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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50部分阅读

      红楼之禛心俜玉 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50部分阅读

    眼里似乎都要滴得出水来。”

    “你这贫嘴的小丫头,你放心,未来的琴妹夫也疼你得很!”黛玉好笑地对她道。

    一句话催红了宝琴的脸,如同新开的海棠,不依地顿足:“福晋,又拿我来取笑,可恶!”

    知道贾家抢走了贾琏的铺子,黛玉也有些担忧迎春:“这些日子,他们可过来啰唣你们了?”

    不等迎春说话,宝琴便抢道:“福晋真是厉害,可不是,竟三天两头找些由头过来啰唣嫂嫂,幸而嫂嫂不为所动。”

    “他们今儿个,还是会过来的。”迎春眼里有些无奈,可是却有些毅然:“每每总是大太太和三丫头过来。”

    黛玉冷然道:“不让进来就是了,这些人,总是说为了亲情,却每每最是绝情,理他们,没的让自己生气。”

    迎春给黛玉倒上一杯热水,点头:“我知道,不理就是了。”

    宝琴却道:“哪里能不理就行的?福晋也瞧见了,他们的生意,天天有我那大伯母吵闹,一丝儿生意也和不得的。嫂嫂总是担忧着咱们家的生意也给他们弄得做不得,因此总是忍气吞声,虽让他们进来,却从不为他们所惑。”

    听了这话,黛玉柔美如玉的脸上染上一层玫瑰红,清灵的双眸更是燃着两簇怒焰,虽然更显得活泼灵动,可是却掩不住她心中生出的怒气,冷笑道:“明儿起,让四哥打发两个血滴子来护着,我倒是瞧瞧,谁还天天来啰唣的?”

    似乎感受到黛玉的愠怒,小宝宝在肚子里登时踢了黛玉的肚皮一脚。

    黛玉摸着肚子,低语道:“宝宝不让额娘生气吗?”

    肚皮微微一个鼓动,小家伙不安分了,很是有些儿躁动。

    黛玉平复心中的怒气,声音俏甜悦耳,细细柔柔地对着肚子说话。

    奇怪的是,小宝宝竟渐渐平稳下来了,似乎也有些愉悦地呆在黛玉的肚皮中。

    怪不得往日里若是胤禛吹箫的时候,小宝宝就是在肚子里安静得很,原来,他对外面的食物也是敏感得很。

    “原来小宝宝不让额娘生气啊?”黛玉的心也软了下来,宝宝不高兴了,她可不要生气。

    宝琴也好奇地摸着黛玉的肚皮,正要说话,就听得外面说探春和邢夫人来了。

    沉下俏脸,迎春脸上也浮着一层淡淡的厌恶,并不言语。

    宝琴心中怒极,掀了帘子出去,便怒道:“天天都过来,烦不烦啊?”

    对有些人很是礼数周全,这是应该的,可是对这样的人家,越是和气,他们越是蹬鼻子上脸。

    探春一身嫩黄长衫,虽是棉布质料,可是却让她显得格外柔美恬静,温和地道:“大太太心里总是想念着二姐姐,一日不见就心里怪想得慌,所以过来瞧瞧二姐姐过得好不好,回去也好让老祖宗放心。”

    宝琴冷笑道:“嫂子在我们自己家里,还有什么不好的?只怕回去了你们那里才是不好的呢!就请你们放心罢,我们家也是要开着门做生意的,动不动就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带了一些晦气来,别耽误了我们家的生意!”

    邢夫人开口:“琴姑娘也不用如此说话,好歹二丫头是我的女儿,我这做娘的,竟也不能见见女儿不成?”

    有些儿艳羡地看着珠宝铺子,这些琳琅满目的珠宝,岂能是杂货能比得的?

    想当初,往日里自己要什么花样的首饰没有?如今竟是木钗挽发,布衣蔽体,还要处处受气。

    “嫂子是我薛家的媳妇儿,便是薛家的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和贾家没有什么瓜葛了,太太请回罢!”

    听了宝琴这话,探春咬了咬依然丰润的红唇,整个人儿如同初夏最娇嫩的玫瑰,只可惜,却没有那刺棘手的刺儿了:“琴妹妹说错了,俗语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姐姐出嫁,我们可并没有见什么媒人,大老爷和大太太更不曾答应。”

    宝琴冷笑:“听你的意思,倒是竟是我们的不是了?可惜你们忘了的,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这件婚事是琏二爷和琏二奶奶答应了的,也请的是官媒婆,一应五礼都是俱全的,并不用你们来操心!”

    见宝琴竟不给留丝毫情面,探春也不好言语,毕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过了半晌,邢夫人傲然道:“可是我们这做父母的,养了一个闺女十几年,竟然不曾得到一丝儿聘礼,如何说得过去?这也是你们薛家的规矩?你们薛家的社教?你们薛家的诚心?”

    “哦,竟是要聘礼来了不是?”宝琴沉着脸,毫不客气地道:“看着你们三不五时地登门,今儿总算说了来意不是?”

    见邢夫人坏事,探春急忙含笑道:“太太并没有这个意思的,只是好容易养了一个女儿,嫁出去心里怪舍不得,言语上竟是有些失礼,还请琴妹妹莫在多心。再说了,我们的的确确只是来瞧瞧二姐姐的,并没有别的意思。”

    宝琴挥手道:“既然没有别的意思,就请回罢,我们家也高攀不上你们贾家!”

    “哟!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在外头就听到了?”湘云一面说,一面扶着丫鬟的手进来。

    贾家抄家,薛家也完了,就剩下湘云一个人好生寂寞,心里想着旧日亲戚,可是却又不敢违拗婶娘的话,这些日子听说迎春嫁了,探春等人又有小铺子,便出来看看,可巧见到探春过来,便跟了进来。

    探春有些惊喜地道:“云妹妹,好些日子不见了!”

    亲热地拉着湘云的手,眼中带着泪,道:“这些日子,老祖宗想念你得很,宝哥哥也天天念叨着你呢!”

    言语间尽是亲热之意,让湘云心中一腔热血迸发,豪气陡生:“我也想念你们得很,快走,我也要去看看爱哥哥!”

    倒是一阵风似的,撮了那邢夫人和探春回去。

    与史家至今还有些家业,爵位尚在,还是权贵,自是比薛家二房更好得多。

    这样一来,迎春这里倒是清净了些。

    黛玉身子越来越沉,也不敢再出门玩耍,或者探望迎春,只得在家中万事以宝宝为主。

    春去夏至,夏去秋来,展眼荷叶将残,莲蓬饱满。

    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随着一道星子划落青空,一声清亮亮的哭声划破了雍亲王府焦急的上空,催开了漫天的桂花雨。

    花如繁星,浓香四溢。

    疲惫的黛玉来不及看一眼新生的宝宝,便陷入沉睡。

    坐在黛玉的床沿,胤禛心疼地抚着黛玉苍白的脸庞,再看着小小的婴儿不由得喜极而泣。

    大红缎子襁褓裹着小小的婴儿,眼瞅着胤禛只顾着黛玉,也没看小阿哥,便抱到了外面焦急等等的康熙面前。

    “快,这是朕的小孙子啊?让朕抱抱!”康熙一见到孩子抱出来了,急不可耐地就走了了座。

    黛玉难产,历经一日一夜方生下孩子,南宫风早就心疼得了不得,见到康熙抱着孙子,蒙着面纱的脸上还是带着浓浓的恨意与不悦,伸手就抱过小孙子,轻巧而小心,宛如珍宝一般,冷冷地道:“你孙子可多了去了,在这里假惺惺做什么?”

    南宫风斜睨着他:“我的孙子,自然是像我的儿子,老四出生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见过的?”

    一说起当年的事情,南宫风就来了气,那年是有人抢走了胤禛,就算是送进京城,也好好长时间,已经能睁开眼睛,皮肤也没有褶皱了,他能见过胤禛出生的模样才怪呢!

    小馒头围着南宫风蹦蹦跳:“奶奶,奶奶,小馒头要看包子妹妹啊!”

    南宫风不禁为之莞尔,忙弯下腰,好让小馒头看得清楚:“小馒头,这是包子弟弟,不是妹妹!”

    小馒头满是失望地盯着襁褓里的婴儿,哭丧着脸:“奶奶,为什么不是包子妹妹啊?包子弟弟真丑,皱巴巴的,就像一粒褶皱分明的小包子,只不过没有小馒头白嫩!”

    扯了扯南宫风的袖子,小馒头仰头:“奶奶,阿玛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丑?”

    “是的,刚出生的孩儿都是丑巴巴的,过十天啊,这些出生褶皱就会慢慢退去了,会变得又白又嫩。小馒头你看啊,你这包子弟弟小脸很像你阿玛,眉眼也像,是一双天生的凤眼,鼻子也有些像,高高挺挺的,就是嘴巴和耳朵像你额娘。”

    南宫风心中暖暖的,总算在有生之年,抱上了她亲生的孙子,真是好啊!

    康熙一旁含笑看着他们,沉吟道:“弘晖的名字已经赐给馒头了,弘旺的名字赐给了老八家张氏生的儿子,这个小孙子,得取个好听的名字才是,叫弘什么好呢?”

    南宫风还没说话,小馒头立即自告奋勇地道:“不用费心啦,就叫小包子!”

    眼儿里有些得意,包子啊,可惜不是妹妹,不过是弟弟,也可以欺负欺负。

    小婴儿在南宫风怀里吮了吮小嘴巴,长睫颤动两下,睁开了一双清亮的眼睛,惊天动地哭声登时从襁褓中传出来,吓得小馒头立即往后面倒退几步,满脸惊讶:“包子弟弟比小馒头哭得还响啊?”

    南宫风口内轻声哼着柔和至极的江南小曲儿,如同江南最温和的一场春雨,催开了如霞的桃花,哄着哄着,小婴儿似乎感受到了她满腔的慈爱之意,便渐渐止住了哭声,缓缓沉睡。

    康熙想了想,道:“历经风雨,方能见彩虹,做大事者,更要历经磨难,这个娃儿,就叫弘历罢!”

    越想这个名字越是好,兴高采烈地吩咐李德全来,亲自料理弘历的生辰八字登记宗人府等事,又道:“娃儿生孩子不容易,竟是吃了大苦头了,传朕旨意,赏赐东珠百粒、绸缎百匹、珠宝首饰二十件、有什么人参燕窝补品的,挑拣些好的送过来。还有,朕这个小孙子啊,长命锁、金项圈、各色小玩意儿,挑拣些精致地送过来。”

    李德全见康熙喜动颜色,自个儿自然也染了些喜气,急忙奉旨亲自去料理。

    南宫风瞅了他一眼,语调冷冷如击盘:“你那良妃新薨,你如此大肆赏赐做什么?”

    良妃薨逝,胤祀如今病得起不来,他这般大张赏赐雍亲王府,想必满月之扣必定盛宴,到时候又有人背地里说胤禛和黛玉的不是,何必呢?自家人高兴便是了,非得闹腾得天下皆知?

    康熙却是不以为意,只是笑笑:“这些有什么?皇嗣诞生,本就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

    南宫风瞪了他一眼,不言语地抱着弘历进去。

    胤禛忙迎了过来,眼睛也瞅着弘历,这是玉儿用好大的精神才生出来的,是大家的宝贝啊!

    “玉儿怎么样了?可让有琴先生诊过脉了?”南宫风也不掩心疼地看着沉睡中的黛玉。

    自己是生过孩子的女众,是儿子的母亲,当然知道这种分娩之痛。

    胤禛抱过弘历,细细地瞅了几眼,放轻声音:“玉儿身体太虚弱了,又是难产,有琴先生说,只怕要好好调养个一年半载。”

    南宫风亦叹息一声,如窗外落叶黄花:“坐月子的事儿,就由我带着刘嬷嬷几个好生照顾着玉儿,外面的事情,你们爷们自个儿去料理罢!我恍惚听霆儿说,十四贝子那几个人,势力似乎有些复苏的迹象。”

    想了想,胤禛点头:“也好,不过玉儿还不知道昏睡到几何。”

    太子毕竟是废过一次了,如今他势力之弱,难与老八他们几个相提并论,因此虽然依然野心勃勃,可是却不敢轻举妄动,如今这个太子之位,仍旧是岌岌可危啊,他亦不得不想方设法保住。

    胤禛将极多的势力分配好后,便处处不动如山,以静制动,这个时候,越是动,越是容易让康熙忌讳。

    黛玉足足昏睡了半个月才清醒,生下弘历,实在是大伤元气。

    软软地倚着靠枕,虽然精神不振,可是黛玉还是欢喜得看着怀中正睁着大眼与自己对望的儿子。

    “是我的弘历啊?真是可爱又好看,像四哥!”满足的叹息,如窗外的桂花落地,幽然的香气中,涩然却带着幸福。

    小馒头跻身上了床,凑着小脸和弘历对瞪,撒娇道:“额娘,包子没有馒头好看啊!”

    揉揉他头,黛玉笑道:“在额娘心里,馒头和包子都是一样可爱。”

    与小馒头一起看着弘历,现在的他,骨碌碌的转动着大眼,很是活泼灵动,真是像胤禛啊!

    黛玉不满地瘪着嘴:“小包子像四哥,可是他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为何只有耳朵像我啊?”

    不管她怎么抱怨,在小馒头眼里,就是一粒小包子,谁也不像!

    雍亲王妃 121章 人参

    黛玉看着趴在床边睡着的小馒头,再看着怀里安安稳稳吮吸着手指已经熟睡的弘历,每看到一回,心里就感动一回。

    那种撕裂般的剧痛,侵袭着整个身子,历经一天一夜的分娩,她以为自己已熬不过去了,她在痛,她迷蒙中也听到了四哥在痛,在急,自己流汗,四哥的汗更是如雨落在产床前,可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将宝宝安安稳稳地接到了世上,那种突然放松的感觉,是笔墨都难以形容的喜悦和激动,所有的分娩之痛,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只觉得,有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让整个心涨得满满的。

    坐月子真是辛苦,要穿得严严实实,屋子也不能透风,用帕子严严实实地裹着头,分娩的时候浑身都是汗,现在也容易出汗,开窗怕得风寒,又要喂宝宝,让素性喜洁的黛玉最是难受,因此黛玉产后三日,问过了有琴松之后便用兑了些酒的热水擦洗身子,总算舒爽了些,不然昏迷半月的她,此时定然是个小臭鬼了!

    “来,玉儿,喝点鲫鱿汤,有足够的奶水喂小包子!”为了照顾黛玉,从小亦是养尊处忧的南宫风,竟亲自下厨炖各种补汤给黛玉喝,清淡美味的汤汁,也是她这个婆婆对媳妇的情意。

    黛玉谢过后小喝了两口,皱眉道:“有姜片的味道!”

    香香浓浓的鲫鱼汤,汤色发牛||乳|一般,翻滚着热浪,满室都是诱人的香气。

    生平吃饭,最讨厌姜蒜的味道了,婆婆不记得了?

    南宫风爱怜地掐掐她小脸,“傻丫头,坐月子姜片的是必须要吃的,姜片性温,暖身要紧。”

    黛玉低头喝着,眼里有些泪在汤里泛着淡淡的涟漪。

    都说产后的妇人坐月子,生母照顾最好,因为母女没有隔心的话儿,所以很少是婆婆给媳妇坐月子,更何况是皇家,自有宫廷分配的嬷嬷宫女来伺候着,哪里还用得着有人亲力亲为的?

    南宫风的温柔,又让她想起了早逝的娘亲。

    “不准哭啊,仔细伤眼,日后可是不容易好的!”一看到黛玉眼里有些泪花,南宫风也有些焦急,手忙脚乱地安抚黛玉。

    怕南宫风担忧,黛玉忙笑道:“没有哭,只是热气冲着眼睛了。”

    坐月子,流泪也是一种奢侈了。

    南宫风这才放下心来,细细地替黛玉擦拭着眼角的泪痕,心疼地道:“当初我坐月子的时候,也是你娘照顾我的,处处细心妥当,如今我照顾我的媳妇,照顾敏妹的女儿,这是天经地义的。”

    婆媳两个,对着鲫鱼汤,一同怀念着太湖畔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子。

    “哇!”弘历的哭声打破了寂静,响亮得吵醒了熟睡的小馒头。

    南宫风急忙抱起弘历的襁褓,柔声道:“孙子啊,奶奶看看哦,看看哦!”

    馒头揉着眼睛盯着襁褓,瘪着嘴咕哝道:“奶奶,小包了尿尿了,好大一泡尿,小棉褥子都湿透了!”

    黛玉也有些急,怕尿水的的湿意弄伤他嫩嫩的皮肤。

    “玉儿你好好将鲫鱼汤喝完,小包子的尿布有我这个奶奶呢!”南宫风一面说,一面是手脚利落得换了尿布,重新包好了兀自扁着嘴大哭的小弘历,重重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孙子啊,不准跟奶奶哭!”

    见到南宫风的娴熟,黛玉笑笑,不说话了,只是听话地将鲫鱼汤喝完。

    馒头实在是眼红着小包子,真是太过分了,大家伙儿怎么就光疼着小包子,忘了小馒头了?

    满脸醋意地挤到床前,小馒头不依地抱着黛玉:“额娘,还有小馒头啊,怎么就有了包子忘了馒头?是不是嫌馒头里没有馅儿,包子里有馅儿啊?不过不要紧,馒头掰开了也能夹着酱牛肉!”

    黛玉给他话逗得直乐,怜惜地道:“额娘疼包子,也疼馒头,馒头包子都是额娘的儿子。”

    虽然听着有些不尽人意,但是还好啦,谁让自己是哥哥,包子是弟弟,就让他一些好了!

    小馒头满意地点头,大大的吻落在黛玉脸上,孩子气地道:“额娘,小馒头偷听有琴老头儿说,额娘要好好将养,可是要好起来啊,小馒头发现了一个特别美丽的地方儿,明儿个额娘好了,小馒头带着额娘和包子弟弟一同去玩!”

    坐月子是要闷在屋里的,有小馒头陪着逗趣,也让胤禛略略放下心来。

    坐月子是最容易调养身子的时候,能将往日里不好的体质一块调养好,胤禛自是小心。

    美人宛如上好的和田玉,历经风雨,更见美丽。

    有的女人生过孩子之后,总是在坐月子的时候,爱大吃大喝来补充体力,然后身子也更臃肿了起来。一枝花也成了豆腐渣;可是黛玉却是美丽依然,身子气色都是越发好了起来,不仅没有折扣半分美丽,还添了些不曾有过的风韵。

    黛玉有丈夫,有儿子,自然不能亏待自己,在饮食上,益发留意,没有丝毫的马虎。

    展眼已进九月,黛玉也快出了月子,每日也能下床抱着儿子在屋里走动了,精神恢复得还是极好。

    吃过母||乳|的弘历,如今长得是分外可爱,大而圆亮的眸子,除了睡觉,天天盯着娴静温柔的额娘,乌溜溜的眼珠子,似乎也在看着额娘的美丽,在他幼小的心灵中,似乎也觉得自己的额娘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小包子,生得这样英俊,长大后,可别是一个风流种子才好!”南宫风常常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弘历更像康熙一些。

    还差两日就满月了,康熙却已经大肆赏赐东西给弘历,还高高兴兴地与朝中重臣说,弘历长大后必定像他,还要为弘历好生过个满月,赶明儿,再过百日,紧接着周岁,抓周的时候啊,一定要亲眼看着他定性。

    弘历吃过奶,嘴边还有一圈的奶渍,往围兜兜上一蹭,显得格外俏皮。

    “四嫂!”阿穆一面笑,一面从外面进来,脸上尽是叹息:“你生了弘历,我也不曾来看过你。”

    实在是坐月子,外人不让进的,虽然她已经来过了几次。

    黛玉笑笑:“我们自家妯娌,还生分什么?听说你们府中也添了小阿哥,名唤弘旺,比弘历还大些日子罢?”

    阿穆不以为意地道:“大几日倒是真的,到底大多少,也不是我能记得的。”

    眼里只顾着看着弘历,满心欢喜地逗弄着他,声音有些惊喜:“好漂亮的小哥儿啊,长大后,必定是个风流潇洒的美男子!”

    “谁见了他,都说他长大后必定是个风流种子。”黛玉有些好笑,孩子才出生没满月,怎么就知道他长大后必定风流?

    阿穆拿着小金锁逗弄着弘历:“瞧这一双凤眼生桃花,哪里看不出来的?”

    越看越是喜欢这个粉嘟嘟的小娃儿,阿穆满腔的母爱和怜惜,都放在了弘历身上,目光也柔和起来。

    黛玉抱着弘历的双手有些酸了,看到他已经吃饱喝足入睡,便放在床上,小心地盖着小被子,还得看着。

    阿穆也坐下来,拿着拨浪鼓逗弄馒头,才看着黛玉笑问:“还差两日就满月了,只怕你也要出来的。”

    黛玉蹙起了眉心,道:“我身子还未大好,四哥只怕不会让我到满月酒上的。”

    阿穆点头道:“也是,总不能拿着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凝视着黛玉姣好的容颜,笑道:“生孩子很辛苦罢?听说你难产了一日一夜,可把我吓着了,就怕你熬不过去。”

    “还好,看着自己的骨肉落到世上,再大的苦都能受得了。”黛玉笑笑,忽而想起阿穆元子,含悲半世,不禁有些噤声,脸上也带了些歉意。

    阿穆若无其事地笑道:“我已经没这个福分了,纵然能生,如今也是高龄,没的再拿自己的身子去作践。”

    看着小馒头,也是一脸的喜欢:“四嫂真是幸福,一个馒头,一个包子陪着。”

    黛玉也有些好笑:“不过都是家常叫着玩罢了,倒是不想你竟听到了。”

    伸手抱着馒头在怀里,阿穆心里很是喜欢:“真是羡慕四嫂,一个女人,有了孩子才算是圆满罢?”

    黛玉只得抓着她的手,却无言以对。

    知道她心里很想有自己的孩子,可是身子骨不争气,如今府中又是侍妆产子,她心中自是积累了一股沉郁之气。

    “为何你竟不请个高明的大夫来瞧瞧?只怕将养些日子,也是能有孩子的。”黛玉如此说,虽精却未晚。

    阿穆却是不在意了,眼里也有着对这件事的空洞:“也没什么大夫可来瞧的,我早就死心了。”

    虽然掩着窗子,可是秋风飒爽,还是有着淡淡菊香清馥。

    阿穆笑道:“家里的事儿我如今不理会,外头的消息就是知道得多些了。”

    顿了顿,对黛玉笑道:“倒是听说贾家的事儿,犯在四哥手里?”

    黛玉摇头:“倒是没有,陷害我的事儿,那是陷害皇嗣的七色仙花,皇阿玛自是大怒,虽然抄家,可是并没有赶尽杀绝的。四哥生气还是有的,可是也没下杀手,可以说他们还是有一条生路的。”

    点点头,阿穆看着黛玉依然清香四溢的卧室,忽然看到床头几上放着参片,不禁微微一怔:“这是谁送的参片?你坐月子的时候,交是吃参片了不成?怎么放在这里了?谁这样粗心的?”

    “哦,这是才生完弘历的时候,外头的人送的,也不知道是谁,倒是上好的高丽人参,我倒是没吃的。有琴先生不让我坐月子的时候吃人参之类的补品,虽说人参补气,可是坐月子期间容易不让恶露排出,故而不准我吃。”黛玉也不在意。

    阿穆却是冷笑道:“可见这送人参的人心思有多恶毒,刚生完孩子,若是吃人参,最是容易腹痛,甚至于最后大出血。好在你们府上有那有琴先生处处小心谨慎着你的饮食起居上的东西,不然,若是有一两个不懂事的人给你炖了人参鸡汤,你竟是出了事儿,也不知道怪谁!”

    一席话惊白了黛玉的俏脸,连带身畔的宜人等也都吓得面如土色。

    “你说,送人参之人,必定不怀好意?”谁这么恶毒?竟连坐月子的妇人也不放过?

    宜人等人更是满面怒色,却是不曾想到,竟有人藉此送人参过来,幸而齐嬷嬷等人也都是几年的老嬷嬷了,但凡是人参等物皆一概掷在一处丝毫不准动用的,不过也是因为外人送贺礼,补品中都少见人参。

    刘嬷嬷早在外面听到了,着脸进来拿走了装着参片的匣子,径自去处置这件事情。

    在黛玉坐月子的时候发生这件事情,是她绝不能原谅自己的。

    黛玉有些叹息在心里,不知道是谁竟有这样的心思。

    胤禛自然是知道了这件事情,气得在书房中间一掌劈烂了书案,折子散了一地。

    “你在这里生气有什么用?”南宫霆闲散地开口,半坐在太师椅的夫手上,其实了猜到了大概。

    笑了笑,南宫霆才笑道:“这些事情,不都是在你的掌握之中?”

    倒是不由得有些告诉阿穆这个人,她真的是一心为黛玉了,在她心里,也真的将黛玉当做了好姐妹。

    那些人参是谁送的,刘嬷嬷她们自是不知道,可是胤禛是知道的,也曾吩咐了,不准给黛玉吃人参之类的补品。

    胤禛冷冷地点头:“我要让他们以为玉儿坐月子的时候吃了不少的人参。”

    南宫霆听了大笑道:“就知道你心里没好事儿,还不过去告诉一声儿,别让房里那几个人大惊小怪!”

    胤禛急忙便往黛玉房里走,正好碰见出门的刘嬷嬷,便扬声叫她止步。

    刘嬷嬷满面羞惭之色,躬身道:“实在是奴婢的不是,竟没有留意到有人参放在福晋的房里。”

    看着她脸上浓浓的后悔和惭愧,胤禛淡然道:“这是我的意思,嬷嬷也不用太过自责,只是去告诉几个贴身的丫头一声,就跟外面说,玉儿坐月子的时候,吃了不少的人参鸡汤补身子,腹痛得厉害,身子很不好。”

    刘嬷嬷有些吃惊:“是王爷的意思?”

    可是她终究是积年的老嬷嬷了,又历经风雨,随即便回过神来,忙笑道:“奴婢知道了,王爷放心。”

    顿了顿,不禁迟疑地问道:“王爷,既然知道贾家整日价跳动个不住,为何竟不肯斩草除根?”

    听了刘嬷嬷的话,胤禛倒是不以为意,淡淡地道:“杀了他们,就是斩草除根了么?”

    说着便不理会刘嬷嬷,径自进房里去了。

    刘嬷嬷便不理会刘嬷嬷,径直进房里去了。

    刘嬷嬷不禁蹙着眉头,十分不解,贾家整日价算计着黛玉,若是没了他们,不就是斩草除根?

    还是,王爷的意思,贾家并不是最后的幕后主使?

    想到这里,刘嬷嬷顿时瞪大了眼睛,射出凌厉的寒光来。

    是了,王爷虑得不错,若仅仅是靠一个贾家,哪里能在夹缝中处处逢到生路呢?那魇了皇太子的事儿,可不是大阿哥胤褆做的,既然是八阿哥做的,最终却是圈禁了胤褆,贾政临流放、元春贬为浣衣奴的时候,也都是一口咬定是胤褆,并没有一丝儿出卖胤祀的事儿,可见必定是胤祀答应了保全贾家的人。

    胤禛进了房里,与阿穆寒暄了几句,才淡淡地吩咐道:“今儿个的事情,还是望八弟妹不要说出去才好。”

    阿穆怔了怔,有些不解:“有人害四嫂,四哥竟是装作不知道的不成?”

    言语中,也带了些怒气,记得他是很爱黛玉的,为何在这件事情上,却是如此心平气和?

    “将计就计,不也甚妙?”胤禛并不生气阿穆语气中的责怪,只是淡淡回了她一句。

    回过神,阿穆也明白了:“却是这样,既然如此,倒也甚好,只是,却是诅咒四嫂身子不好了。”

    黛玉笑笑:“我身子好好的,推说不好,也省了好些烦恼,外面的极多人物,我还是不想见的。”

    仰头看着胤禛,也了解胤禛为自己想的,是怕自己太过劳累了,推说病了,一则顺了那些人的心,二则,也省事。

    每日里教养着小馒头,抱着小包子,多美的日子啊!

    阿穆一回去,便跟才回来的胤祀叹息道:“倒是真可怜四嫂,这么年轻的时候,好容易生了小弘历,却偏生坐月子中不该多吃了些人参鸡汤,竟是恶露排得不畅,今儿去瞧她,竟是腹痛得厉害,只怕有出血的症候。”

    此言一出,身边伺候着的诸位侍妾,也都是脸上隐隐有些神色变动。

    胤祀掸了掸袍子,淡然笑道:“自家的事情还顾不得呢,你倒是替外人操心做什么?”

    阿穆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是外人,什么是内人,自家的妯娌若是外人,那别人更谈不上什么内人了!”

    胤祀不说话,正好见到张氏抱着弘旺进来,脸上满是柔情蜜意,更是有些怡然自得,笑道:“爷,咱们的弘旺可是念着爷回来呢,瞧他,似乎是知道爷回来了,手足动个不停,想要他的阿玛抱抱他呢。”

    看到张氏有子万事足的模样,阿穆便觉得有些刺心,冷笑了一声,道:“你这是什么规矩?在主子跟前也是你能不经通报就进来的?弘旺是主子,有一群的奶妈丫头子,叫小名儿也是奶娘丫头子,便是他想他阿玛,也有奶妈子抱过来,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才来口口声声叫名字了?亏得你也是大家子的小姐,竟连这规矩都不懂了!”

    阿穆之威,谁能不知。

    一席话更是合情合理,更是有着不容人侵犯的尊贵和威仪,吓得张氏立即跪了下来:“奴婢不敢!”

    “哼!不敢?不敢你就如此明目张胆对爷撒娇撒痴,不懂规矩地叫着小阿哥的名儿,若是你敢,是不是竟要反了?将本福晋弄下去,你好稳稳坐在这个嫡福晋的位子上?”对待这样的下人,阿穆毫不容情!

    主子的威仪,从来都不容下面的奴才有一丝儿的侵犯!

    胤祀已经将弘旺抱在怀里,逗着他格格直笑,淡然道:“出云(张氏小名)也不是有意的,想必是我这些日子帮着老十四料理事务,回来的时候少,所以她忘情了,一家子人,原是该和和气气地过日子,福晋就饶恕她这一回罢!”

    听胤祀护张出云,阿穆心中怒火更胜,冷笑道:“你们一个是弘旺的阿玛,一个要当额娘的奴才,纵然名不正言不顺,也自然是一家人,我哪里和你们是一家人呢?正正经经,你叵是嫌我悍妒了,就给我一封休书,我求了皇阿玛的恩典,就算是回娘家里,也不玷辱你八贝勒府的名头!”

    胤祀微微皱眉,知道阿穆厉害的手腕,每次她生气回娘家,宜妃娘娘心里便不高兴,如今还要依附着胤禟做皇商才银钱,自是只得委曲求全,因此忙陪笑道:“哪里有这样的事儿?你竟是将我瞧做什么样的人儿了?你我和弘旺才是一家子呢!”

    觉着脸,对张出云道:“念在你进府至今知书达礼,今儿个就罚你一年月钱月半,回房里面壁思过去罢!”

    张出云浑身一颤,慢慢委顿在地上,眼里带着泪,却不敢则声。

    一旁的诸位侍妾自是幸灾乐祸,忙恭声道:“王爷英明,做大事者,原是赏罚分明才是。”

    胤祀挥手让她们都退下了,又让奶妈子将弘旺抱下去,才对阿穆赔礼道歉:“福晋就别气了,念在张出云为咱们府邸中添了弘旺,就饶了她这一回,日后我少去她房里就是了。”

    “谁说不许你去她房里了?”阿穆心中虽然还是有些凄然,可是却已破涕为笑。

    叹息了一声,阿穆才看着胤祀,道:“胤祀,咱们退隐可好?”

    胤祀神色一变,淡然笑道:“福晋这说的是什么话?从小就注定了是皇室中人,哪里能去做平头百姓的?”

    说着便道:“我还有事,先去书房里去了。”

    不理阿穆最后的叹息,胤祀的脸上带了些凌人的傲气,和不服输的倔强。

    找来胤禟祯等人,胤祀才道:“你们可听说了雍亲王府里的事儿?”

    胤祯大嗓门地道:“这还有什么没听说的?也真是晦气,好好儿的,人参那样的好东西,竟能吃出病来。”

    人参是多好的东西啊?益气补血,且能延年益寿,是众补品之最,偏生吃人参还能吃出病来。

    胤禟却是淡淡地道:“坐月子原就是不能吃人参的,可我觉得,四哥府中,不应该如此疏忽。”

    “也未必,”胤祀开口道:“毕竟老四是太小心他的那位宝贝福晋了,但凡是补品,又都是

    疏忽了也是有的,就算是大夫交代了,可是一些年轻的小丫头子,又哪里能细心到如此的?”

    点点头,胤祯也不在意,年轻的脸庞上有着初为王的意气风发,显得英气勃勃:“不管她好好,总是安插个自己的人在四哥身边,枕头边吹吹风,才好有利于我们的大事,如今倒是个契机。”

    胤禟却是摇头:“不,只要四嫂一日尚在,她那样绝俗的女子,四哥就一日放不开。”

    要想安插人进去,谈何容易?“那平慧人的事情,大家都忘了吗?又能安插进去的?就算是我们有人选了,可是,谁能说得准,四哥就是愿意收进去的?”

    胤祯不在意地挥手道:“九哥,你这话也有些不对!咱们可都是皇室的子弟,三妻四妾多了去了。再说了,四哥如今虽然是对福晋一往情深的,可是若福晋竟落了病根,又或者大出血死了,他哪里有不续弦的理儿?毕竟弘历还小,总是要有个额娘是照顾着的,到时候皇阿玛也必定要指婚的。那拉氏敏慧格格倒是极好的人选,她至今尚未出嫁呢!”

    胤祀想了想,淡然道:“我倒是有个人选,也不知合适不合适。”

    摸了摸下巴,又道:“只是如今,咱们得花费些力气,扶持着他们家东山再起,才有身份进去。”

    胤禟和胤祯都是好奇:“竟是谁?还要咱们花费力气?”

    胤祀笑笑:“自然是贾家的三小姐,贾探春了!她可是个人才,不用,太可惜了!”

    雍亲王妃 第122章 偷欢

    “我并不同意如此做,八哥,十四弟。”胤禟淡淡开口,只是叙述事实。

    胤祯不解地皱眉道:“九哥,你为何如此说?我却不以为然。”

    胤禟瞥了胤祯一眼,只是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一丛丛怒放的白菊,水晶球似的,映着日光,分外晶莹剔透,这种孤标傲世的气度,多像那个纤细如柳的女子啊?

    胤祀也莫名其妙地道:“老九,你有什么缘故不愿意如此做的?”

    “那八哥却又为何如此做?真的就能万无一失?”胤禟反问,可是目光只是盯着白菊。

    胤祀双手抱胸:“你放心,按着老四家的那种心性,不管多恨贾家的人,可是到底还是亲戚,总是能给一条生路的。况且,四福晋的外祖母到底还是贾家老太太,她岂能说断绝情义就断绝情义的?女人的心,不过就是那样子,还有什么难测的。”

    脸上泛着胸有成竹的微笑:“再说了,贾家是贱籍,不过却只是罪人之后而己,出了牢狱,便算是赦免了,顶多就算是个罪籍,要想赦免了他们,也容易得很,我也没那么傻,让贾探春顶着这样的名头就进去。”

    “那八哥打算如何做?别忘记了,四哥和四嫂,也不是容易让人糊弄的!”胤禟语气有些急迫,就是不想胤祀去打搅黛玉在雍亲王府里的生活,有时候,她的幸福,自己看着不也是欢喜吗?

    胤祀挥挥手,含笑道:“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安排。”

    胤禟叹息:“八哥,你若是果然如此做,竟是弧注一掷么?还是打算背封水一战?”

    “我既不是孤注一掷,也不是背水一战!老四不是和他老婆夫妻恩爱么?我非要让他们反目成仇!”

    胤祀恨恨地道,况且这几年,他也约略有些了解了,林黛玉手中,握着极大的势力,要是为他所用,岂不是好?

    就在这时,却听得外面有小厮通报道:“爷,十三日是雍亲王府里小阿哥的满月,万岁爷赏赐了满月宴,在宫中设宴,不知道爷打算什么时候过去?送些什么礼物?回了福晋之后,好去预备。”

    胤祀脸上便有些不悦:“同样都是添了小阿哥,皇阿玛只是赏赐了弘旺几件东西罢了,却对老四府中的弘历这样疼爱!”

    听出了胤祀语气中浓浓的不满,胤祯猛地点头,胤禟却是含笑道:“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八哥家的弘旺,怎么说都是一个侍妾生的,如何能与雍亲王府里的嫡长子相提并论?就单凭这个,皇阿玛疼爱他世也是有的。我家那几个侍妾添了儿子,不过也都是和弘旺一样罢了。”

    胤祀脸色方略略和缓了一些儿,高声吩咐外面的小厮预备最上等的贺礼。

    十三日清晨,胤祀便梳洗完毕,叫了阿穆一同进宫赴宴。

    阿穆心里喜欢弘历,自是喜动颜色,穿着虽不鲜艳,却是素雅,毕竟如今正值良妃孝期。

    忽然发觉胤祀今日脸色苍白,满是病容,且还需要小太监扶持着,阿穆脸上自是不掩讶异。

    昨儿个他精神还是极好的,抱着弘旺笑遂颜开,如何今儿个竟是奄奄一息的模样?瞧他今儿个竟是一身素白,又带了些凄然之色,真是不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阿穆虽然奇怪,可是却不好说什么,只是扶着丫鬟的手上了马车。

    不想抚着裙子转身的时候,却忽然看到身畔一个丫头,穿着桃红绫子祆儿,青缎掐牙背心,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长挑身材,削肩细腰,竟是容颜如玉,目若朗星,自有一种汉人女儿的清丽婉约,更有一种洒脱气度,瞅着却是面生,再细瞧时,却又恍惚在哪里见过,又觉得面善。

    “你叫什么名宇?什么时候到府中的?我怎么没见过你?”阿穆虽已站在车上,却居高临下瞅着那个丫鬟。

    那丫鬟还没说话,胤祀已经过来,淡淡地道:“她是我找来的丫鬟,怎么,你也想问个究竟不成?”

    听了这话,阿穆冷笑了一声,道:“我哪里敢管爷的事情呢?爷想做什么是做不成的?”

    径自坐进马车中,心中郁郁,脸色自然也不好,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不详。

    甩了甩头,阿穆心想今儿个是弘历满月的时候,该当没事儿才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在皇宫里生事?

    因此,见到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5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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