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工业4.0，基本都是在服务大企业，毕竟大企业有钱，也舍得投入。

    不过陈飞同时还发现了一个问题，大企业有钱不假，但是他们的要求也多，导致目前市面上，各种标准横行，谁也不服谁。

    而且企业大了以后，通常决策都会很慢，生意做成的速度，也就很慢。不像小企业，老板一句话就能决定。

    陈飞观察了一番之后，就决定，采用类似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先从小企业入手，只要用的人多了，他的标准，就会自然而然，成为行业标准。

    而且别看小企业钱少，但是数量多啊，小老板们给钱也爽快。

    他们中间，只要有几个能杀出来，就是最好的广告。

    陈飞对照着陈兴季遇到的困难，思索着解决方案，他决定引入几项技术。

    ……

    第二日，陈兴季在网吧中等着债主的到来，有了陈飞提供的周转资金，他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9点刚过，傅文石他们就来了。没办法，这年头，欠钱的是大爷，讨债得积极一些。

    “咦，老陈，就你一个人啊，小飞哥呢？”傅文石看了眼房间，发现陈飞没在，顿时询问起来。

    他看了报纸之后，回去又查了很多消息，终于知道陈飞现在是什么样的人物了。他今天来，讨债反而不重要，跟陈飞好好亲近一下，才是重要的，难得有那么好的机会。

    “小飞啊，他有事情忙，就不过来了。”

    傅文石大失所望。

    其他人倒是不知道这事儿，他们对欠款更在意。

    “老陈，到底是怎么个章程，今天必须拿出个说法来，不然我就不走了！”“对，对，没个说法，就不走了！”

    陈兴季说道：“好，好，我们一个一个来，算清一个结算一个。感谢大家之前的信任，我陈兴季也是个讲信用的人，绝不会做昧良心的事。一筹到钱，就来还款了，之前委实是没钱，还请大家见谅，见谅。”

    众人顿时舒了口气，能还钱就好，都兴高采烈起来。

    不过总有些意外发生，只听一人忽然说道：“还钱是应该的，不过这逾期的利息，该怎么算？”

    陈兴季脸色一凝，说道：“冷宏富，你准备怎么算？”

    冷宏富冷笑道：“当然是按照市面利息算了，我也不多要你的，917万，给钱我就走人。”

    陈兴季看了眼账本，怒道：“我才欠了你93万，怎么要还900万！”

    众人顿时侧目望来。

    “怎么样？”冷宏富冷笑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还想赖账不成？”

    陈兴季怒道：“我从来不赖账，但我更不是冤大头！我凭什么还你那么多利息。”

    冷宏富丢出一个账本，说道：“你看看，这是我投资的一个项目，1万块，现在10万了，就因为你欠我的钱不还，导致老子少赚了那么多，当然要从你身上找回来！”

    陈兴季冷静下来，说道：“你是故意来找茬的，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就是要债！”

    傅文石突然插口道：“冷宏富，稍微要点利息，比如银行活期利息，或者一年期利息，是可以的，但是你现在太过分了！”

    冷宏富吐了口痰：“呸，姓傅的，这儿没你什么事，滚一边去，别给脸不要脸。你真以为大家推你出来做代表，就真是看得起你了？你算个什么玩意，滚！”

    傅文石气得直发抖。

    陈兴季说道：“我不想跟你打口水战，国家规定，年利息超过36%，可以不用还。我现在就向法院申请裁决，你等着看判决。”

    “呵，还用法院来压我了！告诉你，哥不怕那个！你现在就2个选择，要么还钱，要么就用你厂里那个什么全息系统来抵债！”

    陈兴季焕然大悟，原来是冲着这个来的，他的脸色更冷了：“你是黄弘厚的人！”

    “黄哥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冷宏富看了其他人一眼，说道，“你们听好了，以后还想在圈子里做生意，今天就都听我的，否则以后就别想卖东西了，不识相的人，黄哥不收你们的货。指望陈兴季？告诉你们吧，他能熬过今天就不错了。”

    陈兴季突然不安起来：“你们做了什么？”

    冷宏富只是冷笑。

    陈兴季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但是又不是电话的那种声音。

    他连忙打开，发现是陈飞，早上让他装的一个应用，此时正有一个红色的喇叭，在一闪一闪的。

    他随手点了下播放，就听手机里传来电子合成音：“着火了，着火了，发现火情！”

    陈兴季心头一紧，他猛然抬起头来，死死盯着冷弘富，眼神似乎要吃人：“你做的！”

    冷宏富可不会上当：“说这话要有证据的，否则我告你诽谤！”只是他脸上的得意，却怎么都掩盖不住。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不是正当的竞争手法，性质太恶劣了。

    只有陈兴季反应过来，他知道一定是蔣子实把全息系统的厉害，告诉了黄弘厚，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用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来。

    冷宏富得意洋洋的说道：“你们识相的，该知道怎么选择了吧。”

    傅文石马上说道：“邪不胜正，老陈，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永远支持你。”

    大家都有些傻眼，没看出来，傅文石还是那么一个有正义感的人啊。

    此时，加急的提示音，再次从陈兴季的手机中传来。

    其实有文字版的，只不过陈兴季现在完全没有心思看，他随手点了下喇叭。

    电子合成音连续响起：“灭火机器人已经出动！”

    大家精神一振，陈兴季同样如此，对呀，还有这玩意。

    “机器人灭火成功，历时4.7秒。机器人正全力巡逻，防止其他火灾。”

    “请人工确认，是否灭火成功。”

    大伙儿都好奇地围观过来。

    陈兴季索性将手机画面，同步到网吧大屏幕。

    大家就看到，一台数控机床，正冒着黑烟，不过红外特征显示，火已经灭了。

    陈兴季不放心，又让机器人带着灭火器，喷了几下。

    手机中传来提示音，“请保持理性，灭火器会对设备，造成额外损害。”

    陈兴季脸上一红，停下手，大家都捂着嘴偷笑起来。

    “开始回溯监控录像。”

    录像开始倒着往前走，一直到昨夜凌晨3点，出现三条黑影，蹲在机床前，他们往设备中，放了些东西。

    录像放大，锁定在三人脸上，可惜三人都戴着黑头罩，看不到脸。

    此时又出现了左右对比画面，是燃烧时的红外特征，视频显示，正是三人放入的物品，引发火灾。

    “请人工确认，画面是否为可疑画面，并选择追踪目标。”

    陈兴季将三人设为追踪目标。录像继续回溯，只不过这回镜头一直跟着三人，一直到了厂外，三人将头罩戴上的那一刻。

    画面停住，然后放大，其中一人，赫然是冷宏富！

    “滴滴，联机监控发现可疑目标现在的位置，请选择是否报警？”

    “不！”冷宏富充满恐惧地叫了一声，然后扑了过来。

    中间出现一道机器人的身影，它挡在陈兴季身前。

    嘭，冷宏富狠狠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