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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21部分阅读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 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21部分阅读

    ”

    又聊了会子,朱伯庐突然说道:“薛兄,听说你和江南甄家有些关系?”

    薛蟠疑惑,怎么突然说道甄家,便斟酌着说道:“不过是些远亲,怎么了?”

    看着薛蟠,朱伯庐想了想,方轻声道:“昨日,御史堂的几位御史大人,联合奏折,弹劾江南甄家,说的还是甄家贪墨了江南内库的银子的事情。”

    薛蟠虽心中一激灵,脸上还是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往年不都有些御史弹劾,甄家不还是好好的。”

    看了看外面,朱伯庐方回身道:“可这次不同,以往圣上要么驳回或者留中不发,可今年才一出,圣上就传了首相、宰辅和大学士等军机大臣到了文华殿议事,可后来又没了下文,这事到底透着诡异,圣上是什么意思,谁也猜不准,亦有人说这回甄家恐是要。我看着有些玄,你自己心里也有个数才好。”

    薛蟠心里沉重,但还是感激朱伯庐告诉他这些,郑重地鞠了一躬,道:“小弟在此谢过,此情铭记在心。”可是薛蟠却也有另一番思量,朱伯庐又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这背后又有何深意呢。

    摆了摆手,道“没什么,不过是我多嘴提醒一句罢了,你不要嫌我多管闲事才好。”

    朱伯庐的到来,却也带来了薛蟠新的故事,从此,薛蟠的人生翻开了新的篇章。

    省亲别墅

    邀请了翰林院的几个交好的同僚,为朱伯庐办了饯行酒宴,席上大家亦是感慨亦是高兴,大家都喝了许多才散了。

    很快的,薛蟠的任命也下了来,升任了户部主事,正六品官职。虽不过是提了两级,但是却也真正进入了实权机构。

    户部户部掌全国疆土、田地 、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其内部办理政务按地区分工而设司。各司除掌核本省钱粮外,亦兼管其他衙门的部分庶务,职责多有交叉。本朝户部下设浙江、江西、湖广、陕西、广东、山东、福建、河南、山西、四川、广西、贵州、云南十三清吏司。隶于户部的机构有:掌铸钱的钱法堂及宝泉局;掌库藏的户部三库;掌仓储及漕务的仓场衙门。

    薛蟠自六月底进了户部当差,和以往作息却也没有什么不同,一样是个清闲的差事。这就不得不提到,这户部主事虽是正六品官,不过要管理的倒是不多,部里或司里有什么项目性的事(如出差或京畿巡查、库房清点等)才会让主事领衔办理或协助办理。

    不过这些日子接触下来,薛蟠也觉察出了两个字,那就是没钱。

    是的,这个国家国库空虚了,虽库里账上有两千万两银子,但实际在账上的,估计不会超过一千万两,而这还是保守估计。看起来好像还满多的,那是没有遇到灾祸等太平时期。如果仔细算算,这绝对是不够日后花销的。

    每年的春节,宫中摆宴宴请朝官、宗亲,这是一笔开销。今年北方的旱季、南方的水涝,如果老天不照顾,还不是说来就来的事,这又要准备一笔开销。明年是皇太后的整寿。圣上必要显示自己的仁孝,定也是要好好操办,这又是一笔开销。冬日里的大雪,如果太厚,受灾冻死的又岂会是少数,这又要准备一笔开销。还有每年的军费,这些年,虽没有大仗,可是缅甸一直扰边不断,小的防御攻势也没有少过,这又是一笔。这些还只不过是大的事情,其他一些繁琐小事,都要用到银子的,加起来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薛蟠叹了一口气,怪道后来要抄那么多贵族的家,也原来有着这样的原因。不过转念一下,这和他也没多大关系,他只要顾好自家就可以了。

    转眼就到了十月,贾府的省亲别院也建造完成,当真是富丽堂皇,奢华无比。

    这一日,薛母带着薛蟠夫妇,以及宝钗一起到了贾府贾母处。

    只见贾母、王夫人、邢夫人等亲自在廊上迎了,方一同进了屋子。

    薛蟠和水婕儿方拜见了贾母,又要向王夫人等拜了,王夫人等站起来忙说道:“这可使不得。”

    薛夫人按住王夫人的肩,笑着说道:“这有什么使不得的,她是你外甥媳妇,你就受不得她的礼了?姐姐快坐着,也别人小辈们为难才是。”

    王熙凤也是在旁笑着说道:“太太就听姨太太的,就坐着吧。”

    王夫人等方坐着受了。

    待礼毕,王熙凤用帕子捂着哈哈笑起来,对着薛夫人说道:“姑妈,你怎么不让弟妹来见见我。”

    贾母在旁笑了起来,指着王熙凤对水婕儿说道:“她是蟠儿的表姐,这里的琏二奶奶,我们别理她,她呀就是个泼皮破落户,你只管随着我们叫她‘凤辣子’就是了。”

    水婕儿听了此话,又看着王熙凤如此豪爽的性格,笑得洒脱,却不给人不自在的感觉,反是生出了些亲切感。方扶了扶说道:“姐姐”。

    王熙凤忙拉过了水婕儿的手,打量着说道:“看着弟妹通身的气派,真正是王府家才生的出来的小姐。”又对着众人说道:“看看弟妹又看看我,就成了鸡窝里出来的了。”

    大家听了她的比喻,更是笑了起来。

    大家说笑一阵,方坐下来吃茶。薛母笑着说道:“听说皇上已经准了,贵妃娘娘何时可以省亲?”

    王夫人提起自己的贵妃女儿,也是自豪,“礼部已经下了敕命,定在正月十五那日。”

    薛母听了,点了点头道:“总算是盼到了,这是多大的荣耀啊。好多年不得见,如今也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

    “正是呢,忙活了这些时日,总算是盼到了好消息。如今各处都已经开始打点收拾,只待贵妃驾临了。”

    薛蟠四处看了看,方问道:“怎么没见到宝兄弟?”

    贾母叹了口气,道:“秦哥儿没了,他心里难受,闹了好些日子,方好些。你成亲那时,他也是高兴。他答出了那睿安亲王出的题,他老子知道了,还夸了他几句。可不知怎么地,最近又犯了痴傻,也不知是谁招惹了他,这会子又为秦哥儿的事伤心起来。我看着他这样萎靡也不好,就让他去新落成的园子里逛逛,也散散心。”

    林黛玉听了,嘴撇了撇,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贾母看着薛蟠又说道:“如果他知道你来了,定是欢喜的。我这就派人去叫他回来。”

    薛蟠摇了摇头道:“既然宝玉心情不好,就让他在园子里多玩会儿吧,我们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要走的。”

    正说着,外面走进来一个丫头,说道:“二老爷吩咐,让蟠大爷去书房一趟。”

    “有什么事情?”

    丫头低头回道:“奴婢也不知道原委,不过家里的清客老爷们都在。”

    贾母点了点头,对着薛蟠道:“既老爷找你去,你就去吧,你媳妇就留在这陪着我们,有你母亲妹妹在,大家说说笑笑的也好。”

    薛蟠方应了,随着丫头去了。

    原来这日贾珍等人来回贾政,说园内已经竣工,大老爷已经看过了,只等贾政去看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再行改造,另就是要提好匾额对联等。正好各位清客幕僚执事等也在,贾政就想着大家一起去园子里逛逛看看,也好把匾额对联提了,本还想要叫上才学卓著的贾雨村,正好听下人说薛姨太太携着大爷奶奶姑娘来了,大家一听,这薛蟠的学问就很是好的,何不把他请来,贾政一想,他对薛蟠的才华也很是看重,况又是自己的外甥,就答应了。这才有了让丫头来请的一幕。

    薛蟠到了贾政的书房,见贾政、贾珍及各位清客都在,大家互相又一番见礼。听了大家的话,才知道要约他一起去逛园子,提匾额。

    薛蟠想了想,笑道:“姨夫和各位前辈请恕晚生莽撞,依我看来,这次是为贵妃娘娘省亲才修的园子,宝玉又是贵妃娘娘的亲弟弟,如今也已经长大成|人,文采也是好的,贵妃省亲那天如果看到园子里各处的匾额都是自家兄弟所提,岂不比旁人提的更开心?”

    “那个孽畜,不过是会些歪门邪道罢了,怎么能登大雅之堂。”贾政虽心里已经被薛蟠说动,但嘴上还是表示不同意。

    旁边的清客们笑着说道:“老爷恐是对宝二爷太苛刻了,我们看来,他的文采已经很不错了。蟠大爷说的也很是有理。”

    贾政叹了口气,说道:“既如此,就命他来试试,如果实在不好,还是要劳烦各位才好。”又要命人去传宝玉来,薛蟠忙阻止了,说道:“我才从老太太那来,听说宝玉已经去园子里了,我们此去可能会遇到他也说不定,只派个人去前头找他,别走差了就是了。”

    贾政点了点头,方吩咐了小厮去了,又带着大家浩浩荡荡地往省亲别塾去。

    说来还真是巧,贾政派的小厮正好和宝玉差了路。而宝玉因为心中郁闷,才听了贾母等人去园中玩耍,才没有一会子,却遇到了老太太派了来找他的小厮,说蟠大爷来了,宝玉忙兴匆匆的跑了出去,却正好和贾政等人在大门口遇到,这也不能不说是歪打正着。

    薛蟠想着宝玉在此,定会让贾母等人操心,就给三儿打了个眼色,三儿会意,忙带着身边的茗烟去向贾母报信,让她们放心。

    也许是薛蟠的人品实在是太好了,起初大家听了宝玉被他老子撞到了,又跟着要一起去逛园子,就更是担心起来,还好茗烟和三儿及时赶到,把原委说了,大家才稍放些心。

    贾母叹道:“有蟠儿在呢,宝玉会没事的。”

    宝玉看着远处而来的是父亲等人,又知道他们已经看见他了,躲是没地方躲了,只好恭敬地在门侧站了,等着父亲走来。

    贾珍看着宝玉说道:“宝玉来的正好,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宝玉虽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也只好应了,还好还有薛蟠在,宝玉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朝薛蟠拱了拱手,两人心照不宣。

    一路走走停停,也不过是走了省亲别墅的十之五六。薛蟠虽游兴大好,园中虽还没有归置整齐,但是风景却也好,但是看着这满园的奢华,薛蟠更是感叹,如此招摇,哪有不败的道理。

    想是大家都知道今天的主角是贾宝玉,亦藏拙以待,问起,也不过附和些俗套敷衍。倒是宝玉引经据典,说的也是头头是道,倒让贾政有了些好脸色。

    薛蟠随着众人而行,也是高兴。他这也算是游览了原汁原味的大观园了。而从宝玉口中,也听了许多大观园中的名称,比如有凤来仪,比如稻香村。

    好不容易大家逛了下来,才到大门,宝玉心中想着家中姐妹,又见薛蟠来了,也想要和他好好说说话,但又没得了父亲的吩咐,只好继续跟着。

    贾政忽看了眼贾宝玉,厉声道:“你还不去,看老太太掂记你,难道你还逛不够?”

    宝玉得了吩咐,心中高兴,但仍不敢表现出来,还是恭敬地鞠躬送众人去了,只薛蟠走的时候,向宝玉点了点头。待众人走远,宝玉才放松下来,众小厮更是一拥而上,摘了他身上的香囊等物,这又生出了林黛玉缴新香囊的故事,却不必细说了。

    只说宝玉得了父亲的夸奖,又安全地回了来,心中喜悦,高高兴兴地回了贾母处。众人见了他,又听了他一番诉说,也是高兴异常。待宝玉拜见了薛母和水婕儿,众人才吩咐他下去换衣休息。

    到了晚间,薛蟠和水婕儿回了房,水婕儿方问道:“这贾家二爷还真是众人手心里的宝,我也曾听人说过,说他是衔玉而生,今日妾身看了看他胸前挂着的玉,当真是块稀罕物。常人不是说,奇人必有奇像,看来这宝二爷有来历一说也所言非虚,难怪贾家老太太、太太等人如此娇宠于他。”

    “虽说宝玉的来历有些稀奇,但对子女如此溺爱却非良策。”薛蟠又笑着转头对水婕儿说道:“以后我们的孩子,定不能如此才好。”

    水婕儿一听怎么说到自己的孩子了,红着脸点头应了。

    上元灯节

    到了腊月里,京城中就会刮起干涩刺骨的寒风,每天骑着马来回于衙门和薛府之间,对薛蟠而言真是痛苦的考验。骑在马上,冷风总会从袖口,衣领中灌进去,既是他已经穿得很厚重,也会有种被冷风吹着的错觉。

    而一直受人关注的甄家弹劾案件,在圣上召集了众位军机大臣商讨之后就一直没有了下文,圣上又再一次的对弹劾留中不发,没过多久,大家也收起了想要看好戏的心情,感叹又是甄家有惊无险的度过。而那几位弹劾的御史大人,虽得了些赞叹之声,也迅速地淹没在了历史中。

    当然这也和甄家来人在京城中上下打点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这也再一次的让有心人看到了甄家的富有。甄家这先帝时期就无比受宠的权贵,没想到在新朝圣上这里,也同样恩宠不衰。

    薛蟠也一直关注此事,亦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但是心里还是多了一分沉重和顾及。

    因为薛蟠娶了福王府郡主为妻,也就或多或少和各位王府宗亲有了些沾亲带故的关系,常日里的应酬谢礼必是不可少的。

    这忙忙叨叨的应酬了一圈,元宵佳节也已经过去大半。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上元灯节,前门大街上今日更是热闹,不过比以往来说,却少了分活泼。这都是因为今日是荣国府贤德妃娘娘省亲之日。这一大早就来往于宁荣大街和皇宫中的众多侍卫太监,那异常严肃的气氛,也感染了今日要过节的人们。

    能够接驾贵妃娘娘,那是多荣耀的事情,大家虽没有真正看过那省亲别墅的辉煌富丽,但也或多或少听过。而且这样浩大的工程,京城中的工匠也去了不少,从他们口中流传出来的消息,那里竟像是仙境一般了,崇阁巍峨,层楼高起,玉兰绕砌,金碧辉煌。

    宁荣街往日也是商店林立,商贩络绎,可今日,整条街上,却是纱幔帷帐,悄无人烟。路面上打扫的干净整齐,又有清水洒扫,松软黄土铺路。

    原王夫人还想让宝钗也去见见贵妃娘娘,却被薛夫人以宝钗病中给推了,这倒是让薛蟠松了口气,对母亲的见识决定更是有了新的认识。这倒也不是假话,王夫人也知道,每到冬季,宝钗总有几日咳嗽不断,也就相信了,只道可惜而已。

    夜幕降临,薛蟠看着贾府处的天空,那灯火之明映得半边天空都恍如白昼,各种彩灯点缀,更映地天空中似有五彩霞光照耀,更显出了那里的热闹非凡。算着时辰,想必贾妃已经登舆省亲开始了吧。

    轻抚琴弦,不过是断断续续地音色。却听得丫头云琪进了来,看见水婕儿和薛蟠都在座,忙说道:“郡马,外门上传话进来,说是外面有自称郡马的好友来访,门上不认识来人,也不好怠慢,请大爷示下。”

    “哦?说是我的好友。”薛蟠好友成亲之日也都来过薛府,况在外的彭氏兄弟门房也是认得,那么此人是谁,薛蟠却有些疑惑起来。

    薛蟠站了起来,“既如此,我就去看看。”

    水婕儿忙接了丫头递上的披风给薛蟠穿上,又让他喝了热茶再出去。

    来到大门廊上,只见几个略显熟悉的身影映入眼脸,待到了近前,惊的薛蟠忙要下跪行礼,却被止住。原来,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微服出宫的皇帝水澈和郭公公,以及几位贴身侍卫。不过薛蟠想,皇上出宫,侍卫岂会只有几人,想必现在薛府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眼睛盯着呢。

    薛蟠顿了顿,疑惑地说道:“皇,黄公子今日怎么出来了,也不说一声,下人多有怠慢,请黄公子恕罪。”

    水澈听薛蟠叫他黄公子,也不在意,只玩笑地说道:“才几日不见,薛兄却帮我改了姓了。”

    薛蟠尴尬地笑了起来,正要说什么,水澈却打断了他,接着说道:“不过叫黄公子也适合。那在外面,你们就称呼我为黄公子吧。”

    身边的众位忙应了。

    看着天冷,薛蟠也不能让皇上在门口站着,忙说道:“那黄公子就进寒舍去喝杯热茶吧,也好暖暖身子。”

    水澈摇了摇头,道:“我就是在宫里闷的慌,才出来看看热闹,正好走到这附近,又想到多日不曾见你,才来找你。今日是上元灯节,在外面看热闹岂不比在屋子里待着有趣?只不要是我打扰了你和婕儿妹妹才好。”

    “公子言重了,你是我们府里请也请不来的贵客,何来打扰一说。”

    “即使如此,就陪我一起出去外面看看热闹如何?外面的宫灯虽没有宫里的精致,但胜在朴实奇趣,这宫外又多了宫里没有的喜庆热闹。怎么样,去不去。”

    既然皇上都发话了,他是老板,他最大,薛蟠还能说什么,狡黠一笑,弯腰道:“固所愿而,不敢请辞。”顿了顿,又说道:“但请公子稍待,我吩咐了再走。”

    水澈点了点头,自在廊下等了。

    薛蟠也不敢让他等多久,忙吩咐门房说道:“你去传话给大奶奶,就说她堂兄弟来了,想去外面走走,我跟着去了,让她放心,不用等着,早点睡吧。”

    那门房忙急急地去了。薛蟠又对身边的三儿说道:“你吩咐府中几个身手好的,暗中保护着那位公子,切忌,不可有任何闪失。”

    三儿忙应了,自让身边另一个小厮去交代了。

    幸好薛蟠出来的时候穿的就是外出的衣服,也不需要去更换什么,便走到了水澈的身边,笑着说道:“黄公子,诸位,那我们就走吧。”

    众人走走停停,越到里面,人越是拥挤,薛蟠和郭公公等人怕和水澈走散,更是紧跟左右,可就是这样,还有好几次差点被人流冲散的。

    看着郭公公不停地给他打眼色,薛蟠忙笑着说道:“黄公子,我们也走了好一段了,大家都有些累。再者我看人这么多,挤着也不舒服,人多手杂的,不如找个茶楼休息一会,你也可体味一下这夜色中的京城风貌如何?”

    水澈看了看四周,方点头同意了。郭公公看了大大地松了口气,对薛蟠投了个感激的眼神,薛蟠一笑回之。

    不远处正有个茶楼,里面也是热闹非凡。其名也独特,却是叫 “苦味人生”。

    水澈看了这名字,说道:“苦味人生,好奇怪的名字,不过细细想来,却也有些道理。”

    “茶叶的本身滋味由苦、涩、甜、鲜、酸等组成。一般人喝茶,先体会到了茶叶的苦涩,然后却是越品越有醇香回甘。这也就如人生一般,只有尝尽了这各种滋味,才能算是完满。常人说先苦后甜,也是一种对生活的期盼,能有个美好的结局。所以这‘苦味人生’,从苦开始展开人生,也算是一处妙笔了。”

    薛蟠一笑,也不说什么,自带着众人进的里去。

    看着里面高朋满座,众人都以为找不到位子,三儿却忙走上前去,和掌柜说了几句,掌柜忙跑了过来,恭敬地说道:“东家,是您来了,小的给您请安。楼上请,您的厢房一直都空着。”

    薛蟠说道:“今日竟是如此热闹,看起来确实座无虚席了。”

    掌柜边引着众人上楼,便说道:“今日过节,又有荣国府贵妃娘娘省亲,大家也想看个热闹,这不,才上夜,人就更是多了起来。”

    薛蟠看了眼水澈,笑着没说什么,自先让他进了包厢,才说道:“你下去忙吧,这里不用你照应,吩咐上些好茶和点心来。还有,外面的侍卫随从你安排好了。”顿了顿,又问道:“孙师傅在忙吗?”

    掌柜笑着弯腰说道:“才有客人点了伺候,想来应该忙完了,我这就让孙师傅过来。”

    薛蟠点头道:“如果忙就不用过来了,换别人也行。”

    掌柜笑着应了,方关门出去。

    这包厢虽不大,却是茶楼最好的一处,也是视野最佳的房间。布置也很是清雅幽静,恍如外面的热闹和这里成了两个世界一般,除非贵客,否则平日里是不对外开放,一般会给薛蟠留着。

    掌柜一出去,这空间里就剩下水澈、郭公公和薛蟠三人。郭公公在旁站着伺候了,感觉到气氛的冷寂,薛蟠走到窗前打开了些窗子,顿时传来了街上的吆喝嘈杂之声。

    “原来这是薛兄自家的买卖,我还道没地方座了呢。”

    薛蟠见只有三人在,也比刚才轻松地多,随意地走了,笑着说道:“这不就方便了我。公子也可尝尝,这里的茶虽比不得家里,却也是极好的。”

    水澈一笑问道:“才说的孙师傅是何人?”

    “是这里最有名的茶博士,泡茶的手艺堪称一流。”又看了眼水澈,狡黠地说道:“若等会子是他来了,公子喝着好,只多给些赏钱就是了,可别想着夺人所爱才好,这楼里总共就这几个茶博士,我可还靠着他撑场面呢。”

    水澈哈哈大笑起来,故作为难地道,“那可说不好,如果实在有你说的那么好,那也只能让你割爱了。”

    “非也非也,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况且他愿不愿意去还在两可之间。”薛蟠也知道水澈不过是开玩笑,也就故作气极道:“早知道如此,今日就不带你来了,可能还害我少收不少钱,真是误交损友啊。”边说还边叹气摇头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哈哈笑了起来。郭公公在旁听了,也忍不住加深了嘴角的弧度。官家和薛大人私下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能表现最轻松的一面。郭公公心里叹了口气,最是高处不胜寒,官家从小到大,竟是从来没有像普通人一般,交过一个可信赖的朋友。

    两人说笑间,厢房的门再次打开,只见一年月五十的老者随着小二进了来。这小二忙把各盘精致的点心端了进来,郭公公走过去把点心放好,赏了些碎银子,小二也不敢出声,只略微鞠躬谢过就出去了。

    这老者在包厢的柜子里,拿出了各种泡茶的器具,用热水仔细擦拭了,方依次放在泡茶的小几上。

    看他忙完了,薛蟠才笑着说道:“孙老,这次我可是特意带朋友来捧你的茶,您定要让他心服口服不可。”

    老者见着东家,笑着说道:“大爷尽管放心,老朽定拿出看家的本事来。”说着就在小几旁的椅子上坐了,待水开了,就认真的泡起茶来,这泡茶也是一门手艺,更是要定力和火候,两者缺一不可。那是对人心性最大的考验,也是对人心境的要求。

    在孙师傅泡茶的时候,郭公公忙拿出了银针,在每种点心上都试了试,确定安全才放心。

    一时间,房间里竟是安静异常,大家都被孙师傅那冲泡的手法和潇洒宁静的泡茶动作所吸引,竟是觉得身心也开始变得无比安详起来。

    不过片刻,孙师傅把泡好的茶端到了薛蟠等人的面前。见郭公公欲言又止的样子,薛蟠先端起了茶杯,深深地吸了口,顿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又细细的茗了一口,顿时苦中带着回甘,真是满口留香。

    点了点头,薛蟠方对着孙老说道:“真是回味无穷,孙来泡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又对着水澈说道:“公子也尝尝如何?”

    水澈亦端起茶杯茗了口,眼睛一亮,笑着点了点头。孙老见众人都满意,方退了下去。薛蟠捻起了点心,放进嘴里,道:“在配上这里的点心,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水澈在旁见了如此轻松写意的薛蟠,眼里更是多了些笑意,打趣道:“你这算不算民间所说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两人轻松的说笑吃茶,好不快活,薛蟠心里也是轻松,总比让他跟着皇帝在街上挤好,万一有什么好歹的,他可吃罪不起。

    正说着,只见窗外天空中放起了巨大的烟火,把皇城半边天空的都照亮了。这街上的人都抬起头来欣赏这夜色里绚烂的烟火,不时发出阵阵欢呼和赞叹之声。

    却听得旁边的窗子里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山西今年旱灾严重,多少庄稼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京城中的显贵们却有如此心思玩乐,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才说完,就被同伴打断,劝着出去了。

    可好巧不巧地此言却传到了薛蟠和水澈等人的耳中,薛蟠更是心中咯噔一声。看着方向,不就是贾府的方位,那里真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郭公公看了眼官家,只见他神色如常,就像才没有听到外面的话一般,让欣赏着外面绚丽的烟火,只如果你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右手轻敲了敲桌子,这是他常日里思考的时候最爱做的动作。

    

    警告

    这些日子,京城中各娘娘的娘家真是热闹非凡,当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前才有周贵妃省亲,又有贾贵妃省亲,又有几家娘娘省亲,俱都是家中有别院的富贵人家。所以,这一番攀比也是必不可少。

    贾元春得了恩准,方出了宫归家省亲,心中也是欢喜。这么些年,才得以出得宫墙,母女团聚,可是谁想到,进了省亲别墅,看着如此奢华无比的场面,却是皱起了眉头。虽然这次省亲她亦觉得很是荣耀,可是在宫中多年,她也是知道圣上向来节俭,连自己的开支用度都缩减大半,如此铺张浪费,恐会招他不喜。

    可这毕竟是喜气的日子,她亦不忍苛责,仍是欢喜以对。况身边礼法女官片刻不离左右,她也没有时间与父亲等说明利害,只能心中叹息。

    玩闹一天,方又浩浩荡荡地被接回了宫。

    回到宫中,次日,贾妃方去见皇上叩谢天恩,心中却也是忐忑。方到了御前,回奏了归省之事,就在一旁看着皇上的反应。

    水澈听了贾元春的禀报,却笑着点了点头道:“母女兄弟团聚,尽享天伦也是太上皇,皇太后的仁慈。今次爱妃归家,定是阖府上下欢喜异常,热闹一番也是有的。”

    贾元春见皇上不怪罪,忙俯身谢恩。

    又听得水澈说道:“今次,荣国府隆重以待,更见其心诚挚。”说着吩咐发内帑彩缎金银等物,以赐贾政及各椒房等员,更是让贾元春感恩戴德,心中得意非凡,方退了下去,却没有见到水澈眼中一闪而过的厉色。

    元宵才过,这日正赶上薛蟠休沐,便请了张氏兄弟来家喝酒吃茶、品试论文,又带了福亲王府的两位,就是世子之子水坚和水圮作陪,大家一处,又都是年纪相仿,倒也是热闹。

    待众人在薛蟠的大书房坐了,张霈笑着说道:“景星今日倒是好兴致,竟不去陪你的美娇娘,反找起我们来了,恐只醉卧之意不在酒吧?”

    这张霈虽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的,但是心思也是细腻,只不过不表现出来罢了。

    薛蟠听了此言,只笑着说道:“不过是从贾府借来了戏班子,想找你们一起乐乐罢了,怎么就成了醉翁之意不在酒了,真是不识好人心。”

    张霈一笑,也不下去,既然薛蟠不说,他也就不问。

    “姑丈,就是为贤德妃省亲时荣国府请的戏班子?听说是极好的,今日能得一见,倒也是有耳福了。”水圮毕竟年岁小,还是爱玩闹的年纪,虽是王府公子,但是母亲也管得严,也少有松快的时候,今日受邀来到此,怎么能不高兴,便一脸好奇的看着薛蟠。

    薛蟠点了点头,旁边的张霈哼了一声,道:“你这王府贵胄,什么没见过,如今反倒稀罕起这戏子来了。”

    水圮见张霈故意找茬,也不是好性的,也是脸一别,说道:“就你小性子,不就是姑丈成婚的时候没卖你面子嘛,至于你气我们兄弟到现在。”

    “好了,二弟,看在景星的面子上,就不要再气了,况且他们也不过是寻个开心。”张霆在旁也帮腔道。

    “就是,好你个张霈,往日里也没见你那么唧唧歪歪的,这次还真是犯了小肚鸡肠了。”水坚更是直指他的痛脚。“向你陪个不是还不成,以茶代酒,敬你了。恩?”

    看大家都在看着他,况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张霈气的是这两个小子居然也不上门来找他,今日才发作。既然都赔礼了,张霈便笑着接过水坚递过的茶,喝了。

    薛蟠余光看到影壁下裙角一闪,心中一笑,对张氏兄弟说道:“听说令尊今次调任两江巡抚,什么时候动身?”

    提起父亲的调任,他们也是无奈,张霆说道:“破了冰就走,估计也就在三月份吧。”

    “那可是要延迟你和舍妹的婚事?”

    提起此事,张霆也是微有脸红,笑着说道:“父亲已经交代过了,家中有祖父在,一切照旧就是了。”

    水圮笑着看着张霆,揶揄道:“难得还能见到志修如此神态,为此也当服一大瓢。”张霈在旁听了,再看看哥哥还没有褪色的红晕,也是笑了起来。

    忙拉过水圮问道:“你见过我未来的嫂子没有?”那亲热劲,好像刚才根本没有闹过别扭一般。

    水圮看了眼张霈,一挺胸道:“那是当然。”这倒不是虚言,水氏兄弟毕竟是宝钗的晚辈,又年纪稍幼,去拜访姑姑的时候却也见过宝钗。

    “怎么样?”张霈急忙问道。

    水圮看了他半响,知道张霈快要不耐烦了,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国色天香。”

    “哥哥好福气啊,恭喜恭喜”

    张霆听了此言,倒是不在意,笑着说道:“娶妻娶贤,只要女子贤良,能够相夫教子,相貌倒是其次。俗话说,红颜易老,再美的颜色又能维持多久,最重要的是她的心,是她的性情。”

    薛蟠在旁听了,心中点头。又往影壁处睨了一眼,看到才远去的背影。

    没错,那女子确实是薛宝钗。此次薛蟠宴请也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希望宝钗能够在婚前相看一下张霆,至少要比从来都不认识要好的多,也可以从字里行间,从行为中看看张霆的性格为人。

    薛蟠想,宝钗听了张霆刚才的话,况张霆相貌也是可以,定也会满意的。

    方转过头,对张霆说道:“舍妹虽是我从小宠着长大的,性情却向来很好,我就这一个妹妹,如今既许配给了你,志修,你切要好好待她才好。”

    张霆忙站起,一拜,道:“不负所托。令妹既是我以后结发之人,我必会待她好,景星放心吧。”

    薛蟠点了点头,道:“你是知道我们家的,母亲只有我和妹妹两个,可父亲在的时候,姬妾也是不少,常闹得家中鸡犬不宁。幸薛家只有母亲育有子嗣,才还了现在的清净。”顿了顿,又说道:“你的家务事,即使是大舅子,也不便过问,只作为你的好友,宝钗的兄长,才多说了几句。如果你以后敢欺负了宝钗,可别怪我不顾及朋友情面,定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张霆忙郑重保证了,张霈在旁见了,忙说道:“景星放心吧,哥哥向来厚道,定不会对嫂子不好的。”又狡黠一笑,道:“如若真有此事,我第一个给你报信,并无偿准备十八般武器,定不会不让你尽兴的。”

    他一说,大家都笑了起来,刚才薛蟠所造成的严肃气氛,也消失殆尽。

    另一边宝钗红着脸,快步地回了房,想起张霆的话,像是仍在耳边一般。确实是个和哥哥一般的人,她刚才偷偷地透过影壁的缝隙细细地看了眼,人也很是斯文有礼,倒没有平常公子的浮躁和傲气,相貌虽比不得宝玉,但却有种男子的气概。他说的很对,容颜虽美,却不过是一时的,内在才最重要。

    “姑娘觉得姑爷怎么样?”莺儿在旁笑着问道,眼中却充满了打趣的意味。

    意识到刚才的窘态被她用来嘲笑,红着脸气道:“死丫头,你也来打趣我。”

    莺儿无辜地道:“姑娘好没道理,奴婢不过是问姑娘觉得姑爷如何罢了,怎么会有打趣的意思在,奴婢真是冤枉啊。”又看着宝钗,睁着眼睛暧昧地问道:“难道姑娘有什么奴婢可以打趣的事情不成?”

    “算我说不过你,你这丫头越大越是伶俐了,改明也该给你配个婆家,让你好好在婆家和你婆婆耍嘴去。”

    “好好的,怎么就说到我身上来了,是我错了还不成。”

    看着莺儿羞涩又无奈的样子,宝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刚才的心跳加速也慢慢平静下来。

    过了二月,张家就送来了丰厚的聘礼,即已下了大定,张老夫人和夫人与薛母便请人核算了吉时,定在四月初八。

    这日子一定,作为宝钗的娘家更是忙碌了起来,光这准备嫁妆一事,就够忙上一阵的。薛母之前就零星地准备了些,待张家下了小定,就立马操持起来,幸好薛家商行遍布,才能够在短时间内完成所有嫁妆的准备工作。

    嫁妆作为女子出嫁时的财产,也是在婆家的脸面。薛母和薛蟠又都是极疼爱宝钗,自是不会让她委屈,尽是给她准备了满满当当的好东西。光打制新床新家具,就请了江南最好的工匠日夜赶工,用的是稀有的黄花梨,且光这床就堪称艺术之作。

    又命了江南和京中最好的首饰匠人,用各色宝石打制新式首饰,打开那装满首饰的几十只箱子,只见金光灿灿,夺人眼球,各种宝石遥相呼应,更是璀璨夺目。

    虽薛蟠也想要给宝钗嫁妆再添些色,但又想到,太过了反而不好,就和水婕儿商量了把城外的两处小庄子并京中的一处店铺给了她,又私下里给了她五万两银子,算是给她的私房钱。

    薛母见此,更是高兴,觉得薛蟠做的好,更是对水婕儿另眼相看起来。

    而贾家因着贵妃的旨意,把大观园让姑娘等和宝玉住了进去,也是搬家地一阵忙乱。本来王夫人也打算让宝钗来玩一阵,可惜薛家要为她的婚事做准备,她自己也实在不得空,便也没去。

    而宝玉搬进了园子中,日夜和这些姑娘们玩耍厮混,也就少来打扰薛蟠,这反倒让薛蟠觉得轻松些。

    不管薛家如何热热闹闹的准备薛宝钗的嫁妆,朝廷之中却也有另一番风云际会。

    这日,薛蟠才从衙门出来,骑着马在琉璃厂附近转悠,也顺便看看家中的各店铺情况。正在这时,只听得一人喊道:“薛大人。”

    薛蟠觉得奇怪,是何人这样叫他,忙寻声看去,只见一个中年人,身穿官袍,正坐在轿子上笑着向他打招呼。薛蟠忙打马过去,近得前来,更是觉得此人相貌不凡,不言先笑,生得腰圆背厚,面阔口方,剑眉星眼,直鼻方腮,自有一股清俊脱俗之态。只可惜眼中略显世故,反倒损了此人的儒雅之气。

    “请问这位大人有何赐教?”

    那人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大人一词,不敢当,薛大人恐不认得我,可是大人贵人多忘事了,说来我和你也算是远亲。”

    见着薛蟠疑惑,方又说道:“我姓贾名化,字时飞,别号雨村,与宁荣二府同宗。”

    薛蟠一听是他,忙笑着说道:“原来是世伯在此,小侄眼拙,恕刚才失礼之罪。才世伯叫薛大人,小侄真不敢当。”说着忙下马拱手。

    贾雨村忙笑着说道:“没什么,你本就不认得我,是我唐突了才是。况,我今日任司马一职,也多亏另舅舅王大人一力举荐之恩。如不嫌弃,我就叫你一声贤侄就是了。”

    薛蟠虽疑惑今日贾雨村在此拦住他有和见教,但是外表却不露,只和他寒暄谈笑。

    一生一世一双人

    “不知世伯在此有何事?”薛蟠心中疑惑,便笑着试探道。

    “才出了衙门,就想到琉璃厂来逛逛,可巧就遇到了贤侄。往日里我们不熟,自不来往,今既认识了,又是亲戚家的,那以后要多走动才好。”

    薛蟠忙拱手?br />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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