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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22部分阅读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 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22部分阅读

    手称是。

    又见贾雨村道:“我常听贾政世兄说你文采俱是一流,但京中许多论诗会上却少见到贤侄的身影,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贤侄也该和同辈们多交流交流。况都是在京城之中,又都是年轻仕林中的翘楚之辈,自该多多认识才是。贤侄以为呢?”

    薛蟠一笑,说道:“世伯说的是,往日里是小子懒惰了。”

    贾雨村听了他此言,哈哈笑了起来,又道:“后日是上巳节,文华殿大学士区大人要在家办赏花会,不如你和我同去,我也给你多介绍些青年才俊,岂不是好?”

    “这”,薛蟠心中嘀咕,自己和区大人虽在南书房见过,亦不过是点头之交,况这样贸贸然地前去,更觉得失礼。再者今日贾雨村来和他攀谈,现又热心地介绍他,岂不让薛蟠心中疑惑。

    “这不太合礼数。”

    看着薛蟠的犹豫,贾雨村忙又说道:“贤侄放心,区大人向来好客,常有年轻学子慕名而来,再者,还由我引荐呢。大人看到你这探花郎来,定也是高兴的。况且,我不止带你去,连宝玉也是要和我们同去的,怎么样?”

    不入虎|岤焉得虎子,薛蟠到现在也搞不清楚贾雨村这次唱的是哪出,就点了点头,拱手道:“那就有劳世伯引荐。”

    见达成了目的,贾雨村笑着点了点头。

    “既如此,时间是那日未时,贤侄切记切记。时辰不早了,我就不打扰贤侄了,我们那日见。”

    薛蟠忙应了,贾雨村才入了轿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

    见贾雨村走远,薛蟠也没有了继续逛下去的欲望,也打马一行人回薛府去了。

    才到薛母的安庆堂,就见着薛蝌等人都在,薛蟠笑着说道:“今日怎么都在,有好些日子没见婶娘了,婶娘身子可好些了?”

    刘氏慈爱地看着薛蟠,笑着说道:“好多了,你请的王御医很是有本事,才几贴药下去,身子也舒爽了许多。”

    原来刘氏因新丧丈夫,伤心过度又伤了元气,带着薛蝌和宝琴来京城,对京城水土有些不服,又忙了些时候薛蟠的婚事,身上就有些不舒服起来。薛蟠知道因着他的缘故婶娘病了,更是愧疚,忙请了相熟的御医来为婶娘诊治。

    薛母指着薛蝌道:“你兄弟领了户部的差事,要到外地办货去,他从来没有独自出过远门,这怎么能让人放心。”

    薛蟠看着薛蝌,现如今也是个十七岁的大人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豆丁,只会整日跟着他的孩子。

    “母亲和婶娘放心,我已经大了,也是要为家里分担些才是。”薛蝌拱手对母亲和婶娘道,“况且此次是办货,路上小心些就是了。我虽没有独自走过道,但是以前也和父亲去过不少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已经这般大了,总要学着些生意才是,总不能一辈子靠着哥哥。”

    看着母亲和婶娘仍是担心的样子,便向薛蟠投了个求助的眼神。

    薛蟠想人总是要经历了些事情才会成熟,薛蝌也是时候承担起家业了。他能够照顾的了他一时,却照顾不了他一世,一切还是要靠他自己,况薛蝌和他一样,也还要照顾越渐年迈的母亲和妹妹,是要学会担当了。

    想了想,薛蟠道:“蝌弟说的也有道理,小鹰不能永远躲在母亲的翅膀底下,总是要自己独自学会飞翔,去面对外面的危险和广阔的天空,才是有出息的。母亲和婶娘的心思我也知道,可总不能因为这样就浪费蝌弟如今大好的时光,是时候让他去外面闯闯了。”

    喝了口茶,又说道:“如果母亲和婶娘担心他的安全,我再派府中武功高强的护卫跟着就是,他们都是师从海师傅,就算十个汉子也是难敌他们一个,有他们跟着,这一路上就算有什么不开眼的打货队的主意,也要有命才行。如此,怎么样?”

    看着母亲和婶娘有些意动,薛蝌忙保证道:“母亲和婶娘就答应了吧,有那些护卫跟着,定是没事的,母亲,婶娘,这趟差事,早则一个月,晚则两月,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很快就会回来了,而且我们一路上走的都是官道,常日里也没什么危险,母亲和婶娘就放心吧。”

    刘氏叹了口气,看着薛蝌道:“孩子大了,就由你吧,但说定了,最晚两个月就要回来。不许在外面胡闹,不许跟着去些不干不净的地方,认真跟着管事学些本事要紧。”

    薛蝌见母亲答应,笑着忙走到母亲的身边,倚着刘氏说道:“谢母亲,谢婶娘。”

    笑嗔了眼薛蝌,薛夫人说道:“这会子满意了,但你母亲说的定是要紧记,要是让我们知道你在外面胡闹,定家法伺候。”

    “婶娘放心,有管事们在,孩儿怎么敢呢。”说着朝薛蟠眨了眨眼睛。

    宝琴在旁听了哥哥可以去,忙问道:“如果我也能去就好了,这次定是要经过姑苏,以往随父亲路过那里,却没有一次停下来好好游玩一番,到现在想来我还可惜呢。”

    宝钗笑着点了下宝琴的额头,道:“疯丫头,还是快收收性子吧,如今都这般大了,等今年梅翰林家回京述职,也是该要论及你的婚事了。”

    宝琴听姐姐说起梅翰林家,脸就有些红了。毕竟还是个小女孩,从小也是乖巧,提及此事,哪有不害羞的道理。

    薛母点头道:“是啊,没想到孩子们都到了成婚的时候了,待蝌儿回来,我们也该为他物色一门亲事了。”说着看着刘氏叹了口气,“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是啊,我现在就指望这两个孩子能有个好结果,也就对得起老爷的托付了。”又看着宝钗和宝琴,“等这两个丫头一出嫁,这府里就冷清了。”

    宝钗毕竟年纪大些,虽羞涩,仍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婶娘和母亲早些个张罗了蝌弟的婚事,等他娶了媳妇,再让两位小嫂子给二老多生几个孙子孙女,到时候,你们哄孩子,忙都忙不过来,怎么还会寂寞呢。”

    一说孙子孙女,薛夫人和刘氏明显都高兴起来,好像现在就有个大胖孙子在眼前叫她们奶奶,都不住地打量起水婕儿。

    水婕儿在旁听了,又见着婆婆和婶娘打量她,怎么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呢,微笑着低下了头,心中却有些焦急和苦涩起来。

    她和郡马成婚也快一年了,可是却一直没有喜讯传出来,连母妃都问起过,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这让她怎么回答。

    去王府的时候,母妃还偷偷地让御医来看过,亦不过是开些补身子的药,说她一切都是正常的。

    归宁那日,母妃和母亲的话犹在耳边,可是现在她还没有一子半女在旁,如果那些开了脸的丫头先比她诞下子嗣,岂不是让她难做。所以即使母亲有过交代,她也没有意思让身边的丫头现在开脸。

    令她高兴的是,郡马也从来没有沾过那些丫头,也没有听说和外面的女子有什么,一直都是洁身自好。即使是在她身子不方便的时候,也只抱着她安寝,从没有说要去书房休息的,想到此,确实既觉得甜蜜,又觉得没有为郡马怀上子嗣的愧疚和酸涩。

    比起父王和兄长,比起她的那些姐夫们,郡马当真是百里挑一的好男人,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婆婆待她也是极好,家中也很是和睦,想到此,心中下定了决心,她不能为了自己的自私,而耽误家中子嗣的延续。

    薛蟠看着眼神黯淡了下来的水婕儿,心中却也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成婚也快有一年,母亲虽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是想要抱孙子的,只看常送过来的补身子的药就知道其实也是急切的。而水婕儿是个典型的古代女子,也是想要能够为夫君开枝散叶,延续香火。看来为了家人,今晚他要努力才是了。

    从母亲处出来,就见着水婕儿低着头想心事,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薛蟠笑着说道:“婕儿在想什么呢,还在想孩子的事?”

    水婕儿被薛蟠说中心事,疑惑地问道:“难道郡马就不想要孩子?妾身知道母亲一直盼望有个孙子,可是。”话没有说完,眼圈却红了起来。

    薛蟠叹了口气,握住水婕儿的手,放在自己怀里,方说道:“我当然想要孩子,母亲的心思也可以理解,但是这些都是有命数的,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说着在水婕儿耳边轻声说道:“我们只能努力造人罢了。”

    脸上出现了红晕,水婕儿忙挣脱了薛蟠的手,嗔了一眼,道:“还在外面呢,仔细叫人笑话。”

    薛蟠不在意,但是想来古代毕竟民风保守,便笑着往前走。

    水婕儿在旁边跟着,看着薛蟠的背影,那么地潇洒,虽很不好意思,但是每天见着他,还是会脸红心跳,就像初次见他一般,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的感情亦是越发浓烈起来。郡马待她如此,看来她也要为郡马做些事了,虽心中酸楚痛苦,但还是下定了决心。

    见着郡马去了小书房,水婕儿和周嬷嬷进了耳房坐了。

    “嬷嬷,如今我都已经嫁到这里快一年了,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亦深感愧疚。虽然婆婆和郡马没有说什么,可是我这心里。所以,我想在丫头中先选一个去伺候郡马,也好早些个为薛家开枝散叶。”

    周嬷嬷想了想,说道:“依我看,我们只在陪嫁来的丫头中选一个就是了,其她的,恐不和郡主一条心,万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岂不是坏事。”

    点了点头,“那依嬷嬷看,我的四个丫头里,选谁好呢?”

    “舒雅、晶儿、云琪都是自小跟着郡主,一直都对郡主忠心耿耿,至于香茹,虽是王妃所赐,但是我们再看一阵子再说。”

    “既如此,嬷嬷你去把舒雅叫进来。”周嬷嬷忙出去了。

    周嬷嬷才出的耳房,就把在廊上的舒雅叫了过去,笑着说道:“舒丫头,嬷嬷这会子给你道喜了,快跟我走吧,郡主叫你呢。”

    舒雅疑惑,“嬷嬷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拉着舒雅就往前走,周嬷嬷边笑着说道:“你跟我去就是了,嬷嬷还会骗你不成,郡主还等着呢,快走吧。”

    待周嬷嬷和舒雅进了耳房,水婕儿方说道:“舒雅,你是从小伺候我长大的,我们虽为主仆,却也情同姐妹。如今我问你,你看郡马怎么样?”

    舒雅听了此言,又想着周嬷嬷刚才的话,心中隐约有些明白和期待,但仍忙跪下,问道:“姐妹一说,奴婢怎敢当,自奴婢被卖进了王府,从小就跟着郡主,郡主就是奴婢一辈子的主子,奴婢早就想好了,要一辈子伺候郡主。”顿了顿,方又说道:“郡马当然是好的,郡主能得此夫婿,奴婢们都为郡主高兴。”

    水婕儿笑了笑,说道:“我们主仆一场,那我问你,让你伺候郡马你可愿意?”

    舒雅一听当真是此事,脸登时就红了起来,虽也猜到一些,但郡主说起,她却立时被喜悦充满。自第一次见到郡马,她就被郡马儒雅英俊的容貌深深的吸引,而这么些日子过去,郡马对郡主温柔异常,可对她们这些陪嫁的丫头却没有动过任何心思,而郡马屋里原来的丫头也是看的紧,使她们这些陪嫁来的丫头没有任何可乘之机,而如今得了郡主的话,怎么能不让舒雅欢喜。

    见舒雅神色变幻,却不回话,水婕儿以为她不愿意。而周嬷嬷是知道这些丫头的心思,看在这样关键的时候,这丫头竟然犯起傻来,忙问道:“舒丫头,郡主问你话呢,愿不愿意,你给句话才是。”

    被周嬷嬷一提醒,舒雅猛然回神,磕头道:“能伺候郡主郡马是奴婢前世修来的福分。”

    听了她答应了,周嬷嬷才满意地笑了。水婕儿听了此言,心中既是有些酸楚,还是点头表示满意。毕竟比起郡马身边出现别的人,还不如这些从小伺候她的,脾气秉性都知道,又都是极忠心她的,况且身契都在她手中。

    “既如此,你下去准备一下,今晚就来伺候郡马吧。”又看了眼周嬷嬷道:“嬷嬷带她下去准备吧,我这里不用伺候了。”

    舒雅忙磕头谢恩,随着周嬷嬷出去了。

    看着玉质双耳扣雕凤香炉中冉冉升起的烟丝,水婕儿默然以对。过了今晚,就会有另一个女人来分享她的丈夫,即使这个女人是她安排的,是她的陪嫁,可是只要是妻子,哪有不心里痛苦的。

    沐浴过后,薛蟠一身舒爽地进了屋子,只见舒雅一脸羞涩地看着他,薛蟠也不在意,这样看着他的丫头他见多了,也不觉奇怪,正待走进里间时,周嬷嬷忙满脸堆笑地说道:“郡马,郡主身子不爽,已经歇下了,郡主吩咐了,郡马今日就睡在外间,由舒丫头来伺候您吧。”

    薛蟠看到舒雅,又看着周嬷嬷满脸暧昧的笑意,哪还有不明白的。

    想到此,脸色却有些不好,问道:“这是郡主的意思?”

    “是,这本来就是规矩,主子不方便的时候,由丫头伺候,也是常理。”周嬷嬷看了眼舒雅,又说道:“奴婢这就下去了,舒丫头,好好伺候郡马歇息吧。”

    “是,嬷嬷”,舒雅一脸娇羞地福身回道。

    周嬷嬷笑着走了出去,并仔细地关好了门。

    待周嬷嬷出去,房间里立马安静下来,气氛也有些尴尬。薛蟠站在那里,在烛火的映衬下,神色不明。

    是的,他现在很生气,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旁人帮他安排这些,况虽已经做了十来年的男人,而且已经娶妻,可是他仍是想要一份独一无二的婚姻,忠实而纯真。

    深深地吸了口气,薛蟠平息了下自己的怒气。这事情本身也不能怪水婕儿,今日水婕儿会这样安排,恐也是白日里的事情刺激了她吧。

    在这些宗室里面,承袭子嗣也是新嫁娘最为重要的事情,也是评判她贤惠与否,福气与否重要的标志,新婚到此,薛蟠还好,但是水婕儿顶着的压力却是极大,薛蟠没有资格怪水婕儿如此,想通了这点,薛蟠反而还为她心疼起来。

    要和她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和婚姻,还要自己来安排丈夫女人的人选,这是怎样的心情,既是是古代的女子,经历这个,恐怕也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吧。

    叹了口气,薛蟠看着眼前娇羞和期待的舒雅。既然他连水婕儿都不怪了,还会怪眼前这个女子。

    “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舒雅满心欢喜地等着今夜的来临,满以为过了今夜,她也可以得到郡马的青睐,可是却听到了郡马的拒绝。舒雅惊讶的张大了眼,期望自己刚才听到的都是错觉。

    “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回去休息吧。”看着舒雅泫然欲泣的样子,安慰道:“你是个好女孩,你能够得到完整的爱,会有一个全心喜欢你的人,明媒正娶把你娶回家。可我不是你的那个人,我已经成婚,已经有了婕儿,而且我也没有准备要纳妾,去承担照顾另一个女子的责任,舒雅你明白吗?”

    舒雅不想让自己的眼泪留下来,用力地咬着嘴唇,想让痛觉麻痹自己。

    “郡马就不喜欢舒雅?舒雅可以不要名分,只要呆在郡马身边就可以,这也不行吗?”

    虽然要伤害这样好的一个女子,薛蟠心中不忍,但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薛蟠也不是个容易一时冲动的人。

    认真地看着舒雅,薛蟠道:“我想要你幸福,舒雅。你配得到更好的。忘记今天的事情,现在回屋里去休息。”

    舒雅红着眼,不舍地退了出去。

    看着门关上,薛蟠又看着已经熄灯的里屋,叹了口气,方抬脚轻声开了门。只见床幔之间,微微隆起了一些,薛蟠走到了床边,上床把水婕儿搂在了怀里,才感觉到水婕儿正在轻声地哭泣。

    感觉到一人从后面抱住了自己,水婕儿惊讶地想要转过身来大声呼叫,薛蟠忙捂住了她的嘴道:“是我。”

    借着月光,隐约可见水婕儿的小脸上,满脸泪珠,可见刚还抱着被子哭泣不止。水婕儿见薛蟠仍在这,心中生出一股甜蜜来,惊讶地问道:“郡马怎么进来了,今日是。”

    “你可知错?”薛蟠故作严厉地问道。

    从来郡马对她都是温柔体贴,没有半分厉色,今日见了他如此严厉,水婕儿心中也是一顿,弱弱的问道:“妾身不知错在哪,郡马怎么如此生气?”

    “你既然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看来我要好好惩罚你才好。”把水婕儿地身子反过来对着他,正色地说道:“既然要把自己的夫君送给别的女人,你说这罪大不大?”

    “可是,可是妾身如此安排也是为郡马,为薛家好,我们成婚近一年,可是妾身却仍没有怀孕,万一,我怕耽误了薛家的香火承继,那么妾身就成了薛家的罪人了。而且这本就是做妻子的应为之事。”

    “那你就不顾我的感受,把我随便地推给别的女人。你这么有把握,我会一直对你好,万一我爱上了那个女子怎么办,万一我以后再也不来你这怎么办,万一是个包藏祸心之人,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怎么办?”

    久久听不到水婕儿的回答,只感觉手臂上微有些湿意,才听到弱弱地一句话传来,“那就是妾身的命了。”

    看着如此的水婕儿,薛蟠还能说什么,如此善良的女子,他还能说什么,只能更加用力地把她搂在怀里,用手摸索着擦掉她脸上的眼泪,叹道:“傻丫头,你真是个傻丫头。”

    亲了下她的额头,才又说道:“从小的时候,父亲就有许多的姬妾,这大户之家常有之事,可是我却不喜欢这样,我想要看到母亲和父亲恩爱的样子,在我的心里,只有父亲、母亲、妹妹和我才是一家人,旁的都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从小看多了那些姬妾争宠的嘴脸和丑态,我就想以后就只要一个妻子,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想要她和许多女人争夺什么,因为我只属于她,而她也只属于我。然后再生几个孩子,和和乐乐的一家在一起就可以了。婕儿,你明白吗?以后不要再安排这些了。这些女子也可以得到她们的幸福,也可以成为别人家的正妻,而不是入不得祠堂的姨娘。

    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相信我,我们可以这样过一辈子,可以吗?”

    水婕儿听得郡马的话,心中十分感动,不自觉地就点了点头。又想到孩子,忙说道:“可万一没有孩子”。

    薛蟠用手捂住了水婕儿的嘴,说道:“没有万一,我们都年轻,又都身体健康,现在没有孩子也是正常,我们努力就是了。”

    水婕儿点了点头,幸福地依偎在薛蟠的怀里。

    薛蟠狡黠一笑,道:“既然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那么就接受我的惩罚吧。”

    看着水婕儿疑惑和担忧的脸,“郡马。”

    薛蟠吻住了水婕儿想要再说下去的柔软,趁势加深了这个吻,直到把水婕儿吻得晕眩才放开,在她耳边说道:“惩罚你给我多生几个孩子才是。”说着手已经开始解开水婕儿的内衣的扣子,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软,再次吻上了她的唇,一路而下,脖子,锁骨,才吻到了她胸前的蓓蕾,用力地吸吮起来,引得水婕儿娇喘连连,忘乎所以地喘息起来。

    屋内涟漪荡漾,春光无限,连窗外的月亮也羞得躲进了云层里,不忍再看。

    赏花会

    薛蝌得了母亲的同意,忙打点了行礼,带着家中薛蟠给的十五个护卫,和铺中的管事小厮保镖们一起上路,这却也成全了他的一段姻缘,倒是正应了那句话,“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送走了薛蝌等人,家里更是忙活不断,宝钗的婚事就要迫在眉睫了。虽然薛蝌这时走有点不是时候,但是他身上毕竟带着重孝,留在家里也不能帮上什么大忙,出去锻炼一番,反而是好事。

    上巳节,是中国汉族古老的传统节日,俗称三月三,该节日在汉代以前定为三月上旬的巳日,后来固定在夏历三月初三。夏历三月初三为上巳日。古时以夏历三月的第一个巳日称为“上巳”。三月初三多逢巳日。这天,人们把荠菜花铺在灶上以及坐、睡之处,认为可除蚂蚁等虫害;把莽菜花、桐花藏在衣衫内,认为衣服可以不蛀;妇女把莽菜花戴在头上,认为可以不犯头痛病,晚上睡得特别香甜。

    而文华殿大学士区文远大人,亦常喜欢在一些节日举办各种形式的宴会,和一些亲年才俊,文采风流之辈会诗斗文,亦或踏春郊游。因为他常请些文学泰斗来参加,其宴会也很受各位立志于仕途或文章中,想要得贵人赏识的年轻人欢迎,常有人慕名而来,齐聚一堂,所以说他的府邸是京城中最热闹的地方之一也不为过。

    三月正是兰花开的美的时候,兰花又有着许多品种,比如蝴蝶兰、蕙兰、草兰、山兰、朵朵香等等,而花期正是二月至三月。而区大人以赏花为名,亦不过是又一次文坛聚会罢了。

    不过才过未时,薛蟠就带着三儿等随从到了大学士府邸。恐是常有不熟悉的人来访,而且门房见薛蟠等人穿着不俗,定也是京中富贵之家,也不加阻拦,只要求在门口的登记簿上写下自己的大名即可。

    薛蟠签了名,三儿等自有仆从接着去下房休息,薛蟠一人由小厮引着,进了正厅。只见已经来了不少人,年岁各不相同,但都是一副书生打扮,有认识的聚在一起,闲聊逗趣,也有独自一人的,只坐在一旁等候,或站在窗外廊下看风景。

    环顾一周,见贾雨村仍没有到,宝玉也不见身影,薛蟠便自寻了个座位坐了,马上就有小厮恭敬地上了茶,可见其素质之高,动作之熟练。

    一路走来,大学士府邸虽没有豪华的配置,不过却有一股清新自然之气,处处透着雅致。

    “薛兄,原来真的是你。”

    薛蟠听着有人叫他,方转过头去一看,只见周茗笑盈盈地向他走过来。周茗和薛蟠是同科进士,不过一个是状元,一个是探花。在翰林院中,两人亦不过是点头之交,如今周茗被调到了吏部,而他进了户部,就更是碰不到面了。今日见到周茗主动给他打招呼,而且还如此的热情,还真是让薛蟠有点受宠若惊,摸不到头脑。

    “原来是周兄,真是好久不见。”薛蟠也拱手道。

    周茗走到近前,笑看着薛蟠,好像两人从来都是熟识一般,说道:“才你进来的时候就见着眼熟,只你从来不参加这些,一时还真没有想到是你。我听说你调去了户部,怎么样?”

    “不过是混日子罢了,我一个小小的主事,平日里也没有什么需要我忙的,大事管不着,小事不用管。倒是周兄,在吏部才是一展所才,让人好生羡慕。”

    周茗眼中得意,仍笑着说道:“不过是亲戚的荫蔽罢了,薛兄看来是第一次来吧?”

    “是啊,你也知道我,向来很少参加这些,今日到此,还要仰赖周兄多多照顾才是。”薛蟠谦虚地说道。

    “放心吧,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就是了,在此的都不过是些好喜书文的同道之人。”神秘一笑,凑到薛蟠身边说道:“薛兄今日可是来巧了,除了我们这些外,听说廉亲王、北静王都是要来的。”

    北静王向来爱好诗书,来此倒还在情理之中,可廉亲王来此,却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点了点头,薛蟠正要说什么,只见贾雨村和宝玉正向他们这走来,薛蟠忙见礼。

    “薛贤侄原来在这里,让我们好找。”贾雨村笑着走过来,又见周茗在旁边,方笑着说道:“原来是周大人,今天你来的可早。”

    “贾大人有礼,这位是?”周茗看着贾宝玉,疑惑地问道。

    “这位是荣国公之后,贾政大人的二公子,贾宝玉。”

    周茗方恍然大悟,看了眼贾宝玉胸前挂着的玉,说道:“原来这位世兄就是常听人提起的,贾府衔玉而生的公子。”仔细打量了贾宝玉,称赞道:“果是名不虚传,当真是人中龙凤,端的是好气度相貌。怪道前次廉亲王亦夸奖你,说你才思敏捷,文采出众。”

    贾宝玉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只含笑谦虚了几句。

    众人正说着话,只见一位老者陪着两个身穿王爷蟒袍的男子进了来,众人都知道,这二人就是北静王爷水溶和廉亲王爷水濯。见此三人进来,场面一下安静下来,众人都忙向三人见礼。

    廉亲王笑着让众人起来,才说道:“今日,本王及北静王来访,不过是来见识一下我天朝的才学出众之辈,未来朝廷的栋梁之才。大家不要拘束,只把我等当一般的学子就是了。”又对着区文远说道:“区大人既是今日的坛主,依本玩看,就还是由你主持吧。”

    又是一番谦让,区文远方上前说道:“蒙各位不弃,光临寒舍,区某倍感荣幸,今日既是上巳佳节,我府中兰花又正是开得好,不如各位就移驾到花园一游如何,我们且观花论诗,岂不是比在此要雅趣的多,众位觉得如何?”

    众人自然没有异议,水濯和水溶笑着点了点头,方一起去了花园。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边走边看风景,倒也是闲暇。已近花园,阵阵兰花香扑鼻而来,沁人肺腑,荡涤人的心灵,让人忍不住就舒爽起来。才到了花园中的一六角亭,正是观景最佳的地方,上面放着石桌椅凳,旁边又有回廊可供众人休憩,倒也是便利。

    待区大人和两位王爷,又几位德高望重之辈坐了,大家方或坐或立于侧。

    “看着兰花的娇态魅姿,若众位没有好的诗作,岂不是可惜?”

    众人环顾着四周,一青年笑着走出来道:“就让余某现在众位面前现丑,只权当抛砖引玉就是了。”

    说着看着花园中竞相开放的兰花,念道:

    《咏怀》

    兰为王者香,芬馥清风里。

    从来岩|岤姿,不竞繁华美。

    此诗一出,大家都鼓掌称好,那青年谦虚地笑了笑,又退回了原处坐了。

    “好一首《咏怀》,区大人,今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区区一个聚会,就可以引来这么多的高绝之辈,只此一首,水濯就要甘拜下风了。”

    区大人哈哈笑了起来,“王爷严重了,个人各个有所长罢了。”

    看到前一人受到廉亲王的夸奖,亦笑着站出来说道:“晚生也有一首,请王爷、区大人和众位品评一二。”

    顿了顿,方念叨:

    《题兰》

    兰草已成行,山中意味长。

    坚贞还自抱,何事斗群芳。

    薛蟠听了此诗,亦在心中点头,这里的人,当真无庸才。贾宝玉悄悄的对薛蟠说道:“当真是好诗,只这样也太闷了。”

    薛蟠一笑,只听得前面北静王水溶笑着对廉亲王和区大人说道:“小王觉得今日虽是赏兰花,可单咏兰花却是太无趣了,不如我们把十二月的时令花写在小鉴上,众人抓到什么,就以此花作一首,大家来品评,既不单调,又可大家一展所才,岂不是好,堂兄和区大人觉得如何?”

    此言一出,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肯定。区大人又忙吩咐拿来了小鉴,提笔在上面分别写下来十二月的时令花。

    这十二月的时令花,分别为一月梅花,二月杏花,三月桃花,四月牡丹花,五月石榴花,六月莲花,七月蜀葵,八月桂花,九月菊花,十月木芙蓉,十一月山茶花,十二月水仙花。

    薛蟠随着众人在竹筒中摸了个小鉴,只见上面写着,“木芙蓉——江边谁种木芙蓉,寂寞芳姿照水红”。

    宝玉凑过来看了眼,说道:“却是木芙蓉,竟也是有它的一段风骨魅姿。这花亦都是让人呵护之态。才姐妹们在园子中起了诗社,一起论诗玩闹才是好的。所作之诗,定也是不逊于今日诸位的。”

    宝玉还想要吟一些给薛蟠听听,薛蟠忙说道:“宝玉,不要说了,要吟诗,等回去了,你再说给我听就是了,今日那么多人都在,若是让人听了去,岂不是不好?”

    宝玉疑惑道:“这有什么,姐妹们作的诗,都是好的,让人听了去,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不要总是因着自己会些子诗才,就洋洋得意起来。”

    薛蟠实在是对宝玉无言了,叹了口气,道:“宝玉,你好糊涂。这些诗作,不过是你们姐妹之间玩闹之作,况又是闺中之物,你怎么能拿着这些随意让旁人品评。饶是一些男子,议论这些大家小姐,岂不是平白污了她们的闺誉。哪有真正大家千金,随便让贩夫走卒们议论的道理。”看着宝玉,又说道:“你那林妹妹,我听你宝姐姐说,作诗更是各种翘楚,你若是把她的诗句传了出去,让她知道了,还有你好果子吃,就是老太太,太太也定不饶你的。”

    宝玉听了,才惊觉之前自己想差了,差点闯了大祸,忙鞠躬向薛蟠行礼道谢,幸好刚才两人离众人都远,又是在轻声谈话,况众人都在奋笔疾书,或苦思冥想,才没有听到他们两的谈话。

    薛蟠也不再理宝玉,提笔拿起了放在旁边的湖笔,在摊开的宣纸上写道:

    芙蓉花歌 薛蟠

    东邻槛外芙蓉花,初开粲粲如朝霞。

    今朝花谢枝空在,绕树千回只叹嗟。

    花谢明年还复开,红颜已去终难回。

    人生不及花枝耐,况有流光白发催。

    游子对花心尽醉,老翁见之如梦寐。

    解把浮生比梦中,肯计荣华与憔悴。

    众人把写好的诗放在桌子上,大家互相品评,也是惊叹连连,好句不断。

    睿亲王走到薛蟠的诗作前,仔细地看了看,方笑着说道:“贤侄果然是又进益了,怪道圣上也对你欣赏有加,真正是少年英才,国之栋梁。

    贾雨村在旁见着薛蟠的诗,也是赞叹道:“不愧得探花郎之名。”

    “谢王爷谬赞,臣愧不敢当,此诗亦不过是尚可罢了。今日来此的都是各种翘楚,臣不过是班门弄斧。”

    “哈哈哈,好一个班门弄斧,你当着是福王叔的女婿,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越来越得了他的真传了。”笑着对薛蟠说道,“算来我们也是亲戚,今日在此也不方便叙话,得空也来我府中坐坐就是了。”

    薛蟠忙躬身应了,睿亲王才和贾雨村往别的地方去了。方转过身来,就见着北静王朝这里看来,也不知有多久了,见薛蟠看他,亦是点头笑了笑。

    薛蟠看着两位王爷在人群中穿梭,不时地和众位攀谈一番,好不亲热,心中亦是有些明悟,只是他不知道,贾雨村和睿亲王到底有了多深的利益关系,而睿亲王和北静王又是怎样的关系。他们是一党,还是各代表自己的党派来这里试探来了。不过看来他们收获也颇丰,倒是赢得了许多有识之士的感恩戴德和欣赏敬佩。

    各方势力还真是无孔不入,无处不在啊,还好他现在还不是顶要紧的人物,虽得了些人的注意,却还没到非要让他站队的地步,真是万幸啊。

    嫁妹

    时间总是过的异常地快速,转眼就到了四月初,离宝钗出嫁也没剩下多少日子,福亲王家的王妃、贾家的各位夫人、以及薛家的各路亲戚都送来首饰添箱,薛母及水婕儿把这些都加进去,又是让宝钗的嫁妆丰厚了不少。

    陪嫁的丫头也挑好了,除原本陪着的文杏、莺儿、诗香,又挑了妙菱这个年纪稍幼的丫头,而薛母又加了四房陪嫁,其中两房又都是月嫂,可见薛母的心思细腻,为女儿准备的充分。

    成婚前一日,薛家一家坐在一起,与宝钗吃最后一顿真正意义上的团圆饭,自此以后,宝钗就是别家的人了。

    宝钗倚着薛母坐着,心里也是酸酸的,这是她的家,有母亲、哥哥,有弟弟妹妹,出嫁之后,就要面对全新的人生,一个全新的世界。

    握着宝钗,薛母面露伤感,说道:“宝丫头,我的儿,以后娘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不高兴的,回来找娘,姑爷若是敢欺负你,也来告诉我们,可别自个儿受着,明白吗?”

    宝钗忍着上涌的泪水,点了点头。

    “以后你就是个大人了,不能再像在家时那样,这小姐脾气可切不能有。张家是书香门第,老太太和太太虽和气,但你毕竟是小媳妇,定要好好孝顺长辈,相夫教子才是。”

    “女儿省得,母亲放心。”

    微有哽咽,薛母看着宝钗:“我还记得你出生的时候,那么小小的,如今都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就要出嫁了,我这心里,你父亲见了如今这样,还指不定多欢喜呢。”

    薛母侧过脸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方笑着说道:“看我,女儿大喜的时候,竟提这些。”

    “娘放心,就凭妹妹的人品相貌,况张家又是和我们家交好,妹妹嫁去定会过的好的。况且两家离得如此近,娘想妹妹了,接了来,或去看看都是方便的。”水婕儿忙笑着劝道。

    “婶娘,如果姐夫敢欺负宝姐姐,就让大哥好好教训他,哥哥那么厉害,姐夫肯定打不过哥哥,对不对,哥哥。”宝琴手握拳头,做了个出拳的动作。

    薛蟠看着她搞笑的样子,也是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当然,有我们家琴妹妹在旁边鼓劲,我怎么能让妹妹失望呢。”

    薛母看着她如此,“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们两个,还像是孩子一样,净说些傻话。”

    “姐姐,我们好好吃顿饭,让宝钗早点休息吧,明日她还要早起准备呢,睡的不好,明日不好上妆。”

    “正是的,宝钗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有得你累的。大家都散了吧。”

    “娘,今天我要和你一起睡,好不好?”宝钗拉住了薛母的手,撒娇道。

    “好,为娘什么都依你,那娘去你的院子。”又转头对其他人道:“大家都回去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妹妹回去还是仔细些,刚身子才好,可别又招了风。”

    刘氏点了点头,才携着宝琴先出去了。

    看着薛母和宝钗相携着也离去了,薛蟠才和水婕儿在众人地簇拥下回房去了。才到了院子,薛蟠就忙吩咐了书香道:“你去吩咐厨房,拿些熬得小米粥来,配上些爽口的小菜。”

    书香忙应了下去。

    水婕儿在旁听了,疑惑道:“郡马刚才没有吃饱吗?”

    看着水婕儿,薛蟠一笑,“这是给你准备的,才在饭桌上,我看你一筷子也没动,等会子岂不是饿得慌。”

    担心地看着水婕儿,“怎么不多吃些,这些日子,我总看你没什么胃口,眼瞅着都有些瘦了。”

    水婕儿心里甜蜜,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不饿,不想吃罢了。可能是最近累了些,没什么胃口,休息一阵子就好了,郡马不用担心。”

    握着她的手,薛蟠拥着水婕儿道:“这段时间难为你了,不过就算再不想吃,也要多吃些才是,否则哪有体力,身子不是亏地更多。等过了这些天,你好好休息一阵子才是要紧。”

    点了点头,两人才回了房间休息。

    第二天一早,阳光早早地就露出了云层,温暖地照耀大地,让起早的人们不自觉地染上了好心情。薛家大宅中的下人都早早地起来,为他们家的大小姐出嫁做准备,全府上下张灯结彩,大家都沉浸在喜气的气氛中。

    才吃了早膳,水婕儿等女眷就带着宝钗的嫁妆,浩浩荡荡地一路敲锣打鼓地去了张家。幸好做的床,打的家具都是事先量好了尺寸,规划好了方位的,现在只要让人抬进去慢慢放好就成了。

    又有仆从把一箱箱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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