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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无奈至极的解释

      侯家居住在新林学校西边:相距八里多路程的侯家庄。而新林学校门前的那条路,向东才是去县城方向的路。也就是说:郝建今天送昔日恩师颜如玉回家,必须往返骑十六里以外的路程,转到学校门前这条路上,再向东骑四里多路才可以找到电动黄包车,再开过三个钟头行驶一百多里路,才到d县城哦!

    不过,晓庄村与侯家庄之间的路,属于那种羊肠小道。不管何时何地,四个轮子的交通工具只能绕道而行。平时,除了行人的脚踩在上面,就是一些自行车光顾它们。

    在那个年代里,像这种羊肠小道,当然不在少数。尽管它们也和那些乡村主干道一样,经受了一天一夜暴风雨的洗涤。但是,此刻的它们,比起那些乡村主干道来说,却是相当平坦、硬实哦!

    因此,饶是郝建驮着人骑在这条羊肠小道上面,也是毫不费力。此刻的他,虽然脚下生风地骑着自行车,心里却还装着那个令他心酸不已的心事:如果,侯卫东、李月娥并没有去外地喝喜酒。这个时候正在县局办理辞职手续的话,而我却因为送颜老师回家而误事了。咱岂不是只能“遗憾终身”呀!

    想到这里,郝建轻声对身后的颜如玉说:颜老师,学生突然想起校内还有一件事情,还没吩咐其他的老师去执行。我还是请一个人送您回家吧!

    身后的颜如玉,当然明白:这些话儿,只是郝建想摆脱她的托辞。她在心底暗骂郝建:郝建,你明知道李月娥是我儿媳,你还使坏玷污她。这会儿,你竟然还想着去阻拦她和卫东去外地工作。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吧!

    立时,颜如玉由原来的闷哼声,骤然转为哽咽地哭诉:哎,古人都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郝建,你却连送为师回家都嫌麻烦。真是太让我失望、寒心哦!

    随后,郝建就感觉到:趴在他后背身后的颜老师,身子剧烈地抽动着。一副被他气得非常非常伤心的样子哦!

    见颜老师如此伤心,郝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啦!(哎,就算他真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面对颜如玉这副“委屈”模样,恐怕也会被震撼不已哦!)接下来的郝建,就只能无奈至极地像个运动健儿一样,脚下生风地骑呀骑呀----

    郝建就是做上“一千零一夜”的梦,都不会想到:一个女人,一直远远地跟着他呢。他更不会知道:一向对他信任、呵护的妻子,已经对他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啦!

    一个多钟头后,郝建终于骑到侯家门口啦。颜如玉按住腹部装作戚戚然地下了车,掏出手帕使劲擦拭两下眼睛。然后,掏出钥匙打开堂屋大门转向他,笑容满面地发出了邀请:郝建,你先进屋坐一会,让为师做几个小菜聊表谢意吧!

    郝建心想:颜老师,咱必须快速赶去县局,全力阻止你儿子和儿媳外调工作。又怎能在你这里久留呢?想到这里,郝建挤出一些笑容说:颜老师,咱先前已经说了,校内还有事情,没有吩咐老师们去执行。所以,咱今天就不可能在你这里吃中饭。还望您老多多见谅哦!

    颜如玉闻言,禁不住挽起衣袖望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只见,时针的针尖点在十点二十分。她不由暗自琢磨:卫东、月娥六点左右从家里出去,到新林学校东边的“烈士陵园”与路校长会合,再乘坐电动黄包车去县局递交辞职信。

    电动黄包车从这里去一趟县城,路面平坦、硬实的情况下,大约也需要三个半钟头。更何况,今天的路泥泞不堪,电动黄包车肯定也快不了。再说,到了县局还有一些有关于“辞职”的手续要办理。如此算来,他们这会儿恐怕还未坐上去邳县的汽车。现在,咱无论如何也得想法,尽量拖延郝建的时间哦!

    于是,颜如玉一边拉住郝建的手说:郝建,不管怎么说,你今天把为师送到家啦。如果,你不介意老师刚才一再麻烦你。就请进来吃吃点心喝喝茶吧!否则,咱再掏出双倍的车费给你。实在不行,咱就跪地磕拜向你赔礼道歉哦!

    郝建一听心里急速地翻腾起来:郝建,颜老师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你还能推辞吗?

    不过,郝建想得更多的还是:如果,咱不答应的话,万一颜老师来个“噗通”一跪,再让她的邻居们瞅见了,咱可就是“忤逆师长、不仁不义”啦。假如,这件事情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坏分子。那,咱岂不更是:平白无故变成众人唾弃的“过街老鼠”吗?

    郝建这么一想呀,可就不敢违背颜老师的“刻意挽留”啦。于是,他顺从地随着颜老师跨进了侯家堂屋里,坐在西墙边那张组合黑皮沙发上。望着对面墙壁上的相框里:颜老师夫妇坐在一起,前面蹲着两个小孩子,两个大孩子站在爷爷奶奶的身边,侯卫东、李月娥相拥着站在颜老师夫妇的身后。好温馨的一张“全家福”哦!

    虽然,照片上面,每个人都是笑得一样的“阳光灿亮”。可是,郝建就是觉得:李月娥的笑容,是最最最让人痴迷。大凡是男人,谁见了都忍不住地流下哈喇子----

    郝建一个劲地遐想着,殊不知:侯家厨房外面的草垛边,蔡雨露支撑好自行车锁上链条。就轻轻地走到侯家堂屋门前:一棵高大粗壮的桂花树下,时不时地就探头瞄向堂屋门口。心里总是想着那些万分不解的问题:咦,颜老师为什么要装病,非得让郝建送她回家呢?

    把郝建按在那张组合黑皮沙发上面,颜老师就转身来到紧贴后墙的长条桌边,一只手捧起一只口小肚大的圆形陶瓷坛子,一只手拎起桌上的茶瓶,就转身走向郝建面前的玻璃茶几。

    这么一来,颜如玉就看见了:郝建贪婪地望着对面墙壁上的“全家福”。她的心里陡地如同打翻了酱、醋的瓶子,汇成一股既酸又辣的妒火,燃烧着她的心儿。似乎马上就要爆炸般令她痛楚不堪哦!

    但是,颜如玉的意识却还没迷糊。她明白:自己强颜欢笑地挽留郝建,就是想多拖延他的时间。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此时此刻的她,纵是有“冲天”的火,也绝对必须将它强压在心底。为了卫东和月娥能够“风平浪静”地离开n县她就是在郝建面前装成傻子,都在所不辞哦!

    颜如玉心里,有一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呐喊着:不要冲动,要冷静!于是,她挤出笑容走到郝建面前的玻璃茶几边,弯腰拔下陶瓷坛子的盖子竖起来。

    一颗颗飘着清香的花生落在茶几上的声音,才撩拨着郝建从痴迷中回过神来。望着颜如玉说着客套话:颜老师,你如此客气。真让我不好意思啊!

    颜如玉闻言,心里怒骂着:郝建,你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但是,她却装作若无其事地说着谦恭的话:郝建,这些花生嘛,只是咱略尽地主之宜而已。压根就“不值一提”哦!

    说着话,颜如玉又拿起茶几上托盘里的一只玻璃杯子,又伸进托盘旁边的“茉莉花”茶袋里,捏出一些茶叶放进那只茶杯里。随即拎起茶瓶竖起来。立时,一股像水晶一样毫无瑕弊的液体,冒着沸腾热气、唱着诱人的歌曲流进杯子里。

    一会儿,杯中就飘起了一朵朵白色的小花,像含羞的新娘一样,缓慢地抬起头来,顶开了身上绿色的外衣俏皮地瞅向:玻璃外面的世界。

    颜如玉转向:一边剥着花生扔向嘴里,一边望着对面墙壁上“全家福”的郝建,提醒一声:郝建,你面前的茶可以喝啦。一会儿,茶的口味老了,可就没有好的口感哦!

    郝建这才收回痴迷的目光,不好意思地说:颜老师,咱这一辈子都过完半辈子了,就是没见到像李老师这样“赏心悦目”的女人。刚才,真是太让您见笑啦。还望多多见谅啊!

    说着话,郝建尴尬至极地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几口,就直夸:哎呀,这茉莉花茶嘛,口感可真是特奇妙、诱人。可惜,咱家雨露却喜欢喝一种绿茶哦!

    颜如玉忍不住酸溜溜地说:郝建,你此刻的心里,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或者说,是“酒不醉人自醉”吧。为人在世心太贪了,可是会被“天诛地灭”哦!

    颜如玉的话音刚落地,郝建就忙不迭地解释:颜老师,我真是夸这“茉莉花”茶的口感奇妙。你千万别误会呀!

    其实,颜如玉也知道:郝建刚才那些话,真的是在夸“茉莉花”茶的口感。可是,望着郝建那副痴迷样子,她就忍不住对郝建“旁敲侧击”起来。

    现在,郝建的话让她一下子清醒啦:如玉呀如玉,你今天能够将郝建留多久,就等于替卫东、月娥争取了多少时间。你千万不能忘记自己的目的呀!

    想到这里,颜如玉就伸手从那只托盘里,拿出一只杯子放到自己的面前,再从“茉莉花”茶袋里捏出一些茶叶放进茶杯里。随即,拎起茶瓶对着茶杯口竖起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望着茶杯上方冒出的沸腾热气,颜如玉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她禁不住暗自庆幸:自己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哦!

    清醒过来的颜如玉,双手握住郝建的手满脸推笑地说:郝建,为师退休在家闲来无事,就常去新华书店买一些小说书来看,刚才为师一出神就想到了,一本书中人物的对话来。于是乎,咱就“恍如无人”地说了出来,真的并不是说你。还望你多多见谅啊!

    此刻,刚从痴迷中醒过来的郝建,压根就没有机会细细回想:颜老师刚才说那句话的用意。颜如玉拉住他的手一个劲地解释,倒让他又觉得不好意思啦。他抽出一只手轻轻地拿下她的手,笑着说:颜老师,身为您的学生,我怎么可以生您的气呢?哦,您的茶也可以喝啦!

    趁着郝建低头喝茶时,颜如玉急忙扭头瞄向:郝建身后墙壁上的钟面(刚才,她让郝建坐在西墙边的沙发上。其实,就是有意让他背对西墙壁上的钟面。)只见钟面上已经显示: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二十分。她暗自琢磨:现在,卫东、月娥也应该坐上开往邳县的汽车啦!

    想到这里,颜如玉禁不住心花怒放地喝着茶。但是,她还是没有忘记思索着:下面,咱还能和郝建谈点什么。才能不让他起疑心呢?

    这时,郝建面前的茶杯见底啦。望着空空如也的空杯子,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绝对绝对不能再在此逗留啦!于是,他轻轻地放下空杯子站起身说:颜老师,我花生吃了,茶也喝了。咱学校还有事儿,也该告辞啦!

    闻听此言,颜如玉禁不住心中大喜:哎呀,咱这会儿还没有想出:下面该和他说什么话。呵呵,这正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于是,她站起身拉住郝建的手口是心非地说:郝建,既然你还有事儿要做。为师就不留你在这里吃中饭啦!以后,你有空可要记住常来陪为师聊天哦!

    接下来,这对“貌合神离”的师生手拉着手走出去,相互之间说着虚伪的客套话道别。一会儿,郝建就偏腿上车骑向远方。

    而刚才还万分热情的颜老师,立时就转身拉上堂屋门。快步奔到厨房门口,掏出钥匙插进锁眼里转动着。喃喃自语着:卫东、月娥,身为妈妈的我只能为你俩做这么多。今后,你俩就好自为之吧!

    望着颜如玉低头将钥匙插进锁眼时,蔡雨露心想:哎呀,如果她打开厨房门就关上门,咱可就没有机会走进厨房,向她提出心中压抑已久的疑问吗?

    想到这里,蔡雨露快速地从那棵粗壮的桂花树后钻出来,轻轻地一步一步走向颜如玉。心里急速地翻腾着:雨露,一定要等到跟着颜老师进了厨房里,你才能开口询问。千万要沉住气啊!但是,蔡雨露却不知道:她个性男性化,言行举止也都十分像男人哦!

    饶是蔡雨露小心翼翼地走路,可是,她那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的,略微粗重的脚步声,还是不可避免地钻进了颜如玉的耳中。她禁不住扭头一看,当看清楚是蔡雨露时,她一下子想到:卫东走时再三叮嘱过我,无论如何不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任何人。尤其是蔡雨露啊!

    临走,侯卫东还一个劲地说:因为,蔡雨露是一个男性化的女人,言行举止都和男人一样耿直、豪爽。可是,当她面对郝建的背叛时,她一定也会像男人那样暴躁、极端地处事。说不定还会想不开走上绝路哦!

    想到这里,颜如玉禁不住心中一凛:咦,她来咱家多久呢?我和郝建谈的话,她是否听见啦?又听见了几句呢?难道说,她已经----可是,还没容她考虑清楚这个问题,蔡雨露已经来到她的面前,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说:颜老师,咱可不可以也去您家堂屋里,吃吃花生喝喝茶呢?

    颜如玉闻言,心中一惊:哎呀,听她的话音,她来咱家很长时间了。我刚才和郝建说的话,恐怕她全都听见啦!这时,蔡雨露的男性化嗓音,又非常非常不合时宜地随风飘进她的耳中:颜老师,您老为什么千方百计地诳骗郝建,来家里吃花生喝茶呢?

    颜如玉心中暗自琢磨着:咦,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呢?难道,她今天早晨去跟踪郝建啦?现在,她既然来到咱家找我了,恐怕不问出个“子丑乙卯”,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哦!哎呀,我该怎么办呢?

    然而,颜如玉这边还没琢磨好一个合理的对策,蔡雨露又向她抛出了问题:颜老师,您这样默不作声。算是什么意思呢?该不是,意欲将我“视若无睹”吧?

    颜如玉闻言后,心中一凛:哎呀,这个蔡雨露,真是一个“咄咄逼人”的女人。我真是“自愧弗如”啊!看来,郝建和月娥的事情,确确实实是不能让她知道。不管她怎么说我,我都必须“守口如瓶”。绝对必须记住哦!

    然而,颜如玉却不知道,到底还能和蔡雨露说什么,她才不会再“纠缠”自己呢?她禁不住伸手直挠头发。可是,对面的蔡雨露那张嘴巴,似乎一刻都闲不了:颜老师,您如此一问三不答的,看来咱今天来得的确不是时候。让您老不愿待见我吧?咦,依我看呀,您是知道郝建和建华哥之间的矛盾所在,却极其不愿意告诉我吧?

    颜如玉心知肚明:眼前,这个女人都已经问出了几个问题。如果,自己再不开口说话也说不过去啦。

    想到这里,颜如玉挤出一些笑容说:他大嫂,咱刚才肚子饿得难受至极,就在考虑今天的中午饭是煮饭、还是下面条。并不是有意冷落你哦!还望你千万莫要再生气,现在咱就拿小铲子去挖几棵菜,回来炒了下面条和你一起吃。你一定也没有吃中饭哦!

    说着话,颜如玉快步奔进厨房里墙根边,弯腰拿了小铲子转身就往外走。

    可是,蔡雨露肥硕的身躯却堵住了门口,她硬生生地说:颜老师,我今天来您家里,可不是为了吃喝而来的。咱刚才几个万分不解的问题,想请您替我解答一下。咱俩还是去那边堂屋里谈吧!

    颜如玉闻言,知道自己今天不回答:眼前这个女人的问题,肯定是做不了事情啦!于是,她丢下小铲子笑着说:行,咱就领蔡女士去堂屋边吃花生喝茶边说话。走吧!

    蔡雨露一听,这才转身站到门外等着颜老师。

    颜如玉随手带上厨房门,拉着蔡雨露的手走进堂屋里,指向西墙边的组合黑皮沙发,笑着说:蔡女士,你请坐下吃花生。我来倒两杯茶咱俩润润嗓子吧!

    说着话,颜如玉伸手从托盘里重新拿过一只杯子,弯腰欲拎茶瓶时,蔡雨露嬉笑的嗓音,却冷不丁地砸进她的耳里:颜老师,您身体挺利索的嘛。咱特想知道今天早晨,您为什么要装病诳骗郝建来您家里呢?

    颜如玉一听,总算明白啦:啊,原来她早就看见,我早晨所做的一切事。这会儿,她认定我是不会平白无故,就诳骗郝建来家里啦。哎,我该说什么呢?也罢,她如果问到那个真相的问题,咱干脆来个“耍赖不认账”。这也是一个无奈至极的解释啦!

    想到这里,颜如玉迎上蔡雨露的眼睛故意装傻:蔡女士说的没错,我是诳骗郝建来家里啦。我和他师生一场,蔡女士该不会怀疑咱俩之间不清不白吧?

    颜如玉的话音刚落地,她就听见对方压根就不相信的话语:颜老师,在郝建接到县局的电话,冲进宿舍牵出自行车偏腿上车骑到教师办公室,意欲转弯骑向南面校门时,您却诳骗郝建来家里吃花生喝茶。应该不会只是叙叙师生情这么简单吧?

    颜如玉心中一凛:蔡雨露呀,你真是太厉害啦。可是,你却不会明白,为了不让你伤心欲绝走上绝路,我只能对不住你,跟你玩“耍赖不认账”的游戏啦!

    于是,颜如玉抓耳挠腮地继续装傻:雨露,咱由于退休在家闲得无聊至极,才诳骗郝建来家里聊聊天说说话。真的想不到,你竟然不相信我和郝建之间,绝对是一清二白。那么,你认为我和郝建之间如何复杂,还望多多赐教。咱绝对绝对“洗耳恭听”哦!

    蔡雨露真的没想到:颜老师竟然把问题扯偏啦。她只能“打开天窗说亮话”啦:颜老师,我记得郝建对着话筒嚷了一句:许局长,局里前天就通知路校长去接人。而对我却没有透露一点风声,明摆着就是将我当猴耍嘛!

    说着话,蔡雨露不由得提高了嗓音:颜老师,我知道郝建气呼呼地冲进宿舍牵出自行车,肯定是想去县局问个明白;我还知道,今天建华哥一定去了县局;我更知道,您是知道郝建和建华哥之间的矛盾,究竟是因何而起的。才使计阻止他去县局哦!麻烦您就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吧!

    颜如玉心想:蔡雨露,我要是告诉你了,你万一想不开走上绝路。我岂不是成了遭人唾弃的“刽子手”啦!不,就算你出言谩骂我,甚至,出手打我。我都绝对不能告诉你哦!于是,她装作莫名其妙地说:蔡女士,咱委实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呀?实在是太对不住你啦!

    蔡雨露闻言,心知肚明:颜老师压根就不会告诉她,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她无奈至极地站起身告辞啦:好,既然颜老师不想告诉我,咱也就不再打搅您的平静生活啦!

    说着话,她蔡雨露就转身奔向侯家厨房那边。身后,传来颜如玉心疼至极的呼喊声:他大嫂,都到了中午了。你就留下来吃过中饭再走吧!

    可是,蔡雨露只是回头望了一眼颜老师,丢下一句话:颜老师,您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总是还有其他的人知道哦!说着话,就奔到草垛边快速地打开车锁,偏腿上车头也不回地骑向远方。

    望着蔡雨露“绝然而去”的背影,颜如玉暗自琢磨着“其他的人”四个字,她猛地惊呼起来:哎呀,蔡雨露说的应该是郝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