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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29部分阅读

      倔女医对上冷面王 作者:肉书屋

    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29部分阅读

    从来没想过这些事。直到嫁了你,我这才有些体会。”

    说完,我也缓缓起身:“哎,你们男人为什么非要娶这么多女人呢?为了权势,为了富贵,还有钱财,哼哼,很少是为了感情吧?你看看人家陆诚霖,多好的男人啊!你们往那儿一站,全都不足人家一根手指头。胤禛,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咱们分开的好。”

    他一听就又急了:“沐莲,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这样啊?”

    我轻轻叹息:“胤禛,现在不是我跟着谁就会好过的问题,而是我自己无法忍受现在的生活方式。说实话,晚上你到别人那里时,我心里都会不舒服。我在家乡生活了那么久,早就形成了一妻一夫的观念,我真的没办法改,真的,我就希望你只爱我一个人,而不是和其他女人分享。”

    四大爷听了,久久都不言语。等我重又躺下,他这就又很是无奈地低声说:“沐莲,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不会再娶别的女人,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一个。别的方面,我真的办不到……”

    我点点头:“我知道你办不到,所以才想和你分开。胤禛,你去热河,我留在草堂,我们就这样先分开一段儿时间,都再仔细地想一想,好不好?”

    “我不去热河了。”他轻笑着对我说,“沐莲,今年不去热河了,我留在京城陪你,等着咱们的孩子出生。”

    我一脸惊诧地看着他:“那怎么行?福晋她们都准备好了,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了呢?”

    听了这个,他的脸立马就沉了下来:“我早就警告过她们,不要在你跟前惹事。既然她们不肯安分,那就还是呆在府里吧,哪儿也不用去了!”

    我从未见过他这种语气和神态,沉思了好一会儿,接着便低声问他:“胤禛,如果有一天我也惹你生气,你是不是也会这么对我吗?”

    他稍稍一怔,随后便摇摇头:“不会。沐莲,你和她们是不一样的!”

    说完,他见我忽又转头不语,随即就忙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沐莲,那件事就到此为止,你也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四大爷想的还真美,他以为说几句好听的,我就会像以前那样原谅他。没门儿,这次不能这么便宜他!

    我努力想了想,然后扭头看他:“胤禛,如果你能办到一件事,我就可以考虑。”

    他一听事情有所转机,这就赶忙笑问:“什么事啊?”

    我看了他好一会儿,接着便淡淡地笑说:“你如果能让昙花在白天开放三个时辰以上,我这就考虑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咱细水长流地继续虐卷毛儿~~~~~~~~

    第一二五章

    听说我要让昙花在白天开放三个时辰以上,卷毛儿四大爷一时还呆住了。

    看着他一脸发懵的表情,我这就淡淡地笑问:“怎么,你办不到吗?以前在家乡时,我就听说昙花能在白天开放,只是没有亲眼见过。”

    他拉住我的手:“你既然想看,我自然会想办法的。只是……”

    “只是什么啊?”见他面带犹豫之色,我立马就动了动身子,把手重新放在肚子上,“你不愿意费事就算了!”

    “我愿意做这个!”他说着,就又伸臂紧搂住我的肩膀,“只是,沐莲,昙花过些天才能开放,这段时间……我们该怎么办啊?”

    我顿了顿,接着便冷声道:“这段时间,我们先分开。你什么时候把昙花拿过来,我就考虑再见你。还有,你记得派人把五阿哥的针囊送过来,我这几天可能会见他一面……”

    “不行!”四大爷一听就黑了脸,“你不能去见他!”

    我没好气地看着他笑:“怎么不可以了?对了,还有那个帕子,你都要一起送回来……”

    “那个我会还的!”四大爷蛮横地浇灭我的想法,随后就也气呼呼地说, “我今儿个要说明白,你是我的人,以后不许你再随便见别人。还有七弟,你们两个太过亲密了,我实在看不下去!”

    看这人拎不清状况,我只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你要说明白?我还要说明白呢!四爷,我和七爷一直都是光明磊落,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至于五爷,前前后后,我想……你比我还要清楚。你放心吧,咱们两个即使分开,他和我也不至于再有什么了。”

    “又说分开!”四大爷很不耐烦地吼过来,“这个以后也不许再说了!你这辈子就只能是我的人,其他的最好是想都别想,不然看我怎么来!”

    “怎么着?你还想对我动粗啊?”说着,我自己却忍不住狠狠地拧了他一把,直到他吃痛地闷哼了一声,这才停手说,“我只是去见见人,你心里就会觉得不痛快。那平日你和别人欢好恩爱时,我心里就会舒坦吗?你就只顾着自己舒坦,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什么时候为人家想过了?”

    实话一出,四大爷的硬嘴立时就封上了。尴尬地停了一会儿,他这才嗫嚅着说:“沐莲,如果我只宠爱你一个人,那其他人怎么办?难道要我置她们于不顾?”

    我愣了愣,接着便扭过头:“这是你的事,你以后怎么样,我都觉得无所谓。反正你也给不了我想要的,以后就这么过吧。我在草堂,你在四爷府。孩子们很简单,我自己养,你若是能想起来,就抽空过来看一看。”

    他听过,忙轻轻地在后面扳了扳我的膀子:“沐莲,你听我说嘛!”

    看我仍是不理,四大爷就又低声道:“这件事,你让我好好地想一想……”

    听了这个,我忍不住叹气:“我也没有逼你的意思。这段时间,我们都冷静地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做,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我也会认真考虑的。这会儿天不早了,我不能休息的太晚,你还是先走吧。”

    四大爷见我依然要他走,立时就相当火大地冲我大声说:“我都做到这份儿上了,最后竟连容身之处也没有了吗?”

    这家伙说得如此严重,我不由得抿嘴低笑。他看我笑,更是恼羞成怒:“我一听说你出了园子,这就慌忙到草堂里来。下午被你狠狠地骂了一通,晚上又这样巴巴地赶过来,为的就是这个吗?”

    听他埋怨,我只好慢慢地转过脸:“我这会儿心气不顺,你就不怕半夜我拿针下手吗?”

    四大爷一听,当即就愕然惊诧地看了过来。等愤恨地努了努嘴后,他就又赌气着低声说:“你若真那么恨我的话,那就来吧!我不怕死在你手里……”

    “谁要你那样了?”我打断他的话,“我心里怨你,但还不至于如此狠心。你也真是的,这么大人了,还说这样的话,亏得万岁爷还封你做亲王呢!”

    他很是不满地捏捏我的脸:“这还不是你故意拿话刺人嘛?不然我也不至于失了分寸。”

    我看四大爷又恨恨地努起了嘴,这才低声解释说:“这屋里的床太窄了,我现在身子又不便。你若是留下的话,半夜我翻个身儿都难。”

    这人愣了愣,接着便柔声说:“那我不动还不行吗?”

    “随你!反正我是要休息了。”我困乏地打了个呵欠,然后往床里面缓缓移了移,“对了,你记得派人把针囊和帕子送过来啊,东西我自己送,就不用劳烦你了。”

    “沐莲,你不要这样,成不成?”

    我很是烦躁地甩开他伸过来的手:“我好困,你不要再吵了!”

    四大爷见我不耐烦,这就停了一会儿,随后便低声叹息:“好,那你休息吧!”

    我看这人轻轻下床,这就继续闭眼。直到他合上门,跟着又一阵儿脚步声渐渐远了,我才又气呼呼朝外面瞪了瞪。别以为态度软下来就没事儿,这次说什么我也要坚持到底!

    可是恬馨娃娃愣不肯配合我,两天不见她的卷毛儿老爸就开始闹腾:“额娘,阿玛呢?我要见阿玛!”

    我嗔怪地看了茹双一眼:“是你教的吗?”

    茹双听了,赶忙低声笑:“主子,奴婢明白您的心思,怎么会教这个呢。”

    我轻声笑:“茹双,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不过这次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只想你好好地看着馨儿,其他的,我自由分寸。。”

    她低下头,随后便又迟疑地说:“主子,您若是一直这样的话,四爷……他会到别处上心的。”

    “咱们怕什么?”我冷冷地哼了一声出来,“没他更好!等八月我生了孩子,咱们就离开京城到别处开个医馆。我行医,你帮我照看孩子,要多舒服有多舒服,省得在这儿看别人脸色,天天生闷气!”

    她知道我这是赌气之语,听完也不好接话。停了一会儿,才又柔声笑问:“主子,奴婢再帮您拿壶热水吧?”

    我点点头:“你去吧,也不要太热了。”

    说完,我就满脸笑容地低下头,看着恬馨问:“馨儿,一会儿额娘给你做花衣服,好不好?”

    这小人儿听后,却撅着嘴摇摇头:“额娘,馨儿不要走,我要见阿玛!”

    我笑着扭扭她的脸:“你阿玛啊,他出远门儿了,要好多好多天才能回来。”

    她一脸疑惑地仰起头:“额娘,什么是出远门儿啊?”

    我想了想:“出远门儿就是不在家。馨儿,以后额娘天天陪着你玩儿,好不好?”

    话音刚落,四大爷却突然从亭子的台阶下冒了出来:“谁说我出远门儿了?”

    恬馨一看他来,立马就喜不自禁地往亭外去。这人生怕他闺女下台阶摔着了,这就赶忙快步上来把她抱在了怀里:“馨儿,想阿玛了吗?”

    “想!”小妞妞点点头,接着便在他怀里扭着身子嚷道,“阿玛,馨儿不要走!”

    卷毛儿抵着她的额头笑:“馨儿要去哪儿啊?”

    这毛丫头回答不出来,只管嘟着小嘴儿盯着我看。四大爷一看她这眼神儿,随即就坐下来问我:“你要去哪儿啊?”

    我淡淡地说:“没要去哪儿。我只是说等馨儿长大后,想带她出去学习医术。”

    四大爷略略一顿:“学习医术,非要到外面才行吗?”

    我笑:“当然要了。若想识别药材,不亲自到外面是不行的。”

    他点点头:“学是学,不过到时也没必要走那么远。京郊不是有很多药材嘛,带馨儿到那儿就行了。”

    见这人来了,我这就和他一起逗着恬馨玩了一会儿。小孩子心思灵敏,我们两个虽没当着她的面儿吵架,但这丫头却拽着四大爷的衣袖道:“阿玛,您不要走!”

    我听了,先是冷冷地睨了四大爷一眼,然后这就低下头去。

    卷毛儿见我没好气地故意咳了一声,随即忙笑着答应:“乖,阿玛不走。”

    说完,他们父女俩就又开始了唧唧咕咕的谈话。我被他们弄得挺烦的,所以一等茹双过来,这就让她抱恬馨走了。

    她们一走,我立马冷声问他:“不是说好派人送针囊和帕子过来的吗?你怎么又过来了?”

    我埋怨他来,他脸上的表情自然不好看。

    愤愤地看了我一眼后,四大爷这才说话:“沐莲,你非要这样子对我吗?”

    我轻声笑:“我怎么了?我没有怎么样啊?”

    “沐莲!”他焦躁地紧拉住我的手,“你不要再这样对我冷言冷语了,行不行?”

    我努努嘴,沉吟片刻后,这便轻声说:“那你先把针囊和帕子给我,还准我们再见上一面……”

    “不行!”他怒气冲冲地打断我,“你现在身子不方便,还要见他做什么?”

    我呼了一口气:“我去见他,除了还这些东西外,其实……最重要的是为了那个钱紫菡……”

    他愣了愣:“关她什么事啊?”

    我看着他好一会儿,然后忙低声道:“听说庶福晋又有孩子了。上次她生产时,我曾把过脉的。依着她的体质,根本就不宜再有孕,如果一个不小心,就会有性命之忧。她曾是我的病人,我不能看着她出事。还有那个五福晋,上次不经五爷的允许就过来带我去接生,还故意在我面前说庶福晋是多么地受宠。”

    说着,我就又长呼一口气:“上次我能去,为的只是以前的相识。如果和他真有什么的话,上次也不会答应过去了。算了,我说这些做什么呢?反正你从来就不肯相信我。”

    “我相信!”说完,四大爷就伸手到自己的袖子中,把那个针囊拿了出来,“给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事。”

    原以为四大爷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没想到他还真允了。我的心蓦地一软,然后就低下头轻语:“谢谢你相信我,我们不会说太久的。那方帕子……”

    “那个我不能给你。”他语气坚决地对我说,“帕子……我已经把它销毁了。”

    “你怎么这样啊?”我一听就来了气,“你心里不舒服,也不用拿帕子来出气吧?”

    四大爷做了稚气之事,竟还理直气壮地说:“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果是现在,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遇上这样的大爷,我还真是没辄儿,最后也只能气结地瞪了他一眼:“那你走吧,我再重新绣一块儿!”

    “不准绣!”他有些生气地捏捏我的肩膀,“你是爷的人,怎么可以给别的男人绣帕子!”

    我很是不满地努努嘴:“你也太霸道了吧?东西都被你毁坏了,还不许人家补一个出来啊!”

    “不行就是不行!”这人说着,就忽地伸臂从椅子上抱我起来,“你都想独自霸占爷了,难道还不许我有这个小小的要求吗?”

    他这么说,我心里一动,接着就嗔怪地捶了他一拳:“哼,你说的话还能信啊?”

    “怎么就不能信了?”四大爷把脸靠过来,随后又凑到我的耳边低语,“沐莲,爷决定了,今生就疯上这一回,以后就只爱你一个人!”

    盼了这么对年,他终于肯说出这样的话,我自然欢喜无比。但是,一看见他微微蹙着的眉头,我这就又故意偏过头,戏谑着调侃道:“四爷,才两天的时间,你就决定了?”

    这次他表现的倒是好,我一问,四大爷就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是,我已经决定了。”

    我轻轻地笑:“你不要再好好地想想了?”

    “我已经想好,不用再考虑了。”说着,他就抱着我慢慢下了台阶儿,“昙花也会有的,这两天我已经去办了。来,先去看看我们的新床吧。”

    我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什么新床啊?”

    四大爷挑了挑嘴角,露出一丝很是得意的笑容:“你不是说床窄吗?爷这就换张宽的来,让你随意地翻身,想怎样就怎样!”

    这人的动作也太快了点儿,自他来草堂,明明还不够半个时辰。谁想等我回屋,原来的那张床那真是被人换走了。

    “这个……”

    见我诧异地看着那张宽大的新床,卷毛儿四大爷赶忙笑问:“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我呆了一下,然后便低声说:“这个一变,我这屋子……看着也好像变了样。”

    他笑着把我轻放到新床上去:“沐莲,其实,我原不想在这个时候换床的。”

    我怔了怔:“为什么啊?”

    四大爷沉下脸:“他们说在女人孕期时,最好不要动屋里的家具。可若不换的话,你还是会拿这个做借口。”

    说着,他就又俯身抱住我:“沐莲,你不要再让我走了,行不行?”

    “我不是一心要你走的意思。”我转过头来,拿手拽了拽他的发辫,“我只是想和你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都尝试一下这样的生活。如果咱们真觉得没什么分别的话,那以后这就各过各的……”

    “我可没有这样想。”卷毛儿同志又朝我这边靠了靠,“这两天,我一直都呆在你的小院儿里,看到什么都会想起你。想的越多,心里就越清楚。沐莲,我愿意给你想要的,以后就只爱你一个人。”

    我听后顿了顿,接着便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你两天就做了决定,是真的想清楚了吗?以后你也不会后悔吗?”

    四大爷伸手摸摸我的脸:“喜欢谁,自己最明白。既然下定了决心,还有什么好后悔的。”

    听了这个,我的心这就又忍不住稍稍一颤:“那其他人呢,你打算怎么办?”

    他看着我叹息:“沐莲,她们都是皇阿玛指给我的人,我现在不能弃之不要。我已经想过了,各院儿的吃穿用度,我都要负责,而且还要给的更多。这个……你能理解吗?”

    我点点头:“我能理解。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以后在她们面前,你还能像以前那样恭敬有礼吗?”

    我舒了一口气,又轻轻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只要别人不故意找事,我会比以前做的更好。”

    卷毛儿同志听了,这就忙在我额头吻了吻:“放心吧,府里的事,我都打点好了。只要你肯回去,我保证以后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我避开他的亲热,缓缓地说话:“回府的事,还是过一段儿时间再说吧。你知道的,我的反应一向比较慢。你今儿个的话,我还是得好好地想想。不过我先说明,在孩子出生以前,我是绝对不会回四爷府的。”

    这么拒绝他,卷毛儿四大爷看起来有些失望:“那这次的事,你能不能不再计较了?”

    他这么低声下气地说话,我心里早就乐了。但在他面前,我脸上还是故意不带笑意:“这个嘛,还是等昙花开放了再说吧!”

    他一听,就紧抓住我的手说:“沐莲,七天之内我把这个办妥,你就不要再计较了,可以吗?”

    “七天之内?”我眨巴着眼看他,“真的可以吗?”

    “我会努力的。”说着,四大爷忽然又笑,“爷可不想你再冷冰冰的待人了!”

    我拿头撞撞他:“要说冷,哪比得上你啊?”

    他笑,接着就又温声对我说:“五弟,你这段时间就不要再见了。那个钱紫菡嘛,要用什么药,你写清楚就行了,我帮你拿给钱默萱。该不该用,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听他说起钱默萱,我赶忙趁势问:“那个钱默萱,他真是在为八阿哥他们办事吗?”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卷毛儿四大爷皱皱眉头避开这个话题,“沐莲,咱们可说好了,七天之后昙花若是开放的话,你就不能再生我的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咱们小弘历就出世了,后面的节奏相对来说要快一些了o(n_n)o~

    第一二六章

    四月二十二日,康熙老爷子陪着太后娘娘去了热河避暑。

    卷毛儿四大爷之前说不会跟着一起去,谁想这倒是真的。他不去,那拉氏和年氏她们这些女眷自然也不能前往,只好继续留在京城里。

    我身怀有孕,去不成热河,倒也没什么可后悔的。卷毛儿同志是最最怕热的人,他主动放弃这样的机会确实有些可惜。所以等他在京郊恭送康熙他们离京归来,我忽然对他生起了愧疚之心:“京城会比往年热,你还真不如跟了去呢!”

    他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以后机会有的是,这次就先不去了。哎,还有十三弟,他的腿疾又严重了,我若去了只会更加忧心。”

    听他说十三阿哥,我这就忙问:“怎么回事啊?”

    四大爷很是发愁地叹气说:“他的右膝上起了些白沫,后来生疮流了些稀脓水儿,一直都在叫疼。”

    我心里惊了惊:“那可要好好地治,免得内发成了鹤膝风。”

    他点点头:“御医也是这么说的。沐莲,你这儿可有什么好的方子么?”

    “有倒是有,不过也不一定行。”我顿了顿,然后又轻声说,“那我多写几个方子吧,你拿去和太医院的人再商议一下。”

    四大爷欢喜地接口:“好,那你就多写几个吧。”

    我淡淡地笑:“那个墨味儿我有些受不了,还是我说你写吧。”

    他怔了怔:“是吗?那前几天钱紫菡的药方子,你是怎么写的啊?”

    我嘟了嘟嘴,很是无奈地说:“是灵儿帮的忙。”

    他这才也笑:“我说呢,难怪那上面的字迹看着有些不一样。好,那我写就是!”

    长时间没见着四大爷提笔时规整的模样,此刻在两丈之外看着,却忽地觉得他好像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甚至还对他生出一丝莫名的生疏感。

    四大爷看我发呆,这就停下笔笑问:“怎么了,又想起什么来了吗?”

    见他笑,我这才也回神儿笑:“刚刚我还以为你不是你了。”

    他一时愣住了:“怎么不是我了?”

    “就是感觉而已,不过现在又回来了。”我看他用清水洗手,这就赶紧笑着递了毛巾过去,“人都是这样,做不同的事,就会显出不同的气韵来。”

    说完,我又忍不住叹气:“我的字,哎,自有馨儿后就再也没提笔练过。”

    “这有什么要紧的?”他的手带着湿气,轻轻地托起我的下巴,“只要你能开药方就算好了。”

    他的话还真把我雷住了:“之前你不是说我的字太差吗?怎么这会儿又变了?”

    这人听了不但不觉得尴尬,反还亲热地揽着我的肩膀:“那时的心境,哪能和现在相比啊?”

    我很是愣了愣:“这怎么说?敢情你是故意整我的啊?”

    他呵呵一笑:“没有。以前你从来不在乎我,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时时和我针锋相对。我那样说,可能也是想让你重视我吧。”

    啊?四大爷还存有这样的心思,实在太让人意外了。现在听了这个,我的心蓦地一软,就连语气也跟着柔了下来:“以前那样,主要是因为我还不能接受你。我喜欢认理,如果你在我们两个分开之后再向万岁爷请求指婚,或许我还不至于如此。哎,我的脾气就是倔,一认死理就拗不过来劲儿来了……”

    卷毛儿同志听了笑:“原来你还知道嘛!你这脾气,说急吧有时又缓,说慢吧却又烈,生起气来真让人又爱又恨。”

    我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你不也是吗?以前相处时,我一句话不对,你大爷的架子就端出来了。变脸那可真叫一个快,一点儿也不知道体贴人。你看看人家陆诚霖和七爷,性子多好啊。我们做女人的,嫁他们这样的人才是福气呢!”

    “是吗?”四大爷听着就又变了脸,“我看你是在说五弟吧?我们兄弟中间,他的性子最为温和,要不皇阿玛也不会封他为温亲王了。”

    这人时时把胤祺拿出来说事儿,当真孩子气的很,我低笑着叹气:“你这么说话,无非就是想让我说心里现在没他吗?可以啊,我既然能说第一次,那就敢说第二次。对我们女人来说,自己的丈夫若能温存体贴,就是很大的幸福。不过……你若是还像以前喜怒不定的,那我也没辙儿,只好认了!”

    我说认命,卷毛儿四大爷的眉毛立马就扬的老高,不知是得意还是不服气:“不管你如何看,反正今生只能是我的人了。说起来,咱们的八字倒挺合的很,不然皇阿玛也不会答应的那么快。”

    出嫁前,我听阿玛说过这事儿。现在四大爷也这么说,我这就忍不住诧异着问:“还有这样的事啊?万岁爷他……还迷信这个啊?那你呢,你也信吗?”

    这人见我问,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便轻声笑:“好的我会相信。”

    我努了努嘴:“我看不好你才会信吧?如果万岁爷说咱们两个八字不合的话,你怕是就不会再坚持了吧?”

    “怎么会呢?”他低头吻吻我,“如果不合,那咱们就一天到晚吵着过呗!”

    我很是疑惑地转头避开,接着便揶揄着笑说:“我可是发现了,现在你真会哄人,我是不是已被你骗过很多次了?”

    他听过,脸上立马就露出极是无奈的笑来:“沐莲,我就这么让你不能相信吗?”

    我低下头:“我不知道。人们的说和做,有时是不一样的,而且人的感觉也会有偏差。以后我不但要听你怎么说,还要看你怎么做。”

    四大爷听我这样说,这才笑着用手指描过我的眉毛:“沐莲,我知道你在意些什么。放心吧,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力办妥的。”

    我一听,这就对着他比了三根手指。

    “你啊!”他温柔地抚着我的头笑,“那个昙花,三天后我就送过来!”

    当时我对卷毛儿同志说这个,其实也就是想故意使坏整整他,谁想这人竟一口答应了下来。

    现在又提起,他还真是说到做到,三天之后果然带着一株半开的昙花到了草堂。

    可惜他来的时间不太对,刚巧赶上了我早上起床后的孕吐。等四大爷满脸怜惜地扶我起身后,那个昙花却已经完全开放了。

    四大爷见我望着这花开全朵的昙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来,咱们走近看看吧!”

    我淡淡地笑问:“你是怎么做到的?是谁教你的啊?”

    卷毛儿同志一脸得意地看着我:“花的事当然要问花匠,我可是费了好大的事儿才办成的。”

    我娇气地拽拽他的衣袖:“快说嘛,到底是怎么弄的啊?”

    他揽着我过去,接着便伸手轻触那完全盛开的昙花:“当花蕾长到一定长度时,我就把它放进了书房的暗室中。等到戌时,便又在它旁边点燃几十根的蜡烛照明,七天一过,它就会在白天开放了。”

    我愣了愣,然后凑过去闻了闻花香:“是你亲自做的吗?”

    “当然了。”他很是温柔地摸摸我的头,“不然你又会说我没有诚意。”

    我听了,忍不住抿嘴笑:“还算你了解我。好吧,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儿上,那件事我就不在意了。”

    “真的吗?”他满眼惊喜地看了过来,“沐莲,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我一脸淡然地看着他:“我现在怀有身孕,也不能老为你生气,不然就辜负了孩子。”

    这家伙一听,立马就又上纲上线起来:“就是嘛!你生我的气不打紧,若是伤了孩子,那就不划算了。”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接着便轻手摸了摸肚子:“我生气还不是因为你啊?当年你若是别那样,谁会这时候给你气受啊?”

    “是孩子又动了吗?”四大爷见我这样,也赶忙也伸手贴了过来。等感觉出孩子的动静时,他那张脸真是憨的可以,“沐莲,孩子动了,好像比以前更有力了!”

    “那是!”我故意冷声低语,“你十天没摸孩子,当然会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满口埋怨之语,卷毛儿同志却连忙陪笑:“沐莲,以后咱就好好地过日子,不要再提这个了,好不好?”

    谁喜欢老是提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啊?如果不是为了让他长点儿记性,我至于这么一连十天揪住不放吗?

    他看我淡淡地点头,随即就柔声低语:“沐莲,草堂没有府里方便,你还是跟我回去吧。”

    “不!”我摇摇头,“在孩子出生以前,我就是不要回去!”

    他很是为难地看看我:“这……我保证,一切都会很安全的。”

    “我已经习惯这里了。”说着,我就叹着气把头窝到他怀里去,“自怀上这个孩子,我就很少高兴过。现在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我自然不想再和以前那样了。”

    “好好好,我不逼你!”一戳到痛处,卷毛儿四大爷立时便点头答应,“那咱就等满月了再说。”

    我讨厌四爷府,也打定主意在孩子出世之前不回去,谁料耿青岁同志忽然间却有了麻烦。这人不但孕吐得厉害,而且每隔两个时辰肚子都会疼上一次。

    刚开始四大爷还没有提起,两天后他才嗫嚅着对我说:“沐莲,我请了好几个大夫,她都不愿意服药,要不……你回府帮她瞧瞧?”

    我和耿氏现在都是孕妇,怎么说都是情敌。万一弄不好她有什么危险,那我……岂不是脱离不了干系?

    见我犹豫地咬着嘴唇,卷毛儿同志自然也明白我的顾虑:“沐莲,我知道这让你很是为难。可她已经央求了我,你说这该怎么办?”

    听说耿氏央求着让我给她诊脉,我立马就傻愣住了:“是她这么要求的?”

    他点点头:“她说……只信任你,即使有什么事,也不会怪你。”

    以前在四爷府,我和耿青岁的关系是最好的。但自从她有孕后,我心里一直都很别扭。现在她愿意信任我,难道就不怕我趁机使坏吗?

    不知是不是我太龌龊了,耿青岁愿意相信我,可我心里却又怕她故意借病害我。想了又想,最后我还是点头答应:“胤禛,我可以去。可是一会儿诊脉时,你一定要在我身边!”

    “不用怕,”四大爷紧紧地揽住我的肩,轻轻地吻上我的唇瓣,“我不会离开你半步!”

    卷毛儿同志带我回去,谁想等下马车时,这人却像在草堂一样把横抱着走进了四爷府。

    大宅院儿门槛儿极多,像我这样的大肚子走起来很是不便。四大爷知道心疼人,我自然欢喜无比,心花连开。可是一见着开门人那避之不及、慌忙低头的模样,我却愈发不好意思起来:“他们都在,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他旁若无人地对我低声笑:“放心吧,我选的这条路,不会有什么人的!”

    这人既然说了,我只好羞怯地把头窝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听得他说 “快到了”,我这才探出头来,谁想他竟然把我抱往了书房。

    我怔怔地看着他:“耿姐姐在这里吗?”

    “没有!”他满眼含笑地看着我说,“沐莲,这里除了你,别人是不可能随便进来的。”

    我娇羞地扭过头去:“那你带我到这儿做什么啊?”

    他笑:“我想带你探探路。”

    看我发愣怔,他这才又笑:“你院子里不是有一道通往书房的角门吗?我今儿个正好教教你怎么走。”

    我淡淡地笑:“胤禛,还是诊病重要,咱们不要耽误了正事。”

    “这条路最近,不会耽误的。”

    我原本就知道自己的院落离书房很近,但今儿个才知道,我们之间只隔着一条短巷。

    卷毛儿同志不是大力士,他一路抱着我这么走,其实早就有些累了。等一靠近那道角门,我就赶忙笑着嚷道:“胤禛,耿姐姐就在隔门儿,你快点儿放我下来吧!”

    他见我挣着要下地,这就小心翼翼地放开手臂:“那我扶你过去吧!”

    我笑:“在她们面前,咱们还是不要太亲昵了。我院子里不是还有人吗?”

    四大爷摇摇头:“我只让她们每日打扫房间,平时倒没什么人。”

    我微微一笑:“好吧,那我离你近点儿就是了。”

    卷毛儿同志还挺会安排的,等我们从偏门儿下了马车后,他就让和远他们把车慢慢地驶往正门。等那拉氏她们过去迎接时,我们已从这边儿进了耿青岁的院子。

    怀孕的人待遇就是好,以前她这儿没什么服侍的人,现在却忽地冒出五六个丫头婆子来。

    盈笑是耿氏的贴身丫头,她见我和四大爷来了,这就慌忙进屋告知她主子知道。

    等我们进去时,耿青岁同志刚好从床上起身,在她身边的,却是那个宋格格。

    她们两个一见我们,这就赶忙笑道:“爷,沐莲妹妹!”

    看耿青岁也挺着一个肚子,我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不过这人对我还像以前那么亲热,一见我,她就紧拉住我的手:“莲妹妹,你终于回来了!”

    我赶忙笑:“听说姐姐不舒服,所以这就回来看看。”

    话音刚落,卷毛儿四大爷就对宋格格低声说:“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啊?福晋她们到哪儿去了?”

    宋格格见他问,低下头轻语:“爷,福晋她们听说您回府,这就到门口儿去了。”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那你出去瞧瞧,让她们都回来吧!”

    四大爷在众人面前一直是颇有威信的,宋格格一听,这就乖乖地走了。

    屋里一清净,我才好凝神诊脉。谁想刚摸上耿青岁的脉门,她的肚子就又开始疼了起来。

    看这人痛苦地抱肚喊疼,我赶忙让盈笑帮忙扶住她的手臂。等诊脉完毕,这才让病人重新躺了下来。

    四大爷见我安排好,立时就到外间急声问:“沐莲,怎么样了?”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迟疑地看着他说:“爷,耿姐姐她……应该是食物中毒。”

    “中毒?”这人一下子就呆住了,“怎么可能中毒呢?”

    我轻声答:“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有的食物放在一块儿吃,就是会中毒的。放心吧,我有办法帮她把毒逼出来。”

    “什么办法啊?”

    我犹豫了一下,接着就低声道:“施针。”

    “不行!”他一听,当即就否决了,“施针太费神力,你现在都快临盆了,会很危险的。”

    我很是无奈地笑:“没办法,只能这样了。如果不施针的话,姐姐的胎儿怕是要不保了。我是母亲,还是大夫,为了你,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母子两个有事啊!”

    四大爷愣了愣:“你说是儿子?”

    不知为何,他这么问,我心里忽然有些苦涩,但对他却只能轻笑说:“是啊。今儿个我就只是个大夫,所以我不能放弃。”

    他听了这话,停了好一会儿,随后这才又问:“要怎么施针?”

    “每天一次,连施五天。”

    卷毛儿同志一听就又急了:“你还是歇着吧,我找其他人来。”

    我轻哼了一声笑:“我是女人,做这个最为方便。你不用担心,每次时间不会太长的。”

    知道四大爷生怕我累坏了,但我也清楚这人很想要儿子。权衡再三,也只好这么办。

    我的预产期将近,现在又要帮耿青岁施针,也不好在四爷府和草堂之间来回走动,所以这就让茹双也带着恬馨一起过来。

    那拉氏她们没去成热河,心里似乎有些怨恨。我这次回来,她们的态度虽然没有太过冷淡,但处处都透着客气。我原本就没想着和谁做同盟军,她们越是客气,我就越发恭敬谦卑。

    只有卷毛儿四大爷无比高兴,他一直很想我们回四爷府住,现在见我这么配合,对我也越发温存体贴。在回来的第二天,这人就赶忙让人在附近备好了产房。不过他也还真是迷信的紧,还特意把它叫做“如意室”。

    我笑他迂腐,这人还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名字听着好了,到时你生产时也会很顺利。”

    耿青岁中毒的事,我只告诉了盈笑知道。这丫头护主心切,所以什么都听我的,像饮食茶水之类的,都是从我这里做好再端过来。为了把自己从中毒的事件中撇开,我每次都让茹双和盈笑当着四大爷的面儿验毒,以示清白。

    这么费力给耿青岁施针治病,我确是有过犹豫,并事后却没有后悔。如果自己有把握而不治的话,我心里绝对会有愧疚。也许是她真的了解我,所以也才会这么信任我。

    耿氏是个聪明人,我没对她提病因,但每次逼出黑色的毒液时,她都会露出惊怕的神色。直到最后一天的时候,我这才笑着说:“姐姐,吃东西要小心点儿,不然会闹肚子的。”

    她一脸感激地对我笑说:“莲妹妹,谢谢你了!”

    我也笑:“你不要太客气,这又不是什么大病。你现在体弱,为了肚子里的宝宝,还是不要说太多的话,尽量好好地休息。”

    说完,我忙又转头看看不远处的四大爷。他见我眼神示意,这就也踱步过来叮嘱说:“沐莲都说了,这不是什么大病。你刚施完针,就不要想太多了,还是先歇着吧。”

    四大

    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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