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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寻找二姨娘

      夏天,雨后的清凉世界是:绝对美妙至极哦!田野里的泥土绽开了花瓣,释放出芬芳,从嗅觉一维拓展出一个立体感受空间。置身其中,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彷佛伸出了无数触角,贪婪的吸收着:无限的清馨凉爽哦!

    屋檐上的瓦隙间,依附着许许多多的雨珠,整整齐齐地集体列队似的排在一起,彷佛仍在孜孜不倦地回味着:刚才雨中的感觉哦!直到其中一滴终于不堪重负,联同那份依恋摔到地上融合到水洼中,通过水洼中的倒影,与上面的伙伴吐露着离别的无尽伤感和无奈哦!

    在当时那个因经济潦倒而物品匮乏的年代里,此刻的满足使人体会到某种超然般的宁静。诚如苏子瞻所言:维江上之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且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主之无尽藏也。

    此刻,如此美景。却无法吸引朱玉走出路家屋外去欣赏哦!

    早晨,望着既是大姨哥,又是丈夫的路建华,像个运动健儿一样飞快地骑向远方。立时,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儿,彷佛一下子就被路建华掏空了。她的心情再也不能平静啦!

    朱玉越想越觉得:路建华今天不是去新林学校上课,而是去县教育局阻止郝建向许局长“检举”侯卫东。刚才,自己“百分之百”地应该拦住路建华。可是,自己却没有那样做。肯定是“大错特错”啦!

    想到这里,她越来越懊恼:自己的脑袋愚笨至极、糊涂至极。她是越想越不能宽恕:自己刚才的疏忽大意哦!

    终于,朱玉就像疯了一样奔到堂屋粮柜前,望着上面那些冲着她微笑的遗像。她咕哝着: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为了我和孩子们的幸福,拜托你们快点显显灵,千万别让建华哥追上郝建。恳请你们九泉之下,眼睛睁大了看仔细。绝对必须保佑未来的亲家翁郝建,计划实施得“一帆风顺”呀!

    朱玉咕哝着,眼泪就如同那些开了闸板的洪水一样,争先恐后地挤出眼眶,顺着她的脸颊滑呀滑呀滑进:她的衣领里、心窝处。她的心儿“呲咧”一声,彷佛突然被谁扭裂得支离破碎似的好痛好痛。痛得她的眉头迅间紧皱起来,脸颊也随之猛地揪紧了。随即,她双腿一弯就跪在遗像下方的地上,一个劲地磕头啦!

    这么一来,吓得陈海峰和朱银快步冲上前,一边一个拽住朱玉的胳膊,飞快地将她拉起来。两人急切地说:玉妹,你千万莫要如此气馁。大不了,咱俩暂时不回邳县啦!

    他俩嘴里劝说着朱玉,心里其实也并没有谱:哎,从昨天到现在,郝建那边都没有一丝消息传过来。也不知道,那张“揭发侯卫东犯罪”的材料,郝建是否已经送到县教育局:许局长的手中呢?

    于是,面对情绪颇为激动的朱玉,陈海峰和朱银也想不出:什么可以安慰她的话来。此刻,他们所能做的事,唯有向玉妹表态“大不了,咱们暂时不回邳县”啦!

    然而,他俩听到的却是朱玉忿忿不平的话语:银姐,这一切之所以降临在我的头上。都是拜你当年所赐呀!你如今的日子过得“舒适、恒意”,可你却永远不会知道最近大姨哥做这些事情。我就会不自觉地想到这辈子,我因何过上这种极其不如意的日子呢?

    说到这里,她啜泣着说:所以,你俩留在这里反而会更加增添我心底的痛楚。算了,你俩还是都回去吧!

    这时,厨房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家里有人吗?我可不可以进来呢?

    屋内所有人都听得出:这句问话,出自蔡雨露的姐姐蔡雨花之口。朱银赶紧掏出手帕递给朱玉,语气急切地说:玉妹,你快点别哭啦。雨露的姐姐雨花来了,如果给她知道事情真相。郝建的计划就更加难以实施啦!

    陈海峰见朱玉已经慢慢地止住哭声,就冲着门外嚷道:雨花妹妹,我们都在堂屋里祭祀祖宗们。你就过来吧!朱玉闻言,也从地上站起来,脸上也挤出一些笑容,走向堂屋门外去迎接蔡雨花。

    看到这里,各位朋友们一定会说:笔者朋友,你上文里可说了,蔡雨花、杨林准备带着郝艳回n县家中,去阻止郝建实施罪恶的计划。今天,她怎么不去郝家,却反而来到路家呢?她来路家做什么呢?

    关于这个问题,我只能我回过头来再说一下:发生在汝城市军委大院内,第四栋楼八号室内的故事吧!

    话说,郝艳的外公外婆们,一听外孙女所说的事情,压根就和大女儿蔡雨花沾不上一点关系。两位老人就觉得悬在嗓子眼的心儿,“嗖”的一下落在心底。他俩相互搀扶着走进厨房里盛好饭菜,乐颠颠地一一端来摆放在堂屋内饭桌上。随即,就眉开眼笑地招呼着女儿、女婿、外孙女吃早饭。

    望着女儿、女婿频繁地夹菜送到外孙女郝艳的碗中。听着外孙女迫不及待地向杨林和雨花提出要求:爸爸、妈妈,我再也不要呆在n县二姨娘家啦。以后,我想回这个家。永远永远生活在你们和外公外婆、哥哥姐姐们身边哦!

    老两口心里,陡地又升起一股阴森森、黑暗无边的乌云:哎,郝建的心中已经有了找红颜知己的念头,这个时候,郝艳如果再离开雨露的身边。哎呀这样不幸的结局,对于咱们的二女儿雨露来说,岂不是“雪上加霜”吗?她,肯定会没有勇气再生活下去。嗯,绝对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哦!

    两位老人,心惊肉跳放下自己的饭碗和筷子,就像约好似的惶恐不安地瞄向大女儿——郝艳的亲生母亲蔡雨花。心想:雨花呀雨花,你雨露妹妹和郝建之间这个棘手的问题,但愿你能够想到一个近乎完美的解决方案。否则,这件事情对于雨露来说,委实是太残酷无情的伤害啦。她一定会受不了这番来自精神的折磨哦!

    蔡雨花当然瞥见了:父母亲焦急、灼热的眼光。她心情复杂至极、酸痛至极地吞咽着饭菜,她的脑海中总是闪现出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如今,郝建已经动了找红颜知己的坏心眼。为了妹妹以后的幸福,和父母亲的笑容常驻。我绝对必须义无反顾地竭尽所能,想法阻止郝建的行动。唯有这样,小女郝艳在n县她二姨娘的家中,才不会感到越来越痛苦不堪和失望至极。更不会悲观无望地想回到:她的亲生爸妈的身边哦!

    身为郝艳生父的杨林,当然也瞥见了:岳父、岳母、妻子超乎寻常的神情。猛地,他又想起——以前,那个早已深深地饹进心里的问题:郝艳刚刚哇哇坠地时,身为亲生母亲的蔡雨花,怎么能够平白无故,就那样狠得下心来,就把尚且是血胎的郝艳过继给——远离汝城几百里路的雨露妹妹喂养呢?

    此时此刻的杨林,就是做上“一千零一夜”的梦。都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仅仅是郝艳名义上的亲生父亲哦!

    想到这个颇令人费解的问题,杨林禁不住又满怀怨恨地扫视了一眼身边:三位小女郝艳的至亲们。他闷闷不乐地扔下饭碗和筷子,奔到饭桌后面的长条桌边,操起电话话筒拨动了几下,电话那头司机小王的声音,就传进了屋内其他四人的耳中:杨师长,要出车吗?

    随后,杨林瓮声瓮气的声音,就敏感至极地震颤着这些人的心:小王,现在就把车开进来吧。说着话,他“啪”地一声搁下话筒,冲着饭桌边嚷了一句:哼,蔡雨花,你听好啦。小女如今如此痛楚,全是“拜你所赐”哦!嚷完了话就气呼呼地奔进卧房里,“呯”地一声关上房门。

    外公外婆们,惊异地瞄了一眼女婿的房门。禁不住转向大女儿蔡雨花,担忧至极地说:雨花,他这样子,以前可从未有过哦。恐怕,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吧?雨花摇摇头说:不,不可能,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情。你们二老,真的不必太担忧啦!

    两位老人神情低落,嗫嚅地说:可是,他今天的神情确确实实挺严肃哦!此刻的蔡雨花,本来心里已经很繁杂琐碎,真的猜不透丈夫心里到底想了什么呢?刚才,又生的哪一出气呀?她只能望着眼巴巴瞅着自己的父母亲,无奈至极地说:爸、妈,该来的事儿,咱们躲也躲不掉哦。现在,你们就只管吃早饭吧!

    这时,堂屋门外“嘀嘀、嘀”地响起汽车喇叭声。只见,卧室门“呯”地一声就被拉开啦。杨林一个箭步就冲出房门,来到饭桌边拉起蔡雨花的胳膊说:雨花,别吃啦。咱们还是赶紧带着郝艳,去n县郝家看看吧!

    说着话,他就转向郝艳说:艳儿,跟爸爸妈妈去n县郝家再吃饭吧!话说完了,就拽着妻子的胳膊走向堂屋门外。

    郝艳在刚刚记事的年纪里,才听二姨父告诉她:因为,我和你二姨娘一直没有孩子。因此,你刚刚坠地就被我抱来做女儿。以后,不管你如何称呼我们,你都是咱郝家的后代子嗣哦!

    原先,郝艳看到爸爸气呼呼地冲进卧室,她就明白:爸爸之所以生气,肯定是因为我在n县过得不舒心。所以,才埋怨妈妈和外公外婆们把我过继给二姨娘啦。现在,听到爸爸的话,她立即乖乖地放下饭碗和筷子,紧随着爸爸妈妈的后面走向堂屋门外。

    就这样,杨林带着一股怨气,将妻子和小女扶进:那辆绿色的“军队专用车”里。随后,自己也钻进去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汝城市离n县桃园镇并不远,也就相隔二百多里的路程。因此,那辆“军队专用车”在坑坑洼洼、崎岖不堪的乡村土路上,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奔波。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桃源市n县晓庄村新林学校。

    杨林对司机说:小王,烦劳你在这里等一会。我们进去请传达室的张大叔,把艳儿二姨父、二姨娘喊出来。说着话,就拉着妻子和小女走进校门里,却瞥见校门东边“传达室”的门上,挂着铁锁。他就领着她俩快步奔到校长办公室,却发现它的门上也挂着铁锁。

    接着,他就转向身边的至亲说:雨花、艳儿,看来郝建在上课。我去毛巾厂找雨露回家,你俩就在这里等着吧。说着话,他转身奔向水泥路西边的校办毛巾厂。听着教室里传出来的读书声,蔡雨花想起:郝艳还是一个学生,她的职责是认真学习。于是,她转向郝艳说:艳儿,马上就要冲刺期末考试了。你还是赶紧进教室上课吧!

    郝艳失望至极地说:妈妈,我当然明白自己必须做什么。可是,眼下家里发生的事情太邪乎啦。二姨娘和路家人的命运,已经深深牵引住我的心啦。这些事情哪天解决了,我哪天才有心思上学哦!

    蔡雨露闻言后心知肚明:再多说什么,也绝对是无意啦。于是,她充满愧欠地搂过小女,爱抚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心酸至极地说:艳儿,妈妈懂你的心哦!

    这时,杨林“啪嗒、啪嗒”地奔过来,大老远就喊着:雨花,人家说了,雨露妹妹今天压根就没来上班。还有,刚才在厕所里我遇到万丰老师。他说,今天一大早,郝建就委托他去代高三(甲)班的课。咱们还是赶紧回郝家看看吧!说着话,他就奔到妻子和小女的身边,拉起她俩的手就奔出校门,把她俩扶进那辆绿色的“军队专用车”,自己随后也钻进去。

    可是,当杨林带着妻子和小女,从车上下来奔到郝家房屋前,却意外地发现:郝家厨房和堂屋的门上,两把“铁将军”正站在中间“尽忠职守”呢。他禁不住嘀咕起来:咦,就算郝建是去实施针对侯卫东的行动了。那么,他行动之前也一定会百般瞒着雨露。按理说,他绝对不会带着雨露去做这种事。雨露既然不在校办厂里,现在应该在家呀?就算雨露不在家,郝家两位老人也应该在家。为什么郝家会空无一人呢?哎呀,雨露到底去了哪里呢?

    郝艳闻言,眼前又闪现出:在郝家院门前,二姨父和干爸路建华吵架时,说的气话来。猛地,一股不祥之感从她的心底悠然升起:啊,莫非是,二姨父逼着二姨娘去了路家。哎呀,大事不妙呀!

    想到这,郝艳一拍自己的脑袋惊呼起来:爸爸、妈妈,咱二姨父可能已经逼着二姨娘,去路家“悔婚”啦。咱们快点去吧!蔡雨花一听,望着丈夫忙不迭地说:杨林,郝艳说的对。咱们现在就去路家吧!

    杨林幡然醒悟地对部队内部司机说:小王,就烦劳你再辛苦点,把我们送到新林学校路校长家中。说着话,就把妻子和小女又扶进那辆绿色“军队专用车”里。

    虽然,郝家后来搬过一次家,离路家稍远一些啦。但是,小王师傅在杨师长的授意下,将马达的速度控制在“快档”上,时不时地就按动汽车喇叭。那个年代里的农村,别说小汽车呀卡车的,就是拖拉机都是浑然不见。人们的代行工具除了两条腿,也就是一些自行车而已。

    那些骑自行车的人们,或者仅仅依靠两腿走路的人们,大老远听到汽车的喇叭声,就自觉地避在一边。等这辆“军队专用车”开过去了,这些人总是羡慕至极地发出自己的感叹:哇塞,这是一辆绿色的“军队专用车”。能够乘坐这辆车的人,一定是什么部队干部。哎,咱不知哪辈子能够坐得上哦!发泄完了,再吞咽两下口水才继续赶路。因此,也就半个钟头的光景,这辆“军队专用车”,就被小王师傅开到了路家门前的土路上。

    呵呵,萝莉啰唆这么多话。各位朋友们看到这里,想必也应该能够明白:杨林和蔡雨花,为什么会来路家啰?

    话说,那辆“军队专用车”刚刚停稳了,蔡雨花就迫不及待地钻出来,奔到路家厨房门外叫唤寻人。大约过了半杯茶的光景,她就看见:陈海峰、朱银、朱玉三人,从堂屋里出来迎接她。却没有看见自己的妹妹雨露,和妹婿郝建的身影。

    这下,不光是蔡雨花傻眼发愣啦。就连随后赶来的父女俩,也禁不住抓耳挠腮地发愣啦。朱玉并不知道:干女儿郝艳,带着自己亲生父母来此的目的。望着眼前一副发愣神情的三人,她走上前拽着郝艳的胳膊莫名其妙地询问:艳儿,你们这是怎么啦?

    郝艳闻言,这才转向朱玉纳闷至极地说:干娘,我领着爸爸、妈妈回二姨娘的家,家里门上却挂着铁锁。我以为二姨父、二姨娘来您这里啦,就和爸爸、妈妈来这里寻找。可是,现在显而易见,我二姨父、二姨娘,又不在这里啦。干娘,您是否知道,他们会去哪里呀?

    朱玉一听,心中禁不住一阵窃喜:咦,郝家的门上,现在挂着锁。这就说明了,郝建已经去县局啦。说不定,昨天就没回家,在局里“等处置侯卫东”的消息呢。突然,她猛地咋呼起来:哎呀,雨露竟然也不在家。她会去哪里呢?

    杨林毕竟是一介师长,属于那种见过大世面的人。他望着:朱玉一会窃喜一会又惊呼的神情。心想:嗯,看朱玉这幅模样,她一定知道,郝建去了哪里?不过,她却真的不知道,蔡雨露去了哪里呀?

    于是,杨林盯视着朱玉的眼睛,沉着脸说:玉妹,不管怎么说,蔡雨露和你一样是个女人。咱恳请你看在自己也是一个女人的身份上,告诉咱们,郝建是否去了县局,还是市局呢?

    朱玉脱口而出:我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妇女,整天忙碌家里和田间的活计,哪有时间去留意男人之间的事情呢?再说,今天是星期一,他们应该在学校里给学生们上课。你们还是去学校寻找吧!

    朱银走过来,轻轻地推搡了一下她的胳膊说:玉妹,他俩是郝艳的亲生父母亲,你身为郝艳的干娘,怎么能够不让客人进屋内喝杯茶呢?

    说到这里,朱银就伸出手指向堂屋转向杨林,热情地说:天气炎热至极,想必你们长途跋涉已经很累啦。何不和夫人、艳儿一起进屋喝杯茶歇歇呢?

    朱玉当然明白:银姐这么说的用意啦。于是,她也立即握住杨林的手,笑容满面地说:杨师长,银姐说的对极了。走,走,赶紧进屋吹风扇、喝茶凉快一下吧!

    岂料,郝艳拉着朱玉的手,依然不甘心地说:干娘,您前不久就帮助咱二姨父去偷干爸校内的私章,朱银姨妈还模仿干爸的笔迹誊写了,二姨父写的揭发侯叔叔犯罪的材料。您和他之间肯定有联系,您一定知道,他今天到底去哪里啦?拜托您,快告诉我吧!

    说着话,郝艳就“噗通”一声,跪在朱玉的脚下声泪俱下地说:干娘,我求求您啦!朱玉心想:郝艳呀郝艳,我之所以选择帮助你二姨父,和你干爸作对。就是为了路家以后不会失去你这个媳妇呀!

    不过,朱玉还算清楚:这些话,此刻是绝对不适合说出来。于是,她使劲把郝艳拉起来,又无奈至极地说:至于,你二姨父到底去了县局、还是市局?我真的也不知道啊!还望你能理解干娘的无奈和苦衷哦!

    站在一边的蔡雨花,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幕,她心里急速地翻腾着:哎,看来玉妹是真的不知道,郝建今天到底去了哪里啦?于是,她走过来拉过郝艳说:艳儿,既然干娘不知道,你二姨父、二姨娘去哪里啦?那么,咱们就自己去寻找吧!

    杨林闻言,想想刚才朱玉说的话,他拉住郝艳的手,把嘴巴贴在她的耳边说:艳儿,咱们现在就先去县教育局去一探究竟。这件事情关乎着你二姨娘的幸福,爸爸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二姨娘一个公道。你放心好啦!

    立时,郝艳就像一个落水的人,突然遇到一根救命绳似的,紧紧抓住杨林的手说:爸爸、妈妈,为了干爸、志毅和二姨娘,你们一定永远永远要帮我哦!说着话,她就牵着爸爸、妈妈的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路家堂屋门口,钻进那辆绿色的“军队专用车”里。

    望着远去的汽车,朱玉心里又开始惶恐不安啦:哎,刚才郝艳说她二姨娘和爷爷、奶奶,今天竟然全都不在家。咦,她会不会是去跟踪郝建的呢?

    想到这里,朱玉禁不住心慌意乱起来:哎呀,万一让蔡雨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肯定会和郝建大闹一气;搞不好,她还会去向县局领导们揭发郝建“图谋不轨”呢;甚至,当场晕倒在县局呢!

    越想呀,她就越担忧:如果事情真的像我所想的这样发展,郝建的计划岂不是难以施行了。以后,郝建是否还会怪罪建华哥没有帮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