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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np经典第9部分阅读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np经典 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np经典第9部分阅读

    ,谁能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阿九,你爱我吗?”

    “我……”

    “不爱我,对不对?没有关系,我爱你就好,可是我爱的很卑微,我永远只能看到你的背影,过了奈何桥,我一定要喝两碗孟婆汤,我一定会把你忘掉,忘掉……”

    “好,忘掉,忘掉最好,记得下辈子一定不能叫离,要叫莫离,莫离……”

    “阿九,其实……其实我很想……看你穿……穿女装的样子……一定……一定很美……阿九……阿九是……最……最美的……”

    “好,我一定穿给你看,你睁开眼睛,千万不要闭上啊,拜托……拜托……”

    “风很凉,会得病的……离……醒醒,醒醒……你再不醒来……天就要亮了,亮了……”

    “我还没有带你去看天井,看小桥流水,看海那边的样子,你起来……我……我带你去看好不好?……起来啊……”

    等到雾隐找到阿九的时候,她已经抱着南宫离的尸体坐在海边整整一天一夜,“其实我一直以为我不懂爱,以为我不爱他,我只是喜欢那种温暖,可是他离开我,我才明白,我对他的爱早已深入骨髓……”

    第三十七章 心魔

    第三十七章心魔

    熊熊的火光映红了阿九苍白的面容,她阴晴不定的脸隐在暗处,看着火焰慢慢的灼烧着那早已冰冷的尸身。

    她抓起他的骨灰,轻柔的洒向大海,细白的骨灰随风飘洒,蓝蓝的海水和灰白的骨灰混合着,翻涌着,就像奔腾在她血管里血液的澎湃声。

    “我一直在问我自己,为什么他那么爱我,我却不爱他,甚至一走就是两年,世俗吗?伦理吗?哈哈哈,我从来不在乎。其实我错了,我的爱埋的太深,深得当我把它挖出来的时候,我早已鲜血淋漓。我爱他,就像他爱我那样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当我毅然决然走上这条血腥之路时,我就已经没有了拥有幸福的资格,我不能看他那样美好的人,沾染尘世的肮脏,他不善权谋,那么我来替他做,哪怕举起屠刀对向手无寸铁的同类,这一切的罪恶都让我来背负,没了他,我纵使掌控天下又如何……”

    雾隐看着眼前已经语无伦次的阿九,惊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面容苍白,双眼无神,可身上那冰冷的寒意让雾隐不由打了个冷战,他能感觉到阿九体内翻腾的气息,就连他袖管里的双刀似乎也感应到外界的反应,不安的轻轻抖动着,阿九未束的乌发高高飘起,发丝凌乱张扬。

    猛然见她眼中厉光一闪,双眼红的就像要滴出血。雾隐大惊,心魔!九少的心魔要爆发了!一入魔道,非疯即魔。

    果不其然,阿九的眼眸此时红光突现,微深斜挑的凤眼艳魅妖冶,嘴角的冷笑阴森诡谲,莹润如雪的面容此刻呈现妖异的幽亮微蓝,好似一个山间的精灵,充满着无尽的魅惑。

    阿九脑中仿佛有无数声音在大喊,无数的岩浆在脑海中翻腾,一个声音在耳边疯狂叫嚣着:“毁灭吧!毁灭吧!”身体里的血液慢慢变热,眼前的世界一片暗红,“既然这世上已不值得眷恋,那就亲手毁灭吧!哈哈哈……”

    阿九握着手中的长鞭,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鞭身里面有一股热量递过手柄传入体内,奇妙的与她体内的真气融为一体,全身血液沸腾,充满着一种奇异的狂野的力量和嗜血的兴奋,那种兴奋感就像所有血液涌向头顶的麻痹感,周围的一切声音化为虚无,只余寂静,还有那个叫着“毁灭”的苍老的呼喊。

    “毁灭,毁灭,那就毁灭!啊……!”阿九仰天长啸,此时的她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举鞭一挥,身后的青石巨岩化为一堆石粉。

    雾隐猛的冲上前去抱住阿九,“醒来啊,醒来啊,你不能……”阿九轻轻一甩,雾隐飞出三丈有余,撞在身后的岩石上,在阿九鞭子落下的瞬间,雾隐“咻”一下飞起。

    阿九飞身离去,银色的光芒在空中一圈圈落下,烟尘碎块在巨大的“轰轰”声中冲天而起,一阵猛然的旋风袭来,海岸边所有的巨岩皆成一堆碎末。雾隐不停的跳来跳去躲闪着,即使这样,他身上已有了不少伤痕,深的已经隐约见骨,他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用尽全力呼喊着,“九少,九少,你醒醒啊,千万不能堕入魔道啊……”雾隐根本不能向前,只要在鞭长所及的范围内,任你武功盖世,也会变成一滩碎肉,已入心魔状态的阿九,功力至少比先前强大两倍。

    阿九双目一片赤红,黑蓝的发丝象妖精的网一样细细密密,蜿蜒缠绕。所谓立地成佛,阿九此时就在一念成魔的悬崖边上。

    眼前好像有无数狰狞恐怖的妖魔,愤怒狂暴的叫嚣,充满杀意的瞪着鲜红的眼睛,冷酷无比的向她扑杀过来。

    阿九内心中激荡的杀意失控般无限地疯狂暴涨着,直线飙升巅峰。

    凶狠的恶魔从不同角度潮水般“攻击”着她,长鞭鬼魅一样凶狠残忍地在生死间游动,空旷的小岛充满着凛冽狂躁的啸声。阿九飞快的旋转着身体,银鞭象蛇一样游弋出美丽的光圈,这样的美就像死神之舞,整个小岛已是一片废墟,雾隐满身鲜血倒在离海岛不远处的暗礁边,不停有鲜血从他口中涌出,声音低哑的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九少,醒来啊,醒来……”

    突然,阿九停止挥舞长鞭,嘴角却挂了抹异常妖柔的笑,左执鞭于头顶,嘴里喃喃自语,右手摊开掌心平放于月光之下,远处的海浪忽然从海面升起,大地在脚下颤动。

    “啸月!”这是阿九的必杀技。雾隐脸色灰白,没有一丝血色,双目紧闭,脸上布满惊惧。九少已经疯了,她要埋葬整个小岛,阿九和他都会死在这里,身后的渔村和海岛已被夷为平地。雾隐的唇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海风越来越猛烈,他的心跳和呼吸越来越弱……

    银鞭牵引着海风卷起巨大的海浪,翻滚着冲向沙滩,月亮的光芒随着阿九手腕的转到而变化着不同的光芒倾洒而下,月灵合一,鬼魅异常。前所未有的狂风卷起小山一样的海浪,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狂放的风暴想要把整个世界撕得粉碎。

    就在巨浪即将席卷一切的霎那,一股强烈的真气隔阻了月光,一个空灵低沉的声音从海中央飘来,“花非花,雾非雾,情已逝,爱已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声音磁性带着诱惑,传入阿九脑海中,让她头痛欲裂,“啊……!魔音贯耳……”阿九抱住头,使劲的摇晃着脑袋想把这声音从脑袋中甩出去,无奈她真气内力消耗过大,承受不起这样强烈飘渺的魔音。过了很久,阿九再抬头时,满脸都是汗水,眼神却已恢复清明,海面平静如常。

    月光下,一个白衣男子从海中央飘来,阿九抬起模糊的双眼看向走来的男子,月光照着他白皙的脸庞,半明半暗,有种变幻莫测的美,双目恬淡而安适,象灵山秀水间沉静的温玉,恍若神明,恍若神明……

    一丝鲜血从阿九嘴角溢出,她微仰着头,血液顺着下颌流过脖颈,一点点侵染了白色的衣领,在浸过海水的白衣上晕染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红梅,接着一团鲜血从喉中涌出,甜腥的味道充满口腔,“咳……你,是,谁?”

    男子负手静静站在海边,感觉到对面站立的少年身上透出一股冰冷杀意,少年深厚的内力再一次聚集,使沙滩上的砂尘呈现奇异波纹状朝着他扩散,强烈的杀气让少年的长发飘动的更加疯狂。

    “不可妄动真气,你心魔入体,已伤及经脉,倘若一意孤行,后患无穷。”男子温柔一笑,如临风之花。

    阿九张口喷出大量鲜血,五脏六腑猛然绞痛,瞬间恢复了冷静,冰冷的目光带着敌意,狂躁已经抽干了她所有的力量,耳边再一次传来空灵的靡音,“……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世间诸般痛苦,不如宽恕,不如宽恕……”她眼前一黑,陷入一片昏暗,隐约感觉自己落入一个带着清凉薄荷香的怀抱……

    第三十八章 东海白衣人

    第三十八章东海白衣人“阿九,我一定会忘掉你,忘掉你……”“阿九,能不能不要这样孤独……”“阿九……阿九……”南宫离的面容一张张出现在阿九脑海中,忧郁,深情,却带着浓重的哀伤,慢慢变得模糊……模糊……

    “啊……!”阿九猛然从床上坐起,抹去脸上的汗水,心脏剧烈的收缩,疼痛。耳边却传来琴音,那韵调忽而清澈透明,酣畅淋漓,清越如山泉,忽而古朴浑厚,淡薄高远,婉转幽深,浑厚似松涛。琴音有种奇异的穿透力,能静人心神。阿九渐渐在琴音的意境中平静下来。

    她起身下床,却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下,穿着一袭女式的雪色纱衣。阿九没有丝毫惊讶,只要没有受伤,中毒就可以证明她暂时是安全的。她缓缓打量着四周,一间竹屋,清雅整洁,桌椅床饰全是青竹制成,竹屋青翠鲜绿,屋边开满星星点点白色,粉色的野花,黄绿翠羽的鸟儿在屋外的竹林间飞来飞去。

    阿九寻音而去,竹林被轻风吹得沙沙作响,忽见一片樱花林掩映在竹林尽头,漫天飞花,粉红晶莹的樱花瓣在青石阁台上飞舞,旋转,轻笑着在抚琴的雪衣男子衣襟,袖袍间舞动,夺目耀眼的光芒下,好似出尘的嫡仙……

    象是感觉到有人来了,男子抬头望向竹林,茂密的竹林中站着一个绝色少女,幽蓝黑亮的长发仿佛挂满冰霜,眼瞳冰冷阴厉,浑身上下的冰寒之气令人窒息。尽管如此,阳光照在她稍许凌乱的发梢上,却有种金色透明的美丽。

    男子依旧微笑的坐在那里,对她眼中的冰冷视而不见,只是淡淡的轻笑:“你醒了?”少女不答话,径自走到男子面前,直视他双目,眼神中那逼人的气势好似利刃,半晌吐出两个字:“解释!”

    “解释?”男子微怔,一时间没能跟得上阿九跳跃性的思维,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你是谁?这是何处?为何将我带来此处?”阿九连珠炮似的问出一串问题。一片樱花花瓣飘落下来,落在她密长的睫毛上,她眨眨眼睛,花瓣悠悠滑落。

    男子再也忍不住,朗笑出声,“你总是这般命令的语气说话吗?”眼中还带着浓厚的兴味。

    阿九微讶,有些尴尬,垂下眼眸,丢出一句,“抱歉,习惯了,我纠正。”

    男子却没有再笑,他凝视着脸上浮现淡淡红晕的少女,伸出手,想把落在她头上的花瓣拈下,却见她猛的后退一步,一脸戒备的神色看向他,眼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他优雅自如的收回手指,唇角又浮上清淡的微笑,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二人就这样一坐一立,不言不语,只有琴音环绕在美墨如画的林间,两人的气质却出奇的相似。

    男子好像并没有察觉周围的沉默气氛和她眼中探究的意味,只是一遍一遍抚着琴,出神的望着远处,身旁的阿九垂手静立。

    就在阿九以为问不出答案转身要离开时,清远悠扬的男声从身后响起,“东海之滨,白云山下……”

    阿九即将迈出的脚步猛然停下,慢慢转身看向他,一脸的不敢置信,一字一句道:“东海白衣人!”

    传闻东海有座神秘的小岛,小岛上有座白雾终年缭绕的白云山,据传白云山是神仙居住的圣地,称之为“远离一切理想乡”,寓意没有痛苦,没有贫穷,只有幸福和快乐,那里美景如画,灵气仙风,山中仙人,善琴乐,精音律,惯用魔音惑人心智,通奇门遁甲、八卦九宫,喜着雪衣,动无影,行如风,外人称其:“东海白衣人”。

    男子只是笑着,手指依旧抚着琴,琴声幽婉如流水,阿九就那样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你象冰,千年严寒,在你身边的人都会被你冻伤。”一曲琴音结束,男子还是温柔的微笑,他似乎除了笑就没有别的表情。

    阿九静静的站立着,阳光划过她身,地上打出一道淡淡的黑影,眸中的冷意退却不少,却还是淡漠,“打扰了,多谢阁下救命之恩,我也该离开了。”阿九从身上取出一枚火红色的荼皪花镖丢给他,“若是阁下日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执此信物去六国各个最大的银楼,饭庄,交给掌柜,自会有人帮阁下解决麻烦。”

    男子接住荼皪花镖,放在掌中,慢慢的把玩着,“恐怕你现在还不能走。”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

    “哦?莫非阁下想强留我不成?”阿九挑挑眉,不悦的看回去,对上的却是温柔如水的眼眸。

    他轻轻摇头,又是一脸洁净的笑,“不,不,此时东海无船经过,若要回中土大陆,怕是要等九个月后烈国出海的货船回航才行。还有,我叫雪星辰,姑娘可以叫我星辰或者雪。”

    阿九一听要九个月才有船经过,不禁皱着眉头暗自着恼,思绪纷乱中,琴音又起,她抬头,复言:“不要叫我姑娘,我叫阿九。”留下错愕的雪星辰,飘然离去。

    雪星辰看着她的背影,哑然失笑,“虽然冰冷,却实在可爱的紧,阿九,阿九吗?……”

    夜风带着香气袭来,坐在樱花树下的阿九百无聊赖的赏着月,风中飘散着清甜的薄荷香,很多年没有这样看过月亮了,月依旧,人何在?那个曾经喜欢陪她赏月的人在何处?脑海中还是那个清朗的面容,深情的目光,陪伴了十六年的他,已经从她生命里走出去,走出去……

    雪星辰在树后凝望着一脸忧伤的阿九,他原本在书房看书,却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冰冷的少女,他想看看她在做什么。她眼中有淡淡的莹光,晶莹的肌肤被月光蕴染的玲珑剔透,薄薄的,似乎呵口气都会融化掉。

    阿九早就知道那人站在树后,本不预备理会,但无奈他看的太久,她不喜欢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通常这样的情况她都会心起杀意。忍无可忍,叹一口气,问道,“莫非雪公子有偷窥的嗜好?”

    “没有!”雪星辰大大方方从树后走出,在离阿九不远处的树下席地而坐。

    “哦!那是我搅扰了雪公子赏景的雅兴,抱歉,告辞。”欲起身离去。

    雪星辰摇头苦笑,温润的俊颜带着无可奈何的表情,“阿九一向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还有啊,记得叫我星辰或者雪。”

    阿九似笑非笑,“你是第一个救过我的人,我很感谢,但不代表你可以随意触碰我的底线,九个月,我只是客人,借宿于此,日后,自会有人厚礼相赠。”

    “阿九从不以真心待人?”雪星辰轻倚树干,锦簇的樱花纷扬飘落在他身上,颀长秀美的身影象树下的精灵。

    阿九看着这个风姿如花的男子,眼神冷冽,带着嘲讽的笑,“彼此彼此,雪公子何曾以真心相待。”

    雪星辰瞅着阿九的脸,咯咯轻笑,身躯象春风中的柳枝,盈盈摆动,笑得一树樱花黯然失色。

    阿九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心中有隐隐的怒火,冷眼看向雪星辰,眸中的光锐利而危险。雪星辰好不容易忍住笑意,“还以为阿九不曾在意,不曾想阿九却因这点小事跟我着恼。”阿九嗤笑,“莫非雪公子自作多情惯了不成?”

    雪星辰不怒反笑,目光清越如山,“我非东海白衣人,我是他后人,五日前,天空异象突现,混元星晦暗无光,海面风浪骤起,正巧有烈国的出海船只经过,我便劫船出海,才在你心魔爆发,自毁其身的危急关头将你救下。

    “你为何救我?五日前?我昏迷五日?”

    “嗯,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日后你自会得知,你心魔发作,靠内力强行压制,损及经脉。昏迷五日是你在自身修复,你身上所带均是奇药,想必阿九医术高超,相信心中自是有数的。”雪星辰一说完,脸上很奇怪的浮出淡淡的红。

    阿九斜睨了他一眼,“那么说,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换的了?”雪星辰一听,脸更红了,“嗯,这个……我还以为……你是男子……我……我……”

    阿九看着他尴尬的模样,不禁莞尔,赶忙打断他的话,要是再说下去,说不定连负责之类的话都说出来了,古人向来这样。“我不是那迂腐之人,此事休要再提。”说罢,自顾自走开。

    第三十九章 寻踪

    第三十九章寻踪喧闹的街上,一个蓝衫少女走入一家药铺,将银子拍在柜台上,扬声便唤:“伙计,伙计,有没有雪莲,两朵,要茎叶俱全的,还要冰片、七叶莲、鬼切草各一斤,要快点!”

    柜台后面的伙计连忙过来招呼客人,看着银子,脸上笑着,然而却有一丝为难,“姑娘,这其他的好说,但是这茎叶俱全的雪莲,小店可是没有啊……”

    “啊!也没有?”蓝衫少女明朗的眸子有些黯淡,跺脚叹息:“都问了好几家了。”

    伙计连忙跑到药柜前,搬来凳子攀上去打开抽屉取出冰片、七叶莲,听到后面的客人说道:“姑娘,去前头的百月花堂去看看,是家新开的大药店,听说只要出的起价钱,连新鲜的紫河车都有的卖。”伙计包好了药,看了看戳子,称过后交给蓝衫少女,“一共五两九钱银子。”

    “啊?那药店还卖紫河车?”蓝衫少女显然是吃了一惊,一边付钱,一边喃喃自语,“邪得很呢,官府都不管的啊?”

    “人家药店是正当买卖,东西都有官家批文,来路大的很呐,你说这药店不是医馆,可这家药店不但卖药,人家还有个叫啥‘坐堂医’,即看病,又卖药,生意好的很呐,价钱也不便宜。”伙计有点愤愤不平的说道。

    蓝山少女不甚在意,拿了药,道了谢就朝百月花堂走去。

    雾隐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在一处陌生的房间,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药味,身上的伤口都包扎完好,看来是有人救了他,他猛然想起昏迷前那一幕,九少!九少去了哪里?……雾隐心里越发的慌乱恐惧,起身就往屋外冲去,却在门口处嘎然而止,迅速在门边隐匿身形。

    一个蓝衫少女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却见房间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她抓了抓脑袋,“奇怪?人呢?”

    忽然有人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蓝衫少女心里大惊,想叫却被人捂得死死的,只有用胳膊狠狠的砸向身后的人,只听得一声闷哼,“不许叫,我就放开你。”声音很清脆,极其悦耳。

    蓝衫少女眨眨眼,然后点点头,捂住她嘴巴的手慢慢松劲,就在她正准备喊出声的时候,那手的主人比她还要快,“我警告你,若是叫出声,我会杀了你。”声音明显带着不耐烦。

    蓝衫少女终于学乖了,小鸡啄米似的使劲点头,待她转过头来,看到身后的人时,明显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你怎么能下床呢,你伤还没好啊。”

    雾隐不理自己的伤不伤,急忙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白衣的,个子高高,长得非常漂亮的小公子,或者……或者……是个小姐也说不定……”

    蓝衫少女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这个语无伦次的清俊少年,半天冒出一句,“你找的人到底是男是女啊?”

    “男的,啊不,女的,不,他本来是男的,实际是女的,不对,她根本就是女的……”雾隐这会急糊涂了,连话都说不明白。

    蓝衫少女更是一头雾水,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他额头,那人退后一步,一脸愤怒的神情看着她,少女尴尬的收回手,摆了个不自然的笑,“我……我只是想看你有没有发烧,没……没别的意思。”

    雾隐若不是看她端着药进来,确定她救了他的命,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杀掉眼前的人,现在九少不见了,他需要找个人问情况,否则他会悄无声息离开这里。

    雾隐的表情瞬间冰冷,“这里是哪?离黄花岛有多远?”

    蓝衫少女被他的眼神吓得得瑟了一下,“这里叫盘荔湾,离……离……黄花岛大概……大概一天一夜的船距,我……我家船夫出海送货,看到你漂在海面上,就……就把你救回来了。没……没看到外人。”

    雾隐带着冰冷疏离的表情,俯身一拜,“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在下告辞。”说罢,从腰间取出一枚小小的黄玉牌,“若有需要,将此物放在老君阁的香炉下,在下会帮你做一件事,任何事!”

    “你叫什么名字?”蓝衫少女一听他要走,急忙脱口而出。

    “在下复姓南宫,其余的恕在下不方便告知,告辞!”说罢,一个飞身,瞬间消失不见。

    蓝衫少女追出门去,可哪还有那人的身影,不由的有些失望,看到手中的玉牌,脸上不禁有些发烧,那少年看似高挑瘦弱,可他的肩膀很宽阔,身上的肌肉很结实呢,而且……而且他长的很好看……

    雾隐快马加鞭赶回绝谷时,所有人都在等他们,一看见远处的骏马,便立刻飞奔而来。

    “九少呢?九少有没有回来?”远远看着云翳飞身而来,雾隐的心跌落谷底。

    云翳看着雾隐失神的模样,心里顿时暗呼“不妙。”

    “九少呢?你怎么自己回来了,你不是飞鸽传书说找到九少了吗?”随后跟来的鬼影几人,揪起雾隐的领子就喝问。

    “我……我……我把九少弄丢了……”雾隐话音未落,已经被云翳一拳打得眼冒金星,口吐鲜血。雾隐自知理亏,连手都不敢还。

    雾隐身子微微一晃,一旁的灵邪手急眼快的扶住了他。

    修罗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低声说道:“九少武功高强,普天之下,能与之相抗者寥寥无几,尚不会有危险,当务之急是要得知九少行踪。”

    雾隐顾不得擦去嘴边的血迹,声音微微颤抖着,“九……九少,心魔……心魔爆发了……”

    “你说什么?!”这下,在场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不安的情绪从众人心底慢慢扩散。

    雾隐简单的把昏迷之前的事说了一遍,焦急道:“……之后,我被人救了,再回到那个岛,不见一人,岛上……岛上所有渔民……都在九少心魔爆发的时候,死了。我怕事后有人追查,毕竟那是烈国境内,我就点了把火,烧了岛……”

    鬼影目光一沉,转身往谷里走去。“鬼影?你要做什么?”死神在后面惊讶的叫到。

    鬼影那茶色眼眸露出一丝骇然的寒意:“自是集合所有人力,全力追查九少下落。”他又转向冥夜:“令所有逍遥使者,血煞使者集体出动,通知轩辕逸之,慕容风铎,动用所有暗卫,务必在一个月之内查到九少踪迹,若是一个月内没有任何线索,我不介意血洗烈国东海湾!”他有意无意瞥了雾隐一眼,“违令者,杀无赦!”

    六国的江湖突然变得不平静起来,整个黑白两道的门派,都开始小心戒备,他们私下里都议论纷纷,莫非要有什么大的动作了不成?在江湖上讨生活的、亡命天涯的、嗜血如命的、杀人如麻的,各式各样的老江湖都从中嗅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似乎所有的神秘人物一夜之间全都聚集在了烈国,这让烈国的皇帝澹台子岚一时间寝食难安,短短不足半个月,烈国全国不明不白死在大街上的人已经是一个匪夷所思的数字,这些人有的是各个国家的细作,杀手,有的是渔民,还有东海湾附近的衙役和官差,一时间人心惶惶。而且从暗地里传来的消息来看,他们在找一个人,可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人……

    时间总是这样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从指间溜走。阿九静静的站在林中,雪衣映着青色的竹林,在午后的风中轻扬,她眼眸幽深,一股摄人的美丽,流淌着,自她眼底悄悄绽放,这种美丽,是不自觉的,也就更加的惊心动魄。自那日之后,阿九没有再穿男装,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何苦在自欺欺人。

    阿九只在竹林出游走,既不出去,也不曾有外人进来,偶尔会有人将阿九放在竹屋门口的衣物收走。不久,就会有干净的白衣,叠的整整齐齐放在衣柜里,对此,阿九不置可否,客随主便,主人愿意怎么做,阿九这做客人的更无需置喙。

    竹林里十分安静,阿九安静的思考,自突破心魔后,阿九的功力大幅上升,可一些武功招式却再也使不出来,就好比武功到了一个阶段的极限后,再想突破,从而进入下一个阶段后,会遇到一个瓶颈,安然度过瓶颈,武功只会平稳上升,需要时间的累积。受某种外力刺激,冲破瓶颈,功力则会有大幅提高。如果不能战胜心魔,那最终的结果就是堕入魔道,自取灭亡。

    竹林细密的枝丫被风吹过,刷啦啦响了一阵,阿九目光如箭向竹林右边射去。

    远处走来两个女子,一个粉裳微透,面容娇媚的女子和一个黄衣垂髻的女子冲着阿九这边走来,阿九继续坐在石台上打坐,练气。这林子又不是她的,谁来都与她无关。

    却不料来人正是冲阿九来的,两人站在阿九面前,毫不客气的上上下下把阿九打量了个便,心底也不由赞叹这女子的美,脸上却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阿九睁眼起身,仿佛没看到两人似的,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娇斥:“站住,谁准你走了?”

    阿九只觉得眼前二人极其碍眼,理也不理,脚步未停的走出林子。

    似乎来人根本不打算放过阿九,足尖点地,一个跃身飞到阿九身前,目光挑衅的看着她。

    看到出,这两个女人都还有点功底,只是学艺不精,阿九也不愿跟这样的女人纠缠。事实上,她连这两个人来干嘛都不知道。

    阿九冷冷的扫了粉衣女子一眼,那女人顿时一惊,好恐怖的眼神,好像是地狱里苏醒的恶魔,那样冰冷,那样嗜血。身后的黄衣女子并没有看到阿九的眼神,否则她一定会后悔自己下一步的动作。

    黄衣女子脸上带着讥笑,“我还以为雪哥哥的青竹院藏了个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原来是个捡来的狐媚子,贱人,凭你也配住青竹院?”话未说完,巴掌就要掴上阿九的脸,粉衣女子在一旁冷眼看着笑话。阿九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只听“咔”一声,黄衣女子的身子就软软倒在了地上,阿九杀人时手都未曾抖一下。粉衣女子瞠目结舌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吓得“啊”一声尖叫出声,转眼间她喉咙一紧,脖子被一只手死死掐住,眼看就要捏碎的刹那,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阿九,不要啊!”

    粉衣女子顿时感觉那种在死亡边缘站立的感觉消失了,她重新获得了空气,看了一眼飞奔而来的雪星辰,脸色惨白,狼狈的跑出竹林。

    阿九想看闹剧一样,冷眼旁观,转身拂袖而去,走过雪星辰身边时,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若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你眼前留下的……只会是尸体。”声音无比的阴厉。

    雪星辰神色复杂的看着阿九的背影,真是欲哭无泪,这两个女子是表姐妹,他们的父辈和东海白衣人有过私交,家族触犯刑律,被朝廷抄家,只有她们二人逃了出来,受家人指点,找到白云山,雪星辰好心收留姐妹二人,却不想她们却以女主人自居,雪星辰也不胜其烦,但无奈他本身是个好脾气的人,不与二人计较,今日她们擅闯竹林,可罪不至死啊!他还真就没见过这么冷酷的女人。

    他叹口气,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喉部外力捏碎致死。她果然狠辣,再晚一步,就是两条人命。雪星辰无奈的抱起尸体离开竹林。后来,青竹院外挂了个牌子,此为禁地,善闯者,后果自负。

    接近傍晚,夕阳将地面映的一片血红,阿九执一卷书,斜倚在竹林边翻看,雪星辰走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她,阿九头也没抬,淡淡抛出一句,“怎么?给你惹麻烦了?”雪星辰摸摸鼻子,摇头苦笑,“也没多大麻烦,只是,那蝶衣毕竟是……你……”阿九冷笑,“你是想来杀我给她报仇?还是想来劝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雪星辰刚想说出口的话却哽在喉中,宛然叹息。

    阿九伸出双手,放在眼前,晶莹如玉的双手在夕阳的照射下更显的美轮美奂,指节修长,纤细,却很有力,手掌白皙纤巧,指甲圆润有型,很美的手,却好似滴着无尽的鲜血。她低声吟道:“看!这是什么?”

    雪星辰眼中有凝重的神色,却还是摇摇头,表示不知。

    “这是我的原罪!”阿九缓缓的闭上眼,她感觉很累,是心累,累得她已无力逃脱这命运。

    雪星辰感觉到她的哀伤,心里有种淡淡的酸涩,沉吟半晌,才低头喃喃道:“可你,你也不能滥杀无辜啊……”

    一听此话,阿九的眼眸瞬间睁开,满脸的冰寒之气,“滥杀无辜?哈哈,我原本就是个沾满血腥的刽子手,人命在我眼里不值一文,雪公子若要报仇,阿九随时奉陪!”

    无辜?阿九心中冷笑,若真是无辜,就不会在指间夹着毒针,那一巴掌若是打实了,轻则毁容,重则丧命,对着一个陌生人都能下此狠手,这样恶毒的女人,留着也是祸害。阿九从来都不是慈悲心肠的人,不可能留下一个威胁过自己的人。

    第四十章 女子?!

    第四十章女子?!阿九每天的生活异常简单,练功、发呆、读书、“欺负”雪星辰,不得不说雪星辰真的有让阿九暴走的潜质,他是第一个阿九无比“痛恨”,却不能下杀手的人。

    阿九看着桌面上武器的“尸体”时,她怀疑了很久,来来回回绕着桌子走了很多圈,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她都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简直吃惊的要抓狂了,原本诡戾的,覆满利刃和倒刺的“血之刺藤”,此时就像是一条被扒了皮的蛇,软软塌塌的只剩一根光秃秃的“脊椎骨”。

    阿九怒不可遏的抓起鞭子的“尸体”直奔雪星辰的房间,一脚踹开他房门,把他从床上捞起来,把鞭子往桌子上一拍,指着那可怜的“尸体”,强忍着把他大卸八块的冲动,“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鞭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雪星辰迷迷糊糊走到跟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悠然自得的拉了拉尚不能蔽体的衣物,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此鞭遍体生有倒刺,散发黑色邪气。打斗之时如巨蟒将敌人缠住,倒刺嵌入敌人体内,吸食其血肉,实乃不详之物,特意帮你做了件好事,怎得这般不领情。”

    阿九握紧拳头,怒瞪着他,对他坦胸露背的样子视而不见,“你……你等着瞧!”雪星辰看着阿九气鼓鼓的样子,笑容象春满大地,闪亮了一片竹林。

    夏日的阳光,明媚刺目,晒的人懒洋洋的,林中的竹蝉都热的噤了声。

    阳光透过木窗,照在屋中竹椅上昏昏欲睡的身影上,美的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阿九的嘴角微微划了个弧度,依旧闭着眼睛假寐,门口站着个雪衣男子,气急败坏的指着阿九的鼻子,“死丫头,你给我起来,我种的月见草怎么全变成白色的了?”

    “它们中毒了!”

    “……”你见过草药会中毒的吗?

    “那我的养得鸥鸟呢?”声音小心翼翼的问到。

    “被我烤着吃了。”

    “那我心爱的桐琴呢?”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蠢货,你家烤鸟不需要柴火啊?”

    “你……你怎么这样,你……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雪星辰泪奔。

    阿九眯着眼睛,象是回味似的咂咂嘴巴,“嗯,那鸟味道不错,下次记得多弄两只。”雪星辰捂着额头哀号,“天哪,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惹这个煞星了……”

    荆国皇宫

    慕容风铎听着影卫的传来的消息,不悦的盯住眼前沉默的男子:“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连身形相似的都找不到?”

    “属下也觉得奇怪。”黑衣人眼中有犹豫,“有至少不下五批人马在寻找南宫九少的下落,但都没有丝毫踪迹,他会不会……会不会已经死了?”

    “死?”慕容风铎恨恨的一振衣袖:“他那样的人怎么会轻易死掉?以一人之力独挡二十万大军的人岂是等闲之辈?”黑衣人垂目而立。

    “就是挖地三尺,你们也得给我找出他的踪迹!”慕容风铎恼怒的一掌甩翻桌案上的物什,俊朗的容颜裹上寒霜,原本暗哑粗嘎的声音更加艰涩,“还不快滚,他要是死了,朕要你们全体陪葬!”黑衣人擦了擦额上的汗,领命退出。

    慕容风铎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听闻他失踪的消息,心里就异常的烦乱,其实他本该庆幸的,只要他死了……只要那个人死了,他慕容风铎就可以真正掌握政权了,那人是个隐患,一个太过危险的人物,一个可以将天下人都玩弄于鼓掌中的少年,一个美的惊心动魄,却冷得绝情到底的人。他是想他死的,可是他的心告诉他,不能死,不能死,那人一定不能死。慕容风铎的唇快要咬出血来,时间仿佛静止,他不知过了多久,烛台上婴儿小臂粗的蜡,已经燃去小半,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空气中飘荡这微醺的桂花酒的味道,他就知道来者何人,“你来了?”

    一个俊美如神祗,却有些妖异气息的男人隐在黑暗处,“是,我刚刚得知的消息,那个人……失踪了……特来恭喜皇上啊。”

    “恭喜?何喜之有啊?”慕容风铎自嘲道,“你以为他不在,我就能高枕无忧?这江山我就彻底坐稳了吗?更何况,他只是失踪,并没有消息说他死了啊。那人何等的聪明,他的智谋远在他武功之上,四个皇子,杀掉两个,放跑一个,扶持一个,将我这个势力最弱的扶上皇位,放跑一个势力最强的,他这根本就是在制衡,倘若我有二心,他随时可以把我拉下马,名正言顺的‘清君侧’,再扶持我三哥称帝。更何况朝中士族有大半的把柄抓在他手里。他虽不参与朝政,可若他想,这江山随时都有可能易主,如此心机、手段,真是可怕至极!”慕容风铎叹口气,继续说道,“现如今,他不但不能死,朕还得祈祷他好好的活着,这就是悲哀啊!”

    凤陵焱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是啊!那个人把每一步都算得精确,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深思熟虑过的,我现在已经不相信她会出错,在我眼里,她就是主宰者。我仅仅只是跟踪她的手下,结果我三十六岛短短三日就被洗平了九岛,这等霸气冷酷的女人,天下无二!”

    慕容风铎点点头,表示赞同,却突然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对,眼神一凛,猛然看向凤陵焱,“你说什么?女人?”

    凤陵焱有些惊讶的望着他,“你不会真的以为南宫云影是个男人吧?”

    “莫非……”慕容风铎端起案几上的茶盏,让氤氲的茶气遮住他眼中的震惊,“他……他怎么会是女子?”

    凤陵焱笃定道:“我凤陵焱阅女无数,绝无看错的可能性,她虽身形举止都与男子无异,可还是有细微差别,即使是我也很难相信,一个女子能把男人演绎的这样完美!”

    女人!女人!慕容风铎脑海里全是这两个字眼,对于他来说,这个消息给他带来的震惊不吝于听闻先考的死讯。

    “千万离那个女人远点,她就?br />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np经典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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