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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等虐吧第19部分阅读

      鬼畜,等虐吧 作者:肉书屋

    鬼畜,等虐吧第19部分阅读

    的姿态,霍改心下一惊,只觉得一桶冰水劈头浇下,顿时透心凉,心阵亡。

    别人可能不清楚,他身为某人的创造者却是再清楚不过,每当陈柏舟对对方的行为感觉厌恶之时,他不会在面容上表现出来,但是会有十指交错这么个习惯性动作。因为陈柏舟这个角色的设置本身不适合恶言相对是面露狰狞,所以他当初才会特地设置了这么个标志性动作,以表达陈柏舟对万仞仑那绵延不绝的鄙视之情。没想到,这回却是让自个儿撞上了。

    不过,自己也没干什么啊,怎么就触上陈柏舟的底线了?这不才叫唤一声么,连话还没说呐,他咋就厌恶上了?!难道说话本身就犯了陈柏舟忌讳不成?

    霍改恍然想起,子曾经说过,食不语寝不言。两人一张桌,这得算是私宴,身为一个有礼仪讲风度的读书人,吃饭讲话那绝对得算是禁忌。这可不是盛行在饭桌上聊天的二十一世纪,况且自己嘴里的东西还没咽干净呢……

    霍改仿佛看到一块“没家教”的牌匾“嘭”地一下砸到自己头上,翩翩佳公子的形象也随之“噼里啪啦”地碎成了渣。

    霍改的眉头不可遏制地皱起,陈柏舟这家伙在礼仪规矩上就是个实打实的死心眼儿,讲学论文的时候,自己再怎么放纵都没事儿,毕竟恃才傲物也算是文人风骨,但吃饭讲话绝对得算是教养有问题。一旦自己这回给他留下了粗俗无礼的印象,这辈子恐怕都很难洗白了。

    不行,必须找个办法,将错误弥补回来!

    霍改大脑疯狂转动:要怎样,才能给自己吃饭开口按上个正当的理由?

    霍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忽而计上心来!

    62洗澡乃可乘之机

    “陈大人,您能让人送点醋来么?学生的喉咙被鱼刺卡住了。”霍改抿着口齿中的鱼肉,颤着声音,毫无压力地撒谎。

    陈柏舟脸色微变,忙道:“别说话,若是鱼刺划得更深就糟了。”

    丫鬟已经乖巧地取醋去了,陈柏舟起身来到霍改身边,白皙修长的手自宽袖中伸出,抬到半途,却又收了回去,看起来,几乎有了几分为难无措的味道。

    霍改心中嗤笑,被道德礼仪所束缚,被旧情前事所拖累。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趴着,陈柏舟,你这攻当得真特么有出息。

    霍改面上浮出一个安抚的笑,粉嫩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画下“刺不深,无需担忧。”

    陈柏舟点点头,眼中的担忧依然聚而不散。

    下人很快送了醋来,霍改以袖掩唇,托碗至唇边,刺鼻的酸味让霍改忍不住皱了眉头。爷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苦肉计?俺可怜的舌头肉啊,苦了你鸟,嘤嘤嘤。

    霍改抬眼看向陈柏舟这一目标boss,希望就在眼前,任务就在手边,天朝的勇士,为了回归现代这一伟大任务,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霍改悲壮地一咬牙,一闭眼,一翻腕,一灌喉,然后……

    彻底悲壮了!

    只听得“咳噗”一声,坐在对面的陈柏舟当场被霍改喷了一头的醋,面覆酸汁,发淌浊液,衫染污色,身散奇味,瞬间杯具地从大儒变成了“酸儒”!

    霍改看着陈柏舟那醋流满面的俊颜,霎时泪流满面。这还才第二次见面呢,就搞到颜射地步,会被陈柏舟唾弃到死吧到死吧?苍天啊,你为神马要这样欺负俺!

    虽然大名苍天、学名命运、小名轮子的这种神奇存在经常欺负霍改这可怜人,但这一回,确实得算霍改自作自受。霍改作为一位每次被鱼刺卡都采用哽饭这等粗暴招数的青年,完全没有意识到,醋和饭这两者的使用方法是截然不同的,最起码,醋不能跟饭似的直接大口往下咽。

    顺便补充一句,虽然勤劳朴实的天朝人民一代又一代传下了无数生活经验,但也有很多是不靠谱的——比如在被刺卡的时候喝醋或者哽饭。

    “我……我不是故意的。”霍改往后缩了缩他那娇小的身板,努力发散出我很无辜我很可怜之类的信号。

    “我知道。你喉咙里的刺可下去了?”陈柏舟掏出方巾,默默擦掉一脸醋,表情无比淡定。

    霍改眨巴眨巴眼,可怜兮兮道:“嗯,喉咙里已经没感觉了。对不起。”

    “不用怕,我不会怪你的。”陈柏舟安抚地笑了下,视线刚刚与霍改对上,却是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头:“我先去清理一下,还请万公子自便。”

    说罢,陈柏舟起身,出了屋。

    霍改默默低头……捡起碗筷,接着吃。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一盏茶之后,霍改悠然起身,走出花厅。有丫鬟凑上前来,躬身问道:“万公子可有何吩咐。”

    霍改哀叹一声,黯然道:“之前在下对陈大人实属冒犯,纵然坐在这里也是食不下咽。不知现下陈大人在哪里,等大人整理完毕,在下想第一时间向陈大人郑重赔罪。”

    丫鬟飞速扫了一眼肉已然被挑了个精光的饭桌,深刻地理解了一把食不下咽的含义。随即柔声道:“公子无需如此,我家老爷并未介怀。在老爷回来之前,万公子不妨在这庭院里走走看看,消磨下时光。若是有什么需要,院子里总是有人的,您只管吩咐就是。”

    霍改礼貌地点点头,招呼站在一旁的丁鹏跟上,便施施然走入了花茂竹修的庭院。

    走出几步,远了陈家仆役,丁鹏紧张道:“三少,您那么对陈大人人,他会不会为难于你?要不咱先告辞吧!”

    霍改眼波微动,低声道:“他应该没生气。一个丫鬟哪里有资格放我在庭院里逛,必然是得了陈大人的嘱咐,特地守在门外的。丁鹏,你想想那丫鬟是什么时候来的,是否如我所言?”

    丁鹏回想了一下,面上多了几分恍然:“三少睿智,那丫鬟确实是在陈大人出去之后才过来守着的。”

    “我就说嘛,我都装哭给他看了,他要再不原谅我他就不是陈柏舟了。”霍改轻笑了一声,常谷风只要一哭,就算要吃人肉陈柏舟都能给他亲手献上。爷之前哭得如此梨花带雨,陈柏舟要还能硬下心肠来,那就有鬼了!

    丁鹏埋头看地,三少,您能别把装哭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么?您一个爷们儿拿这等伎俩当处事手段真的没问题么没问题么!

    “不过,即使他原谅了我,心中必然还是有些介意的吧?”纤长的手指在雪白的下颚上轻轻摩挲,漂亮的眼微微眯起,霍改喃喃道:“要是今后每次他一见我就想起喷醋这一档子事儿可就遭了。”

    丁鹏看着自家三少那盘算的模样,有点儿背脊发凉。

    “为了去除异味,以陈大人的性格,这会儿应该是在沐浴换衣吧?”霍改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后,转头看向丁鹏:“丁鹏啊,你知道若是在白纸上不小心滴了点墨要如何才能让人将这点墨忽略过去么?”

    “若是纸张足够好的话,兴许用水多涮两遍就能将墨色变淡。”

    霍改摇摇头:“不,最好的办法,是涂上一大片墨,有了对比,谁还会注意之前那小墨点呢?”

    丁鹏一时间寒毛倒竖:“三少,您想怎么样?”

    霍改纯良一笑:“小叮当,你有侍郎府的地图么?”

    “有啊。”丁鹏一脸茫然地打怀里掏出一张纸卷来。

    “你还真有啊……”霍改接过纸卷,唇角止不住地抽搐:“为什么你会带上这个?”

    丁鹏老实道:“老爷说要是您惹了什么事儿,有了这个也方便逃出来些。”

    “……”霍改埋头看图,遮住那一脸的扭曲。在万思齐眼里,爷到底是个神马形象啊?人人喊打的耗子么?!

    话说这头,刺史府浴房。

    青石独砌的小屋,大理石板铺地,汉白玉的贴砖围成了一个可容三人左右的小浴池,池内有竹管与屋外相接,热水便是自那里不断送入,潺潺流入浴池中。

    水雾沉沉地弥漫,冷清的香随着水雾在房里浮浮沉沉,明媚的日光透过屋顶的琉璃瓦,映着波光粼粼,有如鎏金。男子的墨发在水里铺散开来,婉转墨色,细碎金彩,隐约身影,氤氲白雾,稠密地交织成一卷华章。

    眉目清俊的男子歪在池边,随手捏着澡豆,眉头微微皱成不着痕迹的弧度,带着几分气恼的味道。

    “吱呀”有谁推开了雕花的木门,香雾中只见得来人模糊的身形,恍惚而纤细,脚步渐近。

    “我不是吩咐了不准人进来么?”陈柏舟抬眼看着人影的方向,眼色冰凉,有些不悦。

    来人走到近前,眉目渐渐清晰。眼尾妩媚地挑起一弧,秋水长天,脸颊羞涩地透出薄红,浅溪载花,唇齿开合间,柔音流泻:“陈大人?”

    “怎么是你!”终于看清来人面目的陈柏舟骇得不轻,脚下一滑便往池中跌去。

    “小心”来人一把拽住陈柏舟的手,结果没能止住陈柏舟的跌势不说,反而“噗通”一声被拖入了浴池之中。

    “哗”两跌到池底的倒霉娃终于浮上水面。

    “你进来作甚?”满面通红的陈柏舟,紧贴在池壁上,激动得连声音都带着震动。

    “我说我想向您正式赔罪,结果他们就叫我进来,让我好好伺候什么的……”被指控的某人满脸的茫然加无辜,心中再次感叹:侍郎府的仆人真上道啊,咱不过言语误导了一下,就立马心神领会了。

    陈柏舟明白了,于是更加想找个地缝钻了。感情那帮下人错将这个少年当做了娈童之流,不过自己无故邀约这么个出生平平的少年到府上,还特地嘱咐了一番,也确实挺容易让人想歪的……

    看着少年那越来越深的疑惑之色,陈柏舟觉得自己的良心被狠狠地谴责了。其实他真的只是想睹人思人而已,手下人这么胡搞瞎搞要他怎么收场啊啊啊!

    “陈大人您这是在沐浴?”霍改眉头紧锁,犹疑不定地抬眼看着陈柏舟:“你家仆从为何要叫我来伺候?若是研磨捧笔之类,我万仞仑尊您一代大儒,自然没有二话。可是这等私密之事,也叫我来,未免有些不合时宜了吧?”

    陈柏舟面对着霍改那双澄澈的眼,一时间却是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霍改看着手足无措的陈柏舟,面上纯真,心中阴笑:让你丫装君子,让你丫装道士,难道你不知道有时候装逼比更可耻么?!大叔这种别扭生物果然不推不行!

    霍改这招极狠,堪称一箭三雕。

    一是有了此事当对比,陈柏舟绝对不会再想起悲催的喷醋画面。陈醋洗脸这等囧事对上鸳鸳戏水这等艳遇,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就不会搞错回忆方向。

    二是强制拉近两人距离,这件事之后,陈柏舟那因为守礼而产生的疏离就必然被摧毁大半。身子都见过了,还矜持个毛啊!

    三是让陈柏舟心怀愧疚,陈柏舟欠得越多,今后自己今后所能施展的余地就越大。君子这种道德感过剩的生物,不拿来欺负一下实在对不起自己无耻的人品。

    63菊花乃岿然不动

    “我不曾做此吩咐。”陈柏舟认真道,眼中漆黑深沉如夜。

    “哦~”尾音挑起,带着讥诮的怒气。霍改眯起眼睛环视着浴池,像是在用行动提醒对方自己被人坑进这么个场合到底有多么憋屈恼怒恨。

    过于漂亮的眼,视线的每一次轻转都流波婉丽,于是陈柏舟只能微微别开头,继续道:“想来是那奴才仗势妄为。是我治家不严,回头必给你个交代。”

    不过是借着这个少年的面容追忆一下而已,结果被下人理解为了肉体觊觎不说,这会儿还将人直接哄进了自家浴池里!一直以来觉得自己尚算洁身自好的陈柏舟忍不住反省——“自己看这位万公子的眼光真有那么露骨?”

    与此同时,霍改同志正努力不那么露骨地从头往下打量陈柏舟,纤长柔和的颈项弧度延伸出读书人特有的苍白肌理,沉浸在水中的身躯缀着细碎的水光,几乎有了几分圣洁的味道。紧实的胸膛,精瘦的腰腹……

    霍改如触烫火般飞速收回视线,没敢再打量下去,陈柏舟这人给人感觉过于清雅干净,看多了总觉着自己像个拿眼神猥亵人的咸湿大叔,太t糟践心情了!

    为了防止自己的眼睛再次不小心瞄到某个重点和谐部位,霍改微微踏前一步,宽大的衣摆随着温水浮飞,轻轻柔柔地卷拂过陈柏舟□的腿面,带起微微的痒意。

    柔软的触感在腿上若有若无地摩挲,隔绝的空间、暧昧的暗示、亲密的错觉……

    陈柏舟不动声色地又退了一些,微微凸起的蝴蝶骨紧贴在微凉的白玉砖上。所有浸在水中的肌肤都像是在被热汤慢熬着一样,从里到外一片滚烫,于是热血翻滚,口干舌燥。陈柏舟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背胛处唯一的冰凉之上,保住逐渐溃散的清明。

    ‘哟,这娃害羞了吔!’看着陈柏舟那羞涩的小模样,霍改心底的坏水儿一波一波地往外冒。欲总是比情更容易挑动,而世界里,情和欲向来是捆绑销售的,先爱后上的叫甜文,先上后爱的叫虐文,管他甜文虐文,只要能迅速搅到一块儿去的都是好文。

    眼下天时地利人和,若是能让陈柏舟将自己一举从初恋情人的影子上升为x幻想的对象,无疑能大大加快砍boss的进度。这衣冠禽兽都扒去衣冠了,要是自己还不能将其禽兽本质勾挑出来,岂不是愧对大神的多年教导?

    “那些恶奴且放到一遍,只是,我们……现下要怎么办?”故作糯软的嗓音,夹杂着一点无措茫然。被捉弄的只有一个,但被困在局中的却是两人,霍改理所当然地表达着——自己身为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应变能力真的很差啊很差,所以大人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哟——这一主题。

    百变的妖孽,从傲慢才子到单纯稚儿,也不过是抬眼开口间的功夫罢了。

    现下要怎么办?是啊,自己总不能让人一直湿着身,况且自己目前这模样也极为不雅。

    陈柏舟不得不睁开眼,开始正视眼前这尴尬的情境——

    霍改被温热之水浸透的罗衫有如晕开的青墨,深深浅浅地在水中漂舞,一如庭前随风而舞的漫天莲叶。衣襟有些散开了,素色的绫化为剔透的水色,于是粉白的躯体失了遮掩,变得隐约可见,有如那江心画舫上丝竹的柔靡之音,混杂了馥郁的甜腻香气,隔着氤氲水雾,透出若有若无的色气。

    陈柏舟催迫着喉咙想要说点什么,但脑子里烧成混沌的一团,满眼都是眼前人的影子,再容不下其他念头,只想就这么静静地看下去,看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霍改微微皱了眉头,指尖挑起领口,在滑腻的肌肤上沿着衣襟的曲线缓缓摩挲,软哑的嗓音似抱怨又似撒娇:“身上都湿透了,黏黏腻腻的,很难受。真想脱个干净!”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陈柏舟垂下眼,疯狂地在心底念诵“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然后陈柏舟深刻的意识到,他不是和尚,所以他没能领略空的奥妙,但是衣衫皆空的曼妙他倒是能在脑海中勾勒个纤毫毕现——

    少年的肌肤往常应是极白的,但浸了热水便会渐泛起淡粉,有如春日初开的桃花,鲜嫩欲滴。少年应该有着风流袅娜的身躯,温水会淌过他瘦削的肩,漫过精致的锁骨,然后盘旋于细滑的蛮腰之侧,被纤柔的四肢带动着,缓缓流涌。胸前的红蕊会因为这温暖的流液而显得更加丰润水嫩,腿间的隐秘会被水流层层遮掩,滚圆的股间,雏菊初绽,||乳|白的粘稠之物会随着每一个微小的动作,而自甬道中缓缓淌出,溶进水中,愫欲暗沉。

    呼吸渐重,陈柏舟知道,他脑中想着的人是常谷风,他眼前站着的人是万仞仑,但他仍然有种可怕的冲动:他想剥去眼前人的衣衫,让他和记忆中的那个少年重合起来。那么他就可以抱紧他,亲吻他,笑着喃喃一句“谷风,你终于……回来了。”

    ‘陈柏舟,你魔障了么?!’陈柏舟狠狠咬了下舌尖,血腥和疼痛换来了理智的复苏。什么事儿能做,什么事儿不能做,心底界限分明,但的兽总是在界限处徘徊不停,嘶吼着想肆意妄为。

    他等了十年,找了十年,想了十年,却终求不得那人一点消息,于是相思刻骨,在日复一日的甘美回忆中慢慢燃心成灰。然而现在有个如此肖似谷风的少年出现在眼前,活色生香,哪怕知道这是梦幻一场,他也想奋不顾身地陷进这梦魇,哪怕只是为了那转瞬即逝的虚假欢愉。

    最初,他只是想看着这个少年,让心底有所慰藉而已。然而现在,他发现,自己想要的,似乎不止如此……

    霍改一脸纯良无辜地看着陈柏舟被自己诱惑,然后挣扎,心底阴笑:小舟啊,虽然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打死我也不想参与,但是你的现在,我可是非插一脚不可呢。你是让我插呢,还是被我插呢,还是由着我插呢?

    挣扎吧,在血和暗的深渊里!

    霍改毫不迟疑地在陈柏舟濒临断裂的神经上压下了最后一根稻草——尾指不着痕迹地勾散本已宽松的腰带,于是外袍彻底失了束缚,如羽翼般张开,呼啦浮起。漂亮的身体之上,只剩下单薄的素色亵衣,几近透明。

    这一幕就像是野火一样,冲击着陈柏舟已然迷茫的眼瞳,然后霸道地吞噬掉所有神智。像是被什么东西攫住了一般,陈柏舟一时间动弹不得,只有贪婪的视线攀附在少年美好的身体之上,流连缠绵。

    仅仅靠着宽袖维系的外衫翻搅敞开,淡红朱果在凌乱亵衣的掩映下若隐若现,亵衣心口的部分似乎绣着艳色花卉的暗纹。颈项处的肌肤缎子一般的细腻,肉色从湿衣里透出,不难想象那浸泡于水中衣下的肌肤是何等的滚烫光滑,这样的距离,这样的阻隔,和光裸有什么区别?

    荡开的衣摆着翻卷着包裹了陈柏舟的膝盖,然后在水的浮力下摩挲着光洁的腿往上慢慢攀爬,柔软而湿热的触觉,就像有一条甜腻的小舌,顺着腿部的线条,缓缓舔舐游走。于是被这绵软的触碰所迷惑,燥热的身体开始有了种玄秘而微妙的变化。轻缓游移的布料一点点向上,最后在顶端刷地一下吮舔而过,陈柏舟闷哼一声,某处滚烫而硬直。

    彻底浮起的外衫遮挡住了水下不可告人的旖旎,然而那一瞬间的轻哼却逃不过霍改的耳朵。霍改知道,火候已足,可以准备抽身而退了。

    “陈大人,您能让人送身衣服来么。晚生换好衣服在外面等您可否?”

    陈柏舟有些发怔地盯着霍改,耳朵里灌入了声音,却完全无法领会意思。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只有占有的欲念清晰得惊人。陈柏舟知道这万家公子是刻意接近自己,处在这个位置,想要与自己交好,进而谋得一个好前程的读书人实在太多,他已经习以为常。他贪恋少年面容所带来的满足之感,少年贪图他权势所带来的前程助益,各取所需,没什么不好。

    然而,在这一瞬间,被某种念头折磨着的陈柏舟开始思考,如果自己愿意提供更大的助益,那么这个少年会不会愿意给自己更多的满足?他是商人之子不是么,利益交换其实很理所当然不是么?

    灼热的呼吸徘徊在不停滚动的咽喉中,所剩无几的理智被灼热的渴望焚烧成渣,陈柏舟哑着嗓子问:“万公子,你与我交好,是为了什么?”

    ‘当然为了打boss啊~’霍改起先被问得一愣,还以为自己的小把戏被陈柏舟发现了。但阅文无数的霍改很快反应过来,陈柏舟这是在和自己玩‘你给我吃肉我给你好处’的经典把戏。

    我嘞个去,小舟你禽兽化得也忒迅速彻底了点儿吧?!霍改觉得万仞仑的老路已然呈现在自己眼前。有些东西,一旦说破,自己就没法儿再接着装纯了。况且,他擅长的是空手套白狼而不是等价交换。等陈柏舟真开出价码来,就真的再无转圜余地了,所以他必须说点儿什么打消陈柏舟交易的念头并且表达出自己真善美的好品质。

    说其实我只是仰慕你的才学,所以想亲近亲近?——这话真的有人信么?!

    说是为了今后的前程和家人的嘱咐?——这不等于开了价钱,等着人扑么?

    说我其实没想和你交好,你是主动贴上来的。——能在这种情况下把话挑明,陈柏舟绝对已经笃定了自己行为的刻意性。

    霍改杯具地发现,他确实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应变能力真的很差啊很差!在这等关键时刻,他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扭转这杯具的局面。

    当我们没法说什么的时候,就只能选择做什么了。

    “既然陈大人您这么问了,我自然不能不给你个交代。”墨色的眼眸染了水的朦胧,几乎给人以泣泪的错觉,霍改咬着唇,视线停滞在两人间的浮衣之上:“但是,有些事,还是先做了比较好,毕竟那样会比较有诚意。”

    素手撩起外衫,霍改将深色的外衫彻底剥落。动作不停,霍改解开亵衣上的衣结,的紧贴皮肉的最后一层阻隔,被修长的手指煽情而快速地掀起,拉开,褪下,上身再无遮挡。雪白的身体上浮现出胭脂般的薄红,而在心口,一朵菊花刺印妖娆绽放,那层淡红色穿破水面,轻透鲜润,点燃眼底的火焰。

    霍改唇角媚惑地勾起:“陈大人,您往边上站一点儿好么,方便我过去?”

    陈柏舟依言移了两步,看着仅着一条亵裤,向着自己款款走来的美貌少年,心下喜不自胜却也怅然若失,他本以为万仞仑这么才华横溢的才俊不会轻易屈服在权势之下的,他本以为万仞仑这个纯真骄傲的孩子是不谙情事的,没想到……

    陈柏舟靠着池壁,等着少年的殷勤服侍,温水随着少年的走动在粉白的极力上一波一波轻微移滑,濡湿的水光让皮肤看起来吹弹可破。陈柏舟有些急躁地期待着万家少年的下一个动作,他的唇渴望着厮磨,他的肌肤渴望着摩挲,他的炙热渴望着宣泄。他想,无论少年下一步做的是什么,他都会很舒畅,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如此饥渴难耐。

    陈柏舟饱含期待地看着霍改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眼前,然后……一步一步地沿着自己身旁的玉阶走出了浴池。

    对于霍改这种摆出投怀送抱的架势,干出擦肩而过行为的诡异行事,陈柏舟的理解是——莫非他想在池边的软榻上做?

    陈柏舟扭身,正想随着霍改拾级而上,却发现,这位万家少爷,居然捡起自己放在池边的干净衣衫走到屏风后去了!

    悉悉索索的换衣声响起,陈柏舟一怔,突然有了点儿不良的预感。就在此时,屏风后传来了少年清亮的声音:“陈大人,我衣服换好了,我这就去帮你叫人送衣服过来。至于您之前的问题,为表诚意,我会在收拾妥当后与您在偏厅一谈。”

    ‘喂喂,难道你先前说的先做了会比较有诚意就是指离开浴池重正衣冠么?!难道你先前脱得只剩一条亵裤就是为了方便上岸换衣服么?!难道你先前让我挪开就真的是要我别挡你上台阶的道方便你过去么?!难道说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美丽的误会么?!’

    陈柏舟终于从美好的期待回归残酷的现实,可惜某人动作太快,已然挽留不及。陈柏舟望着那穿着自己衣衫堂皇推门而去的某人,单手颓然地悬空前伸,好不凄凉……

    佳人已劫衣衫去,此地空余黄瓜楼。佳人一去不复返,菊花千载空悠悠。

    霍改背靠浴房,看着门外精致的花草竹石,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本尊作为一只纯种流氓,一直在调戏从未被反操靠的就是这临阵跑路的无耻技术!

    霍改回望了一眼紧闭的雕花木门,摸摸心口,眉头却是忍不住皱起,明明已经将陈柏舟逼到那地步了,为何菊花却是半点反应都无?难道,自己的路走错了么?

    64资本乃装逼利器

    “三少,您这身……”丁鹏一路小跑地冲到霍改跟前,吓得都快哭了:三少您这浴房一进一出,衣服就一脱一穿,小的要怎么和老爷交代啊,嘤嘤嘤~

    霍改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让他闭嘴,然后迅速将丁鹏拖到一旁的角落里,压低了嗓子问:“丁鹏,跟我说实话,大哥让我来接触陈大人,具体是为了什么?”

    丁鹏低声诚恳道:“应是为了三少您的秋闱,和今后的仕途。”

    霍改瞟了丁鹏一眼,淡淡道:“大哥对我好,我自然知道。我现在问的是,我结交了陈大人后,于大哥在坤州的生意,具体有何助益?”

    霍改顿了一下,又提醒道:“你最好别瞒着我,这直接影响着我接下来的选择,否则给大哥造成损失我可不管。”

    “老爷确实不曾提及要在生意上如何仰仗陈大人。”丁鹏小心翼翼地问道:“三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霍改轻笑了一声道:“陈大人问我,与他交好,是为了什么?”

    “啊!这可如何是好?”丁鹏满脸焦急。

    “是啊,陈大人这回可是认定了咱攀附权贵有所图谋,确实不好应付呢。”白嫩的指尖在红唇上摩挲,霍改笑得邪气四溢:“不过嘛……与其讨好权贵,不如勾引权贵来讨好咱,对吧?”

    丁鹏看着霍改那邪魅的面容,呼吸都不顺了:三少您刚刚说的难道真的是勾引么勾引么?三少您千万自重啊,不然老爷一定会把咱剁成贪狼的加餐的,嘤嘤嘤~

    “你附耳过来。”霍改眼中精光暗沉。

    丁鹏依言凑近。

    “……”霍改交代完毕,拍拍丁鹏的肩:“好了,立刻去把东西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带过来,三少我的成败,可就取决于你带来的法宝上了。”

    丁鹏的眼里带着几分不解,但他还是郑重地点点头,毫不迟疑地冲向了自家马车的置放地点,时间紧迫,可容不得半点耽搁。

    霍改望向那精致的浴房,眼中的算计之色并未消减半分:丁鹏去取东西,一来一回最少也要一个时辰,以陈柏舟那黄瓜质量,撸管、洗浴、穿衣大概能耗半个时辰,还得想个办法不着痕迹地拖过这段时间才好。不然,等上正戏的时候,效果就得打折扣了……

    半个时辰后,浴房之门被缓缓推开,陈柏舟一身玄衣出得门来,面有不快。当然,不管哪知小攻在正准备提枪上阵的时候,被小受撒丫子跑掉,心情都不会很好。

    “万公子呢?”沉郁的声音里透出几分兴师问罪的味道。

    那下人被自家黑衣黑脸的主子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万……万公子在书房。”

    陈柏舟一路疾行,来到书房前,却在门口,踟蹰不前了。

    虽然被人摆了一道,但陈柏舟这亏实在是吃得既隐晦又滛秽,他总不能指着人鼻子骂你明明一副由着我上的模样,怎么最后成了由着我伤的结局。而且,这事儿说到底,还是陈柏舟自己先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就算他能以势压人,但这毕竟还是为君子之道所不齿的。

    陈柏舟郁闷地叹息一声,正了下衣冠,刚刚抬起手,门却是自己开了。

    那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少年笑意盈盈地立在眼前,微湿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长及腰臀,婉转流泻。衣衫大了些,娇弱的身段被松松裹起,平添了几分慵懒不羁。

    陈柏舟愣了一下,意识到对方从里到外都穿着的都是自己的衣衫,忍不住,就有点心猿意马起来。毕竟不久前才在心里就着这少年的身影发泄了一回,那火还没彻底熄干净呢。

    “陈大人,之前浴池的事儿,您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霍改冷冷一句,打断了陈柏舟的旖旎心思。陈柏舟想起这位公子还是被自家仆从哄进浴房的,脸色更是难看。若不是那奴才自作主张,自己也不会搞得如此失仪,将好好的一场会客,弄成赤裸的交易。

    “之前引你来浴房的那奴才你可还记得?”陈柏舟寒声道。

    霍改看陈柏舟那强压怒气的模样,心知这位算是找到迁怒和泄愤的地儿了,于是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点点头道:“我记得他的大概模样,但我出来后却没再瞧见他。”

    陈柏舟也不啰嗦,直接叫人将所有男性下人集合到书房外的小院中。

    一盏茶之后,二十来个下人在院子里排排站好,许是听到了点不靠谱的风声,一个个站直了狂哆嗦,就像那餐馆里里等着被客人挑出来活宰的野鸡。

    “是谁自作主张哄着万公子进的浴房?”陈柏舟扫了眼前这帮嫌疑人一眼,又扭头看向受害人,等着霍改指认。

    霍改很容易在一堆野鸡中找到了抖得最癫狂的那只,那小子五官憋屈地挤成一团,要有多苦逼就有多苦逼。

    霍改看着那倒霉娃,张了张口,却没能发出声音。本来他盘算着抓着这事儿将时间拖过去,等到丁鹏胜利回归,顺便也能灭个口什么的。但事到临头却下不了手了,毕竟这人只是颗被自己诱导着误入棋盘的棋子,如今自己若是真把这人指出来,再强迫他当一回棋子,还是弃子,未免太过不是东西。

    霍改收回视线,算了,哪怕拖不过时间也罢了。霍改侧首看向陈柏舟,红唇轻启,正要应付过去,却听得“啪”的一声。

    霍改循声而望,却见那倒霉棋子迫不及待地自投罗网了,整个人跪在地上,缩成小小一团,哆嗦得不成模样,磕头不停。

    “老……老爷,是小的。小的也是看着万公子……”

    陈柏舟一抬手,自有人上前将他的嘴捂了,再说不出半句辩解之言。

    陈柏舟已然认定了这属于一起“上有所好,下必逢迎”的事件,哪里还敢让这下人多说,落实是自己心思不纯在前。

    “割了这奴才的舌头,再赏他三十鞭卖出府去。我侍郎府可容不下这等胆大妄为的奴才。”陈柏舟轻描淡写地下了判决,随后对着霍改温润一笑:“对于这样的处理,万公子你可还算满意?”

    霍改半垂下眼:若是常谷风遇到这种情况会如何?恐怕会再添上二三十鞭吧。反正不会是要求放人一码。作为一个被人哄入浴池受辱而怒的书生,若是为这等奴才求情岂不是自打耳光?而自己,只需要扮好常谷风的影子即可,不是么?

    霍改抬起眼来,一字一顿:“甚得我心。”

    “我想在这儿看着这奴才受罚完毕,陈大人你不介意吧?”霍改斜眸,唇角噙笑。他霍改本就是个内心扭曲的变态,干的是虐身虐心的事,当的是没心没肺的人,何苦装个圣母受来恶心人。

    陈柏舟点点头,自有人抬了凳子,摆了茶点,方便这两位主子悠哉看戏。有有人将那下仆按在不远处的院中空地上,还特地调了调方向,好让这边看个清楚。

    霍改坐在椅子上,看着陈柏舟姿态优雅地端起茶,浅嘬了一口,轻轻放下。然后看着那个被绑身堵嘴,抽得皮开肉绽的下仆,眼底一片云淡风轻。

    霍改恍然间想起了《贱受万仞仑》里陈柏舟将人轻描淡写交给常谷风出气的场景。万仞仑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着头,声嘶力竭地哭求陈柏舟不要将他转手。然而陈柏舟只是招招手,让人将万仞仑拖去了常谷风的院子,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霍改满眼映着那飞溅的鲜血,心下冰凉。对于陈柏舟而言,人命到底算什么?凡跪在他脚下的,便理所当然由他生杀不成?

    霍改终是忍不住涩声试探道:“古语有云:君子远庖厨,盖因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大人一介端方君子,不必勉强自己来陪我看这等血腥。”

    陈柏舟轻笑一声道:“不过蝼蚁而已,哪里值得我忍或是不忍。”

    霍改垂眼看着那桌上的茶盏,眸色深沉。陈柏舟这人既非残忍也非冷酷,对这家伙而言,下人连让他动情绪的资格都没有,何谈品性。

    高高在上的君子啊,当初孔子在齐景公和鲁定公在夹谷会晤之时,以“匹夫小人以凋笑蛊惑诸侯,罪当诛!”为由,腰斩掉那些表演的小丑侏儒,是不是也这般理所当然呢?

    “万公子,你既是信奉君子远庖厨,又为何要留下来看呢?”陈柏舟温言问道。

    “当然是为了解恨啊,我可算不得仁义君子,不过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罢了。”霍改笑得轻松。

    要是不留下来,怎么能将时间顺理成章地拖过去?况且,自己做的孽,总是要看个清楚才好,免得回头一不小心又拿自个儿当正义主角了。反派总是要有点反派的自觉不是?

    一炷香之后,那仆人像只死狗一样被拖下去了,而丁鹏也已将东西暗下递给了霍改,乖乖立在他身后充门面。

    前戏结束,正剧开场,霍改南子抬起翦翦双眸,流光的眼眸淡淡扫了一眼陈柏舟,红唇轻抿,启唇:“陈大人,您之前问我结交于你,所图为何。现在,是我给你个交代的时候了。”

    陈柏舟身形微僵,他当时若非精虫上脑是绝对不会问出这么直白的话的。毕竟一旦说开,这个少年在自己心中的印象就彻底毁了,而他,恐怕也很难再将这位少年和记忆中的谷风完美重合。毕竟将这等攀附权贵的人比作谷风,于谷风而言,实在是太过折辱。

    霍改拂袖起身,秀美的下巴微微扬起,言语中尽是凛冽傲气:“我能图你什么呢?图你能在仕途上照拂于我?”

    霍改自怀中取出一张纸笺,拍到陈柏舟眼前。纸笺上墨迹尚润,这是他之前在书房时现写的。

    陈柏舟拾起纸笺,娟秀的字迹,书写着惊世的词句——“海客谈瀛洲……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陈柏舟看着霍改剽来的《梦游天姥吟留别》,被诗仙的才华震在当场,久久不能语。

    耳边传来霍改轻蔑的笑声:“以我之才,需要你照拂么?”

    霍改看着陈柏舟那微怔的神态,笑得越加不羁,媚目中尽是冷峭的华彩:“我还能图你什么呢?图你能在坤州商市上照拂于我?”

    霍改自袖中取出一个精巧物事,拍到陈柏舟眼前。是个银制镂空雕花小球,赫然正是东方未明送与霍改的那个熏球。霍改事后特地去问过,这物事价值千金,非等闲人家用得起的。而他要丁鹏特地赶去取来的,正是这一物。

    陈柏舟混迹官场多年,何等宝物不曾见过,但当他看到这个熏球之时,仍是露出了几许赞叹之色。

    霍改捏起熏球,随手抛起、接住,嘲弄道:“以我之财,需要你照拂么?”

    霍改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陈柏舟你别太把你自个儿当回事儿,你那点能量,在小爷眼里,那就是个渣。

    若是示弱只能被踩在脚下,那么就示之以强,哪怕是装出来的强。挺直脊梁,俯视众生,他霍改就是装b,也能装出睥睨天下的气势。

    “陈大人,你知道么,我万仞仑走的是明算之路。”霍改凑到陈柏舟耳边,含笑而言。

    陈柏舟尚未从之前的震撼中醒来,又是一惊。

    “很奇怪是吧,明明文采超卓却偏要舍本逐末,走那无人问津的偏途。”霍改弹弹手指,傲然到:“因为我万仞仑的诗只为我自己而作,只为我知音而诵。”

    霍改收起诗和熏球,敛去了一身的桀骜狂气,叹息一声,凝视着陈柏舟,那一双水光洌滟的眼眸里藏着无尽的孤寂和失望:“陈大人,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在斗茶会上共赋的那首诗么?你都不知道,那

    鬼畜,等虐吧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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