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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2部分阅读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 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2部分阅读

    诤6簧恚馍硖逡彩怯任匾摹?不仅是孩儿,父亲也是要保重身体,我们薛家,娘亲,我,妹妹,还有全家的奴才都靠着父亲,孩儿在此亦劝父亲保重身体才好,这也是孩儿的孝道。”

    虽不知道薛老爷是怎么故去的,什么时候故去的,但是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总是在薛蟠年幼时去的,所以薛蟠才有方才一番话。他是真心希望父亲能够活地再长一点,再长一点,是的,父亲,在这些天的相处中,他已经接受了这里的一切,包括父亲。虽不是现代人那种喜怒都在脸上,但是薛老爷给予的父爱他却是感受到了的,丝丝的温暖渗透了薛蟠四肢百|岤,无处不自在。

    薛蟠能感受到父亲对他的期望,对过去的他深深的担心。他能感受到父亲在听了这些话后手指微微的抽搐,是激动的吧,过去的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毕竟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想到有一天父母会不在了呢,总是认为他们会一辈子都陪着自己,总会认为这薛家的基业花一辈子也是用不完的。可现在, 他的内里是个成年人的灵魂,想得自然更多,更透彻,也更清楚。但也正是一个成年人,才会让他不想失去,在失去时才会更加痛彻心扉,才会想去抓住,抓住这仅有的渺茫机会。

    听着儿子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没有一丝慌乱,说话条理分明,不禁在心里点了点头,孩子毕竟长大了,以后薛家有望了,怎能不让他高兴呢。对于薛夫人昨日说的又多信了几分。

    薛老爷毕竟还是个生意人,虽然骨子里透着儒雅,但生意人的本质还是有的,那就是谨慎,他还要再观察薛蟠,看他能否正真堪当大任,让他放心的把薛家托付。

    对于薛蟠说的也深以为然,身体毕竟重要,薛家以后开枝散叶都要靠他,“你既这么说,为父也帮你留心找一个好的习武师傅,但还是以学业为主,方是正道。”

    “多谢父亲成全”,一听父亲答应,薛蟠喜不自胜。虽知道现在的武功,不会想金庸小说一样飞檐走壁,隔空点|岤,也没有内力可言,但是光能护得自身周全就已经很让他满足了,再者,在现代,骑马射箭,那是贵族运动,是烧钱的事,现在既然有这条件当然要好好利用了,一技在手,天下我走,怎么说也要成为一个文武全才方不负来这世界走一遭。

    其实不是薛蟠不想和薛老爷谈的更加深入,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六岁的稚童,能提这些要求已经很不寻常了,如果谈什么治家之道,谈什么朝廷,那不是让人当怪物看,总要做一些符合孩童的行为,方不显得突兀。再说,哪有一口吃成个胖子的,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才好,自己现在的基础也没打扎实,何谈其他。

    “如果父亲没有什么吩咐,那孩儿告退了”,等到父亲的点头,方缓步退了出去。

    计划终于要开始了,薛蟠看着天边浮动的彩云,心中不住的感叹。

    寻师(一)

    薛蟠把找老师的事情一股脑地交给了薛父,就准备定下心来先学些东西。坐在书桌旁,提起笔,按照薛蟠以前记忆里仅有的一点子先生教授的方法慢慢的练起字来,可是,不看还好,这薛蟠还真的只是个纨绔子弟,这写的字,估计比他在现代随便用毛笔写的都还差劲。这身体小,手抓毛笔写字还不够纯熟是一个方面,而另一个方面是这身体从教学以来就没怎么用过手写字,难得被抓了罚写,也总能想法子逃了去,就算逃不掉也只是随便应付了事,难怪现在薛蟠用这手写字那叫一个手生,那叫一个别扭。

    看来万事都得从头开始,一笔好的书法无论是平时通信与人往来还是在科举仕途上都会加分不少,而在众多字体中,由要数楷体最适合现在练习。楷体的特点就是:形体方正,笔画平直,可作楷模。而在楷书四大家欧阳询(欧体)、颜真卿(颜体)、柳公权(柳体) 、赵孟頫(赵体)中薛蟠也最喜欢颜体这一种。颜体其字端庄雄伟,气势开张真正是潇洒。

    于是便命贴身小厮富顺到外书房管事那,拿些字帖来也可好好临摹。

    说起这富顺却是刚调到身边的,是薛府的家生子,老子娘的都赐姓薛,所以他原名薛富顺,只是叫富顺比较顺口,所以阖府上下也都这么叫了。他老子现在是薛府外院的管事之一,娘在薛夫人处当差,原来的那个因为照顾主子不周,也就是薛蟠受伤那件事,被调到外庄上去了。不过薛蟠可没觉得有多可惜的,原先那个尽哄着薛蟠玩,极尽讨好之能事,想来薛蟠以后目中无人,认为天下老子最大也有他们的功劳。

    而现在的薛蟠已经换了人来做,当然不会有这种想法,这世界上,厉害的能人多的是,随便一指头都能捏死薛家的也大有人在,还是谨慎地过日子为好。

    “爷,字帖拿来了,奴才也不知道您要哪些个,只好让魏管事随便个都拿来些来,你看成吗?”没过多久,富顺就拿了好些个放在案上。

    拿出颜体的临摹贴,是颜真卿的《唐颜真卿书颜勤礼碑》,字端的是好看,字迹端正,又不失飘逸之风。

    展开宣纸,用镇纸摊平,提起笔来,端正好姿势,静下心慢慢地临摹起来,一时屋内除了倩雪微微磨砚时衣袖摩擦的声音,在无其它。

    也唯有屋外树上知了的叫声,和偶有丫头婆子进出的响动声。

    就这样,薛蟠在还没有老师的教导下,早晨在院子里跑跑步,去父母院子里请安,逗逗妹妹,然后便在书房里看书习字。一般看的是唐诗,因为很多他在现代都看到过,从简体推繁体,还认识了不少字。晚上再去请安,全家一起吃饭,然后看会子书就熄灯睡觉。

    这时候他真是后悔在现代没学太极拳,否则也不用每天跑步的时候,惹来那么多奇怪的眼神。想来也是,古代谁没事跑着玩,他们还没有全民运动的思想,这也是古代人寿命偏低的原因之一,不爱运动。

    而古代的娱乐也是少的可怜,一般在酉时差不多就歇下了,在刚开始可是狠狠的无聊了一把薛蟠,作为现代人,哪能适应不到八点就睡下的呢。

    而另一边,薛老爷也在为薛蟠请先生烦恼,那些先生一听说是要请来给薛蟠这有名的“呆霸王”教书,就是重金也不愿来了,反正没过多久都会请辞,这可都是前辈们活生生的例子,还浪费时间,都不愿过来。这习武的师傅就更麻烦,会些庄稼把式的倒是有,这镖局的镖师也有,但如果薛蟠和这些大老粗伴在一起,本就跳脱的性子,还指不定跳到哪了,薛父自是不愿的,而正经习武又有本事的师傅又哪有那么好找。

    倒是大总管薛冉见老爷为薛蟠延请先生的事情烦心,一寻思,倒是有了主意。

    这薛冉是薛府中极有体面的人物,很是得薛老爷的意,办事又可靠,又是家生子,早年随着薛老爷走南闯北的,也可以说是共过难的,对薛家也是极忠心的,薛老爷很是倚重于他,所以年过半百,仍在薛老爷身边办差,儿子女儿在薛府也得了几分体面。

    “老爷,如若是别的时候,这事还真是有些难办,现下却不是难事。”顿了顿,“说来也是件巧事,前儿才听说,来了位刚辞官的进士老爷,姓张,名笃庆,字历友,和兰台寺大夫,如今的巡盐御史林如海林大人是同科,亦曾做过内阁试读,司经局洗马,文采也是极好的。如今游历到此,老爷何不把他请来做了大爷的先生。”

    林如海姓林名海,表字如海,正是林黛玉的父亲,其妻贾敏正是贾府的史老夫人的嫡亲女儿,贾政、贾赦的嫡亲妹妹,而贾政的夫人王氏亦和薛夫人是一母同胞的姐妹,说起来也是连着亲的,这是其一。其二,早年,林如海求学科举之后,像贾家提了亲,薛老爷亦在京城办事,又和贾家连着亲,所以有几面之交。林如海为人方正潇洒,又颇有文采,当年又中了探花,意气风发,席间杯盏之余,谈吐亦不俗,虽谈不上视如知己,但也是互有好感的。所以薛老爷现在每每谈到此人,也是颇有欣赏之意。

    “哦,自有这样的人物来此,我亦不曾听说”,薛父一听有这样体面的人物来到此处,而且涉过官场,经历过朝廷风云的,如若真能请来做蟠儿的先生,也是蟠儿的造化,心里也是不由的一动。

    薛冉笑道“原我也是不知的,可巧上回老爷吩咐奴才给大爷祈福,到慈云寺时听接客的小沙弥说起,方知道有这样的人物到此,如今老爷正好在寻教大爷的先生,可见与大爷是有缘分的也未可知。”

    “只是不知他为何辞官?”听说有这样好的人选,薛父自是欢喜,但一想是辞了官的,又怕惹出了什么来,反倒是不美。

    “听说是痛失了膝下唯一的小公子,不久老夫人亦故去,心灰意冷下辞了官,想来是想散散心吧。”

    一听只是如此,薛老爷放下了心,“你现下可知他落脚何处,我当投下拜贴,亲去延请才是”,本就已经心动,薛父打算亲自为薛蟠请这位先生才显得诚意。

    “我才打听了,张大人现居儒雅居,只带了一个小厮在此。”

    “你明日亲去投下拜贴方显得我们尊重,不可怠慢了。只是这习武的师傅又如何办呢?”解决了一个,可还有一个却实是不好办。

    薛冉一听,笑道“想是老爷贵人多忘事了,夫人的亲哥哥老爷的舅爷王子滕王大人,不是现任京营节度使,掌管京畿军政事务。老爷何不修书一封与他,请王大人帮忙物色人选,不是比老爷要便宜地多?”

    点了点头,薛父笑着捋了捋精心修剪过的胡子,“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说完,提笔写下书信,修书与王子腾不提。

    寻师(二)

    烦请再三,张笃庆张先生终是被薛老爷的行为感动,答应教薛蟠一月,只愿先受薛蟠一拜,其余师礼则要教过薛蟠,看其资质方可。

    这张先生在金陵城中已尽月余,原不过是行至此地,顺便拜访一下故友,没有打算留下来,只是薛老爷给予他足够的尊重,态度又诚恳,方才答应一试,但也只一试。他或多或少也听过这城中的“呆霸王”,不过是一纨绔子弟而已。又不忍抚薛老爷的面子,所以先只让磕一个头,却不是拜师该有的礼数,如若这薛蟠冥顽不灵,果是一不学无术之徒,求去也无不可。

    如若换了以前,听过薛蟠的名号,就算薛老爷再如何延请,张先生也是万万不会答应的,只是经历了丧子之痛后,以及这一路行来的所见所闻,每见父母为子女之事操碎了心,也是感叹连连,更多地体会到做父母的不易,才有了此一说。

    这一日,薛蟠被传唤到薛父的书房,薛父告知已经找到了教习的先生,但先生曾经的事倒是只字不提,只是说是极有学问的,吩咐他跟着先生好生学习云云,薛蟠也点头应了。至于习武的师傅则要缓上几日方可。

    第二日早晨,由丫头婆子帮着穿戴整齐,便走出了知明院。这知明院是他醒来后自己改的,其来自荀子《劝学》篇中“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一句。亦也是警醒自身的意思。

    说来这古代的衣服还真是难穿,才要丫头婆子帮忙才好,各位看官总要说了,这衣服有什么难穿的,不过是多了几件而已,其实不然。穿衣齐整,单配和谐,应配有什么样的饰物,不同的饰物又有些不一样的功能,什么样的场合什么样的衣服,这都是有讲究的,怪道古人一天换几身,原来也是有它的道理。才来没多久,又是六岁的身体,伺候着也是正常的,何况大家豪门,这不过是最正常的事情,不要了反而不好。在这古代行坐走等日常生活其实都可看出一个人出生在什么样的阶级,什么样的身份,是万万不能错的。

    一路行来,只见丫头婆子,扫地的扫地,除尘的除尘,好不忙活。

    这古代的空气就是好,虽是盛夏,但早晨太阳微升于空中,细细凉风过处,不觉间人就精神抖擞起来,看着满眼的绿意盎然也是可爱地紧。

    刚走到正堂,就看到薛父已经端坐在上,手里捧了茶杯,慢慢地用茶盖捋着茶水。薛蟠忙整了整衣冠,走上前去,“孩儿给父亲请安,给母亲请安”,说罢方起了身。

    薛夫人忙吩咐了婆子丫头摆饭,不多时,便见掐进盘云紫檀八仙桌上摆了四小碟卤菜,四小碟糕点,四小碟子的时令蔬菜,一大盆糯糯的小米粥,由景德镇瓷盏乘了,看的人就觉得好吃。

    方坐罢,奶妈伺候着宝钗吃了,桌上谁也没有说话。大户人家,一般遵守食不言寝不语,边上亦有丫头们在旁伺候着,但厅堂里却安安静静的,咳嗽不闻。

    薛蟠今天胃口很好,喝了一碗米粥,5块糕点,各色菜式都试吃了些,但人小,本就吃了不了多少,很快也就吃完了,只能拿了块小糕点吃着,等薛父放下筷子,也吃完最后一口,亦放下了筷子。一般大家长吃完放了筷,那谁还接着吃呢,都放下了。

    等丫头婆子把碗筷碟子都撤了下去,上了茶水等物,亦像红楼梦中看到的贾府一般,捧了茶来,先漱了口,又盥手毕,方捧了吃的茶上来,而宝钗则被奶妈抱了下去。

    茗了口茶,大家长薛父方开口对薛蟠道“今已经把先生请到了府里,就住在东南角上的院子,以后你习文或向先生请教都要去那里。等会子就随我去拜见先生吧,不可怠慢了。”薛蟠忙点头称是。

    见薛蟠应了,便又说到“先生的文采是极好的,但留不留地住还要靠你自己,如若还要像以前一般不晓事理,哼~~”

    薛夫人忙笑着说道“我看蟠儿是学好了,我听说他这段时间都在自己院中读书习字,打从我生下他,除了还在我怀里时,从没见过这么乖的时候了,想是这次病了反而是晓得厉害,倒是懂得了些事理了。”见薛父脸色好转,又笑道“这次老爷好不容易请了这文采极好的先生,蟠儿也是知上进的,会好好跟着先生学习。才还在我屋中说要给我拿回个诰命来,话都放出去了,怎能自打嘴巴,老爷就看好吧”,说到此,薛夫人也是满脸慈爱之色地对着薛蟠。

    “你就是慈母多败儿”,薛父虽这么说,不过眼中总有丝丝笑意。

    随着薛父来到东南角的院子,这原本是外院的其中一座客院,因长年空着,便做了薛蟠先生的临时住所。

    过了垂花角门,走过回廊方看到正堂,一小厮站在门口,想是等候多时了,一见到薛老爷一行人走来,忙说道,“请薛老爷安,请大爷安,先生正在屋里呢”,边说边打起了猩红毡帘。

    走进正堂,看到一个年方五旬的老者,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清鹤盘云大蟒袍,外罩素色盘锦卦,手拿玉竹扇,扇上正提着几句诗,曰“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皆文章”。

    看屋内陈设也确实风雅,不见半点俗气,正堂上挂的“燃藜图”就可见一般。

    等薛父与张先生互相问安后,薛蟠方按着父亲的吩咐,跪下向先生郑重地磕了头,又敬了茶,父亲亲送上了束脩,这不正式的拜师礼方算完成。再聊了几句,亦不过是要先生好好教导这不成才的,尽管打骂云云,薛父也就告退出去了。

    薛父一走,屋里就只剩下薛蟠和张先生两人。薛蟠从一进来,就能感觉到先生似有若无的观察。其实薛蟠明白,他自己的名声本不好,这先生如此被父亲推崇,想必相请也颇费了父亲一番功夫的,但看父亲在先生面前都礼让三分便可见一般。

    薛蟠知道父亲最是尊重有学问的读书人,从父亲自己捐了监生就可见了。但今天拜师只让他磕了一头,想来能不能留下他还在五五之数,端看他自己的本事。如若是以前的薛蟠,那是绝对不可能留下真正有才学的人的,但是他有这个自信可以做到。

    其实薛蟠感觉地不错,张笃庆确实从他一进来就在暗暗观察他。毕竟这是他至少要相处一个月的学生,他总要观察一番,方好制定相应的教学计划,如果真如外面所说的纨绔子弟,那他就慢慢的教满一个月走人便是了,如若真心想要跟他学,那又是另一番计较了。

    从薛蟠一进屋,只是略微一抬就收回了眼光,恭敬地站在薛父身旁,不急不躁,如果是普通孩童,去到陌生的地方,总要四处张看,哪有这样沉稳,拜师时亦步亦趋,不见一丝慌乱,张笃庆在心里对薛蟠倒高看了几分。

    各自坐好,张先生方慢慢开口,“不知道薛公子之前读过些什么书?”

    忙站起来,俯首说道“回先生的话,学生自幼顽劣,不曾认真读过什么书,只是略习得几个字罢了。”顿了顿,又说到“学生驽钝,但从今以后,会认真研习先生所授,不令先生失望,学生相信笨鸟先飞,勤能补拙,望以后先生不吝赐教。”

    张先生点了点头,“既是如此,那我们从今天开始,每天从辰时到巳时,下午未时到申时,都要在我这里学习功课,每一个时辰休息一刻,直至你的武师傅来了再做调整。”

    薛蟠点头称是。

    见薛蟠点头,张先生接着说道:“今天我们教《三字经》,先跟我读一遍,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寻师(三)

    如果真只是稚童,那一月时光,薛蟠还真不能学到什么,不过也就是多认得几个字,多读几本书罢了,但作为一个成年人来说,一个月却也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每天清晨,薛蟠卯时就起了,卯时,换算成现代计时就是五点到七点。薛蟠五点起来,先到花园中进行早间锻炼,因为还没有师傅的缘故,也只是拉拉筋骨,然后围着花园跑步而已。梳洗穿戴好,方六点前后,再把张先生昨日所教和要预习的再看一遍,或看些旁的书籍以辅助自己理解,再到正堂给父母请安,陪着一起吃了早食。因为古人普遍身高偏低,和现代人是不能比的,薛蟠怕自己长的不高,所有每天早晨和晚膳坚持喝一小碗羊奶,本也是想找牛奶,可奶牛难找,也就作罢了。从父母处出来,就带着小厮富顺到了张先生处开始新的一天学习。从辰时到申时,既是早晨七点到下午五点,只有中间午时午休,就是十一点到下午一点这两个小时。晚膳一般在酉时,就是五点到七点之间,用过晚膳,陪着母亲和妹妹在花园里散会步,陪着逗逗趣,然后回房练字或完成先生交予的功课,闲时则看会子书。

    如此将过月余,张笃庆张先生见薛蟠学习认真,态度谦和,不像一般豪门子弟般傲慢无人。这一个月来,薛蟠没有一天旷课偷懒,到是学习之余,对诗词经文常常有不同理解,让张先生有所受益,两人相处更见默契。教学也从一人教一人听,到偶有互相讨论。虽然薛蟠没有张先生博采众长,引经据典随手捏来,但盛在作为现代人,五千年文化的精华还是略知一二的,倒也是偶有亮点。

    而经过这短短一个月的相处,薛蟠也被张先生的学问所吸引,真如薛父所言,文采极好,而且还不是好的一星半星的。从平常闲聊中,亦知道原来先生当年科考,是一甲赐进士及第。

    在现代,有很多人都知道进士是古代科考中最高考试殿试通过,才会被称为进士,但是很多人亦不知道,即使是进士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出榜分为三甲,一甲为赐进士及第,只有前三名,为状元、榜眼、探花,合称三鼎甲;二甲为赐进士出身若干名,第一名称为传胪;三甲为赐同进士出身若干人。这三甲之人,合称为进士。

    薛蟠感到自己的幸运,原本自己也只是想要一个学问还算出色的老学究教授就已经不错了,没想到,倒是撞上了大佛了。这不得不让他感叹难道这就是穿越人士的人品大爆发?呵呵,这薛蟠就不得而知。

    言归正传,这张先生观察月余,早把当初外界听来的对薛蟠的评价抛掷脑后了。不说薛父给的束脩银钱不少,一应待遇又是最好的,单说这学生的资质也是上上之乘,又加之自己努力上进,为人又懂得谦虚,前途不可限量。所以一月已过,就正式让薛蟠拜在门下,收了他做入室弟子。这三跪九叩等俗礼自不必说,薛父听说此事亦高兴异常。自薛蟠伤醒之后,整个人像脱胎换骨一般,再没有到处生事,斗鸡走马,听下人回报,薛蟠把自己房中原先的那些玩意统统都清理了出去,这怎不让薛父满意。

    薛父年过四旬,膝下只有这一子以继承香火,以往每每想到薛蟠总是让他头疼不已,恨铁不成钢时也打也骂,但薛夫人护犊心切哪里肯依,总是作罢。这也造成薛蟠从小飞扬跋扈的性格,天不怕地不怕的,下人亦只会一味地讨好与他,薛父总怕薛家的基业毁在薛蟠的手里。现看薛蟠如此,哪里不老怀安慰。

    京都 王府

    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刚从衙门中回来,刚下马,前院总管王忠忙迎了上来请了安,跟着走进内堂,伺候王子滕更了衣,上茶坐罢,方说道“老爷,金陵薛家,薛姑爷差人送信来了”,说着,把薛老爷的信递了过去。

    王子滕接过信,拆开,里面是薛老爷及薛夫人王氏的信,薛父信中除叙旧交代一下杂事外,主要就是希望王子腾能帮薛蟠找一位妥帖的武师傅云云。而薛夫人的信中不过是一切都好,甚是想念云云自略过不提,只是一点却惹人注意,确实隐蔽的问了贾宝玉的情况,当然表面上的文章不过是关心一下自己的侄儿而已。

    对于妹子薛王氏信中所提蟠儿长进一事,王子滕也是安慰。王子腾和薛老爷本是旧年好友,薛夫人嫁于薛老爷也是有他一定的助力。本就感好友膝下荒凉,如果是旁的亲戚早送几个美婢与他又有何不可,可是薛老爷毕竟是自己的妹婿,若真送了,怕妹妹脸上心里都不好看,况薛蟠是自己的亲侄儿,王子滕也真心希望薛蟠有所长进。现下又看薛父张罗着帮薛蟠找先生,就更是相信。毕竟孩子变得懂事不调皮也是古来有之,他哪会想到此薛蟠已经非彼薛蟠了呢。既然如此,对于薛老爷所求之事,也上心起来。只是一时哪有那么好的人选,只想着再仔细斟酌一番。

    “夫人呢?”见半天不见踪影,而平时最爱闹的女儿凤哥儿也不出现,便问道。

    站在边上候着的王忠忙回道“回老爷,夫人和小姐去影梅庵上香去了。夫人说明年贾府史老太君大寿,夫人想请座开光的观音像,方显得诚意。”

    这王子腾的正妻杜氏,自不是小家碧玉出生,她乃当朝大学士杜伯庸的千金,杜大人虽才华满腹,却也不曾教习女儿诗书磁浮,只是让其从小熟读《女驯》、《烈女传》等,旁的一概不学,只不过认得几个字罢了。虽是如此,但这杜小姐却有双巧手,飞针走线的活计倒是拿手。相夫教子,夫妻恩爱自不必说。到如今,教起女儿来也是如此。这凤哥儿不是旁人,正是以后有名的“凤辣子”,贾琏的夫人王熙凤。王熙凤性格跳脱,为人爽利非常,在母亲的教导下,亦只是认得几个字而已,但管家倒是个能手,常帮衬着母亲治理偌大的王家,深得王子腾夫妻两宠爱。

    王子腾共有一妻三妾室,膝下儿女也是双全,共有五子二女,但都不是成才的,唯有这王熙凤从小聪明伶俐,王子腾常说十个男子也比不过她一个就可见一般了,亦可惜她是女子之身。如此,方想给女儿做最好的安排。王熙凤年芳九岁,过完年就是十岁,在现代尚只是孩童,而在古代,却可以准备婆家了,女子十三、四岁就出嫁的亦大又人在。

    王子腾另一个妹妹王夫人不就嫁到了贾家,成了荣国府贾政老爷的正夫人,而贾赦老爷的儿子贾琏也到了与婚的年龄,且生的端正,品貌家事俱好的,又是亲戚家,这一来二去,就定下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婚约,只等王熙凤到了婚嫁的年龄就完婚。

    寻师(四)

    外城 东大街 海宅

    这是一个典型的京城四合院子,严谨的结构,亦不乏雅趣,但此时却弥漫着一股阴郁的气氛只见家中一件像样家具没有,可见此间主人生活也是颇不如意。

    话说这宅子原来住着海正和他的母亲刘氏,海正父亲早年当过兵,不过不幸的是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而孤儿寡母靠着朝廷发下的抚恤金及几亩薄田,再加上刘氏平时绣些绣件贴补些家用,倒勉强过活。海正生来就力大如牛,早年曾随一位师傅学了些拳脚忙上的功夫,等到成年,正是血气方刚,意气风发之时,想凭着这一身本事,闯出一番事业来,而此时朝廷要增兵交趾,海正便不顾母亲的阻挠,报名参了军,凭着这身手,也当了小小的百夫长。

    海正似乎看到自己穿着威风八面的铠甲,骑在骏马之上,迎面杀敌,所过之处尸横遍野,“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何等的潇洒自在。亦似乎看到了凯旋归来,百姓夹道欢迎,加官进爵,光耀门楣,又是何等风光。

    可是,想象和现实总是有差别的,交趾的战争陷入了焦灼,粮断枪绝,生命像灰烬一般在自己的身边燃烧,曾今共同生活过的,生死与共的战友一个个地倒下了,倒在了他的面前,杀红了眼,泯灭了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倒下。

    一次次地撤退,杀敌,再撤退,甚至于来不及给战友掩埋尸体,任他们被猛兽虫鸟蚕食,海正的心灰了,一次次地浇熄了他心头的火。他终于见识了父亲当年说的战争,何等残酷,在战争面前,个人又何等的渺小。

    活下来的人,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眼神变得越来越空洞,泪落无声。

    战争以失败告终,但是失败的阴影在朝廷权贵们的歌舞升平中被消弭殆尽。

    回来了的海正没有了去时的激|情,没有了当时的壮志豪言,剩下的是庆幸,是悲伤,是疲惫和对家的思念,他仿佛长大一般,体会到了母亲的含辛茹苦。想想离开家时,母亲痛哭苦留的泪水,母亲用昏花的眼睛在灯下缝制衣物的背影,母亲挥泪在门口送别的身影,都让海正心酸不已。

    海正不知道的是,他的苦难还没有过去。凭着战场上的表现,晋升为崇文门副使,虽亦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官职,但起码有了稳定的奉银可以让母亲过的好点。满心欢喜地回了家,可是面对的确实母亲凄凉的坟冢,这还是邻里帮着规制的。真是子欲养而亲不在,端的是无奈无奈。

    处理好母亲的后世,海正正式的走马上任,但他不知道,也无法预见到,这崇文门副使是他仕途的起点,亦是他仕途的终点。各位看官一定奇怪,这又是何故呢?

    原来这海正虽幼年失父,但母亲对他却无微不至,从不愿他受半分委屈,从小亦教养他为人要方正,而海正其人,性格又极是耿直,不懂变通,又加上家产微薄,也没有余钱去孝敬上官,亦得罪了不少同僚,没过多久就被人陷害丢了官职。

    面对着家徒四壁的宅子,海正内心极不平静,他感觉到自己往日所有的激|情,随着时间正慢慢的离去。海正又没有别的营生,只能偶尔帮着附近的店家做点私活已度日。无事之时总坐在院中长吁短叹,却也没有十分办法,又不愿投到大户人家去做那护院走狗。

    王府 书房

    王子腾坐在太师摇椅上,想着可有合适的人选做薛蟠的习武师傅,但总觉得没有非常合适的。便传了他的贴身侍卫尉武进来。

    “大人,不知有何吩咐?”尉武进了门来,躬身问道。

    “前个薛姑爷来信,要我为我那侄儿寻个妥帖的习武师傅,不仅要骑马射箭要好,人品也要周正的,不知你可有合适的人选,一时我又想不起来有合适的。”

    想了想,尉武到想起了才撤职的海正,为人方正不说,武艺也是极好的,又上过战场,是极合适的人选。原来这尉武和海正曾有过数面之缘,尉武喜他为人爽直,到一直有所往来。方斟酌地说道“奴才倒是有一个人选,此人名海,单名一个正字,曾任崇文门副使。武艺极好,又走过战场,为人也正直,现亦赋闲在家。”

    “哦?”,一听此话,王子腾接着问道“既曾有过官职,现在怎么又不做了?”

    顿了顿,尉武方说道“回大人,错就错在其为人太过耿直,又不喜逢迎上官,结交同僚,所以被罢了官”。

    为官多年,王子腾又怎会不知这官场里的歪歪道道,经这里走一遭的人,白的也变黑了,否则就是异己,哪能被人所容。

    不是说都是不好的,但这就是这条道的潜规则,是为官的护官符。特别是像海正这样的小人物,既无钱粮,又无靠山背景,既不愿逢迎钻营,又不愿同流合污,那只能被三证出局。这已是好的结局了,有些人丢了性命,还浑浑噩噩不知何故,不仅如此,还连累家人,拖累朋友,也未可知。

    “既是如此,你明日便传来我看看”,海正这人,做个教习师傅,倒也可以,如若真如所说,倒也可靠,这样的人方是最安全的,王子腾心里想道。

    “是,奴才告退”,尉武方恭敬地退了出去。

    正想着心事,隐约看到门口探出个脑袋来,却道是谁,原来是王家小姐,王熙凤是也。

    假装板起脸来,王子腾呵斥道“还不出来,探头探脑,成何体统,还不过来。”

    既已经发现,正了正身子,反大大方方的跑了进来,也不怕王子腾板起的脸,笑着偎了过去,“爹爹,让女儿好找”,王熙凤娇声地嗔道。

    一看女儿这撒娇的样子,既是有脾气也立马消了,“你不在房里绣花跑这里来干什么,莽莽撞撞地,哪有一丝大家闺秀的样子。”

    嘟了嘟嘴,嗔道“整天坐在那里,我都快成了那庙里泥做的菩萨了”,仿佛肯定般还点了点头。

    “休得胡说,这菩萨佛陀也是你能拿来做比的,看来平日里是管束你太少了,才让你现在大胆妄言至此”,对着神仙菩萨的,王子腾还是信的,自不喜女儿哪此胡说。

    可王熙凤可不信这些,原著中就说过“我是不信这阴司地狱报应的”,但见父亲真有恼色,忙说到“哪还少啊。女儿只是做的太久,一时无聊,母亲又只会让我绣花什么的。父亲~~”,微晃着王子腾的衣袖,撒娇道。

    这五子二女中,也只这凤哥儿得他欢心,也只她敢在他面前撒娇卖乖,看着女儿已见美丽娇俏的面容,心也软了下来,本想罚她也就作罢了。

    “以后再不可胡说了”,寥寥数语而已。

    第二日见了海正,更觉得好了,便问他可否愿意做薛蟠的教习师傅。海正正愁没有营生,现薛家请去做了师傅,一切待遇亦是极好的,反正京中也无旁的亲人,走了也方便,便一口答应自是不提。

    除夕前(一)

    夏去秋来,秋去东来,转眼又眼见到了除夕。自薛蟠跟着张先生和海师傅一起学习,倒是真长了些本事,光这书法一项就比过去强的不是一星半点,这也让他养成了一个好的习惯,早晨不再傻乎乎地绕着花园跑步,而是练习五禽戏,中午休息过后就在书房临帖,虽笔法仍显稚嫩,但隐有大师风范,相信假以时日,光这书法一项就足以骄傲了。至于五禽戏,倒不是什么厉害的武功,不过是一种呼吸吐纳养生之法,是海正以前的习武师傅所教,那位师傅虽不显名声,这手底下的功夫倒端地厉害无比,海正虽未得到真传,但见他杀敌的英勇,也可见一般了。

    而自海正来了以后,薛蟠也不像以前一样整天跟着张先生学习,而是均匀的分配学习时间。上午跟着张先生,时间倒是不变,下午整未时跟着海师傅习武射箭,偶尔还骑马去赛一程,大概就下午一点到三点,之后则回去温习功课,倒也过得充实。

    海正自来到薛府后过得很是自在,只要教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可,学生又不想别的豪门子弟一般纨绔,薛府待遇又很好,真是轻松的工作,心里也感激尉武的关照。

    因为就快过年,两位先生便停了薛蟠的功课,放了他几天假,好轻松轻松。说实话,薛蟠觉得他比前生努力多了,前生也许对生活没有希望,没有目标,人也日渐变得懒散起来,能考六十分决不多考一分,反正也不会有人关注他的成绩好坏。而现在,每天被安排的满满的,还恨不得一天掰成两天来用,恨不得自己多几个脑子,多几双手才好。但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饴,亦乐在其中。在这里,他有温暖的家,关心爱护他的亲人,有他想要一辈子守护的人,而知道结局的他,怎能不多做准备,让小小的西伯利亚蝴蝶煽动翅膀。

    而薛父薛母亦是高兴薛蟠的变化,刚开始可能是心血来潮,但这么久薛蟠一直都坚持下来,努力地学习,怎能不欣慰呢。

    薛父甚至决定提早几年要教薛蟠接触一些生意和家族上的事情。薛父决定要好好培养薛蟠,他从没有这么肯定过,薛家,他这一房将在薛蟠手里发扬光大,这如何不让他激动。

    薛家自紫薇舍人开始,凭着祖上的微末功绩,一直荣养到现在,皇商亦是八房平分,但是他不是那些目光短浅之徒,他看到了薛家的危机,也看到了现时。

    士农工商,商排末位,就算薛家是皇商,也脱不了这商字。 而随着八房人才的凋零,薛家将面临何等的窘境,他们不可能拖着这荫蔽过上世代,凡是总是有个头的,而薛老爷却隐约看到了头了。俗语说盛极必衰,薛家现在的风光,是否也预示着末日呢,他不得而知,但凡是都做了最坏的打算,才是存活之道。

    可是这些也只有他在心里想想而已,又与何人说呢。薛家虽是人丁兴旺,但能担大任的却寥寥无几,而各房之间虽同气连枝,但也是各有心思。况这日子过的好好的,谁还愿听他这微言。

    但薛蟠的出现,或者说现代薛蟠的出现,给了薛父希望,他不再徒惹担心,而是开始积极准备起来,如果真如他所遇见一般,薛蟠能够光耀门楣,那么既是自己立刻死了,也可有面目见薛家的列祖列宗,死也瞑目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虽然休沐在家,但薛蟠也没有正直的放松了学业,作息还是和平常一样,不过是多了些和父母妹妹相处的时间罢了。

    这一天,闲来无事,薛蟠便约了海正一起去赛马打猎散散心,松快松快,也可增进骑技,一举两得。这几个月来,薛蟠和海正相处的越发好了,亦师亦友,极是融洽。而海正也不止是教薛蟠一个人,这薛家许多的家生子,挑出些条件好的,身体素质过硬的,和薛蟠一起练习,也使薛蟠不至于寂寞,又培养了薛府的有生力量,还让薛蟠多和他们接触,增加忠诚度,一举多得。薛蟠也正是有这样的打算,才央了薛父,要人陪他一起练。薛父见薛蟠如此勤奋,自不忍扫他兴头,也便答应了。而那些家生子更是无不愿意的,既有一技傍身,更重要的是,可以和他们的主子,未来薛府的接班人一起上课,哪有不愿的道理。薛蟠闲时也教他们习字,虽不要求一定要读多少书,但起码会写得字,略看得懂书方好,而这也是有他自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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