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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184

      十景缎 作者:方寸光

    179184

    十景缎(一百七十九)

    这一对林家兄弟,武功了得,箭法更是j奇绝伦,已是一等一的好手,眼见小慕容放出讯号,文渊唯恐她遇上更厉害的人物,当下不再恋 战,猛一旋身,疾踏“岳阳三醉”步法,身形如梦如幻,手中骊龙剑使得剑气纵横,锐意突围。林秀棠、林秀棣不敢撄其锋芒,边奔边躲,未 及放箭,却已被文渊冲出包围。

    林秀棠叫道:“别跑,留下来决一死战!”大喊声中,猛地一枝甩手箭照文渊背心s去。文渊听得风声,头也不回,一闪身便即避过,直 奔烟火起处。林秀棣跟着冲上前来,叫道:“喂,不打想逃了?哥哥,我们追!”他本来是被文渊追到这儿,这时兄弟两人反而朝文渊追去。

    三人一前两后,夜色中穿梭庭院。奔近于谦房外时,文渊猛然听见一声厉喝,跟着一阵木石破碎的声响,一株菩提树摇摇晃晃地倒了下来。只见书房外的窗边,两个人影飞快盘旋追赶。这夜月色淡薄,文渊隐隐辨出一人是小慕容,对手的身影看着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只听小 慕容叫道:“臭老头,打这么凶做什么?

    等一下我大哥来了,看他不把你大卸八块才怪!“那人哼了一声,手上招数源源而出,冷笑道:”大慕容要是当真来了,我倒想领教领教 ……“

    文渊一听声音,立刻认出,乃是皇陵派景陵守陵使卫高辛,不禁一惊:“是卫高辛!他是皇陵派的人,为什么会跟也先的部下一起来袭? ”但他眼见小慕容左闪右避,显然不敌,当下已不及细思,抢奔上去,叫道:“小茵,让我来!”

    剑锋递出,拦住卫高辛攻向小慕容的招数。卫高辛骤见剑光,心下一凛,抽身退开,斜眼睨着文渊。

    小慕容呼了口气,笑道:“你来得刚好!”文渊道:“没事罢?于大人呢?”

    微一侧身,见小慕容右肩一片殷红,不禁心中一震。小慕容见他如此,立刻伸手按住伤口,道:“没事,这不算什么。于大人在房里,我 去顾着他,你对付这老家伙!”正要转身,忽又压低声音,说道:“小心,他的武功比以前高明。”

    陡然卫高辛一声大喝,并掌戳向文渊。小慕容由窗翻身进房,文渊挡在窗前,御“猗兰”曲意,剑芒洒动,刹那间铺下千点繁星,彷彿空中打碎琉璃瓶,光点绽散,幻丽之中,却透着寂然静谧,由动入定,变化绝妙。卫高辛倏地停步,不做硬攻。只一招之间,文渊已经让小慕容 平安退入房中。

    卫高辛暗哼一声,道:“小子,你何时做了朝廷走狗?”文渊圈剑一挥,道:“我来此保护于大人,只是防你们逞凶,可无意投身士宦。 卫高辛,你如此胆大妄为,想害于大人x命,可有想到如此一来,有谁能担当当代的内忧外患?”

    卫高辛傲然道:“哼哼,我们皇陵派人才鼎盛,统驭天下,有何困难?那朱祁钰何德何能,当什么皇帝,注定败亡。这于谦不识时务,留 有何用?”

    这几句话说出来,文渊更加笃定龙驭清存心篡逆,当下一振长剑,道:“有我在此,可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卫高辛面浮冷笑,道:“ 文渊,别以为你胜了老夫一次,就可以洋洋自得!韩虚清已经离开,就凭你和小慕容两人,我还不看在眼里!”说着掌分左右,仰首喝气,睁 大的双眼充满血丝,龇牙咧嘴,只听嘶嘶声响,卫高辛全身衣物缩起,迅速扭拧,双臂衣袖竟至扯裂,浑身内劲凝聚,一望而知是施展“神兵 手”的前兆。

    文渊见他神态险恶,威势更胜于昔,丝毫不敢掉以轻心,默运玄功,严阵以待。忽听刹刹风声,四枝袖箭分从左右s来,正是林家兄弟追到。卫高辛一声断喝,趁势纵身而前,迅若逝电,右手成掌劈出“大关刀势”,沉重刚猛,竟是前所未见。文渊扬声清啸,骊龙剑出,先削来 箭,继而剑光折返,掠向卫高辛手腕。

    卫高辛转身急避,让剑招,兜步法,猛地旋身欺至文渊左侧,“大关刀势”迳劈文渊后背。

    文渊左手圈掌起势,欲凭“潇湘水云”柔劲连消带打,重挫卫高辛。不意卫高辛神色倨傲,全然无惧,手刀重劈文渊掌心,功劲稳凝凶猛 ,文渊竟尔卸之不去,脚下反而立足不定,骤然震退两步。他大吃一惊,心道:“好深沉的内劲,这卫高辛的功力,少说陡深五成,怎么他进 步得这么快?”

    卫高辛一招得手,更不容情,放声狂笑,猱身猛施凌厉杀着。右手“大关刀势”“双股剑势”“蛇矛势”轮替不迭,攻势奇险,左手“方 天画戟势”迅猛快捷,大开大阖之中,更是招招卓越,挥洒自在。这“三英战吕布”

    连环绝招,是“神兵手”中极其深奥的古神兵势法,一经施展,攻势连绵不断,四种招数各有千秋,威力无穷。

    卫高辛限于功力,生怕施展不当,反露破绽,以往从未临战施用,文渊更没有见过。此时卫高辛功力剧增,竟然逞此绝技,文渊一招失了先机,竟然无力反击,在掌指交错中节节败退,骊龙剑无所施为,只能不住趋避。但是卫高辛来势太狠,文渊一个守禦不及,右臂被蛇矛指力 削中,虽只须臾之间,y劲却震得文渊手臂发麻,铿啷一声响,骊龙剑落在地上。

    林秀棠、林秀棣兄弟站在一旁观战,见到卫高辛如此厉害,不禁舌挢不下,却不上前合攻文渊。文渊兵器脱手,却得隙抽身,趁势“庄周 梦蝶”,以此虚幻难测的身法摆脱卫高辛缠斗,飘然退出三丈之外。

    这时紫缘、小枫都已经来到于谦书房中,和于谦在一起。小慕容在房中保护众人,也不忘从窗子观望战局,见卫高辛越斗越狠,文渊一路 居于劣势,不禁暗暗担心,不住搓着手心,紧张得直冒汗。于谦看在眼里,忽道:“慕容姑娘,你去帮着文公子罢。”小慕容心中虽急着想帮 文渊,但又生怕林家兄弟趁虚而入,只得叹道:“不行,我得护着这儿呢!”

    卫高辛得意非凡,忍不住嘴角高吊,面漏狞笑,叫道:“文渊,今日要你和于谦一并下地狱!”文渊趁隙吸一口气,平复内息,微笑道: “只怕前辈难以如愿。”说来怡然自得,似乎并不为眼前劣势发愁。卫高辛怒目瞪视,血红的眼睛几乎要凸出眶来,厉声嘶吼:“死到临头,休要逞舌!”弓身一绷劲,十指陡然分开,尖啸一声,奔前戳出,乃是神兵手“连弩势”。

    “连弩势”一出,犹如弩箭连发,锋锐迅猛,文渊口中说得轻松,心中却是绝无小觑,微吐浊气,扬声一喝,双掌翻飞灵动,再次施展“ 潇湘水云”,这一回运足了功力,将卫高辛的指力一一卸开,顷刻之间,“连弩势”

    攻势已尽,文渊趁势飞起右脚,迳踢卫高辛腰眼。卫高辛单掌下压迎击,不料文渊半途变招,右脚倏然收而蹬地,左脚顺势轻巧踢起,中 蕴玄功,足尖踢中卫高辛右小腿。

    这一脚踢得卫高辛腿骨剧痛,激得他暴怒欲狂,双臂急抖,猛然右臂一甩成圈,使出奇门兵刃架势“乾坤圈势”,圆劲如环,势道锋利无 匹。文渊但觉x膛一痛,已被掌锋所切,厉劲入肌半分,虚势竟得割r见血之效,彷彿黄仲鬼的太y刀。文渊咬牙硬挺,聚气x口,凭着九转 玄功纯熟无比,将乾坤圈势的锐气抵去八成。卫高辛掌力一时劈不进文渊身子,愕然之际,文渊双手分上下,忽起刚柔并行之势,“渔樵问答 ”波涛劲气冲向卫高辛下三路。

    卫高辛下盘不定,方觉吃惊,文渊另一掌已挟着崇山峻岭般的巨力压至,卫高辛脚步失稳,被压得连退几步,忽然x口一阵窒闷,已被这如山掌力印上x膛“膻中x”。这一掌打得卫高辛内气逆冲,浑身颤抖,脸上蹦现青筋,却没有被打得后退,怪吼一声,双掌齐推,反将文渊 震得飞退,险些跌倒。

    文渊见这一掌并未重创对方,心中甚为骇异,暗道:“他功力纵然大进,我那一脚踢不断他的腿骨,但是膻中x中掌,也该身受内伤,怎 么他内劲全无衰竭之象?”

    小慕容隔窗看着两人恶战,也是心惊r跳,满头冷汗,心道:“难道他敌不过卫高辛?这样不行,无论如何,非去帮他不可。”她身子一 跃,正想跳出窗外,忽然飕飕两声,两枝短箭s向面门。小慕容挥剑格开,轻轻落在窗外,骂道:“讨厌鬼,碍手碍脚的!”

    林秀棠一个箭步抢上前来,叫道:“就算跟女人打,我们也不手下留情!”

    林秀棣举臂欲s袖箭,道:“你要是怕了,最好还是快快走开,我们只要杀于谦而已。”小慕容微微扬眉,笑道:“好啊,算我怕了,拜 託你们让个路,让我过去帮他,行不行啊?”林家兄弟对望一眼,齐声叫道:“不行!”只听咻咻声起,几枝袖箭朝小慕容急s过去。小慕容 短剑一飘,使开霓裳羽衣剑,将来箭或格或削,叫道:“什么嘛,还不是非打不可!”

    文渊和卫高辛各自中招,这时两下对峙不动,暗暗调息吐纳。文渊瞥见小慕容和林家兄弟斗了起来,心里关切,叫道:“小茵,当心,这 两人箭术相当高明……”话没说完,卫高辛又已势若癫狂地扑了上来。文渊闪在一旁,出掌还击,但是卫高辛身法如电,也已避过文渊掌力。

    五人分做两边,斗得正紧凑时,忽听一个娇嫩的声音叫道:“喂,喂!那是文公子么!”另有一个声音叫道:“哎呀,真的!啊,还有慕 容姑娘!”

    呼唤声中,显得很是惊奇。文渊闻声望去,见是两个青衣少女奔将过来,赫然是柳涵碧和柳蕴青,不由得大感意外,叫道:“柳姑娘,你 们怎么来了?”

    柳涵碧笑道:“因为我们看到有人放烟火啊。”柳蕴青道:“可是那烟火才放一发,就没有了,不知道为什么?”柳涵碧道:“我们想看 看是谁在放烟火,所以就过来看啦,可没想到你们也在……”小慕容心道:“就是我的信号弹嘛。”

    柳蕴青接着道:“是啊是啊,就是这样……喂,那个秃头翘鬍子是谁啊?”

    说着手指往卫高辛指去。柳涵碧道:“啊,那边还有两个人……”一看林秀棠,再看林秀棣,忽然失声而叫:“啊、啊啊!他他他……他们两个!”柳蕴青侧头来看,道:“怎么啦?”柳涵碧叫道:“你看,你看嘛!他们两个,也长得一个模样!”柳蕴青眨眨眼睛,看了清楚, 登时惊叫起来:“啊,真的!怎么……怎么会这样?”小慕容一瞄两女,道:“有什么稀奇哪?就是跟你们一样的双胞胎啊。”

    十景缎(一百八十)

    林秀棠、林秀棣听到叫声,同时纵身跃离小慕容,侧身一望,见到柳氏姐妹,同时呆住了。林秀棠左右打量两女,道:“你……你们是双 胞胎?”

    柳涵碧道:“是啊!”林秀棣道:“是这个文渊的朋友?”柳蕴青道:“有什么不对吗?”林家兄弟相对一望,又回过头来,齐声叫道: “对不起了!”忽地舍下小慕容,冲向两女,袖箭甩手箭纷纷s出。

    柳氏姐妹吓了一跳,连忙四下乱跳,躲开飞箭。柳蕴青叫道:“喂喂喂,干什么啊?”林秀棠道:“什么干什么?你们是一伙的,我们当 然要对付你们了!”

    柳涵碧匆匆避开一箭,叫道:“我们什么也没做啊!”林秀棣连s三枝袖箭,口中叫道:“所以我们不是说对不起了么?”柳蕴青道:“ 那就停手啊,用说的谁稀罕啊……啊呀!”话到半途,一枝袖箭飕地从她眼边飞过,叮的一声,s落了她鬓边玉钗,一撮秀发飘了开来。若是 箭尖偏了寸许,柳蕴青那娇嫩的脸蛋不免带彩。

    柳涵碧见姐妹险些受伤,顿时火冒三丈,指着林秀棠叫道:“你,就是你,那一箭是你s的!”柳蕴青吓得额冒冷汗,眨了眨眼睛,随即 气往上冲,一顿脚,叫道:“太过分了,蛮不讲理!涵碧,帮我,我要打他!”只见碧影飘飘,姐妹两人齐奔上前,朝林秀棠左右夹攻。林秀 棠一回身,单掌迎击柳涵碧,道:“打就打,谁怕谁?”柳蕴青却给林秀棣半途截住,立时走上了招。

    两对双胞胎均擅联手迎敌,心有灵犀,这时一斗起来,只见乱箭纷飞,纤手连舞,着实难分难解。

    柳氏姐妹突然来到,小慕容得了空闲,立时撇下林家两兄弟,来援文渊。文渊和卫高辛互佔优劣,一时不分高下,这时小慕容一来,卫高 辛脸色微变,抽身后退,摆脱文渊绵密的掌势追缠。小慕容短剑朝卫高辛一指,眼睛瞥向文渊,道:“这老头麻烦,我们一起上。”文渊微微 点头,心想:“保护于大人为先,得尽早收拾他。”

    两人一左一右,合斗卫高辛。小慕容施展“霓裳羽衣剑”,飘忽灵动之极,绕着他四下奔走,不时出剑奇袭,文渊则连变诸多曲意,佐以 玄功内力,相辅相成,更是厉害。卫高辛跟两人拆了数招,原已异常凶狠的脸色更加诡异,秃了的额前浮满青筋,眼珠更是血红,态若疯狂。

    林家兄弟久战无功,不由得都焦躁起来,偏偏柳氏姐妹纠缠不清,仗着云霄派轻功巧妙绝顶,虽然真实功夫逊了两兄弟几筹,处身箭雨之 下,居然毫发无伤。

    林秀棠连甩两箭,叫道:“喂,咱们今天不打了,改天再打罢!”柳蕴青侧身急闪,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用箭s了人家,就想跑么 ?”林秀棣叫道:“嘿,我哥哥那一箭可没s伤你哪!”柳涵碧一噘嘴,叫道:“没受伤,可是我们已经吓到了啊!”这兄弟姐妹四人穿梭过 招之际,竟也不忘嘴上较劲,既动口,又动手。

    兄弟两人被缠得火起,林秀棠忽然叫道:“二十八宿!”一喝之下,林秀棣与之同时转身背靠背,两臂左右斜出,猛地一轮飒飒锐响,四 条手臂对正四方,大片袖箭猝然而出。一袖连环七箭,竟是难分先后,佈遍东南西北四方位,正是兄弟拿手绝技“二十八宿连珠箭”。如此发 箭,如满天星斗,封尽周遭可避之地,柳氏姐妹齐声惊叫,同时向后高跃。柳涵碧半空急翻,纤腰微扭,从其中三箭之间避了过去。柳蕴青顺 势后仰,脚下一箭掠过,头才一仰,便听擦地一声,另一箭从她x前飞过,顺她仰势飞过。

    这密集如雨的神箭绝技,居然给柳氏姐妹用云霄派“飞天九重霄”的“凌空”

    “翻羽”二式避开,林家兄弟不禁大为吃惊,同时都想:“这两个姑娘,轻功实在厉害!”其实柳氏姐妹限于功力不足,轻功尚未登峰造 极,但是论云霄派轻功中的轻巧机灵,却已深得箇中三昧,这才避得过“二十八宿连珠箭”的攻势。

    柳涵碧一翻落地,笑道:“你们箭法太差,还伤不到我们!”林秀棠眉毛上扬,道:“你们也碰不到我们一点衣角,有什么好得意的?” 林秀棣望向柳蕴青,正要说话,忽然眼睛睁大,怔然不语。柳蕴青见他神色有异,心觉奇怪,双手叉腰,叫道:“喂,你盯着我做什么?”柳 涵碧朝她看去,忽然惊声大叫:“蕴青,衣服!你的衣服!”

    柳蕴青低头一看,不由得惊叫一声,原来她刚才躲箭之时,那从x口掠过的一箭,从她那浅浅的r沟上飞过,因为她急跃而起,风灌得衣 襟鼓起,她又是身材娇小,这一箭来势急劲,没碰着她一点肌肤,箭镞却已把她x前衣襟整个s裂,就如利刃所切,x口衣料从中一分为二, 露出里面白嫩的x部,连r头都快露出来了。

    柳蕴青吓得赶紧抱住x部,向后跳开,满脸通红地叫道:“你……你们……”

    林家兄弟呆呆地瞧着柳蕴青,不知为何,都觉得裤裆里大为充实,一下子变得窄了,见她遮住x部,不约而同地走上前来。柳涵碧急忙挡在姐妹前面,叫道:“蕴青,快穿好呀!”柳蕴青急道:“已经破了,怎么再穿啦?我……我……”

    一急之下,竟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转身就跑。柳涵碧惊叫道:“蕴青,等我啊!”

    她快步追去,不忘回头指着两兄弟,骂道:“你们这两个坏蛋,又来欺负蕴青!讨厌!差劲!下流!等我回去告诉秦师姐,你们就完蛋了 !”

    林秀棠跟着追去,叫道:“喂,喂,且慢,我们又不是故意的!你这么说,好像我们是坏人一样?”柳涵碧奔得飞快,把他抛在后头,脚 下不停,回头叫道:“本来就是!”林秀棣跟在哥哥身边,叫道:“这太冤枉人了,停下来说清楚啊!”

    柳蕴青跑在最前面,手掩x口,不停掉泪,叫道:“涵碧,不要跟他们说话啦!呜……呜呜……我完了啦,被他们这样看,乾脆去死算了 ……”柳涵碧惊道:“慢点,慢点!蕴青,你可别乱来啊!我们先回去问秦师姐,看有什么法子解决……”

    林秀棣低声问道:“哥,女人给看到x部,是这么严重的事?”林秀棠道:“我哪知道?我还不是第一次看到,也还没看清楚啊。”四人 两前两后,转眼间都已不见踪影,看来林家兄弟连自己的任务也搁下不管了。

    卫高辛见林秀棠、林秀棣追着两个小姑娘跑走,心想单凭一己之力,已难以杀害于谦,蓦地厉吼一声,掌劈小慕容,趁她退避之际,冲出 两人包夹。只听他连声嘶吼,口吐白沫,手抓x膛,显得十分痛苦。小慕容一怔,低声道:“他做什么?”文渊一掌拍去,叫道:“别放松, 再攻!”

    卫高辛却不再还招,仓皇窜至一旁,一跃而起,落至一株树木枝桠上。

    他剧烈呼吸,狠狠瞪了文渊一眼,数声狂叫,以轻功连踏数棵庭树,越过墙头,竟自逃了。

    小慕容向文渊一望,道:“不追他么?”文渊道:“穷寇莫追。他功力将尽,要是临危拼命,我没必胜把握,可能两败俱伤。”小慕容道 :“他变得这么厉害?以前你不是赢得过他么?”

    文渊走到旁边,捡起骊龙剑,微一沉思,道:“他虽然功力大进,但是看他与我交手之初,一路猛攻,犹如脱韁野马,难以收势,内劲虽 是凶猛,神情却越来越辛苦。依我看,他这功力不是本身练出来的。虽说卫高辛本是高手,要进步得如此之快,却太过匪夷所思。”小慕容笑 道:“你的武功也是进步得很快,那也是匪夷所思。”文渊一笑置之。

    小慕容收起短剑,道:“那两个男的追两位柳家姑娘去了,不过他们轻功比较差,应该追不上,云霄派的人又都在京城里,不必我们担心了。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这身袖箭、甩手箭的功夫,可高明得很啊。”文渊道:“他们自报姓名,是林秀棠、林秀棣兄弟,我是没听说过。 ”

    小慕容歪着头想了一想,喃喃地道:“姓林啊,林嘛……”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下回见到大哥,我再问问他好了。”文渊微笑道: “你刚才放了信号,可惜慕容兄没来,要不然这卫高辛定然跑不了。”小慕容笑道:“大哥又不在京城,那是放给你看的啊,是要你快点过来 ,不然我可敌不过他。哪知道居然把那两位姑娘引来了,倒是始料未及……”

    话至半途,庭院间突然青影闪动,一个男声叫道:“小妹!”

    文渊和小慕容同时一呆,转身去看,只见长衫飘动,居然是慕容修到了。小慕容眨眨眼睛,道:“大哥,你怎么来了?”慕容修道:“我 怎么来了?你自己放的信号,问我?”

    小慕容低下了头,静了一会儿,低声道:“大哥,有一件事跟你说,你可别生气喔。”慕容修皱眉道:“什么事?”小慕容拍拍后脑杓, 抬起头,嘻皮笑脸地道:“大哥,其实我没有要找你啦。”

    猛听一声极大的吸气声,紧跟着慕容修双眼一瞪,破口骂道:“臭丫头,死丫头,没有要找我,放信号作什么?把你大哥耍着玩么?你大哥走路不费力是不是?三更半夜翻城墙很轻松?”他一连串骂出来,声音大如雷震,文渊倒退一步,暗暗苦笑,小慕容双手遮住耳朵,缩着脖 子,睁一眼闭一眼,不迭道歉陪笑,道:“大……大……大哥……对不起啦……谁知道你就在京城呢?”

    慕容修哼了一声,骂道:“你这丫头,成天搞鬼……”忽然,他瞥见小慕容右肩染血,脸色登时一变,捉住小慕容右上臂,道:“怎么受 伤了?”

    小慕容道:“刚才有刺客来杀于大人……”慕容修道:“于大人?什么于大人?”也不等小慕容说完,猛地回身揪住文渊前襟,冷冷地道 :“你这小子,居然没保护好我家小妹,让她受伤?”

    小慕容急忙上来分开两人,嗔道:“大哥,你真是的!他伤得比我厉害,你别为难他啦。”慕容修上下打量文渊,见他右臂、x膛均已负 伤,眼睛半闭,昂首向天,道:“这点小伤算啥?男子汉大丈夫,只有上下两个头不能丢,其他小伤都当是狗屁!”文渊笑道:“受教了。”

    这时于谦和紫缘见刺客离去,先后来到院子里。于谦道:“难为两位了,受伤厉害么?”文渊道:“皮r外伤,不要紧。”

    慕容修见了紫缘,道:“怎么,你这丫头也在这儿?”紫缘盈盈行礼,微笑致意。慕容修斜睨于谦,道:“你又是谁?”小慕容笑道:“ 大哥,你正在人家家里,却问主人是谁?”慕容修两眼一翻,道:“哦,你是那什么于大人?叫什么名字?”

    慕容修出言无礼,于谦却也不生气,说道:“兵部尚书于谦。这位是慕容姑娘的兄长,那么是江湖上说的大慕容了?”慕容修嘿地一声, 道:“居然认得本大爷,你倒是有点见识嘛。”

    紫缘见文渊和小慕容都受了伤,当下轻拍两人肩膀,柔声道:“先进去包紮了伤口,有话再慢慢说罢。”文渊微笑点头,道:“正好,我 也有事要请教慕容兄,慕容兄既然来了,不急着立刻便走吧?”

    慕容修冷笑道:“嘿,我正好也有话要问!”陡听“刷”地一声,慕容修拔剑出鞘,冷森森的剑光抵住于谦咽喉,喝道:“你算什么东西 ,哪一点了不起,竟然要我家小妹为了保护你受伤?”

    文渊、紫缘见慕容修如此举动,不禁一阵惊愕。于谦却微微一笑,望向小慕容。小慕容大为尴尬,心道:“昨天我才做的事,大哥又来一 次?”她连忙按住慕容修握剑的手,道:“大哥,等一下我慢慢跟你解释,你别乱来啦!”慕容修哼了一声,虽然收剑,却仍紧紧盯着于谦。

    众人纷纷进了厅堂。文渊知道慕容修x子狂傲,怕他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当下道:“紫缘,你跟慕容兄说一下这些日子来的事,我跟小 茵去处理一下伤口。”

    紫缘点头答应,道:“快去吧,让我来说就行了。”慕容修瞪了紫缘一眼,紫缘回以一个浅浅的微笑。慕容修暗哼一声,眼朝天望,鼻子 中呼出几口气,道:“说罢说罢。”

    文渊和小慕容取了绷带,回房包紮伤口。小慕容笑道:“你倒是聪明,让紫缘姐先绊住我大哥。”文渊苦笑道:“慕容兄个x太烈了,紫 缘在那儿,他总会收敛一点吧?”小慕容嘻嘻一笑,道:“这我可不担保。”

    她剪下一条绷带,道:“衣服脱掉,我来帮你。”文渊依言脱去上衣,两人在床边坐了下来。小慕容查看他x膛伤势,道:“还好,卫高 辛跟黄仲鬼还是差远了,上回你中了太y刀,那才叫厉害呢。”文渊笑道:“我没能打赢卫高辛,跟黄仲鬼一样差得很远。”小慕容微笑道: “有什么关系?你很厉害了,再过一两年,说不定可以像我大哥一样厉害。”她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替文渊包紮,柔软的指尖碰着他的身体, 文渊不禁起了一阵遐思。

    小慕容又替文渊包好右手创伤,跟着轻解罗衫,笑道:“该你帮我啦,可不许动手动脚。”文渊笑道:“你伤在肩上,动手是无论如何免 不了了。”小慕容脸上微红,笑道:“你敢动我的脚一下,我就踢你。”文渊伸伸舌头,笑道:“知道,知道。”

    他帮小慕容敷着伤药,一边说道:“慕容兄真是很担心你,平白无故地白跑一趟,一看到你受伤,什么气话都不说了。”小慕容嗯了一声 ,叹道:“是啊,从小到大,大哥就是太宠我了。”

    文渊替她裹好伤,轻拍她的肩膀,道:“好了。”小慕容动一动肩,笑道:“这样舒服多啦。”文渊一笑,穿上衣服,道:“小茵,等一 下你得管一下慕容兄,他刚才对于大人挥剑,我有点担心于大人会不会生气。”小慕容也穿好了衣服,笑道:“不会的啦,昨晚他不都没生气 ……”

    这话一出口,文渊立时望向小慕容。小慕容陡觉失言,心头一跳,赶紧住口。

    文渊道:“昨晚怎么了?”小慕容若无其事,笑道:“那个……没什么呀,是……我打破了于大人的茶杯……”文渊按住小慕容左肩,凝 视着她。小慕容有点心虚地低下头,心儿怦怦乱跳,额上冒出了涔涔冷汗。

    文渊轻声道:“小茵,你瞒着我什么事?”小慕容眼睛一瞄,见文渊神色严肃,不禁有点害怕,低声道:“你……你别这样看人家啦…… ”文渊道:“究竟是什么事?”他望着小慕容,脸上虽然平和,可是却毫不放松。

    小慕容被文渊紧盯,惶急之下,又怕文渊不高兴,知道不能蒙混过去,只得往床里面缩了缩,低声道:“好……好嘛,我说,你不要生气 啦……”

    她硬着头皮,把昨天晚上,对于谦白刃加身,出言威胁,加以试探的事情说了出来,从头到尾,说得明明白白。

    文渊听完,脸色登时变得十分难看。小慕容低声道:“你生气了?”文渊深呼吸几下,道:“我不想说,不过是生气了。”小慕容低下了 头,脸色发白,一时不敢说话。

    文渊道:“于大人又不是江湖中人,你这样对他?要是于大人被你吓到,口气软了,你就真要杀他不成?”小慕容急道:“我没有啊,我 真的只是……只是想试试他……”文渊怒道:“那也不是这么试法!你是不信任我的眼光,怕我看错人?还是以为我太听韩师伯的话,没有主 见?你一向都是那么聪明,为什么会做这种傻事?”

    小慕容从来不曾被文渊说几句重话,心里一急,竟然哭了出来,紧紧搂住文渊,哭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啦!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 ……我……我……呜呜……我是担心你嘛……”

    文渊见她哭了,不禁有点心软,觉得话说得重了,心情登时缓和下来,轻声道:“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你得想想大局,我又不是为了于 大人一人安危才来的。你这么做,实在过分了。”小慕容紧抱着他,呜咽道:“我知道,我知道了,对不起……不要生气,拜託……”

    文渊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小慕容的背,柔声道:“好了,好了,我生气一向气消得很快。别哭了,好不好?”小慕容点点头,擦擦眼泪, 声音仍是哽咽,道:“真的不生气了?”文渊微笑道:“你要是怕我生气,想办法让我高兴吧。”

    小慕容见他已无愠色,登时破涕为笑,搂紧他的脖子,柔声道:“怎么样你会高兴,我就做什么。”文渊笑道:“好,你让我动动脚,可 别踢我。”

    小慕容噗嗤一笑,这才真的开心起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脱下裙子,双手慢慢抬起右腿,笑道:“脚在这儿,请便呀。”文渊见她下 身全裸,私处只被衣摆稍微遮住,整条美腿都展现在自己眼前,不禁笑道:“这么大胆?”小慕容脸蛋一红,道:“不……不太好,是么?” 文渊摇头笑道:“很迷人,我现在真是完全不生气了。”伸出了手,将小慕容的右腿抱在身前,轻轻抚那嫩如凝脂的腿肌。小慕容轻轻呵了 口气,眼睛微闭,不由自主地向后仰身。

    文渊脱掉她右脚鞋袜,着她的脚踝,手指滑过她的脚背,在她的脚趾头间轻轻骚动。小慕容忍不住格格地笑,笑道:“别这样,好痒哦 ”文渊轻声道:“那这样呢?”手指转移阵地,来到她柔嫩的脚底,食指在她涌泉x上轻巧地揉动。这地方更是敏感,小慕容被弄得娇笑连连,身子犹如花枝乱颤。

    她轻轻推着文渊,连声笑道:“不要……啊哈哈、啊啊、这样……这样太刺激……”文渊把那纤足放到唇边,朝脚底吹了口气,一股异样 的快感登时从她脚心流遍全身。小慕容呻吟一声,微发娇喘,轻声道:“这……这样……我要受不了了……”忽然之间,文渊又开始搔她的痒 小慕容被他一弄,又开始笑个不停,忍不住起身逃开,笑道:“不来了,不来了!”

    文渊笑道:“是谁说要我请便的?”跟着起身,伸手来捉小慕容。小慕容笑道:“反正你已经不生气啦,我不怕!”文渊把脸一板,道: “那我现在又生气了,你怎么办?”小慕容一边跑,一边做了个鬼脸,笑道:“吓死我了,拜託你别生气哦!”

    两人在房中飞快追逐,几次小慕容差点被文渊抓住,都给她轻轻巧巧地躲了开去。这时小慕容下身仍是赤裸,虽然她衣衫甚长,可以挡至 大腿,但是奔跑纵跃之时,仍不免迎风飘扬,把圆润的粉臀露给文渊观赏,令他心神不定,倒也是文渊没能捉住小慕容的一大阻碍。

    小慕容绕过房中八仙桌,笑道:“喂,你的轻功是不是变差啦?”文渊正在桌子另一头,笑道:“要捉人,也不必全靠轻功!”小慕容还要调侃,忽然觉得脚踝一紧,突然给什么东西绑住,身子被这么一拖,险些跌倒。她连忙扶住桌子,低头一看,却是一条绷带,从桌底另一边 飞来,捆住她的左脚。

    小慕容这么一停,文渊已经放开绷带,翻过桌来,按住小慕容双肩,笑道:“怎么样?”小慕容肩膀被他一按,登时“啊唷”一声,现出 痛楚神情。文渊陡然想起她肩头有伤,急忙放手,道:“啊,抱歉,会痛么?”哪知小慕容舌头一吐,笑道:“不会啊!”趁着他放手,转身 便跑。文渊应变也快,伸脚一踩,踩住她脚上拖着的绷带。小慕容才窜出一步,脚下又是一踬,身形止住,登时被文渊从背后直搂进怀。

    文渊笑道:“跑不掉了吧?”小慕容微微喘气,脸蛋发红,道:“你越来越诈啦,还用绷带,不怕人家跌倒?”文渊咳了一声,笑道:“ 不知道是谁先耍诈骗人?我看得先把你绑起来,免得一跑再跑,可会累坏人的。”小慕容心中怦地一跳,嗫嚅道:“绑……绑起来?不要啦… …”

    本来文渊是随口说说,见她神情有点慌张,却真想用这法子来治治她了,登时笑道:“正好这里有绷带,就用这个好了。”说着顺势把小 慕容按在桌上,蹲下身去,先把她左脚跟桌脚捆在一起。小慕容有点惊慌,叫道:“喂,喂!不要啦,这……这样很丢脸……啊!讨厌,不要 ……”就在这时,文渊又把她的右脚绑在另一只桌脚上。

    文渊笑道:“这样正好。”一看那张八仙桌,灵机一动,又把小慕容的双手拉向桌子另一边,分别用绷带将手腕和桌脚捆住。这么一来, 小慕容整个人躺在桌上,四肢伸向桌子四角,都已经给绷带牢牢定住,动弹不得,果然是完全跑不掉了。文渊放下剩下的绷带,笑道:“大功 告成!小茵,这下你没法子跑了罢?”

    小慕容满脸通红,水汪汪的眼睛望向文渊,呼吸急促,却不回答。

    文渊看着绑在桌上的小慕容,左右端详,正自高兴,忽然又觉得有点不对劲。

    小慕容的身材本就娇小,这么四肢开放地躺着,手脚全跟桌脚绑住,身体登时被撑展开来,x口衣服绷得紧紧的,双r轮廓宛然。她双膝 弯曲,脚底离地,因为分绑桌子两脚,两条美腿迫得大大岔开。

    又因为小慕容躺在桌上,衣摆不免向上浮起,已经难为私处屏障,整个股间曝露大半,在布料y影下,看得出淡红色的花瓣。小慕容娇躯 微扭,想要并拢双腿,却是无能为力,那隐密的地方一经挣扎,嫩r微颤,更是给文渊莫大的刺激。

    文渊看得目瞪口呆,他和小慕容相处日久,却还不曾见她如此双腿大开,将股间美景彻底奉献,像是欢迎他长驱直入一般。他咳嗽几声,苦笑道:“是不是有些奇怪?”小慕容轻轻喘气,双颊红晕,满脸羞涩之态,叫道:“我就说啦,会……会很丢脸的……你……你还要这样… …这么坏……”

    说着说着,小慕容竟似承受不了这羞于见人的姿势,在文渊的注视下,股间已经缓缓流出爱y,滴落桌上,闪闪发亮。文渊见她在这姿势 下如此害羞,不觉也兴奋起来,走上前来,双手放在她大腿g部,缓缓往内侧抚。

    小慕容娇吟一声,发出了一阵动摇的声音。

    十景缎(一百八十一)

    文渊的手继续向内探索,指尖轻轻搔动她私处的毛发。小慕容的喘气更显急促,身体竭力弹跳,却总因为四肢给绷带束缚住,纤腰一撑起 来,又被迫落下,屁股不断拍打着桌面,形成一阵清脆的节奏。

    “啊哈……啊哈……”小慕容一边挣扎,一边喘着气,两条不得自由的腿微微颤抖,股间不停泌出汁y,两片嫩唇门户大开,不知不觉之 中,藏于其中的小花蒂也已凸起。文渊用手指掬取一点爱y,拇指和食指撘了撘,不禁笑道:“小茵,你今天不但湿得快,还比平常多呢。” 小慕容害羞不已,喘道:“你……你少乱讲……我哪有啊?”

    文渊笑道:“你还不认?”右手一拊,手掌在她私处磨了一磨。小慕容呻吟几声,只觉得全身发软,正自恍惚,文渊掌上已沾了一大片爱 y,在自己面前晃了晃。小慕容迷迷糊糊地望过去,只见他手上湿淋淋地,像是刚洗过手一样,不由得羞得面红耳赤,低声道:“别欺负我啦 ,快……快放开我……”文渊她那柔绢似的大腿肌肤,笑道:“平常你太调皮,今天正好教训你一下,怎么能放?”

    小慕容急道:“你这人!讨厌,我……我不要被这样绑着啦!这样子,丢脸死了……拜託,放开我啦……”

    文渊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股间的爱y却潺湲不绝,已有几滴从桌面流到边缘,垂在那儿要掉不掉的,身体的反应跟她口中所求可不 能配合。

    他轻捻一下小慕容的花蒂,笑道:“我看你好像很高兴啊,你不是很喜欢翻新花样么?”

    小慕容私处受到重大刺激,登时娇声呻吟,红着脸蛋叫道:“我……啊啊、啊哈、呀!可是……这种姿势,我不能动了……”文渊笑道: “那我来动就好了。”

    说着低下身子,解开她的上衣,将那赏心悦目的r房展现出来,轻轻亲吻起来。

    当他吻到那粉红色的尖端时,小慕容的身体又颤了起来,晶莹的肌肤上渗出汗滴,不住喘气,轻轻地道:“好了……好了啦,不要弄了,快点……快点……”文渊站直身子,开始松开腰带,笑道:“这么急着要?”小慕容一张俏脸红通通地,道:“你别忘了,大哥还在等我们。 ”文渊笑道:“这么说来,我们时间相当紧迫了?”小慕容面露娇笑,道:“所以嘛,要么你先放我,大哥走了我们再来……不然,你这回可 只能做一下子了。”文渊笑道:“一下子也好。”说着捉住小慕容的大腿,向后一拉,身体向前送去。

    小慕容感到一g灼热的硬物缓缓c入,登时惊叫一声:“啊、啊啊……”由于她平躺在桌面上,私处水平朝着文渊,文渊的阳具轻易地长 驱直入,直抵娇躯最深处,小慕容蓦地感觉全身紧绷,不由得失声呼唤,不由自主地想要夹紧双腿。

    但是在绷带捆绑下,这自然是徒劳无功的。

    文渊接连抽动几下,小慕容毫无抗拒之能,只有腰间不断拱起落下,雪白的小腹上汗珠流动,反应着文渊的动作。小慕容喘气连连,间歇 地左右甩头,眼角带着点泪水,叫道:“啊、不要……太……太里面了啦……啊!啊呀!”文渊见她反应激烈,连忙放慢速度,问道:“小茵 ,会痛吗?”小慕容喘道:“不……不是……只是我……我……我受不了啊,你弄得太深了啦……这样下去,我……我会……”突然脸上一红,不再说下去。文渊道:“会怎么样?”小慕容别过脸蛋,脸色羞赧,低声道:“我……我……那个……”

    文渊看她吞吞吐吐地,比平常羞涩得多,不知道藏着什么秘密,不由得兴味盎然,笑道:“你要是不说,我直接问你的身子啰。”腰间再 次摆动起来,两人股间碰撞,阳具飞快出入,响起了爱y润滑的声音。

    小慕容连声呻吟,满脸羞涩之情,急叫道:“不……不要啦!真的……不……啊……啊哈、啊哈、哈……”她叫了几声,文渊的手便到 了她脸上,指尖抚弄着她的樱唇,令她的抗议缓了下来,转变成舒服的喘声。小慕容一边喘气,又感觉到r房上一阵温热,已被文渊手掌握住 ,温柔地把玩着,r头被他的手指悄悄挑逗,送来一波波的快感。小慕容羞得螓首乱摇,娇声喘道:“文……渊……哥哥……啊啊……文大哥 ……拜託啦,放过我……要是……要是再这样下去,我……我就要……”

    文渊手指转往她的腿g,柔声道:“要怎么啦?”说着手指又转移阵地,再次揉捻她的y蒂,只把小慕容刺激得全身绷紧,高声哀吟,脑 海一片空白,一阵剧烈兴奋涌上心头,还以为自己要当场晕了过去。

    这时两人交合的姿势,本来是能够深入女体,但是对y蒂刺激较少,照理来说小慕容得到的快感会弱了些。但是文渊双管齐下,用手指稍 加爱抚,成效竟是出奇的好,小慕容马上被这双重刺激弄得失魂落魄,呻吟声不绝于耳,再也喊不出要文渊停下来的话了。只见她双唇微颤, 不住呵出温暖的芳息,私处的软r阵阵紧缩,好像无数g小舌头,舔弄着文渊的阳具。

    文渊越弄越是兴奋,情不自禁蒂低下头去,“啜、啜”地吻着小慕容的r头,耳边依稀听到她甜美的呻吟声:“啊……好b、好舒服…… 啊哈、哈、不行了……”文渊听在耳中,心里更为亢奋,知道每当小慕容言语紊乱,难已自制时,就是她将近高潮的时分,当下更是加紧捅弄 ,使小慕容的嫩肌磨蹭得加倍激烈。

    只听桌子喀啦喀啦地摇晃着,小慕容的身体奋力跳动,几乎有点呜咽地叫道:“啊……不行、真的不行了啦!我……我忍不住了!”

    就再这时,文渊双手抱住小慕容纤腰,轻唤一声,放出了滚烫的阳j,全部注入了小慕容的身体里。小慕容颤声惊呼,跟着满脸发烫,紧 紧闭上眼睛,神色极为羞怯。文渊泄出jy,腰间一松,舒了口气,柔声道:“小茵!”小慕容嗯了一声,声音很是不稳,脸上的羞意更增, 还是没睁开眼睛。

    文渊见她已然完事,却还是这么害羞,正想取笑几句,忽然觉得下身湿润,一股水y淅沥淅沥地淋上阳具,鼻中还飘来了一阵混着茶香的 异味。

    文渊呆了一呆,见到小慕容紧闭双眸的羞态,忽然醒悟,急忙低头一看。只见小慕容股间湿淋淋的一片,除了原本的爱y氾滥,又涌出了 另一道淡黄色的水流,加湿了两人的下体。

    小慕容睁开眼睛,见文渊正瞧着自己失禁的模样,羞得只想打个地洞钻进去,急忙叫道:“讨厌,不要看!”文渊却怔怔地目睹全程,看 那水柱从她下体放出,声势渐弱,变成一点一点水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小慕容羞不可抑,若非双手不得自由,早就捂住了脸。

    文渊有点尴尬地搔搔头,道:“这……结束了?”小慕容羞愧地偏过头,低声道:“不然怎样?你还想看不成?人家……人家……呜…… 你怎么可以看嘛,丢脸死了……”文渊见她急得快要哭了,连忙道:“别在意嘛,是我看到,又不是别人……”小慕容急道:“是你也不可以 啦!我……我……这么难看的样子……”文渊笑道:“那儿的话,你怎么会难看呢?”小慕容不安地眨着眼睛,仍是一派羞涩神情,道:“你 就是喜欢哄我,这……解手的样子,还会好看不成?好了啦,这下可以放开我了吧?”

    文渊把捆住小慕容手脚的绷带解开,小慕容从桌上跳了下来,一站到地上,却有些脚步不稳,跌在文渊怀里,文渊连忙扶住她。小慕容嗔 道:“都是你啦,把人家绑着那么久!”文渊笑道:“那不是你自己不乖,自己讨罚的?”小慕容脸上一红,道:“每次都这样罚,我才受不 了呢。哼,人家都求你放开了,你还不放,害我……害我这样丢人。”

    文渊笑道:“你要是早说要解手,我一定放呀,可是你又不说。”小慕容搓搓手指,低声道:“哪能说啊?要是说了,搞不好你更要欺负 我,在……在进来之前,就让我……我……这样了……”文渊脸上一热,道:“我什么时候这么坏了?”小慕容瞄了他一眼,笑道:“你对紫 缘姐不坏,对华家妹子也不坏,就是对我坏。”

    两人调笑一番,拿手巾把身子揩抹乾净,穿好衣物,又过了好一阵子。

    小慕容想起刚才当着文渊的面失禁,脸蛋仍是红扑扑地,说道:“喂,刚才……刚才那事,你可不能跟别人说。”文渊道:“这当然。” 小慕容道:“要是说了,你怎么办?”文渊见她紧张之极,不禁笑道:“说了就说了罢,出口的话还能吞回来么?”小慕容急道:“什么?你 ……你怎么这样啦!”

    文渊哈哈一笑,拍拍她的头,道:“开玩笑的,别担心,我怎么会说?”拉着依然脸红的小慕容走出厢房,走向大厅。

    到了厅上,两人见了于谦和紫缘,慕容修却已经不在。小慕容左右张望,道:“大哥呢?”紫缘微笑道:“他先走啦。”小慕容啊了一声 ,叫道:“走了?”

    紫缘道:“是啊,他问完了事情,说不打扰你们,所以就先走了。”文渊和小慕容一听,同时心头一跳,脸上发烧。小慕容嗫嚅道:“大 哥他……他……该不会来找过我们了?”紫缘微笑道:“是啊,他等得不耐烦,不等着带路,就跑去厢房了,一回来,就这么说。他没跟你们 说话么?”

    两人听了,眼光暗交,都窘得不知如何是好,知道凭慕容修如此内力,隔着一道门,自然把两人种种亲暱声音都听在耳里,全然瞒他不过 了。紫缘微笑着望向两人,眼神也带透着些取笑的意思,只不过在于谦面前,三人心照不宣,只有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小慕容若无其事地道:“大哥真是的,我们还有事要问他呢。”紫缘浅浅一笑,道:“没关系,他说过几天会再来,有事还可以问。”文 渊道:“这样就最好不过了。”三个人一搭一唱,于谦望在眼里,似乎也看出一些端倪,不经意地笑了笑,道:“今天辛苦三位了。文公子,我有些话想私下问你,不知是否方便?”

    文渊道:“这是当然。”

    于谦点点头,带着文渊来到自己的书房。于谦问道:“文公子,今晚的刺客,当真是皇陵派的人?”文渊道:“不只是皇陵派,另有两人 ,是瓦剌太师也先的部下。”于谦沉吟道:“也先,是么?”文渊道:“照这情形看来,或许龙驭清跟也先有所勾结。若非如此,龙驭清单凭 皇陵派人力,恐怕也不敢起兵造反,但是有了外援,那就另当别论。”

    于谦点点头,在房中来回踱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文公子,我想请你看一样东西。”于谦说着,走到一座木柜之前,打开柜门,从里面 取出一卷锦缎,展了开来。

    文渊一看,见那锦上绣的景緻,霎时间心下凛然,心道:“是十景缎?

    这片景是“平湖秋月”!“昔日他跟踪邵飞来到于府,已知道于谦拥有十景缎之一,这时尚未问过于谦,却不料于谦自己先拿了出来。

    只听于谦说道:“这是我于氏先人遗留下的一疋锦缎,靖威王赵王爷,曾几次派人向我借观此锦,我一直不明所以,只道他贪图这锦缎绣 工j巧,想要据为己有。前些日子,韩先生才与我说,这锦缎共有十疋,分别绣有西湖十景,称为”十景缎“。”文渊道:“正是,在下也有 其中一疋。”于谦奇道:“你也有?”

    文渊道:“是一位前辈交给紫缘姑娘的。”

    于谦道:“韩先生说,这锦缎之中藏有一个秘密,解开这个秘密,便可以得到人生的至乐。”文渊闻言一怔,道:“人生至乐?”他虽知 十景缎中暗藏玄机,但是从巾帼庄四女到任剑清,都不知其中奥妙。他本来想,其中若非藏有特异武功,便是寻觅前人珍宝的线索,这时听于 谦转述韩虚清的话,听得“人生至乐”,不禁有点迷惑,暗想:“这可有点奇了。人生至乐,所指为何?”

    于谦道:“我听说龙驭清手中,已经得到了其中几疋锦缎,看来靖威王是和他合作谋取。我一介文官,一辈子也不会去搜罗十景缎,留在 我的手中,并无益处。文公子,这疋锦缎,我打算交给你。”

    文渊吃了一惊,连忙挥手,道:“这是于大人的传家之宝,晚生何德何能,怎敢受此餽赠?”于谦笑道:“什么传家之宝?此类书画锦绣 ,要是挂出来观赏,用以怡情养x尚可。成天收在柜子里,等于没有。这锦缎于我无用,前人也不曾嘱咐善加保管,留至今日,并无多大意义 ”

    于谦说到这里,脸色肃然,又道:“于谦身处宦海,福祸无常,今日虽是身居高官,却难保哪一日不会身败名裂。这十景缎若留在于谦手上,或有不保之日,那时候为他人所用,若落入龙驭清之流手中,所谓至乐云云,不论为何,总是后果堪忧。我将它交给你,是为了以防万一 ,你身怀绝技,料想不会轻易为人所算计……”文渊道:“这可不然,江湖上武功智计胜过晚生的,多如繁星。”

    于谦微笑道:“江湖上的事,我是一窍不通了。”说着卷起那“平湖秋月”

    锦缎,说道:“总而言之,这锦缎我是交给你了。现在的于谦,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在这东西的争夺上花费心思。这锦缎带来至乐也好 ,争斗也罢,你且自衡量,是否要将它留下。若是你不愿卷入纷争,就是将它烧毁,于谦也乐观其成。”

    于谦说着,已将那锦缎送到文渊面前。

    文渊看着那一卷锦缎,望不见里面巧夺天工的绣法时,实在是平平无奇,不露半点光华,可是就凭这“十景缎”之名,龙驭清一旦知道, 定会设法谋取,届时又有一番苦斗。他忽然一想:“斗就斗,又如何?我既然来保护于大人,本就是摆明了跟皇陵派作对。反正手上已有”柳 浪闻莺“,再来一疋,那也无妨。于大人所言不错,他实在不该平白无故,多了这一个负担。

    巾帼庄石庄主不肯毁去十景缎,我可不必在意,真到了必要关头,将它毁了便是。“

    想到这里,文渊心情豁然开朗,接过于谦手中的锦缎,道:“晚生明白了,这个责任,我接下了。”

    他回想有关十景缎的种种:“蓝姑娘曾说,龙驭清得到了其中两景,并知道六景的下落。六景……哎,这不是废话么?师父同门四人各有 一疋,龙驭清自然知道,而他自己有两疋,自是又得到了一疋,加上他派人去巾帼庄,那又是一疋。

    这么算一算……我也拿了两景,龙驭清两景,韩师伯、任师叔各有一景,师父生前也该有一景,只是我们都没有看过。加上巾帼庄,那已 经是十知其八。剩下两景,不知所在何方?“

    文渊从听闻十景缎之名至此,才见到第二景,但是一经推敲,实在是有八景的下落都呼之欲出。他又想起“人生至乐”,只觉得扑朔迷离 ,实在想不透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禁怀疑:“所谓人生至乐,真有个定论么?到底是何涵义?这可真是玄之又玄,令人费解了。”

    十景缎(一百八十二)

    于谦虽知卫高辛来犯,必是受了龙驭清指示,但若要向景泰皇帝上奏龙驭清的是非,却也无实证在手。文渊和于谦商议过后,决定按兵不 动,若是皇陵派再次派人来袭,便要将对方擒下,如此有了凭证,方能对付龙驭清的势力。

    然而从卫高辛、林家兄弟夜袭于府之后,一连几天,于府再没有发生任何骚动。小慕容和华瑄轮流陪着赵婉雁,也不曾遇上什么为难事。 文渊担心柳氏姐妹安危,在那日天明之后,前往白府探问,知道姐妹两人摆脱了林家兄弟,已平安无事地回来,也就放下了心。

    如此时日匆匆,半个月过去,文渊一如往常,练琴、练剑、练内功,悠然自得。偶尔思及十景缎之事,却也是全无头绪,索x抛开不想。 紫缘却对这两疋锦缎很是喜欢,不时取出来观赏凝视,一看就可以看上好半天。

    这一日是小慕容陪着赵婉雁,华瑄住在于府。当天文渊和华瑄在院子里练过功夫,回到房里,便见两疋锦缎在桌上铺开,紫缘站在桌前, 静静端详。华瑄笑道:“紫缘姐姐,你每天都看这锦缎,看不腻呀?”紫缘嗯了一声,没有抬头,说道:“这锦缎绣得很好,我想学一学这绣 法。”

    华瑄一听,想起首次跟紫缘、赵婉雁学刺绣的经过,登时头痛不已,道:“刺绣有什么好玩嘛?紫缘姐,别学了啦!”紫缘微笑道:“我 觉得很有趣呀。瑄妹,等我研究出来这些绣法,要不要我教你?”华瑄吓了一跳,往旁边床上一倒,连连挥手,叫道:“不了,不了,紫缘姐 ,你学你的,千万别再教我。这功夫折腾人得要命,我……我可做不来!”

    文渊走到紫缘身边,笑道:“怎么样?看出什么成果来了么?”紫缘脸颊微红,道:“还不成呢,这绣法相当j细,难懂得很。织出这十 景缎的人,实在了不起。”文渊道:“嗯,难不成十景缎的秘密,就是这巧夺天工的刺绣技术么?”

    紫缘嫣然一笑,道:“要是把这个大秘密告诉龙驭清,你想他会怎么样?”

    文渊笑道:“从此以后,他就成了武林第一的刺绣名匠?”

    紫缘笑道:“我说他一定也看不懂。”顿了一顿,忽道:“赵姑娘的刺绣本领,可才真是好呢。要是赵姑娘在这儿,她一定也喜欢看这锦 缎。”

    华瑄忽然从床上跳了起来,道:“对啦,文师兄,我们该接赵姐姐过来了罢?

    向师兄说一个月后会回来,今天刚好一个月啦!“

    文渊这才想起,向扬独自一人出外练功,至今已是整整一个满月。他知道师兄最重然诺,尤其赵婉雁是他最心爱的女子,决不会违期不返 ,当下道:“说得是,算算日子,师兄也该要回来了。”华瑄道:“那我今天过去,要是见了向师兄,就可以跟慕容姐姐一起回来啰?”

    文渊略一沉思,道:“你顺便问问师兄,看他是否要搬过来同住。如今龙驭清的意图昭然若揭,倘若师兄能来相助,便多了几分力量。” 华瑄拍一下手,笑道:“好呀,向师兄也过来,更不怕那些恶人了。”

    当下华瑄骑了一匹快马,出了京城,前往赵婉雁在野外住的小屋。一路马蹄哒哒,到了屋前,她翻身下马,叫道:“慕容姐姐!赵姐姐! ”

    过得一会儿,赵婉雁出来开门,微笑道:“华姑娘,今天来得好早啊。”华瑄嘻嘻地笑,道:“今天不一样嘛。”说着一看赵婉雁,见她 容光焕发,脸上的笑容似乎收也收不住,显是心情奇佳,当下问道:“赵姐姐,向师兄回来了没啊?”

    赵婉雁道:“还没有。”华瑄笑道:“啊,向师兄还没回来,你就这么高兴,要是回来了……”说着突然半途打住,一时倒想不出如何形 容,便道:“那一定更高兴了!”

    赵婉雁略感害羞,脸上露出靦腆的微笑,道:“向大哥回来,我当然高兴啦。

    华姑娘,先进来里面吧。“说罢,带着华瑄进了屋子。小慕容迎上前来,笑道:”哎呀,只有华家妹子一个人来,没有向公子么?“赵婉 雁一听,脸颊更增羞红,道:”怎么啦,你们一个个都来取笑我?我可没有对不起你们啊。“小慕容笑道:”哪儿的话,怎么是取笑呢?我们 可是真心真意,帮你盼着你的向大哥回来呀。“

    赵婉雁红着脸走到一旁,不跟她们说话。小慕容笑道:“喂,喂,怎么跑啦?

    妹子,你瞧一下,赵姑娘是不是生气了?“华瑄歪着身子去看赵婉雁脸色,登时笑道:”哪有生气啊,赵姐姐偷偷在笑呢!“赵婉雁更加 羞了,急急忙忙地跑回房里,关上了门,还听到小慕容和华瑄愉快的笑声。

    她呼了口气,坐在床缘,不自禁地微笑起来,转头往旁边的小白虎拍拍手,轻声道:“宝宝,来。”小白虎原本卧在地上,这时立刻站了 起来,爬上床去。

    赵婉雁把牠抱在怀里,柔声道:“宝宝,向大哥出去这么久,你想不想他?”

    小白虎叫了一声。赵婉雁微笑道:“向大哥快要回来了哦。”小白虎又叫了一声。

    赵婉雁轻轻抚牠的皮毛,心里满怀期待,心道:“向大哥,早一点……早一点回来吧……”

    时辰慢慢过去,湛蓝的天空,逐渐变成了一片橘红,晚霞满天。

    三个姑娘在小屋中等着,都不禁有点茫然起来。华瑄见赵婉雁凝望窗外,神情虽然平静,却藏不住焦急期盼的气氛。她轻轻拉了拉小慕容 的衣袖,低声道:“慕容姐姐,我看好像不太妙。”小慕容望了望赵婉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耸耸肩膀。

    再过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朦胧,夕阳也将要落下山头。赵婉雁忽道:“慕容姑娘,你先回京城好了。”小慕容一怔,道:“我先回去?” 赵婉雁点点头,道:“本来今天就是华姑娘留下来嘛。天要黑了,你如果不赶快动身,会来不及进城的。”小慕容搔搔脸颊,道:“这是没错 ,可……可是……”朝华瑄望了一眼,显得有些为难。

    赵婉雁微笑道:“没关系的,向大哥今天怕是有事耽搁了,华姑娘可能也回不去啦。慕容姑娘,你先回去好了,我……我不要紧的。”她 口中这么说,可是声调中的落寞之意,华瑄和小慕容却都听了出来。小慕容虽然聪明,此时也无法可想,只得道:“好罢,那我先走啦。妹子 ,你陪着赵姑娘哦。”

    小慕容乘上华瑄骑来的马,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华瑄目送小慕容离开,回头望着赵婉雁,嗯了几声,低声道:“向师兄可能没弄清日子 啦,这…

    …说是说一个月,可是也很难算得刚刚好嘛,就是用手指数,也常常会多一天、少一天的……呃……赵姐姐,你……你就……呃、呃…… “

    赵婉雁轻轻举手,微笑道:“华姑娘,我没事的。”说着关上窗子,道:“你来帮我一下好不好?该做点菜了。”华瑄连忙道:“啊,好 !”

    两女弄了些简单的饭菜,自行用了。这时早已入夜,赵婉雁点了烛光,望着那时明时暗的烛火,呆呆地发楞起来。

    直至三更半夜,忽听淅沥声响,渐响渐密,下起了雨。过了不久,小雨成了大雨,屋顶上哗啦哗啦地响个不停。

    赵婉雁坐在桌前,脸上并无倦容,华瑄听着雨点答答,却已经眼皮沉重,昏昏欲睡起来。本来华瑄身怀上乘武功,绝不会比赵婉雁容易困 倦,但是处在这尴尬之极的气氛下,却是令她疲累不已,忍不住道:“赵姐姐,你还不睡么?”赵婉雁轻声道:“你先睡吧,我不累。”

    华瑄叹了口气,道:“赵姐姐,不要等了啦,也许向师兄算错日子……”赵婉雁微笑道:“我知道的。华姑娘,你睡吧,我真的不累,也 睡不着。”华瑄见她执意如此,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先进房去。

    赵婉雁见华瑄进去睡了,便即站了起来,缓步走到门边。夜幕低垂,大雨滂沱,黑沉沉的夜色之中,旷野惟闻雨声,一个人影也没有。霎 时之间,赵婉雁忽觉双颊湿凉,只道是雨水洒落,用手一,才发觉是自己的泪水,滴滴溜溜地从眼眶滑了下来。她轻轻颤了颤肩,微带呜咽 ,轻声道:“向大哥……你在哪里?”

    同样在倾盆大雨之下,一处荒僻的山岗中,向扬站在十数棵断裂的树木间,全身早被雨水打湿,剧烈喘气,衣襟前一片鲜红。

    在这一个月里,他费尽心思,钻研寰宇神通,修练九通雷掌,功力究竟有没有进步,却连他自己也不能肯定,唯一确定的,却是内伤又加 剧了。

    向扬大口喘气,竭力平复内息,心里懊丧不已,暗道:“没有用,这么修练下去,功力只怕还要退步。今天……已经过了多少天了?”

    日复一日的修练中,向扬已经算不清到底离开赵婉雁几天了。他抬头望着天空,雨点打在他的脸上,令他觉得有点冷意。向扬长长叹了口 气,心道:“师弟的武功,应该又进步了罢。他很聪明,学什么都快,果然……总有一天,我会比不过他的。”

    他想着龙驭清的话,一想再想,只觉脑中一团混乱,忍不住放声大叫,一掌往旁边的松树打去。“喀啦”一声,又有一株青松倒下,地上 溅起了一大片水花。

    向扬一掌击出,顿觉x口剧痛,不禁按紧心口,沉声喘气。忽听一个女子声音说道:“向兄,你到底在做什么?”

    向扬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子撑着纸伞,远远站在一旁,伞上雨点答啦答啦地响。黑夜大雨之中,向扬看不清她容貌,只凭声音分辨,说 道:“是石姑娘?”

    那女子微笑道:“是。”这持伞的女子,却是巾帼庄大庄主石娘子。

    向扬呼吸略定,道:“石姑娘,你怎么会来这里?”石娘子道:“这儿离巾帼庄没多远,我不能来这走走么?向兄,你又来这儿做什么? ”向扬道:“没什么,练练功夫。”石娘子微笑道:“连着这么多日子,练功练到呕血还不停止,就不能说没什么了。”向扬默然不语,迳自 在雨中走开。

    石娘子跟在后面,叫道:“向兄,留步!”向扬回过头来,静静地道:“石姑娘有何指教?”石娘子向他凝视一阵,微微一笑,道:“向 兄一个人练功,似乎相当不悦。我可以请教几招吗?”

    向扬转身面对石娘子,道:“石姑娘,你盯住我几天了?”石娘子道:“包括今天,一共六天。”向扬一听,忽生怒气,叫道:“你是来 看我的笑话?”石娘子道:“不敢,向兄不是在练功么,又有什么笑话可看?”向扬一听,顿时哑然,过了一会儿,才道:“石姑娘有意讨教 ,在下奉陪。”石娘子微笑道:“那么得罪了,请赐教。”素手一摆,将纸伞收了起来,大雨淋在她身上,很快便将她全身上下打湿。

    十景缎(一百八十三)

    向扬更不打话,单掌朝天,雨点不住打在他掌心。上身微仰,九转玄功内息略一流转,旋即猱身攻上,右掌虚揽,掌力吞吐不定,犹如星 芒闪烁,令人不易捉。

    石娘子嗯了一声,脚步错动,不与向扬掌势交锋,身子朝左侧开,说道:“向兄,这不是”九通雷掌“罢?”向扬默不作声,聚j会神, 一瞬间连拍七掌,有轻有重,劲力甚为玄妙。这是“寰宇神通”中的变化,向扬并未修练大成,石娘子眼光犀利,双掌连环劈出,掌法快捷爽 脆,竟然招招佔得先机,把向扬的攻势完全逼退回去。只听“啪”地一声轻响,石娘子已一掌按住向扬x膛。

    向扬脸色微变,站立不动。石娘子撤了掌,道:“向兄,认真点罢。”

    向扬深深呼吸几下,道:“算了,不打了。”石娘子道:“怎么了?向兄练功过久,太累了么?”向扬不答,走到一旁树下。浓荫遮挡不 少豪雨,但雨水依然从枝叶间连串落下,淋在向扬身上。

    石娘子见他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登时脸色凝重,走上前去,大声叫道:“向兄,你再这样消沉下去,岂不让江湖同道耻笑,说道华玄清 后继无人?龙驭清几句言语,便将你诱得这般心意不定了?”

    就在这时,黑夜中轰然一道闪电,白光照得一瞬光亮。向扬猛然回头,厉声道:“你说什么?”石娘子神色淡然,说道:“龙驭清跟你说 过什么,我都知道了。”向扬道:“你怎么会知道?”说到这里,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

    石娘子面朝旁边林子,叫道:“四妹!”

    只见一个少女戴着斗笠,从林子里走了出来,一双大眼睛眨了眨,看着向扬,显得颇为忐忑。向扬见杨小鹃也在此地,自己却也没有察觉 ,不禁心下一凉,忽又觉得心口绞痛起来。

    杨小鹃有点怯意地望着向扬,低声道:“向公子,是……是我听到的。”向扬道:“你如何听到的?”杨小鹃看了看石娘子,轻轻地道: “大姐,让我跟向公子说吧。”石娘子点点头,道:“我在山下等你。”说着撑起纸伞,待要举步,又向杨小鹃淡淡一笑,才缓步走入林间。

    杨小鹃见大姐离开,脸上增添了几分紧张的神气,低声道:“我……我那天离开庄子,要去京城,路上瞧见了一个曾在庄里卧底的奸细, 就是神驼帮骆天胜的女儿,叫做骆金铃。我偷偷跟着她,看到她到了一间小屋,你跟赵姑娘都住在里面。”说到这里,杨小鹃突然脸上泛红, 甚是羞涩,斗笠的前缘低下去了几分。

    向扬虽然见过骆金铃,还从云非常手里救过了她,却不知她的名字身分,这时听见了,也不在意,道:“骆天胜的女儿,又怎么了?”杨 小鹃道:“我看她鬼鬼祟祟,以为她要下手暗算你们,正想出声警告,忽然看见文公子、华姑娘远远来了。那骆金铃立刻逃开,我本来想追上去,想不到还没跨步,就看见龙驭清藏在另一边,骆金铃往那儿跑了过去。龙驭清这等厉害,我怎能跟他硬碰?只好继续躲着啦。”

    这时雨势稍弱,淅沥淅沥的雨声放缓了不少。向扬回想当日情境,道:“你躲在一旁,看了我跟文师弟的比试?”杨小鹃道:“是啊。” 她说到这里,急忙跟着补上:“你虽然昏倒了,可那是因为你有伤在身啊。要在平常,你的本领还是一等一的。”

    向扬冷哼一声,道:“你到底躲着偷看了多久?”杨小鹃手指拨拨脸颊,脸蛋透着一抹红晕,悄声道:“一直看到半夜。”向扬又是一哼 ,道:“好,算我姓向的无能,给人盯了这么久也没察觉……”忽然心念一动,说道:“且慢,你为什么要一直偷看?你我是友非敌,大可进 屋子来见面。”

    杨小鹃红着脸蛋,稍稍别过了头,道:“我担心你的伤啊。可要是进去,免不了打扰你跟赵姑娘,乾脆待在外头。”向扬再次回忆,自己 昏厥转醒之后,便和赵婉雁缠绵了一回,直到赵婉雁入睡以前,两人调情说笑,数也数不清,杨小鹃一个年轻姑娘,怎么好意思进来?

    想到此处,向扬再一看杨小鹃的神态,虽然夜色昏暗,但天边电光闪动下,仍见她眼波如水,双腮透红,说不尽的羞赧,定是把屋里两人 的亲暱状看了个全。

    想透此节,向扬顿感一阵尴尬,岔开话题,道:“你说见到龙驭清,他也一直监视着我?”杨小鹃迅速摇头,道:“不,文公子他们一走 ,龙驭清也就走啦。到了夜里,他才再过来。”

    她稍一迟疑,又道:“向公子,我说呢,你别听龙驭清那些胡言乱语啦。他挑拨你跟文公子师兄弟的感情,肯定是个y谋,你为了那些乱 七八糟的话烦恼,又这样伤了身,我……”忽然又踌躇了一下,悄声道:“我们大家都很担心啊。”

    向扬面露苦笑,摇了摇头,道:“我岂不知龙驭清不怀好意?可是他有一点是说对了。师弟天资聪颖,悟x超群,涉足江湖以来,武功突 飞猛进,不出几年,势必远远胜过了我。我这个做师兄的,怕是有点名不符实了。”

    杨小鹃急忙否定,道:“哪有这回事?向公子,你千万别这么想啊!”

    向扬似乎没有听见,喃喃地道:“从小到大,师弟学什么都快,又会弹琴,又会读书,现下武功……也要赶过我了。师父传我寰宇神通, 我修练至今,几无所成……师父,你为什么不传给师弟,要传给我?师弟这等聪明,给他练了不是更好么?为什么传给我?我……我……”他 自言自语,神色越显痛苦,慢慢低下了头,手掌紧抓心口。

    眼见向扬神态大异,杨小鹃甚为吃惊,连忙上前问道:“向公子,怎……怎么啦?”才走上几步,忽听向扬大叫一声,猛地转身,左臂横 扫,一股强烈之极的劲风骤然迸发,把她推得跌出好几步,“哗刺”一声坐在地上,水花四溅,戴着的斗笠也给震飞,豆大的雨粒洒尽秀发。

    正当杨小鹃错愕之际,向扬连声大吼,双掌连环重击,“砰、砰、砰”数声大响,雄猛绝伦的掌力接连印在一棵古松上,震得树干从中断 裂。半空打起一声雷响,向扬飞身再推一掌,松树顿时轰隆倒下。

    天空接连打了几个霹雳,闪光照耀之下,杨小鹃见向扬咬牙切齿,神情痛苦,心里不由得慌了,一个翻身跳起来,道:“向公子,你定下 神来,别太……”话才说到一半,又是几个惊雷震动,轰轰雷霆,风雨大作,打断了她的话头。向扬一声怒吼,伸手指着雷雨夜空,叫道:“ 王八蛋,你发什么威?想跟我向扬比划几招么?要比就比,谁怕谁!”

    呼吼声中,向扬身形飞窜,双掌连出,使的全是九通雷掌的猛招,“雷鼓动山川”、“疾雷动万物”、“春雷百卉坼”、“风雷遶石坛” ,每一招都是威不可当,数掌之间,必有一株苍松倒下。霎时四下松针纷飞,松果乱滚,狂风暴雨中雷声隆隆。杨小鹃为他狂态所慑,一时吓 得呆了,浑不知该如何是好。

    数十招掌力击发出来,向扬也已大耗力气,站定下来,不住口地喘气,旁边横七竖八,都是松树的残枝断干。杨小鹃鼓起勇气,走上前去 ,轻声道:“向公子!”

    向扬神色茫然,并不回应,忽然脚下一软,向前倒了下去。杨小鹃急忙将他扶住,却见他双目紧闭,晕了过去。杨小鹃搀扶他到一边树底 坐下。大雨倾淋之下,向扬衣衫头发都已湿尽,凌乱不堪。

    杨小鹃心中难过,叹了口气,拨开遮住他眼睛的头发,轻轻地道:“何必这么想不开嘛!弄成这个样子,我……”看着向扬憔悴的模样, 杨小鹃喉头一阵哽咽,左手按住向扬丹田,右手轻轻托住他的后心,心道:“反正先救醒你再说。”

    微一运气,丝丝真气便从双手掌心传了过去。

    她擅长拳脚弹弓,内功修为并不深湛,内力鼓荡几次,向扬还是昏昏沉沉。

    杨小鹃只觉向扬体内真气混乱,好似棉絮纷飞,自己的内力送将过去,往往音讯全无,不知所踪,不禁着急起来,心道:“这可怎么办? 唉,早知道就该少偷懒点,把内功练好……没办法,只有找大姐过来帮忙。”

    正想站起来,下山去找石娘子时,向扬突然身子一颤,大叫一声。杨小鹃又惊又喜,连忙道:“向公子,你醒了?觉得怎么样?”向扬呼 吸急促,迷迷糊糊地道:“婉雁……婉雁,你在哪里?”

    杨小鹃一听,心口犹似受了重重一击,一阵酸楚滋味涌上来:“你就只念着赵姑娘,没把我放在心上……”忽然之间,杨小鹃手腕一紧, 已被向扬握住。向扬睁开眼睛,眼神却是朦胧一片,口里轻轻地道:“婉雁,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杨小鹃脸上一热,甩脱他的手,道:“什么婉雁婉雁的,看清楚,我是杨小鹃,不是赵婉雁!”她听着向扬呼唤赵婉雁的名字,心里只想 哭出来,气恼之下,转过身子,正要起身走开,忽觉肩膀一重,却是被向扬拉了回去,紧紧抱住。杨小鹃呆了一呆,随即羞得满脸发烫,叫道 :“你……你干什么?”向扬犹如不觉,低下头去,在她耳际轻声说道:“婉雁,别走……我好想你,婉雁……”

    杨小鹃不禁愕然,心道:“他神智不清,分不出我是谁了,把我当作了赵姑娘?”才这么一想,杨小鹃忽觉x前一热,向扬的手掌已从背 后了上来,正好握住她的r房。雨水濡透的衣衫,登时滴出了点点水珠。

    她惊叫一声,只觉双腮燥热,心儿扑通扑通地跳,害羞之下,想要挣扎,却不料向扬心神未复,力道却强,杨小鹃扳不开他的手。就在这 时,杨小鹃感觉脖子上一阵酥痒,却是向扬正轻轻吻着她。冰凉的雨点,不断落在两人身上,杨小鹃浑身湿透,却觉得全身火热,从所未有。

    杨小鹃急道:“向……向公子……喂,不要这样,清醒一点……啊……”她嘴里抗拒,心中却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巾帼庄大战时,受到春药 逼迫,在地窖中与向扬的种种肌肤相亲之态。当时杨小鹃浑浑噩噩,事后印象模糊,见到向扬时,明知自己贞c保全,却也暗暗不好意思,时 有遐想。这时换做向扬心神错乱,她自己却是清醒明白,被向扬抚弄几下,当时身受的快感重新被勾起,怎不令她手足无措?

    杨小鹃羞愧之下,想要反抗,但是一回头,见到向扬的脸庞,心里又是一阵悸动:“我……我要怎么办?我应该抵抗的,但是……这么多 天来,我不就是想着他?在巾帼庄,是他救我的,在京城被捉的时候,也是他……”

    就在她恍惚难决的时候,r头、腰际、腿g等各处私密部位,都已渐次受到向扬的抚,隐藏在心底的情愫,也渐渐被勾引了起来……

    十景缎(一百八十四)

    “呃……哈……”

    杨小鹃羞耻地轻轻地呻吟,半推半就地和向扬的手对峙,身体里燃起一股燥热的感觉,令她越来越是徬徨。她感到向扬的手慢慢伸及自己 x腹各处,强烈的男子气息混着雨水,令她觉得有点晕眩。

    忽然,她感到屁股上被一件异物顶住,回头一看,却见向扬裤底凸起,布料鼓胀。杨小鹃吞了吞口水,害羞不已,心想:“这下面就是男 人的……那个……我该怎么办?”

    她颤抖着伸出小手,不知为何,很想一向扬的下体,将要触及时,却又感到靦腆,赶紧把手收回,心里暗羞:“丢脸死了,我……我 怎么想这种事?”

    一瞄向扬股间,心里又蹦蹦乱跳,不能自制,好奇心驱使下,手又伸了出去,却再次半途而废,闪电般缩了回来,双手缩在唇边,又羞又 怯。

    在杨小鹃摆荡于情欲和理智间的同时,向扬却仍迷迷糊糊,揉着她x前的软r,亲吻她的粉颈。纷杂的雨声中,杨小鹃的喘息声始终未停 ,却是渐呈紊乱,慢慢失去了少女的矜持。大雨点点滴滴,淋得她双眼迷濛,看出来尽是一团乱。

    杨小鹃实在被得受不了了。她扭过身来,投在向扬怀里,正要回吻,但又羞赧地迟疑一下,心想:“大姐知道我这样,一定要骂死我了 ”

    一转念间,看见向扬的轮廓,不禁怦然心动:“不管了,骂就骂吧!”樱唇微启,向前轻送,往向扬唇上吻去。

    她吻着向扬的嘴唇,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兴奋,陶醉地搂着他的身体,只觉得像要就此融化。吻着吻着,好不容易分开,杨小鹃喘了口气,望着向扬的脸,满腔幸福感觉,又轻轻吻了吻他。同时,向扬似乎也微微颤抖,抚着她娇小的胴体,不断带给她爱欲的刺激。

    大雨之中,杨小鹃正逐渐沉迷在向扬的怀里,潜藏心底的爱意不断给挖掘出来,使得她防线尽失,娇态毕露。单是爱抚,已经不能满足她 的需求。杨小鹃在娇喘中离开向扬的唇,急迫地解开他的衣衫,抚身其上,眷恋地用身体和r房摩蹭着他的x膛,促声喘道:“向公子,向公 子……你来吧……我可以把一切……都给你……

    蓦地向扬一个翻身,将杨小鹃压在地上,低头下去,隔着衣物,吻着杨小鹃的r房,并撕扯着她的衣服。杨小鹃“啊”地呻吟一声,害羞 之余,却也忍不住春声大作,喘道:“慢……慢一点……啊、啊啊……”受到这样刺激的待遇,杨小鹃只觉得灵魂酥颤,舒服得仰头娇吟,喘 声连连。

    正当她沉醉在其中妙趣时,忽听向扬发出一阵模糊低沉的声音,只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杨小鹃轻声喘道:“你……你说什么?”稍一留神,倾听之下,登时听得分明,向扬正低声呼唤:“婉雁……婉……雁……”

    听到向扬在叫着赵婉雁的名字,杨小鹃霎时浑身一颤,彷如大桶冷水倒在心上,激情登时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羞惭和恚怒。她猛地推开向扬,哗啦一声,正好跌坐在一个浅水洼里。向扬神情一震,略现愕然之色,望着杨小鹃。

    杨小鹃身体快感尚未消退,仍在剧烈喘气,却是满脸怒容,大声叫道:“婉雁、婉雁……你就只念着赵姑娘!我担心你的身子,暗中跟了 你这么多天,你一点也没把我放在心上!本来你不知道,现在你知道了,却还是……还是……”她奋力大喊,气急败坏之下,突然一甩手,打 了向扬一个耳光。一眨眼间,睫毛上带着细碎水珠,不知是眼泪还是雨滴,晶莹闪动。

    向扬坐在当地,半边脸上一阵红热,慢慢开口,说道:“我……”

    杨小鹃拉好衣襟,用力一顿脚,踩得水花四溅,大声骂道:“你这个浑蛋!

    你想着赵姑娘,就去找她啊,不要在这里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难看死了!“

    向扬呆然以对,听着杨小鹃呼叫,突然像是醒了过来,猛地起身,直盯杨小鹃。

    淅沥沥、淅沥沥,雨声渐渐歇了下去,雨已经小了。杨小鹃肩膀轻颤,将地上的斗笠捡起来,心中仍是气恼,正要转身走开,忽听向扬说 道:“杨姑娘,我拜託你一件事。”杨小鹃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什么?”

    向扬道:“请你去找赵姑娘,替我向她道歉。”杨小鹃哼了一声,道:“为什么不自己去?”向扬道:“因为我还不能回去。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没脸见她。”

    他静了一会儿,说道:“我要去找龙驭清。”

    杨小鹃一听,登时大惊失色,叫道:“龙驭清?你找他做什么?”向扬道:“当然是把我的答案告诉他。”杨小鹃更是吃惊,颤声道:“ 你g本打不过他,这么一去……”突然之间,她脸色一变,说道:“还是……向扬,你该不会听他的话,当真、当真要……”

    风雨停息,漫漫长夜过去,又是一日之晨。

    于谦换上朝服,准备入g早朝,才到门口,便见到一个少女远远奔来,是昨日去陪赵婉雁的华瑄 她急急忙忙地冲过于谦身边,叫道:“ 于大人早!”却不停步,直接飞奔屋内。

    文渊和紫缘正在厅上,见华瑄突然冲进来,都是一怔。文渊道:“师妹,怎么冲得这么急?师兄回来了?”华瑄双手撑桌,喘得上气不接 下气,叫道:“没、没……没有回来!向师兄、他、他……”她神情急切,似有一大堆话要蹦出来,可是跑得太急,剧喘之下,全然说不分明

    紫缘道:“瑄妹,别急,缓口气再说罢。”

    华瑄手按x口,喘了几下,叫道:“昨晚向师兄没有回来,可是半夜里,杨姐姐突然跑来……”文渊道:“杨姐姐?”华瑄急道:“巾帼 庄的杨姐姐啊!”

    文渊道:“啊,一时没会意过来,杨姑娘怎么去找你了?”

    华瑄叫道:“她说她碰到向师兄了,可是……可是……向师兄不回来啊!”

    文渊跟紫缘同时一惊,不明所以。紫缘道:“怎么会呢?向公子跟赵姑娘那么好……”华瑄急道:“她说,向师兄要她转达,向赵姐姐道 歉……向师兄、他……他跑去找龙驭清了啦!”

    文渊大感诧异,道:“师兄此举,是何用意?杨姑娘可有说明?”华瑄道:“她跟赵姐姐说了,可是不跟我说。她们进房里说,说完了, 赵姐姐出来,就一直哭。我问她怎么了,赵姐姐只是摇头,要我先回来。”紫缘道:“你回来了,那赵姑娘岂不是一个人留在那里?”华瑄道 :“杨姐姐在陪她,她说要带赵姐姐先到巾帼庄去,因为靖威王他们都在京城,赵姐姐不方便来这里住。”

    文渊霍地起身,道:“这事有蹊翘,我得去长陵一探究竟。师兄孤身一人,怎能跟龙驭清抗衡?”紫缘柔声道:“你也别急,先找茵妹来 ,大家商量一下啊。”

    文渊点了点头,道:“应当如此。”华瑄叫道:“那,我去找慕容姐姐……”

    才说到这里,只听脚步声响,小慕容飕地从门廊奔来,见到华瑄,怔了一下,说道:“妹子,你怎么回来了?”华瑄道:“怎么回来了?当然有大事啊!慕容姐姐……”小慕容挥一挥手,道:“慢着,先厅我说,我这也有大事哪!”文渊奇道:“你也这么匆匆忙忙的,却又是怎 么了?”

    小慕容道:“刚才大哥派人来,我才知道的。大哥这些日子都在关外,昨天探到讯息,瓦剌已经出兵了,现在正往大同的方向行军,听说 是带着正统皇帝来的。”

    三人听了,不禁耸然动容。文渊心道:“终于出兵了,皇陵派若真与瓦剌互通声气,决不致按兵不动,天下安危,在此一决。”说道:“ 小茵,这事跟于大人说了吗?”小慕容道:“还没有,于大人上朝去啦。”

    紫缘道:“等于大人回来,我们就告诉他,好先有个准备。”文渊道:“正是。慕容兄平日放浪不羁,想不到对山河兴亡,如此关心,着 实可敬。”

    小慕容噗地一声轻笑,道:“哎呀,你可别太抬举他,你以为大哥喜欢管这种国家大事?他是身不由己,不得不为。”文渊甚感不解,道 :“这就怪了,怎么是身不由己?”小慕容眨眨眼睛,笑道:“这我不能说,要是说了,大哥可要骂死我啦。”

    西北关外,黄沙卷空,数以万计的瓦剌铁骑在太师也先率领下,正浩浩荡荡地向大同前进。

    远方的山丘上,一个青衫男子高立枯树残枝之上,远观瓦剌大军,面露冷笑,道:“好大的阵仗!不过在我大慕容眼里,还不足为惧。”

    树下一个女子身着戎装,手携双戟,正是蓝灵玉。她抬头望了慕容修一眼,说道:“你别这么自信满满,行军打仗不比一对一的过招,你 就是武功再强,对付得了这许多兵卒?”

    慕容修神态自若,伸手遥指瓦剌军兵,傲然说道:“我只想瞧瞧,这也先手下有些什么人物,能跟本大爷过上几招?哼哼,今晚咱们探他 大营,若是他防范不周,给我砍了脑袋,这一大群废物也等于没了脑袋,还有何屁用?”

    蓝灵玉呼了口气,轻声道:“营是要探的,不过要杀也先,未必容易!你要是逞强,自己丢了x命,那……那约定履行不了,可别怪我。 ”说到这里,脸上不由得微微发热,翻身上了身旁坐骑,提韁叱了一声,策马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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