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朔云飞渡第127部分阅读
耽美 朔云飞渡 作者:肉书屋
耽美 朔云飞渡第127部分阅读
,凶狠无已,剑锋撕裂空气,往复来去,嗤嗤作响,带起道道银光,盯住北堂戎渡的身影,紧咬不放,北堂戎渡厉啸一声,手中长剑吐力,‘铮’地一下将中年人的飞剑震开须臾,与此同时,身形飞速向后飘退,快得令人目不暇接,只这一眨眼的工夫,左手已向怀中一探,等到才将一件黑黢黢的硬物摸出之后,便猛一抬手,只是瞬间,就对准了正掣电般再次飞射而来的银光,只听‘砰’地一下,间不容发地爆出了一声骤响,登时就见那道银光一震,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正正打中,自半空当中直落了下来。
中年人见此情景,目光骤然一凝,立刻就已想起了当初自己曾经在北堂戎渡手里挨过的那一击,就在他脸色有变的同时,此人已作出了行动,那反应何等快捷,几乎是同一时间便闪身离开了原地,身体刚刚带起残影,突然之间‘砰!砰!砰!’三声爆响,三颗小小的铁丸已直接穿过空气,分别射向了方才他所在的位置,凌空而去,根本没有让人眨眼的机会,但即便这速度几乎已经超过了人类体力的巅峰,可是在像北堂戎渡这样的高手相争之间,除非在极近的距离,不然只要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间隙,也已经可以在刹那间反应过来,做出闪避,这个中年人便是如此,此人身法之快,反应之敏捷,直让这三枪全部落空,一枪也不曾打中!
北堂戎渡眼见三枪未果,立时低喝一声,蹂身而上,此时他已经十分清楚,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无论是武功还是临战经验,都决不在自己之下,在短时间之内是根本不可能分出胜负的,更不必说杀了此人,而那中年人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忽然间发出一声古怪的低啸,竟是身体霍然后掠,已向战圈外掠去,他这一举动的用意再明显不过,根本就是要退走,不再与北堂戎渡缠斗,这种当断则断的作风实是干净利落,也显示出此人性情之果决,而另一厢正与牧倾寒厮斗的一干人等听见这声低啸,仿佛收到了什么指令一般,那名全身上下都裹在黑裘当中的男子身体一顿,随即便飞身朝夜色中掠去,牧倾寒见状,怎容他离开,当即长剑一挺,就欲追去,但其余几人却登时缠身而至,拦在他前面,此时北堂戎渡正欲追上那中年人,百忙之中见此情景,抬手便是一枪,只见正纵上房顶的那黑裘之人身子一震,显然是被打中,但此人硬是生生挨住,忍住了这股巨痛,同时提起内力疾奔,迅速消失在黑夜当中。
那中年人这一退走,北堂戎渡自然也要紧紧跟上,不肯让他走掉,只因这样的一个人对于北堂戎渡来说,实在是极为危险,方才那么一番激烈博杀,就连北堂戎渡这种修为,这种万全的准备,都硬是没有占到对方丝毫的便宜,况且除了武功之外,此人的性情亦是非同凡人,一见己方并未占据上风,立刻便是说走就走,从容不迫,毫不恋战,这样的一个对手,北堂戎渡无论如何也不肯将其轻易放过,必定要将之杀掉才可以心安,因此在中年人飘身后退之时,他一枪打中黑裘人,同时亦是身形一闪,就朝着中年人追去,对于这样的人物,北堂戎渡十分清楚,若想除掉只怕是千难万难,要是错过了今天的这个机会,以后说不定就再也捕捉不到对方的行踪,一旦让其走脱,如此厉害人物隐在暗处,伺机而动,简直就是如鲠在喉!
夜色中,雪花静静飘落而下,地面上积雪皑皑,二人一前一后疾掠向前,身形不停,北堂戎渡死死咬在中年人身后,脚下加力,双方的速度都是极快,顷刻之间便已奔出了很远,那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如同疾风一般,街上偶尔有行人看见,却只是恍惚觉得好象有什么东西闪过面前,却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或者干脆就是自己眼花,待到回过神来,茫然地朝四周游目看去,但是周围除了一片深沉的夜色之外,什么都没有,这样的速度,已是惊世骇俗。
两人在雪夜之中穿行,原本以北堂戎渡的轻功水准,在追击对手之际,所过之处,完全做得到踏雪无痕,不发出声响,但此时他的速度已经超出了限度,一路所经之地,每追出一步,就一定会留下清晰的深深足印,只因唯有脚下蹬地的反震力越大,他才能够借力奔得更快,前方中年人也是如此,二人发力疾奔,足下雪渣四溅,有若步步生莲,无论中年人如何闪躲腾挪,北堂戎渡都始终吊在他身后不过几丈的距离,一时间雪越下越大,寒风亦且呼啸不止。
大约一柱香之后,牧倾寒手提鲜血遍染的长剑,根据前时北堂戎渡两人所留下的足迹,一路飞身寻踪而去,终于在一处旷野当中发现了北堂戎渡,此时北堂戎渡身上落满了雪花,单手拄剑,正背靠着一株大树休息,衣衫有些破损,头发亦是凌乱,显然是刚刚经过了一场恶斗,见了牧倾寒过来,脸上便勉强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牧倾寒几步赶上去,一手扶住北堂戎渡的肩膀,目光迅速在对方身上扫了一遍,查看北堂戎渡有没有受伤:“……北堂,你还好?”
“……孤没事,只可惜被那人走脱了。”北堂戎渡低叹一声,明显有些懊恼,牧倾寒却并不怎么在意这个问题,他只关心北堂戎渡是否平安无事,此时见北堂戎渡并没有受伤,只是内力损耗严重,这才放下心来,道:“你没有事才最是要紧,至于那人,总有再遇见的一日。”北堂戎渡摇摇头,虽然有些沮丧,但很快就收拾心情,对牧倾寒道:“走罢,我们也该回去了。”
之后北堂戎渡回到自己寝宫,沐浴过后,又换了干净的衣裳,心中寻思,今夜没有除掉那人,总是一个心腹大患,等下次再有消息,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一时摇了摇头,暂且不去多想这些问题,让自己放松下来,见时辰还早,便打算去琼华宫看望北堂佳期与沈韩烟。
北堂戎渡披上大氅,乘暖轿到了琼华宫,刚一进去,却被宫人告知沈韩烟今夜身体不适,已经早早地睡下了,北堂戎渡听了,便进到内间,就见沈韩烟正裹着厚厚的锦被,闭目躺在床上,听见有推门的声音,就睁开了眼睛,见北堂戎渡来了,便道:“……怎么忽然过来这里。”
北堂戎渡走到床前,用手探一探青年的额头,道:“孤本来是想看一看你和佳期,谁知却听下面的人说你身体不太舒服。”沈韩烟微微一笑,道:“……我哪里有什么事情,可能是有点着凉了,睡一觉就好了。”此时北堂戎渡也发现对方的额头并不烫,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便放下心来,笑道:“那就好,若是还觉得不舒服,就叫人煮了姜汤来,浓浓地喝上一碗,保准就好了。”沈韩烟点了点头,含笑道:“我知道了,你去看佳期罢,让我安安静静睡一觉就是了。”
北堂戎渡见沈韩烟似乎有些疲倦的样子,便点头说道:“那你就睡罢,孤出去了,不打扰你,明日再来看你。”青年笑着答应了,北堂戎渡这才替他将灯吹灭,只留下一盏,便走出了房门。
一时间室中再无他人,直到此时,沈韩烟的脸色才忽然变得十分苍白,他缓缓坐起了身子,却不防一口血吐了出来,身上的锦被滑落,只见那雪白的单衣上洇出了一块醒目的猩红之色。
沈韩烟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然后解开衣襟,露出胸口密密缠着的绷带,幽黄的灯光中,那绷带上分明透出了一小片鲜红,沈韩烟见状,苦笑了一下,窗外大雪纷飞,风声不止。
三百零七 同心蛊
窗外雪花飘飞,北堂戎渡去看过沈韩烟与北堂佳期之后,便离开了琼华宫,回到自己的居处,此时夜色如墨,雪还未停,北堂戎渡脱了大衣,抓一把百合香均匀地撒在了鼎炉里,顿时一股清雅的香气便冒了出来,渐渐挥发了满室,雾一般地弥漫开来,北堂戎渡驻足片刻,想起今夜到底还是让那中年人走脱了,心中便不觉有些烦躁,手指无序地在那铜质的鼎盖上敲了两下,既而微微叹一口气,走到一旁的书案前,往椅子上一坐,随手拿起公文看了起来。
枯干的树枝被积雪压着,时不时地簌簌抖落了些许雪屑,远处夜色中可以看见重重飞檐的轮廓,隐隐透出灯火之色,不知过了多久,面前的光线似乎有些暗了下来,北堂戎渡抬起头,然后将案角的纱灯灯罩拿开,就见里面一截蜡烛只剩下一点豆大的火焰,北堂戎渡取了旁边放着的小剪刀,简单修剪了一下灯花,这才重新放回灯罩,没一会儿,周围便渐渐亮了起来。
外面风声渐止,雪花簌簌地落着,夜已经深了,北堂戎渡一张一张的公文批阅下来,已经有些乏了,一时抬手揉了揉眼睛,随后结结实实地伸了一个懒腰,扫一眼不远处的计时金漏,发现时辰已经很晚了,便拾起案上几张沾了墨迹的草纸,团起来扔到纸篓里,将面前的一堆公文略略整理一番,这才起身去洗了手,却不防忽然‘啪’地一声,好象有什么东西打在了窗户上,北堂戎渡微微一愣,走过去将窗子打开,顿时一股寒冷的空气便涌了进来,凉冰冰的夜风从外面吹入,吹动了他鬓角垂下的黑发,也吹得腰里挂着的环佩叮当作响,袍摆拂动。
此时雪已经很小了,稀稀疏疏地落着,从窗口位置望过去,漫天洁白中,雪地里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身披一袭厚重的黑色狐裘,领口处缀着一圈密密的柔软长毛,将英俊的脸孔挡住了差不多一半,发如墨染,肤色类雪,只是在月光下却多了几分不真实的感觉,夜色中,隐约可见一双泛着野兽般亮光的眼睛,眉宇间有着不明显的笑容,那人双手抱胸,微微歪着头,薄唇略抿,正在审视着窗前的北堂戎渡,含笑打量他,一时见北堂戎渡脸上露出微讶之色,便忽然笑了起来,浓黑的长眉斜斜一挑,道:“……怎么,看见朕来了,就这么高兴?”
北堂戎渡怔了一下,既而眼里就有了一丝温润的光,让人看了心中一动,他朝着北堂尊越笑了笑,脸颊被冷风吹得微红,隐隐现出酒窝来,里面似乎盛满了两汪笑意,道:“……天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来。”北堂尊越的脸庞半遮在柔软的绒毛后,一双金色的眼睛里闪过笑意,道:“朕为什么不能来?只要朕想见你,自然随时都可以来东宫。”男人说着,便朝着北堂戎渡走了过去,他脚下尚未看清楚是怎么动的,整个人就仿佛有了缩地成寸一般的本事,直接就跨到了几丈外的北堂戎渡面前,待他走近之后,月光下,只见眉飞入鬓,眸子深幽,因为天冷的缘故,熟悉的俊美面孔更显冷白一片,嘴唇猩红如血,北堂戎渡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伸手去摸男人冰凉的脸,眼神温和,不急不缓地催促道:“……你快点儿进来罢,外面冷着呢。”
北堂尊越抬手捉住了北堂戎渡温暖的手掌,牢牢捏着,贴在自己冰冷的脸颊上,发出嗤嗤的笑声,轻声笑道:“……那你给朕暖暖。”北堂戎渡一扯他的衣袖,道:“你快进来,这窗一开,风吹得我都觉得冷了。”北堂尊越笑了笑,一只手在窗沿轻轻一撑,便纵身翻进了暖阁里,北堂戎渡见他进来了,这才连忙动手,将窗户严严实实地关上,拦住了不断涌入室内的寒意。
北堂戎渡关上窗子之后,才一转身,就被人揽着腰抱住,北堂戎渡下意识地退后了半步,却被立刻夺去了唇,北堂尊越在他的嘴巴上辗转咬了几口之后,这才松开,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略带疑惑道:“……你刚才吃什么了,这么甜,嗯?”北堂戎渡的脸上笑意十足,道:“吃了几块糖,你要不要也尝两颗?”北堂尊越轻嗤一声,不屑地道:“……朕又不是小孩子,谁吃那东西。”北堂戎渡轻轻捏了一下男人坚硬的下巴,不满道:“喂,你怎么说话呢,难道我就是小孩子了?”北堂尊越一双狭长的眼睛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北堂戎渡,声音里却是藏着笑意的,道:“那你以为呢?在朕面前,别说你才十九,就是七老八十了,也还是个小屁孩儿。”
北堂戎渡轻轻一捶北堂尊越的肩头,哂道:“……去你的,你才是小屁孩儿。”北堂尊越捉住对方的手,半真半假地抱怨道:“朕深夜来看你,这么冷的天,结果你就拿这个态度来对朕?”北堂戎渡一笑,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既而促狭地眨眨眼,说道:“那么,要不要我出去放一挂鞭炮,来欢迎你到我这里?”北堂尊越抬手敲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骂道:“……还跟朕贫嘴。”
北堂戎渡笑而不语,自己径直去镜子前坐下,将发髻拆开,用梳子慢慢梳着,道:“天已经很晚了,我要睡了,不跟你多说。”一面伸手取下右耳的金钉,揉了揉耳垂,北堂尊越走到他身后,叹了一口气,双手扶在北堂戎渡的肩上,轻声道:“……长生。”北堂戎渡略略一愣,从镜子里看着男人,道:“什么事?”北堂尊越轻叹一声,低头在北堂戎渡耳际厮磨着,削薄而温热的嘴唇时不时在那雪白的耳朵上亲吻一两下,弄得北堂戎渡有些痒痒,但是也没有躲开,北堂尊越伸手搂着儿子,低叹道:“……朕在想,若是你可以跟朕住在一起,整日形影不离,那就再完满不过了。”北堂戎渡听了,顿一顿,既而回头看向北堂尊越,眼底最深处有着复杂不明的颜色,柔声道:“以后会有那么一天的,我跟你时时刻刻都可以在一起……我保证。”
北堂尊越不以为意,低笑道:“你拿什么保证,嗯?”说着,就将北堂戎渡整个人横抱起来,顷刻之间便到了床前,将情人放在了宽大的床榻上,北堂戎渡翻身想要起来,但还没等他撑起身体,北堂尊越就已经俯身下去,两臂撑在他的头部左右两侧,凝目打量着,北堂戎渡与男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忽然间就忍不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干什么这样看我?又不是不认识。”北堂尊越慢条斯理地用一只手拨着北堂戎渡的额发,低低笑道:“……朕当然要好好审视一下,才能够决定到底从哪里下嘴比较好。”北堂戎渡一愣,看着北堂尊越惊心动魄的俊容越靠越近,不由得转过脸去,嗤嗤笑着道: “我又不是饭,你下什么嘴。”
暖阁里充满了沁人心脾的百合香,灯光中,北堂戎渡躺在床上,面容净如琉璃,光洁无暇,北堂尊越的嘴角绽出了近乎于肆意的笑容,拈起北堂戎渡的一缕黑发,放在自己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将身上的裘衣解开,随手丢到地上,又一一解去腰带,外袍,北堂戎渡见状,微垂了眼睑,温润如玉的肌肤间泛出一丝晕红,声音也是温和的,笑道:“……一过来你就只想着这种事?”北堂尊越的手轻轻覆上情人柔软的嘴唇,只觉得掌下的触觉实在温润薄软,让人不肯离开,他低头啄了啄北堂戎渡的下巴,故意揶揄道:“……朕想什么事了?”北堂戎渡不理他,嘴唇感受到男人手心抚摸所带来的痒意,便张口在那手掌上咬了一下,北堂尊越只觉得微微一痛,便缩回了手,一看掌心里却是一个醒目的牙印,但却很有分寸,并没有咬破,一时间便向前整个人压在了北堂戎渡身上,用手很自然地搂住了北堂戎渡的腰,让两人贴紧,彼此气息相闻,这才刮一刮情人的鼻子,低笑道:“……损伤龙体是什么大罪,你莫非不知道?”
北堂戎渡被男人沉重的身躯压得软倒在大床上,他微微挣扎一下,却没有挣动,只好笑道:“那怎么办?你要来砍我的脑袋么?” 北堂尊越抚摩着情人温柔笑弯的嘴角,凝目邪邪一笑,道:“……你的脑袋还要留着吃饭,朕现在还舍不得砍,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须得罚你点儿什么,若是让朕满意了,这一次便饶了你。”北堂戎渡不以为意,随口道:“你想罚我什么?”北堂尊越嗤嗤轻笑出声,缓声开口道:“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 箫……”
北堂戎渡闻言,先是一顿,随即就明白过来,当即就去推北堂尊越厚实的胸膛,哭笑不得地道:“呸,你想的美。”北堂尊越一只手捏住他雪白的双腕,低笑不止,催促道:“……快点,要是伺候得朕舒坦了,就饶你一回。”说着抱住北堂戎渡翻了个身,然后坐起来,两条长腿微微分开,一手扯开腰间丝绦,从长裤当中掏出性器,随后便按住北堂戎渡的后颈,笑道:“乖乖的,嗯?”北堂戎渡微微抗拒着,轻声拒绝道:“不行,你……”话还没有说完,脑袋已经被压了下去,同时屁股上也挨了一个轻轻的巴掌,北堂戎渡没奈何,只好跪在了北堂尊越的双腿之间,伏身而下,张开嘴,有些艰难地将那滚烫的东西纳入口中,开始小心地吞吐起来。
此时已是深夜,外面的雪已经完全停了,风声亦止,暖阁中,缕缕百合淡香弥漫了一室,大床上一坐一跪的两人容貌相似,灯光下,连空气也似乎被染上了暧昧的味道,北堂戎渡漆黑的脑袋上下耸动之间,有湿润的水声不时响起,良久,北堂尊越喉中的喘息声忽然加重了一些,右手一把按住了北堂戎渡的肩膀,未几,北堂戎渡不住声地咳嗽着,一手挽住自己披垂的长发,忙不迭地从北堂尊越的双腿间抬起头来,但这时候显然已经迟了,北堂戎渡猝不及防之间,几股腻白滚烫的液体已经连连喷溅在了他的脸上,北堂戎渡一见之下,顿时涨红了脸,死力在北堂尊越结实的胸膛上重重打了一下,气恼道:“……可恶!你怎么这么祸害人!”
“……明明是你自己躲的慢了,又怪得了谁?”北堂尊越懒懒说着,眯起双目,面上流露出一丝潮红,显然还在回味着方才快活的滋味,北堂戎渡咬牙瞪了男人一眼,白色的液体点点溅在那光滑的肌肤上,十分情se,他磨了磨牙齿,忿忿地自己下了床,去把脸洗干净,待重新回来时,北堂尊越却伸手抱住他的腰,整个身子贴上来,道:“真生气了?”北堂戎渡定睛看了看对方,默默片刻之后,叹了一口气,用指头敲了一下北堂尊越的眉心,板着脸道:“下次你再别想哄我那么做了……”北堂尊越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这可由不得你……”一面拉下北堂戎渡的衣袍,露出玉色的肩膀,在上面轻吮,那肌肤间传来的淡淡清爽气息让人爱不释手,北堂尊越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也许只有北堂戎渡这样的味道,才不会令他觉得反感。
北堂戎渡被男人紧挽在臂弯间,他想了想,一手抚上北堂尊越的身体,替对方脱下内衫,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地自然,露出习武之人结实的躯体,北堂尊越的皮肉十分光洁细腻,极富弹性,完全想象不出来这样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周身竟会有这样犹如婴儿一般的肌肤,唯有最亲密的人才可以欣赏得到,北堂戎渡的动作更轻了,搂抱住自己的情人,让两人亲密无间,再无任何隔阂,同时微眯着眼睛,在男人的脖子上蜻蜓点水般地一吻,接着又吻上了那没有任何瑕疵的胸膛,他一边吻着,双手一边在对方身上游走,细碎的轻吻一直从胸口落到北堂尊越的眉毛,鼻梁,脸颊,最后停留在了薄薄的嘴唇上,北堂尊越的眼睛微微敛着,表情似笑非笑,有些纵容的意思,直到感觉自己被推倒在了床上,这才一挑眉,慢慢放松了全身,北堂戎渡见状,正要进一步缠上去的时候,北堂尊越却伸出手来,摸了摸儿子的额头,道:“……好了,适可而止。”北堂戎渡轻轻撇了一下嘴,眼睛一挑,展开了一个放肆的笑容,道:“我不。”一面将修长的手指贴在了男人的唇上,止住了对方接下来想说的话,让两人脸对着脸,气息相闻,然后低声呢喃道:“不公平,刚才我已经那样了,现在轮也应该轮到你了。”
北堂戎渡说着,用双手搂住了北堂尊越的脖子,给了对方一个长长的亲吻,之后,他再次捧住了男人的胸口,慢慢埋头下去,一路吻吮不止,北堂尊越皱眉想了一下,用手一拍北堂戎渡的头:“……你自己身体怎么回事,莫非自己不知道?”北堂戎渡哪管这些,搂着北堂尊越腰肢的双臂更缠紧了一些,完全不肯分开,嘴里咕哝着说道: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朕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贪色没出息的东西,嗯?”北堂尊越笑骂一声,但仍然坚决地动手拦住了北堂戎渡,正色道:“不行,这个冬天过去之前,你别想放肆。”北堂戎渡见男人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不由得垮下脸来,嘴里咕咕呶呶了两句,满心不甘地松开了手。
一时罗帐低垂,父子两人并头躺在床上,北堂戎渡安静地枕着父亲的肩膀休息,想了想,还是心中痒痒,便贪馋地轻抚男人结实的胸脯,道:“你真够罗嗦的,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又不差这一次两次……”北堂尊越闻言,干脆闭上眼睛不理他,北堂戎渡见状,干脆变本加厉地去舔对方深红的||乳|首,轻吸浅啜:“真没劲,什么都管着我……”北堂尊越抬起手,想要推开儿子,北堂戎渡却死死含着男人那里不放,放赖道:“好罢,那你搂着我也行。”北堂尊越看着他,伸过了胳膊,环住北堂戎渡,北堂戎渡轻轻地吻父亲的下巴,双手不住抚摩男人的腰身:“我不准你离开我一步,我要一睁眼就看见你,一伸手就能摸到你……你听见了没有。”
北堂尊越闭上眼睛不说话,似乎是困了,北堂戎渡不依不饶地舔他的锁骨:“你听见了没有,啊?”北堂尊越忽然握住儿子的手,与其十指交缠,北堂戎渡笑了,用力吸他削薄的唇,手指插在男人漆黑的发丝里,北堂尊越耐心地一下一下拍着北堂戎渡的背,室中终于安静下来。
一早北堂戎渡醒过来,果然北堂尊越还在,两人嬉笑痴缠了一会儿,后来见时辰差不多了,北堂尊越这才飘然离开,北堂戎渡等他走了,便唤人进来,服侍自己更衣梳洗,一时坐在镜前,忽然却有人进来,北堂戎渡见了来人,不免一惊,手中的梳子滞了一下,道:“您来了……”
许昔嵋面色略带复杂,随意挥一挥手,摒退室中其他人:“你们都下去,我和渡儿有话要说。”一时众宫人退下,许昔嵋在床边坐了,却发现床上分明有两个人睡过的痕迹,心中顿时一凝,既而缓缓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发,北堂戎渡见状,多少有些忐忑,只用手下意识地将头发挽起,用簪子固住,许昔嵋凝目瞧他,只见北堂戎渡独自一人端正坐着,脸上虽略略有一丝不自然的样子,但却并无半点尴尬与赧然,不由得暗暗一叹,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点头,说道:“北堂尊越昨晚就在这里过夜的罢?”北堂戎渡静下心来,一时间语气平和,说道:“……是。”
许昔嵋见他这个样子,心里即便有万般劝诫的话,也是再说不出来,千言万语汇聚到喉头,却只捏成了一句话,道:“……渡儿,你跟我实话,你究竟喜欢他什么?”北堂戎渡听闻,眼帘不觉低了一低,白净的面孔上便不由自主地慢慢露出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微笑,嘴角微微翘起,似是思索似是回忆,一时却没出声,许昔嵋见此情景,颓然一叹,低低叹息道:“傻孩子……”北堂戎渡笑了一下,如若梦呓一般,只道:“傻也罢,蠢也罢,可我不能不这么做。”
“……可是外祖母却担心你日后究竟会是什么个结果,怕你将来只有无穷无尽的后悔。”许昔嵋轻声叹息,目光望向窗外一片的洁白:“这世上有些事情是不能做错的,只须错了一步,就要用一辈子来煎熬。”她犹自眼光迷离,仿佛回忆着什么:“我当初,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北堂戎渡见外祖母如此伤感,心中不觉生出一丝怜惜,起身走了过去,蹲身在许昔嵋面前,劝慰道:“您不要再伤心了,是孙儿不好,已经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您为我操心挂怀。”许昔嵋定定看着他,一手抚摩着北堂戎渡的头发,沉声道:“当初你问过我,这天下间是否有让男子受孕的方法,那时我还以为你是想要韩烟替你育下一个孩子,现在你老实讲,是不是为了北堂尊越?”北堂戎渡闻言,也没有隐瞒,只略一踌躇,便坦诚地说道:“不错,我是为了他。”
许昔嵋苦笑,无限感慨,一时间叹了口气,道:“你就这样喜欢他?竟到了这种地步?”北堂戎渡的眼中闪过一丝迷离之意,停了停,便稳声道:“……不错。”说罢,面上现出某种奇怪的神情,继续道:“其实这种事,我自己也不是十分明白,只是,若不能与他在一起,我实在不能快活。”这话是言出由衷,虽然简单,却乃是肺腑之言,许昔嵋听了,不由得欲言又止,最后的一丝规劝之意也熄了,虽然对于北堂戎渡与北堂尊越之间的事情,她是一百个不放心,可是如今事已至此,那也的确是无可奈何之事,于是当下再不多讲,只凝视着面前的北堂戎渡,素手轻轻抚摩着外孙的脸,见对方一副毫无动摇的神色,不禁眼中一涩,几欲落下泪来,自己在这世上最担心的外孙已经被人偷了心去,死心塌地,原本风流性情竟变得如此,当真是心下百感交集,不觉有些伤感。叹道:“唉,小冤家,你这个样子,又怎能让外婆放得下心?”
许昔嵋说着,眼光一闪,缓缓说道:“既然已经这样,也就罢了,那么渡儿,你不必再多想,外祖母自有打算。”她说罢,沉重地点了点头:“其实说起来,北堂尊越此人也是雄才大略,一表人才,况且身为九五之尊,掌握天下万民,也算是配得上你了,但此人性情无常,我实在无法放心,因此,我今日给你一件东西,让那北堂尊越从此之后,万万不会辜负你的心意。”
北堂戎渡听了这番话,不由得微微一愣,却见许昔嵋自怀中摸出一只精巧的小小玉盒,玲珑剔透,打造得十分可爱,许昔嵋将这晶莹雪白的玉盒托在掌心里,目色幽幽,单刀直入地道:“渡儿,这世上或许真的有海枯石烂的真情,可是谁又能一定保得准呢?”她沉声道:“可是虽然说人心难测,但也不是真没有办法……这盒子里面,就有让你永远也不必担心的东西。”
北堂戎渡蹲在她面前,有些疑惑与不解,许昔嵋直视着他,静静看着北堂戎渡蓝色的眼眸,嘴角缓缓泛起了一丝意义不明的弧度,轻声重复道:“渡儿,相信我,这盒子里面,就有让你永远也不必担心的东西。”北堂戎渡瞳孔微微一缩,一只手下意识地去碰那玉盒,入手处,只觉一片冰寒之感,他摇了摇头,恍然地看着面前这个精美盒子,一脸疑惑地轻声问道:“……这里面是什么?”许昔嵋用一只手慈爱地理理他的鬓发,清媚绝伦的粉面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对北堂戎渡道:“好孩子,你告诉外婆,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是不是永远与那北堂尊越在一起?”北堂戎渡听着她的话,心头蓦然便闪现出当年在佛前许下的愿望,于是下意识地便脱口而出,缓缓说道:“……我想让那个爱我之人,深爱我一世,不得稍有离心,为我如痴如狂,纵我弃他如敝履,他亦仍然爱我如性命,生生世世心中都只能爱我一个,不得回转。”
许昔嵋听了这魔咒一般的愿语,心中不觉一颤,随即就低低笑了起来,说道:“……好,好,就是这样,有外祖母在,你的心愿必定能够实现,满天神佛也未必可以担保的事情,外祖母却能帮你。”许昔嵋说着,顿了顿,不欲再多言,只用纤手轻轻打开了那只玉盒,当即就只觉得一团寒气溢了出来,玉盒内,两颗浑圆的药丸状物事被放在正中,一红一白,半透明的样子,尤其引人注意的是,那药丸内似乎封着什么活的东西,正隐隐在里面游动,北堂戎渡见状,吃了一惊,道:“这是什么?”许昔嵋微微凝眸,以手轻轻碰了一下两粒古怪的药丸,傲然道:“外祖母乃是苗疆神教之主,渡儿,你说,身为苗人,他们最擅长的东西,应该是什么?”
“……下蛊?”北堂戎渡脱口而出,许昔嵋微微一笑,手指轻弹,道:“没错。”她眸光轻转,叹息到:“先前我劝你不动,就知道你应该不会回心转意了,既然如此,外祖母又有什么办法?无非是想方设法来帮你罢了,因此我便飞书传回苗疆,命人将此物从总教带出,送来中原,此蛊炼制极为不易,目前我手中也只有这一对,你用了它之后,就知道好处。”许昔嵋的声音缥缈如咒,在室中幽幽响起:“这世上的情爱之事,虽然叫人身心喜悦,甚至有让一个人脱胎换骨之效,可是与此同时,它也是这世间最为孱弱的东西,权力,财富,利益,波折,误会,揣测,怀疑,放纵,嫉妒……这些事物都会渐渐侵蚀了它,即便是至情至爱,几多爱恋,又当真能够经得起雨打风吹么?人心,是这天底下最难捉摸的东西,没有人敢去赌一赌。”
许昔嵋顿一顿,以手抚摩着北堂戎渡的头发,目光之中满是慈爱,道:“这是‘同心蛊’,一旦用了,两个人就会彼此永结同心,再不分离……渡儿,只要你将这两个丸子服下,白丸在前,红丸隔一刻钟再服,那么就算是准备妥当了,之后在三日内,你与北堂尊越交欢,那他就会不知不觉间中了这‘同心蛊’,自此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对你矢志不改,痴心一片,你叫他往东,他决不会朝西,一生一世都只爱你一个人,除非你死了,这蛊才会被解开。”
随着许昔嵋娓娓而言,北堂戎渡的脸色也变得迷离莫测,他紧紧盯着玉盒中的同心蛊,神情变幻不定,此时许昔嵋的声音再次传来,充满了无尽了喟叹:“……当初我年轻气盛,遇到你祖父,以为他必定会爱我一生一世,对我百般听从,因此根本就不理会我父亲的话,给你祖父下这同心蛊,结果后来产生分歧,一怒之下,自此与他分开,老死不相见……渡儿,北堂晋臣当初爱我之心,就如北堂尊越现在对你一般,可是我与他却终究劳燕分飞,情爱受阻,既然如此,你真的敢相信北堂尊越不是下一个北堂晋臣,相信你不会走上外祖母的老路么?”
三百零八 远远不够
许昔嵋叹道:“……渡儿,北堂晋臣当初爱我之心,就如北堂尊越现在对你一般,可是我与他却终究劳燕分飞,情爱受阻,既然如此,你真的敢相信北堂尊越不是下一个北堂晋臣,相信你不会走上外祖母的老路么?”北堂戎渡听了这番话,神色一震,太阳|岤上隐约现出了青筋,突突地微跳着,他抬着头,紧盯着许昔嵋手上的那只玉盒,目光游移不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拿不定主意,仿佛心下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而艰难的斗争,许昔嵋见状,狠一狠心,语气中已有了凌厉之意,两道纤长的柳眉向上高高一扬,低声喝道:“……渡儿,到了现在,你还犹犹豫豫的做什么?莫非你真的宁愿去赌北堂尊越对你那看不见摸不着、谁也不知道能持续多长时间的情意,也不相信外祖母现在给你的这个实实在在的保证?你不要糊涂!”
北堂戎渡心中一团乱麻,薄薄的嘴唇紧抿着,两眼一瞬不瞬地盯住玉盒中那两颗浑圆的丸子,似乎正在艰难地思索着,许昔嵋也没有立刻催促他,只是微微皱眉,等他自己做出选择,但同时也轻声说道:“什么是姻缘?世人都说姻缘天定,佳偶天成,可是在我看来,只有自己能牢牢抓在掌心里面的才是姻缘,那些抓不住的,往往到最后只会演变成孽缘,佳偶也要成了冤偶……渡儿,外祖母无论如何也不会来害你,我既然说了能够给你姻缘,就一定给的起。”
北堂戎渡心中又是躁郁难言,又是取舍不定,太阳|岤一阵一阵地跳着,许昔嵋仍旧在掌心上托着玉盒,静静说道:“渡儿,拿着这个东西,我担保你以后再也不必为你和北堂尊越的事情担心了,就好象你刚才说的那样,自此北堂尊越会深爱你一世,不会稍有离心,为你如痴如狂,纵你弃他如敝履,他亦仍然爱你如性命一般,生生世世心中都只爱你一个,再无回转。”
许昔嵋的话就好比有着魔力的咒语一般,一字不漏地钻进北堂戎渡的耳朵里,不动声色地蛊惑着他,北堂戎渡眼眸幽蓝,貌似安静地听完对方的话,不发出半点声响,却偏偏极紧地抿着薄唇,内心剧烈地挣扎,他不是不愿意相信北堂尊越,只是,对于像他这样疑心极重,骨子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安全感的人来说,往往本能地对一切事物都会抱有悲观的想法,有时候甚至连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敢毫无保留地信任北堂尊越?即使对方是自己最深爱的人……一时间北堂戎渡眉头紧攒,有细密的汗意自他雪白的额头上微微沁出,心中的天平慢慢倾斜,似乎就快要倒了,许昔嵋眼见如此,知道北堂戎渡已经开始意动,便微挑了蝶须般的长长纤眉,推心置腹地轻声说道:“这‘同心蛊’可以让一个人疯狂地爱上另一个人,无论北堂尊越的骨子里有多么无情无义,是不是凉薄,等到他中了这个蛊之后,也会成为这世上最忠贞不二的男人,除非你死,或者他死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才会真正了断,他再也不可能离得开你,也更不会变心爱上其他的人,自此只有你厌烦了他,想抛弃他,却万万不可能出现他疏远你的那一天……相信我,渡儿,你收下这‘同心蛊’,等到合适的时间就服下,然后给北堂尊越下蛊,那么从此以后,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的姻缘能够长长久久,永无改变。”
北堂戎渡一阵默然,室中也寂静了下来,明明是偌大的空间,但眼下却显得颇为憋闷,空气不能流动,叫人很难轻松呼吸,半晌,北堂戎渡那一双眼睛里忽然闪现出奇异的光彩,忍住了心中的那一点犹豫,神情开始逐渐变得坚毅起来,玉盒中剔透的两粒圆丸就好象能够散发出某种强烈的诱惑力似的,将北堂戎渡心底最隐秘角落的欲望从灵魂深处勾了出来,他好象被什么神秘的力量所驱使着,慢慢地伸出手,在许昔嵋充满鼓励之意的目光中朝着那盒子探去,唯见白净如玉的指尖几不可觉地有些发颤,似有千斤重一般,一点一点地接近了盒内的两颗圆丸,此时此刻,周围的时光仿佛都被胶凝住了,不再流逝……但就在手指碰触到‘同心蛊’的那一刹那,北堂戎渡却猛然间瞳孔一缩,既而无力地垂下了手臂,五指紧紧握在了一起,指节都泛白了,就仿佛必须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够控制住自己不去再伸出手一样。
许昔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惊,微微滞住了目光,随后便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雪白的手掌一按,将盒子重新盖上,然后就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北堂戎渡,轻叱道:“……渡儿,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又岂可犹豫不决,瞻头顾尾?我又不是让你去害那北堂尊越,全都是只为了你可以永远拴住他,不叫他负你,既然如此,你还怕什么,担心什么?渡儿,听外祖母的话,还不快快将这‘同心蛊’收起来!”
“…… 不,我做不到,我不要这个东西,我也不想给他下蛊。”北堂戎渡蓦然一抬眼,眼中涌动着无限复杂之色,“这‘同心蛊’也许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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