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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16部分阅读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 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16部分阅读

    来的消息,说入了春,婶子才准备带薛蝌和宝琴上京,这也是一个好消息,毕竟在金陵,他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能在一处,彼此也多些热闹。而且毕竟好久不见,对已自己看着长大的堂弟堂妹,薛蟠也是很有感情的。

    才想着心事,就听到外面隐约能听到嘈杂之声,薛蟠忙起身问道:“外面什么事,怎么那么吵?”

    外屋的墨香披着袄子走了进来,说道:“大爷,不知北面哪里走了水,映的天上通红一片,连我们这都看的仔细。”

    薛蟠一听,忙穿了衣服,书香又给披了披风,才出了来往外看,只见北面的天空被大火照的透亮,外面街上有好些个看热闹的人声传来,还有敲锣的声音,像是要去救火的。

    “瞧着方向,像是胭脂胡同那便。”

    书香搓着手,看着天空叹了口气,说道:“那么大的火,又是这么晚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能逃了出来。”

    薛蟠见着院中有好些个丫头出来看热闹,忙吩咐道:“你去让外门的管事刘二派了人四处查看一下,有没有走水和不妥当的地方,还有,关好了院门,别大家一出来看热闹,让人钻了空进了来。”

    丫头忙应方想出去,薛蟠又忙说道:“回来。”想了想,又说道:“再让刘二派人去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去吧。”

    丫头方行礼去了。

    薛蟠又对另一个说道:“你去吩咐来生家的,让她带了人各处巡查一遍,该睡的都睡吧,别看热闹了。再去母亲和姑娘那看看,可别惊着了。”顿了顿,说道“母亲问起就说没什么事。明日一早再派人熬些安神的汤,给母亲和姑娘送去。可明白了?”

    丫头暗暗记下了,方打了灯笼出去了。

    看着丫头走了,薛蟠方想回房,又转过头来,看了看天边的红云,叹了口气,如此干燥的天气,这样大的火,北面是平民百姓聚集的比较密集的地方,又是夜晚大家熟睡的时候,不知多少人死于这场火灾。

    回了房,重新躺回床上,耳边隐约听到了些嘈杂的声响,迷迷糊糊薛蟠睡了过去。

    第二日才起,薛蟠就去了母亲那里问安。空气中还飘着一股子炭烧的焦味,可见昨晚的火有多惨烈,薛蟠往北边望去,还是能看到火光,这只能说古代的消防系统不好,又摊上这样干燥的冬季,河里的水都结了冰,更是给救火带来了难度。

    到了母亲的院子,见着嘉儿才捧了水出来,薛蟠忙问道:“太太昨晚可惊到了?”

    见是薛蟠,嘉儿忙行了礼,说道:“昨日太太睡的熟,后大爷又派了人来报,到不曾受惊,只早晨问起了此事。”

    薛蟠点了点头,才进了去。见薛夫人正坐在炕上喝茶,薛蟠给请了安,才在炕上坐了。

    “昨日这是哪冲撞了神灵,竟是那么大的响动,我瞅着半边的天都红了。”薛母叹了口气,人年纪大了,就最是忌讳这些火啊水啊的,闹得家宅不宁。

    “外门刘管事才来报,是北边的胭脂胡同那走的水,那大风一吹,听说现都烧了好久条的街,还没有止住,死伤就更是无数了。”

    薛母一听,忙双手合十念起佛来。过了一会才叹气说道:“走水我也经历过不少,可从没有这般大的。眼见着要过年了,如今却这样,那些百姓也可怜件儿的,房子烧了,人也死了,这天寒地冻的,可怎么好呢。”

    薛蟠也是叹息,家破人亡,没有比这更悲惨的。

    母子两感叹了一回,薛蟠方退了出去,上了马去了衙门。

    今日的街上没有了往日的宁静,大家走着都带着些沉重,街边的人亦总是交头接耳的讨论此事,也常有运水车及士兵从街上走过,越到了近处,空气中的焦灼味就更浓烈。

    薛蟠叹了口气,方打了下马,往翰林院去了。

    衙门里对于昨晚的火也是议论不断,不过好在大家都是读书人,亦不过是是感慨几句,就仍是各干各事了。

    薛蟠也收敛心神,把此事丢到了脑后,拿起了一本邸报,认真的看起来。

    与翰林院的清闲不同的是,顺天府、兵部、户部以及工部却忙翻了天,这场大火,已经可以预见到,有多少人要罢官降旨,但如果幸运,这也将是一个晋升的好机会。

    水澈坐在御座上,翻看着顺天府尹,尹子任的奏折,越往下看就越是心惊,脸色也越是阴沉。整整两条街都烧毁或受到损失,死亡的估计为一千三百四十一人,还有未有找到尸骨的,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而在起火的地方,居然有百姓抓到了几个可疑的人,而更让他心惊的事,这主使者却是他的贵妃胞弟,一等男爵吴天佑之子,吴有良。

    而更可笑的是,居然不过是因为吴有良调戏名角清官不成,所以想要半夜派了下人把人掳回府里,却在争执的时候打翻了火烛,又没有及时发现,才酿成了这场大火。

    尹子任跪在殿上,虽然在大冷的天,背脊上也是一层汗水。只听得皇帝说道:“好一个朗朗乾坤,好一个天子脚下,居然有如此胆大包天之徒,干下这等勾当。多少百姓却要为他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好一个吴有良,好,好。”

    “吴有良何在?”

    张筑贤忙站出来回道:“启禀万岁,吴有良已经压在宗人府大牢。”

    深吸了一口气,水澈方说道:“吴有良之案,由宗人府会同刑部、应天府共同审理,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

    刑部尚书魏海工、礼部尚书(宗人府归礼部管辖)张筑贤、应天府府尹尹子任跪下领命,“臣等遵旨。”

    顿了顿,水澈又说道:“如今一场大火,京中百姓损失惨重,这又是入冬时节,天寒地冻,列为臣工也要拟个折子上来,如何善后,稳定民心才是最重要的。”

    “臣等遵旨”。

    水澈又说道:“一等男爵吴天佑教子无方,造成今日之惨祸,剥夺爵位,贬为庶人,其家产全部充公,以用作受难百姓的补贴。吴贵妃从今日起贬为答应,搬出景华宫,打入冷宫。”说完也不等众臣行礼,就带着郭公公回去了。

    站在御书房的窗边,看着天边隐约可见的浓烟,水澈心中莫名,一时间御书房中鸦雀无声。

    许久之后,郭公公才听到皇上说道:“真的只是如此简单?吴有良,吴天佑,睿亲王。”说着叹了口气,“又要不太平了。”

    说着水澈张开了双眼,说道:“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郭公公忙小心翼翼的说道:“回管家,奴才已经仔细的删选了皇室王爷家适龄的郡主,按您的要求,奴才已经写了名单,请皇上预览。”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名单,呈给了皇上。

    其实郭公公对皇上这件事一直看不明吧,按理说,皇上似乎是看上了薛大人,可是这回怎么又帮着赐婚来了,郭公公还真是摸不透咱们这位万岁爷的心思。

    水澈接过了单子,不过才只有四五人,但仔细看了看背景身家等,笑着说道:“我看福王叔家的小郡主最是想和。”这福亲王一直是个富贵闲王,早年才被太祖爷赐了福字为号,和先帝也是交好,是先帝这么多兄弟中活的最滋润的一位。他不问世事,但却是到处都吃的开,和各位铁帽子王也是气味相投。

    而这位小郡主是侧妃所生,年方十六,但是福亲王老来得女,自是宠爱异常,可偏这德瑞郡主水婕儿却从小乖巧可人,大了更是温柔大方,娴熟温良,熟读《女驯》、《烈女传》,与薛蟠倒也是相配。最为关键的是,这位郡主虽深的宠爱,长相却不艳丽,只能算是个清秀佳人。

    郭公公笑着说道:“奴才瞅了那么多郡主千金,也只福王千岁家的小郡主最是得当。”

    水澈听了此言,笑了笑。心里却叹了口气,他何尝想这样,不过薛蟠娶亲是必然的,既然如此,何不让他给薛蟠选一门皇亲,以后也可更亲近一些。

    笑道:“福王好些日子没有进宫来了,朕也是想得慌。”

    郭公公忙会意道:“奴才这就去宣福王进宫觐见。”

    水澈点了定头,说道:“朕这里有新进贡的好酒,福王定也是喜欢的。”郭公公笑着退了出去。

    薛蟠在翰林院中应完了卯,处理了自己的工作,却不知道自己的终身大事已经在一夕之间便已经决定了。

    各方动态

    睿亲王府

    睿亲王水玮坐在书房之中,看着下面跪着的吴天佑,嘴里冷笑道:“你儿子真是好大的本事,居然给本王捅了如此大的篓子,你还有脸来见本王。”

    吴天佑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道:“王爷,奴才知道这些都是小儿的错,可是,王爷,念在我们全家都忠心耿耿的份上,就为我们吴家留条骨血吧。奴才就这么一个儿子,王爷,看在小女在宫里一直忠心为王爷办事的份上,救他一救吧。”

    吴天佑现在哪还有作为贵妃父亲的威风,人就像瞬间衰老下去一般,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哀求,额头上磕了好大一个血口子。

    水玮坐在阴影里,此时却有些喜怒未辩,只冷冷地看着跪下的吴天佑,说道:“你让本王救他,怎么救?陛下亲自下旨,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定是要他的命。当今圣上都发话了,我这做堂叔的,能有什么办法,要我拿这老脸去求,也未必管用。”

    冷笑一声,说道:“你那儿子也太无法无天了,旁日里,什么小事,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念在你女儿入宫,对我也甚是忠心,也帮了我不少忙,我对他也是多有招抚,可如今他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才酿成今日之祸,都桶上天了,你要我怎么去补。”

    听了此言,吴天佑顿时心如死灰,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家产被抄没,女儿被打入冷宫,儿子又是命在旦夕,如今连睿亲王也是没有办法。

    看着吴天佑这样,睿亲王也是气愤异常。这场祸事也让他受到了损失,宫里埋下的眼线折损了大半,吴贵妃又打入冷宫,他的那些门人也有受到波及,如果不是看在吴贵妃一直监视着皇帝,又传递出大量的消息的份上,他现在连杀了这吴氏父子的心都有。

    “我今日见你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你退下吧。来人,送客。”

    说着从门外走进来两个大汉,把吴天佑拖了出去,而吴天佑却什么反应也没有,像是已经失去了思想一般。

    闭上眼睛,睿亲王不断的回想今日之事,真正是诡异莫测。果真就这么简单,怎么就恰好是那个吴有良犯了这样的事情,又有多少人在此推波助澜。这次真是让他措手不及,他的这些门人虽不是顶要紧的,但也让他烦躁,这是一个信号,京城的势力开始蠢蠢欲动了。这回又是谁动了手脚,谁暗中得了利呢?

    如果是件小事,压下去也就是了,可是却是如此的大事,闹得人尽皆知,现在多少双眼睛看着,就等着抓他的错处,他也只能静观其变。

    廉亲王府

    与睿亲王府的低沉诡异不同,廉亲王处到是愉快的很,这次他乘机安插了自己的门人进入一些比较重要的职位,又削弱了睿亲王的影响,他连自己的门人都保不了,还怎么让人信服。

    “哈哈哈,这吴天佑前还在兴高采烈的修别墅,等他那贵妃女儿省亲,不过片刻,就从天上掉了下来,真正是好笑。”又笑道:“他有这样的儿子,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一幕僚笑着说道:“幸好我们的钉子一直跟着这吴有良,才没错过这场好戏,也算是睿亲王识人不明,用了这样的废物。”

    水濯冷笑了一声,说道:“那些个人都安排好了,我可不喜欢有任何风声走漏了。”

    阴笑着说道:“都已经送回去了,小的办,王爷放心。”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水濯方点了点头。

    “睿王一直压在我的上头,这次也终于有他吃瘪的时候,整天装的道貌岸然的样子,我就最是看不惯。”这个堂叔暗地里蹦跶的也太欢了点,又处处和他作对,如今也让他吃点苦头,只可惜了,没伤着他的要害,但能扒层皮也够他受的。

    那幕僚谄媚的说道:“幸好有人背了,这次的火没想到这么大,真正是有点后怕。”

    喝了口茶,水濯说道:“不是吴有良自己让我们抓着把柄,谁还能强按着牛喝水不成,这是天意。”说着得意的冷笑起来。

    冷风的天气终于停歇了下来,外面的吵吵闹闹与薛蟠倒不是很想干,无论是安顿百姓,修建房屋等,按照薛蟠的级别也只能是看个热闹而已。

    京城中的富户之多,也是算有所耳闻,大家见着受灾,也多有赊粥赊粮的,也有些送些衣服被褥的。如果是在别的地方,薛蟠也愿意多帮些,可京城之地,却是个是非场,薛蟠和薛母等也只随着众人捐些吃食,倒也不眨眼。只吩咐了薛家医馆,如有灾民看病,倒是要少收钱或者不收钱,也积得了些许名声。

    这日正是薛蟠休沐之日,早上在母亲处请了安,薛蟠亦只在自己院中读书习字弹琴,倒也是悠闲。

    却听得茶香走了进来,说道:“大爷,张家两位爷来了。”

    “哦,怎么他们有空来。”说着走出了院子,到了外宅的小书房中。

    张氏兄弟也不和薛蟠客气,也不用主人招呼,自己已经端茶送糕的吃上了。薛蟠一进来,见着他们两个,笑道:“你们俩倒是会自己找乐子。”

    张霈总没有他大哥稳重,忙急着说道:“景星怎么才来,我们都等了好一会子了,要不是你们家好茶好点心的招待着,指不定我就走了。”

    薛蟠看着他张牙舞爪的样子,笑道:“瞧瞧,这就是张家的才子,让京城中的闺秀们见了,可不是要落得满地芳心。”

    张霆笑道:“景星你不要听着二弟胡闹,我们今日来是”。

    “我们今日来是告诉你,那吴有良明日午时要被问斩了。”又看了看薛蟠,说道:“你不会忘记了他是谁吧,就是我们年前狩猎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他还调戏过你呢,你不会忘了吧。”

    张霆在旁听了,笑地直揉肚子,“我说二弟,这调戏一事你就不用强调了,我想景星是不会忘记如此的经历的。”

    看着薛蟠尴尬的样子,张霆亦是嘿嘿笑了起来。

    “我说,志修,晋之,你们不会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吧。”说起吴有良,他也是一阵感慨,还好他今日遭了难,否则他日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无论是他真的无心之过还是旁人有意为之,他都放下了心来。

    “还不是你,多久都不来,一来府上就去堂祖父那,要么就是没碰上,我们再不来,你都快忘记我们长什么样了。”

    薛蟠摇了摇头,道:“晋之你嘴上就是缺个把门的,什么好话到你嘴里,就是变了味。”

    张霈哈哈笑道:“话到了嘴里变味,但好酒好菜不变就好了。”

    “我就知道你是惦记上我家的酒菜来,还绕那么大通,也不嫌累的慌。”说着薛蟠命人备下酒菜。

    待酒菜上了桌,张霈喝了几盅酒,才感叹道:“还是你们家的酒好,这名酒就是不一样。”

    薛蟠白了一眼,“只要有钱,哪种酒喝不得,你别告诉我你堂堂一尚书家的公子,连这个都没有。”

    张霈抿了一口,道:“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谁还都像你似地,当家作主。我上有祖父父亲管着,下有丫头婆子看着,怎么能恣意而为。况且,祖父治家最是严谨,我那一个月的月钱,不多啊,不够花的,怎么还能买这些。”看着薛蟠,笑道:“如今见着你这个财主,怎么能不让我好好宰你。”说道此,自己却笑起来了。

    张霆在旁听了,笑着说道:“二弟,吃你的吧。”说着又对薛蟠说道:“你那亲戚贾家可真是富贵,才和几个世家子弟一起,就谈到了此事。那造的省亲别墅,豪奢之极,银子像水流一般花出去,现京里都传开了。”

    薛蟠听了此事,叹了口气,点点头。

    “你还是和他们家远着些,这也是祖父的意思。这样的行事作风,真正不是长久之道。多少双眼睛现盯着贾家,他们还只当是辉煌,我看着都觉得可笑。”

    “志修之言,我记住了。我何尝不想远着些,可你也知道,贾府王夫人与家母是姐妹情深,又都是亲戚之间,但我尽量不和他们扯上关系就是了。”

    张霆点了点头,道:“你明白就好,毕竟是亲戚,看在伯母的面上,你也不可能做得太过,自己掌握分寸吧。”说着又笑道:“你向来是个沉稳有主意的,我不过是提醒一下罢了。”

    薛蟠忙斟了酒,说道:“你能今日提醒与我,足见我们往日的交情,你也不把我当外人,这里我敬你一杯,聊表谢意。”说着一口饮尽。

    张霆也喝了。

    张霈转了转眼珠子,笑道:“景星,我母亲和祖母这几日可忙活了,你可知道是什么事?”

    薛蟠常去张家,人又长的俊美,又知书达理,在张家女性中很是吃得开,一来二去的也很是熟悉,张老夫人更是喜欢薛蟠,疼的就像自己的孙子一般,为此,薛母也常过府和张老夫人聊天,吃茶,也相处愉快。

    既然张霈说起此事,定也是与他有些关系,这更让薛蟠疑惑起来,摇了摇头,问道:“好你个晋之,如今吃着我的,还来买关子,快说。”

    张家兄弟相视一笑,张霈说道:“我家母亲和老太太正与伯母一起忙着给你张罗亲事,这京城中的待嫁姑娘都快被她们翻遍了。”说着摇头道:“可怜了我们啊,你结亲就是了,也不知怎么的,还连带上了我们,现在每次回去,我母亲的眼神啊,那叫一个怪,那叫一个恐怖。我们现在都不是她儿子了,是她的货物,一件摆设,老被她瞅着看着,受不了啊。”喝了一盅,又笑着说道:“我说景星,你这次请我们吃酒,也算是补偿我们了。”

    一想起那厚厚的一叠名单,张霆也是打了个哆嗦,原来女儿热情起来也是件让人吃不消的事情。薛蟠这段时间一直在衙门里,到是对母亲做的事情有所耳闻,但也没到马蚤扰的地步,所以只能一笑而过。

    见福王

    吃完了饭,薛蟠便和张氏兄弟到了书房坐了,没过多久,就有下人来报,说彭浚来了。因为薛蟠的关系,彭浚和张氏兄弟也是认识,所以薛蟠也不避讳,把他请到了书房里。

    互相见礼之后,彭浚见着书房众人,才说道:“各位,我的任命已经下来了,不日就要出发去上任了。”因为得到了任命,彭浚的脸色也是红润,兴奋之情不以言表。

    张霈笑着说道:“映旗你也真是的,能不能把话说完了,到哪里上任,是什么官职,说清楚些,真是要急死我了。”

    张霆看着张霈如此猴急的样子,说道:“二弟你让映旗把话说完就是了,你这样吵吵,他还能说下去?”说完示意彭浚继续说。

    张霈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莽撞了些,呵呵笑了起来,也是期待地看着。

    彭浚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才说道:“咳咳,昨日任命才下来,江南湖州府长兴县。虽然不过是个小小县官,但好歹是一方的父母官,总比在京里等缺号,而且也可以为百姓多做些事情。”

    听了此言,薛蟠不无羡慕,放了外缺,才真正是天高任鸟飞,又可避开这朝堂的纷争,又可以为百姓真正的多做些事情。不过这江南的地区,鱼米之乡丝绸之府,是朝廷的粮仓,重中之重之地,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恭喜二哥,终于可以一展抱负,不过这江南之地,二哥还是小心些为好。”

    彭浚一拱手说道:“谢三弟提醒,为兄省得。”

    张氏兄弟笑着说道:“那真是恭喜映旗兄了,如今终于得偿所愿,能够一展所长。”

    彭浚笑着谢了,心里却有满腔的兴奋和抱负,恨不得立马飞去长兴县才好。

    送走了张氏兄弟和彭浚,薛蟠才得以返回内院。到了母亲处,见着宝钗也在,才笑道:“妹妹看起来大好了,气色也很不错。”边说着边在炕上坐了。

    薛母看着宝钗,笑着对薛蟠说道:“那癞头和尚的药果真是好的,不过是吃上些,就什么事情都没了,真是佛祖保佑。”说着又感叹道:“如今你们也大了,是时候娘要为你们寻一门好亲事了。”

    “娘还是先操心哥哥的事情吧,女儿还像多陪着娘几年的,难道女儿就这么不招娘喜欢,要这么早就把我嫁出去?”

    薛母笑着拍了拍宝钗,说道:“你这鬼丫头,你过了年就十六了,是个大姑娘了。前些年,为了你哥哥的事情,也没有为你定下门好亲事,如今也是该为你筹划筹划了。”

    “哪有哥哥还没有娶亲的,妹妹就嫁人的道理,娘,你说对吧。”

    “哈哈,那为了早点把我的女儿嫁出去,蟠儿还是早点娶媳妇才好啊,否则耽误了你妹妹,可不是你的罪过。”

    宝钗羞红了脸,“娘这会子倒是有兴致打趣我。”顿了顿,又笑道:“我还真想知道将来的嫂子是什么样子,也给我生个像兰哥儿那样可爱的小侄子,就好了。”

    薛蟠叹道:“母亲大人,妹妹大人,就饶了我吧。”

    大家说笑了一通,薛母才说道:“你姨妈说等过了年,定是要接宝钗去住些日子,我看着宝钗在家也是寂寞,不如去老太太那,也有姐妹们陪着,倒也欢喜些。”

    薛蟠倒觉得没什么,反正母亲已经和姨妈说清楚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在家里只她一个,琴妹妹又没有来。“妹妹去那里,有姐妹们相陪也好,只那府里也是事情多,住些日子就接回来就是了。”

    薛母点了点头,道:“是啊,如果你舅舅他们还在京里,宝钗还多一个去处,那里的侄子侄女也多,你嫂子们也是好的。”说着叹了口气,道:“只你的那些兄弟不争气,也没一个出息的,反倒让你舅舅添了不少气。”

    说起王子腾的儿子们,也没比贾家好多少。也许这就是一般豪门大户之间的通病,在这样人家长大的贵族子弟,没多少是真正自己想要上进的,只想着靠祖宗的荫蔽过活,潇洒一生。毕竟像林如海之流是少之又少了的,真应了那句“只要有钱,有酒肉,有戏听,旁的事也就不管了”。

    “老太太是个有福的,一生荣华,儿女都在眼前,热热闹闹的,这人老了还图些什么呢,不就图个团聚。”

    薛蟠狡黠一笑,说道:“母亲这样年轻,就念叨起当老太太了,看来是孩儿不孝了,才让母亲想这些有的没的。”

    薛母睨了眼薛蟠,用手指点了他额头,说道:“都如此大的人了,在娘跟前还没轻没重的,现在倒像个孩子了。”

    “我就算七老八十了,也还是是娘的孩子。娘要当老太太,那就好好地保重自己,以后有您当老太太的时候。”

    宝钗搂住薛母的胳膊,可怜地说道:“到时母亲别有了孙子,就不要女儿了。”

    被他们两个一逗,薛母亦是哈哈笑起来。

    母子三人正说着话,就见嘉儿跑了进来,说道:“大爷,宫里的总管老爷来了,正在大堂里等着呢。”

    薛蟠一听,这时候找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忙告别了母亲和妹妹,到了大堂一瞧,原来是郭公公。其实薛蟠一直都很奇怪,第一次郭公公来宣旨,薛蟠不知就里,可是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也知道也些宫里的规矩,才知道其实像他这样的小官任免宣旨,是根本不需要郭公公亲自来颁诏的。

    虽心里疑惑,薛蟠忙快步走了过去,笑着说道:“怎么劳动您大驾,郭公公辛苦。”

    郭公公见着薛蟠进来,才笑着说道:“我的大人,万岁爷正等着呢,您就快随咱家去吧。”

    “这,不知是?”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郭公公,笑着问道。

    郭公公一笑,说道:“反正是好事,薛大人放心。”

    听此一说,薛蟠疑惑了一下,但也稍微放了放心,说道:“公公稍待片刻,等下官换了衣服就来。”又忙吩咐了重新沏上好茶和点心,才告退。

    薛蟠随着郭公公一路骑马到了宫门口,下了马递了牌子,方随着入得内去。一路上,薛蟠倒没有再打听是什么事,这点眼色他还是有的,郭公公既然已经对他说放心,那必是无事的。

    其实薛蟠一直以为,在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们,总是有些傲慢的,可是郭公公却不给他这种感觉,倒是有些结交之意。他想不明白,他薛蟠不过是一个新科的探花,虽有些背景,但也不可能让各路皇亲国戚奉承的郭公公看上眼,那么郭公公到底看到了他身上哪些价值呢。薛蟠心里寻思,总有一天会知道的,静观其变吧。

    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薛蟠也是同情太监这种职业,他们虽可以在人人向往的皇宫行走,混的好的也是威威赫赫,不过却付出了一生的代价,从此不男不女,也着实可怜。也是敬佩他们的毅力,让他自己在身上下一刀,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不过心思急转间,就来到了皇上的上书房。只见除皇帝在坐外,还有一个老者,长的到很是富态。看着其穿着亲王的蟒袍,但薛蟠不知道他如何称呼,也不莽撞,跪下给皇帝行了大礼。

    水澈看着薛蟠起来,方笑着说道:“薛爱卿,这是朕的堂叔,福亲王。”

    薛蟠又给福亲王行礼,心里却不断感叹,古代就是礼数太多了,他总觉得自己一天到晚都在行礼中。

    福亲王看着薛蟠,暗中点了点头,长的仪表堂堂,又是青年才俊,陛下看重,听说私生活也很是检点,为人孝顺。真正是岳丈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啊。

    水澈看着叔王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情能成,心里苦笑一声,嘴上却笑着说道:“福亲王向来最喜欢书法,而薛爱卿的字朕也颇是欣赏,偏他不信,朕只好宣你来,也让福亲王点评一二,看朕所言是否属实。”

    薛蟠一听,不会只是因为要看他的字,就把他宣来,真正是特权阶级啊。心里如此想,嘴上却谦虚地说道:“微臣的字不过是尚能入眼罢了,岂敢在亲王殿下面前现丑。”

    福亲王哈哈笑了起来,听这声音,其人必也是个性格爽朗之辈,“薛大人就不要谦虚了,我最了解皇帝,他既然说你的字好,定是有过人之处的,就不要推辞了。我这一生,嗜酒、嗜书,嗜女人,可惜我那些儿子,没一个学全的,字不过是尚能看看罢了。”

    水澈也是笑着说道:“既然叔王都这样说了,薛爱卿就不要推辞了。”

    既然都这样说了,薛蟠还能说什么呢,谁让你们是老大呢。“是,臣遵旨。”

    太监宫女们忙摆上了桌案,文房四宝等物。薛蟠问道:“不知陛下要臣写些什么呢?”

    水澈和福亲王相视一笑,说道:“爱卿师从张笃庆先生,那么定也是诗词全才,不如就作诗一首。今日窗外梅花开的正艳,就以此为题,赋诗一首如何?”

    薛蟠看着窗外的雪梅,想了想,拿起狼嚎笔,沾了沾墨,用隶书写道:

    眼儿媚 咏梅

    莫把琼花比澹妆,谁似白霓裳。别样清幽,自然标格,莫近东墙。

    冰肌玉骨天分付,兼付与凄凉。可怜遥夜,冷烟和月,疏影横窗。

    才方写罢,就听到耳边福亲王的大嗓门说道:“好字,好诗。”满含笑意的看着薛蟠,才向着皇帝说道:“圣上当真是此言非虚啊,好字啊。今朝有如此才俊,圣上之福,百姓之福啊”

    看着薛蟠不住赞叹,“如此年纪,就有如此功力,再加上这首诗,堪称佳作。皇上,薛大人,今日老夫可是舔着老脸,要陛下把这幅字给我才好。”

    水澈看着如此的福亲王笑着说道:“叔王,这幅字可不是朕的,你怎么反来向朕要?”

    薛蟠一听把皮球踢给了自己,笑着说道:“亲王殿下能看得上拙作,是在下的荣幸。”

    和这个福亲王相处到很是有意思,薛蟠向来喜欢性格豪爽的人,这样的人比较容易交往,在一起也是轻松有趣。

    福亲王本来听陛下之言,要把自己的掌上明珠许配给今科的探花,其实是不太愿意的。在他想来,书生都太过意气,又迂腐的很,但和薛蟠相处下来,却很是对自己脾气,原来不仅文章做的好,还是文武全才,人也是稳重但不拘礼,他做自己的女婿确实是很不错,以薛蟠的责任感和稳重,将来女儿嫁过去,定也不会受苦,薛蟠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又待了片刻,薛蟠才退了出去,不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次的召见透着诡异之气,奇怪,真是奇怪。

    出了宫,三儿等忙牵了马过来。上了马,薛蟠也想不出为什么,只好打马回府了。

    赐婚

    薛蟠才到了府门口,就见着王忠已经在门口等候,见着薛蟠下马回来,忙过来,说道:“大爷,夫人正等着您呢,都递话来问了好几回了。”

    薛蟠这才想起,宫里急急忙忙的宣他,母亲定是担心了,也暗怪自己也不派个人快马来报平安,也省得母亲如此担心。

    把马鞭给了三儿,也不等人,忙走进了内院,看见玉柔已经在门口,松了口气,说道:“阿弥陀佛,大爷您总算回来了。太太和姑娘都等着你呢”

    待进了屋子,薛蟠给母亲请了安,说道:“让母亲担心了,没什么大事,不请母亲放心。”

    薛母一把握着薛蟠的手,看着他说道:“我的儿,没事就好,为娘的担心啊。”说着一起坐在了炕上。玉柔忙递了茶来,说道:“太太,喝口茶吧,到现在您还没吃些什么,仔细身子。”

    薛蟠忙接过,试了试水温,方给母亲。

    薛母喝了一口,深吸了口气,看着薛蟠道:“你也不说清楚,没事就好。”又叹道:“当日,你姨夫被宣进宫里,母亲还未能体会老太太当时的心情,可今日,确是真正体会到了。我就你这么一根独苗,亦还指望你给我送终呢。”

    宝钗在旁说道:“娘怎么说这样的话,您定是长命百岁,还要看着小侄子,小侄女,看着他们长大成|人才好。”

    薛母慈爱的笑了起来,看着坐上的薛蟠和宝钗,这辈子,这样就已经比旁的人更加有福气了,儿女双全就罢了,又都是极出色孝顺的,还有什么可求的呢。“为娘不仅想看孙子孙女,也想看外孙、外孙女。”

    “娘~”,宝钗听了此,脸上微有红晕。毕竟是个大姑娘,虽也常被母亲和哥哥取笑,但还是脸皮薄。

    她有时也偷偷的想,自己未来的夫婿会是怎样的人,自己的未来又会怎么样呢。在贾家,她见过李纨死了丈夫,又不招婆婆待见,独自抚养幼子的苦楚和凄凉,人生的命运何止无常,而且也是残酷。

    有多少真能够举案齐眉,真心相待的,即使不能,能够相敬如宾,互相尊重也是少之又少。

    薛蟠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也不把自己心里的思索告之,只逗着母亲开心罢了。

    福亲王府

    福亲王从宫中回来,入得王府内院,王妃刘氏及侧妃小刘氏正在说话,听着王爷回来,忙起身请安。

    原来这王妃和侧妃是一对姐妹,虽岁数还差着些许,但是感情倒也是很好。王妃自育有二子,分别为世子水湘和三子水渝,侧妃小刘氏则育有四子水淦和三女儿水婕儿。而二子为陈侧妃所生,可惜没有活过三岁就夭折了。另还有二女,不过已经远嫁。

    看着福王神采奕奕地回来,王妃笑着说道:“王爷今日怎么如此高兴?”

    “哈哈,今日在陛下那见了今科的探花薛蟠,当真是一表人才,谈吐斯文,又是博学之辈,对待母亲也是极为孝顺,很是对我的脾气,陛下要下旨把我们婕儿指给他。”笑着坐下,毕竟有些富态,走了这些路,也有些发喘,喝了口茶,才说道:“更重要的是,他写的一笔好字啊,以后待我们婕儿必也是好的。”

    王妃疑惑的问道:“这新科探花今年年方多少?”

    福王看了眼王妃,也知道她的意思,笑道:“今年不过十七岁,真正是少年英才啊。家世虽不是特别出色,不过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求别的了,只子女能够幸福就是了。”

    小刘侧妃,小郡主的生母在旁笑着说道:“既是连王爷看着都满意的,也必是好的。不过妾身想这探花最打动王爷的就是一手好字了吧。水湘他们都不能让王爷满意,两个女婿也只是差强人意,这回定是让王爷开心了。”

    福王老脸一红,笑道:“知我者爱妃也。”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如果这薛蟠不够优秀,本王也绝不会让他成为婕儿的如意郎君的。”

    说着,拿出了薛蟠之前写的诗篇,福王笑着啧啧道:“多好的字啊,才这点年纪,真正是不容易。”

    王妃和小刘侧妃也凑过去一看,虽不是很懂,但风骨之间,确实是很不错。

    小刘侧妃细细地念了出来:“莫把琼花比澹妆,谁似白霓裳。别样清幽,自然标格,莫近东墙。冰肌玉骨天分付,兼付与凄凉。可怜遥夜,冷烟和月,疏影横窗。”才笑道:“真正是好诗,姐姐,你瞧着呢?”

    王妃也是含笑点头,对薛蟠也是初步肯定了。

    她们谁也没有看见,影壁之后,一抹倩影正站着静静地听着。只见其虽不过是中人之姿,但眉宇间自有一股温柔之态。此时却两腮绯红,眼含羞涩。

    她是亲王府中的郡主,生来就尊贵无比,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她的两个姐姐远嫁他方,一年也难得回来,骨肉分离,也是身不由己。哥哥们的妻妾亦是多如牛毛,王府之中一番暗斗她也是看在眼里。她如今已经十六芳华,人生大事已经摆在了她的眼前,如今听着父王母妃们在议论,当真是羞涩万分。

    贴身侍婢舒雅也是暗中细听,从自己成为郡主贴身丫头之后,她就知道自己以后不仅仅要伺候好郡主,也要伺候好郡马。如今听王爷在说赐婚,自要为郡主和自己好好听听才是。

    水婕儿听着母亲念着那首诗,自己也暗暗记下,心中默念起来:“冰肌玉骨天分付,兼付与凄凉。可怜遥夜,冷烟和月,疏影横窗。”

    想到这可能是自己未来夫婿所作,心中既是喜悦又是羞涩,真是万般复杂,尽显女儿娇态。

    听得差不多了,水婕儿方带着舒雅偷偷地出来,走了好一段路,才敢大声喘气。

    看着郡主脸颊通红,舒雅笑着道:“郡主,听王爷所说,陛下已经下旨,把您下嫁给今科探花郎薛大人,那薛大人不就是未来的郡马。要不要奴婢去打听一下,如何?”

    水婕儿虽也想知道这薛蟠是何人,长的又怎样,性情又如何,可是从小的教育让她明白,这样是极不妥当的,所以摇了摇头,说道:“万不可如此,如若让人知道,岂不是有损女儿清誉。再说,我相信父王的眼光,既然父王都对他赞赏有加,必也是极好的。”

    看着面前的池塘,以及池塘里偶然浮上来的鱼儿,说道:“况且,听父王说他亦不过十七,就能高中探花,必也是才华横溢之辈。”

    舒雅扑哧一笑,睨着郡主说道:“郡主大人真是听的好仔细啊,奴婢都没有想到如此之多。”

    “死丫头,你也来打趣我。”被说中心事,水婕儿才消下去的红晕又从新回到了脸上,“我平日里惯着你们,今日你也敢如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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