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第一版主小说网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皇后的敛财生活第6部分阅读

      皇后的敛财生活 作者:肉书屋

    皇后的敛财生活第6部分阅读

    又感觉非君非臣。

    说是宿敌可并无火花擦出。

    短暂的停顿仿佛过了百年。

    印无痕浅淡道:“臣擅自更改圣上的决定,将才艺大赛由原先的四品以上官员参与评选更改为圣上您亲自选定。”

    夏墨兮同样淡道:“理由?”

    印无痕回道:“选妃本是圣上的家事,朝中大臣本不该随便干预,况且五十位候选佳丽之中有数人皆是本朝重臣的女儿,若参与评选,誓必会选自己的女儿为皇后,而其他大臣为了稳固地位、拉拢关系自然也会选择某位大臣的女儿,这对其他地方小官的女儿不公平。”

    夏墨兮对选妃之事漠不关心,也就不曾考虑过这层关系。

    可是,印无痕早不提出晚不提出,偏偏在选妃的前两天提出,而前一天他又有意帮助施月舞度过难关,这人到底有何目的?与施月舞又有什么关系?

    脑海一闪而过那洁白的栀子花,施月舞的突然出现,对栀子花的偏爱,而印无痕这个人似乎也很神秘,他不曾怀疑过印无痕的身份,因为此人是父皇举荐给他的人才。

    他看向一脸高兴的施月舞,恐怕印无痕的这个提议是为了帮助她在活动中赢得最大的利益。

    施月舞此刻兴奋的乐不可支。

    这几天一直担心官官相护将鲍珍珠捧上皇后宝座,她岂不是要输的体无完肤?

    六部纷争(8)

    朝中大臣定金数额几乎占了整个活动的三分之一,他们又全部猜鲍珍珠会成为皇后,为了自己的盈利他们管鲍珍珠是美是丑反正又不是自己娶老婆。

    他们联手拥护鲍珍珠将会是她最大的敌人。

    现在,施月舞越看印无痕越顺眼,每次与他见面总能带给她好运。

    夏墨兮突然对印无痕道:“你的话还没说完。”

    施月舞惊诧的看向印无痕,又看看夏墨兮,她是没看出来印无痕还有话要说,看起来平淡如水,根本不懂他。

    群臣低着头,心里苦涩难耐,“皇后猜猜猜”活动恐怕只能寄托在鲍珍珠的魅力上了,印无痕方才一番话无懈可击,此事已没有挽回的余地。

    印无痕淡淡道:“皇后既是一国之母,也是圣上的妻子,可是,她不是为了国家而生,她是为了陪伴圣上的一生而出生的。”

    夏墨兮冷哼,嘴角一抹冷笑,“想陪伴朕一生的女人数不胜数,是不是朕都要立她们为皇后?”

    施月舞看向夏墨兮。

    心生同情。

    他站的地方太高太高,以至于所有人看到的只是他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力。

    所以他孤寂。

    印无痕道:“至少找一位您中意的皇后。”

    夏墨兮的心微微一颤,仿佛黑夜里点亮了一根蜡烛,虽然微弱但总能辨明方向,他喃喃:“朕中意的皇后吗?”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施月舞。

    他微微闪烁地目光触及到施月舞惊讶的眼神。

    施月舞立刻扭头回避他,然后,她左看看右瞅瞅,似乎在忙碌地寻找着什么,嘴里还不停的叫道:“啊,我掉了一两银子,掉哪里去了呢?不行,我得找找。”

    六部纷争(9)

    这话一出,那些不敢动的大臣有几个人开始偷瞄四周,都想在第一时间寻到那一两银子,他们家产几乎都奉献给了“皇后猜猜猜”活动,如今能捞回一两是一两,管它是别人掉的还是别人扔的,总之谁捡到就归谁。

    施月舞暗笑,她怎么可能掉银子!?当然是瞎掰的。

    夏墨兮邪笑,“如果朕中意的人选不愿意做朕的皇后又该如何?”

    施月舞立即双手捂耳,不停的自言自语:“不能受外界干扰,我要集中精神寻找银子。也许掉外面了,我出去找找。”

    印无痕看着施月舞消失在门外,淡道:“如果圣上爱她,就去守护她,终有一天,她会”他忽然停住,仿佛想起一件沉痛的往事,眉心轻轻皱起。

    当夏墨兮又一次转向他时——

    他的表情依旧如往常般平淡的近乎可怕。

    施月舞一个人落寞地走出承天殿,一个多月以来,宫里的太监宫女几乎都认识她了,自由行走皇宫已无人阻拦,每每有熟悉的太监宫女都会恭敬的唤她一声“施姑娘”。

    这会儿,有两名太监匆匆向她走来,匆匆唤了声“施姑娘”,又匆匆离去。

    时间就仿佛那两名太监一样。

    匆匆一闪而过。

    她自怀里摸出一只白色的塑料小瓶,瓶身贴着一张标签,上面写满了英文字母,轻轻摇一摇,发出“咚咚咚”连续的响声,食指与拇指分别夹住瓶盖和瓶底,抬起手,遮挡太阳。

    “快没有了”

    施月舞喃喃,脑海浮现出夏墨兮的身影,他是一个贤明的皇帝,一个出色的男人,已经接近于完美了,所以,这样一个人她又怎么忍心伤害呢?

    两日后。

    才艺大赛如期举行。

    才艺大赛(1)

    与樱树林隔湖相望的楼阁——望雪楼,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微风徐徐中,红灯笼迎风摇曳,红绸带随风起舞。

    大赛举行到一半时,现场所有人都已沉浸在这如梦如幻的夜晚。

    婉转悠扬的琴声。

    优美空灵的歌声。

    婀娜多姿的舞蹈。

    琴、棋、书、画,被候选佳丽一一展现。

    施月舞躲在望雪楼楼下的角落里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打了不知第几个哈欠时,余光瞥到望雪楼二楼主座上的夏墨兮,他似乎心不在焉,低头望着杯中茶出神。明明排斥选妃却又不得不选妃,和逼婚没有什么分别了,施月舞心中忽然生起怜惜之情,这个万人之上的皇帝,到底承担了多少身不由己的事情?

    她撇撇嘴,不去思考夏墨兮的心情,目光掠过二楼最前排的几人,赫然发现有个男人正望着她。

    那是一位容貌温俊的美男子,淡蓝色素雅的锦袍如天空般仿佛能容纳世间一切不平之事,长发用白玉冠整齐的束起,一眼望去即清爽又优雅,他淡淡的微笑正凝望她,神态温和如玉。

    施月舞脑子一转,夏墨兮身侧空着的座位是未出席的辰王,那么坐在辰王旁边的这个男人应该是锦王,他就是锦王夏锦兮吗?好儒雅的一个男人,有点像……圣人。

    她双手合十,拜了一拜,喃喃:“圣人啊,请保佑我财运亨通。”接着目光一斜,瞥见长廊上走来一群太监,分别端着御膳房精心准备的水果和糕点,洁白的牙齿暴露在夜色下,她兴冲冲地迎了上去。

    二楼的夏锦兮目光跟随施月舞的身影,他微笑道:“皇兄,那位黄衫姑娘是否就是施月舞?”

    才艺大赛(2)

    夏墨兮抬起头,一眼就找到了金黄|色纱裙的女孩,只见施月舞张开双臂拦住送糕点的队伍,和领头的太监说了几句话,然后走到第一个太监面前,从那太监端着的果盘中抓起一只苹果扔给身后的小扇子,接着将那盘缺一只苹果的果盘重新摆弄一番,摆成比原先更加美观的造型。

    她依次在每一盘食物中抽出一份,然后重新拼盘,待走到最后一个太监的时候,小扇子已经拿不下了,他用下摆兜着糕点和水果,笑眯眯地跟着施月舞。

    夏墨兮微一皱眉,不知她要拿这些吃食去做什么?如果没记错,每盘食物都是按照每桌的人数摆放的,他淡然道:“几个月不见,锦兮怎么也关心起宫里的事来了?”

    夏锦兮笑容温和,随口接道:“进宫时,听小顺子提起一些。”

    夏墨兮瞪了眼身后的小顺子。

    一旁的美妇听见兄弟二人在交谈,忙插上一句:“锦儿,你们刚才谈的是什么舞?”

    夏锦兮恭敬地回道:“母后,是施月舞。”

    端庄柔美不失皇家贵气的美妇正是当今的太后,她转向身边几位夫人,高兴的介绍:“现在这支舞叫施月舞。”

    正巧现在这位候选佳丽跳的舞蹈她们从未见过。

    “原来是叫施月舞。”

    旁边的夫人将“施月舞”传给了下一位夫人,这些夫人都是位高权重的大臣们的妻室。

    “这施月舞倒是从未见过。”

    “月舞……是不是要在月下起舞才能显出这舞蹈的意境?”

    几位夫人议论纷纷。

    太后听了建议,又转向夏墨兮那边,“墨儿,等月亮出来了,让下面那位跳‘施月舞’的姑娘在舞一次,哀家和几位夫人觉得应该在月下起舞才能更加传神。”

    才艺大赛(3)

    夏墨兮脸色一沉,他非常了解母后的性情,经常将一件事情进行夸张的曲解,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心。

    夏锦兮温和的微笑解释:“母后,施月舞是一个人名。”

    太后继而再次向几位夫人介绍道:“那位跳‘施月舞’的姑娘名字叫施月舞。”

    “……”

    太后和几位夫人相谈甚欢。

    夏墨兮和夏锦兮则沉默不语。

    不一会儿。

    被施月舞动过手脚的点心和水果送上来了。

    起初,群臣都不知道盘中已少了一份,只是随意的吃食,后来,大家发现了其中的玄机,为何每一盘都缺一份食物?难道是上次他们威胁印无痕要联名上奏弹劾他,所以他怀恨在心故意吩咐御膳房每桌少给一份?让他们其中一人挨饿?

    这不无可能,像印无痕这些高官都与圣上坐在第一排,第一排的格局是一人一桌,就不会出现少一份的现象,只有他们这些八人一桌的小官才会出现八份少一份的情况。

    然后,出现了一场沉默的斗争,每当太监端上一盘食物,群臣的目光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只在眨眼间那盘子已经空了。

    太监们个个目瞪口呆。

    后来这件事传到御膳房的主御厨赵文博耳中,他高兴的失眠三天三夜,以为是御膳房的膳食过于美味,导致群臣争先恐后的抢夺。

    至于原本要弹劾印无痕的大臣,只觉印无痕此人阴险狡诈,令他们防不胜防,所以把弹劾的念头暂时搁浅了。

    施月舞带着诱骗来的糕点逛进候选佳丽休息的厢房。

    “各位未来的娘娘们,奴才给你们送吃的来了。”

    不知御膳房是有意还是忘记,竟不管碧秀宫的候选佳丽今晚都聚集在御花园的望雪楼,依旧如往常一样将晚膳按时送到碧秀宫。

    才艺大赛(4)

    小扇子非常配合的上前一步,抬出一兜的水果和糕点。

    所有候选佳丽警惕地望着施月舞。

    她们有些人怀疑施月舞和圣上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怕被抢去皇后的宝座,因此不愿搭理她;有些人只是担心被施月舞坑掉大笔银子;还有一些纯粹对施月舞没有好感,比如鲍珍珠,上次揭发施月舞无果而终,现在每次瞧见她就恨的牙痒痒。

    现场气氛有些僵硬。

    突然,有个容貌清纯的小姑娘莲步轻盈走到小扇子面前,脸上洋溢着纯纯地笑容,像个未长大的孩子。

    施月舞认得她,她叫沈清清,祖上曾有一位尚书,后来家道中落,父亲是位教书先生,她能脱颖而出成为五十位候选佳丽之一,极大一部分是因为她是鲍珍珠的远房表妹,然而鲍珍珠平时从不搭理她,觉得她身上一股子寒酸味。

    沈清清开心地从小扇子的兜里挑了几块红豆糕,然后从腰际解下一只玫红色的银袋,递到施月舞面前,甜甜地笑道:“呐,给你钱。”声音略带稚气。

    候选佳丽一般都知道施月舞,并了解她贪财的脾性。

    施月舞凝视沈清清,缓缓伸出手,沈清清的年龄只有十三周岁,脸上的稚气尚未消退,性格单纯,看起来傻里傻气,总是无忧无虑的样子,她如果选入后宫,能活多久?

    其实,她最担心的是——

    夏墨兮面对一个未能年的少女下得了手吗?而她自己每每站在沈清清面前就感觉一下子步入了阿姨阶层,虽然她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实际上已经二十好几了。

    沈清清笑容甜美,她将银袋一倒,倒出三枚铜板,接着又抖了两下,似乎想在倒点出来,无奈她精致的银袋里只有三枚铜板。

    才艺大赛(5)

    施月舞睁大眼睛,惊怪地望着那三枚铜板,忽然间,非常理解鲍珍珠的心情,一股子寒酸味,实在不忍心与沈清清多接触。

    沈清清瞧见施月舞眼神复杂,她将咬了一半的红豆糕不舍地放回小扇子的兜里,小心翼翼地说道:“是不是清清惹你不高兴了?”语气流露出害怕。

    施月舞心痛地看着那块残留口水的红豆糕,内心复杂。

    沈清清见她不说话,更害怕了,一股脑儿将红豆糕全数扔了回去,急急地说道:“对不起,清清不是有意要惹你生气的。”

    施月舞哀叹一声,出师不利呵!然后将那些红豆糕塞回沈清清手里,不悦道:“拿去,拿去,赶快离我远点。”千万别沾到她的穷酸气呵!

    “谢谢。”

    沈清清笑的可爱,心思单纯的她,听不出施月舞口气中的厌恶,她走近正在擦拭冰玉七弦琴的表姐鲍珍珠,笑道:“表姐,给你红豆糕。”

    鲍珍珠一记白眼,厌恶道:“滚开!”

    沈清清咬了口红豆糕,依然笑的清纯,“表姐,很好吃的。”

    鲍珍珠怒道:“叫你滚开还不滚远点!”

    沈清清仿佛习惯了表姐语带尖刺的语气,她傻傻的笑,一个人走到角落里,静静地吃着红豆糕,竟有些落寞。

    没银子赚的闲事施月舞一般不管,她淡淡地瞥了眼沈清清,然后继续发挥伶俐的口才,兜售糕点。

    “施月舞,给我来十块红豆糕。”

    一道豪迈有力的女声自施月舞身后传来。

    “红豆糕已卖完。只剩下绿豆糕、红枣糕、赤豆糕、玉米糕、花生糕、莲心糕、杏仁糕、桂花糕、菊花糕、枸杞糕。”施月舞慵懒地倚着门框一口气道出十种不同的糕点,其实她根本不清楚里面有些什么口味。

    才艺大赛(6)

    “你说的那些各来一种。”

    施月舞掌心向上翻,也不回头瞧一瞧身后的女子是谁,懒洋洋地说道:“先付账,然后自己去找。”坚决抵制沈清清那种先吃后付的恶劣行为。

    接着,一锭金子放进她纤小的手心,她眼睛一亮,赶紧收进怀里,接着,视线里赫然出现一个容貌俏丽的少女,长发用一根丝带竖起高耸的马尾,身穿白色劲装,似是男装,整体感觉英气逼人,分外惹眼。

    施月舞轻轻挑眉,此佳丽一出场定能刷新人气,有好戏看啰!

    少女走到小扇子面前,右手食指抵住下唇,目光在兜里仔细搜寻各式各样的糕点,过了一会儿,她喃喃道:“嗯为什么我只看到绿豆糕、红枣糕和桂花糕呢?”随意拈起一块糕点,“算了,能填饱肚子就行。”

    “就是,做人不要太挑剔,北州灾民连跟草都吃不到,你们能解决温饱就应该知足了。”施月舞话说的好听,其实最不知足的就是她自己。

    “我叫南柯。”

    南柯也是候选佳丽之一,她的曾爷爷曾在先皇和先先皇在世时担任兵部尚书,算是两朝元老,后来辞官返乡开了一家武馆。

    施月舞淡淡道:“我知道。”五十位候选佳丽她都调查过了。

    “你来找凌兰吗?”

    南柯知道施月舞和凌兰的关系不错。

    “顺便找。”

    “她不在。”南柯好心提醒。

    “我知道。”

    “你长的很漂亮。”南柯称赞。

    “谢谢。”施月舞淡然回道,右手下意识的抚向心口,好像有难以忍受的事情,她的表情非常冷淡。

    “你果然如传言一样,只对银子感兴趣。”南柯爽朗一笑,竟似男子的豪迈。

    “多谢赞扬。”施月舞古怪的瞅着南柯,只觉得这人过于人来熟了。

    才艺大赛(7)

    “抱歉,吓到你了。”南柯豪气地拍拍她肩膀,“我家是开武馆的,和江湖人走的比较近,从小爹娘就没教过千金小姐该有的举止,你不要见怪啊。”

    “没有,只是觉得你很奇怪。”施月舞掌心一扫,打掉南柯的手掌,她不喜欢别人碰她,容易沾到晦气。

    南柯毫不在意施月舞冷淡的举动,笑道:“交个朋友怎么样?”她投其所好,拿出一锭金子递了出来。

    施月舞眼睛又一亮,迅速夺下金子,勉强露出平日里的嬉笑,“你家很有钱?”之前买糕点给她一锭金子,现在又给她一锭金子,早些时候怎么没瞧出南柯其实是个土财主?

    “还行吧,我家除了经营武馆外还做些小生意。”南柯笑答。

    施月舞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南柯一番,忽然,她轻轻拍了拍南柯的肩膀,“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就不一定要同当了。

    她不跟银子过不去呵。

    真是越看南柯越顺眼。

    南柯哈哈大笑。

    施月舞浅浅地微笑。

    其他候选佳丽冷眼望着她们。

    南柯道:“我马上要出场了,你一定要来看我的独门绝技,保证不会失望。”

    “虽然我很想来,但是,你知道的,我要为生计着想,还有那么多没有卖掉。”施月舞指指小扇子的兜里。

    想请她观看表演?

    先给钱吧!

    南柯会意,又给了一锭金子。

    施月舞拿到金子,眼睛亮亮地,按着心口高声喊:“南柯加油!我是你忠实的后援团兼啦啦队,我先去外面找个理想的位置等你出场。”

    说完,一阵风似得跑出了望月楼。

    一轮弯月悬挂夜空。

    望雪楼灯火通明,灯笼、火把燃烧的热量将夜晚微凉的空气熏染的温暖起来,才艺展示达到了高嘲。

    才艺大赛(8)

    一张沉香木书案,上面摆放着笔、墨、砚台,一盒白色的围棋棋子。南柯的笑容自信而英气,她一拍书案,提起毛笔迅速蘸墨,接着一个后空翻,立到位于身后的一张竖立的锦布前,自上往下写下一句不失男子豪迈的狂草。

    热烈的掌声随即响起。

    南柯一个回旋,转到书案前,提起一子,聚力弹出,落入对面的紫檀木棋盘中,棋盘前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

    众人惊叹,掌声源源不断。

    南柯再次蘸墨,变幻不同的姿势来到锦布前写一句狂草,然后回到书案前提子弹出,与老者对弈。

    所有人都被南柯豪气的英姿吸引住眼球,那自信的笑容,英武的身姿,千字狂草,精密棋路,折射出一股王的气魄。

    太后满意的连连点头,不停的赞赏:“好啊!好啊!不亏是南锐盟的后代,集智慧与武艺于一身,好,好个俏丽的南柯,南锐盟给哀家送来一个能辅佐皇帝的好媳妇啊!”

    群臣一听这话,当下心里大彻大悟。

    然后,出现了一件非常统一的事情。

    只见所有大臣,包括左少弈,但不包括印无痕。他们从怀里掏出纸和笔,一副有备而来的架势,匆匆写下同样两个字“南柯”,然后抓到旁边一个太监就用银子贿赂,让其将写有“南柯”两个字的纸条送到宫门口的家丁手中。

    太后和几位夫人沉浸在南柯的表演中无法自拔,夏墨兮不知何时已不见了人影,夏锦兮笑容温润,印无痕面无表情,其他人忙于联络,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现场一片混乱。

    太后那一句“送来一个能辅佐皇帝的好媳妇”,明显就是要选南柯为后,群臣早已让家丁等候在宫门口,只等将确凿的消息放出,用家里最后的财产猜真正的皇后是谁。

    才艺大赛(9)

    宫门口乱作一团。

    近百名管家、家丁接到主子的纸条,拔腿就往春风满意楼飞奔而去。从一开始的自顾自的跑,到后来的相互比拼谁跑的快,因为皇宫离春风满意楼有很长一段路程,中途跑的汗流浃背,有些人就脱去了外衣。

    据说那天夜晚,有很多人看见一群人在大街上裸奔。

    月色如软玉般温润柔和,夜空里温柔的月光与望雪楼炽热的气氛被分割成两个世界,微风拂过湖面荡起一层层涟漪,湖面的弯月轻轻荡漾仿佛在翩翩起舞。

    一湖之隔的樱树林前。

    施月舞仰躺在草地上,左手托着脑袋,右手高举一锭金子,手指慢慢转动着金子,月光将它照出金色的浅光射在她的眉心。

    她的神态淡而静,凝视金子良久良久。

    对岸的掌声渐渐消散,一曲琴音,百转千回,远远地传来。

    夏墨兮从远处静静地向她走来。

    她感觉到了,却不看他,也没出声。

    他在她身侧席地而坐。

    就像那一夜。

    他凝望水中月。

    她专注于财宝的光彩。

    寂静的夜。

    宁静的氛围。

    彼此沉默。

    时间只过去一会儿,却仿佛走了一百年。

    “锵——”

    湖面传出弦断之音。

    接着是一片沉寂。

    静得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你不在望雪楼坐着不要紧吗?”施月舞淡淡出声,目光不离金子。

    夏墨兮没有回答。

    “会错过有缘人哦,刚才那场表演似乎很得人心。”

    “得人心者未必得朕的心。”夏墨兮淡淡道。

    才艺大赛(10)

    “怎么样做才能得到圣上的心?”施月舞问。她答应过凌兰帮她坐上皇后的宝座,今晚一过,册封一事就会定下来,她必须在下达圣旨之前让夏墨兮倾向于凌兰,这真是对她口才的莫大考验。

    “朕的心?”夏墨兮慢慢看向施月舞。

    “是啊,圣上的心有好多女人想拥有。”施月舞将手臂放下,她望着明月,“可是,从才艺比赛开始一直到现在,你都一副事不关己,兴致缺缺的模样,几乎没见你正眼瞧过哪个候选佳丽。”

    “你从一开始就注视着朕吗?”他轻轻地笑了,笑容有点邪气但不失温柔。

    “当然,观察入微是我的优点。”她不忘自我称赞一番,“那么能透露一下如何能得到你的心吗?”她用右手轻轻按住自己的心口。

    夏墨兮将目光移向望雪楼。

    远远地,望雪楼那边有些小马蚤动。

    凭他惊人的耳力可清晰的听见对岸的谈话,不时的传来——

    “圣上去哪儿了?”

    “下一场要不要推迟?”

    “圣上什么时候离开的?为何没人发现?”

    “来人!赶快去将圣上寻来!”

    最后一句话是太后的声音。

    然后,众人乱作一团。

    隔着湖泊,夏墨兮似乎感觉到一道淡如枯井的目光正望着他和施月舞,那目光似乎来自印无痕,但是,当他望向印无痕时,印无痕却并未看向这里。

    良久不见皇帝答话,施月舞略有不快,道:“尊敬的皇帝陛下,您能否稍微集中下注意力,我们现在在谈一件很严肃的问题。”

    她望住他。

    “朕不知道。”夏墨兮心不在焉的回道,刚才是他的错觉吗?

    施月舞收好金子坐了起来,“不知道什么?”

    怎样把心送给你?(1)

    “朕不知道怎么把心送给你。”夏墨兮依然心不在焉。

    施月舞扭头小声咕哝一句:“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暧昧呢?”目光转回夏墨兮的身上,“我可不要你的心,你还是给别人吧。”顿了顿,她换个题目问:“那么怎么样能让你喜欢别人?”她是不是问的太直接了一点?

    夏墨兮望住她,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一下子将她拉到自己胸前。

    凶猛的力道,让施月舞措手不及,她迅速用掌心贴住他的胸脯,避免整个身子跌进他的怀里。

    她抬眼盯住他。

    没有惊慌。

    眼底一片平静之色。

    看来下次谈话还是要婉转一点,进行下铺垫和修饰。

    夏墨兮一手环住施月舞的后背,将他圈进怀抱,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施月舞并不反抗和挣扎,只是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与之拉出一小段距离。

    月光柔情似水,洒在他和她的身上。

    她的掌心贴着他炙热的胸口,她能感触到他的心脏有节奏的跳动,那是一颗健康的心脏,是她渴望而不可求的。

    远处的望雪楼传来一声急切的呵斥声:

    “混账!你是圣上的随侍奴才,怎么圣上不见了你也没有发现?”

    听声音和内容,似乎是太后在训斥小顺子。

    施月舞笑笑道:“你该回去了,好多人在找你,后面还有好几位候选佳丽等着展示给你看她们的才艺。”

    “你不是有话要和朕谈吗?朕若是现在离开,今晚恐怕难有机会同朕单独面议。”夏墨兮邪邪一笑,呢喃低语:“还是说,你想与朕同床,彻夜长谈?”

    他的嗓音极富魅惑,环抱住她的手臂稍微用了些力道。

    漆黑的龙袍。

    漆黑的夜色。

    他像暗夜里的魔君,邪恶的气息肆无忌惮的自身上溢出,慢慢地扩散,慢慢地,仿佛要吞噬她。

    怎样把心送给你?(2)

    施月舞身子微微一颤,双手用力抵住他施加的压力,面容笑的婉约,“来日方长,不用急于一时,等你哪天有时间了我们在慢慢详谈。”

    她感到害怕。

    急于逃离他。

    “是吗?”夏墨兮邪笑,心中无比畅快,向来无视他龙威的施月舞竟也会胆怯,仿佛勾起征服欲,他越加逼近她。

    “是啊,你看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还等着你呢。”施月舞的语气逐渐焦急,呼吸有些絮乱,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心脏传来了抗议,在这种时候它居然又开始不安分了!

    夏墨兮故意与她磨时间,故意施加不轻不重的力道,故意等她精疲力尽。

    他提醒道:“明天即将宣布皇后人选,你不是想说服朕,按照你心中的人选进行册封吗?现在放朕离开,你会损失所有已得到的金银。”顿一顿,他柔声威胁:“朕会册封鲍珍珠为皇后。”

    施月舞听罢,内心一紧,手臂一松,跌进夏墨兮温热的胸膛,双手无力的挂在他的两肩。

    夏墨兮双手环抱着她,她的身子温软如棉絮,贴着他的胸脯,使他的心跳逐渐加快,呼吸渐渐急促。

    那一瞬间,火苗被点燃。

    她美好的令他发狂。

    想要她!

    无论如何都想要她!

    他的眼里迸射出炽热的烈火。

    月光下。

    他再一次吻住她,细细地与她厮磨,一遍又一遍。

    但是,他清晰的感觉到施月舞的心不在焉,任由他吻着她,侵犯她,她即不挣扎,也不回应。

    夏墨兮在威胁她!可是,她想不明白,也没有精力继续思考——

    心脏!心脏在痛!

    夏墨兮对施月舞的反应非常不悦,他吻过她两次,这是第三次,然而她没有一次回应过他,甚至连反抗都没有,总是无视他。

    怎样把心送给你?(3)

    他将她轻轻推倒。

    施月舞仰卧在草地上,她的目光闪烁着淡淡的苦涩,望着弯弯的月亮,根本无法顾忌到夏墨兮即将要对她做的事情,只感觉心脏的隐隐疼痛逐渐扩大、扩散,右手立即压住心脏的部位。

    脑海不停的自我催眠:不痛,不痛,不痛……

    他的吻细细碎碎落上她雪白的肌肤,自她湿润的红唇一路深深浅浅地吻下去。

    施月舞望着柔情蜜意的月色,然而目光却逐渐呈现痛苦,呼吸逐渐凌乱,她强忍着这股撕裂般的痛楚,多年以来都是这么忍过来的……

    夏墨兮吻着她雪白的颈项,手指划过她的上半身,抽解她腰间的衣带。

    他被情欲迷乱心智,已然忘却身处何地。

    突然!

    平静的湖面上,一闪而过一道迅捷的凌厉之风。

    “砰!”

    有什么东西撞击到夏墨兮的右肩。

    他猛然惊醒,立刻感觉到有人接近,迅速的坐起,将衣衫凌乱的施月舞揽到背后,手臂倏地一划,宽大的衣袖正好隐住施月舞美好的娇躯。

    有个小太监匆匆向他们走来。

    小太监并不知道是皇帝,只远远地望见有人躺在草地上不知在做些什么,而太后正命他们全力寻找不知去向的皇帝,他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寻到此处。

    走近一瞧,发现正是皇帝。

    小太监瞥见夏墨兮身后有个女子,夜里又黑,距离又远,圣上又护着那个女子,他看不清楚那女子的容貌,但是,圣上的呼吸急促而凌乱,双颊微微泛红,当下明白了一切——他坏了圣上的好事!

    他立即扑跪在地,身体几乎贴着地面,颤巍巍地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不知圣上在此,奴才该死”

    怎样把心送给你?(4)

    夏墨兮缓了缓气息,冷冰冰的问:“什么事?”

    “回圣上,太后正在找您,请您”

    “知道了。”夏墨兮不耐烦的打断,“回去告诉太后,朕马上就到。”差点就在这毫无遮掩的地方对施月舞做出那种事情,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不知羞耻又禽兽不如的事情?

    “是,是,奴才这就回去禀明太后。”小太监急急地站起来欲离去。

    “等等!”夏墨兮叫住他。

    小太监噗通一声又跪倒,连带着仿佛体内的心脏也噗通一声跳了出来。

    “刚才你看到了什么?”夏墨兮不温不火的问,却蕴藏了无数胁迫。

    “回圣上,奴才看见圣上在赏月。”小太监机灵的回道,这是宫里的生存法则,想活得长远就要把自己当瞎子,当聋子。

    “你回去吧。”夏墨兮摆摆手。

    “是,是。”小太监赶紧逃离现场。

    湖面平静,湖对岸的人急的团团转。

    夏墨兮转身看施月舞,只见她双手颤抖,想将衣衫整理好,却总是有心无力反而越理越松散。他看出了她的不安,自责自己的鲁莽,伸出手想帮她将衣衫穿戴整齐。

    但是,他的手指刚碰触到施月舞的衣角——

    施月舞突然惊的连连退后,紧按住心口,警惕地大声叫道:“夏墨兮我警告你,不要以为你是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不要以为所有人都会臣服在你的脚下。”她咬着下唇,内心不停的在说:快走,快走……

    “朕想帮你”

    “不必!”施月舞怒言,她半爬着欲站起来,身体有些狼狈,面色有些苍白。

    夏墨兮迅速拉住她的手,眉头一皱,“你怎么了?”她的面色苍白的近似恐怖。

    “放手!”

    施月舞用力甩。

    怎样把心送给你?(5)

    她的力气并不小,但在夏墨兮的眼里根本没有威力。

    他拉着她迟迟不放手。

    她仿佛失去了理智,疯狂地用指甲狠抓皇帝的手背。

    夏墨兮吃痛,立即松手,光滑的手背上留下一条深深的血痕,表皮被撕破,溢出一丝丝殷红的血液。

    他是皇帝,从小未受过这般待遇,瞳孔霍然收紧,冷冷地说道:“朕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怎么了!”

    施月舞脸色苍白,呼吸絮乱,她紧紧按着胸口,眼底有愤怒但更多的是痛苦,“滚!你要是在敢碰我,我让你不得好死。”

    快走,快走,求求你快走……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自己先天的不足,因为不想被任何人再抛弃了……所以快走啊……

    她内心凄楚又悲伤,不知道该怎么让眼前的男人离开,只能化作愤怒,用怒焰残忍地赶走他,心脏如撕裂般的疼痛。

    “你”夏墨兮愤怒握拳。

    “我叫你滚啊!马上滚!”胸口剧烈起伏,怒火仿佛要自她眼底迸射出。

    夏墨兮刷的立起,居高临下的望住狼狈不堪的施月舞,冰冷的说道:“施月舞,朕关心你是看得起你,别不知好歹。”有多少人想得到他的些许关心,她居然不知感恩,还出口恶言。

    “滚——!”

    她冲他怒吼,吼声似一道响雷,划破夜空。

    湖对岸有些人听见了,纷纷向他们的方向望来,由于距离过远,几乎看不清是谁在樱树林前吼叫。

    夏墨兮冷哼一声,衣袖一甩转身欲离去,他走出两步想到了些事情,又停了下来,侧头一扫地面。眼睛突然眯起,接着蹲下身,伸手轻轻剥开草丛,发现一颗花生仁。

    刚才应是这颗花生仁击中他的肩膀,能从那么远的距离毫无偏差的射中他,若是有心要害他,他恐怕已经丧命。

    怎样把心送给你?(6)

    然而,他依然好好的站在这里,毫发无伤,那么就是有人想提醒他有人接近。

    是谁!?

    他抬头望向望雪楼。

    有此深厚内力之人,此刻在望雪楼里有两个人——

    一个是夏锦兮。

    一个是左少弈。

    哼!

    夏墨兮冷笑。

    隔着一条湖泊,他已经感觉到那抹温暖如春的和煦目光,正朝他的方向浅浅地微笑。

    除了夏锦兮还会有谁!

    他立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施月舞。

    望雪楼二楼。

    哄乱一堂。

    找寻夏墨兮的侍卫、太监时不时回来回禀情况,有些大臣帮着出谋划策,猜测圣上可能去了哪些地方;有些乘乱写纸条,托太监送往宫门口等候的家丁手中,吩咐家丁赶紧调整“皇后猜猜猜”活动的定金数量;还有一些就纯粹上茅厕去了。

    有三个人,异常镇定。

    夏锦兮静坐在红木太师椅中,右手握筷,桌上一盘刚端来的花生米,他正优雅的夹来吃食,目光温和,笑意盈盈,遥望远处的樱树林。

    夏锦兮左侧的左少弈正拈起一颗花生米,然后咻的弹起,接着仰头一张口,花生米稳稳落入左少弈口中,他笑容迷人,一片春意盎然之色。

    还有一位则是平淡如清水的印无痕,他面前同样有一盘花生米,却并未取来吃食,他的头微微侧转,面无表情的凝视微笑中的夏锦兮。

    今夜似乎特别漫长。

    离开施月舞不久后,夏墨兮回到望雪楼,坐回龙椅上,群臣纷纷落座,一切又仿佛回到才艺大赛的初始。

    太后满面春风对夏墨兮说道:“墨儿,哀家擅自做主,选了南锐盟的曾孙女南柯为皇后。”

    怎样把心送给你?(7)

    群臣竖起耳朵仔细的听,接着,一个个如太后一般满面春风,笑意盎然。

    就在圣上不见的那段时间里,他们都已经吩咐家丁赶往春风满意楼,砸下重金,赌上家产,猜南柯会成为皇后。这下由太后再次亲口道出,明确指出,此事便再无疑问,水到渠成只差明天昭告天下,他们就可以去春风满意楼领取双倍定金,真是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啊!

    夏墨兮沉默不语。

    不一会儿,有太监端上新沏的龙井茶,他伸手去接,到一半时却又突然古怪的缩回了手。差点忘记手背上还有一道血痕,若被太后瞧去了,恐怕要追究是谁伤了他。

    太后没有瞧出儿子的异常,她高兴地合不拢嘴,“墨儿既然不反对,那就这么定下了。”

    夏墨兮的右手悄悄掩藏在衣袖里,手背隐隐的疼痛,仿佛在提醒他,施月舞因他的侵犯产生了无尽的愤怒,或许已经开始讨厌他了。

    那句“不要以为你是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不要以为所有人都会臣服在你的脚下”深深地扎进他的心底。

    他从未如此强烈想留住一个人。

    耳边仿佛还能听见施月舞问他的话:

    “那么能透露一下如何能得到你的心吗?”

    “那么怎么样能让你喜欢别人?”

    “朕不知道怎么把心送给你。”

    可是,如果朕把心送给你,你是否愿意接受?

    夏墨兮在心底悄声问着。

    那么强烈的愤怒,她是否会接受他?

    太后瞧皇帝一直默不作声,笑道:“哀家替墨儿把其他皇妃的人选也定下来吧,唉,自从辰儿和锦儿离开皇宫,这宫里头日渐清冷,墨儿多添几个皇妃,多生几个皇儿,以后宫里就会热闹起来了。”

    怎样把心送给你?(8)

    夏锦兮突然转向太后,温柔说道:“母后,您也听听皇兄的意思,也许皇兄心里早已有了中意之人,况且大赛尚未结束,后面或许有更出人意料的人选。”

    “锦儿说的对,看哀家心里急的。”太后嫣然一笑,风韵犹存,她向楼下的花台望去,只见一位如芙蓉花般柔美的女孩正在翩翩起舞,不禁问道:“这是哪家的闺女?倒是和哀家年轻时有几分相似。”

    坐在太后身侧的夫人恭敬回道:“是青阳城县令凌宇的女儿。”

    “难怪哀家不认得。”她只认识平安城的部分官吏,外城的几乎不认识。

    樱树林前。

    施月舞的身子单薄如纸,脆弱如瓷,脸色惨白近似恐怖,在夜色里惊骇的像具僵尸。身体颤抖,单手慌忙伸进怀里摸出那只从现代带来的白色塑料瓶,急忙拧开瓶盖,倒出几片白色的药片。

    夜风从远处席卷而来。

    风中仿佛夹着淡淡的栀子花的芳香。

    施月舞咬碎药片吞入腹中,眉头深深地皱起,良药苦口,可是,这么多年以来,她忍受住了心脏带来的剧烈疼痛,却没能忍受住药物的苦味,反而越来越害怕那苦涩的味道。

    手掌抵着胸口。

    渐渐地——

    疼痛消失了。

    渐渐地——

    呼吸平稳了。

    而月光却有些暗淡了。

    寂寥的湖边。

    施月舞孤寂的抱住膝盖,落寞地坐在草地上,怔怔出神。

    “施月舞!我要被你气死了,跟你说过多少遍!多少遍了!吃药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喝水啊喝水!”

    小桃红的声音仿佛犹在耳畔。

    那个时候——

    她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说:?br />

    皇后的敛财生活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