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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流晶瞳第48部分阅读

      女帝生涯流晶瞳 作者:肉书屋

    女帝生涯流晶瞳第48部分阅读

    秀儿已经进产房了,边巡视各项设施边训斥萧曼:“哭喊什么,现在把力气用完了。生的时候怎么办?”又问,“见红了吗?”

    萧曼蔫头耷脑:“有一点点。”话刚说完双是一阵阵痛袭来,疼的她用力掐住孙承和的胳膊,全身颤抖。

    “曼儿!曼儿!”孙承和紧张的大叫。

    屋子外面,魏氏的脸色已经不能看了。

    她的小儿子居然跟着进了产房!

    然后里面就传出了钟秀儿清冷的声音:“喊什么喊!早着呢。等她疼的直不起腰的时候就差不多了。”

    孙承思的妻子悄悄别过脸,肩膀微微抖动。这哪儿是生孩子呀,简直是闹剧。

    孙承和灰头土脸的被赶了出来冯立接住他,钟秀儿指挥着刚赶来的接生婆洗脸洗手,穿上白大褂,自己则带上消过毒的薄皮手套,检查萧曼的产门。

    萧曼的阵痛已经过去了,扭着身子问:“怎么样?”

    钟秀儿摘下手套,语气平淡:“产门还没开。让她们烧水给你擦身子洗头,另外再做些有营养的吃食过来。我让你熬的补气膏熬好了吗?”

    “熬好了。”萧曼身边的大丫头取出一大瓶暗红色的药膏。

    “嗯。”钟秀儿满意的点点头,“等生的时候就化开来冲成汤水,没劲了喝一碗,比那些个含着人参要强的多。”

    萧曼听着她有条不紊的一系列吩咐,心中完全镇定了,待看见叶明净,大吃一惊:“您,你也来了。”

    叶明净微微一笑:“恭喜你,要做母亲了。”

    萧曼的心立刻就化成了水,一脸温柔的摸摸肚子:“是啊,刚刚还动了一下呢。”

    丫鬟婆子们在院中开始烧热水,煮吃食,吴氏和魏氏带着两个媳妇进了堂屋吃茶等候,孙氏三兄弟乖乖的陪在一边,原本孙承嘉和孙承思是可以离开的,可既然知道了那一位在产房,他们便谁也不了。

    洗头,擦澡,吃饭折腾完后,钟秀儿又指示孙承和扶着萧曼在院子子里慢慢走动。

    直到黑夜降临,萧曼的产门打开约两个手指的宽度,钟秀儿这才赶走了孙承和,让萧曼躺到了产房的床上。

    萧曼疼的满头是汗,轻声问:“还有多久才能生?”

    钟秀儿怔了一下,看了一眼叶明净,道:“有一各汤药可以帮助你的产门快速打开,只是这时间缩短了,疼痛却是要密集起来,不少半分,而且,对你也不一定有效。”

    萧曼皱着眉:“给我喝吧。”

    钟秀儿看住她的眼睛:“你真要喝?”

    萧曼看向叶明净,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我相信你。”

    叶明净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坚定的道:“你放心,你一定可以母子平安,生一个健康的孩子。”

    钟秀儿给她把脉,开出了适量的催产药。喝下去一个时辰后,萧曼的反应到了。一阵急似一阵的阵痛压的她喘不过气来,钟秀儿检查了产门的反应,很肯定的判断:“再过一个半时辰就可以全部打开了。”

    叶明净轻轻闭了闭眼睛。这样说来,生孩子的时间她就有了八分的控制把握。

    钟秀儿每隔十分钟的时间就替萧曼把一次脉,汇报最新消息:“胎儿的情况良好。”

    一个半时辰后,萧曼的产门全部打开。钟秀儿指挥产婆们给她打下手,将消毒好的剪刀,白布,钳子,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边。

    萧曼开始生了,遵循着钟秀儿指示呼吸,用力。叶明净冲了浓浓一瓶补气膏水,插了麦管,不时的给她吸上几口。

    庆国公孙显和弟弟孙晟也来了小院,面色凝重的站在院中,听着产房里压抑的嘶叫。

    孙承和的脸上已经没了血色,冯立镇定自若的在他身边。

    萧曼的生产过程非常快,大约三十分钟后,孩子便生出来了。一生出来,萧曼的肚子就不疼了,于是没了母亲的叫喊,那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便显得十分清晰。

    “生了!”吴氏惊喜的叫了一声。孙承和呆了呆:“曼儿呢,曼儿怎么没声音了。”他焦急的大呼,“曼儿!曼儿!”

    “喊什么!”叶明净没好气的冲窗外一声嚷,“你媳妇好的很,这儿还忙着呢!”

    “忙?”孙承和怔了怔,不是生出来了么,还有什么可忙的。

    魏氏是过来人,低声道:“生出来只是孩子平安。大人怎么样,还得再看一会儿。”多少女子就是在产后大出血上送了命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离京

    钟秀儿扯出萧曼体内的胎盘,眼睛眨也不眨,手起针落,在她腹部的几个|岤位上扎了几针。

    叶明净也紧张的注视着。一旁的产婆手脚麻利的给婴儿擦洗、打包。房间里的气氛很怪异紧张,弄得她大气都不敢喘。心里想着,这家人家也太怪了。这么一个白胖的大孙子生了下来,愣是没人来问一声是男是女。

    院子里的吴氏在心里骂产婆,太没有眼力见儿了。这会子还不出来说是男是女。

    半个时辰后,钟秀儿给萧曼把过脉,松了口气,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没事了。好好做月子调养吧。”

    萧曼微笑:“麻烦你了。孩子呢,我看看。”

    叶明净抱过孩子递给她枕边:“是个儿子,小腿有力气的不得了,擦洗的时候用力的蹬产婆的手呢。”小小的婴儿浑身通红,皱巴巴的抿着小嘴睡得香甜。萧曼的心都要化了。

    一个产婆大胆的出声:“少奶奶,孩子是不是抱出去给夫人老爷们看看。”

    叶明净瞪了她一眼:“刚生的孩子,能出门吹风吗?在这儿隔了屏风,让他们进来看。”

    产婆一惊,连声应诺。直到屋里的丫头们开始隔屏风了,她才回神。咦?那不过是一个打下手的宫女,她刚刚怎么就连反驳的气儿都不敢出呢?

    很诡异的是,这个宫女的话很有威信。连庆国公都老老实实的在屏风外面抱了抱自己的侄孙。当家主母什么的更是吱都没吱声。笑嘻嘻的抱着孩子夸赞。

    孙承和已经喜晕了,隔着屏风连声问萧曼的身体怎么样。萧曼笑着说没事。

    一家人皆大欢喜。

    叶明净回到西苑蓬莱仙岛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好在不用上早朝。她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将同样洗完澡的钟秀儿招到水榭问话。

    清晨的微风从湖面吹来,带着丝丝难得的凉意。钟秀儿交给叶明净一叠厚厚的孕妇记录,道:“孙夫人孕龄虚岁二十,产龄虚岁二十一。孕前身体条件为优等。孕期之中身体状况为良好。从规律性阵痛开始至生产完毕,总共历时十一个时辰。其间服食催产汤药……”

    叶明净听的很仔细,等她说完后问道:“没有服食催产汤药的产妇,生产孩子需要多少时间?”

    钟秀儿回答:“依照我手上母亲的资料来看,大户人家的女子生产时间很长,超过十二个时辰的比比皆是。特别长久的甚至需要二十四个时辰。对母体的伤害非常之大。这样生出来的孩子,母亲的身体需要调养很久,三四年后才可生第二胎。有些身体素质特别不好的,还会造成终身不孕。民间女子的情形要好上许多,她们在怀孕期间持续劳作,生产的时间比大家女子要少上许多。并且由于胎儿个头不大,生产起来也较为顺利。只是由于营养不充足,婴儿体质差,夭折率较高。”

    叶明净在心里对比了一下,和前世看的那些参考书籍上说的差不多。作为岳晶晶时期,因为要等着学校的生育名额。她有非常充足的时间去了解生育孩子的知识。两家父母购买的相关书籍摆了整整半扇书橱。学校里怀孕、生育过的年轻女教师也有不少。岳晶晶有空就向她们询问心得,再加上在网络上搜集道的资料。可以说,她对计划生育的了解,比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丰富。

    钟秀儿是女子,对医学有异样的执着和狂热,叶明净便选择了她来帮助自己。将理论知识运用到实践上。萧曼就是其中一个例子。

    “朕曾经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她凝视着湖水幽幽而叹,“推动世界的手是推动摇篮的手。母亲,不是那么容易做的。”、钟秀儿虽然一夜未眠,却依然神采熠熠,满脸狂热:“臣预计,萧曼的身体恢复状态应该非常好。对了,那个孩子的体质也很好,骨骼发育的很结实。”

    叶明净微微笑了笑:“她不算最好的。萧曼并没有严格的遵照朕的方案去调理。她的脚在孕期是浮肿的吧。”

    钟秀儿怔了怔:“陛下,孕妇的脚都会浮肿。这是正常的。”

    叶明净轻轻一笑,眼里有种超然的自信:“那是你没见过脚不肿的孕妇。最最健康的孕妇,是不会出现浮肿现象的。最最健康的孕妇,在怀孕初期也不会呕吐的那么厉害。”呕吐、脚浮肿都是身体里微量元素缺乏的征兆。现代科学对此研究的非常透彻。

    “找几个孕妇来试验一下吧。东苑、皇庄都可以。朕要完整的资料。”她傲然站立,俯视波澜宽阔的水面,“我的孩子,必须拥有优秀的基因、完善的营养、优越的成长环境。他必须还在母亲的腹中时就跑在同龄人的最前沿。”

    两世为人,第一次做母亲,她一定要将事情做到最完美。计划什么的要早早行动,她向来只打有把握的仗。

    萧曼的月子还没有做完,孙承和他们出发的时间就到了。回乡探亲三百士兵们已经回到了上林苑。亲兵们再指点要去边疆长期驻守后,不少人带了家眷来京。

    二队队长贺安鹏就将他新娶的媳妇给带来了京城。原因很简单,叶明净对他们说了,此次驻守的时间比较长,但会酌情安排他们的探亲假,每人都有。可惜这个探亲假必须来京城,因为他们执行的是秘密任务。故而,他们的家眷想要见到他们,就必须在其修探亲假的时候来京城相会。贺安鹏不放心新婚的媳妇,反正家中的双亲有兄长和弟弟两家人照顾,他就带了新媳妇来京城。

    三队队长杨秋槐更直接。他是长子,父亲去世后,家中生计艰难,方参的军。几年下来,弟弟妹妹们成家的成家、出嫁的出嫁。他便很干脆的将老母和妻子、孩子一家人都带了来。叶明净笑眯眯的给这两家人安排成了邻居。清一色八间明亮宽敞的砖瓦房,前后都有院子。前院养鸡,后院种菜。院子外面有公用的水井和洗衣处。房子是免费居住,每月的粮饷直接发给这两户人家。如果想要贴补家用,还可以参加庄子里的一些劳作。比如纺线、纺生丝布、织袜之、做军服等等。六岁以上的小孩子可以免费上半天学,教认字和算术。想习武的可以去袁先生处报名。袁先生是顾校尉的丈人,带伤退役将领。负责教导庄子里的孩子们习武,也是半天时间。故而,在每月钱粮充足的前提下,杨母和杨妻直接拍板决定,家里的孩子两样都要学。

    其余的各级亲兵们,按照他们的等级,住房质量上略有消减,其他的福利都是一样。常言说的好,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带着家眷来京的人并不多。三百亲兵们之间情谊非常,单身回京的小伙子们都赶了过来帮忙。几天忙碌下来后,不少人的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家眷们都安顿好后,在一个秋风渐起的早晨,三百亲兵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京城。叶明净依照惯例,换上平民服饰,在城门口给他们送行。

    “家里的事不用担心。朕的皇庄上没人敢来闹事。”叶明净给他们保证,“若是还有人想安排家眷来京,可以写信给朕,朕来操办。此去前途艰险,诸位多多保重。”

    三百亲兵们齐声高喝行礼:“谢陛下。”

    叶明净最后一个叮嘱顾朗:“清辉,朕知道你想当堂堂正正的英雄。此次的任务,委屈你了。”

    顾朗摇头:“陛下,臣不委屈。陛下心怀天下,看的比臣高远。”

    叶明净顿时吃了一惊。顾朗居然也会开窍?

    顾朗几不可查的微微而笑:“陛下珍重。臣下们定不会让您失望。”翻身上马,领着队伍出发。

    队伍走了好远,叶明净摇头失笑:“顾朗竟然开窍了,朕还真不习惯。”是谁提醒了他?

    走了一段路程后,江涵策马跑到顾朗身边:“怎么样,我说陛下不是那等冷心之人吧。你看着吧,会有更多的兄弟将家眷带至京城的。”

    顾朗微微叹了口气:“我的确未曾想到,只以为陛下是想扣着他们的家眷。可听着安鹏和秋槐一说才知道,他们的家人在家乡日子过得并不算好。只是能吃跑穿暖而已。天高皇帝远,一年劳作到头,也只能在过年的时候穿上新衣。孩子们没处上学,大字不识一个。”

    江涵也叹道:“是啊,秋槐说,单单只为了让他老母能住上敞亮的房子,三两天能吃上肉,他将人接到京城就值得。”他们这些富家子弟很难想象普通农民生活的艰辛。

    “也是。”顾朗感慨,“他寄回家中的饷银,要供应一大家子。弟弟娶亲妹妹嫁人,结果自己的长子都十岁了,大字还不识一个。”

    江涵跟着感叹:“这些兄弟们识了字后,都特别不能容忍他们的孩子再成为睁眼瞎。逼着他们认字是陛下的主意吧。”

    “是。”顾朗的声音里带着真心诚意的佩服,“陛下那时还是太女,天天逼着他们认字,不合格就扣分。我原先还以为她在闹着玩,又不是考秀才,大头兵一个,要认什么字。结果……”他自嘲的摇头,“陛下果然是陛下。陛下的眼界非我等能及。”

    江涵淡淡而笑:“她一直是这样的。从小就这样,有好多事要直到最后我们才知道她的用意。可有一点我们都知道,她不会伤害我们,她从不伤害她身边的人。”

    顾朗凝视他片刻,语气平淡的陈述:“所以,孙承和就相信她,将自己的子嗣之事交予她手。”

    江涵回身瞥了一眼在后面同士兵们说笑的孙承和:“事实证明,她是对的。承和的儿子壮实的很,夫人的身体也很健康。不是吗?她从未让我们失望。你该学着去信任她。”

    第一百七十九章 出使

    方敬何董学成的意见统一,挑选了一个都察院的佥都御使。林珂看中的却是另一个佥都御使。廖其珍不偏不倚,提出由陛下圣断。

    叶明净一听就明白了。职位都一样,问题在于着位佥都御使是哪方面的人,会听谁的话去办事。她轻轻一笑:“行,朕来做个和事佬。钦差的人选就照方卿家说的办,着佥都御使何玉函去。另外再添一位钦差副使,让翰林院的陆诏去,跟着前辈学习学习。怎么样?”

    四人皆是一愣。林珂第一个回过神,回道:“臣没有异议。”

    方敬微微一滞,随后表态:“臣也没有异议。”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何玉函为钦差,陆诏为副使,着日出发广信府,查明案情真相。内阁双方的角逐延续道了这两人身上。

    任命下来后,随行人员各自准备出发。陆诏在家中对着杜婉吩咐了又吩咐,嘱托了再嘱托。身边的丫鬟妈妈婆子,人人都找了来训话。他自幼尝尽冷暖,知道下人仆役们决不可小窥,很多失败就栽在她们手上。

    杜婉心中又是满足又是不舍,将陆诏的行囊打点了又打点。依依不舍的在规定的日子里送他离了京。

    强龙不压地头蛇,叶明净借口为着钦差的安全着想,给这两人分别安排了两个贴身护卫。

    陆诏和何玉函来到广信府。江西布政使刘子元亲自迎接,将这两人迎接到府衙休息。安排了丰盛的接风宴。宴上闭口不谈公事,只论风月,特意请了当地当红的花魁妙莲儿过来陪酒。妙莲儿弹得一手好琵琶,颜色动人。两只水汪汪的眼睛若有若无的朝着陆诏频送秋波。

    她再来之前就被告知,一定要奉承好钦差副使。这种事实她惯做的,原也不以为意。不料今日一见该副使却是位难得的俊俏少年郎。还是一甲探花,侯府公子。一颗芳心早就酥了半边,一双妙目恨不得化成春水黏在那人身上。

    陆诏面色不动,心下冷笑。当他没见过女人吗?什么乱七八糟的货色也拿出来充数。饥渴的就和没见过男人一样。这样的眼神他从小见得多了。

    自从他满了十五后,东阳侯府里的年轻丫鬟时常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刘子元有些焦急。何玉函是方敬推举过来,可想而知不会将事情闹大。唯一的变数就是这个副使陆诏。一甲探花,炙热新贵。他是女帝的人,他代表的是女帝的意思。女帝想怎么解决广信的事,就得从这人嘴里面弄出来了。

    酒席吃到深夜,在座的众人都已半醉。刘子元招呼下人们服侍钦差和副使休息。妙莲儿主动扶着陆诏搀他回房。

    俊俏的公子醉的迷迷糊糊,妙莲儿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他弄到床上,气喘吁吁。擦了擦额头的汗,伸手就去解陆诏的腰带。

    突然,一只手猛的握住了她的手腕,牢牢的将其固定在腰带上方。妙莲儿大吃一惊,一双冰冷的目光直视她的眼底。

    “你要干什么?”陆诏的声音比屋外的冰棱还冷。

    “我,我来伺候公子。”妙莲儿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

    陆诏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弧度,手下用力,狠狠的将她摔下床:“出去!”

    妙莲儿跌倒的时候腰撞在了床沿上,疼的直抽冷气,委屈的泪水盈盈:“公子,是刘大人吩咐奴家来伺候您的。”娇声呖呖,我见犹怜。

    陆诏毫不怜香惜玉,一把拽住她,动作利落的扔到门外,‘砰’的一声关上门。半句话也没有。

    屋外数九寒天,妙莲儿只穿了一件透纱长裙,立时冷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是风月场上的人,最怜惜自个儿的身子,见这位公子油盐不进,眼珠儿一转,婷婷袅袅的去了刘子元的院子。

    “什么?把你扔出来了?”刘子元大吃一惊。妙莲儿生的颜色动人,一袭透纱长裙在烛火笼罩下,肌肤半隐半现。这等美人儿,他见了都忍不住要垂怜。陆诏竟狠心将人扔在屋外?

    “大人,那陆副使好狠心哪!”妙莲儿委屈的娇呼,扑到在刘子元的怀里,“奴家都快要冻死了,您瞧,身上都冰了。”一边说,一边抓着刘子元的手摸进小衣里摩/挲,“您看,是不是?”

    掌下的细腻勾起一团y/u火直冲刘子元的下腹,他哑着声狠狠的揉上两/团/温香暖玉,边动作边喘气:“不怕,老爷我来帮你暖暖……”

    妙莲儿嘴角微微翘起,很好,明天老鸨儿那里可以交待过去了。

    屋顶上,一个黑影听了听房里的动静,悄然离开。避开巡逻的哨岗,来到陆诏的屋子。

    “大人,那刘子元和刚刚的女子已经厮混在了一起……”他汇报了自己听见的。

    陆诏目光清明,了无半点醉意。点了点头:“何大人那里,他们可安排了人?”

    “没有,两个小厮服侍的何大人。”侍卫回答。

    “哼!”陆诏冷笑,“我就知道,这是专给我下的套。辛苦你了。黄大人那边,联系上了吗?”

    侍卫道:“黄大人派来的人已经私下和卑职碰过面了。”他取出一封信函,“这是他让转交给大人的。”

    陆诏拆开信阅读,读完后凑到烛火上烧掉,对着那侍卫道:“黄大人手中,证据齐全。我在这里拖住他们慢慢调查。你拿着印信去找黄大人,然后去江西总兵那里调兵。包围府衙,抓住戴元同问罪。”

    “是。”侍卫回答完后消失了身影。

    陆诏对着烛火出了一会儿神,摇头失笑。躺上床入睡。

    京城中,新建立的神机处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张之航一身邋遢,狂热的在院子里埋首与一堆奇奇怪怪的材料纠缠。叶明净不声不响的走到他的身边看了好一会儿,他都没发现。

    “咳咳!”她咳嗽两声。

    张之航茫然的抬头;“谁?咦?陛下啊!”他立刻眼露兴奋,“上次申请的费用改到了吧。”

    叶明净很遗憾的告诉他:“没有。不过你帮着改进的织机,织出了那种连着箭射入伤口的生丝绸布。经过试验,获得了认可。内阁决定记一功,给你一定的奖赏。”

    张之航挥挥手:“那个不重要。关键是我的火药研制。铸造炮筒的费用怎么还没批下来?”

    叶明净叹了口气:“火炮的研制暂时搁浅。内阁不会批准的。你研制出稳定的火药后,还是先制作霹雳箭吧。还有弓弩的改进别忘了。”

    张之航烦躁的起身踱步:“那些东西东苑的匠人们已经做的很好了。我这个火炮研制才是最最重要的。到时任它千军万马,我们只要万炮齐发,就可以打得他们屁滚尿流。让那些蛮夷再也不敢来边城抢劫。”

    叶明净又叹气:“之航啊,你有没有想过。瓦刺人和鞑靼人不会聚成堆站在你面前给你打的。你这个炮只能用来攻城或是守城。若是人家的骑兵从侧面包抄呢?或者从别的地方绕路?还有,铸造一个炮要花多少钱?我们有几个城能装备完善?最后,一发炮弹要多少银子?别弄到后面炮弹花出去的钱比被抢劫的都多。”

    张之航呆了呆:“那这火炮就不研制了?”

    “要研制。”叶明净斩钉截铁,“热武器一定要研制,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把精力放在弓弩和霹雳箭上。再研制一些霹雳弹,从小处开始。等以后有钱了,再研制大家伙。”

    张之航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点点头。

    叶明净又道:“民生方便的东西你也研究一下,不一定要自己做,可以分散给那些工匠研究,你只要指导一些疑难处就行,朕再给立个制度,只要有贡献的,都会得到相应的奖励。比如这次的生丝绸布……”她突然灵光一闪,“要不,给你母亲弄个诰命?”

    张之航一拍大腿:“成啊,对对!就是这样。省的她总是写信说我不孝。”

    夏朝的制度,女子的诰命随着丈夫走。张之航的父亲是白身,张母面对诰命夫人的媳妇,心里不自在是一定的,偏偏这位媳妇还被儿子弄到京城来了。写信唠叨几句都算客气的了。

    张之航要带着妻子上任的原因很简单,他一忙起来就生活紊乱,这么些年了,就这个妻子能适应他,照顾周到还不会打扰他的思路。故而他当时也就随口在叶明净面前一说。结果写信回家后,他的妻子在公婆面前就说,她上京陪夫是皇上面前备了案的,不去就是欺君。名正言顺的包袱款款的来了京城。

    张之航的母亲心里不痛快,在给儿子的信上自然也就带了出来。张之航再怎么说也是亲儿子。见母亲不满意,心里也不好受。如今有了这个诰命,倒是可以聊表孝心。

    事情商量完了。叶明净走的时候抽调了几名工匠。她得赶在明年春天出发前制作出六百多件生丝内衫,送到西边去装备她的亲兵们。

    生丝内衫的制作必须保密,主要是布匹的纺织。缝制衣服就可放松些。叶明净将这件事交给了安置士兵家眷们的那个皇庄来办理。想来这些军属会尽心尽意的缝制衣衫。

    第一百八十章 戴元同

    广平元年的年末,万家忙碌,普通百姓们都在为着新年做准备。权贵人家和朝堂大臣们却在关心着另一件事,一件可以称之为风向标的事:广信知府戴元同案件。

    广信那边的事态,各方面都在关注。何玉函和陆诏到了当地后,由诸位官员陪同,日日寻访名胜古迹,吟诗作对,以文会友。将一派儒雅之风发挥的淋漓尽致。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之时。戴元同的知府衙门被江西总兵带人给封了,家中的府邸也是一样。陆诏的手上一夜之间变出罪证,直指戴元同糊涂断案,草菅人命。

    戴元同被抓,以刘子元为首的一众官员都吓了一跳。何玉函更是大怒。等到陆诏将草菅人命的案情罪证一放。众人都不吱声了。

    刘子元第一个翻过脸,大骂戴元同。戴元同刚想回话,他一个挥手,手下差役用布条堵住了戴元同的嘴。

    不能说话就不会乱说。陆诏坐在一边,好似没看见刘子元的动作一般。刘子元当下松了口气。诸官员们心里也有了些底。

    以草菅人命的罪名告倒戴元同,就不会牵扯出私卖官粮、隐瞒田地、贪赃受贿等其它罪名。自然也就不会牵扯到他们。看来这位陆副使也不愿将事情闹大,只是要牺牲戴元同一人而已。

    牺牲一个戴元同又有什么关系?刘子元松了口气,何玉孙子民觉得这样不错。唯一不满的就是陆诏竟然背着他行事,实在是没有将他这个钦差放在眼里。

    戴元同没有任何给自己辩护的余地,孤孤单单的被关在大牢。

    刘子元心善,特意批准戴家的人可以来探视。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牢房中还时不时的有一些神秘的访客。

    寅时初,靠近凌晨4点,正是人最疲倦的时刻。昏暗的牢房中,看守衙役睡得香甜。唯有戴元同彻夜难眠,为着渺茫的前途焦虑。

    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悄然而至。这个时候还有人来?戴元同有些惊讶的抬眼,看见一张年轻如玉的面容。便是这张面容的主人,害的他落到今日的地步。陆诏蹲着牢门外微微一笑:“戴大人,这个时候还来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

    戴元同冷笑一声:“陆副使,你这个时候来,想必不是单单来问候一声吧。”

    “这个自然。”陆诏镇定的在牢门外坐下,平视戴元同的双眼:“戴大人,陆诏早就想来探望。只可惜大人身在牢房,访客却是不断。陆诏等了又等,只能等到现在。”

    戴元同又是冷笑:“怎么?你也是来劝说老夫交出东西的?筹码是什么?帮老夫脱罪?保我一命?老夫又不傻,受贿的账册我的确有,现在却不能交出来。必须等老夫平安返乡才行。不然,老夫死就死了,那账册也一定会交到陛下的手上。”

    陆诏静静的听他说完,轻笑一声:“戴大人,我陆诏可没有收受过你的贿赂。东阳候府也和你没半点儿交情。你那账册交不交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戴元同闻言一怔:“那你来干什么?”

    陆诏笑意恬然:“我见着戴大人访客极多,个个后面的代表都是不得了的能人。想来戴大人这次是可以安然无恙的保命了。”

    戴元同警惕:“你想说什么?”

    陆诏笑意不减,平静的道:“戴大人,如果你在这牢中或是半路上死了,你说尊夫人会以为是谁干的?”

    戴元同“霍”的抬起身体,猛然瞪眼,神情像是要吃人。

    陆诏继续自说自话:“照您今天对家人的暗示和交代,想来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将账册送到陛下手上。而您这么突然死了,那些有把柄在您手上的人一定会想到要去找尊夫人。尊夫人和令公子便会需要人帮忙。到时候,有谁比我这钦差副使,陛下身边的红人更合适呢?”

    戴元同瞳孔猛的一收缩:“你想要什么?”惊怒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

    陆诏若无其事,似不经意的提及:“听说戴大人家中富裕。”

    戴元同猛然吸气,定定的看了半天陆诏,一字一句:“陆副使,你来广信的第一天我便给你送过礼。”

    陆诏不屑的嗤笑:“你当我是傻子吗?我那时收你的礼,这广信府的官员还有谁会不知道?再说,焉知你手底下是不是又给我留了一份帐底?”

    戴元同恍然大悟:“你——”心下暗惊。难怪此人年纪轻轻就如此得宠,果然心思缜密。

    “我明日就转告家人,给陆副使备下薄礼。”他爽快的应诺,能用钱解决是再好不过。

    陆诏依旧淡淡而笑:“戴大人打算给我什么?田地庄子是有官府备案的,一查就可以查到,戴大人的家现下已经被总兵的人围住。四下打点也花费了不少吧。日常摆设的古董玉器和首饰,只怕人人都知道,那是戴大人家中之物。你拿什么给我?”

    戴元同怔住,想了半天,面色数变。

    陆诏站起身,风度翩翩:“戴大人,您可以好好想想。”

    随后的几天,陆诏都在凌晨最困倦的时分到来,如入无人之境。每次只是盯着戴元同看几眼,然后一句话不说的走人。戴元同明白,陆诏这是在告诉他,他杀他易如反掌。

    到了快启程的日子,陆诏最后一晚光临。轻笑:“看来戴大人是准备好赴死了。也行,我就在路上给您准备了。”

    戴元同连接几夜都在最困倦的时候被惊醒,夜夜睡不踏实,早已惊恐疲惫,声音沙哑的威胁:“我若是半路上死了,你也逃不掉失职之罪。”

    陆诏失笑:“戴大人,我只是个副使,即便被陛下训斥几句也没什么。等那账册一送上去,我就是大功一件。况且……”他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您觉得陛下会责怪我吗?”

    朦胧的月光从高高的窗户投射下来。陆诏的面容在如水的月色下如同美玉一般无暇,年轻的身体修长挺立。戴元同心下大惊。这样的美男子,得了女帝的欢心。难道他们俩他越看越觉得像。可不是?陆诏身边的那两个侍卫就是女帝给委派的。今年刚中的榜,还在翰林院就被委以重任。说没有内幕都不可能。女帝今年十七,正是春心萌动的少女时节。陆诏在广信的这些时日,吃喝玩乐样样擅长,唯有女色上清心寡欲的如同和尚。这不是顾忌是什么?如果陆诏和女帝有那种关系,便是女帝知道是他杀了他,只怕也舍不得责怪。

    想到这里,他最终做出决定:“陆大人,我书房里有一处暗格,内里有几张银票和一些金银,我手书一封信,你带给我夫人看,她会放你去书房。”

    陆诏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笔墨,等他写完书信后。不冷不淡的道:“这封信,尊夫人看守了不会还要留着吧。”

    戴元同怔了怔,点点头,又添了句‘此封书信看完后即交给原主。’

    陆诏拿到了信,事不宜迟。在侍卫的帮助下,潜进戴府正房,迷晕下人,叫醒了戴夫人。

    戴夫人一把年纪,跟随戴元同多年,对此种变故毫不惊慌,信看完后,陆诏就着卧房里未熄的灯火给烧了。

    在侍卫的监视下,戴夫人带着两人走小路来到戴元同的书房。三人进了门后,陆诏朝着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立刻手掌一挥,戴夫人闻着甜甜的迷香晕了过去。

    陆诏立刻抓紧时间:“账册一定就在这里,快仔细找找。”

    该侍卫是暗中跟随协助他的天波卫,受过专门的训练,立时在房内找寻起来。陆诏很快翻到了银票和金银,不动声色的收了两张入怀,招呼那侍卫:“我这里找到了钱财。”

    该侍卫根据藏钱财的机关又在书房里找到了其它几个暗格。分别有银票、珍宝和地契。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个木匣子。

    “应该就是这个了。”陆诏看了看锁眼:“戴元同身上有一把钥匙,想必就是开它的。”

    东西找到侍卫扛着戴夫人回房,陆诏将一团乱的书房又翻了一遍,推翻油灯点火。

    书房里最多的就是书和木头,火烧起来非常快。等戴府下人发现的时候,火势已经不可救了。陆诏和侍卫趁乱离开了戴府。

    赶到府衙时,何玉正等着他出发。陆诏一身凌乱的从房里走出来:“哎呀,昨晚喝多了。不好意思啊,何大人。”

    何玉函冷哼一声,宣布出发。陆诏道:“何大人,此去京城路途迢迢,安全为上。我看,还是将你我身边的护卫调两人去囚车那边照顾一下。”

    侍卫是女帝派下来的。何玉函自不会在此事上纠结。当即将身边的两人都派了过去。陆诏身边的那两位也跟着过了去。

    大队人马出发。四个侍卫将囚车护卫的严严实实。

    戴府的书房被烧的一干二净。戴夫人在卧房中沉睡。等好容易被丫鬟们叫醒后,得知书房被烧,大叫一声“不好!”立时派了人去追钦差的队伍。

    而下人们追到府衙,才得知大队人马早已出了城。回头报知给戴夫人后,戴夫人顿时晕厥了过去。

    第一百八十一章 身亡

    钦差大人的队伍走了两天的路程,陆诏突然间水土不服生了病。高烧不退的躺在驿站。何玉函找了郎中来诊治,无奈乡野小地,医术有限,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要退烧静养。时近年关,何玉函急着回京。无奈之下和陆诏商量。陆诏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虚弱的道:“我不碍事。大人还是赶着回京要紧。车上还有犯人呢。”

    何玉函本身也有这个意思。见他说话通透,便留下他身边的两个侍卫照顾,自己带着大队人马先走了。

    戴府书房失火的事情在钦差离城不久后就传到了刘子元的耳朵里。刘子元一愣,问报讯的下人:“全烧光了?”

    下人悄声细气的回答:“总兵大人借着追查失火原因进去搜查过了。烧的一干二净。”

    江西总兵他们是打点过的,应该不会在这事上欺瞒。刘子元沉思片刻:“你说那东西是不是真的烧了。”

    下人道:“戴夫人听到消息后当场晕厥。拼了命的派人去追钦差大人的队伍。”

    刘子元沉了脸:“不能让他手上捏着我们的命。找人动手去问问。实在不行就……”他眼露狠色,“他的家人都在本地,想上达天听就得从我们的手上过。哼!他送钱的时候面面俱到,现在恨不得他闭嘴的人就是滴水不漏。”

    何玉函的队伍出了江西地界,越往北走气候越冷。风雪连天,一行人想着回去可以过年,冻僵的脚就加快了步伐。

    时近年关,官道上的行人少的可怜。何玉函坐在马车里,身上裹着裘皮,怀里抱着手炉,昏昏欲睡。囚车上的戴元同就受罪了,一把年纪,平时又是养尊处优,于风雪天露赶路,无疑要了他的半条命。何玉函担心办砸了差事,每日早晚会给他各灌一碗姜汤。

    风雪天,视线受阻,队伍在路过一片山道的时候,前方隐隐传来令人心颤的马蹄声。

    什么声音?领队的头领是禁卫军中的一个郎将,他听闻异动,面色一变:“不好,前方有动静。”

    一个小兵下马,不顾冰雪寒冷,俯身将耳朵贴在地面。片刻后惊慌的抬头:“好多人,还有马匹,就要靠近了。”

    郎将咬牙咒骂:“该死!把钦差的牌子举起来。锣鼓敲起来!”时近年关,往往会有为了钱财铤而走险的匪徒。他们虽然不怕,也不愿平白打起来折了人手。

    铛铛的锣鼓敲响。前方的风雪中果然出现了大批的人影。众禁卫军们警惕的守护住两处地方,何玉函的马车和戴元同的囚车。对方渐渐靠近,是一众车队。有老有少,一辆辆的马车上装着满满的货物。车队的四周围着保镖状的彪形大汉。

    禁卫军众人们松了半口气。那车队对着他们也很警惕,为首的领队是一个中年人,穿着厚厚的皮袄,毛茸茸的狐皮帽子遮住了半张脸。他隔着远远的作了揖,对着这边行礼,并没有要靠近的意思。

    这边的人更加放松了。车队和他们擦身而过。就在快要分开的时候,突然最后一辆车的马匹马腿一瘸,跌倒在地,马车上满满的货物翻倒在地。

    禁卫军们吓一跳。等看见那些货物时又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原来那车上除了普通的货物外还夹着几箱子白银和几箱铜钱。散散碎碎的落了一地。偏偏那车翻的很是地方,半截车身倒在了何玉函队伍这

    女帝生涯流晶瞳第4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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