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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贾赦第19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之贾赦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之贾赦第19部分阅读

    元春不成。只是这议亲的话儿,倒不是我听差了,前儿柳太太过府来,不是正说着要相看了元春去么?”

    周瑞家的忙不迭的说道:“太太必是记错了,柳太太原是为珠哥儿的事来的,那些旁的话儿,只是玩笑罢了。”

    邢夫人听着周瑞家的这么一说,只是一笑,淡淡道:“原是这样,我还道着柳太太是认真的呢,说来,他们家倒不差,门庭摸样都算难得了。”

    周瑞家的忙笑道:“可不是,我们太太也常说着呢,他们家论起来,尚个公主也是使得的。”

    邢夫人闻言,越发笑的和气,一时也不再提元春的事儿,只同周瑞家的说起寻常家事来了。

    到了下午,贾赦从外头回了府来,才进了院子里,便见两个小丫头在门前浇花,一见贾赦便笑说道:“老爷回来了,太太刚起来呢。”

    贾赦略点了点头,只往正房里去了,一进门,便见着邢夫人坐在梳妆台前,拿着簪子往发上插着。

    邢夫人从镜里望见贾赦进来,只忙笑着转过头来,笑问道:“老爷回来了。先前老太太还使唤了人过来问呢。”

    贾赦笑着上前,拿了梳妆台上的步摇看了看,只问道:“老太太问什么?”

    邢夫人用梳子抿了抿两侧的鬓发,垂眼笑道:“老太太差人来说,史家大老爷这几日好些了,瞅着自己病重久不见好,怕日后没个摔丧驾灵的人,便从族里过继了个孩子,如今已是递了折子上去了,问老爷知道不知道?”

    贾赦一听,哪不知贾母这话为何,顿时哭笑不得。

    正无奈摇头,贾赦又忽觉这事儿很是奇怪,他明明记着史湘云是父母双亡,更无兄弟姊妹,袭了史湘云父亲爵位的人,是史湘云的叔叔,若是史湘云父亲过继了嗣子,这爵位怎么也不该落到史湘云叔叔头上去。

    想了一遭,贾赦也想不出个究竟来,只得权当这事是蝴蝶翅膀扇出来的,于是摇头问道:“我倒不曾听说这事。前儿还听说他们家为袭爵的事儿,闹得不可开交呢,怎么又突然过继嗣子去?”

    邢夫人抿唇一笑,只抬眼看着贾赦道:“还不是咱们家老太太的主意儿。他们家闹成这般摸样儿,老太太哪有不知道的,我听说老太太使人请动了史家还在世的几位老太爷,连压带劝的,好不容易才把这事儿给裁定了。史家大老爷强撑着病体,写了折子递进宫去,如今万事具备,只等着旨意下来了。”

    贾赦闻言,不由得笑道:“圣上尚还病重着,哪有空儿批奏折下旨意去,如今朝里的事情,多是六部各行其是,我瞧着史家这事,只怕难成。”

    邢夫人微微一笑,只说道:“可不是,老太太正忧心这个呢。今儿我过去陪老太太说话,正好二太太也说起圣上的病重的事儿,只说着,若是有个万一,也不知珠哥儿的婚事怎么办,我听着那意思,琢磨着二太太是想提前替珠哥儿办了婚事去。老太太忧心着史家的事儿,倒没说话,也不知心里究竟是怎么个打算?我想着,若是珠哥儿这回成了亲,琏哥儿自然也是迟早的事儿,有些该备置的东西,老爷也该命人备置了去,省的以后手忙脚乱的,倒委屈了他们小夫妻去。”

    贾赦正拿着那步摇摇晃,听着邢夫人这话,微皱了皱眉,只问道:“珠儿要成亲了。他不是还病着么?”

    邢夫人放下梳子,只笑说道:“谁说珠哥儿还病着,二太太今儿还说呢,珠哥儿已是大好了,只是她怕着珠哥儿吹了风受了寒气去,强命着他在屋里躺着罢了。”

    邢夫人笑语府中事

    贾赦一听,越发皱了眉了,只吩咐着邢夫人道:“待会若是琏儿回来了,你命他去珠儿那边走一遭,看看究竟是怎样个情形。若是真好了,我也好吩咐了外头,唤那些寻医问药的人回来。”

    听着贾赦这话,邢夫人忙笑着应下了,一时又说道:“今儿老太太还问我,说琏哥儿在外头鼓捣些什么?不进学里读书还罢了,怎么她恍惚听人说,琏哥儿在外头竟作起商贾之事了。还不待我说话,老太太就教训了一通,说什么咱们这样的人家,纵是要知晓些仕途经济,也没个自己经营的理儿,琏哥儿年纪小不懂事,老爷合该管着才是,怎么反倒纵了琏哥儿去,越发不成个样儿了。”

    贾赦脸色一变,意味不明的看了邢夫人一眼,见邢夫人面色如常,方说道:“琏儿不过拿着几两银子在外头胡乱折腾罢了,又不曾抛头露面,哪儿说的上什么经营不经营的。”

    邢夫人闻言便笑了,只起身端了茶给贾赦道:“我也是这么说的,偏老太太不知听什么人嚼了舌头,只说琏哥儿若没在外胡闹,怎么满府里的人都在传这话,空|岤来风,未必无因。”

    贾赦听着,眉头紧锁,只问道:“什么满府里都在传,琏儿折腾的那些东西,原就是小打小闹,不过费几两银子让他找点事做罢了,怎么我听着,竟是传得满府皆知了。”

    邢夫人微微一笑,只侧头道:“不怪老爷不知道,琏哥儿原也没做什么出奇的事儿。只是前月里和人揽了什么采买宫花宫扇的买卖,除去上进宫里的,琏哥儿还拿了不少回来散人,想是因这个缘故,才叫人知道了罢。”

    贾赦略展了展眉,思量了一番,慢慢说道:“不过是琏儿胡闹罢了,这算什么商贾之事。老太太最是个见多识广的,什么事儿没经历过,有什么看不明的,怎么无端说到这上头来了?”

    贾赦听着这事,先是想着,贾母是借着贾琏这事来敲打大房,可细想一番,又觉着不对,贾母素习便疼贾琏,历来由着贾琏使性子,替贾琏遮掩还来不及。

    便是要借事敲打大房,寻什么事儿不成,怎舍得拿了贾琏出来说话。

    邢夫人笑说道:“可不是老爷这话,我先前听着老太太这话,也不大明白,只想着,琏哥儿纵是胡闹,也处处想着这府里的人,即便是事理说不过去,可这情谊却是抹不去的。老太太许是听了小人胡乱编排,一时蒙蔽了去,也是有的。可后来,到迎春院子里去时,正逢着二太太遣人送了东西给迎春,说是金陵薛家送来的。我这才想起来,这上进的宫花宫扇历来便是薛家的买卖,琏哥儿平白无故的参合进去,纵是琏哥儿胡闹不懂事,可叫旁人瞧见了,难免会说些上不得台面的话儿,倒不怪老太太责备了。”

    贾赦听了,也明白了几分,可一想着薛家,便不由得皱了眉头,只问道:“二太太送了什么东西给迎春?”

    邢夫人闻言,只抿唇一笑,和颜悦色的说道:“不过是几支珍珠头花,我瞧着还算时新,料想许是今年上进的罢。”

    贾赦微微颔首,只吩咐邢夫人道:“二太太既送了头花给迎春,你备几样首饰给元春送去,多少还个情儿去。”

    邢夫人含笑看着贾赦,略带些后悔道:“哪还用老爷吩咐,今儿我过去时,正好拿着琏哥儿送来的头面,瞧着二太太送了迎春头花,少不得还份礼儿去,手上又没旁的好给,只得拿了那头面作人情。说起来,纵是给了迎春,我还想着要叮嘱两句,如今给了元春,不说这舍得舍不得的话儿,光是还情也是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听着邢夫人这斤斤计较的话儿,贾赦忍不住摇头一笑,只看着邢夫人无奈道:“你呀……什么都好,就这性子……算了,我不说了。”

    邢夫人瞧着贾赦这欲言又止的样儿,禁不住扑哧一笑。

    又说王夫人院中,王夫人正坐在塌上吃西瓜,周瑞家的却忙忙进来,只朝着王夫人行了礼,便忙不迭的回了送头花之事。

    王夫人听了,思忖了片刻,笑问道:“大太太送了元春什么头面,拿来我看看?”

    周瑞家的忙打开匣子,呈给王夫人看了,方又说道:“说起来,这大太太如今也奇了,竟是一日比一日大方了,这样上好的东西,换了以前,大太太藏着还来不及呢,如今竟也舍得给人了。”

    王夫人面皮子略动了动,瞪了周瑞家的一眼,只说道:“你懂什么,大太太如今不比往日,不拿出些手腕来,怎么能拢了老太太和大老爷去。她也没旁的本事,只不过是学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用这些小恩小惠来收买人罢了,想要当家做主,只怕还早着呢。”

    周瑞家的听了王夫人这夹枪带棒的一番话儿,怎不知王夫人心头不痛快,只忙顺着王夫人的话儿道:“可不是如太太说的,大太太只会弄这些施恩舍惠的小把戏,哪有半点大家太太风范,到底是填房进门的,怨不得旁人说她。”

    王夫人只是一笑,想着周瑞家的刚才说的话儿,不免心下生疑,忙又问着周瑞家的道:“这头面是琏哥儿拿回来的”

    周瑞家的只小心陪笑道:“可不是,我亲耳听大太太说的。我还瞧着那些丫鬟手上很捧了几个相同的匣子,料想着,里面错不过也是头面首饰。若是这样,大太太今儿这么大方,也有些理儿,说得过去了。”

    王夫人闻言,脸色便是一变,只冷笑道:“这么说来,琏哥儿如今倒是越发出息了,前儿宫花,今儿头面,不知明儿又要打外头拿些什么了不得东西回来了?”

    周瑞家的听了,只笑道:“太太想差了。琏哥儿原就是个不定性的,今儿折腾这个,明儿鼓捣那个,什么都做不长久,不过仗着些小聪明,能捞些油水罢了。前儿太太还说,琏哥儿伙着人做那宫花买卖,是另有算计,有意针对了薛家去,同咱们房里不对付。我就说,琏哥儿不是那有心机的,太太原是看着他长成的,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如今可不正应了我的话去。”

    王夫人笑了笑,思忖了片刻,只说道:“你这话说的有理。琏哥儿原就是这脾性,倒是我误会了他去。”

    一时不免又叹道:“倒不是我有心疑他,只是薛家同咱们家也是祖上几辈子的交情,倘若就因琏哥儿一时糊涂,从中闹出什么不好来,反倒教人悬心担忧。”

    周瑞家的听了,只上前说道:“太太这话说的很是,琏哥儿年纪小,难免不知事,无心做出些叫人有心的事来。太太为府里作想,多顾虑些也是正理,如今老太太已是知道了,又特意嘱咐了大太太去,想来琏哥儿再不会犯这样的过错了。”

    王夫人闻言,只拿帕子沾沾眼角,略微叹了口气,淡淡道:“只盼着能如话里所说罢。”

    说着,又问着周瑞家的道:“琏哥儿这会子在外头做了什么事儿,怎么旁人送了他这样贵重的东西来,别是仗着咱们府里的名头,在外揽了事罢?”

    周瑞家的思量了一阵,只笑道:“我倒也寻人问了一遭,也没问出个究竟来。只听着琏哥儿院子里的人说,琏哥儿在外头结识了几个场面上的人,琏哥儿同他们一道儿,很做了几笔买卖,许是这些人送的罢。”

    王夫人想了想,只摇头道:“我瞧着不像。你命人仔细打听一番,看琏哥儿如今同什么人往来着,倘若有个什么,咱们也好应对,省的和前儿似的,那宫花都送进去了,咱们才知道,白担个冤枉的罪名去。”

    周瑞家的忙不迭的应下了,又笑道:“若说那宫花的事儿,薛家本也无理,他们家做了这些许久的宫花采买,送进宫的东西竟连琏哥儿他们打外头雇人做的还不如,不觉得害臊不说,瞅着得罪不起抢了他们买卖的人家,还好意思拿着琏哥儿说话,这人死了不找杀人的理论,竟找卖刀的算账,也不知是哪家哪户的理儿?”

    王夫人听着周瑞家的这么一说,倒也觉得在理,只是又不好附和,只得叹说道:“罢了,说这些也无用,倒白坏了交情去,横竖咱们家又不靠着这些过活,能让让便让让罢。”

    说了这话,王夫人方又问着周瑞家的道:“珠儿的事儿已是定下了,老太太今儿虽没说,可我瞧着那摸样,多半也是应允了的。珠儿可好些了没有?”

    周瑞家的略有些尴尬的敛了笑,只说道:“太太还不知道,珠哥儿一直是那样子,好一时,歹一时,太医也没旁的话儿。”

    王夫人听了,不禁伤心叹息,掉了一回泪,又问着周瑞家的道:“柳太太送来的药,可收好了没有,别到时候出了岔子去。”

    周瑞家的闻言,不由自主的打了寒颤,只勉强笑说道:“怎么没收好,太太只管放心,必出不了错儿的。”

    瞧着王夫人点了点头,这周瑞家的看着王夫人的脸色,不禁又朝着王夫人悄声问道:“只是这柳太太说的事儿,太太难不成真要替她办了去?”

    笑语纷纷贾琏无奈

    王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面上却波澜不兴,只淡淡道:“我是答应了,可却没说这事一定能成,左右不过是帮她提一提罢了。”

    周瑞家的眼珠子一转,又张口问道:“可是柳太太话儿说的清楚,若是太太不能成事,就要拿了东西禀了咱们家老太太去,到那时,老太太问起来,只怕大姑娘也要受了牵绊去。”

    王夫人看了周瑞家的一眼,冷笑道:“便是禀了老太太又如何,老太太再是生气动怒,也没个卖孙女作妾的理儿。缮国公府如今算盘打的啪啪响,既想着日后尚主封王,又看中了咱们家元春去,若不是废太子身边的妻妾皆是朝中大族,只怕他们家还要打主意,作了新皇的泰山去,心也忒大了些。”

    听着王夫人这话,周瑞家的讪讪笑了,一时方又说道:“话虽如此,可万一传了出去了,到底有碍大姑娘的名声,白叫人说了嘴去。”

    王夫人略有疲惫的揉了揉额头,只说道:“这事儿我自有主张,如今说来也无用。柳太太同咱们家也是几代的交情了,眼下又是这般境况,只要珠儿的事儿一成,我再央人说合一番,想来柳太太也不是那结亲不成反结仇的人,自然是无碍的。”

    这厢儿王夫人和周瑞家的正议着事,那边赵姨娘也同周姨娘在说着话儿。

    赵姨娘拿了个包袱皮出来,一边理着手边的零散绸缎,一边对着周姨娘叹说道:“昨儿才送了几块料子出去,今儿便只剩下这些了,我倒问着外头的奶奶们要了一回,可人家两三句便把我打发回来了。你瞧瞧,这里头有合用的没有?”

    周姨娘瞧了一眼,只笑说道:“原就用不了多少,这样儿的已是足够了。”

    说着,抬眼看了看赵姨娘头上的珠钗,抿了抿唇,不免又问着赵姨娘道:“你头上戴的可是薛家送来的,我瞧着怎么不大像?”

    赵姨娘听得周姨娘这话,便禁不住笑了,只朝着周姨娘问道:“你瞧瞧我头上这个比着薛家送来的,是好还是差?”

    周姨娘眯眼细瞧了一眼,只笑道:“我也看不大出,只觉得比薛家送来的,样式要花巧些,费工些,旁的倒不好说。”

    赵姨娘抿唇一笑,只扔开手中的绸缎,侧头笑道:“这是昨儿大太太赏的,不只这钗子,还有一套白玉雕花的头面,我在这府里这么多年,哪得过这样的好东西。也是大太太这样恩宽的,才会为着我平日的些许侍奉,特意赏赐了东西下来。偏这府里很有些小人,成日编排着大太太小气吝啬,如今瞧瞧,大太太若是不大方,这府里就没个大方人了。”

    周姨娘听了这个缘故,眼睛越发眯了眯,抿了抿唇,又往赵姨娘头上看了一眼,方才移开视线,道:“怎么不把那套头面戴出来。我以前常听积古的老人说,这玉最是养人了,常佩在身上,百邪不侵不说,还能消灾除祸。你如今有了身子,正合该戴这些去,往日没有还罢了,今儿大太太既赏下了,怎么也该戴出来才是。”

    赵姨娘笑着摇了摇头,只说道:“我给三姑娘留着呢。”

    周姨娘闻言,不由得看了赵姨娘一眼,方小心说道:“如今三姑娘在老太太身边养着,又记在了太太的名下,哪儿能少了这些东西去。”

    赵姨娘听得周姨娘这话,叹了口气,方说道:“纵然不会少,我也该备着些,不为旁的,只为我的心罢了。再说着,咱们府里这境况,你也不是没瞧过的,便是养在老太太身边又如何,她到底是我生的,打根子上便比别人差了一等去。昔日姑太太姐妹四个,只扬州那位姑太太一人是嫡出,老太太待那三位姑太太也算得亲厚了,可出门子的时候,那形景摸样,我虽不曾亲眼见过,可听过的话儿只怕几天几夜也说不完去。”

    听着赵姨娘这话,周姨娘也不由得叹息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似想起了什么,又问着赵姨娘道:“说起来这些时日下来,大太太也很是恩赏些东西下来,前儿的宫花宫扇,如今又是头面首饰,虽说是琏哥儿孝敬的,可他一个小孩子家,哪来的这么大本事,别是借着大老爷的声名,在外揽了什么事罢?”

    赵姨娘听了,寻思了一遭,只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听着大太太身边王姐姐的话儿,琏哥儿在金陵那边很结识了几个人,听说都是些有能耐的。江南那地方,历来便极富足,这些东西,咱们京里稀罕着,可在那地方,说不得也只是寻常物件罢了。再说着,金陵薛家不也是沾了这个便利,才这般豪富么,那回送东西来是落了人的。不过薛家也不大成样儿了,听说他们家上进的宫花,竟没争过琏哥儿他们打外头采买的,白丢了一个差事去。”

    听着赵姨娘这话,周姨娘仿佛有些坐立不定起来,只往外头略看了几眼,方转回头来说道:“且不说这些了,好也罢,歹也罢,与我们都不相干,倒是今儿我听说,你家的弟弟也进府来了,不知现作着什么差事?”

    赵姨娘听了周姨娘这话,哪不知周姨娘的言外之意,一时倒把旁的事儿放下了了,只看着周姨娘笑说道:“怎么问起这个了,可是你家里人想通了?”

    却说贾琏因前儿挨了贾赦一顿训,虽闷闷不乐了一阵,但倒把心中有些想不得的念头都丢开了。

    怎么说贾琏到底是个心肠不坏的,如今邢夫人待他不算差,迎春又是个性情软弱的,贾琏便是有些不喜之处,可也着实寻不出挑刺的理儿来,否则贾琏也不会时常孝敬东西给邢夫人了。

    如今被贾赦训了一通,贾琏也不免觉着先前的试探是多此一举,且不说邢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单年岁就比不过他去。

    贾赦已是明言了这爵位将来是给他的,想来将来也没什么变数了,至于这些产业,待得邢夫人肚子里的孩子长成时,想来他早就不稀罕了,到那时候,便是给出去也无妨。

    这么一想,贾琏倒觉着还是自己的老子有见识,见着上头有老太太坐着,袭了爵却掌不了权,索性便装作万事不理,私底下却为日后打算,偷攒着银子私房,毕竟这没了权还罢,没银子是到哪都行不通的。

    一时,贾琏不免又想到了贾赦提给他的分红,心下一动,竟也生出些置产买业的心思来了。

    这钱贾赦虽说是给他花销的,可贾琏如今也明白过来,与其把银子扔水里听响儿,倒不如置点私房,日后手头宽裕不说,还能给后人留下点东西。

    贾琏正想着这两百两银子置什么产业合适,外头帘子一动,贾琏转头一看,原是他身边的丫鬟锦绣进来了,于是笑道:“我道是什么人,原是你进来了,怎么外头也不知禀一声。”

    那锦绣翘着鼻子哼了一声出来,只笑道:“我倒想叫人禀一声,只可惜我不是那牌名上的人儿,没那个命!”

    贾琏见了,摇头笑了笑,只起身走到锦绣身边,方低头问道:“今儿又是谁招你了,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了?”

    锦绣看了贾琏一眼,只撇嘴道:“还能有谁去,不就那些能耐人。今儿翠云姐姐过来说话,我一时略松了些,倒没想着,那些小蹄子竟野上了天去,花儿不打整,鸟儿也不喂,人也不见一个,我们这院里的体面都折光了。刚才我趁空说了几句,那些小蹄子便直掉金珠子,哥儿瞧着罢,待会必有人到你跟前来道委屈,横竖我不配说她们,改明儿,奶奶进门了,自有正经的人收拾,哥儿别心疼就好。”

    贾琏闻听,一双桃花眼笑弯了去,只忙说道:“她们不听话,你该罚就罚,没人说个不是,如今说这些作什么。”

    锦绣听着贾琏这话,眼儿一瞟,只笑道:“如今这道委屈的人还没来呢,哥儿便心疼上了,日后可怎么了得。罢了,我也不说这个了,横竖我料理不得,老爷太太总归是能管束得,那时候瞧哥儿问谁说话去。”

    贾琏一听,略添了些不自在,只笑道:“好好好,你爱怎样便怎样,我说不得,难不成还躲不得了。”

    说着,便转身欲往外头出去。

    那锦绣见了,一时倒也不好再说这话儿,只忙拦住了贾琏道:“别说这话了,我不过抱怨几句。哥儿若是为这便躲出去,老爷太太们问起来,我真不知该怎么答了。”

    见贾琏缓了神色,锦绣又娇俏一笑,朝着贾赦道:“再说着,我这话儿也没说差,如今珠哥儿就要成亲了,哥儿还能躲几日闲去?”

    贾琏听着锦绣这话,方欲开口询问,忽听得外头的人细声禀道:“老爷过来了。”

    一时,贾琏忙不迭的在丫鬟的帮助下整理起衣裳来,生怕有疏漏之处叫贾赦见着了,白挨一回训去。

    锦绣也不敢轻忽,只忙叫人泡了茶,又巡了一遍屋里,将那些略有些玩物丧志嫌疑的物件都收了起来。

    这头方才忙定,帘子一动,贾赦便进了屋来。

    世事无奈何贾赦笑

    贾赦一进屋,倒没空去瞧贾琏的衣裳规整不规整,屋里的摆设合宜不合宜,只往案上瞧了一眼,问着贾琏道:“你这几日在忙什么,怎么老不见人影儿?”

    贾琏这些时日倒没忙什么,只不过是前儿挨了贾赦一顿训,面上有些抹不开,也不大好意思往贾赦院子去。如今听得贾赦问起来,贾琏难免尴尬,支吾了半天,方才寻了个事儿说道:“并没做什么,只是近日里忙着铺子采买的事儿,难免有些忙碌。”

    贾赦皱了皱眉,只说道:“这些闲杂小事,你交给铺子里的管事便罢,何须事事亲力亲为?”

    听了贾赦这话,贾琏只忙应着,一时又笑问着贾赦道:“父亲过来,可是有事要吩咐儿子?”

    贾赦略点了点头,只吩咐着贾琏道:“明日里是东府大老爷的寿辰,他如今在道观里清修,又拘了珍哥儿去,想来东府那边也不好操办这事,你备些果品吃食,明儿送到道观里去罢。”

    见贾琏应下了,贾赦又笑道:“听说珠儿如今大好了,你可去瞧过没有?”

    贾琏微微笑了笑,只抬眼看着贾赦道:“昨儿去瞧过了,珠大哥已是能起身了,太医也说再服两剂药便无大碍了。”

    贾赦听着,正点了点头,外头忽忙忙的进了人来,只朝着贾赦道:“老爷原在这儿,二老爷请了老爷过去呢,史家大老爷宾天了。”

    贾赦一听,唬了一跳,只问道:“老太太知道了没有?”

    那人忙回道:“老太太一听,便昏了过去,如今太医正诊着脉呢。”

    贾赦一听,不由得一叹,当下也顾不得再与贾琏说话,只忙忙的往贾母屋里去了。

    一进贾母屋里,便听得哭声震天,王夫人邢夫人围着贾母哭的不成样儿,赵姨娘周姨娘并着贾赦房里的姬妾也在旁抹泪擦眼。

    满屋子堆满了人,贾赦一时竟插不进脚去,只得瞧着里头,长叹一口气。

    贾政也立在外头,正拿着扇子,摇头叹气,见着贾赦来了,只忙说道:“兄长不必忧心,太医已是说了,老太太只是气急攻心,并无大碍。”

    贾赦听了,只点点头,又问着贾政道:“史家大老爷虽说病着,但太医不是说,若调养得宜,还能拖些时日么,怎么今儿便没了?”

    听得贾赦问起,贾政也不免一叹,只看了一眼这满屋子的人,方对着贾赦道:“此事一言难尽,兄长随我到书房再细说罢。”

    两人转而到了书房,贾赦方坐定了,贾政便叹气道:“史家大老爷如今没了,也是叫人闹的,他们家那两位老爷,着实不成个气候。前儿明明已是裁定了事理,偏今儿不知怎么又闹起不服来了,旁人拦也拦不得,劝也劝不得,竟是闹到了史家大老爷跟前去,三句话没说上两句,这史家大老爷便魂归了。”

    贾赦听着,心里就一阵烦躁,这算什么事儿,这史家怎么就没个消停呢,前头闹腾起来,连累他挨了顿骂,如今把史家大老爷都给气死了,还不知贾母醒来之后,又要怎么发作呢。贾赦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只是又想起一事来,只问着贾政道:“前儿老太太不是说这史家大老爷曾上了本子,求圣上恩准让嗣子袭爵,如今他这一去了,可不知圣上遵奏了没有?”

    贾政闻言,愈发叹气不已,只朝着贾赦道:“兄长可别说这个了,正为着袭爵的事儿,今儿才又闹起来的,也不知如今那史家是何情状呢?”

    贾政这话儿未落,里头便忙忙的奔了出来,只嚷道:“老太太醒了。”贾赦和贾政又忙往着贾母房中去了。

    且不说史家大老爷这一去,贾母是如何伤心落泪,悲难自抑,贾府上下又是如何挂怀悬心,担忧不安。

    只说这史家二位老爷气死自己兄长的事儿,不知怎么被几个愣头青御史给知道了,几封折子参了上去,一时间是闹得满城风雨。

    朝廷素来是以仁孝治天下,哪容得这般不敬长兄的事儿,即便是有众多世家权贵说情,却也拦不住宫中的内旨。

    圣上虽瞧着史家祖上的功劳,未曾重罚,但这两位老爷,一个被削了官,只剩了个空头爵位,一个却连降三级,被打发到偏远之地作官去了。

    这史家大老爷的爵位,圣上也循理由史家大老爷的嗣子袭了,还特下了恩旨,追封了这史家大老爷三品的官职。

    这旨意一下,京中无人不叹圣上恩德,史家更是称颂不已,京里流传了多日的那些话儿,一时间竟也烟消云散了似的。

    转眼到了十月里,天气渐寒了起来,贾赦因前些年放纵太过,亏空了身子骨,如今虽用心保养着,但天气一凉,贾赦仍旧免不了犯些咳嗽头疼之症。

    邢夫人见贾赦病了,难免忧心挂怀,日日挺着肚子,在房里走动着服侍贾赦。贾赦见着邢夫人这摸样,便不由得悬了心去,生怕她行动不慎,有了个好歹去,只忙说道:“你去歇着罢,药让丫鬟们捧进来便是了。”

    邢夫人抿唇一笑,只放了药盏道:“我既来了,顺道儿端过来也无妨。今儿我让厨里炖了一盅梅糖||乳|梨汤,最是生津止渴了,老爷待会记得喝一些,若是嫌着甜了,待会多喝些水,只别嫌腻不喝。还有昨儿我让针线上人赶着的被子,已是好了,待会我让丫鬟送过来,老爷不许命人收了去。”

    贾赦听得邢夫人这唠唠叨叨的话儿,不禁失笑,又见着邢夫人似要恼了,忙应下了,又问着邢夫人道:“琏儿这几日到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他过来?”

    见贾赦问起贾琏,邢夫人一边试着药温,一边说道:“老爷可是忘了,二房的珠哥儿预备在这月十五日成亲,府里一时缺了人手,老太太便唤了琏哥儿过去帮忙打理一番。我还劝了一遭,说琏哥儿没经过事儿,这事儿又不简单,倘或琏哥儿出了什么错儿,岂不是叫人笑话了去。老太太却说,外头的事儿自有二老爷料理着,琏哥儿不过跑跑腿,张罗一下杂事,能出什么错儿,我听得这样,也觉得教琏哥儿见识一番也好,方才让他去了。”

    贾赦一边接了药,一边想起一事来,只问着邢夫人道:“说起来,我心里倒一直有个事儿想不大通,先前珠哥儿病的这般厉害,怎么也不见李家来人瞧问一番?”

    邢夫人听了,只微微笑了笑,看着贾赦道:“这还有什么想不通的。我听着底下人说,这李家原就是诗书门第,虽未出过什么大儒,但家风却是一等一,既是和珠哥儿定了亲,自然不会如那些寻常人家反了悔去,这瞧不瞧问都是一个样儿,倒不如不瞧问的好。”

    贾赦听了,先是哑然,而后想起书里对李纨的评价,不觉又无奈起来,偏也无话可说在,只得摇头叹息不已。

    邢夫人见了,不觉好笑,只朝着贾赦道:“老爷这是作什么,莫非是我说错话了不成,这般摇头叹息,是什么样儿?”

    听着邢夫人抱怨,贾赦不免失笑,只说道:“哪是你说错话儿了。只是我想着,似李家这样的门风,固然教人钦佩,但若是有个万一,却是苦了他们家的女孩儿,白费了一生光阴,去换个无用的虚名。”

    邢夫人听贾赦这么一说,不觉好笑,一边伸出手替贾赦捶着背,一边朝着贾赦笑说道:“如今说这些作甚,李家的事儿自有李家做主,老爷便是在这叹上一整天,也是无计于是的。”

    说着,替贾赦锤了锤肩膀,邢夫人又笑道:“今儿说来也巧,史家大太太过来瞧老太太,正好教我遇上了,他们家那个袭爵的哥儿,别提有多乖巧了,见人也不害臊,礼儿也行得好,我爱得跟什么似的,真想留着不让他回去。”

    贾赦被邢夫人捶得极是舒服,只眯着眼,打了哈欠,迷迷糊糊的说道:“你既喜欢,明儿多邀他们来几回便好了,正好咱们园里的菊花开得盛,你让琏儿寻些山珍海味,好生备些酒席,邀他们过来赏花吃酒,岂不是两全齐美。”

    邢夫人一听,便停住了手,只没好气的冷笑两声,方说道:“赏花倒好说,可这置办酒席的银子,我往哪寻去,有花无酒,只怕白惹人笑话才是。”

    贾赦听得邢夫人这么一说,只忙坐起身来,看着邢夫人,笑问道:“这又是怎么了,难不成又是谁招得你不高兴?”

    邢夫人略低了低头,揉了一会帕子,方抬眼看着贾赦,强笑道:“谁能招了我去,我不过白说说罢了,这两月也不知是不是府里事忙,咱们房里的月例,越发送得迟了,我倒想寻人问问,只是又怕招得老太太不高兴,也只得将就着罢。”

    贾赦一听,便皱了眉,心里隐约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来,只忙问着邢夫人道:“你去问过没有,是只咱们房里送的迟了,还是满府都送的迟了?”

    邢夫人捏着帕子,寻思了一回,只朝着贾赦笑说道:“这我倒不曾细究,迟就迟几日罢,往日也不是没迟过。”

    邢夫人敲打府中人

    听着邢夫人这话,贾赦皱着眉,心下略发添了些恼意,正欲开口。

    王善保家的却打起帘子进屋来了,一进来,便朝着邢夫人笑说道:“太太,赖大家的送月例来了。”

    贾赦一听,便沉了脸,只朝着王善保家的发话道:“你去问问赖大家的,这府里是姓赖还是姓贾,是不是他们也和前头撵出的姓王的那家子一个想法,这府里头他们才是主子,我们是靠他们养活的。你去告诉她,趁早收了这个念头,否则,我只拿了他们这一家子欺主的奴才,似从前那般卖出去是正经。”

    贾赦说了这话,不免又咳嗽了起来,邢夫人见了,只替贾赦捶着背,忙不迭的笑劝道:“老爷且熄熄火儿,为这些小事,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说着,又抬眼朝着王善保家的吩咐道:“你出去问问赖大家的,看这月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王善保家的瞅着贾赦神色,禁不住就打了个寒颤,再听得邢夫人这话,满心的不乐意,偏又不能推辞了去,只得一边暗道着自己倒霉,一边出去问话了。

    赖大家的正领了人站在花厅里等着邢夫人吩咐,见着王善保家的出来了,只迎上来笑道:“王姐姐出来了,大太太是怎么个吩咐?这些月例是立时发下去,还是太太过目了再说。”

    王善保家的面皮子动了动,只朝着赖大家的说道:“赖嫂子且别急,老爷太太有话要问嫂子呢。”

    赖大家的瞧着王善保家的神色不对,不觉敛了笑,只吞吐着说道:“可不知……是什么话儿?”

    王善保家的将贾赦和邢夫人的话儿说了,末了,又皮笑肉不笑的添了一句,只说道:“我倒想着,赖嫂子素来便是个伶俐机灵人,万不敢生出这样的心思来,可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嫂子怎么就偏偏撞到这上头来了。我们老爷是脾气儿,想必嫂子比我还要知道得深些,倘或真激的老爷动了性子,只怕这府里是没人能拦住的。”

    赖大家的如何不知这王善保家的是借着贾赦和邢夫人的话儿,刻意在这儿显威风立本事,可赖大家的气的七窍冒烟,也不敢驳了王善保家的话去。

    再者他们家虽仗着贾母的宠信,在府里很有体面,可到底也只是一家子奴才,倘或真惹恼了贾赦,贾赦打发人把他们一家子卖出去,贾母难不成还能为了几个奴才和自己的儿子不对付?

    想到这儿,赖大家的忙拿帕子擦着眼,只朝着王善保家的诉苦道:“王姐姐,你还不知道,虽说我沾着老太太的光,在这府里担了个管事的名儿,可大事儿都由太太们做主,我不过能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这些小事儿,还有大半都是旁人伸手了去,我不过光揽个名罢了。好的没我,凡是坏的却脱不开身去,这些冤枉罪过,我不知替人担了多少去,往日里主子们没问,我也不好说,可今儿这事我着实是白替人受过啊!”

    王善保家的听得赖大家的这么一说,一时倒不好再说刻薄话儿,嘴唇动了动,正要开口。

    身后却有人开口道:“怎么着,这事儿你是替人受过,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王善保家的转头一看,却见着邢夫人不知何时进来了,只忙转身行礼,又命丫鬟端茶过来。

    待得邢夫人在椅子上坐定了,又接了茶,眼皮子一抬,吹了吹水面的茶梗,淡淡道:“怎么不开腔了?”

    赖大家的眼神闪了闪,她正盘算着是照实说,还是遮掩一二,见得邢夫人这般做派,不禁心下一凉,只忙强笑着上前给邢夫人行了礼,方又说道:“太太也知道,这月里珠哥儿要成亲,府里忙忙乱乱的事儿也多,一时半会难保着没有疏漏之处。早几天前二太太便吩咐把月例给各房送来,可忙里忙外的,这月例银子不知道怎么支到采买上去了,我今儿一发现,便赶着给太太送过来了。”

    邢夫人听了,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只说道:“原是这样儿,倒是赖嫂子有心了。”

    赖大家的心中一沉,只忙说道:“不敢当太太这话,实是小的们办事不力,方才出了这事。”

    话儿还未完,邢夫人便重重的放了茶盏,只抬眼看着赖大家的冷笑道:“赖嫂子还知道自己办事不力啊,我道着你是体面惯了,真忘了这府里的主子是谁了?”

    赖大家的当下打了个寒颤,再不敢轻言半句,只作出一副低眉顺目的摸样来,等着邢夫人发落。

    邢夫人瞅了赖大家的一眼,冷笑了两声,方又说道:“我原就不是那好性儿的,也不怪你们嫌弃,只是这府里我虽管不得事儿,但说两句话儿,打发几个人,倒还有人肯听着。你们一家子都是这府里的旧年人,我也不说那些有脸没脸的老套话儿,月例银子支到采买上去了,赖嫂子,你说出这话来,脸上怎么也不红一红,我都替你害着臊儿。你拿这话在我跟前支应着,我也懒理你,干脆这就?br />

    红楼同人之贾赦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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