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第一版主小说网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鬼畜,等虐吧第33部分阅读

      鬼畜,等虐吧 作者:肉书屋

    鬼畜,等虐吧第33部分阅读

    摇头。

    麦子眨巴眨巴眼,不解。

    雨无正看着霍改,像是在看一只追捕了很久却一直不曾成功的猛兽,忌惮又怅惘:“万仞仑,告诉这傻孩子,你会采取何种手段?”

    霍改抽抽唇角,老实开口:“将你们全绑了,然后直接逼问你,不回答就当着你的面对麦子或者麦子他哥上刑。”

    “你明白了吧!”雨无正怜悯地看着小脸惨白的麦子。

    麦子彻底无语——你们这对狗男男!

    “而且,他上山带的所有东西我都查过,并无迷|药。在这山上能接触到他的,除了孩子,就是几位当家。你觉得他又勾结外人取得迷|药的机会么?”你以为我给兄弟们下的那个禁止接近的命令是开玩笑的不成。”雨无正的目光在麦子惊愕的面庞上缓缓扫过,压抑这冰冷的怒气。

    “他不是你的,你的……你们不是一对么?”麦子的脑子里轰然炸响,乱七八糟的东西在里边搅作一团,抓不住头绪,所以格外惶恐。诸天神佛在上,大人的世界已经扭曲到这种地步了么?!

    雨无正轻轻地开口,那微微蹙起得飞扬剑眉看上去有些萧索:“那又如何?”

    霍改被雨无正那无比幽怨的小眼神儿雷得一个激灵,搓了搓鸡皮疙瘩,果断决定趁此机会,跟这位鬼神莫测的boss求求砍boss攻略,遇上这种明明是物攻型脑子却比魔攻还魔攻的boss,勇者你伤不起啊!

    霍改抱起手臂,愤愤然地嘀咕了句:“就是,说什么倾慕,还不是防得跟个敌手似的。”

    “你会不会背叛,我无力左右。我唯一能掌控的只有——你能不能背叛。我现在将你看的牢些,总好过将来拔刀相向,反目成仇。”雨无正说得很有理有据。

    “你就这么肯定我一有机会就背叛你?”霍改满面愁容地掰着手指数自己的信任等级已经负到了几位数。

    “你知道的,我看不懂你,只有往死里防备,杜绝一切你我背离的可能。”雨无正苦笑,他这么一干脆爽利的人,到头来却患得患失成这摸样,责任和心意他都不愿辜负,只好作出这等小气吧啦的姿态,实在是丢脸到家。不过若是能一路丢脸到成家,也算是值了。

    可惜这是的雨无正还不明白,痴情总被无情负,这是真理,一切费尽心思的守护与追逐,在剧透之神面前,都弱爆了。

    ‘雨无正你这么不要脸地打着守护爱情的名号对老子严防死守真的不要紧么?’霍改木着一张脸,在心底默默对命运的菊花竖起了饱含深意的中指——谁t再跟爷说这是最好打的一个boss,爷就爆得他满床菊花开!

    ‘大当家你这么不害臊地打着审问我的名义对万家那小谁表白心迹真的不要紧么?’麦子早已经被眼前这对神经眷侣雷得反应无能了,他绝望地扭过头,定定地看着墙角的蜘蛛网,试图立地成佛,脱离这惨不忍睹人间。

    “麦子,你如果不告诉我实情,我是不可能放你出去的。”雨无正表白完毕,开始恐吓小孩儿。

    麦子对雨无正这种媳妇娶进房媒人扔过墙的无耻行径,坚定地表示非暴力不合作。

    于是雨无正拍拍霍改的肩,说:“我们俩出去吧,就留着小子在这里自生自灭。”

    霍改捂脸,雨无正你口气嚣张声势未免太欲盖弥彰了吧?要是麦子是那种你吓唬一下,就会老老实实把棒棒糖上缴的傻崽子,这世界早没年下攻这种邪物了。

    雨无正拖着霍改,一路钻出了柜门,刚探出头,便愣住了,房间明显被人翻过,算不伤乱,蛋正因为这种有秩序的乱,而显得危险,是业内人士动的手。雨无正的手瞬间按上了腰间的匕首,面沉如墨。

    雨无正一巴掌把霍改探出的半个脑瓜又给摁了回去,压着嗓子道:“你先别出来。”

    雨无正弓着身子,悄无声息地窜了出去,待得确定了屋中安全,这才将霍改接了出去。

    “怎么了?”霍改有些紧张地看着雨无正黑沉沉的眼,心道雨boss不会是出门就遇尸体了吧。

    雨无正沉吟了一下,开口:“我之前本以为是山上的兄弟看你部顺眼,才唆使着麦子动手动脚,想弄走你。现在看来……”

    霍改垂了眼,我说呢,这么大意事儿都闹到他眼前了,这货居然还有心情待下边儿慢慢聊天,顺便吓唬小孩儿,感情是只拿这当了人民内部的恶作剧。雨无正,不知一会儿看到兄弟的尸体,你是否还能如此淡定,不迁怒,不怀疑。

    原文里,雨无正被关了三天,杀伤山的时候山寨里只剩下了十来个人。这会儿都过去五天了,密室之外要是还能有一只活得山寨牲口,那都算奇迹。

    地上没有尸体,只有发黑的血迹,和厮杀的痕迹。然而一炷香之后,霍改跟在雨无正身后,已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杀意凛冽,这是霍改当初写雨无正面对万仞仑背叛时形容的词,当然随后的形容自然是万仞仑如何的面如白纸,瑟瑟发抖,很怂很没用的摸样。当初这般写,一视为了加重万仞仑的嫌疑,二自然是为了让顶着自家上司名字的傀儡丢脸一番,好满足他那猥琐的小白领心理。

    然而,到了这一刻,霍改才终于明白杀气凛冽这个词有多么可怕。霍改一想到自己在这场杀戮中起到的作用,就不寒而粟。他恨不得能立马转身奔逃,离眼前这个目呲尽裂的煞神越远越好,他只是个凡人,他也怕死,尤其怕凌迟致死。

    越走越往上,霍改知道上面有什么,一座吊桥,连着山崖的两边,那是山寨最安全的所在,也是最后的依仗。

    不出所料,吊桥已经被斩断。等闲人根本过不去,然而,雨无正的脸色并未好上半分,因为吊桥的另一边,插满了箭支,原本光秃秃的山崖,此时看起来却像是一片荆棘丛林。

    雨无正自袖口中掏出一卷似金非金的绳,在绳头上绑了块石头,抬手一抛,绳子便如疾射而出的蛇般袭向了对边的桥桩,绕了几圈,勒紧,固定。雨无正将这一头的绳子也绑好,抬脚便要上去。一直努力将自己透明化的霍改却在此时出了受。

    霍改拉住雨无正的衣袖,坚定道:“我陪你一起。”

    雨无正深深地看着霍改,铺天盖地的压力几乎让霍改窒息。霍改咬着牙,攥紧了雨无正的袍袖,意志坚决,他要打的小怪尸体就在对面陈列着,他不能不去。

    良久,雨无正终于点头:“好。”

    雨无正一把抱紧霍改,足尖一点,便上了绳索,霍改闭紧了眼,他不会忘记,原文里万仞仑就是命丧于身下这个悬崖的,要是命运那混蛋一不小心玩儿一般殊途同归,那自己出了冤得满脸是泪和摔得满脸是血这两个必选项,基本也就没别的出路了。

    很快,两人抵达了对岸。霍改手脚发软地从雨无正身上爬下来,一低头,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脚彻底软了。当然,不管是谁,在蹦迪后爬上台子,一扭头却正对上一张被戳得比蜂窝煤海抽象的脸,都得是这反映。

    “这是我兄弟……”雨无正淡淡的声音在霍改身后响起,压抑了太多了悲伤和愤怒,所以格外沉重。

    霍改的心口此时却是销魂地震荡了起来,仇怨得报,如此欢欣,如此快意。霍改嗷呜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腕,要是一不小心笑了出来,那下场绝对只能以下九个字来形容——十八岁以下禁止观看。

    而这种面对着生命危险,想笑又不敢笑得囧然心理,将霍改迅速从见到死人的恐惧中抽离出来,回归到了打游戏的无耻心态之中。看到小怪死翘翘,然后系统提示任务完成,升级在望,这部是打游戏是什么。

    于是,惨绝人寰的山崖上,上演了以下一幕——雨无正一步一顿地走在尸体之间,深深地看着兄弟们的蜂窝煤脸,面容肃穆,心中悲痛。霍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深深地看着尸体们的蜂窝煤脸,面容扭曲,心中……偷笑。苍天在上,他真不是故意的,这小菊花欢快附身,眼泪不是你想掉,想掉就能掉。

    最终,雨无正挖了个大大的坑,处理掉了这萧山呀上所有尸体。缓过劲儿来的霍改看了看已然在狂化边缘的雨boss,又看了看这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地理环境,由衷觉得山下万仞仑在向着自己热情招手。

    “万仞仑,你敢以自己及万家所有人的性命法师你与此事毫无干系么?”

    霍改看着埋完尸体啥到自己眼前的狂化boss欲哭无泪,我就知道,你t就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货。

    作为一个背负这最佳嫌疑人名号的外人,一切申诉都是无力的,一切解释都是苍白的,一切辩白都是可疑的……所以,他必须夺回主动权,左右这场生死攸关的谈话,不能引起暴怒的雨无正半点疑心,不然,下场堪忧。

    霍改没有发誓,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雨无正,轻轻地问:“雨无正,其实你心底很希望山上这一切是我一手造就的吧?”

    103信任乃终于松动

    雨无正一怔之后,正欲开口。霍改却已霸道地一挥手,接着道:“不必急着辩解,先摸着你的心口认真自问一句再说。”

    被剥夺了话语权的雨无正默默审视内心,眼露迷茫。

    霍改神棍气场全开,接着忽悠:“你当然会希望这一切是我做的,被一个卑鄙无耻的陌路人背叛,总比被生死与共的兄弟出卖来得轻松。趋安适避伤痛本就是人的本性,你会这么想,再正常不过。”

    雨无正看着霍改,好似被算命先生料准了家中情况的无知百姓。

    白嫩的小手握住麦色的大手,霍改郑重鼓舞:“雨无正,是男人就别逃避,直面现实,为他们报仇雪恨,才能让惨遭不幸的兄弟们真正瞑目!”

    一个问、三句话,仅仅三句话,万仞仑是凶手=逃避现实=兄弟死不瞑目的公式顺利建成!

    雨无正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反手握紧了霍改:“你说得对。”很不幸的,雨无正又让霍改这妖精给绕进去了。

    霍改偷偷舒了口气,可算洗刷嫌疑逃过一劫了。

    “现在最有嫌疑的是麦子最亲近最重视的人,你心中有人选么?”霍改循循善诱,打消对方的攻击意图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将打击目标放到这上膛的杀器面前将火力泻掉,才算是彻底安全。

    “二当家?不,怎么会……”雨无正的低喃几不可闻,眉头绞紧。

    霍改说得没错,被信任的人出卖远比被防备的人背叛要痛苦百倍,他已被霍改坑成习惯,再来一次,虽会怒,会恨,会悔。却不会像现在这般……光是想想便觉心口钝痛,鲜血淋漓,那可是他过命的兄弟啊!!!

    霍改见雨无正的唇无声张合几次,摸不准雨无正的思维是否已经上道,于是再次开口:“我想,应该是麦子他哥吧。你能告诉我,你派他下山去干什么了吗?”

    雨无正干脆彻底闭上了嘴,直愣愣地瞪着霍改。

    霍改与之对视片刻,忽然笑了,那一字一句里都带着刻骨的悲意,哀婉凄然:“我本以为我站在你身边,便有了同你共抗这狂风骤雨的资格。没想到……你终是拿我当仇人防着的。可笑啊可笑!没想到我万仞仑高捧着一颗热乎乎的真心到人眼前,不求富贵荣华,不求高名厚利,只求替人将那苦痛艰难分担一二,居然也会被人一把拍开,弃如敝履。雨无正,你要把我这一身骨头辱折成什么模样,才心满意足!”

    霍改吼完这听起来很虐心很深情,实际上很狗血很扯淡的台词,扭头就走,泪奔而去。

    很快霍改就后悔了——擦!就这么块巴掌大的地儿,没奔两步就没路了,坑爹呢!

    好在雨无正没有因为这前乃绝崖后乃绝壁的地势插翅难逃而任由霍改一个人瞎转悠去,回过神来便疾踏一步,捉住了霍改。

    “我不是……”雨无正有些无措地辩白着,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我……我那是……”

    事实上雨无正确实挺冤枉的,他还真没刻意防备什么,刚刚那反应纯属条件反射。就像那总是被街边怪蜀黍抢走棒棒糖的小学弟,今后只要一见那怪蜀黍,甭管手里有糖没糖,第一反应绝对是把手藏到背后。可耻的条件反射,可悲的生物本能!

    解释不了,雨无正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于是他不再解释。雨无正掏出随身的匕首,塞到霍改手中,一把抱住了他。霍改的手就那样悬在他的背后,捏着锋锐无匹的匕首。

    我不说信或不信,我只将命递到你手中,任你要或不要。

    心口被猛然涌出的热流烫得几乎融化,还差一点,他能感觉到,还差一点咒怨就能彻底揭开了。霍改握紧了手中的匕首,他怕自己一个亢奋,手一抖就给人放了血。

    被雨无正那紧箍的双臂和有力的怀抱搞得几乎有些生疼,霍改撇撇嘴,要早知道雨无正是属性的,骂一骂就能爆出信任这一任务物品,他何苦那般折腾。

    当然,信任这等物事绝对不会像霍改想的那样,是被s的附赠。便是早一个时辰,雨无正也是绝对不会将信任交付于霍改的。

    雨无正可以无条件信任霍改,但大当家不行。

    雨无正可以将自己的命交给霍改,但他不能将全山寨人的命轻托于人。

    雨无正现在信了霍改,无非是因为他已隐隐明白,山寨被屠杀殆尽,而他这个大当家也已经名存实亡。他不怕霍改害了自己,因为他爱他,但他怕霍改害了山寨中人,即使他爱他。如今只牵扯到自己的性命,纯粹作为爱慕者的雨无正自然没有理由不将信任交予心仪之人。这份信任,他终于给得起了。

    一刻钟后,霍改郁闷开口:“抱够了就放手吧。需要我提醒一下你么,距离你上一次洗澡至少五天了……”

    雨无正忙不迭地松手,囧得满面赤红,小心翼翼地瞅了眼霍改的脸色,小小声道:“你不生气了?”

    “不生气,你既也是信任我的,我还有何可气。”霍改宽宏大量,虽然这货从来没真将人放到心上。

    “我怎么觉得你得知我的心意……并不如何欣喜。”雨无正犹疑开口。

    不得不说雨无正身为天然系野兽,直觉那是相当准。雨无正的信任霍改当然想要,还迫不及待。但他却并不稀罕,那是万仞仑的仇人和爱人,万仞仑的遗憾和欢喜,和他霍改有半毛钱关系么?不对,还是有关系的,这是他的通关boss,往死里砍的对象。

    霍改挥挥手,心虚逞强:“去去,别说得你好像看准过我似的。”

    于是屡战屡败的雨无正乖乖地转移了话题:“我派二当家下山,是为了让他挑处合适的地盘,再建个山寨。”

    霍改的心神也回归正途,问道:“你把这些年攒的财富都交给他了?”

    雨无正点点头,长叹一声。

    “其实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霍改功成身退。

    雨无正没有说话,他依然有些难以相信最大的嫌疑者会是这个最相信的兄弟。

    “我们先下山看看再说吧,也不一定真的是他。”霍改劝解,顶着粉的名号黑才是真的黑,这一手霍改玩得驾轻就熟。

    雨无正抿着唇,黑着脸,抱起霍改再次飞渡悬崖。

    刚刚落地,便见远处一枚亮红的信号弹攒射而起,高高升空,璨然炸开。

    “糟糕,麦子!”霍改很快反应过来。

    雨无正的脸色更为难看,是他一厢情愿地以为这不过是一桩针对霍改的事件,所以并未真正将麦子当做心腹大患。没想到,竟是给了他逃出密室的机会。从离开密室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以麦子的腿脚功夫,跑到山腰并非难事。

    “你说一会儿上来的会是官兵,还是……”霍改明知故问。

    可惜雨无正还真不清楚,这到底是内部叛徒勾结官兵作乱,还是自家兄弟见财起意聚众反叛。但无论是哪个答案,他都不能再带着霍改去冒险。

    “我带你去个地方,先藏起来。”雨无正郑重对霍改道。

    霍改对这山上的地图比雨无正还熟,自然知道下山的正常路径只有一条,要是现在还想着逃跑下山,那绝对是和官兵面对面亲密接触的命,为今之计只有先藏起来再图后事。

    霍改挑眉:“你能保证只有你一个人知道那藏身之处,而且谁都搜不出来么?”

    “不能……”雨无正一想到自己唯一的私有密室就这么被麦子给暴露出去了,很是牙痒痒。迟疑片刻,雨无正才看着霍改的脸色将自己的打算坦白:“不过他们的目标在我,我会把他们引走,想来他们不会特地搜山来找你。”

    原来这家伙打的是牺牲我一个保全你一个的主意,不愧是舍己为人的大侠啊。霍改想到原文里的官兵规模撇撇嘴,心说这剧情可真够烂俗的,为心爱的人战死沙场神马的,最骗眼泪了。

    霍改回忆了一下这山寨的地图,心中已经对逃生路线有了把握。

    霍改将匕首塞回雨无正手中,干脆利落道:“我明白了,我跟在你身边也是累赘,反不如躲起来,免得被人当了人质。雨无正,你应该有山寨的地图吧,我们商量一下线路,争取在你将人引走的同时,为我往山下挪让出些机会。”

    本来还估计着霍改怎么着也该为难一把,不舍一把,再诀别一把的雨无正愣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比那故事里孤身赴死的烈士壮烈了许多,至少人家那媳妇儿还知道挥着小手帕依依惜别一把。这位呢?一句情话都不说,直接就要拿地图算怎么利用自己制造的机会逃跑……其实俺这是单相思对吧,对吧?

    雨无正怨念归怨念,还是将山寨的地图给了霍改,毕竟,无论如何,如果只能有一个人能活下去,他希望是霍改。保护自己的爱人,天经地义,这是每个男人即使流干了血也要捍卫的荣誉。

    被雨无正自动从男性生物中排除的霍改浑然不觉地看着地图,画出了线路:“雨无正,你主动往山道那边去,一是先探查对手情况,二是趁着他们在山道上施展不开的时候多杀几个。如果在山道上没杀完,那你就把他们往这条线上引。我就躲在反方向的这条线上。明白了么?”

    “好。”雨无正爽快点头,虽然他那条线路的尽头是绝崖。

    “那么最后一句嘱咐……雨无正,不准死了。”霍改的声音很轻,但是清晰,一字一字地回荡在雨无正耳边,胜过世间一切乐章。

    “我还没上过你呢,怎么舍得死!”雨无正贴着霍改的耳朵,无比色情无比流氓地说,刻意压低的嗓音像是在醇酒里泡了百日,有着扑鼻的辛辣,和入骨的酥醉。

    不等霍改抽他,雨无正已经转身,大步走向山下:“我去替我兄弟报仇了,等我回来!”

    霍改看着雨无正在烈风中激荡的衣摆化为天角最后一笔丹青,他闭上眼,转身,背道而行——都说患难见真情,那么你就去患难一下,然后我来展示真情好了。也许今日之后,你我就可顺利永别,再不纠缠。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8月21日。

    时间尚早,顺手来个小剧场好了。

    无责任小剧场之——雨无正你还不懂

    “这部剧快要结束了是吧?”雨无正演完今天的戏份,奔到导演蛋黄身边询问。

    蛋黄点头。

    “结局是我和万仞仑过上了神仙眷侣的日子对吧?”雨无正很有信心地问。

    蛋黄沉默。

    万思齐戴着枷锁走过来,看着雨无正,笑而不语,围观。

    东方未明抱着起司走过来,看着雨无正,笑而不语,围观。

    陈柏舟拿着画卷走过来,看着雨无正,厚道开口:“你只看了你自己目前的剧本部分对吧?”

    雨无正点头,冲蛋黄诧异道:“难道不是?剧情都发展到这地步了,还能有变数?你想啊,万仞仑都对我表白过心迹了。”

    陈柏舟望天,表白神马的都是浮云~

    “万仞仑还故意色诱于我过。”雨无正得瑟强调。

    东方未明望天,色诱神马的都是浮云~

    “最后,今天万仞仑还和我亲密联手,为我出谋划策。”雨无正甜蜜微笑。

    万思齐望天,联手神马的都是浮云~

    “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他的最终归宿是我么?”雨无正握拳,义正言辞。

    蛋黄默默望天。

    万思齐、东方未明、陈柏舟怜悯地看着他,叹息一声,走了。

    万思齐遥望远方:“他也快了吧……”

    陈柏舟欣慰叹息:“是啊,看这架势,被蹬估计就是下一章的事儿。”

    东方未明捧心:“作为过来人,看着他那沉溺于幸福中的小模样,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就,就特别的……幸灾乐祸。”

    齐声:“无知真是种幸福啊……不是一个人倒霉的感觉真好~”

    ——————————————————————————————————

    最后,蛋黄被万思齐、陈柏舟、东方未明堵在墙角:“霍改人呢?”

    104咒印乃终于解开

    当被出卖者遇到出卖者时会发生什么呢?无非是互瞪,互吼,然后开始互砍。互砍的结果取决于双方的武力值,武力值又包括质量和数量两个方面,比质量,他们不行,比数量,雨无正不行。更重要的是雨无正五天没吃饭了,就算刚刚吃饱也没那么快恢复。结果就是,当这一对n的战斗发展到霍改给的线路终点时,雨无正已经浑身浴血,伤痕累累。而官兵+叛徒大军也只剩下了官兵部队的几十人。

    “雨贼,还不束手就擒!”官兵头头一看雨无正前方那绝崖,登时就乐了。

    雨无正停住脚步,回身正对着这帮敌人,勾勾手指,仰着头笑得桀骜不羁:“一起来吧,从来只有战死的雨无正,没有投降的雨无正。”

    忽然,悬崖边的灌木丛抖了抖。两帮人马的视线焦点立马转移……

    一个头插枝叶,脸涂绿浆的生物缓缓探出头来,咧着一口小白牙笑得跟许木木似的:“各位中午好啊,吃了没?”

    “你来做什么?”雨无正恶狠狠地瞪着他,那愤怒的视线几乎能将人戳出两个洞来。

    霍改冷笑,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来给你送终啊。”

    “你这是来送终么,你这是来送死!”雨无正咬牙,恨不能把这小子的脑瓜掰开,看看里面到底怎么长的。

    “那算我口误,我来给我们俩送终。”霍改走出灌木丛,笑得轻松惬意。

    “你……”雨无正一时噎住,愣愣地看着霍改,有些不敢置信。

    “感动不?”霍改恬着脸卖乖。

    雨无正深吸一口气,这才别开视线,愤愤地骂了一声:“有病。”

    霍改埋头微笑,手指在心口好似无意般划过:不够,还是不够,就差一点了。

    被迫目睹了一出俩傻子一起找死戏码的官兵们终于忍不住了,拎着大刀片子冲了上来。

    雨无正护在霍改身前,一把匕首舞得密不透风,终究已是强弩之末,且战且退,最终被逼到了绝崖边。

    霍改静静地看着雨无正纵然被划上一刀,也绝不后退一步的身影,等待着时机——一个美人救英雄的时机。

    终于在雨无正又一次将围攻者挡开时,失血过多的雨无正踉跄两步,身形不稳。一把刀自人群后递出,直抵雨无正心口,而此时的雨无正身后就是霍改,霍改的身后就是绝崖,退无可退。

    “躲开!”霍改扯住雨无正,往后急退。

    两步之距,雨无正躲开了刀,而霍改则直直跌出了绝崖。

    雨无正想也不想,当即跃出绝崖,一把拉住了霍改,扭转身体便要将他往崖上甩。

    霍改反手抱紧雨无正,死不放手,笑得释然:“我们一起。”

    我们一起,生也一起,死也一起。

    作为一个智商正常的男人,备受感动的雨无正这会儿没空抱着霍改甜言蜜语。雨无正手中的匕首一挥,深深插入崖壁,可惜两个人终究太重了,匕首在崖壁上划出深深的一道沟壑,却终究止不住下落的趋势。

    若是只有雨无正一个人的重量而不是两个人,若是雨无正另一只手能用来攀住悬崖而不是抱紧霍改,雨无正早就稳住了。

    匕首卡到一块硬石上,反震,崩开,坠在半空再无依附的雨无正悲哀地想:这小子果然是来给我们俩送终的……

    可见……殉情这事儿,不仅是陪你死,还是帮你死。

    一路向下,最终,两人被一颗高耸入云的大树树冠截在了半空。

    雨无正抱着霍改,被枝叶划得鲜血淋漓,前后受力,终于再撑不住,吐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霍改慌忙从雨无正的怀抱中滚出,谈他鼻息,好在,没死。

    霍改长叹一声,将怀中早备下的药,给雨无正内服外敷,一一收拾妥当。

    打理好雨无正,歇了一会儿,霍改终于缓过气来,扒开衣衫,心口的菊花咒印还剩下小小的一圈菊花瓣。估计等雨无正醒来,再互诉衷肠一番就行了。

    躺在这密集得不像话的树冠之上,霍改望着白雾弥漫的天空,遥想当年——鄙人一身白衣,脚踩仙剑,从树下飞到树顶,从树顶飞到崖顶,好不牛x。没想到还有这么逆向飞行的一天,好在下树的时候,不需要再一层层地打小怪。

    夜幕降临,雨无正终于醒来。

    一直密切关注着雨无正情况的霍改一把按住了他的肩:“别动,你伤得不轻。”

    “你没事吧?”雨无正扭头,看着霍改,一双眼亮晶晶的。

    “没事儿,毫发未损。”霍改递上水囊,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水。

    “没事就好。”雨无正安心了。

    “今后你打算如何?”霍改将雨无正嘴边的水迹细细抹去。

    雨无正抬起手,捉住了霍改的小手,在他手心轻轻一吻,他的唇很热,霍改的手很冰,于是他握得更紧,更稳。

    “我愿为剑,永护君侧,守你一世安乐。”

    中二的少年总有一天会明白,他救不了这个世界,他甚至连自己都不一定能救;他护不住所有人,他能护住在乎的人已是万幸;他创造不出桃花源,因为陪他一起前行的人,要的只是属于自己的桃花源。心死了,也就长大了。

    霍改指尖微颤,笑意从眼底浮起,溢满了整个面庞,止也止不住。终于,终于……解开了!!!!

    心口泛起剧烈的震动,霍改在极致的畅快之中,陷入了黑暗。

    一个白色的身影在黑暗中浮现,渐行渐近。

    “万仞仑,好久不见。”霍改在这虚无的空间中笑着招手,虽然是和一个讨厌鬼见面,但这无损他的好心情。

    “好久不见。”万仞仑依旧是那副全世界都欠了我的可怜模样。

    “我可以回去现代了对吧?”霍改笑得杀气四溢,十足的威胁。

    “对。”万仞仑点头。

    霍改大大地松了口气。

    “不过……”万仞仑开口。

    霍改死死地瞪着他那张嘴,看上去只要一言不合他就会撕了它。

    万仞仑吓得一个哆嗦,忙道:“你得在醒来后将手中的菊簪插入心口才能回归本体。”

    “菊簪?”霍改疑惑。

    “你醒来就会看到了。”万仞仑回答。

    “哦,好的。”霍改点点头,表示明白。

    “那好,你这就去吧。”万仞仑挥挥手。

    霍改摇头:“不急,我在回去之前,还得处理一些事。”

    “什么事?”万仞仑紧张地瞪着霍改。

    “我要先把雨无正给安葬了再说。”霍改叹息。

    “什么?!”万仞仑震惊:“他怎么,怎么会……”

    霍改欣赏着万仞仑悲痛欲绝的表情,心道:看来这家伙对自己之前的行动一无所知啊,那么咒印应该只是按照事先设定好的要求来运行的,并不存在随机自主的可能。

    霍改欣赏够了,这才笑眯眯道:“开玩笑的,要是他死了,又哪里能对我表白,助我解开咒印呢。”

    万仞仑差点被霍改再吓死一次,不胜娇弱地捧着心口,对着满口谎言的某人怒目而视。

    “没想到雨无正那样的莽汉也有侠骨柔情的时候,居然说什么‘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羞死个人了。”霍改满脸甜蜜。

    窥得万仞仑眼中的喜意,霍改继而又叹息一声:“可惜我这一穿,徒留给他一具冰冷尸体,也不知他会何等伤心。”

    “这些就不劳你操心了。”万仞仑淡淡道。

    “我当然不操心,因为我不但不喜欢他,我还讨厌他,所以走之前,我会把他送给官府。”霍改盯紧了万仞仑,一字一顿。

    “不行!”万仞仑惶急道。

    霍改眯起了眼:“为什么不行?因为你对他余情未了,还是因为你想借着我空出来的皮囊与他再续前缘?”

    “你……你胡说什么呢!”万仞仑眼神闪烁。

    霍改冷笑:“当初也不知是谁用魂飞魄散的代价换我穿越一场,这会儿你怎么又魂魄齐全地出来了?而且你当初明明说的是‘你将成为我,经历我所经历的一切悲苦,除非我的恨意消弭,咒怨消散。’理应是要我替你报仇解怨,为什么到了东方未明,陈柏舟和雨无正的身上,就多了求爱?更夸张的是,轮到雨无正,连报仇都不必,只要被信任,被宠爱即可。”

    万仞仑原本苍白的脸更白了一层。

    霍改做出了最后的结论:“所以说,你根本就是在为你再次占用这具身体做打算。你爱雨无正,你想活过来再和他相守一次,仇你要报,爱人你也要,对不对?”

    万仞仑手足无措地呆在原地,看向霍改的眼神像是看向一个可怕的怪物。他的反应已经出卖了他。

    “我想,我拿簪子捅进心口,换来的恐怕不会是我的回归,而是你的回归吧?”霍改嘲讽地笑着。

    “不,不……”万仞仑慌乱地摇着头,拼命解释:“你能回去的,你真的能回去的。虽然我确实会回归身体,但对于你回归你自己的身体没有半点阻碍。”

    “你能发誓么?”霍改斜着眼打量万仞仑。

    “我能,我能。”万仞仑点头。

    霍改:“那你就发誓,要是我照你说的做,没能顺利穿回现代,你的雨无正就被人当着你面凌迟致死,而你自己将永生永世被厌恶的人轮番爆菊致死。”

    “你…好狠……”万仞仑一脸的悲愤。

    “别假装你头一天认识我,快点发誓!”霍改催促。

    虽然这誓言恶毒得毫无底线,但万仞仑还是乖乖发了誓。面对霍改这等在逆境中恶劣程度直线上涨的无耻之徒,天真无邪的小弱受永远只有向恶势力屈服的份儿。

    “这下你满意了吧?”万仞仑咬牙瞪着霍改。

    霍改点头微笑:“嗯,我这就回去把雨无正送进监狱。”

    “啊?我都发誓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万仞仑又惊又怒。

    “因为我讨厌你啊,我凭什么要把自己的劳动成果拱手让给你?”霍改理直气壮。

    “你,你……”万仞仑气得眼都红了,就像一只被先被抢了白菜,后被抢了胡萝卜的可怜兔子

    “不爽你来咬我啊~”霍改笑得嚣张又欠扁。

    万仞仑泪流满面,蹲原地画圈圈。

    霍改扯起唇角:“看来现在你虽然醒了,在我自插心口之前,却是没有能力左右我的行动的。”

    “是,你又猜对了。”万仞仑有气无力地瞪着眼前的妖孽。

    “万仞仑,知道为什么现在你步步都受制于我么?”霍改难得认真道。

    万仞仑苦笑:“你想炫耀你的聪慧还是强大”

    霍改轻笑:“不,根本的原因在于你自己。”

    万仞仑沉默,面带不服之色。

    霍改嗤笑:“你从来都是这样,不知主动争取,只一味地干等着,祈求着他人给你。你求,所以你卑微,你仰人鼻息。所以,虽然我安排了那倒霉催的命运,但我从来都不觉得抱歉,因为你不过是一个只会事后迁怒的废物罢了。连爱人都要靠着我施舍给你,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横?!”

    万仞仑怔怔地看着霍改。

    霍改试探也试探了,打击也打击了,自然心满意足,挥挥手道:“好了,言尽于此。我该醒了。”

    眼前一黑,霍改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8月24日更

    霍改乃好孩子哟

    !

    好痛!

    眼睛尚未完全睁开,霍改已是一拳头狠狠挥了过去,将掐在自己人中的那只大手迅速砸开。

    “嘶……你打人还带凶器的啊?”雨无正看着手上刚刚被划出的血口,很是无语。这小子什么时候把簪子藏手心里的?

    霍改这才意识到手心里还握着一根新鲜出炉的菊簪,冷汗唰唰直下,要是自己一个迷糊将菊簪给直接丢出去了,才真的是人间惨剧。

    霍改心有余悸地将菊簪小心放好,这才开始关心伤患:“你没事吧?”

    “没事,你可算醒了。”雨无正擦去血迹,不以为意。

    霍改瞅他一眼,问:“我昏了多久?”

    “一炷香左右。”雨无正的眉头微微皱起:“好好的,你怎会突然昏过去。”

    霍改一本正经地忽悠:“一个时辰里大惊、大悲、大喜轮着来,正常人都得昏。”

    “你是正常人?”雨无正挑眉扬声,故作惊讶。

    霍改一拐子砸他脸上,恶狠狠道:“有意见?”

    “小的哪里敢……”雨无正配合地眨巴着眼睛卖乖示弱,没装两下,脸色一变,扭头吐出一口血来。

    霍改吓了一跳:“真砸到了?”

    “没,不关你的事儿。”雨无正摸摸他的头,安抚之。

    霍改递上帕子,让雨无正擦血,觉得情形貌似比自己估计得还要惨烈不少:“你怎么伤这么重?”

    “看到故人,一个激动,就直接冲人群里去了。”雨无正的嘴角扯起一丝淡漠的笑容,带着几分自嘲。

    哦,原来是捅到你的剧情触发点了啊!霍改斜斜看他一眼,肯定地问:“你先杀的故人?”

    雨无正沉默,扭开头去。

    “宁愿要死了的兄弟也不要活着的叛徒,你还真是……偏执。你不会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吧?”霍改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为那帮直面狂化boss的叛徒们默默掬一把同情泪。

    “我边杀,他们就边解释给我听了。”雨无正轻哼一声,说不出的讽刺。

    “他们?不止二当家和麦子?”霍改眉梢一动,这世界的到底把自己当初的一时兴起补全成什么模样了?

    “二当家,四当家,五当家,还有山上大半的兄弟。”雨无正的脸孔沐浴在温暖的余晖之中,却透着午夜的森冷。

    霍改忽然很好奇,原文里雨无正把万仞仑弄死之后,迎来了什么样的结局,和昔日的兄弟大战三百场后悲壮倒地?被伪装成心腹的兄弟一剑插胸?还是被因爱生恨的兄弟废去武功,锁小黑屋里日日缠绵?

    “叛乱到这种地步,还真是……”霍改不禁感叹,随即又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出卖你?”

    雨无正半垂了眼,口气平板:“二当家说,他是为了复仇,那白衣人虽然早被他杀了,但那人的家族还在,但我却一再阻止他动手,所以他不得不叛。

    四当家说,我总是拿着兄弟们用命挣来的钱,到处挥霍,给那些不相干的穷人,不配当他们老大。

    五当家说

    鬼畜,等虐吧第33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