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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15部分阅读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 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15部分阅读

    了。薛母虽早年也是生长在京城,但毕竟二十来年都没有回来过,宝钗更是从来就没有出过金陵城,对于京城的干燥实在是难以忍受。

    才进入冬季,宝钗那旧疾就犯了,咳嗽不断,还好那癞头和尚开的药也一并带了来,宝钗吃了才好些,可就是这样也使薛蟠和薛母担忧不已。

    这日,薛母正坐在炕上做活计,旁边顾嬷嬷笑道:“还是太太眼神好使,我是老了,不中用了,前些年还能穿个针引个线什么的,现在是不能了,眼睛模糊的连个针眼在哪里都看不到了。”

    一边做着花样,薛母笑着说道:“我现在还成,等过些年和您老一样了。”说着叹道:“这大冬天的,怎么瞧着比往年更冷了些,雪下的如此大,风也是,吹的好像要把人给带走一样,真正是不让人活了。”

    顾嬷嬷一叹,说道:“可不是嘛,这城里还好些。我听我那儿子说,今年那些庄子上可都遭了大灾了,尽没有一连好过三天的天气,那风才叫大,才叫冷呢。”

    “你那儿子,还是在那边王府里的庄子上做管事?”

    说起儿子,顾嬷嬷也露出了笑意,“托舅老爷的福,看的起他,让他管着十处庄子。”

    薛母点头,道:“我瞧着他是个本分的人,能管着这些也定有他的本事。”

    顾嬷嬷如今跟着薛蟠等一起回到了京城,也可以和孙子、媳妇等团圆,也甚是欢喜。只说起这庄子却有些难色,“不瞒太太,前儿梢来信,说今年年景很是不好,收成能有往年的三成就念佛了,我那儿子的地方还算好的,听说贾府在那处的庄子可真正是遭了大灾了。”

    点了点头,薛母说道:“他管的那地我也听说过,从今年过了春,就又是下雨又是下冰雹,闹闹腾腾的就没有断过,有这些就已经是他的造化,我们家虽那也有些庄子,但不在这处,毕竟好些。”

    “正是的,还是太太知道,可虽说如此,如果真只交了这些上来,恐舅老爷的脸面也不好。”

    薛母笑道:“王家就何尝穷到这份上了,况又不是自己无能照看不好庄子,实是天要为难又有何办法呢。”

    顾嬷嬷瞅了瞅四周,才凑近来低声说道:“自老太爷这代之后,王家内里消耗就大。这京城各贵府里的孝敬比往年只多不能少,这又是多大一笔开销,。太太家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嘛,‘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外人看着真正是金子银子多如铁一般了,说是穷了,谁信呢。”

    薛母疑惑道:“好歹哥哥不是还做着九省统制,进钱的还少嘛?”

    一叹:“我也以为这样,可听我那小儿子说,这进的少,出的多,哪有个够的。”顿了顿,说道:“如今又是这样的光景,当真是难啊。”

    薛母笑道:“嬷嬷还是少为这事叹气吧。哥哥家即使再缺钱,难道还少不得他一处?在者,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哥哥是明理之人,必也明白此中缘故。明年多交些就是了。”

    顾嬷嬷笑道:“我这老了老了,还替着儿孙操不完的心,哪有太太的好福气。”

    薛母亦是笑了起来,正巧玉柔撩帘子进来,在旁边火盆子里烤了烤火,身子暖和了才入得内来,笑道:“太太还是歇会再做吧,仔细身子要紧。等大爷回来,听说您这样不爱惜自己,定是不饶我们了。”

    薛母看着玉柔,笑道:“不妨事,随便打发些事做,日子也过得快些。宝钗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玉柔道:“好多了,今还多喝了半碗小米粥,多吃了半块糕子,咳嗽也比往日要少些,现在正和莺儿描花样呢。”

    薛母点了点头,对顾嬷嬷道:“我只这女儿不放心,她这病也真正让我操心了。”

    “我看着姑娘是有大福的,这旁人家病了,请医研药,煞费功夫,还不一定见效的,姑娘这一病,就有贵人相助,又得了个海上方,岂不是有大造化的。年轻的时候遭些子难,等嫁了人必是好的。”

    薛母听了,心宽了许多,说道:“我虽有些子见识,但毕竟还是浅薄,你们这些老人,见的多,听的多,我听了才好些。”

    正说着话,只听外门丫头进来回禀道:“太太,才贾府的姨太太派人捎信说,等会子就过来。”

    薛母说道:“知道了。”又对着玉柔说道:“你派几个人去外门伺候着,这大冷的天的,仔细招了风。”顿了顿,又说道:“今早大爷让厨房炖的鸡汤,估摸着也该好了,等会子端些上来,中饭吩咐下去,做些好嚼化的,热热的才好。”

    玉柔忙答应去了。

    待玉柔出去,薛夫人忙整理了梳妆,不过片刻,就听得丫头说道:“姨太太,宝二爷来了。”

    薛母忙迎了出去,笑道:“姐姐怎么这么大冷的天就来了,快进屋坐着,那里暖和。”说着携着王夫人进了屋子。

    待托了披风,烤了火,才在炕上坐了,王夫人笑道:“我在家也闷的慌,宝玉也吵着来你这,就带着他一道来了,不要叨扰了才好。”

    “姐姐这说的是哪里话,你来还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小时候我们一处玩一处歇息,也没什么叨扰的。”说着又对着宝玉道:“我的儿,这大冷的天来了,可巧你哥哥今日当值,不回来,他知道你来了,定也是高兴。”

    宝玉正为这秦钟病重而伤心,想要找个人好好说说,可听说薛蟠今日不回来,也是无奈,但还是笑道:“我来看姨妈不成,我今日就在姨妈家呆着了。”又四周看了看,问道:“宝姐姐怎么不在?”

    薛母叹道:“你姐姐的旧疾犯了,在她屋里歇着呢。要不我派人叫她来,她一人在,也是寂寞。”

    王夫人忙说道:“既她身上不舒服,就不要叫了,反倒我们扰了她的清净,让她好生歇着才是。”

    薛母笑道:“既是这样,我就不叫了,宝兄弟等吃了饭,到她那里去坐会子,陪她说说话,也解解她的烦闷,我和姐姐也说说话,岂不方便。”

    宝玉点头,道:“等宝姐姐好了,母亲就派人接了宝姐姐去,我们家姐妹们多,一处玩闹岂不是好。”

    王夫人笑道:“我的儿,你宝姐姐走了,你姨妈岂不是更寂寞了?”

    “那就一处去,宝姐姐有我们家这些姐妹陪着,也开心些,姨妈有母亲陪着,也不寂寞,不就好了。”

    王夫人听了他天真的话,笑道:“真正是个傻子,你姨妈是有家业的人,岂能长久住在我们家,况你蟠大哥也要有人照顾着,你姨妈才放心的。”说着又对薛夫人说道:“我看你们家就这一个姑娘,在这也寂寞,我时常接了去,让她快活些日子,就送来。你也常来走动,我们一处作伴,这日子也好熬些,可好。”

    “姐姐说了,哪有不好的。宝钗从小就没有亲姐妹,也是可怜,今你府里的那些个姑娘,各各出挑的模样性情,一处作伴,更是好的。”

    说了一会子话,薛母便让人摆饭,笑着说道:“今早蟠儿走的时候,吩咐了厨子炖了这清肺的鸡汤,里面放了好些个药材,最是滋补,说是冬天喝着最是好的。姐姐也尝尝,我这些年一直在金陵,实在不惯这京城里的干燥。”

    丫头忙端了鸡汤上来,用精致的瓷碗乘了。

    王夫人尝了一口,真正是唇齿留香,这冬日里的,喝上这么些滋润的东西,全身都暖和起来了。点了点头,道:“真是不错,还是妹妹有福气。”

    薛夫人笑道:“这是什么福气,姐姐要是吃着好,我把方子给你,你要想吃,也是便宜。”

    宝玉尝了些,胃口也开了,喝了整整一碗,又丫头添了些,才说道:“这好,姨妈把方子给我,这样润肺的吃食,又不油腻,林妹妹定也是爱吃的。”

    王夫人皱了皱眉头,薛夫人笑道:“好,我等会子让人把方子写下给你。真是个好孩子,现还想着林姑娘,既你爱吃,就多吃些。”

    宝玉点了点头,又谢过了。

    待吃罢了饭,王夫人和薛夫人入得内去说话,而宝玉则穿着斗篷由丫头引着到了薛宝钗的院子里。

    进了里屋,见宝钗只穿着件袄子坐在炕上,描着花样子,就悄悄地走到她后面,想吓她一下。待走到宝钗近前,没承想宝钗却转过头来,说道:“好啊,宝兄弟,你站在我后面,想吓我不成?”

    嘴上虽这么说着,可心里却有些不高兴,觉得宝玉这样太过无礼了。

    宝玉见着被识破,笑了笑,也不在意,问道:“宝姐姐这么冷的天,还做这个?”

    宝钗收拾了桌上的纸笔,才说道:“打发时间罢了。你今日怎么来了,如果是找哥哥,可要扑空了,他今夜当值,是不回来的。”

    宝玉在炕上坐了,说道:“才姨妈跟我说了,不过在府里也没意思,出来走走也好。”说着笑道:“宝姐姐一人在家也无趣,母亲和姨妈说了,等你好些了,就接去住些日子,姐妹们一处,也多个伴。倒时候,必也是要接史妹妹来的,这下就更热闹了。”

    “史妹妹?”

    宝玉才想起宝钗未见过她,说道:“她是老太太娘家的侄孙女,名叫史湘云。父母早亡,现跟着她叔叔婶子一处过,老太太怜惜她,所以常接来一处。”

    宝钗听得此,叹道:“也是个可怜的人。”

    宝玉道不是很在意,笑道:“她最是爽利,宝姐姐见了她就知道,定也会喜欢。到时姐妹们一处,好是热闹有趣。这么多集天地灵气的女儿在家里,也真正是我的福气了。”说着自己就痴了。

    宝钗见着宝玉如此,不知道是不喜好呢还是笑好。用帕子在宝玉脸上扇了一下,才把宝玉惊醒。笑道:“宝兄弟,别她们还没来,你就先犯呆了。”

    宝玉尴尬的笑了笑,这时莺儿端着茶走进来,才解了宝玉的围。

    拒联姻

    薛母 庆安堂

    王夫人随着薛夫人进得内间,在炕上坐了,笑道:“还是妹妹这里舒服,还是妹妹有福气。”

    待丫头上了茶,退了出去,薛夫人才说道:“姐姐真正是抱着金砖说瓦好,我这里,哪比得上姐姐那处。”喝了口茶,又说道:“姐姐的大姑娘如今是贵妃之尊,宝玉又是如此的人品相貌,贾家又是这样的人家,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王夫人叹了口气说道:“这里也没外人,我们姐妹俩,从小一处长大,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你瞧着这贾府好,我如今又是堂堂贵夫人,可是内里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老爷不是还有好些个姨娘姬妾,那赵姨娘更是为老爷生了一哥儿一姐儿,我这心里能好受嘛。”

    想起老爷在世时也是有姬妾在家,薛夫人亦是感叹。又听着姐姐说道:“我们这样人家出来的,小时候什么没见过,那一子一女,就像是我的一根刺,拔也拔不出,好生难受。如果不是上面有老爷太太看着,我怎么能容忍他们到现在。”说着眼中露出了精光。

    看着薛夫人,王夫人道:“我说妹妹有福气,至少这点就比我强,薛妹夫现也只你得了这一儿一女,上面又没有公婆,如今还不是你做主,哪像我,做什么多少双眼睛盯着,那些妯娌有哪个是好相与的。”

    薛夫人苦笑一声,“我们姐俩,是自家人知自家人,老爷在的时候,那些狐媚腰子也没少闹蛾子,要不是没蹦出个一儿半女来,否则早闹翻了天。我是看穿了,什么都是假的,只一个可靠的儿子才是正理。”说着看着王夫人道:“宝玉确实是百里也难挑出来的好孩子,只有一点,我说了,姐姐可别怪我多嘴说错话才好。”

    王夫人向来和这个妹妹要好,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握着了她的手,说道:“我的妹妹,宝玉虽是我的儿子,你也要待他像自己的儿子一般,我待蟠儿也是一样的。这自己的孩子,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那我可说了,说错了别怪罪。”顿了顿,“只这宝玉似乎不喜经济仕途,可你们这样的人家,又有好的背景,如果他肯上进些,什么不都有了。到时候,这朝廷里,蟠儿和宝玉互相照应,岂不是比旁人更好。”

    王夫人听了此言,点点头道:“这正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了,我也是为此事烦恼。宝玉出生就有些不凡,老太太也是偏疼他,更养在身边,可老爷就是不喜宝玉,我也知道他是恨铁不成钢。宝玉也是个没出息的,整体里就知道说些疯言疯语,对读书却全然不热衷,要看也是多看些杂书乱了性情。我让宝玉和蟠儿多在一处,也是想着蟠儿能多带带宝玉,也让他有些长进。”顿了顿,恨恨地说道:“妹妹是知道的,宝玉从小在老太太处长大,对我反没有老太太亲近。有些事情,我说重了,反惹老太太不喜。更是让我恼怒的是,老太太似乎有意撮合宝玉和林家那丫头。那林丫头,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她母亲,妹妹也知道,从来和我们就不是一路人,她如今也和她母亲一样的性情,看着还更甚三分,我更厌恶,身子又不大好,能不能生养也未可知,我怎么放心把宝玉交给她。”

    冷笑一声,又说道:“老太太打的真是好主意,一个是孙子,一个是疼着爱着的外孙女,都想在眼前放着。不过是个外孙女,反倒比亲孙子还疼些,我们这些儿子媳妇的更是靠后到没边了,什么好的都先送去那儿,后面的才轮到宝玉,我们就更是连看一眼都不配了。”

    薛夫人笑道:“我见着宝玉倒是很喜欢林姑娘,胳膊拧不过大腿,如若宝玉定是要她,又有老太太在,姐姐也是无法。”

    王夫人叹了口气,眼含不屑 说道:“什么稀罕的人物,不过是个狐媚腰子罢了,和她娘一个德行。我又怎么能让她再来祸害宝玉,放在我眼前我还嫌碍眼呢,也只老太太才拿她当心肝宝贝的疼着。”

    “我的宝玉,也被她们调唆的没了边,如今越发的不务正业起来,整日里只知道在女儿脂粉里胡混。我好好的宝玉,怎么能看着就这样被带坏了。”说着温和地笑起来,说道:“我看着妹妹家的宝钗是个好的,大家小姐,温柔贤惠,又知书达理,如果能配给了宝玉,好好教导于他,定能让宝玉有所作为。况且又是我亲外甥女,我疼她还来不及,定不会让她吃了亏去。”

    一听此言,薛夫人心中咯噔一下,脸上却不露,笑道:“姐姐能看的上宝钗,是她的福分。宝玉也是个好的,将来定也是有大出息的。”说着看着王夫人说道:“只是,恐怕这个,我却做不了主了。”

    “哦,这是为什么?”王夫人听着妹妹的意思,似乎还有些不愿。

    叹了口气,薛夫人说道:“姐姐不知道,宝钗从小就由他哥哥教导诗书,这旁的本事没学到什么,眼界却学了他哥哥的九成九,说定要自己找个如意的,而蟠儿更是疼她,亦说定要给她找个好的,不希望要多高的门第,只疼她惜她就成。”

    喝了口水,又道:“我看着宝玉很好,可是我把想法一向蟠儿说起,蟠儿却对我说,宝玉才和他说,定是非林姑娘不娶,旁的一概看不上。听我一说撮合他们俩的意思,蟠儿就直摇头,说怎么能够拆撒了宝玉和林姑娘,是万万不肯的。亦还说就算是宝玉不娶林姑娘,但心里有了人,怎么能全心全意对宝钗呢。”说着叹了口气,说道:“我听着也很是有理,宝玉既是爱这林姑娘,我又怎么能放心将宝钗交给宝玉。”

    王夫人听宝玉对蟠儿说起这些,什么定是非林丫头不娶,真正是恨林黛玉恨的牙根痒痒,更是气宝玉不晓事理。

    薛夫人又道:“姐姐,我们都是做父母的人,自是希望子女能够平安幸福。宝玉,真正是个出挑的,如果能成为亲家,我们也欢喜,可是,可惜了,他心里有了旁人,看着又是个痴情的,妹妹我怎么能委屈了宝钗呢。”说着一笑道:“不过就算做不了亲家,可宝钗还是姐姐的亲外甥女,姐姐如果不嫌弃,就把她当亲女儿看待吧,亦要多疼她些才好。”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王夫人也无可奈何,谁让宝玉露出了这样的意思,薛家定是不肯委屈宝钗的。叹道:“妹妹说的哪里话,我从来就是把宝钗当女儿看待的。只是可惜宝玉没有这个福分了,宝钗如此好的女孩,不知以后要配怎样的人家。”

    薛夫人笑道:“随缘吧,说不定配个还不如宝玉的呢,一切也只看她的造化。她哥哥亦在这事上留心,我也留意着些就是了。”顿了顿,又说道:“我倒是很喜欢宝玉,蟠儿也和他投缘,定要他常来才好,这里也是他的家,到时住久了不回去,姐姐可别不舍得。”

    王夫人笑道:“如果他和蟠儿一起,我定是放心的,他们兄弟俩,多亲近才好。”王夫人得了妹妹的意思,知道不能够了,但心里也不愿意宝玉和林黛玉在一起,便想着看来要在京城里仔细找找适合待嫁的千金小姐,哪个配着宝玉才好。

    而薛夫人也是心里的石头落地,终于把这事给说清楚了,也省得以后姐姐老是拿宝钗说事。

    “那林姑娘家果真是穷了,这办完了丧事,我听说只剩了一万两银子,他们这样的人家,袭了四世的侯爵,林姑爷也是做了肥缺,怎么就耗的这么快?”

    王夫人心里笑了笑,什么耗费的快,不过都是耗进了贾家罢了。虽心里得意,脸上却也不露,叹道:“想那林姑爷也只是个书生,又不知道置产营生,往日里花钱也像水流一般,如今这般也是有的。”

    薛母冷笑一声,“姐姐和我还打哑谜,旁人说这话,我还信几分,姐姐嘛,我们一处长大,你知道我,我知道你,定是不信的,姐姐还拿这话糊弄我。”

    王夫人在旁人面前还能装的高深莫测,只这妹妹处却不能了,谁让从小就知道彼此的心思底细。也只好叹道:“你真正是个人精,就不能装个糊涂。”

    “在旁人那,我自可装的,姐姐处,就免了。姐姐恨那贾敏,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

    “你呀。林家确实家底丰厚,如果没了这些钱,这贵妃要省亲,造别墅却是有些紧张了。”

    薛夫人笑道:“竟然如此多,都够造省亲别墅了?姐姐这回可是大手笔了,那府里知道吗?”

    王夫人冷笑一声,“那府里的也都是人精,看着花钱如流水一般出去,自也是知道一点,这不,前才从我这里划走了五万两,那大太太也是个没心肝的,和着他家老爷一起坑钱。”

    “毕竟是小户人家出生,能有多大的见识,不过是个泥菩萨罢了。”

    王夫人转头问道:“妹妹怎么今日问起此事,难道也是?”

    “呸,姐姐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才不稀罕这些。我若缺了银子,自向姐姐借就是了,姐姐看在我们姐妹一场,能有的,怎么不会借我,我还用这个来说事。”

    王夫人笑道:“我是知道妹妹家的,怎么会稀罕了这些银子。”又叹道:“这不当家,不知艰难,我也是被烦的没了法子,才让凤丫头管家,还好她是个能人,才让我清闲了这些时日。”

    薛夫人笑道:“姐姐就是好算计,从小就是我们几个姐妹里拔尖的。只你们这次用了林姑娘的银子,看在这个份上,姐姐也该待她好些。我说,如果果真以后这林丫头成了姐姐的媳妇,今日的银子也就好说头了。姐姐没想到这理?”

    王夫人睨了眼,说道:“以后给她找个好人家就是了,我的宝玉定是要个好的,她这样的病美人,她来伺候我,我怕折了我的寿,要是闹出个好歹来,老太太还不找我算账。”

    薛夫人听了此话,倒也不说什么,反正宝钗的事情已经解决,她也就不管旁的了。

    王夫人又待了片刻,和薛夫人说了些家常,也就带着宝玉回去了。

    且说华灯初上,薛蟠随着翰林院侍读曹国正曹大人在南书房值班,这是薛蟠第一次行走南书房,亦不过是做些誊抄编纂之类的工作,再者就是应付皇上临时处理的各种诰敕本等文件,倒也是轻松。只是毕竟是冬日里,一到晚上就冷得直打哆嗦,虽然正堂里升着炭火,也有热腾腾的马奶子,茶等物,薛蟠倒还好,可曹大人毕竟年岁大了,就有些受不了,又是在晚上,人更觉疲劳,就一直打哈气,眼皮子也有点抬不起来,腰酸胳膊疼的厉害。

    薛蟠在旁见了,笑着说道:“曹大人如若觉得累了,就到耳房里去歇会,这里有我呢,一般的还能应付,有什么我再来找您岂不便宜?”

    听了此话,曹大人有些意动,薛蟠又说道:“这大冷的天,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您又上了年纪,就算歇会子也没什么。耳房已经命人弄暖和了,暖暖的睡一会儿,人也精神些,做起来不是更好?”

    旁边的执事太监小桂子笑着说道:“薛大人这话有理,曹大人就随我去吧,有什么薛大人应付不了的,再来找您,您也不觉得累。”

    曹大人确实是累的很,也不勉强,笑道:“人老了,一到冬天就缺觉的厉害,冷风一吹就腰杆子疼。既是如此,我就去歇会,有什么定要叫我。”

    薛蟠忙笑道:“您放心吧。”

    曹大人和薛蟠处事也有一段日子,见着他老实不浮躁,做事也稳当,倒是很放心,就随着小桂子去了。

    曹大人一走,这正堂就更显得空旷阴冷起来,薛蟠搓了搓手,又继续在旁边的桌子上,就着油灯,看其文案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得外面有脚步声,薛蟠以为是小桂子去而复返,也不在意,继续看起来。

    这时有人撩起厚重的门帘子,进了来。薛蟠感觉小桂子站在他后面,就问道:“小桂子,曹大人都安顿好了?”

    等了一会子,也没人答话,薛蟠觉得不对,忙转过了身子。见着此人身穿明黄|色龙袍,正笑吟吟地看着他。这样的夜晚,在皇宫禁地,又穿这样,薛蟠哪还有不知道此人是谁,忙放下文案,跪下说道:“臣不知皇上驾临,未曾远迎,请皇上恕罪。”

    偶遇

    皇宫中的夜晚是安静的,就算里面住了几千人,但是却像是没有人一般寂静。想来也是,在这紫禁城中,又不是过年过节,皇帝都不发话,谁敢大声喧哗。

    这宫里,真正是个等级森严的地方,皇帝没有休息,谁敢休息,皇帝还没起,谁敢赖床。可是古代毕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宫里的女人们一天的期盼也就是皇上今日会去哪宫歇息,会宠幸了哪宫嫔妃。不过才天黑,就有好些个在外面探头探脑的打听消息,想知道皇上今日去往哪里就寝。

    看完奏折,水澈闭上了眼睛休息一会子,旁边郭公公忙递上了热茶,轻声地放在龙案上。看着皇上,问道:“官家,不知今日您要到哪宫去歇息?”

    等不到皇帝的答复,郭公公只得在旁候着,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今日是谁在南书房当值?”

    郭公公忙说道:“今日是翰林院侍读曹大人和翰林院编修薛大人当值。”

    “恩,”就又没了声响,郭公公也不急,只在旁候着。

    过了好一会子,水澈张开了眼睛,说道:“待在屋中也怪闷的,陪我出去走走散散,不用那么多人,只你跟着就是了。”

    郭公公为难地说道:“官家,还是多带些人方好。”

    “宫里走走,难道还有刺客不成。”水澈知道他是为自己好,松了口说道:“再带着郑德就是了。”

    郭公公松了口气,忙去换了郑侍卫来,又给皇帝准备了披风等物,三个人才出了大殿。

    夜晚的皇宫寂静无声,为了少碰到些侍卫太监,三人也只走些羊肠小道,倒也是别有一番易趣。水澈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只有这夜晚,才是最干净的。”看着天空中一轮明月,水澈笑道:“朕自登基以来,每日里勤勉行政,深怕有所懈怠,辜负父皇和黎民百姓的信任,今日偶有闲暇,这样走一走,才发现夜晚也是别有风情。”

    郭公公笑道:“官家是不常出来,才会有这样的感悟,如若每日都这样,黑灯瞎火的也就没有什么滋味了。”

    “哈哈,你说的倒也有理。”

    郑德一旁侍立,也不搭话,只警惕着四周,如果有任何异动,必全力出击,保护皇上安全,这是他的职责,不敢有一丝懈怠,哪怕是在宫里。

    三人走走停停,但是郭公公猜到其实皇上是想要到南书房去,所以一路上引路也是往那个方向而去。

    才到了南书房附近,郭公公就说到:“官家,更深露重的,您也在外面待了好一会子,恐要招了寒气,奴才请您保重身子。奴才瞧见南书房还亮着灯,不如去里面暖和一些,再走也不迟,您说呢?”

    水澈看了一眼郭公公,笑道:“既如此,就去南书房坐会。”

    “奴才遵旨,皇上这边走,小心路滑。”说着引着皇帝走到了南书房处。

    看着外面到是没有人值班,三人就直接地走进了里面,郑德在门口站了,郭公公撩起了帘子,让皇上进了去,见着一年轻的官吏背对着门口正在看书,郭公公一眼就认出了薛蟠来,正想要叫他,却被皇上挥了挥手,只得退了一步,站在皇上后面。

    水澈看着薛蟠的背影,在这样的房间里,倒显得有点清冷孤寂起来,就站在他的背后,越过肩膀,看着他手里拿着的不过是些历年来的文案。

    就听到薛蟠散漫地说道:“小桂子,曹大人都安顿好了?”原来是把他当做小桂子了,水澈觉得有点好笑。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倒也是新鲜。

    水澈也不答,就见着薛蟠转过了身来,然后露出了疑惑、惊讶、了然、镇定等眼神,立马跪下说道:“臣不知皇上驾临,未曾远迎,请皇上恕罪。”

    水澈摆了摆手道:“起来吧。不过是夜里出来走走,正好走到此,来歇歇脚罢了,你何罪之有。”说着在薛蟠刚坐的炕上坐了,拿起文案看了看,说道:“你在看过去的案文?”

    薛蟠恭敬地答道:“回陛下,臣蒙陛下恩典,能进入翰林院,又在南书房行走,臣不甚荣幸。但臣自知年岁低微,经验不足,恐有所差池,所以借鉴一些前辈们的心得。”

    水澈听了此言,笑道:“你能如此勤勉到是好事,定要好好学习才好。”看着薛蟠说道:“怎么今日这里只你一人?”

    薛蟠忙说道:“天气寒冷,曹大人年岁已大,很是疲乏,现又没有要紧的事,臣斗胆让大人去耳房歇息片刻。这都是臣的主意,望陛下恕罪。”

    水澈笑了笑,“还当是什么事,难道朕就是这样不体恤老臣的人。就让他歇息吧,也难为他了,这样大的年纪。”

    薛蟠忙跪了,“谢陛下恩典。”

    水澈看着薛蟠如此拘谨,叫他起来,又笑着说道:“朕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可不是如此小心,难道朕就当真如此可怕不成?”

    听了此言,薛蟠疑惑不已,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殿试上,难道他当时很放肆吗?见着薛蟠的疑惑,水澈说道:“记得那是殿试之前,朕微服出宫到了祥福客栈歇脚,不就是你让的坐,怎么就不记得了?”

    虽说如此,可是水澈还是有点失望,他第一次见着薛蟠到现在也没忘记,可是薛蟠早就不记得他是谁了。

    想起确有此事,再仔细看了看皇上,果是那时的青年。薛蟠说道:“臣当时并不知道是皇上驾临,倒是有些莽撞了。”

    “哎,今晚,不过是和一个出来散步的人相遇而已,你又何必如此拘谨。我们现在不讲君臣之礼,只当我是那天客栈的人,不就可以了。”

    薛蟠毕竟是个现代人,也没有多大的尊卑之分,但是他毕竟是皇帝,就算在现代见到国家主席,谁还有不激动的。听了此言,倒是有些犹豫。

    “怎么,你要抗旨不成?”

    一咬牙,薛蟠想和皇帝打好交道也是很有必要的,以后的身家性命都握在他手里。薛蟠说道:“臣遵旨就是了。”又一笑道:“陛下才说只是遇到了客栈里的公子,那何来抗旨一说?”

    见薛蟠恢复了常态,水澈也欢喜,笑着说道:“确实如此,但你说了只是客栈里的公子,又何来陛下呢?”

    薛蟠被他这一句噎到,直瞪着他,两人都笑了起来。

    “我们今晚只以朋友相交,你叫我公子就是了,你在我对面坐了,我们好说话。”

    薛蟠看了眼站着侍立的郭公公,见着郭公公点了点头,方说道:“那就恕我失礼了。”方在对面炕上做了。

    “我们这样说笑也是无聊,不如下棋如何,不知你的棋艺怎样?”

    薛蟠说道:“读书的时候,也和老师学过,虽不是很好,但也尚可。不过我听张大人说过,公子的棋艺是顶好的。”

    “你说的是我的太傅,礼部尚书?”

    “正是,”薛蟠注意到黄山居然用“我”字来称呼自己,心里有点惊讶,但面上不露,说道:“学生的老师是张大人的胞弟,所以也常受张大人点拨。”

    正说着,郭公公已经把棋盘拿了过来,把桌上的东西撤了,才放好。

    两人也不说话,只静静的下起棋来。薛蟠发现陛下的棋艺当真是不错,大开大合之间,总是有一股子霸气,以棋观人,也知道皇上是个有所作为,心有大千秋的人。

    薛蟠发现被黑子两面夹击,真正是危险,捻起一子,正思索着如何下子时,听得水澈问道:“薛兄今年已经十七了吧?”

    也不知道皇上的意思,薛蟠随意地答道:“正是,过了年就十八了。”

    “如此年轻就金榜题名,可有定了亲事?”

    薛蟠看了眼水澈,说道:“还未曾定亲。”

    水澈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可曾有喜欢的姑娘了?”

    薛蟠想了想,说道:“未有,我早年一心读书,到没有什么动心的。”转念一想,也不知道皇上问这个做什么。

    “令堂定在帮你物色合适的小姐,可有什么要求没有,我也帮你看着些。”

    薛蟠一笑道:“也没什么旁的要求,只要孝顺母亲,友爱姐妹,能够操持内宅就行。”说着正好看到了一角,灵光一闪,有了思路,在那边角上下了一子,放弃半壁江山,反倒让整盘棋活了起来。

    水澈一笑,说道:“好一招以退为进,置之死地而后生。”捏起黑子,下了一步,说道:“可惜了,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薛蟠一看,不用下就知道自己输了,放下了棋子,笑道:“公子真正是好棋艺,名不虚传,我输了。”

    水澈哈哈一笑,道:“难得有下的痛快的,旁人和我下棋,总要思索如何下的不好,只你道是下的实诚。可惜棋差一招,让我捷足先等。”两人把棋子分开归拢到盒子里,期间两人的手偶尔碰到了一下,薛蟠也不在意。水澈又说道:“要不要我帮你赐婚如何,定给你找个贵女。”

    薛蟠看了眼水澈,笑道:“如陛下能赐婚,真正是臣的荣幸,只臣恐贵女千金之躯,,怕臣家的小庙放不下这尊大佛。”

    水澈一摆手,笑道:“这有什么,天下间,不是所有的小姐都娇蛮无礼,天家也有好些个知书达理的。”

    正说着,外面敲了两下更,郭公公忙说道:“陛下,两更天了,回去歇息吧,还要上早朝呢。”

    水澈叹了口气,起来,由郭公公伺候着穿了厚披风,才说道:“如此晚了,我就回去了。以后我来找你,没有旁人在,定也要像今日一般才好。”

    薛蟠忙说道:“是”。又跪下说道:“臣恭送陛下。”

    水澈方出了南书房,就见着小桂子进了来,说道:“我的大人,可吓死我了, 陛下怎么这会子来了。”

    薛蟠笑了笑,道:“不过是偶然路过罢了。曹大人歇息了?”

    小桂子见着今日薛蟠和陛下待了那么久,必是得了赏识才是,想着以后定能飞黄腾达,更是殷勤,笑道:“曹大人奴才已经伺候着歇下了,大人放心。”又低声说道:“才郭公公吩咐了,今日陛下到此,谁也不许说。奴才省得。”

    薛蟠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也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待小桂子出去了,薛蟠仍在炕上做了,想起今日之事,实在是想不明白。天下间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这人就是在祥福楼中遇到的公子,人与人还真是奇妙。

    皇上真如外界所说,是个心怀大志的明君,生在此时,也算是他的幸运,总比一些昏君要好。不过这皇帝倒也是有趣,可见那些电视里的也不全是胡诌,这皇帝自称寡人,称孤,还真是高处不胜寒,也是渴望有朋友的吧。

    可是他毕竟是皇帝,不也常说伴君如伴虎,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薛蟠心中暗自警惕。

    一把火

    自从那晚之后,每当轮到薛蟠当值,总有几次水澈会来到南书房,也不过是下棋聊天之类的,薛蟠以为不过是陛下难得找到一个可以聊得来的人,也就不在意。而且和他相处起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从两人的交谈中,薛蟠发现水澈确实是个博览群书之人,学识渊博,见解也是有其独到之处。

    在这样的夜晚,四周一片寂静,有一二知己相伴,却也是件不错的事情。渐渐的薛蟠也没有刚开始的生疏之感,谈的也越发的投契。薛蟠自转生来此,除了和张老师,还从没有能够遇到如此痛快的交谈过学术的人,如果不是他是皇帝的话,薛蟠觉得那就更好了。是的,薛蟠就算是再欣赏水澈,也无法把他和皇上剥离开来看,心里也是时常提醒自己,说话做事一定要谨慎,不能因为和皇上谈得来就放松了警惕心。

    薛蟠躺在床上,暗想着这些日子以来,所经历的人和事,亦仔细回味这将给自己带来的影响。

    贾家终于在修建省亲别墅,里里外外好是忙活,薛家自有商铺行当,贾家有些采买也有他们承办。不过从管事们的回报,贾家尽也能用真金白银来买,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从采买的物品以及建园的规模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如此铺张浪费,却没想到,当今皇上向来提倡勤俭,听了此事定是不喜。

    而外人看了如此富贵豪奢的贾家,还以为真是内里富贵,又有多少贪了手的家伙,等着孝敬一二,怪不得以前看书的时候说贾家后来是穷的,原来从此时就已经可以看出些了。

    薛蟠想到此,就直想摇头,当真是没有一个明白的人了,他都能想得如此清楚,看的明白,贾府却还要如此奢靡,这么好的一个箭靶子,真是不亡它也没有天理了。

    而他去翰林院也有些日子了,在里面当真是能够学到不收的东西,而且有着张筅吉大人的照顾和点拨,也颇能让他如鱼得水。越是接触官场,薛蟠也是觉得官场中的潜规则之多,难以让人想象,而里面最重要的就是一条,人脉。做官就像是经营人脉一般,你的人脉越广,做的也就越稳当,当然这是建立在互相有利益的前提之下。

    母亲最近也在帮他挑选京里适龄的小姐,还好舅妈随着舅舅去到任了,否则,薛蟠还不知道要被折腾成什么样呢。毕竟在选择妻子方面,他也有自己的考虑,如果挑选了麻烦的亲家,对薛蟠现在来说还真不是好事,毕竟他还没有足够的实力来保护自己和家人,这就不得不让他小心,至于感情,薛蟠是不再指望了。

    翻了个身,薛蟠又不禁想到派往金陵的人才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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