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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太师父

      “木阳城,是不是只要渡船过了浅溪这条水路,就到了?”

    “不错,所以当时我从木阳城过来,也没花费多少时日。”

    “天这么晚了,其实我本想明日再启程,可是早一天去,就能够早一天解开师父的心结。”

    “所以,一会儿一路上我们必须格外小心。”

    锅盖、吴奈二人言语间便到了渡口。只是放眼望去,除了一片溪水,连个人影也看不见,更别说船了。

    “先生当时,是游过来的吗?”锅盖小心翼翼问吴奈,担心自己水性不好,难不成,还得游到木阳城?

    吴奈被逗笑了,说道:“自然是坐船来的。不过这渡船都是有时间点的,平时坐船的人不多,船夫自然不会整日守在这里。”

    锅盖点了点头,心想明明自己是浅溪人,倒不如这个外来的人了解得更清楚,自己这十几年都干了些什么?

    “这样,姑娘你先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寻一寻那船夫。”

    说完,吴奈就离开了。

    锅盖百无聊赖坐在岸边,等着吴奈回来。

    正在锅盖感觉到有些疲惫,昏昏欲睡之时,却看见,码头入口处站了个人!

    一身黑风衣,一个斗笠带着黑纱把脸遮住,在月色下显得格外诡异。锅盖轻轻捏了一把冷汗,屏住了呼吸,轻轻站起身,暗自盯着这个人。一旦发现危险,她就撒腿就跑。

    谁知,这人突然就消失在了锅盖的视线中,而一转眼,他就出现在了锅盖眼前!

    锅盖一惊,一不留神,脚下一滑,竟直直往水中摔下去!

    旱鸭子掉水里,还有得救?

    苍天啊,大地啊,派出个神仙姐姐救救我吧!

    “神仙姐姐没有,神仙叔叔倒是有一个。”

    那身着黑风衣的人撂下这么一句,然后看准了时机,趁着锅盖接触水面的那一刻,把她捞了上来。锅盖身上只沾了些水珠。

    幸好幸好,要不然大半夜的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湿透了,这画面有些太美。

    虽然这人衣着有些奇怪,自己险些落水也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但是总归是这人及时伸出援手,否则自己还真成了落汤鸡。说什么都得谢谢人家。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咦?

    刚才我说要神仙姐姐救我,他就说他是神仙叔叔;如今我刚要和他道谢,他就来了句不客气。难不成,他会读心术?

    “不错,我是会读心术。”

    读心术!

    锅盖还没来得及为得知世上真有读心术这件事而惊奇,就感觉出了一丝问题。这人刚刚语调平平的几句话,听上去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这时,也不知道是风不小心吹开了那人斗笠上的黑色面纱,还是那人故意要露出自己的长相,反正锅盖是看清了那人的长相——

    “老无赖!”

    锅盖惊呼出声,这不是之前在街上撞了人还要别人道歉的那个老无赖吗?

    “嗯?说我吗?”对面那人先是一脸疑问,然后笑了笑,自嘲道:“你瞧瞧你,以前是个小无赖,现在已经老成老无赖了……”

    锅盖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口无遮拦,怎么说这人刚刚也是救了自己。而且就他刚才的身手,捏死锅盖是分分钟的事。她尴尬得笑了笑,掩饰自己的心虚。

    还有,这人会读心术,那我岂不是只有脑子放空才能对付他了?

    “我又不想伤你,你琢磨对付我干嘛?”老无赖抱着肩膀,摆出一副无赖的姿势,配合这个称呼。

    会读心术的人真可怕……他不会真是神仙吧?不拘小节,不修边幅,颠三倒四,难不成是传说中的散仙?

    “那个……神仙叔叔,您来浅溪,有何贵干啊?”锅盖试探性问了一句。

    这却逗得老无赖哈哈大笑:“哎呦,哎呦不行了,逗死我了。何阙啊何阙,你怎么收了个这么逗人的徒弟!”

    嗯?

    他认识我师父?

    而且知道我师父的真实身份?

    怎么会这样,母亲知道我师父身份的,应该只有何莫虚、吴奈还有我啊!连锅底都不知道!

    就算会读心术,也不应该连这些都了如指掌吧?

    就在锅盖脑子里一团乱麻之时,吴奈带着船夫回来了,而当他看见这个“老无赖”之时,对船夫说了句:“老人家,不好意思,可能我们不用渡船了。”

    说完,吴奈就对着老无赖行了个大礼:“师父,您自己来了。”

    ※※※

    锅盖挣扎了好久,才接受了老无赖就是吴奈师父吴闹的事实。

    原来吴闹自从派出吴奈之后,自己也一直没有间断地了解关于何莫漓失踪的消息,而当他得知,缺心师父可能就是何阙之后,更是直接欣然起行。他想念何阙已经很久,如今能有机会再见他,他自然乐意来。

    况且,他还打算把他新悟出的读心术教给何阙。

    “那个……您出门,没少带衣服啊?”怎么白天一个样,晚上又变了一个样?

    吴闹一听,笑道:“衣服如人,阳光下一个样,阴影下一个样,这你都不知道,何阙是怎么教你的?”

    什么鬼理论?

    锅盖咳了两声,刚说了三个字“太师父”,就被吴闹打断了——

    “什么太师父,我是你师伯!”

    “不对啊,按辈分来算,您应该是我师父的师父才对。那就是,太师父?或者是祖师父?”

    吴闹一听就不乐意了,连忙摇头:“不!我就要当何阙的大师兄!不当师父!我才比何阙那老小子大两岁!叫师父多老啊!”

    锅盖在没见这位“太师父”之前,原本对这位心存敬意,感觉可能是个不易接触的高人。如今一见,哪有高人的样子,反倒是既可亲又可恨。想起之前吴奈说过他曾假装不治之症来糊弄师父,于是锅盖忍不住调侃了两句。

    “您不是得绝症了,怎么得还活蹦乱跳的?”

    吴闹一听,虽然心里不生气,但是嘴上可装作气急败坏的样子,道:“你丫才得绝症了!怎么和你大师伯说话呢!”

    锅盖看得出吴闹没有责怪之意,于是把问题渐渐转移到了师父身上:“哎呀,是我记错了,怪我怪我。您没得绝症,那您为何要骗得我师父学你的制造术?”

    本以为吴闹会继续嬉笑怒骂,可他却收敛了笑容,开始正经起来。

    从他的言语中,锅盖这才知道,原来很久之前吴闹就看透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