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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4部分阅读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 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4部分阅读

    现,誓要改变宝钗的结局,为她选个好的归宿,让她无后顾之忧。

    从这点来看,薛宝钗是幸运的,无论是在原著中,还是在现在,她至少有母亲,有哥哥,精神上是不孤单的,甚至在伤心落泪时还可以寻求亲人的庇护和抚慰。而她的不幸亦是来自于此。原著中,正是因为她有个不成器的哥哥,所以,她不可能像林黛玉一般,活的洒脱随性,她不可能丢开自己的家族,自己的亲人,甚至要为亲人家族牺牲掉幸福。很多人讨厌宝钗的世故心机,但这是现实社会,是家庭逼迫而来的,亦是她至真至孝的表现。宝钗是自私的,原著中的她只真正关心自己的家族亲人,但对现在的薛蟠来说,他理解原著中的宝钗,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人奉献的事,人活在世上,本就是为己多些。况能照顾好自己的亲人,亦是孝道,已是不易,还能要求什么呢。

    陪在父亲身边,寒暄过后,便到了母亲那里。薛蟠一路走来,想着倒有点遗憾,没见到薛蝌此人,刚问起,亦说腊月里贪玩,着了凉,还在家里由奶娘照顾。

    过了内门,由丫头婆子引着到了母亲那边,只觉得珠光宝气映着烛火,刹是扎眼,好一会才晃过神了。

    薛蟠内里毕竟是个女性的灵魂,女子天生对珠宝就情有独钟,薛蟠虽性情清冷,对事物冷淡了些,但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才罢。

    给母亲及各位祖母太太请了安,方挨着母亲宝钗做了,便见母亲旁边坐了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长的甚是清秀,抱着一孩童在怀里,仔细看这女孩,倒是惹人喜爱,粉雕玉琢的模样,倒比宝钗还美半分。

    薛母见薛蟠看着那妇人,便笑着说道“这是你笙叔叔的媳妇,你管她叫笙大婶子便好”,又指着怀里的女孩道“这是你的妹妹,闺名宝琴”。

    原来这妇人就是薛笙的妻子刘氏,温柔娴静的,虽不是什么绝色之姿,只能说是清秀,但看着很是让人舒服,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忙起身道“笙大婶子”,又互相见了礼自不必说。

    这热闹闹地,薛府上下忙完了这事,发了赏银又休息了几日,大家才缓了过来。

    转眼,新的一年开是了,而薛蟠也迎来了在这里的第二年。

    薛蟠父亲的名字,薛筱,字进余。

    薛宝琴父亲的名字,薛笙,字子节。

    梅翰林,字浮若。

    海上传来的消息

    转眼间薛蟠七岁了。仔细算来,离原著中薛蟠去往贾府还有十年的时间,也就是说,离贾府等四家的败落,就十来年,时间亦不等人。但薛蟠知道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做。

    渐渐熟悉了薛家这个大家族,才知道为什么在贾家等三家败亡的时候,薛家也这么快就穷途末路了,实在是子孙的无能所致。父亲辈就不去说他,光兄弟子侄辈的,有的年纪大了,仍不知进取,一味地得祖宗隐蔽过活,而小的呢,也被家奴长辈纵的无法无天,虽有好的,也只能是差强人意。

    薛蟠原指望总有几个好的能够帮上自己,现在看来,倒是不能了。而薛家虽说号称有百万之资,其实正真有钱的也就那么几家,像前次提到的薛笙,家里也只能说是小富而已。这也是为什么薛笙一死,薛蝌会投奔了薛蟠,实在是薛蝌没从父亲那里学到多少生意门道,家底也败亡的差不多,母亲又病重,无法所致。

    虽是如此,但薛蟠在陪他学习的家生子里倒发现了几个可造之才,也是极忠心的,一个是跟着他的小厮富顺,另还有几个,虽比薛蟠大些,但做事毕竟年纪还小,看来要慢慢的培养。

    薛蟠年纪有限,现在虽薛父也让他接触一些家族生意及人脉,但还是极少的一部分,薛父还是希望薛蟠能把时间精力用在学习上方是好的。

    白驹过隙 光阴似箭,转眼又是一年的春三月。

    薛蟠来到薛府亦有四年有余,身体也再不是刚来时的黄口小儿。身体抽长了许多,因为长期锻炼,长的也比旁人要高些,看着倒有十三、四岁的年纪,内里也是精壮,但穿上衣裳,倒不十分看的出来,再加上常年习文的缘故,沾染了不少儒雅之气,看着只当是个斯文的书生。如果说,小时候的薛蟠只是精致可爱,那现在的薛蟠倒自有一股翩翩浊世佳公子的风流意味,人又长的俊俏异常,时常惹得府里的小丫头媳妇子脸红心跳的自不必说。

    这四年间,薛蟠除跟父亲学习治家、为人处事之道,但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文武学习上。习文方面,已经从早年的学习《诗经》到《四书》、《五经》,毕竟考科举才是学子的正道,而科举除诗词外,重要的还有策论、八股等。

    说道此,不得不提到进士科举考试,这也是个极繁琐的事情,不下于现代中考高考。

    进士科考试,它共分为三级:院试,乡试,会试和殿试。不过,在此之前,读书人必须通过由本县知县主持的县试和由知府主持的府试,取得童生的身份,才有资格参加正式的科举考试。

    院试作为科举考试的最初一级,在府城或直属省的州治所举行,主持考试的长官称学政,学台或宗师。院试包括岁试和科试两种考试。童生通过岁试,就算“进学”了,即成为国家的学生,称为生员,俗称秀才,相公。岁试成绩优良的生员方可参加科试,科试通过了,方准许参加更高一级的乡试,叫做“录科”。

    乡试在京城及各省省城举行,三年考试一次,乡试取中的称举人,第一名叫解元。乡试中举称乙榜。考中举人,不仅可以参加全国性考试,就是会试未能取中,也具备了做官的资格。

    会试和殿试是最高一级的考试,会试被录取的人,称为贡士,第一命叫做会元。得到贡士资格者可以参加同年四月的殿试。殿试由皇帝主持和出题,亦由皇帝钦定前十名的次序。

    而算算时间,薛蟠可以考最早一年的童试,也要在他十四岁的时候,还有三年多的时间,这期间倒可以做些许事情。

    正想着如何,就见倩雪撩帘走了进来,“爷,三儿在外门候着呢,说是富顺来了”。三儿,是富顺走后,新任的贴身小厮,倒也灵活逗趣。富顺原是薛蟠的小厮,但毕竟年岁大了些,薛蟠见其沉稳,心思又灵活,就让他到柜上去当了学徒,如今十七、八岁了,已然出师,成为了珍宝斋金陵的新掌柜,随着薛父派的老人,珍宝斋大管事梁考年一起当差。而这珍宝斋也是有些意思,它专卖的是从海上各国淘换来的稀罕物,古物却不多,是薛蟠近年来自己开的营生。

    作为现代人,当然知道把本国的瓷器、丝绸、茶叶、香料等物卖到海外,再从海外买进钟表琉璃等奇货,这一倒卖,获利之巨可见一般。但据薛蟠查探,这做海外生意的商人本朝居然不多,一是,金钱毕竟有限,二是海上风险巨大,三是本朝各州府势力盘根错节,利益分配亦不能平均,所以做这些的除沿海的大商户外,其余的都是小头目。

    薛家是皇商,优势自不必说,但各房头负责的又不相同,且大户产业也多,也只想守城而已,所以居然没有占住这块份额来,薛蟠见了只道可惜可惜。

    薛蟠自不想让人过分注意了,只和薛父商量,派了可靠的人,暗地里去了。从三年前开始,雇佣了可靠经验又丰富的当地船员和向导,派了护卫和管事,造了结实适合航海的货船,货物倒便宜,薛父自会处理,扬帆远航去了。因为是刚开始,选择的是附近的国家,薛蟠知道,大概是东南亚诸国,也近时间又短,一两年也可来回。

    事实证明薛蟠是对的,虽海上也有风险,海盗猖狂,又天气多变,但毕竟总是有惊无险,派去的五艘船都回了来,这一趟下来,获利亦是丰厚之极。

    薛父起初听这想法的时候,也是心中一动。其实,他也曾动过这样的心思,但确实麻烦,单不说从人员开始要选拔培训,管事等也要吃的苦楚,毕竟是在海上,不是自己熟悉的土地,从买到卖各种方面都要照顾周全了,劳心劳力。况,薛家本身产业就颇多,又遍及各地,也实在是没有精力来筹划,也就罢了。现薛蟠提起,又自己管了这事,薛父也有意锻炼于他,也就答应了,只从旁指点一二,管事等随其挑选,这也可让他多接触薛家各商号。不过之前可是说好,学业最是重要,万万不可耽误为上。薛蟠也证明了自己的优秀,确实没有让薛父失望。这几年的营生下来,获利足在百万之上。

    听是富顺来了,竟是有事,薛蟠忙起身去了外门。

    刚到外门,就见三儿、富顺恭敬地站在外门的廊上,富顺这几年在外锻炼,极是好的,穿的也是绫罗绸缎,虽年轻些,倒也有个掌柜的样子。见薛蟠过来,忙请了安。见其隐有焦急之色,薛蟠倒是奇怪,沉稳的富顺也有这样的神情,说道“什么大事,忙不叠的到这儿来,不能明天再回?”

    擦了擦汗,富顺道:“大爷,今个儿刚传来消息,去天竺的船在海上遇到了大风浪。算着早在三个月前就该回来了,但到现在还没音讯,大管事想着是已经不测了。所以吩咐小的来回爷”。

    听到此,虽早有准备,也是一惊。做这营生的时候,薛蟠就料到,在海上,甚至在各诸国,什么情况都不能料到的,但真听到有船可能已经遇难了,还是心里难过。但很快,薛蟠稳定下来,“是不是,我要有个准头,你命人快去查。”想了想,“再有,船上的人,把名单递上来一份,如果是真的,也要做好抚恤和处理的准备才是,但你叮嘱了,在没有确切的消息,万不可传了出去,闹得人心惶惶的,可明白了。”

    听了薛蟠的吩咐,富顺也似有了主心骨一般,“是,小的这就去办”。

    看着富顺走远,薛蟠仰望天空,虽知道如此总会有损伤,但对于薛家来说,利大于弊。在听到遇难的一瞬间,薛蟠甚至想不再做了,但是只那么一瞬而已。他不可以妇人之仁,守护家业是他的选择,而那些用命博富贵的船员,这不也是他们的选择。想到此,便不再神伤。

    看着前方,问道:“老爷这会子在书房忙?”

    三儿忙答道:“这个时辰,老爷在书房和管家议事呢”。

    带着小厮,薛蟠自往书房去了不提。

    心结解

    因为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所以,决定这次船队共六艘船,分两对出发,一对两艘往东去往日本、朝鲜,重要是带回当地的人参等土仪,及日本的黄金,一对四艘,去往越南、缅甸等东南亚国家,然后才回航。其中,有两艘船到时要分开,向南去往南洋、香西去往印度等国。这也是首次的尝试。

    其余五艘带着满满的货物,已经回到了港口,只有去往印度的,到现在还了无音讯。既是真的出了事,损失的钱也早就能从另外的船只中补回来,还极绰绰有余的。但是总是一条条条生命,作为现代人的薛蟠,从来是知道人生来是平等的,也尊重生命。

    坐在张先生的课堂上,想起失踪的船只和船员,薛蟠不由地走神了。

    张先生看薛蟠心不在焉,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恐是和他的营生有关。其实张先生是不太赞成薛蟠如此幼年,就谋划自己的家业,应该放下心来,努力读书谋取功业才好,可毕竟薛蟠是薛家唯一的男丁,总是要继承家业,况其学业也不曾懈怠便不再多说什么。而且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看着眼前的薛蟠,想起自己死去的孩子,如若也能像薛蟠这般让人省心,他也老怀安慰了,何至于对他失望,那也不会让他这么早就去了。

    而薛蟠也可以说是张先生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就似个小大人般,故作严肃的小脸。其实薛蟠不知道,张先生另一个喜欢薛蟠的地方,就是薛蟠小时候用那张可爱的脸装大人的时候,实在是可爱地紧,每次都能愉悦了他。当然,薛蟠是不知道,否则还不气晕,本意不过是想要让人觉得自己成熟稳重一点,再者毕竟是个成年人,装嫩也很辛苦。

    “蟠儿,蟠儿”,张先生叫醒了不知神游到哪里的薛蟠。

    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居然在先生的课上迷了神,忙正身道:“是,老师”。

    “翻开《大学》,跟我念:‘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 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 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未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

    “你到说说,这里说了些什么意思。”

    薛蟠跟着老师读的时候,就知道。张先生是借着这些话,教导于他。《四书》、《五经》虽不是全部通透,但薛蟠也都看完背完了。忙收敛心神,道“上述的意思是,通过对万事万物的认识、研究后才能获得知识;获得知识后,意念才能真诚;意念真诚后,心思才能端正;心思端正后,才能修养品性;品性修养后,才能管理好家庭和家族;管理好家庭和家族后,才能治理好国家;治理好国家后,天下才能太平”。

    张先生点了点头,道“蟠儿,你与我学习有四年有余,你天资聪敏,但天资聪敏者吾亦不知见过凡几,但你有一点难能可贵,就是愿意花苦功去学习,态度之诚恳,心智之坚定,才是我愿意收你为徒的首要条件。”

    见薛蟠若有所思,又继续说道:“人生在世,所经历的挫折也好、浮华也罢,但只有心智坚定,目标明确的人才能有所得,这是其一。其二,便是一“专”字。”顿了顿,道“别看字简单,其意却不是那么好做到的。学问也好,为人处事也好,但只一“专”字。不被旁骛所扰,不被虚妄所诱,专心一意,才能有所成就。”

    就如现在,做学问时,就应该把外面的烦恼忘记,专心而为,在外处事时,又要忘记旁的,专心做事,才都能有所得。若须获得,先注重行品。该走的会走,该来的会来。乌鸦的黑不在于我们看了它是难看,兴许白鸟也希望自己的羽毛是黑。如若沉船之事已经发生,那么再担心也于事无补,还不如泰然处之。

    想到这里,薛蟠心里豁然开朗起来,看向张老师,知老师在点拨于他,心里亦十分感激。躬身道:“弟子谢老师教诲。”

    点头含笑,张先生亦高兴于薛蟠的聪慧,不拘泥于陈腐,心胸开阔豁达。

    看着日正当中,“今天就到这里吧,明日交二十篇字帖,赋诗两首,策论一篇。”

    站起身来,薛蟠道“是”,想到下午要和海师傅出城去射箭遛马,便问道:“前次,老师说多味斋的酱驴肉问道极好,下午要和海师傅出城,不知老师是否要带点回来?”

    张先生笑了,他除做学问,品茶书法外,最好的就是这一口,便说道:“你若方便,便带些回来,还有~~”

    不待老师说完,道:“还有一坛子花雕酒,学生醒得。”相处了这些年,张先生的嗜好,薛蟠还是知道的。

    见老师点头,薛蟠方退了出去。

    想是想通了很多事情,薛蟠觉得格外的清爽,心情开阔了许多,连日来的郁结俱消。如果说海正海师傅是教导他身体保命之法的老师,那么张先生就是教导他为人处事的老师。真是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见着薛蟠心情极好,三儿也是松了口气。虽薛蟠平日里待人甚是和气,也不打骂下人,但生起气来总有股子威严,平待地空气也紧张了几分。况跟着这样的主子,不打不骂,也甚是照顾下人,三儿也是真心地待主子好,现今主子闷闷不乐,怎不让三儿难受担心,今儿见好了,心里亦是欢喜。

    见薛蟠出了来,三儿等一纵小厮忙躬身道:“爷”。

    拥着小厮们一路到了内门,“你们都散了吧,都吃饱了,等会子去城外,可别丢了爷的脸面。我们也比比,可不许像上次那般故意让我。”

    小厮们都应了,笑了一会子方散了,各去吃饭不提。

    薛蟠心情好,走路也轻快许多,脸上也带着笑,一路走来,丫头媳妇子向他行礼,也变得羞答答的起来。当然,薛蟠是不在意此的,人长的好看,就让她们看好了,如若是原著中的那薛蟠的脸,他自个儿还接受不了呢,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待到了“知明院”,早在那里候着的昭雪忙迎了上来,“爷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边说,便跟着薛蟠进了里屋,和倩雪一起伺候他换了便服,吩咐丫头婆子摆了饭。

    薛蟠待换了衣,洗漱净了手,方说道:“等会子要出城去遛马,把我的骑马装拿出来,再带些果子什么。”

    倩雪见薛蟠心情不错,不像前几日的阴郁,说道“早准备好了,东西一会子我交给三儿。我们知道爷骑术好,但还是仔细些方好。”

    知道倩雪她们是关系自己,也不嫌她们扫兴,点头应了。

    薛蟠是喜欢这样有人关心照顾的感觉的,这也是他一直严以律己的动力。毕竟在现代,他一直是一个懒散的人,没有什么人要求他做什么,没有什么人对他投以期望。而在现在,在这里,他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想守护的人,也有想要守护他的人。对这些丫头而言,无论是否被薛蟠收入房中,薛蟠都是她们的依靠,既是他日嫁了人,也毕竟是伺候过主子的人,身份也自比旁人不同。

    贾敏之死

    扬州 林府

    “烟花三月下扬州”,扬州在历史上就是著名的开放城市,又处江南重镇,自是经济发达,人口繁多,文化荟萃。

    此时又是一年春三月,扬州烟雨蒙蒙,琼花盛开,花香扑鼻,惹得各地游人纷纷敢来游玩赏花,好一派盛世景象。

    但这样好的时节,却没有感染到巡盐御史林大人的府邸,无论是府里的下人,还是来往走过的百姓,心里都压上了阴云。原来,这林夫人自小儿死后,身体每况愈下,最近更是卧床不起,请了无数名医,喝了无数的汤药,都不见效。只能凭着人参吊着命罢了。

    忽一日,林夫人贾氏居然进了一碗粥,半块糕点,气色也比昨日要好一些,林如海见了甚是高兴,但又深怕是回光返照,所以半步也不曾离开贾敏,还搀扶着她在廊上走了走。

    想是贾敏觉得累了,坐在丫头搬过来的摇椅上,看着转晴了的天空,闻着空气中散发出来的阵阵花香,神思怅然。

    转头看着林如海,鬓已霜白,面色苍白,神色之间,掩不住的疲惫。贾敏很是愧疚。自嫁与林家为妇,有一十六年余,却只为林如海生得一女,现如今,身体宿疾,自觉时日无多,却没有一男可承继林家香火,如何不愧对林家列祖列宗,愧对林如海。

    贾敏深知,一旦她故去,以他们两的情深意厚,林如海也是断不会续弦,而林如海又年过而立,以后子嗣怕是更加艰难。

    “老爷,你我夫妻一场,现已一十六年,恩爱异常,可是,妾身却只为老爷诞下一女,好不容易得了个哥儿,又没了,妾身愧对老爷”,说到此,贾敏已经泪流满面。

    与贾敏夫妻多年,林如海又怎会不知道贾敏的心病在哪里,可是子息艰难亦不是人力可以阻止的。况且林如海对贾敏情深一片,夫妻恩爱,又怎么会怪她。

    “敏儿,你我夫妻命里注定没有儿子,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但我们还有黛玉,她虽是女儿身,但文采聪慧,却是男子也比不得的。你且放宽心才是,你现如此,岂不是伤我的心,还让玉儿也为你劳神。”

    见林如海如此,贾敏更加难过,“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想是也好不了了。只是,玉儿还如此年幼,如若我不在,她可如何是好。”

    “你的身体哪就这样艰难了,亦不过是你整日胡思乱想所致,吃了大夫的药,现天气又好,很快就好的。”

    这日里,看医吃药,不知凡几,贾敏明白,如若能看好,哪还需要找这么多大夫来呢。

    “老爷不用用这话安慰于我,我岂会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最近几日,我常梦见哥儿在叫我,他要我去陪他呢。”用帕子擦干眼泪,贾敏接着说:“老爷,如若我去了,玉儿就全赖你照顾了。以后,我也不求她有多大的荣华富贵,只求老爷给玉儿找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才好。可惜,我见不到这日了。”

    贾敏此话,说得林如海亦流下泪来,“敏儿休得胡说,你我夫妻,你怎好弃我而去,你不记得新婚之时,你说要和我白头偕老,你说过永不相离,你怎么能说此话,怎么能……”。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老爷……”,见林如海如此,贾敏亦是心酸不已,她何尝想弃他们而去,只是心病不除,身病难医,亦回天无力。

    “老爷,玉儿呢,我要见她”,贾敏感觉自己今日不比往常,似清醒许多,身体也不再沉重,像是要燃尽最后的精力一般,自是要把后事料理清楚,怕以后来不及。

    不久,王嬷嬷携了林黛玉而来。林黛玉虽只有六岁,但从小早慧,自弟弟去世后,更已经懂得生老病死。如今母亲的病日益沉重,她亦是担心,亦是伤心害怕,五味陈杂。

    方走到贾敏跟前,就见父亲、母亲眼眶通红,院子里丫头婆子亦是面露伤心,黛玉隐有不好的预感。

    忙收敛心神,给父亲母亲请了安。

    伸出已经枯槁的手,贾敏道“玉儿,过来,到娘这边来。”

    待到了贾敏的跟前,握住贾敏的双手,林黛玉心;乱如麻,眼泪不由地就掉了下来。

    见女儿如此,贾敏伸手为黛玉拭泪,道:“玉儿,你自幼聪慧,甚少让娘操心,只是,你身体一直不好,要好生将养才是。”见林黛玉点头,才继续说道:“如若娘去了,你要孝顺你的父亲,听你父亲的话。”林黛玉此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只能拼命点头。

    黛玉答应了,贾敏方对林如海说:“老爷,我走后,你就去信,让母亲把玉儿接去将养吧。”深深地喘了口气,待晕眩的感觉过去,方继续说道:“听母亲来信说,贾府里几个姑娘都是养在母亲跟前,年岁又和玉儿差不多,玉儿去了也好有个伴。”

    见贾敏气息微沉,林如海说道:“你且累了,休息一会子再说吧,仔细身体才好。”

    摇了摇头,贾敏清晰地感觉到身体中有什么正在流逝,她一定要把话说完才甘心。“没事,老爷,你且让我把话说完吧。”面露恳求之色地看着林如海,林如海哪还能说什么,忍着伤心,点头应了。

    贾敏又继续对林黛玉说道:“我从前和你说过,你外祖母家自与别人家不同,又在这繁华鼎盛之地,你且要留心些才好。母亲在家时,你外祖母最是疼我,他日接了你去,自也会好生待你,你在外祖母跟前,就多替母亲行孝吧。”慈爱地看着黛玉,又帮她拭了泪,才说道:“你的那些姐妹,也都是好的,你要好生和她们相处。在家,你又无兄弟姐妹,到了那里,也好有个照应。你的两个舅舅也是好的,自会照顾与你,只是……”。

    贾敏想起,在家时,和嫂子王夫人就不合,想要提醒黛玉,但又觉得此事已经过去多年,想是已经望了也犹未可知,如果特意说了,反而不好。只望王夫人念在黛玉是贾政的外甥女份上,好好待黛玉才好。

    “我的玉儿~~~”。说道此,贾敏几此流泪,伤心之处可见一般。

    “老爷,我去了,你就再续一房~~~”,还未说完,林如海就用手掩住贾敏的嘴,说道:“你我相约到百年,如今,你要弃我而去,又怎忍心要我在续。我林如海一生只有一个妻子,那就是你,我对你的心,一生不变。”

    听到此话,贾敏心如刀绞般,又欢喜甜蜜,又伤心酸楚,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她能感觉灵魂似要脱离肉体而去,只能无意识地喊着“老爷,玉儿~~~”,手渐渐垂了下去。

    王嬷嬷等丫头婆子,都跪了下来,口中喊着:“夫人”,只听得院中亦是哭声一片。而林黛玉早就哭地晕了过去,林如海更是嚎啕大哭,伤心欲绝。

    无论是无奈还是不愿,但贾敏死了,史老太君的掌上明珠,贾府正经的小姐,林如海的爱妻贾敏死了,留下爱她的夫,柔弱的女儿,就这么永远地离开了。

    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夫人贾氏去世的消息一经传出,各地官员、士绅、往来好友亲眷,都敢来奔丧告慰自不必提。

    丧事过后,无论怀着多么不舍、不愿的情绪,林黛玉还是踏上了去往贾府的行船,踏上了她命运的航程。

    红楼梦的故事也从此时开始真正地展开它华丽凄凉的乐章。

    拟订遇难善后

    扬州林府笼罩在死亡阴影中时,薛蟠也正为去往印度的遇难商船做善后工作。临近四月,商船还是没有消息,这样,就已经整整失踪了四个月了,短途的话就算再一个来回也够时间了,薛蟠及众位管事已经对商船归来不抱希望了。薛蟠已经从此次的愧疚中释怀,但是这些船员毕竟是为薛家,为他薛蟠工作的,他当然要做好善后的事宜。

    坐在椅子上,薛蟠看着面前富顺前个儿递上来的名单,独自沉思。

    这艘商船,船员并船长、厨师等五十七人,另各管事并护卫小厮二十六人,总共是八十三人,他们中有人无兄弟姐妹,却有妻儿父母要他们照顾,有的是兄弟都在船上的,独留父母在世,各种情况都有。薛蟠看着这样的名单,知道,这不是用钱就可以打发的,毕竟,他们为薛家工作,现出事了,薛家怎么能够弃他们家人于不顾呢,总要想个好法子,使他们能够有所依托过活才好。

    虽然每位上船的人都和薛家签了契约,一旦在航海途中因风暴等自然原因或人为蓄意损害商船货物等造成的伤害而受伤或死亡的,薛家要按情况赔偿钱财与其家人,这也是薛蟠计划实行的条约,预防的就是这样的情况,防止其家人纠缠不清,或有人利用此事做文章。但是现在,薛蟠不仅仅只想赔些钱就好,他想做的更多。别的船上怎样,薛蟠没有权利管,但是薛家的,应该更人性化,这是作为现代人的观点。

    其实薛蟠还有另外一层考量,也是他想这么做最主要的原因,如果能够妥善处理了这些遗孀,那么,不仅能够赢得民心,还能稳定薛家内部为薛家工作的人,获得他们真正的忠诚。也许在古代,出了事东家愿意陪些钱财,已经是很好的,但薛蟠看的更长远。一旦三大家族获罪,那么至少薛家民心所向,也不能轻易动他们。

    薛蟠一直记得这样的话,“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薛蟠深以为然。贾家迅速的灭亡何尝没有墙倒众人推的结果。

    在不知不觉中,薛蟠开始成长起来,他自己还没有觉得,在这些考虑问题方面,他更像一个政客,一个商人,一切都以利益出发。是的,薛蟠从这事件中看到了利益,而不仅仅是损失。

    看着眼前的名单以及其家人的情况,薛蟠觉得要做的工作任重而道远。

    第二日,薛蟠在外书房见了珍宝斋及商船事宜的总管事,薛父派的心腹梁考年。见这年过而立的人恭敬地站着,等待薛蟠的垂问,薛蟠已经没有起初的不知所措了,因为这是薛蟠努力赢得而来的。

    薛父刚派梁考年来帮衬薛蟠的时候,梁考年表面虽恭敬,心里却不以为然,一个还不到八岁的孩子,既使是他未来的主子,对于这些在商场上莫爬多年的人精来说,心里轻视是一定的。但是一日日,被薛蟠的魄力,被薛蟠清晰的思路,他永远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什么,不被旁的诱惑所左右,被薛蟠层出不穷的管理手段所折服,当然薛蟠的管理还是有很多不足,但梁考年看到了希望,是的,薛家的希望。

    梁考年是和薛父一起共事多年的人,对薛家,对薛父,他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忠诚和认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也能更深刻地看到薛家的积弱。但是现在薛蟠的出现,让他看到了薛家的未来,他从没有此刻般肯定薛家会在薛蟠手中发扬,他现在才真正相信了薛父所说的话,认可了薛蟠。

    这些年,薛蟠虽重心还是在学业上,但是处理事务的手段却越来越熟练和老辣。

    “梁老,坐吧”,虽然刚开始薛蟠从梁考年的态度中看到过轻视,但薛蟠用自己的实力和虚心求教的态度折服了他,这些年来,梁考年可以说是除薛父外,在生意上帮助他做多的人,他的成长和梁考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拜了拜,梁考年方坐了。“梁老,遇难的船只,我们一定要作出确认,如果有幸存下来的人,我们也应该尽力找到他们”得到了梁考年的认同,薛蟠组织了一下语言,又说道“但其实我们都知道,很多人生还希望不大。所以我们还要做第二手的准备,如何处理好遇难人员的善后工作。梁老,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梁考年今天过来,就已经预料到薛蟠会问这些,这些天他也斟酌过这件事,想了下,方说道:“大爷,以往我们的船只在内河中航行,遇到些麻烦是有的,但从没有过这样的事,也没个前例可循。但是我想,事情都是差不多的,已往因为这些个受了伤的,补些个银子,如若伤养好了,从新回来就是了,如若不能够了,多给些银钱打发了也就是了。丧了命的,又比旁的更给的多些。”

    点了点头,这是这个时代固有的思维,所以薛蟠也不能说梁考年说的不对。毕竟薛家是做生意的,又不是开善堂。但是薛蟠看的更加长远,也更深刻,他是现代人,就算再不关心新闻,也知道广告效应。

    “梁老说的也没错,但是,他们毕竟是我们薛家的伙计,如若这样处理了,岂不是让人心寒。他们为薛家出了事,而也有家里的老小只靠着他的工钱过活的人家,如今他们生死不明,要他们家人如何生活呢。薛家虽不是富可敌国之家,但照顾这些人的银子还是有的。况这些人中,女子可以到薛家绣房或庄子上工作,孩子等长大了岂不也念着我们薛家的好。”

    见薛蟠如此说,“大爷心善,碰上这样的东家,是他们的福分。”

    这些不过是些恭维话罢了,薛蟠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什么福分不福分的,我们只做到无愧于心罢了,你只拟出这处理条陈来才是要紧。如何赡养也是要分开对待的,这家里不仅有一子的,儿子又愿意养双亲的,给些钱就是了,妻儿父母都无依傍的,不仅要给钱,还要解决他们以后养活自己的问题,毕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看着梁考年,薛蟠笑得j诈,“这些都要难为梁老和底下的人了,这些日子老师盯得紧,我也没法子,只好麻烦梁老了,你拟好了条陈也让父亲过过目,看他是怎么个说法。”

    再勤奋,在现代薛蟠也是个懒人,总是亲历亲为不是薛蟠的风格,既然信任这梁老和底下这些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就把事情让他们去做,他,只要把握方针就好,否则岂不是累死。

    既然小主人都发话了,梁考年还能说什么,只好点头应下了。

    其实薛蟠知道,梁考年定时还会向薛父汇报他的近况,但是既然大家都不挑明,薛蟠也就当不知道有这回事。这不是薛蟠介意,他知道这是父亲用另一种方式关心他,而这次他主动提出要让薛父过目,也是真的很想听取薛父的意见。不交流有时不是信任的表现,交流更能加深互相的了解和信任。薛蟠想通过父子的深谈,让薛父真正意义上地认识到薛蟠的成长。这也方便他以后更好的做事和管理。

    薛蟠今年过了年就十一岁了,他虽然不记得薛父是什么时候故去的,但是在原著中有这样形容薛蟠的,“只是如今这薛公子幼年丧父,寡母又怜他是个独根孤种,未免溺爱纵容些,遂致老大无成”,据此应该说薛蟠是幼年就丧父的,那么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薛父没有多久可以活了。薛蟠真的很爱这个给予他家的温暖的地方,也很爱父亲母亲妹妹,哪一个出事,对他来说都是打击,所以他最近很是注意薛父的身体,可是薛父一直以来身体都尚可,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薛蟠既放心些,又担忧,真是矛盾之极。但这事又能和谁人说呢,只好平日里多注意而已。而且,因为此,薛蟠也看了些医书,懂得些医理,虽不能和那些医士相比,但是却更懂得养身之道。薛蟠希望通过这些,能够让薛父过了这一坎。

    可是世事无常,又岂是人力可以挽回的呢,可叹可叹,当然这又是后话了。

    文坛盛世(一)

    在金陵城中,除了这花街柳巷,莺歌燕舞之地外,最受文人墨客,书生学子欢迎的就是集贤楼。一听此名,这寻常百姓,粗枝莽夫自不敢来,也不配进去一坐。

    每年重阳节,金秋送爽,丹桂飘香,文人墨客都会慕名而来,一则增长见识,二则以文会友,三则欲一鸣惊人,上达天听。存着多样的心思,但这会文盛会也热热闹闹地开起来了。

    薛蟠自穿越以来,虽听过这盛会,但一直认为自己才学有限,时间上又安排的紧,所以一直未得参加。说遗憾是有点,但薛蟠自知道自己的实力,虽学了这么些年,只偶有佳作而已。如果到了现代,考古代文学专业倒是轻松的很,能作诗的已然难得,可古代文人才子无数,作诗辞赋,信手拈来也豪不夸张。

    其实薛蟠现在的水平已经比一些所谓才子高了不少,只是,他被历代的经典妙句迷惑了心神,自以为往日所做,比不上那些能让人拍案叫绝的,而且,张先生对薛蟠学业也甚是严格,既是已然不错,也不会表现出来,只有实在好的,才会面露赞色,这却误导了薛蟠,以为只有这几首可以一看,真是可叹可笑。

    从张先生处出来,薛蟠的心就一直处于忐忑中,不由的想起张先生临下课时说过的话。

    “蟠儿,今晚就和为师去见识一下这金陵的文坛盛会吧。”自顾自地说着,却让薛蟠一时无法反应。是的,在这方面薛蟠是不自信的,他觉得自己就是那米粒之光,怎能和皓月相比。

    “老师,学生学问尚浅,去了恐怕遗笑大方。”

    见学生一反平常自信沉稳的样子,反而胆怯起来,张先生皱了皱眉,“蟠儿怎可做小女儿娇态。你跟随为师学习已四年有余,学问也是极好,今日怎反而不自信起来。再者说来,去见识一下,也有利于你以后的研习和发展。”

    见张先生坚持,薛蟠也无法,反正只是去看看好了,也不会怎样,想到此,想起自己刚刚一瞬的胆怯,自己反而觉得好笑羞愧起来。

    其实最重要的是闯过自己这关,其他的倒是其次,薛蟠也发现了自己的问题,如若连这小小的会文都不敢去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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