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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51部分阅读

      红楼之禛心俜玉 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51部分阅读

    裹在大红缎子襁褓里的弘历时,阿穆便将所有的事情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喜笑颜开地要从刘嬷嬷手里抱过弘历,才满月的弘历,面如玉,唇如脂,一双凤眼似桃非桃,眨巴出晶莹的水波来。

    几位福晋都不由得凑了过来,太子妃笑道:“真是好生可爱的娃儿,老四家的真是有福气。”

    初见弘历,见面礼自是极为丰厚,几个福晋的丫鬟都是流水似的送上来,交给照顾弘历的几个嬷嬷丫鬟宫女。

    小馒头在胤禛身边吃着馒头,蹦蹦跳跳跑到诸位福晋身边,大声道:“这是我家的包子,快还给我阿妈!”

    逗得福晋们都笑了起来,兆佳氏因胤祥不在京中,神色略有些憔悴,可是见到弘历小包子和弘晖小馒头,倒是不知不觉地笑了起来,弯腰抱起馒头,道:“包子可是用来吃的,你家的小包子能吃吗?”

    “当然不能吃!要吃也是我先吃!”小馒头说着,眼睛骨碌碌一转,可巧因为兆佳氏和抱着弘历的阿穆站在一起,两个人个头又是差不多的,小馒头伸过脑袋,便在弘历脸上“吧唧”一声,轻轻咬了一口。

    细细的馒头屑也沾在了弘历脸上,好似察觉了亲吻自己的是个臭小孩,不是香香的额娘,小弘历登时哇哇大哭起来。

    弘历可是今儿个满月宴的主角儿,众人自是手忙脚乱地哄着他,可惜谁的账他都不买。

    康熙穿着一身明黄,走下来笑道:“来,弘历,皇玛法抱抱!”

    说来也奇怪,落在康熙怀里,弘历奇异地止住了哭声,眨巴着大眼瞅着康熙的胡子,小嫩手张张合合,就是想抓胡子。

    康熙爽朗地笑了起来,道:“这小娃儿,真是像娃儿小时候。”

    当年黛玉抓自己胡须的事情,此时还是记忆犹新啊!、

    “什么娃儿不娃儿?娃儿就是娃儿。这个娃儿和那个娃儿又有什么不同?”小馒头不解地咬着手里的馒头,一头雾水。

    心里很是得意,到底是一家子啊,他也爱抓那长长的胡须!

    听得康熙也是哈哈大笑,对胤禛道:“老四,你倒是真有福气,馒头包子都是你们家的!”

    胤禛淡淡一笑,脸上却是一丝儿表情都没有,眉宇间还有些一丝浓浓的悒郁。

    看到 他如此形容,胤祯便打着嗓门道:“四哥,你有担忧的?四嫂身子不好,你再娶一个就是了!”

    此言一出,满殿的人都是脸色一变,胤禛浑身更是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息。

    刹那间,原本欢喜的气氛,被沉闷所取代。

    康熙斥责道:“十四,你说的是什么话?”

    胤祯毕竟久经沙场,随即便明白是自己的话出格了,忙站起身对胤禛赔罪:“四哥,是小弟年纪小不懂事,还请四哥恕罪。”

    胤禛冷冷地道:“我的妻子永永远远只有一个,没有人可以取代,念在兄弟一场,今儿个又是弘历满月的日子,我不跟你计较,倘若再让我听到同样的话,就决不饶恕!”

    “是,是,是,小弟知道四哥对四嫂一往情深,如今四嫂病了,难怪四哥心里担忧!”胤祯倒也懂得见风使舵。

    回头看到胤祀奄奄一息地坐在远处,背靠着一个极标志的丫鬟,胤祯便道:“八哥,你怎么了?既然病了,怎么还过来?”

    胤祀有气没力地道:“今儿个是弘历的满月,我是做叔叔的,自然是要亲自来贺。”

    就因今儿个是弘历的满月,康熙又龙颜大悦,故而众人皆是打扮得十分喜庆,哪里如他竟是浑身素白?再怎么无知的人,也明白他其实是有意挑衅胤禛,偏生又让人无法处置他,毕竟良妃新甍,他为人子该当守孝。

    康熙脸上有些不悦:“既然你身子不好,还到这里来扫兴做什么?”

    今儿个他是十分欢喜,好容易报上了胤禛的长子,眼瞅着他浑身缟素,不就是提醒自己良妃甍逝了吗?哼,他是帝王,手握天下,还要他来提醒不成!再说了,良妃纵然陪了自己几十年,可也没有弘历跟自己亲!

    听康熙如此言语,胤祀忙颤巍巍地站起身,不敢言语。

    康熙却是瞅着他背后的丫鬟,冷笑了一声:“贱籍出身,也能飞上枝头?”

    说的胤祀心中极为难看,可是脸上却丝毫不敢露出来,只得低头不语,那丫鬟也是脸上平静无波。

    阿穆忙起身笑道:“今儿个是弘历的喜事儿,皇阿玛何必为着一两点子小事生气?可别惹得弘历哭出惊天动地来。”

    果然怀里的小弘历依依呀呀,在襁褓里扭着身子,小嘴里吐出一串串的口水,落在康熙龙袍襟前。

    康熙不由得笑了起来:“弘历,看着你模样像你阿玛,怎么脾气却像你额娘?”

    看到康熙宠爱弘历,诸人自是明白,忙都极力赞扬弘历生得好,一同恭贺胤禛,倒是将方才的不悦吹散了。

    康熙太喜欢弘历,当晚便吩咐弘历住在自己宫中,让胤禛自己随意。

    胤禛不禁微微苦笑,那是玉儿几乎耗尽了生命孕育的宝宝,半路上竟给康熙这个土匪打劫走了,非得住在宫中,连带着小馒头也抱在身边养活,天天小馒头小包子的,倒是十分自在。

    还是在宫里住一晚罢,许多事情,该有个了断了。

    这一晚,因康熙心中高兴,满月宴上的人都不免多吃了几杯酒,康熙也都吩咐诸人在宫中歇息一宿,明日回去。

    诸位亲王贝勒贝子等,都恭贺胤禛初次添子,自然是酒如水一般,胤禛更是来者不拒。

    直到满月宴散了,胤禛方醉醺醺地回到当年居住的宫殿,很长时间不曾来过了,自是有些冷清。

    也许是太嘴了,浑身都是热的,胤禛也不曾梳洗,便躺倒在床上,不消多大的工夫,便已陷入沉睡之中。

    “四哥,你醉了没有?”胤祀扶着丫鬟的手,一面咳嗽着,一面进来。

    胤禛尚自熟睡着,脸上的线条自然而然就软和了下来,烛光之下,更显得俊美如玉。

    一路行来,发觉这个宫殿里伺候的人寥寥无几,唯独只有洒扫宫殿的两个太监和宫女罢了。

    小太监忙走过来:“贝勒爷,王爷醉了,睡得熟了,倘若贝勒爷有什么事情,明儿个再与王爷说罢!”

    胤祀望着熟睡的胤禛,对太监挥挥手,淡然道:“不用了,你先下去罢!”

    “可是!”小太监还是有些迟疑:“王爷睡前吩咐过了,说有什么事情,明儿再说。”

    胤祀冷冷地道:“怎么?爷的事儿,还要你来教不成?”

    小太监只得躬身道:“奴才不敢。”

    眼睁睁地看着胤祀与那个丫鬟留在宫里,只得退出了出去。

    胤禛武功高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胤祀更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淡淡地道:“四哥,你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没有醉。”

    可是胤禛依然没有一丝动静,鼾声微微,似乎梦到了他心爱的妻子,脸上也泛着淡淡的微笑。

    身后的丫鬟恭身道:“爷,只怕王爷已经确是醉了。今儿个喝了那么多的酒,便是十个人也醉倒了,更何况王爷?”

    胤祀推了推床上的胤禛,他依然无所觉,可见果然是醉的沉了,不然练武之人必定十分警醒的。

    叹口气,胤祀站起身,对那丫鬟道:“咱么回去罢,仔细在四哥宫里时间久了,反让人说闲话。”

    丫鬟忙扶着胤祀慢条斯理地回去了,看门的两个小太监却是十分惊奇。

    过了良久,夜里更冷了一些,两个小太监都不由得搓搓手脚,却不敢懈怠职责。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形容举止,宛然另一个黛玉。

    两个小太监在这里伺候得时候长了,偶尔胤禛也会带着黛玉进宫里小住的,自是认识黛玉的风华绝代。

    只见这女子眉黛春山,眼颦秋水,水蛇腰,衬着月色如水,身上如笼清辉,何等风致!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两个小太监可是不敢玩忽职守的,忙挡住了那女子进门的路。

    那女子素手在月色下宛如美玉雕就,拖着一个水晶盘子,上面放着一盅热气腾腾的汤汁,神色安详,柔和娴静,更兼吹气如兰:“两位公公有礼了,听说王爷醉了,偏生弘历阿哥又在万岁爷宫中哭得厉害,只怕是想见阿玛了,因此万岁爷吩咐我送解酒汤来与王爷,好让王爷清醒些去瞧瞧小阿哥。

    听说是康熙的意思,两个小太监也无话说,虽然心中有些疑惑,可是在皇宫之中,谁还胆敢假传圣旨?

    因此两个小太监往两边一让,道:“快些儿罢,仔细吵着王爷。真是的,王爷都醉成这个模样了,你还能叫醒不成?”

    方才胤祀也叫了,不也是没有叫醒的?

    那女子足底生香,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环顾着肃穆庄严的殿阁,心中一阵感叹。

    可是淡淡的烛光下,却映得她媚眼流波,美得不可方物。

    若是见过的人,此时必定惊讶之极,原来这个女子,竟不是别人,却是探春!

    可是偏生容颜又这样相似,让人有些讶异,细瞧时,却是她剃去了双眉,以青黛画作远山眉,和黛玉的罥烟眉极其相似,脸上 更是施了淡淡的脂粉,修饰着她的鸭蛋脸为鹅蛋脸,小巧细致,她原是削肩膀水蛇腰的高挑身材,与黛玉也差相仿佛,再穿上精贵雅致的衣衫,在月色烛光下飘逸如仙。

    将解救汤放在床头的小几上,探春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胤禛俊美的脸庞,红唇中逸出淡淡的叹息:“王爷,如今福晋身子不好,你又不能尽欢,让春儿来陪着你可好?春儿不求名,不求利,做个丫头也是心甘情愿。”

    将红唇印在胤禛的薄唇上,唇上的淡淡幽香也吹进了胤禛的嘴里,她明净如水的眸子中,几滴眼泪落在胤禛的脸上。

    胤禛突然睁开迷蒙的双眸,依然深邃如海般浩瀚,可是却有一丝痴迷的神色,喃喃地道:“玉儿?”

    双手如铁一般箍着探春娇软的身子,落在自己胸怀上,深深地吻了上去,脸庞上泛着一丝莫名的光芒。

    搂着胤禛的脖颈,探春艳媚入骨,柔声道:“四哥,我在这里呢,我来陪着你了!”

    一阵风扬起了纱帐,更吹熄了俏皮的烛光,可是浓浓的春光旖旎,却泛滥在殿阁之中。

    水一般的月光,从窗口流淌进殿阁之中,一地的银华。

    可是窗外月色之下,赫然站着的是胤禛,双眸泛着淡淡的疾风,更是有着等看好戏的淡笑。

    既然站在外面的是胤禛,那里面的人,又是谁呢?

    清晨,一线霞光晕红了淡青色的天空,一轮红日如火般鲜艳,天已经亮了。

    “四哥,四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上朝啊?”胤礼大喇喇的声音传了进来,一面说,一面抱着小馒头闯了进来,一丝儿规矩都不懂,可见素日里和胤禛亲厚,这些俗礼也不用管了。

    毕竟现在他又不是和黛玉睡在一起,兄弟儿子进来也就进来了!

    叔侄两个带进一室的阳光,照得殿阁中也热烈了起来。

    小馒头吆喝着掀开帐子,撒娇道:“十七叔叔,十七叔叔,阿玛自个儿睡觉很少放下帐子的,咱们快瞧瞧,是不是阿玛金屋藏娇,藏了别的女人在床上,不然我们看到了!”

    隐隐中还是有些得意,若是阿玛胆敢如此,小馒头益发笑得灿烂:“回去让阿玛跪搓衣板,额娘也不会解气呢!”

    叔侄两个不知不觉笑得东倒西歪,大小手一同掀开了帐子,可是却都瞪大了眼睛!

    “哇!阿玛果然藏了女人在床上!呜呜!阿玛不要额娘了,不要小馒头了!”要跟别的女人生娃儿!

    小馒头哭得可真是个惊天动地,与弘历倒是能相提并论了,不过仔细听,还是能听出他嗓音中的幸灾乐祸。

    胤礼冷眼看着床上纠缠着的男女,大手却掩住小馒头的双眼,那女人他认得,也在桃花宴上见过,是贾探春。

    不过那个男人,可不是四哥,虽然容颜极其相似,可惜,没有四哥那种孤傲如狼的气度。

    小手掰开眼前的大手,小馒头笑得十分可爱:“十七叔叔,他们没有穿衣服,要学小馒头和小包子光屁股啊?”

    外面已经许多人闻风而至,自是胤祀约了几个交好的兄弟来看笑话:“我说四哥今儿个怎么这样晚,竟是躲着偷欢了!”

    等了这么些年,总算是等到了胤禛出丑的时候,虽然大家都是彼此心知肚明,可是还是不掩得意。

    与自己的丫鬟偷欢,即使自己陷害又如何?就算只知道,也无可奈何,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抹杀不掉了。

    冷眼看着胤祀脸上悠然的自得,胤礼冷冷地道:“八哥,这个丫鬟倘若我没记错的话,是你从带在身边俯视着你的罢?”

    “是我的丫鬟,可是却怎么在这里?”胤祀满脸的诧异,不禁跌足叹息:“竟是我糊涂了不成?她初次进宫里来,自是不认得路,我让她给四哥端一碗醒酒汤来,哪里知道竟生出这样的事情来?”

    说话之间,一阵吵嚷,探春已经醒转,急忙抓着被子盖住身子,呜呜咽咽地哭道:“不要啊!不要啊!”

    毕竟初经人事,心里的羞涩还是慢慢地,尤其进来的都是诸位皇子。

    瞧着她一脸惊吓的模样,露在被子外的锁骨处更有深深的吻痕和淤青,让她更形显得楚楚可怜。

    “爷要为奴婢做主啊!爷见王爷醉了,吩咐奴婢送解酒汤来,可是,可是王爷却抱着奴婢不放!”探春花容带雨,呜呜咽咽地泣道:“王爷醉了,把奴婢当成了福晋,奴婢一心一意不敢做出格儿的事情,可是王爷力气好大,奴婢挣脱不了,奴婢对不起福晋啊!”

    在探春的哭泣声中,床上的人醒了过来,半坐起身,原是不惊不忙。

    胤祀叹息:“四哥,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家丑不可外扬,你总是要给个说法罢?”

    无奈地摊开双手,道:“虽然这个丫头是罪人之后,可是小弟却因爱她容貌才情,所以收在了身边做丫鬟,也算是给她个安稳日子过,哪里知道,四哥竟然白白糟蹋了她清清白白的身子!”

    床上的人,急忙扯着散落的衣裳,手忙脚乱地穿上,一骨碌滚到床下,磕头道:“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一言既出,满殿的人皆是大吃一惊,失声道:“你说什么?”

    那人吓得瑟瑟发抖:“奴才玷辱了这位姑娘的清白,奴才自然是愿意给个说法!”

    再抬头让众人看时,却惊讶地发现,他竟是也以炭笔描粗了双眉,脂粉修饰了脸庞,自然也有一定的易容本是,竟与胤禛有八分肖似,白日里自是能瞧出不是胤禛,可是若是夜晚,即便是兄弟仆人,只怕也分辨不出真假来。

    雍亲王妃 第123章 除根

    一看到竟不是胤禛,小馒头的嘴巴张得大大,足以塞下一个鸡蛋了:“不是我家的坏阿玛啊?”

    顺顺当当地从胤礼怀里滑下来,踢了踢那人道:“快说,你是谁?怎么在我阿玛的床上啊?”

    “奴才是守宫的侍卫谢音。”那人回答。

    胤祀的脸色十分难堪,可是眸子深处,又有一丝释然。

    探春似乎给这变数吓着了,欢好后的红潮霎时从脸上褪尽,只余下苍白。

    明明是胤禛,为何竟是一个守宫的侍卫?她这是做了什么事情?

    胤祯原是有心瞧胤禛的笑话,所以一大清早拉着胤禟与几位皇子都跑过来,哪里能料到竟不是胤禛而是侍卫?不禁铁青着脸道:“你是哪里的侍卫?为何爬上了雍亲王爷的床?做出如此滛乱之事?”

    小馒头也立即接口道:“就是,你为何在我阿玛的床上光屁股?”

    谢音忙磕头道:“王爷喝酒之后,说心里有些不安生,怕福晋在府中出事,因此先回王府里去看福晋了,也要跟福晋说一声小阿哥住在宫里的事儿,因此吩咐奴才代替王爷暂居此宫,等到王爷白天来接替。只是,只是奴才也不曾想到,夜里这位姑娘竟堂而皇之爬上了床,唇上带了蝽药,奴才无法自持,才生出如此丑事!”

    胤礼冷冷地看着床上不知所措的探春,冷冷地吩斥责看门的小太监:“好好儿,怎么竟让不相干的进殿阁之中?”

    “回十七爷的话,奴婢们不知道啊,实在是这位姑娘说,是奉旨送解酒汤,奴婢们也只好让她进来了。”两个小太监十分委屈,再说了,后来虽然有想让她离开,可是里面燕好之声才让他们止步的。

    “好啊!滛乱宫闱还不够,竟然假传圣旨,贾探春,你好大的胆子!”不等胤礼说什么,胤祀已经大声呵斥!

    探春眼中落泪,咬了咬嘴唇,惊慌失措地看着胤祀,她也是不得已啊!

    声音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沉稳:“奴婢,奴婢……”

    语音颤抖得不像话,其实已经是无话可说,面对着诸位皇子,她还有什么颜面说什么话?

    胤礼回过身,对胤祀道:“八哥要收这个丫鬟在身边服侍着,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只要规规矩矩的,也不失了八哥的颜面。只是今儿个的这个女子,竟胆敢算计四哥,这几个罪名,都是绝不能一了百了的,还是回了皇阿玛之后,再行处置罢!”

    探春裹着被子滚下了床,涕泣磕头道:“十七爷饶命,八爷饶命啊!奴婢,奴婢不是有意如此!”

    为何胤祀的脸色竟是如此难看?他从来都是温润如玉的人,有八贤王之称,为何竟不为自己求请?

    胤祀脸色冰冷:“妄图勾引亲王,胆敢假传圣旨,不是有意如此,竟是无意为之?来人!给我拿下!”

    胤礼听了,挥手止住几个小太监的动作:“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却因这一问,让胤祀的脸色微微一变,闻言道:“十七,这是我带进来的丫鬟,理当有我处置才是!”

    瞅着胤礼极沉郁的脸色,胤礼倒也是不在意,笑容依然如阳光一般:“八哥这是什么话?好歹小弟也和四哥好了一场,若是什么都不问明白,岂不是太辜负了这么些年四哥的照顾了?”

    说着回头看着探春,眼里有着格外明显的厌恶:“你想说什么,当着爷们的面儿,都说出来罢!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儿,倒是不知道你有几张嘴来为自己辩解!当初就知道,很是个不知道尊重的女子!”

    探春纳头泣道:“奴婢只是一心为了扶持贾府的基业,虽然行为可恶,可奴婢家中尚有年迈祖母,受伤母兄,家中完事皆要奴婢料理,一时猪油蒙了心,眼睛瞧不清,还请十七爷瞧在奴婢不是为自己的份上,饶了奴婢罢!”

    “用这个做幌子,倒是容易惹人怜惜!”胤礼冷冷地道:“只不过,爷们竟是容得你糊弄的?自个儿想做的事儿,自个儿心里明白,不过就是自个儿想要荣华富贵,倒是拿着振兴家业的话做幌子,没的让人恶心!”

    胤禟本就是不同意如此的,自是淡淡地开口道:“胆敢做出如此的事情,如今竟是没本事承认了不成?”

    探春心中一动,泪眼迷蒙,看到胤祀和胤禟等人皆不为自己说话,立时便跪行了几步,磕头道:“奴婢今日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都是出自八爷的谋划,是八爷让奴婢如此做的!八爷说,非要让雍亲王爷和福晋反目成仇不可!”

    既然你们无情,也别怪我无义,豁出去就豁出去,死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听了探春这个话,胤祀自是措手不及,忙对胤礼道:“咱们都是亲兄弟,俗语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哪里敢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生出这样恶毒的心思呢?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我也不敢诅咒四哥和四嫂这样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夫妻,到时候不用别人说,我也自己剥了自己的一层皮!”

    口齿伶俐,话语沉重,一字一句,都是蕴含着不容人置疑的气度和雍容。

    胤礼脸上似笑非笑:“是不是真的,小弟又如何知道?自是瞧着这女子的话,倒是有那么几分意思。若不是八哥带了她进宫里来,如何能生出这样的事情来?再说了,八哥在家里说的话,我们在这里又哪里知道的?”

    听到胤祀否认,探春凄厉地道:“奴婢并没有说谎的,倘若是奴婢说谎,天打五雷轰!”

    胤礼双手环胸,一手摸了摸下巴:“你不过就是个贱籍出身的女子,你说的话,有几分能让人相信的?”

    听到“贱籍”二字,胤祀眼中神色微微一暗,可是却不能生出怒气。

    真是没有料到,没让老四出丑,倒是让这个女子有话可说,败坏自己的名声!

    想到这里,眼神登时阴郁起来:“十七,这件事情,实在是为兄未曾留意,这个贾探春,就 由为兄来处置罢?”

    “八哥自是有过,只是,这样大的事情,竟然又陷害到了八哥的头上,很该告诉皇阿玛一声儿,不然,还真当四哥府上,就是他们爱算计就算计的了。”胤祀淡淡笑道,可是眼里却是有着不容忽视的锋锐光芒。

    胤祀点头道:“这是自然,结果定然让四哥和十七弟十分满意。”

    胤礼弯腰抱起小馒头:“我倒是没什么,只是给四哥和四嫂一个交代才是要紧的。”

    说着欲往外走,便有探春抱住了他的双腿:“十七爷不要走,不要走,八爷会将奴婢杀人灭口的啊!”

    此时,打从心底透出一股寒气,此时已经是豁出去了,若是胤礼不在跟前,自己必定会生不如死!

    她不甘心啊!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她竟什么也得不到?

    胤礼低头皱眉看着探春抱着自己双腿的手臂,有一种想砍去她双手的冲动,当着小馒头的面儿,实在不宜杀人,最终仍旧是忍住了:“抱着爷的腿做什么?难不成,竟让爷为你求情?你连这样的事儿都能做出来,还陷害过不知道多少人,你有什么冤枉的?又有什么值得八哥杀人灭口的?”

    话说到这里,却突然心中一动,刹那间竟是明白了些什么。

    双目紧紧盯着探春:“你有什么事儿,值得八哥杀人灭口的?你又知道些什么?”

    这是一丝生机,唯独的一丝生机,探春立即道:“事关当年大阿哥魇皇太子殿下!十七爷保住奴婢的性命,奴婢才能说!”

    “啪”的一声,她粉嫩的脸上已经挨了一记耳光,半边脸登时肿得跟馒头似的。

    胤祀轻轻吹了吹手掌,淡淡地道:“贾探春,做出这样的事情,倒是在这里妖言惑众了?”

    探春眼里情不自禁地充满了惊恐,她明白胤祀的手段,这个人最是懂得背地里耍手段的,外表温润如玉,可是骨子里却是心狠手辣,不然也不会从贱籍嫔妃所生的皇子,走到今日的权势!

    他出手,会让自己生不如死的!

    探春犹想垂死挣扎,胤礼却是淡淡地道:“既然是八哥府里的事情,就有着八哥处置罢!”

    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明白就好,倘若真的解开了,皇阿玛脸上不好看,胤祀也不好看,皇家是不允许丝毫丑事传出去的。

    这么一说,也算是给胤祀一个人情,一个面子,日后更好说话!

    “多谢十七弟不多管闲事。十七弟放心,这件事情,我自会处置得极好!不然,皇阿玛还不吃了我?”胤祀紧握双手,指甲也深深地陷入了手心,虽然不曾害到胤禛大失颜面,但是能将贾家斩草除根,却也够了。

    嘴角一丝淡淡的笑容,别人都以为自己是维护贾家的平安的,只怕连胤禛也以为如此,想利用贾家让自己上钩,可是他也太低估了自己,自己岂能让知道那件事情的人活着呢?贾政流放,却已断了舌头,双手也跟着折了,此时,只怕是在宁古塔一带等着老死罢了。

    知道这件事情的,贾家里,也就只有贾政的女儿,贾探春了。她背负着兴威贾府的重担,孜孜不倦地谋取着能扶持贾家的法子,可惜,女子就是女子,头发长,见识短,自己又岂能是她容易威胁的?胆敢请求中夹杂着威胁,来让自己扶持贾府,她就该承受自己的怒气!

    “将贾探春割去舌头,折断手脚,赏小乐子为妻!”

    一句话,决定了探春的生死结局,小乐子,服侍着胤祀的太监头子而已,如今也有四五十岁了。

    做太监的,不能有男女之事,因此总是喜欢弄对食,折磨得女子奄奄一息,手段极其残忍,若是让谢音给探春一个说法,他是侍卫,也是八旗贵胄子弟,哪怕仅仅是纳妾,也实在是太便宜这个女子了!

    胤祀心中想的,就是永远不让探春开口,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别人倒是不曾察觉什么,即使心中明白,也不会说什么,唯独康熙得知之后大怒:“当日里谋害太子,堕去皇嗣,又毒害黛玉,如今竟在皇宫之中假传圣旨,勾引老四,来人,将贾家一干人犯缉拿,女子为披甲人为奴,男子皆流放宁古塔!”

    牵扯进这件事情的贾家人,不管男女老幼,不能让他们再有死灰复燃的机遇!

    李纨母子竟得了德妃的眼缘,至于妙玉护着的那个丫头,和嫁进薛家二房里的丫头,以及早就远走他乡的贾琏一家子,瞅着他们不曾孩黛玉,就勉强算了罢!

    说完这话,犹不解气:“老八,此女乃是你从宫外带进,可见居心叵测,罚一年俸禄,闭门思过!”

    家丑不可外扬,倘若将此事传出去,也有损皇家的威仪,就意思意思斥责老八一番便是了。

    毕竟只是贱籍人,如今自己儿子的事情还没料理好,没的在他们身上浪费精神,因此也就丢开不提了。

    有的时候,下面的人兢兢业业谋算的东西,或许谋算了一生,或许满腔的心意,往往上头一句话就注定了结局。

    不过眼瞅着康熙宠爱弘历,又让诸位皇子皆心中生惊起来,如此 一来,岂不是胤禛更添威势?

    “听说,三姐姐也给处置了,贾家至此,已绝。”湘云脸上尽是叹息,可是却无可奈何。

    如今她也是孤苦伶仃,万事都是要婶娘做主的,哪里还敢生事?

    抚着手里的金麒麟,湘云眼中湿漉漉的,仿佛小鹿的一双大眼,想着那块晶莹剔透的美玉。

    自己心中的一点激扬之气,恐怕也不能随着自己的心意而为了。

    雍亲王爷真是疼爱福晋,如今病得这样厉害,也不离不弃,天底下女人的幸福,莫过于此了。

    黛玉已经出了月子,可是还是要好生调养,因此也很听话地不敢劳碌着,只是想着包子馒头,非得让胤禛从宫中接出来,不然,刚做了娘亲,日后宝宝长大了,不认识自己怎么办?

    总算将弘历和弘晖从康熙手里偷偷接了回来,胤禛脸上也带了些笑意。

    如今贾家的事儿算是告了一个段落,总算是能清静些了,也不用担忧着总是有些蚂蝗似的小人背地里算计。

    黛玉抱着弘历轻声哼着小曲儿,半日才疑惑地道:“虽说这件事情完了,可是,那人参到底是谁送的呢?我也要心里有数才行,贾家早败落了,虽有铺子,可是有薛家从中捣鬼,生意也不是很好,如何能有高丽参送来?”

    心中一片澄明,不想存在什么疑惑。

    该面对的事情,自己也不想逃避,一个贾家至此,外面的人骂自己心狠手辣,那便心狠手辣罢!

    胤禛教馒头练字,抬头淡淡地道:“虽然很难找到源头,可是还是让我查到了,是老八送的,只不过,没用他的名罢了。这些事情,纵然我们心中明白,可是却不好处置。”脸上的神色很是阴郁。

    “四哥说得是。听说太子又不安生了,很是想就接着一些势力东山再起,皇阿玛心里正烦恼着诸位皇子夺嫡的事儿,我们若是去,说起此事倒是不怕,岂不是更让他老人家心里不痛快了?手足相残,老人家心里更寒。”黛玉语气中还是想到了康熙,他毕竟年纪大了,不能再让他老人家伤心难过了。

    按着胤禛的性子,最是能隐忍,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更何况如今这个风声鹤唳的时候?可是偏生在自己的身上,他却是忍不下去。他找送人参的证据,便是想将胤祀斩草除根,可是,她却不能让他这么做,不能因自己一人,坏他的大事。

    胤禛眼中还是有些杀气,虽然自己心中明白胤祀送人参,也只是为了除掉探春,但是有一丁点儿害黛玉的心思,他便不能放过!别人好除,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兄弟,康熙的意思也明摆着,当此时机,也的确不能轻举妄动!

    可是,他就能忍下这口气了吗?他们可是要害他的玉儿!

    看到胤禛脖颈上的青筋迸出,黛玉空出一只手盖在他手背上,柔声道:“毕竟咱们是没事的,四哥不用如此愤怒。”

    脸上是温柔祥和的笑意:“四哥,如果不想忍下这样的气,就是要我们自己强起来,才会没有胆敢如此算计。”

    弱肉强食,自古以来皆如是,面对皇室的腥风血雨,更是如此!

    胤禛点点头,如今忌惮着康熙手掌天下,便不能在他跟前手足相残。

    “王爷,福晋,太子殿下来了。”宜人一声轻唤,唤醒了夫妻两个人的心思。

    胤禛掷下手里的笔,对黛玉道:“我出去瞅瞅,你带着孩子别出去。”

    黛玉点点头,目送着他出去,毕竟是太子殿下,该迎接的礼数儿还是要顾着的。

    弘历很乖,吃饱了就愿意呼呼大睡,一点儿也不吵他香美的额娘。

    看到胤禛走了,馒头立即跳下了椅子,抱着黛玉的双腿:“额娘,额娘,这几日,阿玛的脸色真是难看,为什么啊?”

    “阿玛在生气。”黛玉一笑:“所以小馒头得乖乖的听话,别让你阿玛更生气。”

    探春之事,人参之事,倘若真寻根究底的话,胤祀绝对是要完蛋的,皇太子的魇法也牵扯其中。只是毕竟他还是康熙的儿子,康熙还是护着他的,极力阻止了胤禛往下查明的主意,因此这几日胤禛是跟康熙赌气,连上朝都免了。

    皇家宫闱里的事儿,又有多少是能为外人知道的?很多宫闱隐秘,早就是消逝的无影无踪。

    馒头叽叽喳喳地挥舞着小拳头:“谁让阿玛生气了啊?小馒头吃了馒头有力气,去揪过来给阿玛磕头赔礼消气!”

    黛玉将弘历小心地放好,才抱着馒头笑笑:“馒头真是孝顺,不过,大人的事情,大人会自个儿处置的。”

    小馒头滑落在床上,与弘历一起躺着,拉过他身上的被子,自己也要盖着小肚子:“额娘,馒头要听琴。”

    琴音祥和中正,尤其是黛玉心中澄澈,琴音也更见灵性,容易让人听之欲眠。

    轻盈悠扬的曲子流淌在室内,黛玉也只是随意地弹着江南俚曲,柔柔细细的,如同春天的第一抹杨柳风。

    她很少弄这些耗费精神心血的事儿,因此随手拈来,倒是让已经回来的胤禛戾气渐渐消去,唯见平和。

    “我也不想在京城带着,带你和孩子去玉泉山的温泉可好?”想起太子的话,胤禛也不想管太多的闲事,莫若一家子出去游山玩水,看看山清水秀,散散心中的郁气。

    黛玉有些欢喜,道:“真的啊?如今是秋日里,玉泉山的秋梨定然极甜脆了。”

    说这话,就听到好大的吞口水声,回眸一看,却是小馒头听到吃的就已经在床上口水成串了。

    咕咚一声,馒头爬了起来,仰头看着胤禛:“阿玛,真的有好甜脆的秋梨可以吃啊?”

    胤禛将他拎起来放在怀里:“小馋猫,听到有好吃的,立马就醒了。”

    黛玉吩咐人收拾东西,如今胤禛心情不好,去散心是极不错的。

    只是出了城,山路便有些颠簸,弘历给颠得醒了,舒舒服服地躺在额娘怀里,睁着乌溜溜的大眼,小身子扭着,小手指抓着黛玉散落下来的发丝,小脸蛋仿佛苹果一般,红润润的,煞是可爱。

    黛玉也是坐不稳的,只得半坐在胤禛怀里,叹息道:“早就知道你已经弄好了这块地方的温泉,只是忙着生弘历,竟是 不曾来过一遭儿,这次非得多住几日才好,连有琴先生还说,多泡泡温泉,对身子有好处。”

    胤禛摸着她的额头,看着她气色还好,方一手抱着她,一手抱着给马车颠得四脚朝天的小馒头。

    馒头埋怨连连:“这是什么路啊?土疙瘩,小石子儿,坑坑洼洼的,小馒头的屁股都摔成四瓣了!”

    黛玉含笑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小馒头,先出点苦头,一会儿,就有好吃的东西吃,也有美丽的风景了。”

    馒头从胤禛怀里挣脱,翻身从一旁的螺钿小柜中取出一个食盒来,打开来,竟是各色点心,五颜六色,格外好看。

    拿起一块山药糕塞进黛玉嘴里,亲热地道:“额娘,吃糕糕!”

    黛玉咬在嘴里,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小馒头真孝顺,额娘没有白白疼小馒头!”

    融融的暖意在胤禛脸上散开,他知道黛玉和小馒头,都是想让自己开心,不由得双手抱着妻子和儿子,满足地叹息。

    既然出来游玩,就暂且将宫中的琐事丢到一边罢!

    雍亲王妃 124章 遇袭

    展眼已经在玉泉山的别业中居住一月有余,看着山头给冬日的雪染得如白发苍苍,虽然杳无人迹,可是却是清净天然。

    夫妻两个日夜相依,你唱我和,琴箫和鸣,或逗弄儿子,或亲自下厨,虽然每次烧饭总是黑不溜丢不能吃,可是乐趣丛生,夫妻两个更是研习《百鸟朝凤曲》,引得鸟雀翩翩飞至,宛然王者气象,竟是宛如弄玉弹琴箫史吹箫,宛若隐居华山一般。

    这日清晨,温泉水滑洗凝脂,洗得黛玉天天和小馒头打水仗,玩得不亦乐乎。

    “哇哇哇······”闻不到娘亲身上清新淡雅的幽香,弘历大声哭着抗议。

    胤禛皱眉抱着弘历手臂轻晃:“弘历,不准哭了听到没有?你额娘生下你昏迷了好些时候,你还是乖乖吃牛||乳|。”

    弘历哭得声音更大了,几乎响彻了整个玉泉山山坳,小馒头急忙堵着耳朵:“小包子哭声好大啊,比雷声还大,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下雨啊!”

    好几次,小包子和他争额娘,每次哭声大,雨点小,自己才不上当。

    听着小宝贝震耳欲聋的哭声,终于引起黛玉泛滥的爱意,将双足从温泉池中缩了回来,赤脚走进胤禛和弘历身边。

    “来,包子,额娘抱!”黛玉亲亲弘历的脸蛋,弘历立即止住了哭声,比什么都快。

    胤禛有些苦笑地看着碗里还温热的牛||乳|:“玉儿,不能让他总是吃母||乳|,你身子弱,他吃得又多,喂他牛||乳|罢!”

    知道胤禛担忧自己,黛玉转脸生笑:“无妨的,小家伙能吃多少?”

    背过身,揭开罗衫,弘历立即将小嘴凑了过来,欢天喜地地吸吮起来、

    温泉池是建在玉泉山的松林深处,早已让胤禛另外建了别业,将温泉圈在了别业中,是一所极精雅的江南小筑,温泉池中热气氤氲,让别业周围也温暖起来,雪花落了立即融化,翠松更见碧色,偶见数只小松鼠跳来跳去。

    温泉室中,细细的暖香包围着身子,仿佛可以从毛孔中透进身子中,浑身都是暖洋洋的,更让黛玉和小馒头舍不得出去。

    喂饱弘历,胤禛也将馒头拎了出来,有胤禛照顾弘历,黛玉方细细地梳妆打扮。

    女卫悦己者容,她自然要将最美丽的一面送给四哥啊!

    小筑中暖洋洋的,黛玉衣衫也不若以往厚重,只是家常打扮,穿着一件淡紫色貂裘,领口和边缘都是滚着雪白的狐毛儿,手臂上却是粉紫色印染三色桃花的披帛,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果然是赛过罗敷,更见风韵。

    黛玉皱着眉头量了量腰身:“四哥,这些日子,我是不是胖了?”

    胤禛哄睡了弘历,回头看了一眼,眼神刹那间深邃起来:“胖些好,以往你都是瘦得一把骨头似的,如今刚好。”

    怪道要小心谨慎地坐月子,果然是坐月子中,能将妇人素日不好的体质渐渐调养过来。

    如今的黛玉,气色真是好极了,再加上别业中的天然清新,她的身子骨越发好了。

    听胤禛说好,黛玉便也不在意了,盯着睡熟的弘历和馒头一会儿,拍拍跟着来的辟邪一下,让牠好好守着两位小主人,便挽着胤禛的手臂撒娇道:“四哥,好不容易两个小祖宗睡熟了,我们去看看外面的景色好不好?”

    胤禛怜惜地看着她益发清丽的容颜,这些日子,虽然上山来,她也极少出去,趁着今日天降薄雪,透透气也好。

    吩咐四面的血滴子几声,胤禛亦是防备之心极重,虽然此时山坳少有人至,却仍将轩辕神剑带在身边。

    黛玉看着血滴子,笑道:“不管什么事儿,你们都得将两位小主保护得周全。”

    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何时何地,她首先想到的,还是她的两个孩子。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5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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