八成是错过了。”紫缘道:“嗯。瑄妹和小枫出去了,说是要摘果子。赵姑娘正在房里睡着呢。”

    文渊一怔,道:“这时候了,赵姑娘还没起床?”紫缘微笑道:“她昨晚累坏啦,可能再一会才起来吧。”文渊道:“累坏了?怎么回事 ?”紫缘微微脸红,笑道:“昨晚你不在,茵妹淘气起来,跟我们闹着玩呢。”文渊一笑置之,坐在一边,也不多问。

    紫缘端了杯茶过来,放在桌上,道:“昨天是什么事,呼延姑娘请你过去?这会儿才回来,很要紧么?”

    她这话一问,文渊脸色立刻黯淡下来。紫缘微感错愕,却也不急着再问,便在他身边坐下,等他说话。

    过了片刻,文渊站起身来,说道:“紫缘,出去屋外走走吧,我有些话想跟你说。”紫缘微笑道:“好啊。”便也起身,却先拿起茶杯, 道:“你一路回来,该口渴了,先喝了吧,别等它凉了。”文渊伸手接过,一口喝了,茶杯往桌上一放。紫缘一笑,跟着文渊走出门外。

    到了屋外,文渊却是沉默无言。紫缘也不催促,只是微笑着在旁边等着。两人静了好半晌,文渊忽然凝视紫缘,道:“紫缘,对不起。” 紫缘一怔,道:“怎么了呢?”

    文渊道:“昨天,我跟呼延姑娘……做了错事。”紫缘闻言,脸色微微一震,唇边的微笑悄悄消散。文渊低声道:“紫缘,你要听下去么 ?”紫缘点点头,柔声道:“有原因的吧?你说好了,我再决定生不生气。”

    文渊也不隐瞒,将韩凤请自己当东宗掌门,自道真名、倾心于己、乃至于一夜露水夫妻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紫缘静静听着,脸上 既无愠色,也无愁容。

    听到终了,紫缘才道:“没有了么?”文渊道:“之后我就回来了。”

    紫缘低声道:“你既然跟韩姑娘如此……那是爱着韩姑娘了?”文渊缓缓摇头,叹道:“没有。韩姑娘她喜欢我,但是……我并没有爱上 她。可是,我又没办法拒绝她。”紫缘点点头,轻声道:“这样啊。”忽然微微一笑,道:“你为什么跟我说呢?要是你不说,我就不会知道 啊。”文渊叹道:“良心不安啊。紫缘,这种事情,我决不能瞒你的。”

    紫缘听了,不禁微露笑意,道:“那好,这会儿我知道啦。没什么其他的事了吧?”文渊见她如此反应,登时有点错愕,道:“没其他事 了。”紫缘微笑道:“嗯,那咱们进屋吧。你弹首曲子给我听,好不好?这几天只见你练功,竟没听你弹琴呢。”说着轻拉他的衣袖,便要走

    文渊拉住紫缘,道:“紫缘,你不生气?”紫缘道:“怎么?”文渊道:“我……我和韩姑娘……做了这等事,你难道不在意?”

    紫缘微微低头,道:“在意么,多多少少是会的。可是又怎么样呢?做都做了,韩姑娘也走了,你也一回来就告诉了我。她也没有来跟我 们争什么,我难道还跟她呕气么?”文渊仍感不安,道:“可是……我这么做,是对不起你们……”

    紫缘摇了摇头,轻声道:“你的心思,我是知道的。韩姑娘说得可怜,x子却强,你心肠这样软,是推不了的。说起来,我该气也是气韩姑娘,怎能气你呢?”

    文渊道:“这话怎么说?”

    紫缘低声道:“你被人家半使强的逼上了床,又不是心甘情愿,那……那岂不是被人家占了便宜?只不过你是男儿身,旁人看来好像占尽 好处,其实然而不然,说不定你才是吃了大亏,被韩姑娘……那个……霸……霸王……”说到这儿,忍不住抿嘴而笑,面透红晕,不好意思说 出那个词来。

    文渊一呆,接着哈哈大笑,一把抱住紫缘,道:“紫缘,亏你想得到这层!你这一说,可像是把我心底话讲出来了。”紫缘突然被他抱在 怀中,吓了一跳,急忙轻轻敲了他手臂,嗔道:“别……别闹,要给人赵姑娘出来瞧见,成什么样子?哪,谁说你可以抱我?我说过我没生气 么?”

    文渊拍了拍头,苦笑道:“你要生气,我还比较心安理得。”紫缘微笑道:“是啰。我知道这次你是不得已,心里就算不舒服,多少也该 为你想想。刚才我听着,是有点生气,这会儿也好了。”

    文渊听了,暗叹一声,低声道:“紫缘,我要是没有遇见你,这一生真是枉然了。”紫缘脸上一红,道:“说这什么话?十几岁的人呢, 讲得这样苍凉。”

    接着微微一笑,道:“这件事,你跟我说了便罢,别和茵妹、瑄妹说了。茵妹或许只会趁机捉弄你一番,瑄妹孩子心x,肯定不高兴了。又不是什么天伦剧变,能轻描淡写的过去最好。”

    文渊轻声道:“你不在意,我就安心了,不说便不说。本来这件事,我对你最是抱歉。”紫缘一怔,道:“为什么?”

    文渊道:“昨晚韩姑娘拿葡萄酒来,我随口吟了两句诗,是”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紫缘道:“嗯,又怎么样?”文渊 道:“我想到琵琶,就想了到你,可是……我还是干下这件事。昨晚我和韩姑娘在一起,心里挂念小茵,挂念师妹,可是最觉得对不起的,那 还是你。即使你现在不怪罪我,我也觉得对不起你。”

    紫缘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轻声道:“你觉得对不起我,以后给我一些补报罢!”说完望着文渊,忍不住面露微笑,略带捉狭之意。文 渊道:“如何补报?”

    紫缘微笑道:“看你呀,就要留给你c心。”文渊一呆,苦笑道:“你这可难住我了。”

    紫缘笑吟吟地看着他,忽然头一低,笑容收起,轻轻地道:“渊,我这一生,是决不能没有你了。这次我不会生你的气,韩姑娘是怎样的 人,我从你呀、茵妹她们那里听来,也大概知道,你成全她这么一次,我不会太在意的。可是……那也只限于这么一次。要是再有这种事的话 ,我就不知道会……会怎样了……”

    文渊听她言语,语气虽柔,却有些许颤抖,不禁心神震动,轻轻搂住了紫缘,低声道:“我知道。紫缘,实在是对不起。”紫缘抬起了头 ,看着文渊,慢慢闭上眼睛,身子微微向上一挺,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两人抱在一起,一吻再吻。文渊吻着紫缘柔软的双唇,微闻幽香,忽然一阵心动,手掌放在紫缘的腰间,揉了一下。紫缘娇躯一阵酥软, 不禁微微扭腰,唇间发出轻轻一声嘤咛。昨夜文渊和韩凤床第缠绵,虽是销魂,却哪有在紫缘身边的自在?一厢情愿和两情相悦,相较之下, 便是截然不同!

    吻了许久,紫缘喘了口气,双腮赧红,水汪汪的眸子瞧着文渊,纤纤玉手伸进他的衣襟里,抚他的x膛。文渊拉着紫缘坐在地上,隔着 她的裙子,缓缓着她的大腿。紫缘闭上眼睛,只睫毛不安地跳动着。

    忽然她身子一颤,低声喘道:“啊……啊哈,不行……”在这时候,文渊已经将手指移动到她的股间,裙子绉进紧夹的双腿之中,慢慢浮 现潮湿的水印了。

    紫缘不断轻抬下巴,兴致逐渐高昂,婉转的轻喘,不断从她那樱桃小嘴之中逸出。

    看着紫缘害羞而雀跃的表情,文渊也无法忍耐,悄悄用手指在她股间按了一下。紫缘身体一弹,“啊”地叫了出来,声音之娇柔,好似是融化了的蜜糖。文渊听得心跳加速,一收手,搭上了她的腰带,轻轻解开。

    紫缘喘气几下,投进了他的怀里,低声道:“我……我觉得好热。”文渊轻声道:“把衣服脱掉?”紫缘含羞点头,仍是微微娇喘,轻声 道:“我想要。就……就在这里……”

    文渊拉开她的衣襟,看着她肚兜下丰x半掩,汗水晶莹,两座玉r越显得玲珑可爱,娇嫩诱人。他看得兴奋起来,更不停手,一层一层脱 去紫缘的衣服,把她那美玉一般的身体全部展露出来,继而卸下自身衣物,让早已硬起的阳具出阵,朝着紫缘的身体前进。

    就这样,两人在屋前的空地上肢体相缠,赤裸裸地翻云覆雨起来。虽然不若昨夜身处华房,口尝醇酒,但是对文渊来说,这时和紫缘在草 地上翻滚仰卧,反而才是绝顶享受。跟韩凤在一起时,他只能在身体上满足。对象变成了紫缘,他却更可以完全放开心情,得到一种说不出的 幸福。或许韩凤可以感觉到,但他却是不能。

    文渊扶着紫缘坐起,使她双腿分跨自己两侧腰际,搂紧她纤柔欲折的柳腰,往自己的方向不断震动,好使阳具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她的私处 紫缘满脸尽是羞意,拼命压制舒服的呻吟,可是那不断扭动的娇躯,毕竟隐藏不了她的亢奋。狂涌的蜜汁流了满腿,阳具后抽时,日光下的嫩唇晶光闪闪,绮丽异常;猛一c入时,爱y又成了四散的珍珠,随着她的呻吟抛了开来。

    “呃……啊啊……渊,再来……唔唔!”

    紫缘兴奋地拥抱文渊,口中紊乱地呼唤着,快感飞快地递增。一滴滴汗珠从她肌肤上渗出,有的滴在文渊身上,有的成了她发鬓的饰物, 有的流到r房,从颤动的n头上飞开。文渊没有多加注意,但是在紫缘激昂的反应下,他的攻势也更加剧烈了。

    在猛烈的抽动中,紫缘的私处内壁奋力收缩,温柔而有力,诱得文渊几乎要s出j来。他几次拼命忍住,继续动作,摩擦得肌肤火热,要 把紫缘推上更高的颠峰。不过越是忍耐,紫缘的身体越是渴望,阳具越是难以自制。

    啪啪啪声响不绝,身体碰撞越趋激烈,澎湃的快感如漩涡般卷袭了两人。

    “唔……唔唔……”紫缘没想到文渊这次做得这样久,身体竭力颤动,口中婉转呻吟,浑身酥软,舒服得快要晕了过去,连头都快抬不起 来了。文渊也在她体内得到热烈的回响,挪出少许j力,轻声喘道:“紫缘……我……我要去了……”紫缘紧紧拥着他的身子,急忙叫道:“ 不……啊啊……再……再等一下,哈、哈啊……我还想……再一下……哈、啊!”

    突然之间,一阵脚步声响传来,却是小慕容在这当儿回来,飞快地奔了过来。

    她一到屋前,猛地见到文渊和紫缘正在办事,不禁吓了一跳,脚步立时止住,叫道:“紫缘姐?”

    文渊和紫缘听得小慕容的声音,同时吃了一惊,文渊一惊之下,登时管控不住,下身一阵剧震,登时狂泄而出,滚滚阳js入紫缘娇躯。

    “啊、啊啊!”紫缘只觉一阵热浪袭来,顾不得小慕容突然来到,纤腰一挺,忍不住失声而叫,一时极尽浪荡,却也羞得不得了。

    jy泄完,紫缘身子骤失支持,软绵绵地倒向文渊。文渊一举发泄完毕,却也有点脱力,顺势躺在地上,两人都是气喘不休,却有一半是 被小慕容吓出来的。

    小慕容刚好赶上两人云雨收场,看得目瞪口呆,半晌不说话。紫缘神智略复,满脸通红地转过头来,低声道:“茵……茵妹,你回来啦。 ”小慕容道:“回来啦!”跟着眨眨眼睛,脸蛋微微泛红,抿嘴笑道:“对不起啦,我这可回来得不是时候?”

    文渊苦笑道:“不会,不会,就是吓了我一跳。”小慕容笑道:“是么?啊呀,你跟紫缘姐做了多久啦?该不会刚开始吧?别要被吓得一 蹶不振,那可糟啦。”

    文渊白了她一眼,笑道:“要是真的一蹶不振了,你也没好处。”

    两人穿好衣服,跟小慕容进了屋子,紫缘仍是很不好意思,羞红着脸,拿了琵琶坐在一旁,低头调絃,调了半天。小慕容把短剑往桌上一 放,笑容满面,朝文渊一挑柳眉,道:“你回来得好!我跑京城去找你,找不到,一回来,就看你跟紫缘姐……”脸上一红,笑道:“喂,你 昨天到底去京城做了什么?”

    文渊一望紫缘,紫缘低下了头,微笑道:“你就说啊,看我做什么?”

    文渊微微苦笑,便照实说了,只有留下韩凤向他示爱的前因后果不说,那也是紫缘的意思。小慕容听了,笑道:“还好你没当什么云霄东 宗掌门,要是你当了,我们岂不是都要住到西域去?我可不要。”文渊笑道:“我也不要。”

    小慕容手指叩叩桌面,忽然道:“你这么早就从京城回来,有没有听到一个大消息?”文渊道:“什么消息?”小慕容道:“我到京城时 ,大街小巷都在说啦。新皇帝登基了,当朝天子不是正统啦。”

    文渊和紫缘听了,同时大吃一惊,叫道:“换了皇帝?”小慕容道:“是啊,新皇帝就是那代理朝政的郕王,年号景泰,现在是景泰皇帝 了。”

    文渊道:“正统还在瓦剌军中,尚未遇害,何以会立了新皇帝?”紫缘沉思道:“国不可无长君,想是朝中大臣要安定民心,须得推出新皇帝来。”文渊点头道:“定是如此。是了,当朝既是有了皇帝,那么瓦剌便不能用正统皇帝做要胁,勒索金银疆土,可说杜绝了一桩后患。 ”

    小慕容笑道:“还有呢,新皇帝已然登基,那么龙驭清的大好机会,也就灰飞烟灭啦。先前没有皇帝在位,他不趁机谋反,现在可没机会 啦。”文渊一拍手,道:“果然不错!这下子大局已定,龙驭清说什么也没有理由作乱了。”

    这话一出口,文渊自己忽然觉得一阵不安,又道:“不对。”小慕容道:“怎么不对啦?”文渊道:“龙驭清深知g廷中事,怎会容新皇 帝顺利即位,断了他的机会?其中恐怕有玄机。”小慕容道:“有什么玄机?他总之是没机会啦。

    除非这景泰皇帝也出了什么差池,不然……“

    说到这儿,文渊、紫缘、小慕容三人同时静了下来,面面相觑。小慕容低声道:“喂,难道他会害死这景泰不成?”文渊道:“难说。” 紫缘道:“这未免太大胆了。可他要是真的这么做,才刚刚安定下来的京城,便要大为震动了。就算当朝大臣再有才干,只怕也难以应付…… ”

    文渊一拍桌,站了起来,道:“我再到京城去一趟。”紫缘道:“去做什么?”

    文渊道:“当然是把情况探清楚。听街边百姓说话,听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要进皇城去探。”小慕容把桌上短剑一拿,道:“我跟你去! ”

    十景缎(一百七十六)

    时为正统十四年九月,郕王朱祁钰即位称帝,以次年为景泰元年,遥尊尚身陷瓦剌的正统为太上皇。

    群臣联请景泰登基,一方面安定社稷,一方面也是以此对抗瓦剌,使得瓦剌无法挟持正统皇帝做诸般要胁。景泰再三谦让,终于还是坐上 了皇位。

    这原本是他哥哥的皇位,如今天下移手,龙袍转披,景泰暗喜之余,却也有点七上八下。

    只因瓦剌铁骑盘桓边疆,余威尚在,正统本是瓦剌太师也先手中的王牌,奇货可居,现在明朝立了景泰为帝,也先已无可要胁,却难保不 会挥军硬攻。这个边关大患一日不解决,景泰坐这皇位,便一日不安心。

    文渊和小慕容赶往京城,也是一样不安心,却是担心龙驭清的动向平静得离奇,实在大不寻常。两人到了京城,再次潜入皇g禁苑,意图 一探究竟。虽是两人同行,但文渊武功已深,小慕容心细机灵,潜行大内,丝毫不露形迹,来去自若,竟是无人察觉。

    可是任凭他两四下暗探,到处偷听,却是没有人谈起关于龙驭清、皇陵派的事来。两人无奈之下,悻悻然出了皇城。

    小慕容叹道:“不成,不成,这么探下去,半点头绪也没有。”文渊道:“皇陵派的大本营,除了皇城,还有天寿山陵寝。长陵地g迂回 如迷g,进去探消息太难,否则最好的法子,倒是往长陵去。”小慕容摇摇手,道:“就是太危险,犯不着身入险地。”

    她低头思索一阵,忽道:“天天来京城、进皇g,那也太累人啦。那些云霄派的姑娘们,不是都住在京城吗?不如找她们帮忙,多帮我们 打听打听。”文渊道:“韩姑娘请我照顾她们,我没能应允,如今反要去麻烦她们,有点过意不去。”

    小慕容笑道:“这么说来,不如你当时就答应,当了东宗掌门,这时候不就平白多了一票人手?”

    文渊一笑,正要回话,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人叫道:“文师弟,文师弟!”

    文渊和小慕容回头去看,只见一个长衫青年走来,腰系长剑,神采昂扬,却是久久不见的韩熙。文渊甚感惊奇,迎上前去,拱手笑道:“ 韩师兄,好久不见。”

    韩熙拱手回礼,说道:“当日一别之后,听说龙驭清率众围攻客栈,幸喜师弟无恙。任师叔、向师弟如何?现下可都安好?”文渊道:“ 当时都已突围而出,之后任师叔自行走了。前些日子,我还和向师兄见过面,大家都平安无事。”

    韩熙微笑道:“这就好了。文师弟,这几天家父正在找你,在此碰面,真是再好不过。”文渊道:“韩师伯找我?他老人家在哪里?”韩 熙道:“我们最近忙于探访皇陵派的动向,需得住在京城,为了避过皇陵派的眼线,家父和我借住一位大人物府上。这些天来,也查到了一桩 要紧事。文师弟,事不宜迟,你我这就回去,家父自有吩咐。”

    文渊朝小慕容一望。小慕容笑道:“去啊,去啊,怎么不去?我们找了半天也没有线索,线索送上门来难道还不要?”文渊微微一笑,向 韩熙道:“那么烦劳师兄带路了。”

    韩熙领着两人,一路走着,来到了一座四合院前。文渊瞧那门户,只觉得有些熟悉,却记不起在何时看过。三人过了天井,走进主厅,厅 上正有两人对坐交谈,一人便是韩虚清。另一人也是中年人,文渊一看那人面貌,登时一阵惊讶:“是于谦?啊,是了,我刚到京城来时,曾 跟踪邵飞来此,难怪我觉得这房子眼熟。”

    当日文渊来此,于谦职居兵部左侍郎,此时则是官拜兵部尚书,掌握重权,身负社稷安危的重任,为当朝所倚重。只是于谦秉x刚直,朝 中难免有人闲言闲语,暗暗忌恨。惟幸景泰深知于谦才干,为了抵挡瓦剌,依然极力起用于谦,排除众议,让他得展所长。

    文渊听韩熙口称“大人物”,只道是哪一位江湖高人,绝对料想不到会是朝廷重臣于谦,不免大为讶异。

    于谦和韩虚清见三人来到,都站起身来。韩熙道:“爹,我在路上遇见了文师弟和慕容姑娘,把他们带来了。”韩虚清点头上前,神色甚 是欣喜,拍拍文渊的肩,道:“好,渊儿,你这些时日里做的事,师伯也有所耳闻。

    你破了夺香宴,振了我名门正派的声威,很好,很好,这正是侠义道的j神。“

    文渊道:“多谢师伯称赞。”

    韩虚清引着文渊见过于谦,道:“渊儿,这位是当今兵部尚书,于谦于大人,快来见过了。”文渊上前行礼,于谦随即还礼,道:“文公 子不必客气。”韩虚清再介绍小慕容,小慕容却不行礼,只是悠哉悠哉地站在一旁。

    众人入座,韩虚清问了文渊近况,文渊据实以答。于谦虽非江湖中人,却也凝神听着。当文渊说到寇非天告知他龙驭清有意谋反、之后在 京城多方调查的部分,韩虚清格外留神,道:“可有查到什么消息?”文渊道:“惭愧,至今尚未查得蛛丝马迹。”韩虚清道:“皇陵派行事 机密,这也难怪。我和熙儿也听得风声,龙驭清有所图谋,是以特来和于大人共商对策。”

    文渊望向于谦,见他虽然神色平和,但是目光凛然,不怒自威,虽是文人,气度却是令人慑服,不由得心里微微一震。只听韩虚清续道: “皇陵派势力庞大,单凭江湖规矩对付,不能竟全功。要翦除龙驭清在g中的同党,这就必须借重于大人的帮忙了。”

    这话说完,便听一旁小慕容笑了起来,道:“好得很啊,韩前辈,你是武林名师,德高望重,于大人是兵部尚书,位高权重,你们两位联 手起来,怕什么皇陵派呀?”韩虚清微笑不语,似乎没有听见。

    于谦缓缓开口,说道:“韩先生,就你所言,日前龙驭清准备趁着国无长君,会同靖威王赵廷瑞,起兵谋逆,兵械器用,已在天寿山各陵 寝地g中备齐。如此关外有瓦剌觊觎,成内忧外患之局,极其险恶。我得知之后,会同各部尚书和几位同僚研讨对策,奏请太皇太后,推戴了 当今皇上,总算是抢在龙驭清之前,先使他师出无名,难以起事。”说着目光一扫,逐一望过四人,说道:“可是龙驭清是否当真有意谋反, 并没有证据。太上皇回归无期,此举也是势所必然,并非针对龙驭清所为。”

    韩虚清微笑道:“于大人身居重职,自当深谋远虑,行事慎重,和我们江湖人士不同。但是龙驭清个xy狠,于大人树大招风,需得小心他暗中报复。”接着面朝文渊,说道:“渊儿,今日师伯找你,不为别的,是要你在于大人这里住上一阵子。”文渊道:“这是为何?”

    韩虚清道:“当今朝野,数于大人权位最高,才干出众,推举新皇,又碍住了他的图谋,我担心龙驭清心怀忌恨,暗中谋害。我和熙儿要 佈局对付龙驭清,无法久留于此本来四天之前,已该动身,只是大局未定,须防龙驭清暗算于大人,这才耽搁下了。如今你来了,正好可以担 此重任,也可趁此良机,和于大人多多请教,明白了当朝情势,方能与皇陵派抗衡。”

    文渊一听,不禁心中为难,暗道:“若我孑然一身,留下自然不妨,但是紫缘、赵姑娘她们呢?总不能将她们留置在外?若是一并带来, 这么多姑娘家,又未免不妥。”当下犹豫不决,并未回答。

    于谦见他不说话,便道:“那龙驭清若是动武来犯,那便是谋逆明证,反而可以藉机将他正法。文公子不必勉强,于谦生死安危,自有天 命。”文渊连忙道:“于大人,您误会了,事关重大,晚生绝不敢置身事外。只是晚生这次来到京城,另有带着几位同伴,倘若带来府上,怕 会麻烦大人。”

    于谦一听,微微一笑,道:“这不要紧,有什么人,带来便是。敝处虽然不大,并非容不下人。”文渊见他不在意,当即拱手道:“多谢大人,那么就打扰几天了。”

    韩虚清道:“如此便好了。于大人,我已耽搁了几日,不能留了,此后事情,你可委託我这位师侄。渊儿,你务必听于大人吩咐,社稷攸 关,万万不可任意行事。”文渊道:“仅遵师伯教诲。”小慕容笑道:“我不是你的师姪女,任意行事,你就管不着了吧?”

    韩虚清望了小慕容一眼,淡淡地道:“渊儿,师伯过去劝你自重,如今仍是这么劝你。你年纪轻轻,莫要误入歧途。”说着向于谦告辞, 带了韩熙,迳自走了。小慕容只在他身后做个鬼脸,漫不在乎。

    文渊皱眉道:“小茵,你这样没大没小……”小慕容笑道:“哎呀,你要管我?”文渊苦笑道:“我怎么管得了你?只是在人家面前,别 这么淘气。”小慕容扬扬眉,笑道:“对不起啊,我就是学不乖!”文渊摇头苦笑。

    于谦吩咐下人收拾房间,空出来给文渊、小慕容,又道:“文公子同行之人,现在所在何处?”文渊把赵婉雁的屋子所在简单说了。于谦 道:“时辰已晚,现在出城,赶不及回来。两位今晚便先在此过一宿,明日再回去述说,两位意下如何?”文渊道:“也好。”小慕容却道: “不好!”

    文渊侧头道:“怎么?”小慕容道:“你连着两晚不回去,华家妹子定要不高兴。而且单凭妹子一人,万一出了差池,也护不了紫缘姐、 赵姑娘她们三人啊。

    我说,今晚你先回去,我住这里。“文渊一听,不禁错愕,道:”你前面说的很是,最后这两句就不对了。我怎能让你独自留下?还是你 回去,明天带紫缘她们过来罢。“

    小慕容摇手笑道:“我前面既然说对了,后面当然也跟着对!要是我回去,华家妹子还是看不到你啊,明天她一过来,肯定跟你没完没了 我留在这儿,于大人总是有人保护啦。”

    文渊知道自己说不过她,无可奈何,只得向于谦道:“于大人,那么晚生明日再来。这位慕容姑娘,江湖上大大有名,定可保护大人周全 ”于谦道:“无妨。”文渊便即先行离去。小慕容笑吟吟地送他出门,心里却打着另一个主意,有意无意地了怀中的短剑。

    十景缎(一百七十七)

    这边文渊正在离京的路上,那头华瑄已经生起闷气来。白日里文渊回来时,她正好不在,在她和小枫回屋子之前,文渊又已和小慕容匆匆 赶往京城。她一整天见不到师兄,心里不禁气恼,向一旁的紫缘抱怨:“紫缘姐姐,文师兄太不像话了!”

    紫缘手里拿着一方锦帕,正在刺绣,听她一说,便抬起头来,道:“怎么啦?”

    华瑄道:“你看啊,他昨天出去,一个晚上没回来,今天才回来一下,又跑出去!”

    紫缘微笑道:“人家有正事要办,也不能要他一天到晚陪着我们啊。”

    华瑄噘起小嘴,低声道:“什么正事嘛,谁当皇帝,还不都是这么个样,又要大惊小怪了?”她坐到一旁,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无聊地嘟 囔着:“文师兄不在,慕容姐姐也不在,无聊死了……”

    紫缘见她没事可做,便道:“瑄妹,你别净喊无聊,真闲着发慌,要不要学学刺绣?”华瑄兜过头来,怔怔地道:“刺绣?”紫缘微笑道 :“是啊,刺绣。”

    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绣花针,道:“十几岁的姑娘,该学着做点女红吧?”她们相处多时,平日闲话之中,紫缘知道华瑄不懂女红,这时便 想要教教她。

    华瑄禁不住好奇,在紫缘身边坐下。紫缘放下手帕,拿了块布料,示范了几样简单的绣法。华瑄聚j会神地看着,也拿了针线来试试。也 是奇怪,同样一g绣花针,紫缘绣出来的样式漂漂亮亮,在华瑄用起来就全不是那么回事,只绣了一会儿,华瑄已经弄得满头大汗,针头线乱 了个难分难解。

    这时赵婉雁正好过来,见两人正在刺绣,探头来看,见了紫缘绣的手帕,花鸟j巧,栩栩如生,登时笑道:“紫缘姑娘,你这手巾绣得真 好。”紫缘微笑道:“谢谢。”华瑄却不等赵婉雁来看,赶紧丢了针线,小手乱揉,把一块布揉了个团,藏着不给她看。

    赵婉雁一怔,笑道:“华姑娘,让我看一下嘛。”华瑄小脸胀红,拨浪鼓似地不住摇头,把那布团藏在怀中,道:“不要,我绣得不好看 ”赵婉雁微笑道:“看看而已,我又不会笑你,我自己也不太会绣呢。”华瑄眼珠朝她瞄了瞄,又瞧瞧紫缘,迟疑一阵,很为难地打开手掌 赵婉雁拿了布团,打开来看,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泛起一丝苦笑。

    华瑄见她这样反应,登时跳了起来,急着叫道:“赵姐姐,你说不笑我的!”

    赵婉雁掩嘴笑道:“好好,我……我可没笑。”紫缘微笑道:“瑄妹从没练过刺绣,以后就会进步啦。”

    赵婉雁拿着那布端详半晌,弯腰拿在华瑄面前,指点着道:“你这是斜绣针法跟接针法并用,是绣双面的,可能难了一点。哪,你看,这 边线头跑出来了,就是没有绣好,应该要这么下针,这样出来……”

    她一边说,一边持针绣了起来,纤纤玉指,奇巧无比,将那针线使得从心所欲。紫缘忍不住轻声赞叹,笑道:“赵姑娘,你说我绣得好,我可说你绣得更好了。”华瑄看得目瞪口呆,道:“赵姐姐,你这叫不太会绣?那怎样才叫会绣?”

    赵婉雁有点不好意思,道:“我这怎么行呢,真正厉害的人,用针绣出来的啊,比用笔画出来、写出来的还要j细呢。华姑娘,你先学平 绣针法好了,这个比较容易,算是基础。”

    说着,赵婉雁便教华瑄如何穿针引线,把那平绣针法示范出来。紫缘却见天色不早,先同小枫去准备晚饭菜餚,不刺绣了。赵婉雁教了一 阵,华瑄学得一头雾水,跟父亲学了好几年功夫,样样是j深奥妙,可也从没这样头痛过。

    就在这时,忽听啪地一声,小白虎从窗外跳了进来,落在一张破茶几上,跳下地来,前脚后脚地窜到三女脚边,呜呜地叫。赵婉雁放下针 线,抱起小白虎,微笑道:“大概是这样了,你先练着看看吧,我进去一下,一会儿就出来。”便抱着小白虎,进房去了。

    华瑄呆呆地看着那一针一线,心道:“练,怎么练啊?一下穿过来,一下穿过去,”不周风式“”阊阖风式“都没这么难啊!”她把那细 细的丝线耍了一耍,只是太轻,八方风索使不出,倒是紮实绕了她一手指。

    她马马虎虎地绣了些图案,左看右看,只觉得绣什么不像什么,真是越看越不能看,自己瞧了都难为情。耳边忽然嗡嗡声响,一只苍蝇大摇大摆,在她眼前飘了过去。

    华瑄正没好气,见那苍蝇东飘西飘,忍不住拈起绣花针,娇叱一声:“着!”

    玉手一扬,针去如电,把那营营青蝇刺了个前x贯后背,牢牢钉在窗櫺上。

    只是她绣完了针,却忘了打结断线,这一针出手,引着丝线花布一股脑儿飞了出去,这独门暗器不免过于花俏,江湖上罕见罕闻矣。

    她从椅子上跳将起来,拍了拍手,心道:“这绣花针要这么用,可不是顺手多了?”伸了伸懒腰,又想:“赵姐姐进房里做什么?去看一 看罢,总不会是嫌教我教不会,先溜了罢?”

    当下华瑄跑到房门前,开门进去。不料才一进去,便听赵婉雁惊叫一声:“啊,谁?”

    华瑄吓了一跳,一看之下,却见赵婉雁坐在床边,衣襟敞开,露出r房,小白虎被她抱在x前,正在吃n。赵婉雁脸上一红,把衣襟拉上 了些,道:“华姑娘,你……你要进来,也先说一声嘛。”

    华瑄拍拍脑袋,低声笑道:“对不起啦。”她没看过赵婉雁喂小白虎吸r,看着觉得有趣,便带上房门,跑到赵婉雁身边看。赵婉雁却觉 得不好意思,连忙遮掩着x口,轻声道:“别看啊。”

    华瑄眨眨眼睛,道:“赵姐姐,我早就想问了,为什么你有r汁啊?”

    赵婉雁登时窘了,支支吾吾地道:“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华瑄奇道:“怎么会不知道呢?”

    赵婉雁被问得答不上话,便把遭遇白虎的前因后果,同华瑄说了一遍。

    华瑄听了,轻轻抚小白虎背上皮毛,笑道:“这样说来,赵姐姐你是帮人带孩子了?”赵婉雁微笑道:“大概吧。”

    华瑄拍拍小白虎的头,笑道:“看你多好运啊,有赵姐姐这么漂亮的人来养你,还喂你喝n呢。”小白虎闭着眼睛,虎鬚摇来摇去,只顾 着吃n。

    华瑄向赵婉雁笑道:“赵姐姐,你以后一定是一个好妈妈。”赵婉雁脸颊一红,微笑不语,脸上满是娇羞神态。

    过一会儿,小白虎吃饱了n,沉沉地睡着了。赵婉雁弯腰下去,将牠放在床脚。看着小白虎满足的模样,华瑄忽然起了童心,道:“赵姐 姐,我也要!”赵婉雁愕然道:“要……要什么?”华瑄道:“从小我娘就不在啦,我也不知道吃n是怎么样的感觉,你让我试试看好不好? ”赵婉雁心头怦然一跳,急忙道:“这这……这怎么行呢?不……不好啦。”华瑄拉拉她的衣衫,柔声求道:“好啦好啦,赵姐姐,一下下就 好了,不会怎么样嘛。赵──姐──姐──”

    赵婉雁羞得满脸通红,不管华瑄怎么撒娇,就是不肯答应。可是华瑄兴致高昂,黏住了她不放,赵婉雁被她弄得没有办法,终于勉强地道 :“那……只能一下喔。”华瑄大喜,搂住了赵婉雁,叫道:“赵姐姐,你最好了!”

    赵婉雁红着脸,慢慢拉开了衣襟,暗暗苦笑,心道:“这有什么好试的呢?”

    华瑄望着赵婉雁丰盈的x脯,伸出手去了,叹道:“赵姐姐真好,x部好大喔……”跟着手揽赵婉雁的腰,身子旁倾,把脸凑到她的 x前。赵婉雁被她压得不好坐稳,挣了一下,整个人躺在床上。她脸上一热,正想起来,却觉得r头一紧,已经被华瑄的樱桃小口含住。

    赵婉雁轻呼一声,身子微微一颤,一种奇妙的感觉从r头上传来,让她有点恍恍惚惚。华瑄半伏在她的身上,双唇轻轻吸吮,觉得那n头 慢慢挺了起来,含来滑腻欲融,忍不住用力吮了几下。

    “唔……”赵婉雁略一呻吟,一时身体有点发麻,双r中微微胀热,r汁不由自主地泌出,流入华瑄口中。华瑄感到嘴里流进一股温热, 不禁一阵心跳加速,心道:“这就是n水了?嗯,浓浓的,可是没什么味道嘛。”

    她轻轻揉着赵婉雁的r房,一边啜着r汁,慢慢觉得身体有点热了起来。赵婉雁被华瑄含着r头,阵阵吸吮的刺激感觉,让她想起了和向扬调情时的景象,不由得面红耳赤,心道:“要是向大哥在的话,他……他这样含着我……舔我……那种感觉,可有多好……”

    赵婉雁自己遐思不断,也没管华瑄如何动作,想着想着,逐渐觉得迷迷糊糊,股间竟有些湿润了。她夹紧双腿,稍一摩蹭,居然有点兴奋 起来,轻轻喘了口气。

    华瑄吸了一会儿n,初时只觉腹中温温胀胀的,后来不知不觉中,那股温热扩散开来,全身上下都暖洋洋、软绵绵的,很是舒服,却有点 昏昏沉沉。再过半晌,华瑄觉得那暖气渐渐变成热气,x口有点郁闷起来,不禁张开了嘴,离开赵婉雁的r房,喘了几口大气。

    赵婉雁轻轻喘息几下,轻声道:“华姑娘,可……可以了吧?”华瑄点点头,脸色泛红,悄声道:“可以啦……这……还满好玩的。”跟 着又喘了口气,道:“不过,我……我觉得有点热……”说着抹了抹脸上的汗,拉着衣襟抖了一抖。

    赵婉雁也是满脸红潮,却是想着向扬的种种温柔,历历在目,兴奋得难以自制。华瑄也已注意到了,道:“赵姐姐,你也觉得热吗?”赵 婉雁不经意地点点头,轻声叹道:“我……我热得受不了了。”华瑄又抹了抹汗,道:“我们脱衣服好不好?”赵婉雁又点点头,心里只是想着向扬,坐起身来,随手解开腰带,慢慢轻解罗衫。华瑄却真是燥热不堪,衣服一件接一件地脱下,很快便脱得一丝不挂,在床上滚来滚去, 却还是觉得浑身发热,汗水在床上留下了一个个印子。

    赵婉雁慢条斯理地脱了衣服,低头一看,不由得害羞起来,心道:“怎么……已经湿了?唉,向大哥,我……我这么想你,你却在哪里啊 ?”她心中胡思乱想,受不了身体的空虚难耐,也顾不得华瑄在旁,用手指轻轻拨了私处一下,嫩r受了刺激,登时轻轻娇吟了一声。

    华瑄听她声音有异,坐起来一看,看见赵婉雁正抚弄着她湿淋淋的花瓣,满脸都是朦胧羞涩的神态,不禁一呆,道:“赵姐姐,你……你 怎么啦?”赵婉雁心头一惊,急忙收手,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没做什么啊。”

    华瑄道:“骗人,你……你那里湿掉了啊。”赵婉雁羞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低下了头,双颊发烧。华瑄怔怔地看着,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 ,更加忍受不住了。

    这时候房外一阵脚步声响,只听一人叫道:“师妹,师妹!”

    华瑄一听呼唤,连忙拿了衣服,道:“文师兄回来啦,赵姐姐,我待会再来。”

    她匆促之间,不及穿好衣物,只套了上衣裙子,便赶紧跑出门去。

    到了堂前,华瑄见果然是文渊回来,登时三步并做两步地冲上去,抱住文渊,叫道:“文师兄!”文渊出其不意,被她冲得倒退两步,笑 道:“我回来啦。师妹,你怎么满身大汗?”华瑄抬起头来,脸蛋泛着羞红,道:“我不知道,就是觉得热啊。文师兄,慕容姐姐呢?”文渊 道:“她有事,今晚住在京城了。师妹,你这样浑身是汗,当心着凉了,先去换件衣服罢,等会我再跟你说。”

    华瑄大力摇头,喘着气,道:“我……我不要换衣服,我g本不想穿衣服啦,热死我了!”她一边说,又觉得燥热难当,再也忍受不了, 又把刚穿上去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娇嫩的赤裸胴体。

    文渊见她气喘吁吁,脸透羞红,正觉错愕,忽然看她脱了衣裙,里面却一件衣物也没有穿,更是吃了一惊,道:“师妹,你没事吧?”华 瑄不断喘气,坐在地上,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抬头向文渊道:“我好热!”

    文渊看着她满身汗水,肌肤晶莹如玉,这样充满无奈地看着自己,登时接不上话来了。

    赵婉雁光溜溜地坐在床边,心里仍是扑通直跳,想着向扬的模样,跟自己交欢时的各种快乐滋味,更觉得寂寞难耐,不禁幽幽叹了口气, 心道:“向大哥,你知道我一定会等你的,可是……可是……我等得可多辛苦啊。你想着我,不也觉得难过么?”

    她想了片刻,心中欲火稍熄,正想穿上衣服,忽听房外声声叫唤,婉转柔腻。

    赵婉雁听不清楚,心中好奇,拿上衣掩在x前,走到门边,从门缝中偷看。

    那门本就破旧,空隙甚大,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外面,只是视野有限。

    只见文渊和华瑄互相拥抱,倒在地上,文渊在下,华瑄在上,正剧烈地晃动着身子。华瑄裸着身体,身上汗水直淌,肌肤透着娇艳的淡红 ,纤腰在文渊手臂的前后抱动下不断摇摆,圆滚滚的屁股斜对着赵婉雁眼睛,也是晃个不停。文渊衣衫完好,没有脱下,唯有裤裆稍稍卸下, 好让那g物事露脸,在华瑄私处的蜜洞中卖力演出。那rb猛烈出入,c得华瑄爱y四散,口中娇啼不绝。

    “啊、啊哈、文师兄、好热……啊啊──”华瑄紊乱地呻吟着,两条腿不断摆荡,难以安分。文渊轻声道:“还觉得热?”华瑄用力点头 ,头发洒着汗水,叫道:“文师兄的……那个东西……啊啊……更热!”她兴奋地扭腰,俏丽的脸蛋上带着些许羞涩,极力享受着交媾的快感 两个人沉迷其中,完全没有发现门后有一双眼睛正目睹这个情景。

    赵婉雁只看了一眼,脑袋便轰地一阵空白,再听两人亲怜密爱的私语,霎时浑身无力摇摇晃晃,坐倒在门边。赵婉雁眨了眨眼,再一想刚才所见,登时满脸发烫,慌慌张张地冲到床边,扑到棉被里,心里羞耻得不知所措:“怎么给我看见了呢?我……我我……我怎么……怎么可 以看人家做这种事?向大哥,你……你千万别骂我啊!我不是故意要看,真的,真的!”

    可是这一看,她刚刚压抑下的情欲,这时又加倍涌上心头。双腿之间,也涌出了源源不绝的蜜汁,无论如何无法抑止。赵婉雁羞得在床上 直打滚,真盼望向扬立刻回来,像文渊对待华瑄那样,将那强壮的阳具送入自己的身体中,好纾解她的绵绵情思。

    她一直不敢手y,怕手指戳伤了自己细嫩的私处,就算思念向扬到了无法忍耐,也只以抚双r、身体来发泄。可是这时,她实在无法再 忍,终于将手指往股间探去,伴随着轻轻的呻吟,将食指c进了她的牝户。那种纤细却深刻的感觉,让赵婉雁忍不住浪叫起来。

    “呜……呜呜…啊、啊啊!哈、哈啊!”她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得到期盼中的高潮,只是随着身体的需求,失魂落魄地抽动着,同时另 一只手抚r房,呻吟不停。赵婉雁还是不敢弄得太深,但是“噗滋、噗滋”的声音,已经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快感。爱y和r汁不断涌出,滋 润她美丽的胴体。

    在房外的华瑄攀上绝顶之前,赵婉雁已经先一步泄出yj,慵懒地瘫在床上,口中荡漾着紊乱的喘息。

    她的手指上沾满了黏稠的汁y,却仍自然而然地伸到额头上,拭了拭汗水,舒了口气,幽幽地叹道:“向大哥……快……快回来吧……”

    当晚,文渊和诸女说明了和于谦、韩虚清见面的事,要大家一并住到于府中。

    可是赵婉雁却不答应,说道:“我要留下来等向大哥,向大哥不回来,我就不走。”

    这一来,文渊可就伤透了脑筋,心道:“师兄虽然没有嘱咐我照顾赵姑娘,但是要我们来这里住,意思相同。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住这荒 郊野外?”

    众人讨论一番,最后终于决定,华瑄、小慕容每隔两天,轮流来陪赵婉雁住,同时也尽保护之责,等过这剩下的半个月。本来文渊武功最 好,也在轮替之列,可是华瑄大力反对,赵婉雁红着脸,说要避嫌,紫缘和小枫不置可否,文渊也就顺着大家的意,无须轮替。

    这晚众人心绪条条,各有所思。文渊和紫缘说着于谦为官的传闻,讨论他是怎样的一个官,迟迟没有入睡。小枫在一旁听着,却忍不住睏 ,听得直点头。小慕容不在,华瑄转去黏着赵婉雁同床睡,赵婉雁虽是答应,心里却怦怦直跳,想着傍晚时大为失态,害羞不已,怎么也不多说话,躲在被窝里想睡,偏偏睡不着。

    华瑄倒是没放在心上,拉着赵婉雁有说有笑,却是g本不想睡。整个屋子里,只有小白虎安安稳稳,天塌下来不知道,盘着尾巴睡大觉。

    深夜,京城于府之中,于谦坐在书房,阅着兵部文件,尚未安歇。他脑里正想着国事大计,忽听脚步声轻轻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 “大人,夜深啦,您还不歇息么?”于谦没有抬头,依然看着手中那张满是文字的文件,说道:“事情还没忙完。不必管我,你们都先去休息 吧。”那女子笑道:“”不必管我,你们都先去休息吧“。哎呀,大人,您当我是府上的婢女丫环么?”

    于谦一听,这才抬头,见是今天留住家中的小慕容,道:“于某失言了慕容姑娘见谅。姑娘何以尚未就寝?”小慕容笑道:“咦,我得保 护大人,怎么敢睡啊?要是有什么刺客杀手,闯了进来,我睡着了,怎么抵挡?大人,你不怕么?”

    于谦道:“生死有命,于谦行得正,坐得端,本不惧这些飞来横祸。姑娘不用太过劳累,还是去歇着吧。”

    小慕容笑吟吟地道:“于大人置生死于度外,可真是令人佩服。”说着忽然脚下一点,于谦尚未看清,小慕容已来到身旁,一手按住自己肩膀,说道:“我也不想这么累,要防刺客么,简单得很,正主儿死了,不就一劳永逸?”于谦猛一侧头,肩颈之间却已活动不灵,眼前青光 一闪,小慕容右手一柄短剑,剑尖已抵住他的咽喉,脸上笑意全收,换上了一幅冷冰冰的表情。

    十景缎(一百七十八)

    于谦没想到小慕容忽然持剑相向,这一下出乎意料,一瞬间已然白刃加身。

    然而,于谦丝毫不懂武艺,就算先有防备,也决计逃不出小慕容手下。

    他x道受制,无法转头,斜目望着小慕容,脸上却无丝毫惧色。

    小慕容反瞪一眼,仍是挺剑抵着于谦咽喉,说道:“有没有遗言交代?”于谦泰然自若,道:“多说无益,姑娘要杀,何不快快动手?”

    小慕容微微皱眉,却并没有下手。于谦看在眼里,忽然哈哈哈笑了起来。小慕容叱道:“你笑什么?”于谦微笑道:“韩虚清曾说,江湖 上有”大小慕容“

    兄妹,行事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于谦今日亲身领教,却不免要有所怀疑了。“

    小慕容俏脸一板,道:“什么?你说我杀不了你么?”

    于谦神色淡然,道:“慕容姑娘,你为什么要杀我?”小慕容凝望于谦,并不回答。于谦道:“你若真要杀我于谦,不必多说这么多话。 你这么做,用意何在?不如说了出来,让于某听上一听。”

    小慕容静了一阵,忽然左手一挥,剑鞘在手,锵地一声,短剑已然回鞘。她收起短剑,叹道:“于大人,你一点都不怕,是看穿我了呢, 还是当真不怕死?”

    于谦道:“两者皆然。”

    小慕容走到窗边,推开纸窗,望了望夜空,笑道:“今夜没有月色,可是暗杀人的好时间啊。”说着关上窗子,回过身来,道:“于大人 ,韩前辈要我们保护你,文渊他也答应了,可是啊,我可没有答应。老实说,我很不高兴。”于谦没有说话,听她继续说下去。

    只见小慕容倚墙而立,用手指绕了绕肩旁垂发,低声道:“文渊他心肠太热,什么事都要揽上身,就算自己不想管,可是”大局为重“, 他还是会把自己累得一塌糊涂。哼,要不是他武功底子好,怕早就病倒啦!”

    她一眨眼睛,一对明亮的眼眸望向于谦,道:“于大人,这回我们来保护你,要是风平浪静,那就罢了。要是真有人来找麻烦,那必定是 皇陵派的高手。我小慕容不怕什么,反正要是危及x命,还不会逃么?可是他就不会,既然说要保护你,那是真会豁出一切,无论如何凶险, 也要保全你的x命。”于谦听了,似乎若有所悟,道:“原来如此。”

    小慕容猛地一拍身旁茶几,大声叫道:“我……我不要他这样!他再这么下去,说不定哪一天,会为别人送命的。于大人,你是兵部尚书 ,当朝第一重臣,可是……可是……我才不管你是生是死呢!要他拼了命来保护你?

    不行!我不要!我宁可他悠哉悠哉地跟我们过日子,才不要他为任何人冒生命危险!“小慕容大声叫着,激动得连拍茶几,眼眶中闪着一 丝泪光。

    于谦静静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小慕容肩头剧烈颤动,偏过头去,深深呼吸几下,身体似乎放松了下来,低声道:“一开始我是这样想 的。”于谦道:“这也是理所当然。”小慕容伸手在眼前拭了拭,回过头来,向于谦说道:“很自私对吧?”于谦道:“其实不然。”小慕容 道:“是么?”于谦说道:“你们两位与我素不相识,本就无须为我的安危担心。若说有所担心,那也是为了天下安定,不是为我。”

    小慕容眨了眨眼,笑道:“你倒是很清楚嘛。”她刚才激动含泪,这时忽展笑靥,神情免不了有些滑稽。她轻轻吐了口气,手指在茶几上 点了点,说道:“我们本来就要对付皇陵派,那不错!只是不保护你,我们还可以在暗里,要保护你,我们就变成了在明里,这可危险多了。不过呢,他既然这么决定,我不想直接反对他。可是嘛,我也有自己的主意。如你所说,我们素不相识,我怎么知道你是好是歹,有用没用, 值不值得拼命来护着你?”

    于谦一听,心中已然清清楚楚,道:“所以你想试探我?那么,姑娘对我下的结论如何?”

    小慕容又敲了敲茶几,道:“结论嘛,嗯……”她沉吟一会儿,忽然面露微笑,道:“你是怎么样的人,我可还看不太准。不过看你的反 应嘛,起码当得起”不怕死“三个字了。没什么好说的,你的身家安危,我就帮着他顾着啦。累了累了,我去睡啦。”说着挥挥手,往房门走 去。

    于谦忽道:“慕容姑娘,请留步。”小慕容回过头来,道:“怎样?”

    于谦走上几步,说道:“你和文公子两位仗义相助,于谦很是感激。但若因此为难了两位,却非于谦所乐见。”小慕容笑道:“管你乐不 乐见?要是你刚才出声讨饶,这会儿我早就走人了。可是现在呢,我可怎么样也不走啦。

    你不要我们保护,还由不得你呢!“

    于谦微笑道:“我虽然不是贪生怕死,但也懂得留得有用之身,以为有用之事,既知随时有难,焉敢托大不理?”说到此处,于谦神色肃然,又道:“只是听姑娘先前说话,虽然是对那位文公子关心情切,却未免小觑了于谦。两位费心费力来保我周全,不敢辜负盛情。你且拭目 以待,看我于谦幸居此位,日后到底是好是歹,有用没用!”

    他这几句话说来气度凛然,小慕容不由得一怔,随即笑道:“好呀,我等着瞧!”说罢咯地一笑,飘然离房而去。

    这一晚平静无事,次日一早,文渊便带了紫缘、小枫来到于府。紫缘和小枫见了于谦,本要下拜,于谦却先行止住,道:“诸位为于某远 道而来,致谢尚且不及,两位姑娘不必多礼。”

    文渊朝一旁的小慕容道:“小茵,昨晚没什么动静么?”小慕容霎霎眼,笑嘻嘻地道:“你问于大人,我是觉得一切安好。”于谦捋鬍微 笑,道:“昨夜我处理公务,一夜未寝,并无任何不妥。”小慕容道:“啊呀,大人,你一直没去睡么?”于谦道:“皇上方才登基,加以边 防吃紧,大事小事繁忙得紧,就是三天三夜不睡,也处理不来。”文渊道:“大人还是保重身体为上。”小慕容笑道:“是啊,是啊,要是十 天半个月没有刺客来,大人您却先累垮了身子,那不是糟糕之极?”于谦微笑道:“此话甚是。”

    众人这日起便在于府住下。虽在人家府内,文渊练功却不稍怠,庭院练剑练掌,屋中抚琴用功,将他从文武七絃琴悟得的各种法门辗转潜 思,以期j进。

    当晚,文渊弹了一首南宋姜夔作的“古怨”,一曲至终,微微皱眉,说道:“这首曲子没有弹好。”

    小慕容和紫缘一直在旁听着,听他一说,小慕容便道:“怎么没弹好?听起来不错啊。”紫缘轻声道:“文公子弹得很好了,可是这首曲 子现在不太该弹。”文渊点头道:“嗯,姜白石作这首琴曲,是感叹世事无常,大好江山沦落胡夷之手。现在弹这首哀怨曲子,未免不吉,难 怪我觉得不妥。”

    紫缘微笑道:“要求吉利么,那弹”南风歌“罢?”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如何?”文渊笑道:“说得也是。”正要抚絃再 弹,忽然手下停住,静静不语。

    紫缘一怔,道:“怎么了?”小慕容压低声音,轻轻地道:“窗外有人!”

    才一说完,猛听嗤嗤嗤三声,三枝短箭破窗s入,来势奇快,同时分s文渊、紫缘、小慕容三人。文渊展身急闪,接连弹指三下,三箭全 给他指力弹飞,c在地上,其势不衰,箭桿兀自颤动不停。

    文渊一提长剑,推窗跃出,夜色之中,但见一个黑影飞快窜开。文渊提一口气,使开御风行轻功,无声无息,霎时追近那人。那人却也了 得,及时惊觉,急奔中猛一扭身,扬手便是嗤地一声,又是一箭s到。文渊方才连弹三箭,知道那箭力道强劲,必是机关发出的袖箭,强则强 矣,却无内家功力,当下再弹一指,震飞来箭,已然逼近那人,一掌拍去,叫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必急着告辞?”

    那人不料文渊来得如此迅捷,一惊之下,掌力以至,不得不反身出掌迎击。

    两人互拼一记掌力,那人立时脚步不稳,连退了五六步,功力虽然相形见绌,却也不弱。

    那人叫了一声:“厉害!”把手一举,又s袖箭。文渊原料又是嗤地一声,不料耳闻一阵乱响,竟然风声飒飒,一口气连环六箭的“梅花 袖箭”,要文渊顾左难顾右,顾上顾不得下。文渊见六箭来路出奇凌厉,暗暗叫一声好,心道:“了不起的袖箭功夫!”疾抽骊龙剑,甫一出 手,六箭齐断,变了十二截四下飞散。

    他定睛一看,见那夜袭人黑衣蒙面,中等身材,眼神炯炯,听他喝那一声彩,却是少年口音。

    只见那人抱拳叫道:“好剑法,好轻功!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文渊长剑随手一摆,笑道:“阁下何人?要问在下名字,就算不肯出示真面目,也得先报上名来。”那人一听,登时扯下面罩,x膛一挺,叫道:“我是瓦剌也先太师麾下,右护卫林秀棣。名字我说了,该你说了 !”

    文渊没想到他这么爽快,连面罩也不戴了,倒是有点意外,笑道:“在下文渊。”心里暗道:“林秀棣?听来是汉人名字,怎会在也先军 中?”再一看他面貌,果然是个少年,容貌颇为俊俏,只是眼神烁亮,带了一股塞外男儿的剽悍之气。

    林秀棣听了文渊之名,登时大吃一惊,叫道:“你就是文渊?我听说过了,你是中原武林新一辈的好手,一人一剑,独闯江湖,几个月来 连挑七个帮会门派,受过韩虚清、华玄清、任剑清这些前辈的指教,剑法出神入化,果然厉害,久仰大名!”文渊听得大为错愕,不禁暗暗苦 笑,心道:“虽说江湖上以讹传讹,可是这也太离谱了,我挑过什么帮会门派来着?剑法出哪门子神,入哪门子化?当真是子虚乌有,莫名其 妙。”

    突然之间,文渊闻得身后风声飒然,陡然旋身挥剑,铿铿两声,两枝袖箭齐中骊龙剑刃,颓然落地。只听一人叫道:“弟弟,这人功夫厉 害,我们一齐上!”

    黑暗之中,又是一人冲出,一拳打来,同样是黑衣夜行人打扮,身材和林秀棣相当,语气声调竟也一模一样。文渊反手卸开来人拳力,林 秀棣随即挥拳攻上。

    文渊长啸一声,圈转长剑,闪出刹刹青光,“雁过衡阳”,剑路锋锐,逼得两人不得不退。可是两人进退有先后,却彼此互补,有攻有守 ,让文渊不能立时追击。那后来之人叫道:“好功夫!”见弟弟脱了面罩,便也将自己面罩扯下,叫道:“我是太师属下左护卫林秀棠,文渊 ,我们兄弟向你讨教讨教!”

    他这一露面,文渊不禁吃惊,原来两人长相相同,竟是双胞胎。他一迟疑间,林秀棠、林秀棣两兄弟分奔左右,成包夹之势。文渊笑道: “两位有意赐教,在下也乐于奉陪。要是耽误两位正事,在下可不陪罪!”剑光一扫,斜削林秀棠腰际。林秀棠纵身避开,空中猛地一枝甩手 箭过来,来势比之袖箭略缓,劲力却是奇大,贯得十足内劲,文渊侧身急闪,林秀棣处又是一枝甩手箭,照文渊左胁s来。文渊仰天一个铁板 桥,一掌拍地,借势翻开,几乎中箭。

    林秀棠再出一箭,叫道:“不劳你费心,我们是来杀于谦的没错,不过我们可以在这尽管打,咱们还有人来呢!”

    文渊削开来箭,心下暗惊:“不妙,要是另有高手,万一小茵应付不来,可就糟了!不宜缠斗,速速收拾他们方为上策。”当下一提真气,剑锋猛地大开大阖,“八极游”剑意全力抢攻,剑势如脱韁野马,奔腾八方。霎时之间,林氏兄弟手忙脚乱,吃惊之下,急忙两下远远窜开 ,发箭远攻。

    三人忽远忽近地在院中剧斗,忽听天边一阵爆响,一阵碧绿烟火在空中炸开。

    文渊一惊:“是小茵?慕容兄不在这儿,那是在叫我了,她遇上麻烦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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