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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7部分阅读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 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7部分阅读

    房。

    见宝钗和薛母在炕沿坐着,请了安,在薛母旁另一边坐了,才听得薛母说道:“我的儿,你是到哪里野去了,看这一头的汗。”

    虽在海正院子擦过,但身体刚锻炼过的燥热,冒些汗很是正常,接过丫头的湿帕子擦了擦,才凉快了些。

    “母亲找孩儿来是有什么事?”

    看着薛蟠擦了汗,又吩咐拿了茶来,才笑着说道:“你姨妈来信了,说要我们去京城中住,大家也有个照应。我想着,咱家在京中亦有产业,亲戚也多,在那倒是便宜得多。毕竟是天子脚下,哪是这里可比,你说呢?”

    原来是王夫人想要寻求薛府的外援来了,接过姨妈的信来看,里面除说了此事外,还额外地问起宝钗和他的情况,如若是旁的人,也只当是亲戚间的问候,可是薛蟠毕竟是穿越而来,就看着就多出了些意味来。难道现在王夫人就已经瞄上了宝钗不成?

    顾嬷嬷见薛蟠看着信不说话,也忙说道:“哥儿也知道,姨太太,舅老爷都在京中,太太也是想得紧,如若是能够去了京城,也可全了太太的思念之情,岂不是好。”

    薛蟠想了想,笑着说道:“母亲的心思,儿又怎会不知道,京城中毕竟有母亲的娘家在,这叙旧拜访也便宜地多,平日里和姨妈说说话,母亲也不显得孤单。只是……”。

    薛蟠说着,看了看房中的各丫头婆子,“你们都出去,这里暂不用伺候。”

    等丫头婆子们都退了出去,房中只剩下薛母、宝钗和薛蟠,薛蟠才又说道:“儿子也想进些孝道,如若去了京里,却是方便许多。只是,母亲亦知道,父亲生前就希望儿子能够参加科举,好光宗耀祖。算来,儿子十四岁可参加童试,不过是两年光景。况去京城,这一大家子,儿子总要安排妥当才好,方能和母亲妹妹上路,这一忙活,亦要去大半年时间,再到了京城,还要适应、拜访亲朋,岂不要花去整一年时间来,又一年,儿子还得回金陵来应考,来回折腾不说,让母亲和妹妹独自在京中,儿子也不放心。”

    薛母听着倒很是有理,什么也比不上儿子的前程重要,蟠儿是她的命根子,又岂能因她之过,耽误他的学业呢。便说道:“既是这样,还是不去的好。”

    薛蟠见着薛母为自己着想,连亲人也可不见,亦是感动,笑着说道:“母亲也不必难过,不过是暂时不去,儿子也想过要去京中,所以早就命人在京中慢慢地多置办些产业,金陵中的许多产业也做了处理。”

    听到薛蟠已经为去京城做了准备,薛母亦是安慰,薛蟠见母亲面露喜色,说道:“儿子知道母亲思念亲人,怎会不体谅母亲呢,等儿子科考结束,又诸事安顿好了就可上京。而且那时妹妹也到了说亲的年龄,我这做哥哥的也要为她好好谋划一二,自不能委屈了她。

    宝钗在旁听了,羞红了脸,嗔道:“怎么说着就说道我了,我还小呢,要一辈子陪着娘亲和哥哥,哪也不去。”

    薛母笑着把宝钗搂进怀里,说道:“哪有姑娘家一辈子呆在家里的,说出去岂不惹人笑话。我看你哥哥说的倒是正理,只怕倒时你有了婆家就把我们给忘了。”

    宝钗听得母亲说道,脸更是红了,哪还能说什么,只得一个劲地在薛母怀里撒娇起来。

    见着宝钗如此的娇态,薛母和薛蟠又笑了一遭。

    薛蟠又说道:“如若儿子能科考顺利,五年之后儿子就可上京参加会试,母亲去得京中岂不更体面。”

    听得薛蟠如此说,薛母的心中更是像喝了蜜一般甜蜜,但还是说道:“我儿还是放宽些才好,能一路夺魁自是好,但就算不幸没中也没什么,咱们这样的人家,这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薛母毕竟是个妇人,没有从本质上看到薛蟠如若能走上仕途,会对他们薛家有多么深远的影响,她只是在乎自己的儿子而已,真是慈母啊。

    薛蟠笑着说道:“儿子省的”,又笑着说道:“还有,儿子有件事想要母亲示下。”

    薛母笑道:“是什么事,儿子不可自己做主?”

    “海师傅已经来府中多年,却到现在仍形单影只,儿子想着是不是给他说房媳妇?”

    薛母想着也是,海正确实已经来了多年,又无父无母,海家的香火岂不是要他来维系,再者,海正做了薛蟠这么多年的师傅,诸事无不尽心,薛家也不能亏待了他。

    “是该为他多筹谋些才好,他有什么中意的吗,凭着是你的师傅,尽可挑些好的,不过是多备些聘礼罢了。”

    “儿子也是这个意思,不如把海师傅院子里的玉珍聘给了他,岂不是好,海师傅也是这个意思。”

    薛母听着,说道:“玉珍,是赵二家的那个丫头,模样倒是周正,只是这岂不是委屈了海师傅?”

    薛蟠寻思了一下,说道:“既两位都有意,我们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海师傅娶得美娇娘,高兴还来不及,哪还会有什么委屈。不若我们放了玉珍的契约,让她得了自由身,咱们既得了感激,也全了海师傅和我的师徒之情。”

    觉得薛蟠说得很是有理,薛母点头道:“既如此,就这样吧,等会子我传赵二家的来,把婚事定了,只是你父新丧,咱家却不好办喜事,你另选一地,让他们办吧。礼数周到些,多给些礼钱就是了。”

    薛蟠应了,又和母亲叙了会子话,才出得院来。

    林黛玉在贾府

    自薛夫人做主,放了玉珍的身契,许给了海正,让他们两热热闹闹地成了婚,小两口自是万分感激,赵二更是高兴,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主子的师傅,现又放了自由身,薛家亦送了丰厚的嫁礼,这是比往日更体面了几分,看着海正更是顺眼极了不提。

    贾府

    只说自黛玉进了贾府,方知道母亲说得自与别家不同是什么意思,真正是大家豪门,气派非凡,又兼之族人众多,内里更是复杂之极,黛玉在此更是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行一步路。而在贾府中,既有探春、迎春等姐妹相陪,又加之外祖母史老太君的疼惜爱护,和贾宝玉更是同吃同住,感情亦不必他人,除了掂记远在扬州的父亲外,倒是无任何顾虑了。

    正想着心事,只听得紫鹃进了屋子来,见着黛玉坐在窗前,说道:“姑娘怎么身子才好些,又坐在窗前,仔细招了风,反倒不好。”

    黛玉笑着说道:“哪就弱成这样了,不过是屋里闷得慌,我又不耐走动,才在窗边坐会子。”

    正说着话,雪雁从外面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嘴里还嘟嘟呶呶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黛玉见了,问道:“你去了哪,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见是黛玉问了,还不待雪雁回答,紫鹃忙说道:“我昨儿见太太屋里的金钏儿绣的花样子好,让雪雁去借了来,这些日子,姑娘也要添些衣物才好。”

    黛玉听了,看着雪雁进来时什么也没拿,问道:“那花样子呢?”

    雪雁在一旁听着,见姑娘问了自己,忙用眼色看着紫鹃,见紫鹃摇头,方说道:“我去了,可金钏儿姐姐被二太太派了差事,不再屋里,我只好回来了。”

    黛玉听了,也没说什么,紫鹃亦拿了件薄衫,给黛玉披上,才出得屋来。

    只见雪雁坐在廊下,正生闷气,便走了过去,紫鹃问道:“你不是去太太那拿人参养容丸吗,怎么空着手就回来了?”

    一提到此事,雪雁把嘴一歪,说道:“紫鹃姐姐,你说可不可气,我每次去拿,总是借故拖延与我,我知道咱们在此毕竟是外客,所以一直忍着,好歹她们看着我在那等,也会把药给我,可今日,我一等就是两个时辰,倒头来说还没配好。谁才信啊,昨儿我还看老太太屋里的鸳鸯姐姐说才去拿了,怎么今日我去了,就没了。既是真没有,又何苦让我在外面等了那么久。”越说越气,越说雪雁越发大声起来。

    紫鹃听了,忙捂住雪雁的嘴,说道:“我的好雪雁,你小声点,你既是知道是外客,还要给姑娘惹麻烦,这是什么地方,多少双眼睛瞅着,你如今嘴碎,指不定明日又会把我们说成什么样呢。”

    雪雁委屈的瘪了瘪嘴,也觉得自己刚说的过了些,“姐姐知道我的,自幼和姑娘在一处,现才为姑娘打不平。咱们林家也是亲贵豪门,姑娘亦是老爷太太的掌上明珠,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想着又说道:“王夫人平日里也是慈眉善目的,对我家姑娘也客气,怎么背地里……”

    一听雪雁说道这,紫鹃忙说道:“才说你,你还说这些话,主子的话是我们好说的吗,小心给人听了去,别人不说是你雪雁年幼不懂事,只说我们家姑娘小气嘴碎,背地里嚼舌根子。”

    雪雁忙住了嘴,巴巴地看着,委屈地瞅着紫鹃。自紫鹃被老夫人派到林黛玉身边伺候,便一颗心都在黛玉身上,处处为黛玉考虑,无事不周到的。

    “好了,我亦知道你的委屈,这大家豪门的,又岂是那么好待的。我等会子和鸳鸯说去,以后从老太太那拿药就是了,也不去惹了人的眼。”

    雪雁听以后不必去王夫人处拿药,自是欢喜异常,直喊好姐姐。

    只她们没留心,黛玉正倚着门想出来,却听到了个正着,也不想让她们看见,只好退进了房里,仍在窗边坐了。想着这世家豪门,母亲的娘家,外祖母、舅舅的家中,亦没有她的容身之地,毕竟她只是个外人,一个一纸一笔皆用着贾家的外客而已。这平日里待她亲厚的,内里还不知道怎么说她,又想到远在外地的父亲,故去的母亲,心里酸楚异常,眼泪不自觉就流了出来。

    听得外面有人进来,忙用帕子擦了眼泪,才转身向外看,原是宝玉回来了。这一个碧纱橱里住着,一个碧纱橱外住着,往日里作伴玩耍,可今日黛玉见了他,心反酸的地更厉害了,亲厚也好,知己也罢,可自己一个外人,又能有几日呢。

    宝玉自外间回来,才换了衣裳,就忙不迭地来看林妹妹,可一进来,方看到黛玉眼眶通红,正用帕子抹泪。

    “妹妹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伤心,怎么还哭起来了,妹妹不为别的,为自己的身子想,也不要伤了神才好。”

    擦了眼泪,黛玉嗔道:“什么谁又惹我,难道我就是那小肚鸡肠的人,我不过是被窗外吹进来的沙子迷了眼罢了。”

    知道黛玉平日里的小性,宝玉也不以为意,忙说道:“是是是,是我说错话,改打,该打。”说着做了打自己的动作,惹得黛玉笑起来。

    见黛玉心情好起来,才复说道:“妹妹在这住着,我们一道玩乐岂不是好,再说有老祖宗疼着,谁也不会委屈了妹妹,姑父也会欢喜,妹妹只保重自己才好。”

    黛玉抿了抿嘴,方笑着说道:“我亦知道外祖母待我好”。

    正想说,见袭人进了来,笑着说道:“我说呢,二爷才回来,就没了影,原来是到林姑娘这儿来了,倒是让我好找。”说着快步走了上来,把宝玉胸前的玉带好才说道:“这急急燥燥的,连自己的命根子拉下了也不知道,若让老太太、太太见了,还指不定怎么着急呢。”

    仔细一看,确实宝玉进来时,没戴着那块玉。

    宝玉也不以为意,“不过是个捞舍子的东西,只你们把它当稀罕物,我却只道,没有女儿的胭脂可人。”

    袭人忙说道:“二爷快不可说此话,让人听了去,岂不是我们的不是了。爷是衔玉而生,这可是爷的福气,以后,二爷前途亦是不可限量。”

    宝玉骂道:“我最是看不起这些子,你还说,什么经济仕途,哪有和这些个女儿们一处的好,别平白腌臜了我。”

    袭人亦知道宝玉平日不爱听这些,只当是他小,还不知道用功上进罢了,况贾府这样的人家,宝玉又是嫡出的公子,这前途还不是好的,所以也不再说什么了。

    黛玉在旁看着,也不说话,只想自己的心事。方听到丫头说道老太太找,只好吩咐了紫鹃来给自己梳妆,才和宝玉一道去了。

    才到了史老太君的荣庆堂,见屋里邢夫人、王夫人、王熙凤并李纨、探春等坐着说笑,老夫人见着两个玉儿进来,忙笑着叫过来,一左一右拥着,才复说:“我们一处说笑,大家也热闹,只你们两个,叫人找了半天才来,该罚该罚。”

    宝玉在史老夫人怀里,笑着说道:“老祖宗想要罚什么,只我一人领了就是了,林妹妹身子才好些,可不要折腾了她。”

    老夫人听了,不由地高兴起来,搂着宝玉说道:“还是我的玉儿知道疼人,亦知道照顾妹妹了。”又转过来看着黛玉,见气色比往日好多些,只眼睛有点微红,亦对宝玉嗔道:“我见着你妹妹怎么眼睛红,是不是你欺负了她。”

    宝玉忙说道:“老祖宗可是冤枉了我,我见妹妹想姑父,还开解了她一回。”

    老夫人又搂着黛玉,好生安慰了她一番,只道不要想家云云,才复又笑道:“我这两个玉儿,我看都是好的,以后也要亲厚才好。”

    宝玉听了,忙应了,保证会照顾妹妹云云。

    而王夫人虽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把黛玉记恨上了。这林黛玉一来贾府,就惹得宝玉摔了他的玉。而宝玉平日里就和史老太君亲厚,亦比她还要好上一些,现林黛玉来了,长得又颇有贾敏当日的风采性子,老太太亦是宠着疼着,什么都和宝玉一样。不过是个外孙女,难道还比嫡亲的孙子还精贵了不成。今日,又见着宝玉安慰宠着黛玉,这王夫人的心更不是滋味,也更是看不上黛玉。现听得老夫人话里的意思,像是要把宝玉和黛玉凑成对,她也只笑着不答,反正宝玉是她身上掉下的肉,荣国府也还是她真正在当家,只要她不答应,老太太也奈何不了。

    想到此,她亦想到了妹妹家的宝钗来,看着妹妹的信,这宝钗自小就受到好的教育,性情也好,又孝顺,薛家亦是豪门富户,又是她嫡亲的外甥女,岂不比这黛玉要好的多。不知妹妹收到她的信,会不会来,如若果真来了,她也好筹划一二。

    真正是这贾府,别样人,别样的心思。

    科考

    自以科考的理由,拒绝了薛母一起去往京城,薛蟠除处理生意上的琐事外,就全心的投入到读书中,转眼,就来到了庚丑年二月,薛蟠已经十五岁了。

    明日便是童试的开考时间,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但薛蟠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早晨,薛蟠就早早地到了张先生处,以后连着五场的考试,薛蟠总想要再听听张先生的教诲,心里也多些安心。

    见着薛蟠这么早就来了,一男仆忙笑着说道:“刚先生还说道,今日蟠爷一准来,我还不信,可见还是先生神机妙算。”说着把薛蟠迎了进去。

    这男仆叫张起,就是张先生早年带来的小厮,如今八、九年过去了,早就已经成了家,不过还是跟着张先生罢了。

    心中略有紧张,薛蟠也不答话,自进了院子去。只见着张先生不再平日里上课的屋子里,而是在耳房中的暖炕上坐着,炭盆中微烧着些许炭火,屋里倒很是暖和。见着薛蟠进来,笑着说道:“我想着你今日必早来,就不在课堂上坐了,如何应对,往日里也说得尽了,今日我们也松快松快,在这聊天喝茶岂不是好?”

    说着,让薛蟠在炕桌对面坐了,张起端了茶具、热水等物进来,方退了出去。

    见着这些物事,薛蟠就知道,这都是功夫茶的用品,平日里得闲,薛蟠也泡上一次,看着徐徐蒸腾的水汽,慢慢的挥发出来,每一步骤,都要求心气平和,久了,薛蟠也从中品出些许人生的真谛来,心境也平和不少。说来,这还是受了张先生的影响。

    张先生极其优雅的做着各种步骤,边说道:“这功夫茶,要讲究的是这一种泡茶的技法,千人泡茶,又有千种味道。功夫二字,要在水、火、冲三者中求之。 水、火都讲究一个活字,活水活火,是煮茶要诀。《茶经》说:‘山水为上,江水为中,井水其下。’而《茶经》又说:“山顶泉轻清,山下泉重浊,石中泉清甘,沙中泉清冽,土中泉浑厚,流动者良,负阴者胜,山削泉寡,山秀泉神,溪水无味。”这就已讲究得微乎其微了。”

    说话的功夫,张先生的茶已经泡好,自拿了一杯,细细地品起来,薛蟠也拿起一杯,只觉味中苦涩,又带有回甘,水柔和了茶的香味,层层推进,回味无穷,一时,屋中无人说话。

    过了好一会子,张先生才又说道:“这泡茶,茶具、炭火、茶、水、冲泡技法等都要齐全方能泡出好茶来,可如若喝的不过是个饥渴的老农,亦或是是个蠢物,那就算再好的茶水,再妙的茶,在他看来,和清水也无异。”

    复又看着薛蟠道:“如今,你就好比这已经万事俱备的功夫茶,只待你自己一展才能,把它泡好。之后要看的是天时、地利、人和,看有没有欣赏你这杯茶的知音人而已。”

    顿了顿,笑着说道:“哈哈,即已如此,你只管去便是,其他岂是你能预测的,又想他干什么?”

    薛蟠自看着张先生泡茶开始,心便慢慢地平静下来,复又听得先生所说,倒是彻底静下了心。在现代,什么样的大小考试没见识过,连高考这样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都顺利地过了,还有什么可紧张的,想起今日所为,亦觉得惭愧。

    是啊,各种要点,忌讳等,张先生都已经说过,薛蟠还特意模拟过那五场考试的文书规格,况有张先生这么些年来的细心教导,只要拿出了平常心来,还有什么可怕的呢。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通过,难道仕途就这一条路不成,不过这条最简便,也最能让仕族认可罢了。

    已经没有了临来时的紧张忐忑,薛蟠亦有了心情和张先生聊起来。

    县衙

    刚过了寅时,金陵县衙门口就聚集了来应试的学子,他们都准备了包袱,里面都有足够一天的干粮、衣物取暖、笔墨纸砚等物,有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闲聊,有自和家仆站在一起的,有正听着父母亲叮嘱的,也刹是热闹。薛蟠自和三儿、总管王忠等站在一起,只听得“薛兄,薛兄。”

    见着两个富家公子打扮的少年朝薛蟠走了过来,见薛蟠迷茫的眼神,忙说道:“薛兄自不认识我们,我们两却有幸在聚贤楼见过薛兄,现冒昧打扰,只不过仰慕薛兄的才华,望不要嫌我们唐突才好。”

    原来是曾今一起参加过的会文盛会,薛蟠也笑着像他们一礼道:“那只不过是碰巧罢了,些许小道,哪能登大雅之堂,两位仁兄莫要嫌弃笑话我才是。”

    “哈哈,薛兄莫要自谦才好,这四首回文诗,道尽四季的妙处,岂是小道可比。”说着,其中略显年长的公子一拱手,说道:“说到此,我们还未做介绍,在下彭聚星,字云伯”。又指着旁边的公子说道:“这是族弟,彭浚,字映旗。”

    薛蟠忙说道:“在下薛蟠,还无字。”

    那彭聚星一见就是开朗豪爽之人,而彭浚倒是很是斯文,薛蟠做了这么些年的生意,这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彭聚星豪爽一笑着说道:“我们也别彭兄薛兄的,听着也怪累,我今二十二,如若不嫌弃,叫我声大哥或是云伯都可。”

    薛蟠也笑道:“这样才好,我还无字,今方十五。”复又看向彭浚,彭浚笑着说道:“我只比大哥小两岁,今二十。看来贤弟是我们中最小的,小小年纪就参加童试,可见聪慧。”

    薛蟠知道自己不过是仗着穿越而来的优势,别人还不懂上进的时候已经勤奋读书,从无一日懈怠,如果真要算起来,加上在现代的年纪,薛蟠才是他们中最年长的才对,现在却要在此装嫩,薛蟠也着实郁闷。

    “那我厚颜就叫一声大哥、二哥,小弟这厢有礼。”薛蟠可不是什么人来攀谈都会如此,不过是见这两人言辞爽利,眼神清澈,又无富家子弟的倨傲,是值得交的朋友而已。

    彭聚星哈哈笑道:“好,我今来此考试不过是迫于家父的要求,可如今在此遇到三弟你,才算我今日没白来。”

    彭浚看着身后的小厮,睨着彭聚星说道:“大哥还是少说几句,如若此话让伯父知道,还不罚你跪祠堂去。”

    彭聚星讪讪的笑了,手扒了扒额头,才说道:“哎,映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能耐,从小就对读书没兴趣,还不如武刀弄剑来的有趣。”又转头对薛蟠说道:“倒是你和三弟有希望通过这次的考试,成为秀才。我嘛能过,不过是应付了父亲,没过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而已。”

    彭浚摇了摇头,看来对这位堂兄也无可奈何了。

    薛蟠在旁听着,见着彭聚星这样大大咧咧的性格,健壮的身材,确实是武将比文职要适合他。

    正说着话,只见县衙大门大开,出来了些许人,其中一人大声喊到,“庚寅年,应天府县试开考,请各位生员进场。”

    薛蟠只得和彭氏兄弟告别,并约好等考完以后再相聚,才拿过了三儿递上来的包袱,走进了县衙大门。

    匆匆从二月,到四月,再到八月,薛蟠参加了县试的五场考试、府试的三场考试和院试的三场考试,其端正优美圆润的楷体字,优美的文章,条理有据,思路清晰,给考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顺利地得通过考试,以一等第一名的成绩通过成为案首,而通过院试的生员则可以称为秀才了。而彭聚星则是三等第二十三名,险险过关,彭浚则是一等第十八名,亦可见其才华。

    薛蟠在通往仕途的道路上向前迈了一步,且开局就得了个好成绩,但可能是和张先生谈过后,薛蟠对此看淡了很多,也能用平和的心态来面对,心境也不断地成长着。

    茶楼风波

    自从在考场上认识了彭氏兄弟,薛蟠被他俩一张一弛的性情吸引,这一来一往之间,倒是结成了莫逆之交。彭氏兄弟是金陵彭家的子弟,彭家虽不像四大家族一般,威赫一方,但也是当地的大族,其势力亦不可小觑。这彭氏兄弟虽不是彭家嫡系,但好在有能干的父亲,亦是有脸面的少爷主子。

    彭氏兄弟起初和薛蟠结交,不过是见其在聚贤楼时文采风流,人又是俊美,可这些时日以来,他们见薛蟠没有豪门大家子弟的倨傲,文采又好,人也是实诚,话虽不多,但句句点到点子上,只要被他认可的人,都是极真诚的,所以也真心的结交起来。

    且说往日里都是彭氏兄弟上门找薛蟠,与他切磋武艺,吟诗作赋,好不快活,可彭聚星是个跳脱的性子,哪能次次都如此。彭父听说他和薛蟠结交,且都与他读书习文,薛蟠又是薛府现在的掌权人,人又周正,倒是很放心,也不再管制他出门与之结交。

    看着薛蟠和彭浚在那里下棋,可彭聚星对棋没甚兴趣,看了半天,也觉得无聊的紧,嘴上也直嚷嚷着。

    “我说二弟、三弟,别整天在这坐着,岂不是真的变成了书呆子了。”

    见着彭聚星在旁不停的转来转去,也影响他们俩,薛蟠只好放下棋子,笑着说道:“如若听着大哥此言,那天下的读书人,书呆子也太多了。”

    见着薛蟠终于肯理他,彭聚星忙凑了过去,揽着薛蟠的肩膀说道:“我们整日在家也甚是无聊,岂不闻‘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况今日天气又如此的好,我们在这不是白白荒废了这美好风光。”

    说着又道:“三弟,我见你平日里除了去商号,也不甚出门,这怎么好,不如大哥我今日就带你出去,见识一下金陵的风光。”

    彭浚在旁听了,哈哈笑了起来,“三弟别听大哥的,他啊不过是馋虫出来了,正掂记着千里香的美酒呢。你可别被他诓了出去,待会子他像上次一样撒酒疯,连累我们丢脸。”

    薛蟠也知道,彭聚星好酒如命,什么样的酒也逃不出他的鼻子,薛家好多名酒不就进了他的肚子,如今薛蟠还心疼呢。薛蟠虽不甚爱酒,但有时为应酬需要也喝些,但薛家的名酒,是历代祖宗积攒下来的,有钱也买不到,却被这个酒虫盯上了,薛蟠能不心疼嘛。

    彭聚星听了此话,忙保证道:“我是想着酒,但这次决不多喝,否则父亲也不会放过我。”为了他上次的事,还被父亲罚跪在祠堂里,还禁足半月,不准他喝酒,那段时间,真正是愁刹他了。

    “好二弟,好三弟,我们还是出去逛逛吧。”

    薛蟠和彭浚相视一笑,对着彭聚星这软磨硬泡,他俩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了他,否则还指不定被他闹到什么时候,

    彭聚星见二人答应了,忙站了起来,拉着两人就往外走,嘴边还说道:“快点,我的酒虫都冒出来了。”

    薛蟠虽表现的无奈,其实心来还是喜欢彭聚星这样的性格,至少不用让人去猜他的意思,好相处的很。这不要以为彭聚星没有脑子,在大族中生活的人,哪个又真正是愚蠢的呢,不过是对自己亲近的人,无所顾忌而已,这是很难能可贵的,薛蟠现也只在他们两人面前才没有那么疏远而已。

    还好有薛蟠和彭浚盯着,总算只是让彭聚星过了酒瘾,就被拉了出来,三人和小厮数人,在街上随意的逛着。三人都是青年才俊,又打扮的富贵,特别是薛蟠,人又长得俊俏,不时引来些小媳妇大姑娘的媚眼,薛蟠在自己家里就见惯了的,倒也没什么,彭聚星大大咧咧的性子,也不甚在意,可彭浚本就斯文,又脸皮薄,只觉得那些眼睛看着,使自己手也不对,脚也不对,又觉得是否是自己衣物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真正是不自在的很。

    见着彭浚如此,两人无法,只好上得最近的茶楼来,才让彭浚恢复如常。

    当时两人只故着找个地方避了,而彭浚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谁也没注意进了哪里,只是匆匆一瞥,知道是个茶楼而已。

    入得内来,小二见着三人穿戴不凡,又有小厮男仆跟着,知道是金主来了,忙摆上笑脸迎了上去,说道:“各位爷安康,喝茶请上二楼。”

    说着引着众人上了二楼,薛蟠等在临窗的位子坐了,说道:“给我们来壶好茶,几碟点心。”复又对三儿等小厮说道:“你们也找位子坐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三儿等告了谢,方在附近的桌子坐了。

    彭聚星见着彭浚缓了过来,方取笑道:“往日里是知道你脸皮薄,没承想不过是被看了几眼,也值得你脸红心跳的。”

    彭浚亦知道自己刚刚的失态,见着取笑也不答,只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才说道:“大哥就不要取笑与我了。”

    正说着,只听得楼下吵吵闹闹的,倒是把这里难得的清净给打破了,三人也停下了话,只觉得扫兴。

    彭聚星吩咐了小厮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没过一会,小厮上来,回道:“爷,是楼下有人闹事,正在砸店呢。”

    既有人闹事,彭聚星也不想多管闲事,看了眼二人,见也同意,方带了人下的楼去。只听得一尖利的声音说道:“我告诉你们,我们薛家看上了这间店,你最好识趣一点,趁早卖给我们,我们都好过,否则,别怪我们薛家不给脸,倒时店财两空,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哼。”

    掌柜的不过是开得茶楼糊口罢了,哪能和薛家斗,可这是祖上就留下的产业,他又怎么能够卖了呢。

    忙作揖道:“不是小老儿不识好歹,只是这是祖上留下的产业,我卖了它,以后怎么有脸去见列祖列宗。望薛家大爷可怜小老儿,放过我吧。”

    “哼,你真是不识好歹,我们薛家看上了你这店铺,是你的造化。”看着这满地的狼藉,复说道:“我告诉你,今日只是给你点小小的教训,希望你好好想清楚。和我们薛家作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下一次,就没这么便宜了。”

    彭氏兄弟听得是薛家人在此闹事,也不便说什么,只看了眼薛蟠。

    薛蟠自掌管薛府,从未有听说此事,也一直约束下人管事,今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三人在楼梯口站了,也不下去。薛蟠看了眼三儿,三儿意会,忙下的楼去。

    只听得那尖利的声音略显谄媚地说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小三爷在此,怎么不在潘大爷处伺候。”

    三儿一见,是薛家另一房的一个管事,忙说道:“原来是周管事,真正是巧的很。我们爷爱吃这里的糕点,特吩咐了我来买些回去,你这是唱得哪出啊?”

    周管事笑道:“不过是我们主子看上了这店铺罢了,没承想这老头不识好歹,还劳烦我跑这一趟。”

    三儿听了,笑道:“成,那您办您的事,我还得上去拿了糕点就走,大爷正等着我回呢,我可不敢怠慢。”

    “那是,小三爷是大爷跟前的红人,哪是我等可比,您忙,您忙。”周管事虽敢在这些平头百姓面前耀武扬威,可他可不敢在三儿面前耍威风。

    三儿虽不算什么,可他是薛蟠的贴身小厮,薛蟠是薛家的大房弟子嫡孙,虽现在不承了族长之位,但薛蟠所掌管的薛府才是薛家最有实权,最富贵的一房,就算他们主子也不敢在薛蟠面前大喘气,何况他们呢。

    见着三儿上去了,他也不便久留于此,放下狠话,就匆匆带了人走了。

    待听得三儿的回话,薛蟠只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虽是薛家最富裕的一房,可毕竟已经分家,再也不是荣辱与共了,别房的事,他也不好管,何况他也不想管这些事。

    这些年来,他见着薛家别房的人恃强凌弱,欺凌百姓,已经见多了,而他也只能以自己或母亲的名义,修善堂、铺路、灾年赊粥,免费请大夫给穷人看病医治、减免自己田地的租金等方式,把自己和薛府从薛家里摘出来罢了。

    薛蟠从海运中赚的的钱财,虽不与旁人说,但他心里清楚,就算他一辈子都这样做善事,也是可以的。

    虽这薛蟠有意为之,但当赢得了百姓的感激和尊敬,薛府的店铺等生意也常有受过他们恩惠的人光顾,也是深有感触。薛蟠不知道的是,受过他恩惠的人,在家里自发的为他和薛母立了长生牌位,日日烧香祈福,可见人民其实是很单纯的,谁对他们好,他们清楚,也用他们的方式回报。

    薛家在金陵内名声虽不是很好,但薛蟠的薛府却很是得人心,况薛府中的下人,也不似其他般仗势欺人,这名声亦更是好了。

    言归正传,薛蟠见周管事带了人离开,也只能叹气下了楼来,命三儿多付了银钱,便出得门来。

    彭氏兄弟见薛蟠如此,也只好默不作声。他们亦是大家出生,族中亦多有仗势欺人之辈,他们两见了,也只能叹息而已,所以他们也很是理解薛蟠。而薛蟠所感叹的是,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才能在这些年中,多做了准备,才不至于现在人们说起薛家,只是权贵豪强,庸碌无能之辈,而是把薛家和薛府区分了开来。

    幸甚,幸甚!

    科考

    自薛蟠和彭氏兄弟去过茶楼之后,便加快了金陵等地的产业管理和整顿,亦挑了可靠的家仆和管事去往京城,先去打扫原来留在京城的宅子。其实主要是薛蟠自住惯了他现在的知明院,里面有些设施,是他根据现代样式,吩咐人改造的,比如淋浴等卫生设施,而内书房、卧室的风格也是根据自己的喜好做了修改,他尤为睡不惯的枕头,也让人做了软枕等,所以派了知道他喜好的丫头先去一步,而管事除了管理在京城的各商号外,还有就是打听各亲戚府里的情况,京城的情况等,虽不是全面,但也有必要的。

    忙忙碌碌地,又到了第二年的八月,正是桂花飘香,秋高气爽的好时节,也是乡试秋闱的开考时间。

    金陵应天府的贡院坐落在城中的西南隅,规制十分宏大,迎门便是三座比肩而立的青石牌楼,盘龙雕凤,灵芝纷缀,看上去甚是华严。从到了以后,薛蟠便在这牌楼底下站着,这次同样也是三儿、王忠陪他来,三儿替他拿着笔袋和卷袋,考篮则摆在脚跟边上。来这种地方不带个人来拿东西是不成的,毕竟是要连考几天,没有准备是不可能的。看着旁边有亲人相送的,薛蟠也是羡慕,但毕竟家里只有妹妹和母亲,都是不能抛头露面。

    正想着,只听得王忠向薛蟠背后一福说道:“给笙老爷请安。”

    薛蟠忙转过去看,不是堂叔薛笙是谁。薛蟠忙给请了安,说道:“笙堂叔怎么来了,不是说过不用了嘛,您这些天身子不好,天早露重的,侄儿怎么担得起。”

    薛笙穿着厚的外衣,笑着走了过来,气色虽不是很好,略有些苍白,但精神头却不错。拍了拍薛蟠的肩膀,欣慰地说道:“今日是我大侄子的大日子,我怎么好不来。你父亲如果还活着,必是要来了。”说着又深深地看了眼贡院未开的大门,道:“进到这里,是兄长的理想,如今你能来到此,想必兄长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想是想到现在不该和薛蟠说此事,又笑着说道:“蟠儿,好好考,别有压力,没什么大不了的。”

    薛蟠露出了笑容,看着薛笙。自父亲去后,薛笙帮了他许多忙,不仅仅是生意上的,他更像是另一个父亲一般,给予他关怀和温暖。

    点了点头,薛蟠应了,“堂叔放心,我省的。”

    刚转过了头,薛蟠见着彭浚在一旁向他眨眼,想是看到有家长在,不方便过来,薛蟠也笑了笑,向他点头示意,又各自和旁边的人叙话了。

    这次只有彭浚来考,彭聚星是说什么也不来了,彭父也拿他没办法,也知道他上次考试也是马虎过关,况已经得了个秀才的名号,也就随他去了,现在彭聚星随着彭父打理家业,倒也是自在。

    正说着话,就见贡院大门轰然打开,出来些许人,像上次一样,复一人唱到:“辛卯年应天府乡试,考生入场,闲人免进。”

    薛蟠接过了笔袋卷袋和考篮,又看了眼薛笙,方随着人流进了内去。

    薛蟠手中拿着试卷,第一部分是五言八韵,这种试题就是在会试中也还是有的;后面的便是用著名的八股文来写策论了。对于五言八韵这部分内容,完全是看个人的才情如何,薛蟠平时也没有少练,尤其是在作诗的时候倒是让他有种错觉,作诗远比他写文章要容易多了,这种感觉说不上是什么时候产生的,但是事实也是如此,连老师都说他作诗的水准要比以前进步堪称神速,想来是应了那句“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回了神,薛蟠忙整理了下思路,磨了墨,想了想,提笔写了起来。

    考场的布局是一个个“鸽子笼”样式的,时不时就有监考的考官从外走过,偶然还瞟你一眼,以防有考生夹带着没检查出来的东西作弊。

    整个考场安安静静的,薛蟠沉下了心来,仔细地答题,对外界的事情到全然不知了。

    在薛蟠答题的时候,外面的薛笙却没有立马走了,而是到了对面的茶铺中坐了,三儿和王忠亦只得陪着。这连续三场,共三天三儿等小厮男仆要一直守在这里,以防万一。

    王忠走上前来,说道:“笙老爷,回去吧,这才刚开考呢。”

    薛笙摇了摇头,看着已然关闭的大门和门口站着的兵丁,心里无味陈杂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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