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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17部分阅读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 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17部分阅读

    你也敢如此,看我不罚你。”

    舒雅亦知道郡主不过是吓唬她罢了,不过忙作揖,脸上装着露出害怕的神色,说道:“奴婢错了,郡主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说着还偷偷看了眼水婕儿,眼中尽是笑意。

    水婕儿故作严肃,被舒雅这样一闹,刚刚的羞涩也跑光了,“你呀,就吃定我不会罚你。”

    舒雅忙讨好的说道:“奴婢知道郡主最是好了,人又好,心地又善良。”

    话分两头,薛蟠才陪着母亲吃罢了饭,正准备回院子休息,就见着来生家的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跪下说道:“大爷,外面来了贵人,说是来传旨的。”

    薛蟠一听,今日真是处处都透着古怪,才让他去宫里,不过是写了幅字,现在又来传旨,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

    薛蟠心思急转,但面上却沉稳,忙说道:“吩咐下去,摆香案,接旨。”

    说着自己匆匆地回了院子,换上了官服。

    跪在大堂之上,薛蟠听着旨意,呆若木鸡。第一次见皇上的时候,他确实说过要赐婚,不过薛蟠想来,陛下怎么会为他这样一个小人物赐婚,所以也不是很在意,况后来也没了消息,薛蟠也以为定是皇帝当时说笑罢了,没成想今日却真的给赐婚了。

    这旨意由北静王水溶及内廷的公公来颁诏,意思有两个,第一,是晋升薛蟠为二等男爵,第二呢就是把福亲王的小郡主,德瑞郡主水婕儿下嫁于她为妻。”

    谢了恩,薛蟠接过圣旨。 北静王水溶才笑着说道:“我常听宝玉说起你,说他这表兄如何,今日一见,当真是仪表不凡。”

    “王爷谬赞,微臣担当不起。”

    水溶摆了摆手,说道:“薛大人万不可谦虚。今日本王在御书房可是见过你的大作,连福亲王都说好的,岂是普通。”

    薛蟠忙说道:“我亦曾听宝玉说起王爷,说王爷博学多闻,诗书文章俱是绝好的,微臣又怎敢在王爷面前班门弄斧,王爷不要羞刹我才好。”

    水溶听了此言,倒是笑了起来。“不过是闲来无事,多看了些书罢了,岂能称好。如今你娶了福亲王家的郡主,以后你我亦是平辈论交才是。本王最是敬佩才学横溢之辈,他日有闲暇,也可到本王府中一坐,我府中亦是有些通晓文墨之人,互相交流学习就是了。”

    薛蟠忙应了,心里想着至于去不去就另说了。

    水溶见了,笑着点了点头。

    待北静王与薛蟠说完,那公公才笑着说道:“恭喜薛大人,如今旨意已经颁过,咱家也该回宫复命了。”

    薛蟠忙笑着说道:“有劳公公了。”

    北静王亦是说道:“本王也不打扰薛大人了,这就告辞。”

    薛蟠笑道:“王爷若看得起微臣,就唤微臣一声薛蟠就是了,大人却是万不敢当的。”

    水溶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那薛兄,本王告辞了。”

    薛蟠忙把北静王和公公送至门口,途中朝王忠使了个眼色,王忠会意,从胸前拿出了一张银票,偷偷的塞给了传旨的公公,他才露出了笑容,想必是觉得薛蟠很是识趣,银子也够丰厚吧。

    待送走了这二位,薛蟠才知道,原来今日陛下传他去就是让福亲王见见他,如果今日他表现不好的话,就没有赐婚一事了吧。薛蟠暗叹,早知今日就表现的差点,就不会要娶一个皇家的郡主为妻了。

    这些天之骄女,向来是娇蛮的多,要么就是被压迫的没有了思想,如今却要他娶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为妻,更恐怖的是,她的地位,娘家势力都比薛家要强上何止百倍。不知道她会不会孝顺母亲,友爱妹妹,如果真闹出什么来,薛蟠还真没有把握处理,福亲王随便一个小指头都可以捏死现在的薛蟠。

    如果让旁人听着薛蟠心中所想,定是要说他不识好歹。这样的好事,别人想要还没有呢,他却担心这有的没的。要知道娶郡主为妻,真可谓平步青云,直上云霄了。

    薛府中的下人可是立时就都得到了消息,他们未来主母将是一位郡主娘娘,这是何等尊贵,全府上下当真是欢天喜地,喜不自胜了,忙都向薛蟠和薛母及宝钗道喜。

    薛母虽表面上高兴,内里却也嘀咕,不知道这未来的媳妇是怎样的品貌,万一她以身份压她这个婆婆,她也没法。毕竟是皇家千金,怎么能与普通宦官人家想比。

    薛蟠虽也看出了母亲的担心,可这时候他又能说什么呢,反正就算到了最差的结果,他也会站在母亲的一边,毕竟这是给予了他温暖和亲情的人,是他的母亲。

    看来,明日是要到老师那里去一趟了,要好好打听一下这郡主的事情,也让老师帮着分析一下,陛下怎么会为他赐婚,在这个时候,不是一下子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而薛母也是正想着要到贾家及张家去拜访一二,也让她有个准备了。

    毕竟是母女连心,宝钗也知道母亲所担心的事情,这也是她所担心的。薛家好不容易走到此时,哥哥付出了多少努力,旁人不知,她确是清楚。她也真心的希望薛家能够家宅平安,合家欢乐,而不是如贾家一般,虚晃的繁荣。她可以嫁人远离,可是母亲毕竟要靠着哥哥养老,她是相信哥哥能够照顾好母亲,可嫂子毕竟是郡主身份,倒时哥哥也是难办。

    她也只能求佛祖保佑,她未来的嫂子是个好相处的人,能够如哥哥一般孝顺母亲才好。

    点拨

    京城里旁的没有,消息却是最灵通的,昨日北静王携着宫里的太监到了新科探花薛府中颁旨,把当今圣上的皇叔,福亲王家的小郡主,德瑞郡主指婚给了薛蟠,此消息瞬时传遍了全城,成为了京城百姓新一任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都想知道,这个少年新贵到底是何模样,是何背景人品,竟能得了贵女青睐。

    薛蟠并没有想到水澈的这次旨意,竟然让他如此出名起来,比高中探花那时更甚。一大早,到了衙门里点卯,就见着一路来,各同僚们的道喜不断。

    “薛兄,我这里给你道喜了。”薛蟠寻声望去,原来是朱伯庐走了过来。他们这届科举的前三名,只有薛蟠和朱伯庐来到了翰林院还交好,状元周茗被点为从六品修撰,倒也是合适。但此人向来傲慢,很是恃才傲物,又有些心胸狭隘,也不与薛蟠等人来往,所以薛蟠等与他也没什么交往。幸好今日轮到他休沐在家,才免去了对薛蟠的冷嘲热讽,不过想来他在家中听到此消息,定也是恼怒吧。可惜他已年过三十,又是妻妾成群,儿子女儿都蹦出了好几个了,赐婚一事,也只能空看着了。

    薛蟠笑着一拱手道:“原来是伯庐,你也来凑热闹?”

    自薛蟠和朱伯庐被点到了翰林院之后,因是同科,感情自比旁人不同,也多了份热络。朱伯庐看着薛蟠,道:“何出此言,今日一早大家都在传你被圣上赐婚,又是亲王家的郡主,这是何等的荣耀。”说着一叹,睨了眼薛蟠:“可惜为兄我早已经娶妻纳妾,如果再年轻些,这好事怎么会轮到你头上。”

    薛蟠一哼,道:“你说话可小心些,若让嫂夫人知道,回去可不让你进房门。”

    朱伯庐哈哈笑了:“俗话说,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老弟可是一次占两,怎么都得喝一杯庆祝一番才好。”

    “朱兄还是如此,我这些日子恐不得闲,等过了这阵子,小弟我自当补上,如何?”

    朱伯庐摸着下巴,点了点头,说道:“恩,迎娶天家贵女,自不能马虎,我们这些做兄弟的,也不能拖你的后腿。看在你当真有如此大的事情上,这回就饶过你,但以后定要双倍赔礼,把我们这些同窗都叫上,大家好好闹闹才可以。”

    薛蟠忙鞠躬谢过,又陆续有同僚上前道贺,真是把薛蟠忙的够呛,才脱了身出来。

    待到了内堂,薛蟠看到一小厮正从议事堂中出来,忙招手把他叫过来。

    小厮见着薛蟠,悄悄地走过来,躬身问道:“给薛大人道喜,不知薛大人有何吩咐?”

    “张筅吉,张大人可在里面,方便通传吗?”

    小厮摇了摇头,说道:“几位大人正在议事,恐是有所不便,大人如有要事,奴才就给您通报一声。”

    薛蟠亦不过是心里没有底气,想要向房师讨个主意,但这毕竟是私事,也不好贸然进去,叹道:“既然如此,就不用通报了,也不要提起此事。”说着从身上的荷包里,拿出了两个小银裸子,“赏你的,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小厮忙谢恩,嘴角也比刚才咧地更大了。这薛大人就是比旁人大方,虽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也不和旁人走得近,但该打赏的时候也不吝啬,这两个裸子,就够他好几个月的俸禄了。

    薛蟠看着小厮回去,方转身回到了他的堂屋,处理起今日要整理的文件。一条消息却引起了薛蟠的注意,缅甸的几股小队居然在国界线各处上驻扎,但各队人数在几日之间却略有减少,失踪的人去向不明。探子本也没有在意,可每一队都出现了这种情况,前方又不知道对方此举为何意,只好先汇报了朝廷。

    缅甸、西藏、老挝等国,虽自称是天朝属国,可从历史上来看,却从来没有真正安分过,这次不寻常的调动,到底是为什么呢。薛蟠不得而知,但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事。可惜,能够被他这样品级的官员看到要整理的消息,朝廷中必也不十分重视的。想来也对,又没有发生大规模的冲突和战事,这样情报模糊的消息,自然是得不到中央的重视。但边境的将军,对这必要的汇报还是要的,这样如果真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不能察觉,至少部分责任不在他们身上,毕竟人家有汇报过觉得可疑的地方,你们不重视有什么办法。

    看着此条,薛蟠虽觉得有所不妥,但也不能贸贸然地报上去,要怎么说呢,因为自己直觉觉得此条重要,想必旁人不把他怎么样,他自己就要羞愧的无地自容了。

    叹了口气,薛蟠也只好记录了此折,再随手拿起了另一本记录下来。

    不到未时,薛蟠就已经完成今日的所有工作,和衙门中的同僚打了招呼,就出来打马向张府去了。

    到了张先生的书房,张起笑着说道:“给薛大爷道喜。”

    薛蟠笑着拱手道:“同喜,同喜。老师在书房吗?”

    “老爷在书房看书呢,您请进。”说着帮薛蟠打起了帘子。

    薛蟠进去之后,忙跪下给老师请了安,张笃庆含笑的看着薛蟠,“蟠哥儿也要成大人了,为师还没有给你道喜呢。”

    薛蟠在老师的下首椅子上坐了,方说道:“不瞒老师,学生这是喜少忧多。从昨日接了圣旨之后,学生心里就七上八下的,这不,才处理完公务,就往老师这来了。”

    张笃庆故作不知,笑着说道:“你此次能得蒙圣上赐婚,又指的是福亲王的小郡主,真正的天家贵女,从此平步青云,直上云霄,还有何忧之处?”

    “老师莫要打趣学生才好,老师神机妙算,又十分了解学生,怎么会不知道学生的忧在何处啊。况在这种时候,圣上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居然给学生这样一个小小的官员指婚,又是这样高贵的门第,岂不是把学生置于风口之中。学生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妥,可惜又不能抗旨,真正是烦恼,才来老师处讨个主意。”

    张笃庆看着薛蟠眉间都要皱成一个川字了,也不再装傻,说道:“既然圣上下旨,就是已成定局之事,蟠儿与其在此烦恼,不如细细地理清楚此中利弊,以及要如何行事才好。”

    薛蟠听了此言,茅塞顿开,真有醍醐灌顶之感。

    “正是,学生光顾着烦恼,脑中一片杂乱,竟是走进了误区,钻了牛角尖了。谢老师提醒。”

    张笃庆笑了笑,说道:“为师看来,此事到是利大于弊。”见薛蟠疑惑,又说道:“此事虽让你进入了各方势力的眼中,但你毕竟是福王的东床快婿,看在福王的面子上,他们也不敢轻易动你,以后你做事固然要更加谨慎,但也方便许多。”

    见着薛蟠眼中已不似初来时的愁苦焦急之色,张笃庆捋着胡子,说道:“当今圣上虽在盛年,可是毕竟未立东宫,各王子中,也已经有了羽翼渐丰之人,他们身后所代表的势力也已经开始形成。你之事,比起立太子之事,真正是小巫见大巫,不过是石头投入了海里,一个小浪花而已。”

    薛蟠听了此言,心思又放下了些,又听老师说道:“你与我提过,你和那曾今的吴贵妃胞弟吴有良有所过节,那你也定听说过,这吴家以前不过是睿安亲王府的门人罢了。不过是她的女儿,早年入了太芓宫中侍奉,又被现在的圣上,当时的太子宠幸了,才有了如今的地位。”顿了顿,方说道:“这睿安亲王暗中支持的就是周嫔娘娘所生的大皇子水炆,为师虽不知今次之事是谁出的手,但大小也躲不过那些个去。说白了,不过就是各势力之间为太子之位的角逐下的绊子罢了。”

    “而当今福亲王据为师所知,却是个少有的闲王,向来是八风不倒,各事不沾的主,真正是个水晶老滑头。不过可不要以为他如此,就没些能耐,那些小看他的人,向来也没有几个好下场的。而他性格豪爽,但却粗中有细。此次赐婚,如果没有他点头,就是陛下说了也不算。而选中了你,可见你也是被他认可的人,外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敢轻易动了你,打你的心思。”

    “福亲王共有三位郡主,其中稍大的两位郡主娘娘都已经远嫁,只这一个小女儿留在身边,也是疼宠异常。”薛蟠听到此,眉头又皱了起来,一听这些娇女,必也不是好相与之辈。张笃庆看了他如此,哈哈笑起来,说道:“蟠儿莫急,听为师把话说完在下结论也不迟。”

    薛蟠一听老师正猜中了他的心思,脸不由地红了起来。

    “我晌午就到大嫂子那打听过了。嫂子在宫中的宴会中见过这位小郡主,也在亲王府中见过,据她所说,这位小郡主却是位少有的贤惠之人,性情也好,又极懂得礼数,反正大嫂子是一个劲的夸奖。为师看来,没有十分准,七分还是有的,这德瑞郡主也必是个得以匹配你的良妇。”

    薛蟠虽也不是全信,但心里总算稍微好受了一点。毕竟他早有了觉悟,要先有感情再结婚的,恐怕他这一辈子都要做和尚了。但事到临头,心里也总会有些别扭,他现在就是一头强按着头逼着喝水的牛。

    “老师之言,学生记下了。”

    张笃庆也知道,薛蟠从小就是个有心思主意的孩子,但毕竟他现在还不满十八,再成熟也有孩子的一面,还是需要细细的去开导的。

    “虽是如此,但蟠儿你定是要紧记,从此以后,你做事定要更加谨慎才好。随着这些王子的长大,这太子之争将会更加的激烈。那时候,以你福亲王女婿的身份,难保不被人盯上,可知只要有福亲王支持,那比旁的更加管用。福亲王虽不掌实权,但当今圣上向来尊重他,待之比别的要更加深厚。”

    “学生记下了,谢老师教诲,学生定小心谨慎。”薛蟠亦是知道这皇帝的宝座有多吸引人,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帝位底下不知道埋了多少枯骨。在现代看清朝的“九龙夺嫡”之争就知道,面对帝位的诱惑,亲兄弟尚且刀剑相向,何况别人。

    又在老师处待了一会,薛蟠方出了来。与来时的忐忑混乱,愁绪满怀想比,出来时,薛蟠却轻松许多,脸上也有了笑意,毕竟人找着了方向,也就不会觉得前路特别迷茫了。

    三儿看着薛蟠现在心情好了许多,笑着说道:“这张先生真是大爷的妙药,一剂下去准保管用。”

    薛蟠听着笑了笑,打马回了府。

    只见王忠满脸笑意地迎了出来,“大爷回来了,今日好些个亲戚送了贺礼来,太太及姑娘接待各亲戚家的就忙到现在呢。”

    薛蟠想到,真是大家只喜欢往喜处去凑,倒了霉,这些亲戚也就都消失掉了。虽如此感叹,但这毕竟是人之常情,又能如何呢,也就释然了。

    去福王府

    无论如何关注,新的事情总会把旧消息掩盖过去,薛蟠被赐婚一事,热热闹闹的被大家议论一番后,也就失去了新鲜感,渐渐地也就少有提及了,不过如果大家提起他来,总是带着些许的羡慕,倒也是正常之事。

    薛蟠对此也是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像动物在动物园中被人参观一般,日日这样扫射,也觉是难受,就算他见惯了旁人的注视,也是受不了,如今这样,也是好受了不少。

    姑且担忧也好,喜悦也吧,既然圣旨已下,那么薛蟠的婚事就被薛母等提上了议程。本来薛母想要姐姐帮着参考一二,毕竟公侯之府,料理起来也便宜,可是却被薛蟠以姨妈家也是诸事繁杂,况又有省亲别墅在造,娘娘归銮在忙,就不要十分打扰为好,给否绝了。薛母想着也是,就不去打扰王夫人了,只偶尔与之商议一二,看有什么没有想周全的。自带着宝钗准备,亦有张家太太媳妇的帮忙,也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好在薛家本就经营买卖,一些东西薛母也是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媳妇的门第如此高贵,这规格自也是要厚上几分,但采买也是方便。

    因贾薛两家都有要事在忙,这个年节倒也过得不是很热络,这倒是合了薛蟠的意思,正该是离远些方好。不过他也知道,以薛家和贾家的关系,母亲和姨妈的亲厚,当真离的远,也是不现实,但只要不十分牵扯就已经是进步了。

    转眼到了第二年的三月十九(农历)这一日,这也是薛家向福王府下“小定”的日子。在古时,婚娶有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等六礼,而小定亦称纳吉,大定亦称纳征。在京城中,小定就是要男族中的“全福太太”到女方家中送如意首饰与糕点,算是定亲,但不定婚期。而大定则是送聘礼与商定婚期,按照习俗,一般是在成婚的两三个月前。

    这些礼俗,薛蟠倒不十分在意,也不是他能帮得上忙的,他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反倒是薛母等人,兴头要比往日更加好些。想来也是,这些贵妇人,在家也是无甚事忙,如今有如此的喜事,又能凑在一处说笑,更是觉得好了,也好打发时光。

    这一日,薛母及宝钗应邀前往福亲王府赴宴,倒也是个了解亲家及媳妇的好时候,薛母自怀着忐忑的心情并宝钗等登轿去了。

    走了大概两炷香的时辰,轿夫就停下了轿来,顾嬷嬷等忙扶着薛母及宝钗下了轿。薛母抬头一看,金光灿灿的匾额,上写“福亲王府”几个字,下面亦是某年月御赐于福亲王水荃,并盖着玉玺。看着门脸,自不是贾府等可比,与薛府更是辉煌。

    待刚走进了大门,就见着几个打扮异常华丽的贵妇正相迎而出,其中一个年岁较大的更是端庄高贵,袅袅的走来,待到了近前,薛母旁来接的嬷嬷笑着说道:“薛夫人,这就是福王妃娘娘,旁边的是几位侧妃娘娘。”

    薛母及宝钗忙跪下行礼道:“给王妃娘娘请安。”

    刘王妃笑着扶起了薛母,说道:“亲家太太万不可如此,这不是折杀了我等。如今我们已是儿女亲家,这些虚礼就免了吧。”旁边小刘侧妃看着薛夫人旁边俏生生地站在一位佳人,当真是雍容华贵,仪态万方,更是多看了几眼。

    宝钗感觉到有人在打量自己,悄悄打眼过去,只见一个模样俊俏的贵妇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忙扶了扶身子,微微含笑。

    “姐姐你看,好俊俏的姑娘。”

    被小刘侧妃这么一说,大家都转眼看着宝钗,更是赞叹不已。宝钗虽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但是帮着母亲管理内宅,也不是旁的小姐可比,倒也很是大方得体,毫不露怯色。

    薛母忙道:“王妃们见笑了,这是小女,||乳|名宝钗。”又对宝钗说道:“还不向各位王妃行礼。”

    小刘侧妃忙笑着扶了宝钗,一手牵着说道:“亲家太太不可如此,才姐姐就说过,虚礼就免了。”又看着宝钗,“令爱当真是好模样,可曾读过书?”

    “跟着他哥哥学过些,姑娘家的,也不用特意学这些,不过是认得几个字罢了。”

    旁边的陈侧妃自死了儿子,就再也没有诞下一子半女,也就不如早年般争强好胜,性格倒平和了许多。看见大家都在外面叙话,忙说道:“王妃还是和亲家进去说话吧,我们也好讨杯茶喝。”

    刘王妃笑着点了点头,携着薛夫人,小刘侧妃携着宝钗入得内堂而去。一路上当真是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其中更显大气雍容。

    待到了内院正堂,各人方依次坐好。刘王妃方说道:“我常听王爷提起薛大人,言语中更是赏识非常,如今我们成了亲家,以后也该多亲近才好。亲家太太若得空,也常带着姑娘来府中走走逛逛,我们一处作伴,岂不是热闹。”

    薛母笑着说道:“蒙王爷和王妃厚爱,小儿能得贵府千金为妻,亦是他的造化。以后自是亲家,王妃不嫌臣妾粗鄙,臣妾就常带着女儿来叨扰一二。”

    刘王妃更是笑意满脸,“正该如此才好。”

    而此时小刘侧妃却有另一番心思,从家人亦可看出女婿的秉性。她毕竟是小郡主的亲母,更比旁人要想的多。如今见着宝钗的模样举止,又听说常伴着哥哥,想来这女婿的品性定也不会差,到也满意。但又听人说起,这探花郎是个难得的好相貌,这又让小刘侧妃担心起来。虽她看女儿,是顶好的,谁也比不上,但要真正说来,她也清楚,女儿的相貌却没有袭了她的温婉,反倒更像王爷多些,不过是普通而已。如今听了女婿相貌好,又见了这国色天香的小姑子,更是肯定了此前的听闻。这怎么能不让她担心,自古当是女子貌美些,而夫婿次之,双方才更和谐,女儿才好抓住夫婿的心。如今却反了过来,看来以后她得多花点心思教导她,如何拴住女婿了。

    刘王妃看着薛母,自也是知道,亲家此来,定也是想见一下未来的儿媳,笑着向边上的女官说道:“你去把郡主请来,就说来拜见亲家太太和姑娘。”

    女官忙应了,而去。

    水婕儿在自己的闺阁之中,也是忐忑。今日母亲说起,未来的婆婆要来府中作客,水婕儿就寝食难安起来,旁边的丫头们看了,也知道郡主的羞涩和担忧,亦不好打趣于她,只默默地在旁站了。

    女官笑着走进来,说道:“给郡主请安,王妃吩咐奴婢传郡主过去,拜见薛夫人,见见薛姑娘。”

    水婕儿虽然心中羞涩,也是担忧无比,但脸上却也不露,只温柔地说道:“知道了,我这就去。”

    再仔细的梳妆一番,方带着舒雅、晶儿并一干||乳|母嬷嬷等,去往正堂。

    薛母等正在说笑,显然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生疏,内容也是活泼了不少。只听得外面女官喊道:“德瑞郡主求见。”

    待德瑞郡主携着丫头婆子们袅袅地走来,向母亲行了礼。刘王妃方笑道:“亲家太太,这就是小女,水婕儿。”

    又随着水婕儿说道:“婕儿,这就是薛夫人,旁边的是薛姑娘,也就是你未来的婆婆和小姑子,还不快拜见。”

    水婕儿脸上微有红晕,端庄地行了礼。这回薛母却也不回避,毕竟这礼是她必须受的。

    待行完礼,薛母忙笑着扶起了她,仔细地端看起来。虽模样不是顶好的,但也是清秀佳人。对于婆婆来说,这样的媳妇正好,要那么艳色的干什么,只要会相夫教子就可。见这郡主娘娘,眉宇之间透着股子温柔安详之色,眼神平和,性情也是温婉,薛母心中更是欢喜。

    “好孩子,以后进了家门,一切有我在,你尽管放心。”说着又指着宝钗道:“这是你妹妹,||乳|名宝钗,只比你小一岁,性情也是好的,你们一处作伴,定也是合得来。”

    水婕儿又和宝钗互相见礼。

    这就是郡马的亲妹妹,水婕儿仔细打量宝钗,真正是好相貌,自有一股子天然富贵之态。都说兄妹都有几分相像,那郡马定也是不会差的。想到此,又想到自己,不过是蒲柳之姿,虽贵为郡主,可是在这些姐妹里,她却不是顶尖的人物,模样也是平平,不知道郡马看了,会不会讨厌这样的她。虽想到此也难免伤心,但是母妃亦说过,作为当家主母,协助丈夫,让其没有后顾之忧才是妻子应做的本分。亦不可善妒,有损妇德。

    母亲也也说过,性情相合才是作为夫妻的正理。想到此,水婕儿心中亦是好过了不少,而且一想到夫妻二字,心中就生出了甜蜜柔情之感。常也见着哥哥们与妻妾的相处之道,也有柔情蜜意的,不知道郡马会如何对她。

    常日里也听闺中姐妹们说过,这姑嫂、婆媳之间,相处也是有极难的。可如今见了这妹妹,却自然有股子亲近之意,看着也不像是刁蛮尖酸之人,薛夫人看着也是个慈善的人,想到此,水婕儿心中亦淡定。

    而水婕儿在打量宝钗的时候,宝钗亦是在观察这未来的嫂子。她今日可是带着任务来的,定是要替哥哥好好看看这媳妇,也好让哥哥放心。

    只见这郡主虽没有倾城之姿,但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和优雅,眉目流转之时,也是一派温柔,况眼中清澈,想来也不是什么心中有城府之人。宝钗看到此,也是满意之极,亦生出了一股亲近之感。

    王妃和小刘侧妃在旁看着,也是极为满意。薛夫人和姑娘看着都是好相与之人,女儿嫁去绝对不会吃亏,薛家虽不显赫,但也富贵,如今薛蟠又以科举晋升,以后前途更是无量。派人去调查,亦是私生活检点,文武双全又无不良嗜好,这更是让两位满意。

    “以后婕儿定要和薛姑娘好好相处才是。你们姑嫂之间,自去叙话吧,我们和亲家也好絮叨絮叨。”

    水婕儿一听姑嫂二字,难免又是一番脸红,笑看着宝钗,带着一起行礼出了去。

    这次薛家母女可谓是真正心安了下来,对这媳妇也是极为满意,况又是这样的门第,又是圣上指婚,何等荣耀,更是欢喜。热热闹闹,又婉拒了福王府王妃的挽留,到了申时才乘轿回府。

    才到入得内院,下了轿子,就看见来生家的过来回道:“启禀太太,姑娘,笙老爷家的太太派人来报,不日就将携着哥儿姐儿进京。”

    薛蝌等来

    薛母及宝钗从福亲王府归来,才入得内堂,就听来生家的说,叔太太不日就要带着薛蝌和薛宝琴进京,自又是一番高兴和忙碌。

    “你带着几个能干的婆子,把东面的‘桂香苑’收拾妥当了,叔太太她们来,也好安顿,各处人手也要安排停当,切不可有所怠慢。”

    来生家的忙应了。

    薛母对着满堂的仆妇,严肃地说道:“传话下去,这叔太太和哥儿姐儿来了,定不可怠慢,她们也是这府里的主子,和我们是一样。要是让我知道哪个不开眼的仗着自己是府里的老人,就敢卖脸色,仔细了你们的皮。”

    见着夫人如此颜色,众人忙躬身应了。这叔太太在金陵中亦是常来往,夫人小姐,甚至大爷待他们都比旁的亲戚要好,下人们自也是有眼色的,怎么敢在他们面前冲撞呢。

    薛母看着方点了点头。

    宝钗在旁才说道:“母亲,这桂香二字,却有些流于俗套,也直白了些,往日里没住人,大家叫着也无不妥,如今婶子他们来住,再叫此,却有些不妥。”

    薛母虽也识得些字,可毕竟只是初通文墨,对这些也不甚了解,但女儿既然说不妥,定有不妥当的地方,便点头问道:“既是如此,不知改个什么名字方好。”

    宝钗想了想,说道:“那院子,种满了桂花,刘禹锡有一句诗,‘莫羡三春桃与李,桂花成实向秋荣’,我向来觉得好,把桂花的妙处都写实了,不如就改成‘秋荣苑’,岂不是好?”

    薛母看着宝钗,笑着点了点头,方转头对来生家的吩咐道:“这名字也一并改了,就叫‘秋荣苑’,找个妥当的人,尽快写了字重新做个匾。”

    宝钗笑着说道:“母亲莫不是忘了,咱们家何须另找人写字,只哥哥的字就是极好的,等会子让他写了就是了。”又对着来生家的说道:“等会子你拿了去,找人再做就是了。”

    来生家的忙应了,满脸含笑着说道:“奴婢定会好好保管好大爷的墨宝,不让那些没长眼的摸了去。如今外面都传开了,说大爷的字极好,连当今万岁爷和福亲王都夸好呢,听门房说还有好些个来求字的。”

    薛母脸上顿时露出骄傲的神色来,谁不爱听自己儿子的好,不爱听旁人夸奖。

    “没有什么别的事,下去吧。”

    来生家的看着没有旁的吩咐了,忙退了下去办事。

    薛母看着忽明忽暗的烛火,叹息道:“你叔叔就这么去了,只剩下些孤儿寡母的,你婶子又是个软弱的,现指不定怎么伤心了,如今来了也好,也省得她寂寞。我们都是可怜的,早早的丧了丈夫。”

    宝钗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一样,向来是疼她的。想起和父亲一起,在湖边钓鱼玩耍的时候,想起父亲指着书中的字,一笔笔教她地样子,想起全家和乐团圆地过中秋,过元宵的情景,内心也是阵阵酸楚。

    可宝钗毕竟不是林妹妹,只会钻牛角尖,她有母亲,有哥哥,未来还会有嫂子和侄子侄女们,她从来都不是孤单的,就如哥哥说道,过好了自己的日子,父亲在天上看着也会高兴的。她从来都相信哥哥,只要她每天都快乐,父亲在天上,也是一定能够看见。

    父亲,你看见了吗,宝钗一直都是笑着的。

    走到了母亲身旁,宝钗握住母亲的手,含笑地说道:“母亲和婶子也不可怜,你们有我们在,怎么会可怜呢。父亲和叔叔虽已经不在了,但哥哥和蝌弟弟定是会好好照顾你们,而我和琴妹妹也会好好孝顺母亲和婶子。”

    用手帕擦干了眼里的泪花,薛母笑了起来,搂着宝钗,“你们都是孝顺的孩子,都是好孩子。”

    “以后我们薛家将会越来越兴旺,哥哥就要娶亲了,以后嫂子再给生几个侄子侄女,等他们都会说话了,成天在您跟前,奶奶,奶奶的叫,准把您乐歪了嘴。”宝钗依偎在母亲的怀里,轻声地说着。

    薛母点了点头,想起自己到时有宝贝金孙在跟前,眼角也笑得眯了起来。

    不过是三、四日的功夫,薛蝌母子就到了京城,早有家仆先到了一步,来向薛夫人报信。

    此次薛蝌母子来此,带的随从家仆却不多,不过是几房家人奴婢,行李等加起来,还不到薛蟠等进京的五分之一。

    自薛笙死后,薛蝌袭了皇商的职务,也不过是在户部挂了个虚职。但他毕竟年轻,亦是难以服众,这内耗也多了起来,幸好薛蟠派来的管事等看着,才不至于让那些人贪了去,就是这样,里面也总有私下里动手脚的,被薛蟠的管事以薛蟠和薛蝌的名义惩治了几次,倒也是学乖了不少。

    待到了薛府门口,就看见薛蟠并管家等站在门口,薛蝌忙下了马,激动的快步上前。只说了“大哥。”就哽咽地无法说下去了。

    看着薛蝌如此,薛蟠也是叹气。薛蝌可不比他,真正是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父亲,独自担负起了家业,也是难为他了。薛蟠意重地拍了拍薛蝌的肩膀,笑着说道:“这一年多不见,蝌弟看着可是壮实不少,也是大人了。”

    “弟弟还没有向哥哥道喜呢,恭贺大哥金榜题名,又得圣上赐婚,真是双喜临门。”

    薛蟠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蝌弟这话可是说错了,不是双喜临门,而是三喜临门。”看着薛蝌露出疑惑的表情,才说道:“如今弟弟带着婶子,琴妹妹来,我们一家团聚,不又是一喜。”

    正说着,看着刘氏等的轿子都停了下来,刘氏拉起了轿帘,薛蟠忙躬身说道:“给婶娘请安,婶娘一路幸苦。”

    刘氏看起来比一年前更加憔悴了,反倒增添了些老态,看着比母亲要年长一般。确实,她从来不是能够坚强的,如果不是记挂着这一双儿女,说不定也支持不到现在。

    看着越发出色的薛蟠,刘氏也是满怀慈爱和笑意,“蟠儿越发出息了。”

    “谢婶娘夸奖。母亲在内堂里等着呢,请婶娘并弟弟妹妹们一同进去,也好早日团聚,母亲可是没少念叨婶娘,婶娘再不来,母亲都要再派人去接了。”

    刘氏听了此言,笑着点了点头,才把轿帘放了下来。轿夫们又抬起了轿子,进了大门。待到了外门,又换了小轿,由健壮的仆妇抬了到薛夫人的庆安堂。

    薛母和刘氏久别重逢,又是新丧了丈夫,更是抱头痛哭,好不伤心。宝钗、宝琴亦在旁掉泪。薛蟠和薛蝌也不好马上相劝,亦只好在旁站着,心里也是难受异常。

    哭了好一阵子,宝钗等方把两位母亲劝住了,待大家重新梳妆,在椅子上坐罢,才有了说话的兴头。

    想是因为连日来的痛苦,终于找到了安慰、发泄和依靠,刘氏也比刚才多了分血色,看着脸色要好多了,抑郁之气也少了许多。

    “我这一路上都听说了,姐姐真是好福气,蟠儿能蒙皇上赐婚,这是我们薛家多少年没有的荣耀。能得个郡主娘娘做儿媳,姐姐也是大福。”又叹了口气,声含哽咽,“可惜,老爷没有看到今日,否则他也会高兴的。”

    握着刘氏的手,薛夫人说道:“妹妹切不可如此伤怀才好。小叔子在地下有知,看到我们如此,他也不好过。妹妹当要照顾好自己,抚养儿女长大,方不负夫妻一场。”看着刘氏擦干了泪,又笑着说道:“蟠儿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从来都是疼他的,不也是你的儿子,他向来也是孝顺你。我的福气,不也是你的福气。”

    慈爱地看着薛蟠和宝钗,刘氏笑着说道:“这一年不见,蟠儿和宝钗越发是长的好了。”又看薛夫人问道:“宝钗可说了人家没有?”

    薛夫人摇了摇头,叹道:“再等会子吧,先忙完了他哥哥的婚事要紧。我这些日子,光是头疼他哥哥的事,确实也疏忽她了。”说着歉意地看了眼宝钗。

    “母亲怎么能这么说,什么疏忽不疏忽的。我知道母亲从来都是疼我,可今日哥哥的婚事毕竟是大事,小心些也是对的。再说哥哥能有如此婚事,做妹妹的也是高兴。”说着走过去,握着母亲和刘氏的手,道:“再说,我还想在家多待几年呢。”

    薛母点了点宝钗的额头,戏道:“只怕是留来留去,留成仇了,还是早些嫁掉的好。”此话说得宝钗面红耳赤,大家又笑了起来,也把冲散了刚才悲伤的气氛。

    放开了宝钗的手,薛母笑着说道:“琴丫头,过来,到婶娘这里来。”宝琴如今是十三岁的大姑娘了,脸也是长开不少,更是显得娇艳无比,靓丽无双。

    宝琴乖乖地走过去,给薛夫人请了安,方依偎在薛夫人的怀里,娇声道:“婶娘,你们一走就是一年多,宝琴好想你们。”

    薛母搂住宝琴,满眼慈爱,说道:“婶娘也想你们,如今大家住在一起,宝琴有宝钗姐姐陪着,以后还有大?br />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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