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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44部分阅读

      红楼之禛心俜玉 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44部分阅读

    太的意思是让宝玉继承的,用过了凤丫头,如今反又想让我来管家,将梯己都贴了出去,再把我一脚踢开,我也不过就是宝玉的一块垫脚石罢了,才没有这么笨,由着太太算计!”

    深深地看了探春一眼,道:“这就是你从小尊敬到大的太太,如今,你也不过就是她手上的一枚棋子罢了。”

    说得探春登时脸色惨白,荷裙上的素手也微微颤抖起来,显然心神激荡。

    迎春仰首看着外面的细细雨丝,轻叹道:“回去罢,总是不能打搅福晋这样久,她这里事情也烦琐得紧,指不定有多少烦心事呢!我们又不能为她解闷,还要让她处处防贼似的防着原本该是亲戚的人算计层层。”

    说得探春不觉滴下泪来,每每总是不敢去相信至亲骨肉那样龌龊,可是今日,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呢?

    环儿的走,不就是家里逼的吗?他是老太太亲手送来的啊!

    姑妈的死,不就是父亲一手造成的吗?传说中那样风华绝代的女子,就因此而香消玉殒!

    如今,如今又瞅着雍亲王府只有林姐姐一个嫡福晋,竟又想让自己与二姐姐,如同当日里的大姐姐一般,这是亲情吗?这是血缘吗?这是什么世道啊?为了荣华富贵,真的可以做尽一切吗?

    打着亲情的旗号,却做如此龌龊的事情,真是让她汗颜,亦让她不知所措!

    亲情,伤人最深的利刃啊!

    她终于明白了,明白林姐姐为何这样冷淡,明白惜春为何这样孤僻,明白二姐姐为何这样懦弱,明白环儿为何这样绝情,也明白了,明堂正道该管家的大嫂子,为何这样安分守己。

    自己空有一颗抱负心,却落得独对芭蕉泪满面,空嗟叹!

    迎春探春黯然神伤随着李纨回去,李纨却因贾府风雨欲来之故,托黛玉照看贾兰些时日。

    黛玉此时满心满眼只想着要替胤禛生个宝宝,哪里在意这些?径自丢给素来疼贾兰的斗影了。

    只是,心中又涌现无数疑窦来,拽着胤禛的衣袖便问道:“四哥,四哥!”

    胤禛放下手中是书卷,双手环着她纤纤细腰,含笑道:“怎么了?”

    黛玉到:“人家说,做了夫妻就能生宝宝了,可是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呀,为什么我的肚皮里没有小宝宝呢?”

    满脸都是好奇,还有满脸的疑惑不解,拉着胤禛手摸摸依然平坦的小肚子。

    胤禛不禁为之莞尔,一双湛蓝如海的俊眸凝视着黛玉如画的容颜,道:“这样的事情是急不来的。”

    “可是,”黛玉将红润润的小嘴靠近胤禛耳畔,道:“可是嬷嬷说,玉儿可以做额娘了!”

    胤禛心中一动,也因她脸上淡淡的春色而心神激荡,却依然笑道:“好!”

    黛玉不满地咕哝道:“你别老是说好啊!上一回你也说好,可是,还是没有小宝宝藏在肚子里!”

    胤禛空出一只手来揉了揉额角,他不是不想黛玉生他的孩子,而是黛玉太年轻,上一回也让太医来瞧了,说她本是江南人氏,身子骨太稚嫩,太早生孩子对她身体不好,最好是调养几年,等身子骨硬朗些了,对她,对孩子都好。

    “四哥和你约定好,咱们明年要孩子好不好?”胤禛浑厚的嗓音小心翼翼的,像是上好的丝绒一般,滑过黛玉细嫩的肌肤。

    粉拳如雨一般落在胤禛胸前,黛玉凶悍地道:“为什么啊?是不是不要玉儿为四哥生宝宝啊?”

    小脸急得快哭了起来,四哥是不是不要她为他生宝宝啊!

    胤禛也没什么缘故可搪塞黛玉,只好胡乱找个缘故,道:“才让有琴先生掐指算了,说今年诸事不宜,若是今年坏了宝宝,煞气太重,对宝宝身子骨不好,而且对你身子也不好。你想啊,你不就是想咱们的宝宝平平安安的么?若是不好的话,你定然又要伤心难过了。”

    黛玉心里的难受随着他的话消退了一些儿,道:“不是不要我为四哥生孩子?”

    灼热的唇贴在她耳畔,道:“四哥的孩子,只有你生,别人没有这个资格!”

    窗外桂树婆娑,淡香宜人,衬得屋里的人,也越发浓丽起来。

    这两年事务繁多,且人人自危,虽有人胆敢觊觎这雍亲王府诸位侧福晋的位子,然则皆由成为后人笑谈。

    拿到那些画卷之后,黛玉一力丢给了胤禛,次日又进宫跟德妃道:“额娘,臣媳可没有拦着王爷看这些画卷。王爷说了,天底下没有比臣媳更好的女子了,且闺阁女子该当有闺阁女子的矜持,闺名尚不能对人言,如此将画像诏告天下,可见其攀龙附凤之心迥然,没有一丝儿大家闺秀的端庄秀雅,因此王爷一个也没瞧中。既然王爷没有瞧中,臣媳自是不能上门提亲了。”

    可巧这日正是诸位千金进宫里来给德妃请安的时候,黛玉杏脸桃腮,丽色生春,竟不见一丝扭捏作态。

    听到黛玉如此不假思索的言语,更不避讳满殿中皆是矜持大方的千金小姐,堂而皇之地露出独霸胤禛的心意,让德妃心中有些愕然,目光更是有些惊异,诸位千金小姐也因黛玉的话儿有些郝然不已。

    “这是什么话?俗话说的好,妻当贤惠,妾当柔媚,家务事该当有你做主,怎能询问老四的意思?”德妃不禁有些蹙眉。

    这些画像上的女子,无一不是好人家出生的,且才貌双全,家教极好,服侍这老四,远比别人放心些。

    黛玉听了这话,眨了眨柔柔的眼波,波光潋滟,一室的光华流转,风华无限,无辜地道:“额娘说得极是,臣媳是妻,自是该当为夫君谋福。只是臣媳不妨也曾听各位爷们说起过,娶妻娶贤,纳妾当妓,这才是贤妻美妾。臣媳虽不知道这妓是何物何人,可亦知绝非好话。如今各位千金小姐皆是端庄娴雅,高贵淑惠,怎么能当妓入雍亲王府呢?”

    听了黛玉这一番话,德妃正在喝茶,一口喷了出来,不断咳嗽,斥责道:“老四媳妇,你说的是什么话?”

    黛玉眸光轻轻流转,如一块上好黑玉雕琢出晶莹眼瞳,神色亦是一如既往,坦然地道:“臣媳当着额娘,说的自是实话。”

    长睫如蝉翼一般轻轻颤动,微微低垂,脸上似是笼着一层淡淡的粉色,道:“臣媳外人虽见得少,书却跟着四哥读得多,倒也曾听说过奇女出风尘一说,古有红拂女夜奔李靖,又有卓文君当垆买酒,皆是凤求凰,可见这样的风俗才能,倒也是能流传千古的,以至于我们大清竟也出了这么风尘奇女子!”

    娇糯软嫩的吴侬软语,就像春雨霏霏的江南,初春的风吹去了冬日的严寒。

    可是这话中的锋利之处,却是让诸位千金皆是面色郝然,几乎不曾羞得挖了个洞|岤埋了自己。

    虽然素知这雍亲王福晋生性霸道,可是怎么会料到竟霸道到了这种地步?

    不但拒绝了德妃为雍亲王爷挑选的妾室人选,且还一言讽刺诸位千金皆是女子求男,不知羞耻的红拂女卓文君之流。

    德妃虽是历经数十年后宫风雨,可也没见过黛玉这样的女子,一时之间,竟也没话可说。

    黛玉心中原是对这些女子嗤之以鼻,但是却眉梢带笑,她可不能在这些女子跟前软,倘若不能立威,则后浪无数。

    因此将十数个画卷送到德妃面前,柔声道:“我家王爷说了,既然各位格格小姐想入雍亲王府,竞走德额娘跟前这条路子,我们雍亲王府自是不好推辞不是?王爷虽已是有妇之夫,但是雍亲王府却是有不少尚未婚配的长工下人,更有管家金佳士伦,也是人才武功十分出众,若各位格格小姐无人可嫁,王爷必定备得丰厚聘礼,亲自替家人登门提亲,也是一段风流佳话!”

    此言一出,满殿女子皆是大惊失色,有点面色惨白,有的面色涨红,有的惊惶不定,更有的几乎不曾惊吓地跌坐下来。

    她们谁不知道胤禛心狠手辣冷面无情?那年玉慧不就是因此而嫁给了雍亲王府的长工吗?

    德妃更是双手紧握成拳,却只得淡然笑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吓唬这些格格千金?”

    黛玉忙笑道:“王爷从来都不说假话的,既然他如此说了,必定是要做的,臣媳也是实话相告,并没有吓唬之意。”

    目光如水,更如水银泻地一般,缓缓扫过众位女子,淡然笑道:“雍亲王府的门槛子原是极高的,等闲人只怕都踏不进去的,如今更好了,我亦又在门槛子上包了一层厚厚的铁板,各位格格千金想进雍亲王府,听我一句劝,走路当心,可别踢到了铁板,伤了自己的脚,可谓得不偿失了!”

    诸位女子更是闻之愕然不已,瞪着双眼看着依然浅笑如颦如从淡墨山水的年轻女子。

    面上虽还有些稚气,然举手投足之间,依然高贵淡丽,千般妖娆,万般风情,端的是倾国倾城!

    诸女不禁为之自惭形秽,常听人说雍亲王福晋容貌端丽无双,气度风华绝世,今日才知道果然是名不虚传。

    也难怪啊,身为女子,尤其是才貌双全的女子,如何能容旁人赞叹另外一个女子呢?心中总还是期盼着别人口中的美丽女子是平平无奇,更想亲眼一见,也好比个高下。

    只是,今儿一来,却是知道何为云泥之别,真是心中好生羞惭。

    内宫的事情,自是很快传到了爷们耳中,皆是忍俊不禁。

    康熙正在乾清宫批阅奏折,听了这件事情,不由得击案大笑,指着胤禛道:“老四,真是有你的,你家的娃儿,竟是这般千伶百俐,让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心中却不自禁地庆幸起来,幸好如今不再为老四指婚,不然小丫头一顿怒气定然撇到了自己头上。

    不过念及天狼星的势力,又见他这两年竟在京城中造别院,立威势,皆为黛玉,也不禁暗恨起林如海来。

    真是个老东西,死了也不老实,还要跟自己斗个不停!

    李德全一旁伺候着,也不禁双肩抖动,风尘女子,纳妾当妓,亏得小福晋能想得出来!

    胤禛一双眸子却是含笑,如碧海一般浩瀚,似暗夜一般迷人。

    当然不能让黛玉只是说说而已,光说不干,也是不容易震慑到人。

    因此,回去之后,胤禛便亲自挨个儿登门提亲,真是将那些人家吓得是魂飞魄散,一时之间,皆为防胤禛登门,急急就将家中好女定下门当户对的亲事,倒也是给南宫霆的生意带了不少好处。

    达官显贵联姻定亲等事,彩礼羊酒首饰聘礼哪一样不都是要预备得妥妥当当,花下大笔银子的?

    因此直到年后,南宫家的生意依然是热火朝天,但凡有妙龄女儿的人家,皆急急购置彩礼。

    春回大地,花枝含苞待放,枯枝亦萌发新芽淡绿,一片盎然生机。

    树枝繁星如豆,撒满雾沉沉的夜空,晚间的春风就像爱人温柔的手轻轻拂过,柔软而多情。

    “四哥,我们现在都成了瘟神了。”黛玉忍住笑,爬到床上,小手乱摸这胤禛的胸膛,表情十分得意!

    她长大了,可以生宝宝了,嬷嬷说,她可以跟四哥园房了。

    可是好奇怪,他们一直都是睡在一个屋子里,睡在一张床上,为何还要园房?什么才是园房啊?

    “就是,你将你四哥的衣裳脱光光,然后小娃娃就会自动钻进你的肚子里了!”

    这是南宫霆告诉她的,只是很奇怪,他脸上好像带着一些幸灾乐祸的神色。

    胤禛握着她调皮的小手,面色微僵,哑着嗓子道:“玉儿,别淘气。”

    黛玉新奇地摸着胤禛的胸膛,道:“四哥,为什么你的身子是扁扁的?”

    和她好像不一样!以前怎么没有察觉呢?

    真的是要脱掉了才能看到吗?早知道,她就应该早点时候将四哥的衣裳脱光光,肚子里也可以有小宝宝了!

    胤禛无奈地看着黛玉单薄衣衫下玲珑有致的娇躯,她已经长大了,是可以做他妻子的时候了。

    黛玉依然眨着晶亮的眼睛,忽的将胤禛扑倒在床上,甜蜜蜜地道:“四哥,大家都说,玉儿可以生宝宝了。”

    可是,她已经要将四哥脱光光了,小宝宝怎么不见啊?

    “好!”不等黛玉再明白什么,胤禛已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轻玩着她披散在枕间的青丝。

    这是他们的爱,他们的情,那么洞房的事情,自是由他这个丈夫来教,而不能要外人多嘴说什么!

    不过,要是让胤禛知道南宫霆早就跟黛玉窃窃私语了,只怕他会控制不好力道,一剑宰了南宫霆!

    一层淡淡的玫瑰红染上黛玉的娇颜,胤禛心中激荡,不禁深深地吻着她依然喋喋不休的小嘴。

    红烛高烧,良辰美景,最是该温香软玉抱满怀。

    外面春风拂动树梢,星影月移,似是不敢偷窥这满室的娇羞,一屋的春色浓浓。

    偶尔,淘气的小月牙还是悄悄露出半边脸儿,偷偷照进房中,穿过那波浪似的帐帏,映出叠在一起的影子。

    雍亲王府的东方,一线霞色如绯,浅浅淡淡地晕染了微白的天际,亦染红了黛玉娇羞无限的脸蛋。

    拉着被子遮住小脸,原来,这才是园房,南宫霆说的,都是骗她的!

    原来,以前他们一直都不是真正的夫妻啊!

    并不是结发了就是夫妻,自己真是笨,竟然还傻傻地以为结发了拜堂了就是夫妻,然后就能生宝宝了。

    小手摸着肚肚,黛玉还是一脸困惑,将被子露出一角,偷眼看着胤禛张开的俊眸,道:“为什么没有小宝宝呢?”

    胤禛自是神清气爽,将人连被子一同抱进怀里,淡笑道:“傻丫头,没听过十月怀胎?就算是十月怀胎,谁能说准一朝就得了孩子的?这些都不是人能决定的,端的要看老天爷的意思。”

    “哦!”黛玉鼓了鼓双颊,还是一知半解,不过不要紧,胤禛最爱她这副不掩天真的娇媚。

    胤禛轻轻搅着她在怀中,闻着她身上那永不消逝的淡淡幽香,心中满满的啊,都是满足和幸福。

    此时,她才真正成为了他的妻子,他的女人,将来,他孩子的额娘。

    吩咐人送进热水,泡上玫瑰花瓣,胤禛扶着黛玉沐浴,大手撩起热水淋着黛玉泛着粉色的身子,花香四溢,水汽氤氲,更显得黛玉冰肌玉骨,活色生香,美得如诗如画,更让黛玉羞涩,胤禛情动。

    洗了一番鸳鸯浴,胤禛方精神抖擞地去上朝,脸色竟不似以往阴沉,让朝臣见了都情不自禁地暗暗称奇。

    黛玉却在家里看书,左手执书,右手抚心,半日也一动不动。

    细细瞧她时,却见她眉笼薄媚,樱唇似喜,美丽婉转的眸子含笑不知道盯着何方。

    只是,唇边颊上,眉梢眼角,却是掩不住的娇羞,眸子也越发发晶灿起来,如春日的桃花一般,似乎滴得出水来。

    刘嬷嬷原是过来人,瞧见黛玉一夜之间,似蜕变了似的,笼罩这一层幸福的晶光,散发着新妇的风采,让人不敢逼视,再去亲自收拾床铺,瞧见那一辫殷红落在褥上,如雪中红梅,心中便已了然。

    不禁眉开眼笑地道:“恭喜王爷和福晋了,该当摆酒唱戏大伙儿高兴一番才是。”

    黛玉心中更是羞涩得几乎抬不起头来,声若蚊吟:“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何必弄得人尽皆知似的?”

    刘嬷嬷却笑道:“这是喜事,福晋羞什么呢?”

    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日后福晋该当处处小心谨慎了,指不定肚子中已经有了小世子。”

    黛玉不由自主地双手放在平坦的腹部,眸子里也有些新奇,道:“真的会有宝宝进肚子里吗?”

    刘嬷嬷不禁笑道:“这是自然的,天注定的事情,福晋也别急。俗话说麒麟送子,送子观音庙也是极灵验的,明儿个,福晋该当亲自去上上香才是,让观音菩萨保佑,保佑福晋生个白白胖胖的小世子。”

    黛玉笑道:“既然是天注定的事情,求只怕也未必能求来呢!倘若上香就能求来的话,那么些无子的人必定也送了极多的香火钱,可是却没消息,也算不得灵验。”

    一说到孩子上,黛玉就不禁想起了阿穆。

    同样是女人,命却迥异,甚为叹息,却是无可奈何。

    一旁的宜人听得若有所思,笑道:“竟是王爷已与福晋圆房了不成?这是喜事啊!”

    急急忙忙就往外走,笑吟吟地道:“去叫金佳管家放鞭炮,打赏家下人们,也好沾沾王爷和福晋的喜气!”

    急得黛玉站起来,道:“宜人,你急什么?做什么非要弄得人尽皆知?”

    宜人回头扮了个鬼脸,娇笑道:“这是喜事儿,以往王爷因福晋年纪小,所以不急,如今圆房了,就等着小世子出世了,自然是欢天喜地的大事儿,再不能让外面那些风尘女子打着王爷的主意,尤其是尚不死心的贾府!”

    一听到风尘女子这句话,黛玉也不禁笑了起来。

    自从那日起,那些达官显贵倒也是不敢觊觎胤禛了,自己也省了好些心。

    不过依然还是有一两个死心眼的,等到自己生了宝宝,只怕她们也没有理由再坚定下去了罢?

    雍亲王妃第110章 兽人

    满洲风俗,圆房亦是喜事儿,故康熙闻之赏赐珠宝数十件、金玉如意各一对,有百子被、燕双飞、珍珠无数。

    康熙赏东西的时候,李德全尖尖的嗓子可谓是响彻了雍亲王府,黛玉自是羞得藏在屋子里不肯出来,亦不肯亲自接东西,明明是两个人的事儿,非得弄得人尽皆知,脸皮薄的她,如云层掩映的一弯江南水月,让胤禛温柔的心益发多情起来。

    钻进胤禛怀里,黛玉气愤地抱怨道:“是谁非要传出去的啊?让人家笑话我吗?”

    胤禛不由得怔了怔,随即一笑,轻抚着她气得有些颤抖的细肩,有一下没一下,道:“不管他们!”

    其实,他心中却是巴不得诏告天下,玉儿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让天下人知道又有何不可?

    黛玉咕哝了几句,让胤禛听不清楚,抬头细细看着胤禛的脸庞。

    她的四哥,好似生得越发好看了,浓黑的双眉飞入鬓间,狭长的凤眼浩瀚如海,难得的是,顾盼之际,那股冷厉之气,让四哥瞧起来没有寻常男子的温柔,却更有一种王者的气派,极有威仪。

    这是当然的,四哥的温柔,只能给自己,将来,宝宝也不能夺去!

    小手调皮地抚着胤禛的脸庞,从眉眼到口鼻,不满地道:“怪道那些风尘女子都像嫁给四哥呢,原来四哥生得这样好看。”

    “淘气!”胤禛不禁大笑起来,这个小东西,怎么能想到风尘女子一说?

    尤其是那句“娶妻娶贤,纳妾当妓”一句,如今已经在朝野上传得沸沸扬扬。

    黛玉粉脸如玫瑰,愈发得意了起来,道:“可不就是你们爷们说的话,我不过就是借鉴过来用用罢了!”

    胤禛摇摇头,也不知道谁说说的话,竟传进了黛玉的耳朵里,她玲珑剔透的心思啊,自是可化作言语利剑,凌厉逼人。

    不过雍亲王府却是因此而消停了不少,不但黛玉日子清静看,甚至胤禛在朝野上,也没有那些倚老卖老的朝臣言语中上书给康熙为胤禛纳妾,毕竟谁愿意说自己的女儿是风尘妓女啊?这又不是什么好听的言语。

    阿穆自是打从心底钦佩黛玉,故下了帖子来请黛玉赏花,也算给自己解解闷。

    黛玉不禁身为叹息。虽是胤禛胤禩皆有嫌隙,然则她们妯娌两个却也是难得的相处和睦了。

    阳春三月,百花正好,窗外阳光亦是明媚而多情,轻抚着园中含苞待放的花儿朵儿。

    不知道为什么,阿穆房中袅袅的青烟中,却是淡淡的菊香味儿,带着一些冷清,一些寂寞,室中亦弥漫着淡淡的忧伤。

    阿穆亦是家常的打扮,一根牡丹花苞的金簪挽着松松的发髻,越发显得面莹如水,眼若秋水。

    黛玉因笑道:“怎么了这是?一屋子冷冷清清的,也不使唤人好生收拾了?”

    阿穆笑道:“什么不曾收拾的?你瞧我这屋子里,哪一样不是无价之宝啊?”

    黛玉凝眸轻看,却是瑶琴玉箫、金鼎铜炉、书画精雅、花瓶绝美,再看茶碗皆青花,处处见玩意,不禁轻轻一叹,道:“你这里东西虽是无价之宝,却不知摆设在精而非多,在雅而非贵,未免有暴发新荣之家的气息了。”

    阿穆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淡笑道:“我原不在意这些东西,外头的人送来了,瞧着好,我便摆上了,只知道皆是有一无二的精品,自个儿走没有那份雅致,用得上的东西也就更少了。”

    黛玉不禁蹙眉长叹道:“你又何必如此呢?”

    短短一句话,却让阿穆不禁双泪空垂,如最清新的牡丹,带着春日的凝露,平添了一份素净,一份清雅。

    “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又能如何呢?”阿穆语气对自己颇有讥诮之意,更有一些心灰意冷。

    黛玉握着她的手,不禁紧了紧,道:“何苦?”

    阿穆对黛玉微微一笑,道:“甭担心,我自是好好地过下去的,吃穿等事有都是不愁的,虽然只有你一个闺中好姐妹,却也不枉了这一生入世,别人的闲言碎语,又与我何干!”

    黛玉听了她的话,遥望窗外,此时已是春日,为何窗外一树枯枝,却未曾新芽初绿?

    阿穆又对黛玉说道:“朝中的事情,我也不耐烦多管,只是如今品度时势,却是要告诉你一声儿,也好有个防范。”

    黛玉纳闷道:“什么事情?”

    “如今太子势力太弱,也不敢有什么举动,我们家爷呢,也给皇阿玛斥责了一顿,说他出身卑微,他回来生了好大的一场气,却也是无可奈何,不过隐隐也觉得皇位与他无缘,因此,似是与老九商议了,扶持十四与四哥一争长短。”

    听了阿穆的话,黛玉亦想起前些日子与胤禛说的话,点点头,道:“是了,以往十四弟年轻,如今兵权在握,又已经长大了,德额娘有极疼他,皇阿玛又重用他,自是满腔雄心壮志,也对皇位虎视眈眈了。”

    阿穆起身执起黛玉的手,笑道:“咱们妯娌两个出去透透气罢,成日家呆在府里,几乎就像是江南的梅雨季,发霉的衣裳首饰了。女人家,该当好生打扮一番,才不叫人看扁了。”

    见她如此热切,黛玉也只好答应。

    可是,谁又能知道啊目毒手空房,面对菱花镜的凄凉和寂寞呢?

    她摆这么许多的东西,喜爱玩,喜爱闹,焉知不是为了掩盖住心中的那份孤单。

    府外市肆上碧车如织,路边小贩叫卖,声音此起彼伏,越发热闹了起来。

    黛玉与阿穆打扮得十分简便,以帷帽遮面,身后也只带了两个丫环与三四个侍卫,皇室中的媳妇,总是要有人保护着的,黛玉亦因暗处还有血滴子卫队的影子们保护自己,因此倒也不是很担忧什么。

    黛玉也因好些日子不曾出来逛过了,故而十分喜悦,阿穆更是挥霍无度地看中什么东西就买什么东西。

    黛玉不禁笑道:“家里的东西已足足够你用的了,这些东西又岂能与家中的相提并论?买这么许多做什么?”

    阿穆面纱下美目流转,道:“如今横竖也无事,买回去不用,赏人也使得。”

    笑意与怜惜渐渐,弥漫上黛玉的眼底,心中自是为她叹息,正要说话,却听得前面一身尖叫。

    两妯娌转身看去,却是一个几个彪形大汉像拎小鸡似的拎着两个小男孩,哇哇大叫的正是年纪大些的小男孩。

    只见那小男孩四五岁年纪,双眉入鬓,黑眼似漆,十分俊朗。

    两个小男孩穿着打扮皆与京城服侍大异,倒像是蒙古服饰,质料高贵,且绣工粗犷豪迈,一看就知道是蒙古贵胄之子。

    小一点的男孩却是粉粉嫩嫩的,只有三四岁,明眸如水,俊面如玉,活脱脱一个小女娃儿。

    大男孩四肢挣扎,急得大叫道:“放开弟弟,放开我弟弟,我咬死你!我咬死你!”

    可是一张口却是咬不到抓住他的大汉,只急得满脑门字都是汗!

    小男孩吓得哇哇大哭,那几个彪形大汉却是满脸骄纵狠毒,垂涎地道:“这样好的两个娃儿,够咱们哥儿两个赚一笔了!”

    可是这样的事情,但凡是路人却是仿若未见,皆匆匆而过,竟没有一个人援之以手。

    黛玉叹息人心凉薄,忽而双眸一眯,瞧见那大男孩腰上佩着一块玉佩,更有一把弯月镶嵌着诸色宝石,阳光一照,反射着七色光晕,心下不禁微微一惊。

    这是那时候天狼星过来,送了自己不少东西,自己回送了好些宫中之物与他,让他打发人送回草原与自己几个小侄子的。

    难道这两个孩子,竟是天狼星的儿子?

    再细细打量着,果然那个大些儿的男孩眉目间与天狼星十分相似,更有他的威武之气。

    黛玉心中已无怀疑,立即举步上前,淡淡地道:“放开他们两个!”

    语音低柔婉转,却是两个孩子救命的惊雷。

    几个大汉一怔,看着黛玉单薄柔弱的身形,似风中弱柳一般,自己一把也足以捏死她了,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道:“竟是个小娘子来打抱不平来了?真个儿是让我们兄弟爽一爽的吗?”

    说话之间,一双双滛秽的目光滴溜溜地在黛玉身上打转。

    黛玉冷然道:“这两个孩子是我侄儿,胆敢抓我的侄儿拐卖,真是不要命了!”

    语调一冷,浑身登时迸发着一股冷厉的威严之气。

    那几个大汉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却因未见黛玉身后有人,不禁放下心来。

    一名大汉上前伸手欲调戏黛玉,黛玉疾步退后了一步,冷声道:“斗影,断了这双手!”

    这样的人,不知道抓了多少迷路的孩子,除了他们,亦是为民除害。

    血红色人影一闪,一声痛叫惊人耳。

    只见地上已经是血淋淋的一双手掌,而那大汉已经痛得在地上滚。

    黛玉素手指着抓着两个孩子的大汉,冷冷地道:“放还是不放?”

    那几个大汉对视了一眼,见只是一个弱女子,与一个少年,不由得虎吼一声,放下两个孩子,便扑了上去。

    黛玉牢牢地将两个孩子揽在怀中,将他们的脸蛋压在怀中,不让他们看到这样的血腥。

    斗影身形矫健,三招两式便将几个大汉废了,随声道:“来人,带回去,交给王爷处置!”

    不管是谁,胆敢言语上就得罪黛玉,按着胤禛心之狠,手之毒,绝对让其生不如死!

    几道人影闪过,这里唯独一双断手,一滩血迹,却已经不见了方才几个作恶多端的恶汉。

    若不是还有这一双断手一滩血迹两个孩子,只怕路人还真以为这是梦境一场。

    黛玉拉着两个孩子走到阿穆所在的地方,才低头轻声问道:“你们怎么不在草原,却到京城来了?你们父汗知道吗?”

    大男孩乌沉沉的大眼一眨,好奇地看着黛玉,咕哝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们?”

    小男孩依旧哭得如梨花带雨,眼泪两行,鼻涕两行,表情十分逗趣,让阿穆不禁为之失笑。

    “都说梨花带雨,只不知道,这满脸鼻涕眼泪算的是什么梨花?什么春雨?”真个儿哭得好生豪迈。

    黛玉取出手帕轻轻给他擦拭着,道:“乖,不哭了,姑姑送你们到父汗的别院中。”

    大男孩愈发奇怪了起来,揉着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我们是来找父汗的,可是迷路了!”

    黛玉闻言一惊,道:“你们两个孩子,自个儿从草原千里迢迢道京城来找你们父汗?”

    瞧着模样打扮,浑身不见风尘仆仆,必定是有人跟随着的,怎能是自个儿来?

    只是既然是有人跟着来的,却又为何竟让两个孩子落入贼人手内?

    大男孩咕哝道:“才不是,有阿达大叔带我们来,只是朱雀贪玩,我追他,所以就迷路了。”

    黛玉摸着小男孩的头,柔声道:“你叫朱雀?”

    小男孩点点头,清亮亮的双眸好奇地看着黛玉,双手一张,抱着黛玉到:“朱雀要娘!”

    黛玉不禁脸上一红,随即笑道:“你该叫我姑姑,而不是娘。”

    “姑姑是什么东西?”朱雀愈加好奇了起来。

    阿穆一旁看着,问大男孩道:“你是叫青龙呢?还是白虎?还是玄武?”

    大男孩瞪了阿穆一眼,冷冷地道:“我叫苍狼!”

    黛玉不禁一笑,道:“听着他们的名字,倒是像大哥给取的。苍狼星,是草原的另一颗守护之星。”

    说着,又对阿穆笑道:“吩咐个人,到天狼星的大哥的别院告诉一声,莫让他们担忧了。”

    阿穆点点头,招手吩咐一个侍卫来,如此嘱咐了几句,那侍卫径自去了。

    又问黛玉到:“你怎么知道这两个孩子是天狼星可汗的娃儿?”

    黛玉笑道:“倒也不知道,只是见着苍狼的身上带着我以前送给大哥的玉佩,当初是要他送回草原,给我几个侄子的,因此便心中有数了,只是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大哥的孩子,不过有些渊源是有的。偏生这苍狼与大哥生得极像,不管是不是,总是救下来才说罢!”

    苍狼立即道:“我当然是父汗的儿子,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像父汗了!”

    黛玉抚摸着他头,指着他腰间的弯刀,含笑道:“是啊,玉佩倒也不能确定,但是你这把弯刀,却是草原霸主的象征。”

    苍狼双眼瞪着黛玉一忽儿,点头道:“你既然认得父汗送我弯刀,想必果然认得父汗。”

    小家伙心中防备倒是很深,竟也不是无缘无故就相信了黛玉的。

    见黛玉与两个孩子倒是相处得极好,阿穆不禁心中有些羡慕,可惜自己却没有为人母的时候了。

    长叹一声,阿穆心中登时生出一股恨意来,也是由怨生恨罢?

    不禁想找些乐子来解气,阿穆便笑道:“四嫂,走,我请你去茶楼吃茶,顺便瞧些好戏耍。”

    黛玉不解何意,低头看着两个孩子,苍狼立即道:“苍狼也要看!”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防备很深的他,却是无缘无故就是喜欢黛玉身上软软的味道。

    朱雀摸着小肚子,委屈地眨巴着乌亮大眼,道:“朱雀肚子饿饿啊!”

    黛玉又是好气,有是好笑,也不知道天狼星那样的人物,怎么有两个这样可爱的娃儿?

    “好罢,咱们还是找家酒楼,给两个孩子要些吃的吧!”也只好如此了,不过孩子要吃的,自是酒楼上佳。

    阿穆思索了一会,笑道:“也好,就去飞云楼吧,那是南宫家的地盘儿,且酒菜味道极佳,我倒也是极爱的。”

    飞云楼的掌柜的,却似是认得阿穆的,忙恭恭敬敬地请安问好,又让进雅间,竟是亲自招呼的。

    “八福晋爱吃什么东西,尽管点,小人这就吩咐人预备上好的过来。”

    阿穆指着黛玉含笑道:“我也不过就是个外人,这才是你们家正经的主子呢!是四爷的福晋。”

    听到了这话,掌柜的忙上来给黛玉打千儿请安,道:“瞧小人这双狗眼,竟不曾认出四福晋来,真个儿该打!”

    黛玉却是不以为意,抱着朱雀在自己怀中,含笑道:“罢了,我也并没有来过的,掌柜的如何识得我?倒是弄些精致的菜肴,与这两个孩子吃,孩子都饿苦了,吩咐人快些儿吧!”

    掌柜的答应了一声,急忙下去吩咐料理。

    阿穆因打开了纱窗,含笑道:“四嫂,你瞧见大堂上吊着的这个笼子了么?”

    黛玉方才只顾着哄劝朱雀,自是未曾瞧见,故而道:“不曾!”

    阿穆拉着黛玉过来,果然只见堂上高高吊着一个极大的笼子,又以红布遮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只听得一阵阵嘶吼的声音从中发出,像是野兽,听着却又不像。

    黛玉听了还一会,又见阿穆神色诡异,皆是毒辣之气,心中不禁十分纳闷,道:“这是什么?像是野兽的声音,只是好生奇怪,吃饭的酒楼,做什么挂着一个野兽在上头?不是让人吃不下去饭了么?”

    苍狼在黛玉身后听到了,冷冷地道:“这不是野兽,是兽人!”

    “兽人?”黛玉顺口说了一句,讶异地问道:“什么是兽人?还未曾听过呢!”

    朱雀急忙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软嫩嫩地叫道:“朱雀知道哦!但凡是大漠上背叛主子或是伤害主子的人,皆会被割掉舌头,断去手筋脚筋,在身上千刀万剐,伤痕累累,关进大笼子中,供人玩赏!”

    明明是一件极其狠毒之事,在小朱雀嘴里却是万分温柔尔雅,更让黛玉从心底透出一股寒气。

    阿穆赞赏地看着苍狼和朱雀,含笑道:“不错,这就是兽人,与达官贵人玩赏而已!”

    目中却是透出一股凛冽的杀意,恨恨地瞪着那只大铁笼字,阵阵嘶哑的吼声不断传来。

    黛玉虽然也如胤禛一般对敌人极狠,可是却从不曾想到,世间竟有兽人这样的惩罚。

    叹息着摘下帷帽,已有几个丫鬟送来了饭菜,香气极浓郁,皆是京城各种名菜,朱雀早已三步并作两步跳上了椅子,转头凝视着黛玉柔美的面庞,撒娇道:“格桑花姑姑,朱雀要喂喂啊!”

    格桑花是草原上最美丽的花儿,见到黛玉生得如此美貌,小家伙就这样叫了。

    黛玉对那兽人,却依然是怔怔的,犹未回神,听了朱雀软软嫩嫩的声音,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般黏着胤禛,不禁打从心底一笑,坐在朱雀身边,为他布菜喂羹,十分细心妥当,有一种母性的光辉淡淡笼罩着她美丽无双的容颜。

    苍狼看着,眼中突然一酸,似有眼泪滴出,却忙低头扒着饭,不敢抬头。

    黛玉为他盛了一碗汤,柔声道:“饭前喝点汤,别噎着。”

    苍狼突然抬起头,对黛玉道:“你不要做我姑姑,做我们母妃好不好?”

    黛玉听了不禁一怔,随即笑道:“傻孩子,姑姑已经嫁人了,是姑姑,就永远是你们的姑姑。”

    阿穆一旁也笑道:“两个小家伙,若是叫你们姑父知道了,这可是大醋罐子,必定打你们屁股!要知道满京城的人,没有人胆敢觊觎这你们这个美丽无双的姑姑的!”

    黛玉轻嗔道:“阿穆,你说什么呢?教坏小孩子!”

    阿穆哈哈大笑,道:“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哪里有教坏小孩子?是不是,苍狼?”

    苍狼却冒出了一句道:“这有什么?我们大漠上改嫁的女人家多了去了,姑姑还是做我们的母妃吧!”

    说得黛玉也不禁笑了起来,轻嗔道:“胡说!”

    因外面竟是有风吹进,黛玉素性怕风吹头,回去头疼,故而起身去关窗户。

    不想,正好这阵凑趣的风吹得了笼子上的红布,里面竟是一个面目皆非的兽人,形容十分恐怖。

    嘶吼着,乱撞笼子,让笼子在空中摇摆不定,下面大堂上也无人坐的,想必都是怕笼子掉下来。

    可是,那兽人的一双眸子,却是黛玉不会认错的,竟是曾见过一两面的薛蟠!

    雍亲王妃第111章 琴至

    “竟然是薛蟠?他怎么会成了兽人呢?”依然处于震惊之中。

    黛玉回到了王府中,忙匆匆去找胤禛,扯着他衣袖便问道。

    路上也不好问阿穆,毕竟是那样血腥的事情,虽然阿穆神色之间,似是满不在乎的。

    胤禛却是看着地上两个小东西正鼓着双颊瞪着自己,并没有回答黛玉的话。

    黛玉不觉一笑,才一手拉着苍狼,一手拉着朱雀,道:“这是大哥的两个孩子,路上带过来的。”

    胤禛点点头,大手挥开黛玉拉着两个孩子的小手,道:“既然是天狼的娃,就让天狼自己来带走就是!”

    说着便叫金佳士伦道:“带两个孩子下去,最好是送到天狼的别院中,让他自己看着。”

    黛玉看着他眼中一丝醋意,不禁掩口轻笑,美目轻轻流转,嗔道:“不过就是两个孩子,你也吃醋。”

    胤禛瞪了一眼依然抓着黛玉裙摆的朱雀,冷声道:“瞧这两个小子,满眼都是将你当做娘亲了,哪里是小事?”

    说着便将黛玉打横抱起,径自回房,不管后面两个小鬼气得哇哇怪叫。

    黛玉不禁笑开了娇颜,双手搂着胤禛的脖颈,笑道:“还和孩子斗气,你也像是孩子一样。”

    不过她喜欢有些孩子气的四哥,就像自己一样。

    胤禛将她放在椅子上,才摸着她脸,道:“怎么气色不太好?是不是阿穆跟你说什么了?”

    黛玉拽着他衣襟,让他蹲在自己跟前,才认真地道:“四哥,外头飞云楼上的兽人是薛蟠,怎么那么都没跟我说起过?”

    胤禛把玩着头雪嫩如小馒头的粉拳,语气淡淡地道:“不过就是一件小事,告诉你,怕你心里受不住。”

    黛玉面上也有不忍之色,道:“这手段,实在是太毒辣了,未必是你出手。”

    她也太明白四哥的心,纵然毒辣,却未必有如此的法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4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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