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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兽人之狼王第14部分阅读

      耽美 兽人之狼王 作者:肉书屋

    耽美 兽人之狼王第14部分阅读

    林叶秋心中突然一动,有了不好的预感,眼睛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不自觉又往不起眼的角落里迈了两步,彻底所在了阴影处,只听得那人朗声而道:“我,莱曼斯?銎,今生认定林叶秋为我终生唯一的伴侣!”

    众人哗然,因那一眼而兀自戒备的林叶秋也不可置信地豁然侧头去看他,却正对上了莱曼斯温柔的眸子,瞬间怔在了原地。

    众人的目光顺着狼王的目光瞧过去,纷纷看见了角落中的人,再不起眼的地方也一下子成了焦点,无所遁形。

    林叶秋喉头动了动,下意识就要后退,却碰到了石壁,边上已经有侍者轻声提示他往前走,他就这么浑浑噩噩被请出了角落,站在了高台上,侍者们这才弯身后退回自己的位置。

    “你可愿意做我今生唯一的伴侣?”莱曼斯往回走了几步,侧身站定他面前,执起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毫无预兆地单膝跪地。

    “你!”林叶秋下意识脚步一退想避开,却因被拉住了双手而动弹不得,正无措中,接下来莱曼斯却做了件让他立马烧红了脸的举动——

    竟然亲吻了下他下腹处,那么暧昧的位置,而后仰首看着爱人温柔微笑,温情脉脉,丝毫不觉适才的举动有多么引人遐想和情se!

    底下众人一片唏嘘,王竟然行了上礼,可见这名雌性在王心中地位何等非凡!

    林叶秋虽然不明白这举动的意义,却已经完全傻掉了,竟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莱曼斯看着呆愣住的人,知道他怕是被吓住了,笑着起了身,倾身就吻了上去,轻轻啃咬着那两片柔软的嘴唇,一手揽住了他的腰身,不自觉地按向自己,两具身躯紧密相贴,渐渐有些失控。

    “恭喜狼王!贺喜狼后!”

    底下响起一片欢呼雀跃。

    而就在这一片欢呼声中,没人察觉一抹身影伤心跑开了,还有一抹身影黯然转身。

    莱曼斯似乎这才微微回过了神,暗暗喘息着退离了些许,克制着自己,只是鼻息间尽是爱人的气味,闻着不禁又开始蠢蠢欲动,箍着对方腰际的手不自觉微微用力。因先前忙于各种事务,他都已经有五六天没温存了,这时不过才一个吻,竟然就有些把持不住了。

    林叶秋也终于从恍惚中回了神,咬牙低道:“你……你这是先斩后奏!”

    莱曼斯笑笑,二话不说,再度吻住了他,加深了亲吻。

    “狼后仪式!狼后仪式!”

    林叶秋听着耳际的呼喊,想起两人这是置身于众目睽睽之下,不由又急又气,双手推拒着莱曼斯,无奈掌下的身体坚实有力,竟纹风不动,径自拥着他吃得大快朵颐。

    耳边族民们还在呼喊着“狼后仪式”,林叶秋无奈中狠心一咬,逼退了口中肆虐的东西,看着一脸委屈的人,冷冷一笑,毫不怜惜,恨恨开口:“他们在喊的,那是什么?”

    莱曼斯坏笑着,斯磨着林叶秋有些红肿的唇瓣,分明意犹未尽:“就是昭显狼王狼后恩爱的一种仪式,也是对族民宣布不可觊觎的一种威慑。我是很乐意的,只怕你脸皮太薄……”

    “到底是什么?”

    “就是——在全族人面前做,平时我们在床上做的那种……”

    林叶秋一愣,继而黑线,怒道:“你敢!”

    42、030 祭司殿受福

    王礼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北处高塔而去。

    历来规矩,新任狼王必须在接受权杖后去祭司殿受福三天方可主事。

    林叶秋因此而总算逃过万众瞩目下表演活春宫的囧事,也亏得那家伙懂得适可而止,在局面即将失控时搬出及时受福一事,不然的话,哼哼!

    众人踏上从塔腰放下的巨大吊桥,一一进了开启的大门,高塔里的布置与之前林叶秋看见的并无不同,气氛也一如既往的宁静庄严,丝毫不受狼王加冕的影响,仿佛和外面就是与世隔绝的两个世界。

    入了塔内,一干随从在院里举步不前,纷纷垂首静默等候,神情间尽是敬畏肃静,只有几个地位不凡的跟着狼王一路前进,边上有小童将他们引上了第五层一处巍峨殿门外,便躬身退了开。

    莱曼斯携了林叶秋推开四五米高的厚重刻纹门板,入了内,身后一干人都躬身守候门外。从入塔后谁都没有贸然开口,唯恐扰了这份神圣清静。

    门内静静伫立等候的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挲耶,见了两人便微微弯身,平淡无波道:“师尊早已在内恭候大驾,两位请随我来。”神态间一派从容清雅,转身引路的瞬间,纤长的衣摆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平添几许飘逸空灵之感。

    林叶秋脚步一顿,有些迟疑,毕竟这是针对狼王的受福,他去会不会不合适?不由抬头无声询问身旁一脸正经严肃的人。

    莱曼斯尚未回答,许是挲耶察觉了身后异动,又道:“请狼后一同随我前来。”

    林叶秋听这称呼,不禁有些赧然,终是大着头皮一起跟着去了,心中有些诧异消息居然传递得如此之快!

    三人并没走多少路,穿过大厅推开里面一扇门,便见光线充足的空阔大殿内,一抹白影正端坐于殿内唯一的桌案后,双目微闭,五官精致,面容祥和,漆黑的长发拖曳在地上,散开一圈,看不出性别和年龄,眉目神情间一派无情无欲的淡泊,虽是美貌非凡,却令人不敢心生亵渎之意,就好似九重之上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

    身侧两列青衣祭司,各自跪坐于蒲团之上,眸子微垂,双手交叠放在胸腹部,宽大飘逸的袖袍铺在地面上,遮住了双膝,个个神情庄严清淡,似乎在低声吟诵什么。

    林叶秋随着莱曼斯稍微走近些,才看见桌案上摆着的一副类似阴阳卜卦的罗盘,上面似是呈现着某种卦象。

    “师尊。”挲耶恭敬伏身,在得到几不可见的颔首后,便退到了白衣大祭司的身后,双目微垂。

    “诺涯大祭司。”莱曼斯在桌前三大步处立定,恭敬行礼,大方从容。

    林叶秋也跟着伏身行礼,微垂下眼眸,不去随意乱瞟乱看。

    诺涯维持着不变的姿势,连眼眸都没抬。

    林叶秋只听得耳畔传来空灵飘渺的嗓音:【狼王狼后,请坐。】柔和悦耳,如沐春风,诡异的是这声音竟好似就在耳边响起,幽幽渺渺,却有远远近近,竟不辨方位。

    林叶秋一惊,不由微微抬首瞧去,却见那大祭司依旧端端正正坐在桌案后,动都没动过一下。

    莱曼斯依言上前在诺涯对面坐了,林叶秋也跟着坐下。

    【默和,让外面的人都回去吧。】

    “是。”随侍在殿门口的一名小司祭领命躬身离去。

    林叶秋这才发现对面的人分明没有开口,其他人也都垂首静默,气氛很庄严神圣,不似出声,可却的确有声音传了过来。

    【狼后似乎很惊讶?】这次声音确确实实是从对面那人处传来了,可依旧不见其嘴唇掀动,莫非这人懂腹语?

    林叶秋因对方的话而一赧,忙低垂了头,一施礼:“失礼了。”随后又想起这人闭着眼睛是看不见他的举动的。

    “诺涯大祭司是狼族灵力最强的,目不睁能视物,唇不开能说话,更有预言占卜的能力,往后你慢慢会知道的。”莱曼斯扭头轻言解释。

    林叶秋却听得更吃惊了,这究竟是人还是——神?

    对面又传来似隐带笑意的飘忽声音:【我是传递神旨的人。】

    林叶秋差点摔下椅子去,瞪大了眼睛,这人莫非有读心术?思及此,忙正襟危坐了,再也不敢胡思乱想。

    诺涯似乎微微笑了笑,复又沉寂了下去:【你们都下去为明日的祭典做准备吧。】

    边上的青衣祭司们应了声便鱼贯出了门,独留挲耶依旧垂目静立身后。

    等殿门再度合上,诺涯这才缓缓睁开了眸子,却立马精准无比地射向了林叶秋,仿若早就知道他的方位,看来莱曼斯刚说的丝毫不假。

    疑似审视的犀利目光,让林叶秋的表情渐渐僵硬了,巨大的压力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然而更令他惊异的却是对方开口的第一句话:“这里的生活,还习惯么?”

    “什么意思?”林叶秋顾不上他实体声音的柔美动听,只被这句惊得心中一动,这人是不是知道什么?

    诺涯微微摇头,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将视线转到了莱曼斯身上,复又慢悠悠闭上了眼睛,接下来的谈话又都是意念波的传递了。

    林叶秋一直静默地坐在一旁,听着他们两人交谈,心思却有些漂浮不定了,反复思量着前一次来这里时挲耶是诗句和诺涯适才的那声询问,如果诺涯真有预言和占卜的能力,也许他该改天好好拜访下这位祭司大人,总要弄清楚是否还有回去的可能,父母在那边的境况,实在不能让人放心。

    等他从神游中回来,只听到诺涯说明天清早举行受福祭典。

    谈话似乎告一段落,两人欲告辞时,诺涯却留下了莱曼斯单独说话,让挲耶带着林叶秋去接下来三天他们要住的地方,顺便参观一下高塔里宁静怡人的景致。

    两人闲庭散步时,林叶秋试探地问了那句诗的由来,挲耶却淡淡道只是师尊提过一次,便闭口不再多谈此事。

    林叶秋见状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便也不再多言,只觉得诺涯可能真知道些什么。

    两人逛了会回到住所时,正见莱曼斯也刚从另一边拐角处走来,面带忧虑,似在沉思什么,待一看见迎面而来的人时,便换上了温柔的神情,可眼底分明难掩一丝复杂。

    那抹复杂,竟是对他而来!

    林叶秋心里一咯噔,隐隐觉得定是诺涯跟他说了什么和自己有关的事情,才会使得莱曼斯有这样细微的转变,然而接下来的相处中,莱曼斯的言行举止间又并无任何异常,渐渐地那抹似有若无的复杂也慢慢消失了踪影,到晚饭间,已经与往常全无二致。

    林叶秋却觉得这是因为莱曼斯心中已经做出了某种决定的缘故,之前有几次他无意中抬眼,都发现这人正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暗中更不知瞧了他多久,他清楚看见了那眼神分明若有所思,深沉难测,可两人视线相触的瞬间,这人又立马换上了另一种表情,以柔情掩饰了过去。

    这更让他一时吃不准诺涯究竟对莱曼斯说了什么,竟让他这般在意。

    林叶秋没有开口问,如果对方愿意说,早就已经说了。

    时下天气已经转冷,寒季即将来临,到了夜间就寝时分,林叶秋便舒舒服服窝在雪狼干热的肚皮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柔软的皮毛,迟疑良久终是试探地道:“你有什么心事么?”

    “嗯?”

    “下午的时候,看你心不在焉的。”林叶秋轻描淡写。

    雪狼俯下头,湿冷的鼻子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子,又伸出湿热的舌尖舔了舔,然后埋在对方颈项小狗样拱了拱,呢喃低语:“没什么。”

    林叶秋淡淡“哦”了声,没再开口,少倾,反而莱曼斯试探道:“小秋,你喜欢这里么?喜欢狼族么?”

    林叶秋眼珠子转了转,心思已转过许多弯,故意笑着反问:“怎么?你不欢迎我留下?”

    本以为莱曼斯立马会神情激动地否认,却不料他沉默了许久,才低沉道:“留在我身边,我需要你。”

    林叶秋一愣,为他语气里压抑的强硬与恳求,印象中,这人似乎对他只会撒娇耍宝,却不曾这般正经深沉。他还未回答,听得对方又道:“我知道这很自私,但还是请你留下来,不管如何都留下来。”

    林叶秋静默片刻,淡然道:“如果有一天,我非走不可呢?我有自己的家乡……”

    话音未落,林叶秋忽然觉得雪狼的拥抱紧了许多,竟压得他有些窒息,不由低声提醒:“莱曼斯……”

    雪狼因他这声不适的低呼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忙微微松开了些许,沉静了会,突然去亲吻林叶秋,即将碰触的瞬间,他抬起一只前爪遮住了对方的双眼,白光闪过,眨眼间便恢复了人形,双腿与他紧紧交缠,低头啃咬着身下之人的唇瓣,时而温柔时而狂野,仿佛在宣泄什么般。

    林叶秋推拒了几下无果,就放松了自己任其作为了,喘息渐渐粗重起来,交叠的肢体在摩擦中渐趋升温。

    “我会让你舍不得离开……”耳边传来这句旖旎低语时,莱曼斯的手指已经探入了他后方,摩挲着要挤入。

    “你……”林叶秋移动腰部下意识抗拒了几下,想要躲避在臀缝处蠢蠢欲动的手指。

    莱曼斯仿若早有预料般,另一只手游移着摸到了他前面半软半硬的那根,一把握了上去,包裹在掌心里,灵活地动起指头,用心揉搓抚弄,使得林叶秋终究被软化在这片刻意挑起的激|情中。

    “小秋,不要拒绝我……”

    肢体交缠中,两人的呼吸再不分彼此,激|情律动中,莱曼斯始终没说出口的是他会不惜一切让这人留下,永远留下!谁都阻止不了,即便是大祭司也不行。

    除非他死!

    林叶秋即将迷失在欲海中时,脑海里一道白光划过,看来诺涯果然对他说了什么……

    当他被折腾地连续发泄了三次,从一开始的激烈欢愉,到后来说不清是痛苦还是舒爽,无论怎么告饶怒骂都避免不了自己被生吞活剥蚕食殆尽,不由心中又惊又怒,却也无奈地只能就此沉沦。

    林叶秋最后终因体力不继而陷入昏睡前,恍恍惚惚的意识里是对方今日截然不同于往日的强势行为,隐隐的担忧之余又愤怒难言。

    混蛋,就只会用这种方式转移话题!

    莱曼斯似乎也察觉到他的怒气,可毕竟吃饱餍足的人是他,也不吝啬事后的示弱赔罪,柔声诱哄着对方,极其殷勤地替他清理按摩。

    当林叶秋疲惫地沉沉睡去后,莱曼斯却久久地看着他安睡的容颜,神情变化不定。

    良久后,他低头爱怜地亲吻了下对方的额头,复又蜻蜓点水般吻了下那微张的嘴角,以眼神细细描绘着宁静的睡颜,心中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沉郁。

    诺涯说,小秋不属于这里,终究会离开……

    命运如此。

    然而……

    莱曼斯不自觉蹙起了眉宇。

    “小秋……”他似有若无地叹息一声,化为狼形,将那人圈在了自己温暖干燥的皮毛下。

    被上好毛皮包裹住的人,睡梦中舒服地喑咛了声,更往雪狼挨近了些,嘴角无意识勾起一抹细小的弧度,似乎好梦正酣。

    夜渐渐深了,万籁俱寂中,万物纷纷陷入了沉睡,林叶秋的梦境杂乱无序,似乎在时间和空间中飞梭,白驹过隙般的白光过后,人已置身在一片雾蒙蒙中,远方又响起了疑似马蹄的踢踏声,任他往回奔走都摆脱不了,似远似近,不辨方位。

    须臾一道低哑空茫的声音打破了单调的马蹄声,自虚空悠悠传来:“孩子,你准备好了么?”

    “谁?”林叶秋戒备地四处扫视,努力睁大眼睛,可触目所及依旧一片雾气皑皑。

    “我们需要你……”那声音始终似远似近,飘忽不定,“现在,我的力量还太微弱……”

    “你要我做什么?”

    “孩子,到时你就会知道了……”

    林叶秋微微冷笑:“凭什么我就一定会答应?”

    “因为我会许你一个愿望。”那声音并不狂妄,也没有诱哄的意味,相反却十分的慈祥与正经。

    林叶秋还欲再问,一阵狂风刮过,雾气吹散的同时,他又被扯进了类似白驹过隙的空间里,身体不由自主被某股引力吸得急速飞奔向不知名的前方,竟无法停步,对未知的恐惧让他瞬间挣扎起来,竟生生往底下的无底深渊坠落,双手挥舞着想抓住什么,周遭却一片空荡荡,下意识惊喊出声,双眸猛然睁开,却见一室光明,头微微一侧,便见一缕金色洒在地上,原来天光早已大亮,又往身侧看了看,身旁已经无人,伸手摸了摸床单,已冷透了。

    莱曼斯早已起了不知多久。

    林叶秋起身打理好自己,记得昨日诺涯说过今早会举行祭典,想必现在已经在进行了。

    狼王的受福祭典除却狼王和主祭辅祭几人,其余人一概不得入内,就连祭司们也只有足够品阶的上层祭司方可参与。

    林叶秋虽然并不清楚具体过程,却也听说过祭典十分复杂,极其神圣庄严,而且耗费精力,一时半会想来也不会结束。

    他推开门出去,才发觉已近晌午,屋外有早就候着的小司祭学徒上前,恭敬地引领他去食肆。

    林叶秋问了问祭典,果然已经开始许久,要到傍晚才会结束,他随便填饱了独自,就一个人看着周围的景致,只要不入祭司殿,其他地方倒也丝毫不受阻。

    寻了处草地躺了,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他想起了那个梦,当时的戒备和惊惧还存留在感官里,可具体的梦境却模糊了,只依稀记得好像被要求做什么事。

    他有些在意。

    胡思乱想着,渐渐又有些昏昏欲睡,意识朦胧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雾气弥漫的地方,正惊疑不定地寻找出口时,忽而感觉有谁在耳边说话,他努力去分辨声音来源,忽而身体一震,周围缭绕的雾气倏然散去,意识归位,才觉得有些凉了,竟是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此时日头已经快西下了,树影洒在他身上,挡住了阳光,难怪觉得冷了。

    “大祭司请您过去。”

    林叶秋侧首看看小司祭,点了点头,起身拍拍草屑,跟着走了。

    入得屋内,便看见里面只静坐了诺涯一人。

    “大祭司。”

    【请坐。】

    “大祭司是有什么要事想说么?”林叶秋坐下,开门见山道。

    【你,不属于这里。】诺涯也不拐弯抹角。

    “如此说来,你知道我的来历?”

    【是,也不是。】

    林叶秋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我只知道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却并不知道你究竟来自哪里。】

    “这是占卜测算出来的?”

    【不是。】

    “那你——”

    【我们需要你。】

    林叶秋忽然蹙眉,这句话,怎觉得熟悉?是那个梦!他看向诺涯的眼神中不由多了丝狐疑和戒备:“请问,你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诺涯似乎微微笑了:【你觉得我有多大便有多大。】

    “那,你是否有能力把我送回原来的世界?”

    【如果是以前,有。】

    “就是说现在没有了?”

    诺涯沉默了几秒钟,点了点头。

    “为什么?”

    【因为逆天的惩罚和代价。】诺涯的音调仍旧平缓柔和。

    林叶秋沉默片刻,快速消化这些讯息,得出了一个想法,有丝古怪地:“难道是你把我弄来的?”

    诺涯没有回答,却另辟了话题:【我虽然已经没有能力送你回去,但别人有。】

    林叶秋闻言并不欣喜,只淡淡道:“只是有条件,对吧?”

    诺涯静默一会,仍旧是这句:【我们,需要你。】

    林叶秋默不作声看了他许久,诺涯也不急躁,轻合的眼皮动也不动,至始至终平淡无波,静静等着。

    “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林叶秋终是问。

    【我们需要你作为纽带,让希望之光顺利降临。】

    林叶秋不禁再度皱眉:“那是什么意思?”

    【我们需要你来孕育雪狼后继一脉。】

    林叶秋呆住了,傻傻问:“跟谁?”

    【狼王。】

    “……你觉得我是雌性?”

    【虽然你的体态样貌等都很像,但你确实不是。】

    林叶秋顿时觉得有些好笑:“那你还认为我可以像雌性一样——自己生育?”

    【只要你愿意,这点你不必担心。】

    林叶秋气极了反而冷笑连连。

    靠!这人的意思就是利用他作为容器,生个孩子出来!

    想他一个男人,竟要——

    林叶秋差点跳起来,下意识就想大声骂回去你怎么自己不生,可终究还是忍住了,只一径抿紧了嘴巴瞪着他。

    【你还可以考虑,但我必须提醒你,时间有限。】

    林叶秋缄口不语。

    【我也必须告诉你,这有一定的危险性,而且过程有一定的痛苦。】

    “这里虽然雌性偏少,但保有雪狼一脉,想必还是不成问题的吧?”

    【不,只能由你来,因为只有你才有可能改变既定的轨道……】

    “我毫无灵力可言,更没什么特别的,为什么非要我?”

    诺涯微微摇首,没有回答。

    “那轨道又是什么?”

    诺涯只一径沉默了,似是不打算再开口。

    林叶秋紧盯了他许久,知道无果,才豁然起身:“大祭司若无事,我想回去了。”

    【狼后请。】

    林叶秋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一时有些茫然,脑中思绪翻飞,莫非他的这个乌龙穿越,就是为了让他以男子之身来这个匪夷所思的世界生个孩子?

    他下意识低头瞧了瞧自己平坦的小腹,不由一个恶寒,浑身一抖,迈着步伐信步游走。

    “小秋,怎么了?”

    头顶传来熟悉的关切声音,林叶秋一抬头,正见莱曼斯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竟是不知不觉走回了住处。

    “大祭司找你了?”莱曼斯察言观色着,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林叶秋抬眼静静瞧着他,问:“你希望有子嗣?”

    莱曼斯神情微变,沉默不语。

    林叶秋看着他的神态,不禁有些恍惚,自言自语着:“是啊!你应该希望的……”说着便要绕过他往屋里走,却在擦身而过时,被拉住了手臂,紧接着跌入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小秋,不用去管别人说什么,你只需做你喜欢的。”莱曼斯的声音既平静又诚挚,“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林叶秋一时有些征愣,然后微微一笑,反手抱住了他。

    直到第三天,诺涯都没有再找林叶秋说话,只在临行前给了他一块红线串着的透明玉石,玉石看上去很普通,只有小半个拳头大,很像琥珀,里面还蜷缩着一团小动物,有点像马。

    林叶秋看着掌心里的小石头,那蜷着的小东西倒不像是化石这样的死物,小马反而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仿佛只是沉睡了一般。

    他正盯着看,忽然看到玉石里那精致小巧的左马耳朵似乎微微一动,不由一惊,差点让石头脱手,再定睛细看,却哪里有动静?分明是眼花。

    43、031 堂堂雪狼王被嫌弃有腿毛?

    从高塔回来后,两人跟往常一样过着自己的日子,都没再就诺涯所言而多说,那所谓的条件交换犹如一场梦,没激起一丝涟漪。

    狼族的婚娶很简单,也很原始,只要在族人面前互相宣布对方是伴侣,若双方愿意也可以在亲人朋友的鉴证下举行周公之礼,宣告所有,便等于婚成,完全没有什么宴席之类的繁冗过程。

    林叶秋在稀里糊涂中便成了有夫之夫,只不过他除了多了个狼后的称衔,生活也没啥改变,平时都没啥可做,倒也乐得清闲,可他又是坐不住的主,便天天跑去找巫医继续学习些简单的药理疗伤知识,跟着外出采药,久而久之,竟也真的喜欢上了这份工作,渐渐也能替人医些浅显的皮外伤了,一来一往间已交到了不少朋友,大家又都很朴实,没那些个勾心斗角,一时倒过得安逸闲适,可谓有滋有味。

    而莱曼斯就有些水深火热了,他毕竟成了狼王,有很多东西要学习,也有很多事务要处理,理所当然比以往又忙碌了许多。

    而且狼族规定,每一位新任狼王必须接受长老们为期三个月的监督和教导,相当于实习阶段。

    莱曼斯也不例外,几乎每时每刻都可以看见他身边跟着一位或两位长老,或耳提面命地谆谆教导,或肃穆严厉地看他做出决断,尤其考察他如何协调各族长之间的关系,与其他各族之王共事的原则与方式,既要稳住长久缔结和平相处的盟约,又要维护狼族自身利益,以及对其他各族一些重要人物的了解,整个大局势的现状与未来可能的演变,都要一一娓娓道来。如此,从天亮到天黑他竟完全没有自由时间,连吃饭时都是和长老们一起的,更别提偷懒腾出时间会爱人。

    这也罢了,可让莱曼斯忍无可忍的是他那个上任狼王、如今已晋升为长老的父亲,每每借着长老督教的名义跟前跟后晃荡在眼前,吃喝拉撒寸步不离,简直活脱脱成了连体婴儿,摆脱不去,更离谱的是甚至连他晚间回殿同爱人温存的两人时间都不肯放过,还美名其曰关心子女是做父亲责无旁贷的义务,子女更没权利剥夺父亲的这种快乐,每次都惹得莱曼斯忍不住翻脸,二话不说将人赶出殿外决斗才算完。偏偏莱曼斯又打不过他,最多也就是平手,竟丝毫奈何不了对方。

    三四天下来,等实在被折腾够了,他终于忍不住恨恨威胁对方,要敢再这般,就带着小秋远走高飞!

    这才算终于让那人的牛皮糖行径收敛了,也不知道这个以前明明看起来很精明的人究竟怎么想的,尽做这些可笑的举动,前后判若两人的行为让人惊异。

    林叶秋看着气怒的莱曼斯,叹气无奈之余,却又有点明白,那人似乎这是在努力想法子填补父子鸿沟呢!只可惜效果不尽如人意……

    他又想起莱曼斯曾说过幼年时父亲对他不闻不问,其实怕是忙得无暇顾及吧……

    毕竟是自己的骨肉,疼惜爱护的心,总是有的,只是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时间,想要释出迟来的父爱,增进彼此的感情,却已经不被接受了。

    林叶秋寻思着要不要撮合一下,可也依稀知道这对父子如今的情况,和当初的狼后之死有很大关系,莱曼斯似乎因此一直不谅解他父亲,这结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开的,也许还得看时机。

    生活继续平淡无奇地过着,偶尔林叶秋会琢磨着是不是该接受诺涯的条件,但以男子之身生小孩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是令他十分排斥,一想到就浑身恶寒,而且他也不能确定诺涯这人的可信度有多少,然而就目前看来,能否回到现世,兴许希望还真的只在祭司殿那里。

    他后来又向人打听过一些事情,得知狼族好几代中才只有极少数一部分人出生时便天生带着灵力,这几十个孩子一降生便会被高塔之人领走专门抚养教育,与亲人断了一切羁绊,这些孩子随着年岁增长,灵力会渐强,同时也愈发冷心冷情,以灵力强弱为标准专司各种相应职务,进行些占卜祈福事宜。终身侍奉神明,不得离开祭司塔。族内雌性们成年时的受礼也是由祭司们举行,以打开繁衍之门。

    林叶秋经过多番探问和思考,才确定这里的灵力一说并不是现世那种坑蒙拐骗的行为,更不是盲目的迷信,而是确有其事。

    其他部族似乎也是如此。

    而在狼族,目前灵力最强的是诺涯大祭司,然后便是据说很可能会继承大祭司衣钵的挲耶,传说中这两人有通天入地的本事,其他人相比他们就大大逊色了,只不过他们纵然能力非凡,却是恪守天命,所有能力只用以卜卦预测,尽量避去族民的灾难,指点迷津,却也不做逆天之举,更不能参与争战,一旦破戒便会遭受天谴。

    倘若真要离开,怕是只有诺涯和挲耶有这能力,而照林叶秋的观察,那个挲耶也不是好糊弄的主,口风严得很。

    另外一方面,虽然他很记挂现世的亲人,可如果真要离开这里,似乎又有点犹豫……

    回归之途中不确定的因素又太多……

    就在这些矛盾的情绪中,事情便这么耽搁下来了,由于有心事,连带跟莱曼斯的有限相处中,便也有些心不在焉了。他还记得当初试探着问出离开的话时,这人的神情,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初遇时那般冷漠,却又似乎有些不同,那时这人的反应,总让他有些顾忌。

    这天,林叶秋照例又去城里医所帮忙,不知怎么一路上总觉得空气里有什么绒绒的东西在飞舞,擦着脸孔飘过,挥也挥不走,一波又一波地,偏偏又看不清楚,有些恼人。

    突然想起前两天似乎也有这情况,但因为就那么稀稀疏疏的一点点,不注意的话几乎察觉不到,也就没在意,今天却多起来了,惹得他鼻尖直发痒,喷嚏连连,不由在阳光下立定了慢慢变化着角度细细一看,赫然惊见四周空气里竟然飞舞着不少类似于猫毛和狗毛的东西!

    林叶秋心中一突,一思量一询问,原来竟是气候变化,寒季即将来临,动物们要换毛了!本质为狼的兽人自然也不例外,于是一时间城里处处狼毛飞扬,还是各种颜色的,一路走过,便沾了满身满头,随便抖抖,又是一阵细毛群舞,喷嚏不断。

    对此,他只有无语。

    这样的情况日趋严重,这里的人早就习惯了,根本不在意,可林叶秋不同,他的鼻子实在太较贵了,一天下来早已红通通一片,两眼泪汪汪,水润得厉害,满脸狼狈,接连不断的喷嚏打得头都有些发晕。

    被折腾得气息奄奄中,他就纳闷了,同样是两个鼻孔,为什么他就会被狼毛搔得喷嚏连连,别人却全然不受影响?

    不解归不解,到最后还是不得不时时都带着他自己用薄纱赶制而成的简易口罩,才总算不至于喷嚏打得眼泪鼻水直流。也幸好他只是对狼毛的瘙痒没辙,并不对动物毛过敏。

    同样,莱曼斯作为狼,他的情况也没什么不同,更由于晚上变成狼形睡,导致每天早上起来床褥上总一大撮一大撮的白毛,林叶秋只得每天都换被单和褥子,可他睡觉又不能也带着口罩,很多时候睡梦中翻个身都会因为鼻尖奇痒而打着喷嚏醒转过来,一连两三天下来,精神便不济了,终究不得不扼令莱曼斯以人形睡觉,两人各自钻各自的被窝,放弃了这个免费大暖炉,而情愿多抱一条被子,甚至都不愿意靠近对方。

    起初莱曼斯当然不同意,狼族对自己的伴侣有着超乎寻常的亲昵欲,他更是个中翘首,怎能忍受这种看得到却碰不得的煎熬,何况他们现在的关系都已确定了下来,趁其不备就钻进了对方的被窝里,蹭上蹭下地示好,可谓低声下气。

    林叶秋也不多说,冷笑着让他选,是同床两被还是两屋两被。

    莱曼斯次次热脸贴人冷屁股,他对爱人掏心掏肺事事百依百顺,可最近对方却总冷冷淡淡,还有些若即若离的样子,甚至还想过要离开。他知道对方在打探祭司殿的事,想必定是跟诺涯说的有关,再想起这几天的被冷落,就觉得有些受伤,便是再喜欢这个人,心中也难免不渝,神色就不自觉有些冷了,心道自己是威风飒爽的狼王,凭什么每次都被压得实实的,每次都是自己先示弱,偏偏示弱了还不成!又回想起有人说过对雌性再疼惜也绝不可一味忍让,该强硬的时候就要强硬起来,否则往后有的罪受。

    也许,他真不能太宠他……

    可一对上爱人冷笑中明显睡眠不足的疲惫样儿,心中那丝丝缕缕才升起的青烟儿便彻底消散了透,身子一转,乖乖钻回了自己被窝,挤在床边儿上睡了。

    这掉毛的情形好是好了些,可依然存在,这次掉的是体毛,莱曼斯便尽量不翻身,用杯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不让掉下的毛乱飞。林叶秋总算是睡上了安稳觉。

    好在这换毛期并不是太长,总共也不过十三四天就结束了,城里终于又恢复了一片清爽干净,林叶秋舒服地长叹一口气,终于不用再呼吸狼毛乱舞的空气,可他一口气还没叹到底,新的问题又出来了。

    这里气温降幅十分厉害,此时天气已经十分酷寒,不过几天,温度就已经低得让人受不了,拿一碗水到外面不出五分钟就结了厚厚一层冰,一眼望出去看不见一丝绿意,风刮在脸上像冰刀子,又刺又痛。

    殿里纵然燃了炉子,盖了两床厚被子,可这里实在气温太低,连被子都感觉是冰的,林叶秋蜷缩成一团还是冷得直发抖。

    莱曼斯见状笑得一脸小人得志,活像偷了腥的猫,化了狼形四肢分立站直了轻轻一抖,新换的毛随之波浪般涌过,色泽光亮细柔,十分漂亮,再看他气宇轩昂的形态,端得威武不凡,高贵异常,已不见换毛期间时参差不齐杂乱无章的窘态。

    他自我审视一番,甩了甩尾巴,十分满意,眼角瞄见躲在被子里的人两眼放光的神情,得意地昂起了脖子,还刻意原地转了圈显摆显摆,不等招呼便理所当然跃上了床,爬进了对方的被子里,自动自发靠过去紧密贴住身下的人儿,美其名曰替他暖床。

    林叶秋当然也不会拒绝,反而使劲往热源贴,他是很纯洁的单纯想取暖而已,完全没有任何挑逗的意思在内。

    莱曼斯却不规矩了,换毛期间,林叶秋根本不让他近身,这都憋了十几天了,这下温香软玉就在身下,还一个劲贴上来,能不心动么?一心动,自然就付诸行动了,便开始不安分了。

    林叶秋贴着贴着就察觉不对劲了,一把抓住探往自己腰部似乎还有意一路往下造访的狼爪子,瞪着眼睛:“你干嘛?”

    “不干嘛,就替你取暖而已……”某人一脸无辜,“要是你不喜欢,我下去就是了……”

    说着就作势要离开,被林叶秋一把按住了狼头,淡淡道:“取暖不用毛手毛脚的。”

    雪狼顺势伏趴了回去,低头拱了拱他的脖子,呢喃软语着诱哄:“这寒气浓重的,不做点什么来暖和缓和么?”

    “不用,你的皮毛就已经很暖和了。”雪狼换毛后手感也更好了,细柔紧实,暖融滑软,不管是顺摸还是逆摸都不扎手,十分舒服,根本不是现世那些猫啊狗可以比拟的,林叶秋享受地眯了眯眼,任狼毛扫过指间,带起丝丝酥痒,喟叹着反手抱住了他的狼背,无意识摩挲着那条脊椎,再往下滑入侧腹部,不时抓抓揉揉,感受这份绝妙的触感。

    莱曼斯本就有那份心思,这下被如此爱抚,身体立马诚实地起了变化,贴紧了摩挲了几下,饥渴地低唤:“小秋……我想要……”

    林叶秋感受到下面的异状,脸几不可见地一红:“会冷,我不想要。”

    “不会,动起来就热了,我会比以往更努力——”

    “动的时候被子会有空隙,风会灌进来,我不做。”

    “那你安心躺在我肚子下面,这样风就吹不到你身上了,我以这形貌罩着你也可以做——”

    “你敢!”林叶秋顿时怒目横眉了,开玩笑!他可不来人兽!

    “那我动作小些,采取平常些的姿势,不把被子撑开也可以——”莱曼斯话音未落,眨眼就变回了人形,探出胳膊掖了掖被子,便缩回被子里开始动手动脚,不等身下之人反抗,低头就吻住了那张要说什么的嘴。

    两人已经有过多次,莱曼斯对爱人全身上下的敏感处一清二楚,没费多少力气就成功让人瘫软了下来,任他予取予求。毕竟林叶秋也是身体健康精力旺盛的年轻男人,尤其识得情滋味后,这近半个月的清心寡欲也不是真那么好过的。

    不消片刻,两人就蒙在被子里,天雷勾动了地火,呻吟着坠身云里雾里去了。

    莱曼斯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往下亲吻过去,林叶秋被弄湿的皮肤泛起阵阵凉意,体内却热浪翻滚,一时间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他不自觉狂野起来,莱曼斯感受到

    耽美 兽人之狼王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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