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物语 作者:无名泽

    萝卷莉靓舞卷 第75章

    这种教育把每个人都教育成理想主义者，眼睛里容不得点沙子，把世界描绘成美好善良完美无缺的，结果现实会把这种犯幼稚病的“图样图森破”年轻人教训的满地找牙。

    因为理想主义者，往往也是完美主义者。

    这种人对世界报有幻想，先意识里认定了这世界是好的，应该是好的，能够是好的，所以要革命，以达到好的要求。

    这种人容易失望，受挫折，失败，犯错误，受欺凌，因为高度自尊和期待，旦经受这些，容易心灰意冷，颓废沉沦，蹶不振，由自负的云端，跌入自卑的深渊。

    因为理想过于远大，缥缈，不可实现，这种人容易表现得毫无理想，毫无追求，毫无斗志，怀疑切，抛弃切，拒绝切。认为世人皆醉唯我独醒，不接受世间切。

    胸怀大志，但总不免志大才疏。做事虎头蛇尾，成绩总不能达到要求，因为要求总是太太高，而且太苛求完美。

    自大、幼稚、不可救药、不可理喻，对于谨小慎微的现实维护者来说，这种人是毒蛇，是炸弹，是恶贼，旧世界的大厦因为他们而摇摇欲坠。

    他们总是煽风点火，让世界燃烧，却没什么办法把火扑灭，当旧世界烧得只剩下灰烬，他们也才最终发现，并没有就此铸炼出期待中的空中楼阁、世外桃源。

    失败后，他们对世界充满了重重的失望，对自己是失望的顶峰。他们看不起切，憎恶切。做他们的情人是最可怕的事，因为也会被他们批判的无是处，但又不可救药的热恋着。

    他们总是对世俗的旧规则不屑顾，他们的行为出人意表。天不怕地不怕，在别人眼中极为难堪丢人的事，他们也能毫不犹豫地去做。而且乐在其中。他们不承认旧现实的尊严。

    这世界不能没有他们，也不能全是他们。没有他们。派死气沉沉，无法进步；全是他们，就总是翻江倒海的运动，全世界将很快化为火海和灰烬。

    我是个理想主义者，所以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活的如此痛苦，如此不可理喻，如此没有尊严。如此前途无量。我坚信成功，尽管尝够了失败的苦果，却还是坚信着。

    作为理想主义者的爱人是悲摧的，因为你稍有瑕疵。在他眼里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他会对你大家鞭挞，对切深恶痛绝，死而后快。

    这种毒素使我不可能做个合格的恋人。我对我的情人们伤害于情爱。

    我的初恋，那个被称为lily的女孩。是我初三时的同班同学，她是个留级生，很漂亮很成熟很性感很火辣，但在我这个病态性格拥有者面前，可以说是受尽了折磨。变得那么可怜那么忧郁那么深情那么痛苦。

    苏东坡有首悼念忘妻的词，叫南乡子，情深意恸，令人感伤，我把它改了，以纪念初恋的情人。

    南乡子 至甘妹莉莉

    十年痴念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旅，无语话凄凉。纵然相逢亦不识，愁满面，泪凝霜。

    春来幽梦回故往。校轩窗，正凝望，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赚得年年肠断时，明月夜，影彷徨。

    莉莉，英文名lily，也就是百合的意思。

    头长发，马尾黄辫，眉如柳青，眸似波秀，悠悠脉脉，无限深情。

    瓜子脸儿，经常冷若冰霜，有时挂着层冷笑，聪慧，冷峻，幽恨情深，爱意绵绵。

    衣着是农村学校里的异类，坏坏的股“痞”味儿：牛仔衣裤，蓝色，红色，或套棕色外衣，这是夏装以外的装束。夏天时，白色衬衫，黑色紧身裤子，秀发被白手帕束在脑后，走路总是“蹒跚”的。

    如果她不是那么冷酷，不是那么“坏坏”的，可能我不会喜欢上她，那是肯定的。

    第次接触，是次考试，我欣喜地发现，她竟主动坐在了我的后面，红色长牛仔风衣，蓝色牛仔裤子，白色球鞋。我们已经凝视良久，秋波暗送，早已芳心暗许，豆蔻初萌。

    心上人就在身后，我自是窃喜不胜。

    熟料考试间隙，背后有人触动，回头看去，伊人幽情脉视，吐音如兰：“最后题怎么做的？”

    我大敢羞惭，为她，也为我自己。怎么？我这幻想中的仙子，竟是如此的庸俗顽劣吗？怎么能考试抄袭呢？不可思议。此前只有些痞子男生们曾经威逼利诱，要求抄袭，都被我胡乱拒绝，以此还曾吃过别人的冰棒和拳脚。难道说，这个心上人居然要对我实行美人计吗？岂有此理！

    我当即含糊的拒绝了，心说：“你考完试再来问，我肯定很乐于回答的。现在可不行，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没有抄袭成功，她悻悻而去，考完试在门口那幽怨的久久瞥，使我肝肠寸断。因为我以为从此失去了她。

    事后想想，在她看来，也许是这样：既然我爱她，那么就是家人了，家人还讲什么公益道德，自然是先私而后公。抄袭不过是自家人互帮互助，无伤大雅。

    可在我看来，抄袭是痞子行为，是犯罪，而且这平时的考试成绩又根本上并不重要，犯不着为此大动干戈，再被老师抓个正着，就不堪设想了。可惜这只是我的看法，对于其他成绩的学生，如她，的确把考试分数看成了命根子，自然能抄就抄了。

    而我这么郑重其事循规蹈矩，自然会被她得出结论：我心里无她！

    这令我惆怅了很久，又颇费了番心血和时间，才调整了过来，让她明白，我爱着她。

    她相信了这点后，才有了第二次接触。

    那是个晚自习，我在自己倒数第三排北边的座位上。她从正数第三排南边的座位，经过前面的讲台，悠悠的走来。我早已注意到了她的动向。预料到了她的来势，并因此而心里突突狂跳。

    她来到了我课桌前。并不看我，面上冷冷的，手里的几何书打开了，问我其中的道题的解法，其实解法是大家都知道的，因为老师已经讲过了，只是她似乎不是很能理解其中的图理逻辑。需要我来开聪*。我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大讲番，可是因为紧张过度而使声音颤抖，并且讲的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到最后自己是否讲的明白，对方是否听的明白，竟都无法确定。而她也不得不心满意足或满含遗憾的离去了，留下我在那儿兀自自责。

    讲题时，我也直装作冷冷的。点都不热情，嗓音里亦无丝笑意。

    这当然要归功于我对她有意，而且大的因素是当时的我被她的美震慑住了，以至于口齿凌乱，并隐隐自卑。

    明亮的灯光下。她也确实太美了。那头发，那眼睛，那脸庞，无不美到令我自惭形秽。

    我的表现不佳，直接后果就是，从此以后她极少再来问我问题。而不问我问题，她又实在找不到别的好借口跟我说话。而我是自卑重重，无语暗恋，丝毫不敢越雷池半步。

    再然后的次晚自习，我已经被调到第三排中间，教室内只剩下不的几个男生女生，她在附近。与其他男生闲聊时，我居然大说粗话浊语，令我痛感惊异自责。比如像“我操”、“靠”、“鸟逼”之类的口头禅，平时我都不愿说只言片语的，当晚却脱口而出，“大放厥词”，弄得我羞愧满脸，后悔不迭。这令我困惑，为什么我会不由自主地在她面前表现个如此的自己？是潜意识里的什么东西在作祟？还是怎的？

    另个晚自习，她又来问问题了，我虽然不再像第次那样紧张慌乱，却还是冷酷到底，自始至终不曾笑过点。

    我本来就是抑郁沉默的，可为何对她就愈发的冷漠沉默了呢？与此同时，我对别的女生可都是故作风流，谈笑风生地。真是怪事！

    仍然是个晚自习，教室里只剩下她个女生了，我们俩仿佛说过些什么话，仍然是她问我问题，我回答的。但是我还是那么冷冷的，生怕被别人看出我对她有意思似的。

    我跟哥们在黑板上写写画画，我用英语写了句“where is my gan？”随后擦去了gan，画个杠。问哥们什么意思。他按词索意：“哪里是你的……”自然错的十万八千里，我语重心长：“错了，恐怕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随后的日早上，黑板上我写那句话的地方，留下了这么句英语：“this girl is！”

    我看后大感兴奋和激动，慌忙转头去看她，她也正爱意绵绵的凝视着我。

    我蓦然心醉了，她居然理解我！而且她真的理解了我。我那句话的本意，本就是“谁是我的那位？”gan是甘妹的意思，其实确切地像歌里唱的那样：“谁是我的新娘？”

    而她体会了，理解了，答应了，“这女孩是！”

    可惜的是，这只是沉默中的自以为是，而且黑板上的那英语写的笔力迥劲，不像是女孩子手笔，这令我疑虑。

    随后的脉脉含情相互凝视心有灵犀不点也通变成了家常便饭，互相脉脉的关爱成为生活的沙漠里唯迷人的绿洲和清泉，我干渴的旅人般领会着雪中送炭的爱情的甘霖。在那可怕的岁月里，她真的是株仙草百合，悠然独放，令我保留最后丝生的*……

    可是这爱情是沉默的，莉莉虽然是个大胆泼辣的坏女孩，却只能在我面前小鸟依人般的羞秀默脉，从不敢大声地表白什么，只是静静等待我去挑明，去追求。

    可是我是个怯懦的白痴，而且深深痴迷于沉默的爱情，不敢也不愿越雷池半步。

    学期快结束了，结束后就只能天各方，可能再不相见了。

    那个上午放学，其他人都走了，只留我下我们俩。白白的衬衫。迷人的手帕束住头柔美的青丝，温暖的香溢的爱情烘烤的我满面羞惭。可是我还是不敢开口，而她也不敢。最后我逃走了。头也不敢回。我真的很懦弱很白痴很迂腐很书呆很孔乙己很阿q很变态！我想她心里当时也定是这么骂我的。

    预选考试完后的那些天里，无言的沉默的互相关心凝望。令我魂牵梦绕，柔肠寸折，醉生梦死，伤心欲绝。那娇羞的脸庞，那秀美的身姿，言行，举动。笑颦，草木，都凝注了我无限的遐思、哀愁、眷恋、痴情。

    不管是那棕色身影伏桌而眠，还是彩的身影翩然而去。都在我的眼睛里凝华成馥馥柔情刻成的塑雕，世间最美的七彩画卷。

    我走了，去县城参加中考。然后考上了，极少的几次路回校园，拼命的收寻她的倩影。

    终于有次无意间见到了。仍然是那白衬衫，幽恨满面。令我大感吃惊的是，她竟是如此的瘦小，如此的小巧，而之前她给我的感觉都是高大的。真是奇怪至极！我甚至怀疑面前的这个女孩不是她。而是她的小妹妹！当然，这就是她。数月不见，她竟然如此的消瘦，如此的憔悴，真真不在我预料。虽然独自在家的我自己，也是魂不守舍，日思夜想，每每想去寻她，或者盼望她来找自己，无数个日夜的翘首以盼，*渴望，然而……

    对着那饱含深情的泪眼，无语凝望片刻后，我竟然又是如先前的那样，卑鄙的拙劣的沉默，迅速的怯懦的逃离……

    我的心很伤心，因为伤了她的心，我痛不欲生，我生不如死，这是此后很长段时间里的我的最主要的感受。高中开始的那段时间，我是个没有魂没有心的人，具行尸走肉。

    爱情其实就是死亡，它把活人变成死人，比真正的死人还要死气几分的僵尸和石头。

    哥们告诉我，她再次留校复读了。不过已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晚自习也不好好上了。只有我明白，之前她的晚自习，也不过是为我而上的，如今我不在了，她自然没有再上的理由。

    开学去太和的那个早晨，我写好了情书，早早的晨雾里，特意来到学校，没有她，也没有哥们。只好出来，车要启动了，我不得不上车。车缓慢加速了，飞驰的经过十字路口的瞬，特意坐在窗边的我，看到了晨光中骑车刚到的她，那么乐观的微笑着，我感触良，平日在我面前的忧郁愁思，显然只是因为我们深切地爱情，旦没有了这爱情，她便恢复了世俗的乐观。

    她没有看到我，车上那熟悉的背影消失在车后的人流。我无奈的把情书撕了个粉碎，撒在窗外的街面上。

    从太和回来的那个晚上，我骑着车子路风驰。过了铁路，在长春和她村子之间的那段路上，我大声地唱着情歌：“九妹，九妹，哥爱的妹妹，九妹，九妹，火红的花蕾……”

    晚夕的暗色里，对面远远来了个棕黑的身影，和自行车声。

    我住了口，觉得丢人，怕对方笑话。

    擦肩而过的瞬，我发觉那身影是那么的熟悉，棕色的套衣服，正是她！

    可是我不敢确定，不敢呼唤，只是兀自停了下来，深情回望。可那身影却消失在暮色里，去不回。我叹惋难抑，为什么这样？

    来到长春中学的复习班，哥们旁边坐下，问才知，她刚刚离去！

    我的天，这就是无缘对面手难牵的注释吗？

    第二天是周日，我去长春买东西，路过学校，没几个人，无个熟人。她没去，半路遇见姗姗来迟的哥们，把苦心写成的纸条递给他，要求转交。那纸条实在寒酸，而且语焉不详，并无我的签名。内容是：“傻妹妹，我爱你，永远！笨哥哥:刘!”

    许久后的再次回家，得知哥们没把纸条交给她看，而且她也已经退学，不知去向了。

    她给了我机会，冒着几乎耻辱的折磨，第二次回长春复读，就说明了这点。

    迟迟不见我的行动，她终于等不及，走了。

    我痛彻心扉，失魂落魄，生不如死，无可奈何。那些个日日月月，我真的是死了次，成了个真正的活死人。我是个死人。十七岁那年的很长段时间里。

    第二年，死去的我开始复苏了，因为校花班花小女孩斌儿逐渐的进入了我爱情的感应里，填补了我胸腔里的空洞，我有了颗跟人分享的全新的心。

    我活过来了，但也已经对斌儿动心了，然后，见到了她，最后次的擦肩而过。

    那是次从家去上学的路上，我很少的次坐公车。带着吃穿的些东西，坐在车头。

    车在长春西边六里地的她村的村口停下来，车下着两个女孩。

    而后面的那个女孩，就是她。仍然是那头长发，仍然是那么春光明媚的微笑着，——在别人面前她总能够如此乐观开朗活泼，——时尚的牛仔衣裤，当年的乡下，这是凤毛麟角的打扮。我先看到了她，在她看到自己之前，我可耻的移开了目光，如往常样。

    萝卷莉靓舞卷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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