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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貌合神离的一家人

      出了侯家大门,郝建飞也似的骑向新林学校。一路的自然美景,和唏唏嘘嘘的鸟叫声。都没有办法吸引他转动脑袋瞅一瞅。他只顾眼睛瞅着前面的路,脚下生风地蹬动自行车,心里暗自念叨着:现在,我就去县教育局一探究竟。但愿,侯卫东、李月娥夫妇压根就不在那里递交辞职信。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可千万要显灵保佑我,可以抱得美人归哦!

    可是,郝建就是做上“一千零一夜”的梦,都想不出:当他额头上汗珠直滚,气喘吁吁地骑到新林学校门前的路上时,却发现三五一群的学生们,从四面八方蜂拥过来。他禁不住心中一凛:咦,看这些学生们的样子,似乎已经吃过中饭从家里赶来学校啦。哎呀,时间怎么会过得这么快呢?

    郝建急忙双腿支撑着自行车,不敢置信地挽起衣袖,将眼光定焦在手腕上的手表上面。这么一来,他不觉一惊:哎呀,都已经十二点半了。我必须赶紧骑到东边“烈士陵园”,再雇一辆电动黄包车开向县城。否则,今天傍晚可就赶不回来啦。平白无故在外面留宿,雨露肯定要有所怀疑哦!

    想到这里,郝建转身脚就踩在自行车的踏脚上面蹬动起来。可是,他的背后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呼喊声:郝副校长,您总算来了。我正有事急着找您呢!他不用回头,也知道:说话的女人,是妻子蔡雨**巾厂的叶厂长。他不禁暗自琢磨:咦,毛巾厂是她开办起来的。只不过租着学校的房子,挂着学校的名义而已。经营义务方面的事宜,我也是一个实打实的“门外汉”。她找我能有什么事呢?

    郝建眉头紧皱地暗自琢磨的光景,那个叶厂长已经来到他的面前,将一叠账簿递到他的眼皮底下,万分不解地说:郝副校长,您爱人到现在还没见她的人影。这么多的账目,还等着她负责审核、签字、盖章呢!是您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郝建闻言,禁不住抓耳挠腮地说:叶大姐,吃早饭的时候,咱家的人,都是安安静静地咽菜喝粥。谁也没说家里有事呀?(其实,应该是他心事重重地埋头只顾吃早饭,压根就没注意到:家人的疑惑不解和惶恐不安啊!)

    看到这里,各位朋友们一定会觉得:郝建称呼叶玉兰“大姐”,可见叶玉兰的年纪比他大呀。为什么叶玉兰却称呼他“您、您”呢?笔者朋友,你这可是搞岔了两个人的称呼哦!

    呵呵,咱乃是生长于地球的一介凡人,怎么敢胡乱混淆人与人之间的称呼呢?难道君不见:每次,职员们遇到顶头上司的时候,就算是年纪大的长者,也总是满脸推笑地说:xx长,您以后有什么事,就只管吩咐在下去做。在下肯定做得让您满意哦!

    往小处说,就是乡村里的爷爷、奶奶们,遇见了村镇级别的领导们,也是立即挤出笑容招呼着:xx长,咱家就住在这附近,您去咱家喝杯茶吃点葵瓜籽吧!

    像以上这两种现象,不管是在城市还是在农村里,都是“比比皆是”多如毫毛呀。各位朋友们,一定也有“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经历哦!好了,咱们言归正传继续说眼下发生的事儿——

    郝建的话儿,让叶玉兰惊讶至极啦:郝副校长,你和爱人以前可都是一起上下班的呀。今天,怎么你一个人单撂了呢?咦,你爱人到底去了哪里呢?

    叶玉兰的话音刚落地,郝建就说:叶大姐,既然雨露没来上班,那就麻烦你先找别人----接下来,他却看到面前的女人,摇头叹气地说:郝副校长,我本想找财务室的杨会计去办理。可是,厂里的私章全在她的办公室里。到现在,办公室的门上还挂着锁。这,您该不会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吧?

    郝建这才想起:今天早晨,蔡雨露并没有和他说一句话。而且,也的确没有和他一起来学校。立时,他不由得心中一凛:咦,依照雨露的个性,她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就不来上班的。哎呀,难道是爸爸和妈妈突然----

    郝建不敢再想下去了,他转向叶玉兰说:叶大姐,我也只能现在就回家看看。麻烦你回办公室等一会儿吧!!!说着话,他就转身骑上回家里的岔路。身后传来叶玉兰喃喃自语的声音:咦,他怎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去了哪里呢?难道,他俩之间闹了矛盾起了疙瘩?真是奇怪至极啊!

    眼下,郝建却再也无暇理会叶玉兰的猜疑。他想的是:雨露突然没来上班,肯定是因为自己的爸爸和妈妈的缘故。于是,他脚下生风地骑呀骑呀----

    郝家离新林学校并不是太远的,大概骑了半个钟头,郝建终于骑到家门口了,正待下车时却望见:家里,竟然是“铁将军看门”啦。随即,他清清楚楚地听见:自己“噗通、噗通”剧烈的心跳声。他心里陡地升起一股不祥之感:现在,爸爸、妈妈竟然也不在家。如此说来,两位老人,真的有谁突然摔倒了,或者突然犯了什么病。雨露,这会儿肯定在医院陪护呢!

    很快,一个声音在郝建的脑海中呐喊着:郝建,就算是你爸爸、妈妈,有谁突然摔倒了或者犯了什么病。那么,总会有一个人在家,或者去学校通知你啊!

    随后,另一个声音又紧张兮兮地说:郝建,一定是雨露知道了你的秘密,就愤恨你背叛了她的一片真心。这会儿,她肯定被你气得受不了了,就跑到南边大路下面的河边痛哭流涕。你的父母亲,肯定全都赶去劝慰她啦!

    这下,就如同谁扔了一颗炸弹在郝建的心里。立时,郝建就像疯了一样,转过车头就离玄的箭儿一样,“嗖”地一下就到了南边大路上。随手就扔掉了自行车,在车子“喀拉嘎啦”倒在地上的同时,郝建已经站在了河边。他惊慌失措地四下扫视过一遍,然而却没有发现一个至亲。他禁不住喃喃自语:爸爸、妈妈,你们到底去了哪里?雨露是否和你们在一起呢?

    心事重重的郝建,思绪极其杂乱无常。他的心儿,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啦!他压根就不会想到:早晨,他刚刚出门,雨露就丢下了粥碗,骑着自行车一直偷偷地跟踪他;他的爸爸驮着他的妈妈一路颠簸,已经来到了汝城市军委大院。

    郝庆升一手牵着自行车,一手拉着妻子的手走进去。身后,却传来一个女人冰冷如雪的责问:喂,喂,这里是军委大院。你们两个没看见门口牌子上,写了“闲人莫入”四个大字吗?这里没有破烂给你们捡,赶紧出去吧!

    然而,郝庆升、肖华两人的心里想的却是:咱们必须赶紧见到郝艳问清楚,她连夜独自骑车来汝城找至亲的原因。闻听此言,他们还以为那个声音,是冲着两个捡破烂的人说的。想着马上就要见到郝艳了,他俩说笑着向里走去。

    可是,后面的声音却又炸响啦:咦,就说你们两个呢。怎么还装聋作哑呢?闻听此言,两位老人惊讶至极地转过身,这才望见:传达室里,一位妇人一边吃饭喝汤,一边戴着老花镜看着报纸。于是,他就转身恳求传达室里的妇人:他大婶,我们不是捡破烂的,咱俩是杨师长小女的爹爹、奶奶。我们找他有急事,麻烦你让我们进去。拜托啦!

    此刻,那位被换做“他大婶”的女人,正从一个信袋里抽出一本《大众电影》,一边吃饭喝汤,一边眯缝着搜寻:今天的八卦新闻。她一听,立时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哈哈大笑地说:就你们一副捡破烂模样,还说什么杨师长女儿的爹爹、奶奶。笑死人啦!

    郝庆升、肖华听了,不敢置信相互对视一眼。这么一来,他俩才发现:对方的脸上、衣服上落满了灰尘,就连头发也是灰蒙蒙的一片。一副捡破烂的模样哦!两人尴尬至极地说:他大婶,咱俩这个样子,全是一路被风吹起来的泥土,落在咱俩的身上。真是让你见笑啦!

    说到这里,两人一齐使劲拍打一阵:自己身上、头发上的灰尘。然后,诚惶诚恐地说:他大婶,咱俩这样子可以进去啦吧?那位妇人,决然而然地说:不行,我不认识你。现在是下班的时间,其他人都在军委大院内部食堂里吃中饭,你们现在还不能进去。等一会儿,那些人证实了你说的话不错时,你们才可以进去找人哦!

    郝庆升满脸堆笑地说:他大婶,以前在传达室的王师傅,认识我们是谁。拜托你去食堂内喊他来这里吧!谁知,那位妇人竟然哈哈大笑地说:呵呵,老王昨天家里有事请了假期。今天嘛,他不会来军委大院啦。你们来得真是非常非常不巧啊!

    肖华忍不住转向传达室里面,戚戚然地说:他大婶,那就麻烦你去喊杨师长来这里。他也认识咱俩的身份哦!岂料,那位妇人面无表情地上:哦,杨师长今天家里也有事,根本就没来这里上班。对于你们的求助,咱委实难以实现哦!说着话,她就埋头继续吃饭喝汤,看着《大众电影》,时不时地转过头来望着:外面两位老人。那眼神分明就在告诉外面的人:今天,咱说了算哦!

    郝庆升来到这个世上,也转悠了七十个轮回了,还真是没有想到:自己在家时,十里八乡的人见了他,都是很有礼貌地和他打招呼。他真的没有经历过:像今天这种饱受冷落的待遇哦!但是,他知道:人在旅途中,理所应当“和”为先。于是,他尽量克制自己心中的愤怒,又挤出一些笑容说:他大婶,我们只是两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你就放心大胆地让咱们进去吧!

    那位妇人抬起头来,镜片底下的黑眼珠子向上翻着。一副不相信的眼神扫向郝庆升夫妇,极其冷漠地说:咱刚来传达室不久,没有见过杨师长乡下的亲人。咱又不认识你,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更何况,现在也是下班时间。等下午两点半上班之后,你们再来吧!

    此刻,肖华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孙女郝艳。她忍不住指着室内的妇人心急如焚地说:咦,人家还找着做好事。你这个人怎么----郝庆升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拉过一边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说:肖华,跟这种人犯不着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划不来哦!

    见肖华安静下来了,郝庆升走到传达室门口继续恳求:他大婶,我们真的是杨师长的亲戚。你不让我们进去也可以,那拜托你辛苦一点,去喊杨师长家里人来这里一趟。你就知道我说的话是真还是假啦!

    那位妇人眉头紧皱地瞄了一眼:门外的两位老人。似乎有些相信这两个人不是坏人,她犹豫了一会儿放下碗筷站起身,掏出手帕擦拭一下嘴边的油渍,很不情愿地说:哦,好吧。那你们可不要乱跑哦!说着话,她走出传达室将门锁好,径自转身走向军委大院内的家属区。

    军委大院内家属楼8号房里,客厅里一张八仙桌上,摆放着一盘红烧茄子鱼、一大碗土豆炖肉、一大碗白菜豆腐汤。郝艳的外公、外婆坐在饭桌边,两人你一筷我一筷地夹菜吃饭。外婆时不时地还叹息一声,随即就哽咽着:亚龙,雨花和杨林带着郝艳赶回n县晓庄村,也不知道到底是否追到了郝建啦?哎,雨露这孩子,真的是我们亲手将她推进火炕里。以后,这孩子的日子,怎么过下去呀?

    然后,外公的眼睛也禁不住湿润啦。但是,他明白:如果,他也落下眼泪,妻子会更加伤心落泪。于是,他总是频繁转过身子偷偷地使劲擦拭:那些“伸头探脑”地就要挤出眼眶的泪水。他硬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不让眼泪在妻子面前落下来。此刻,他也是非常非常懊恼当初错误的决定,害得雨露这孩子:今生今世,将要饱受心灵的创伤哦!

    面对着两菜一汤,老两口却再也吃不下去。就在这两人黯然神伤的时候,“叮咚、叮咚”的敲门声传进耳朵。紧接着,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叔、大婶,在家吗?有人找寻你们。开门啰!蔡亚龙拍拍妻子的肩膀,劝慰着:云英,不要再哭了。让别人瞅见要笑话哦!

    说着话,蔡亚龙走过去打开了客厅的大门。闪入眼帘的是:刚来传达室不久的张晓云。他就询问:张家侄女,哪个人找我呢?张晓云说:大叔,那对夫妇说是你小外孙女的爹爹、奶奶。我不放心就先来通报一声哦!

    吴云英一听,鼻孔里蹦出一个“哼”字。心里暗自咒骂:郝庆升、肖华,你们教子无方,竟然还敢来汝城炫耀吗?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何面目走进咱家的门槛哦!蔡亚龙就对张晓云说:张家侄女,你让他俩过来。他心想:郝庆升、肖华,我倒要看看你俩如何解释哦?

    张晓云一听,赶紧点着头迈动脚步奔出去。也就半杯茶的光景,郝庆升和肖华两人就来到门外。屋内的蔡亚龙闻听敲门声,就粗声粗气地嚷嚷着:门没关,你俩进来吧。

    随后,蔡亚龙就听见肖华万分不解地说:庆升,听亲家翁的声音,似乎不欢迎我们的造访呀?然后,郝庆升沉稳的声音:哎,谁说不是呢?走,不管怎么说,也得进屋才明白原因哦!随着,两人小心翼翼地跨步走进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八仙桌上,摆放着两菜一汤。两只碗里的米饭,却只浅了一层。坐在桌边的亲家翁、亲家母,阴沉着脸儿默不作声。整个屋内,犹如掉入一根缝纫针,都能听得见的肃静。这种肃静的氛围,让郝庆升和肖华的神经,随之绷得紧紧的。彷佛马上就要断裂般难受至极哦!

    郝庆升感觉到:今天,在这个家里,他和妻子压根就不受欢迎。可是,他一点都不明白到底是何原因哦?于是,他拥着妻子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接着,他莫名其妙地询问:亲家翁、亲家母,你们这是怎么啦?能否告之咱们原因呢?

    郝庆升的话音刚落地,吴云英指着他和妻子的鼻子说:你,你,跟我们到后边房间里再说吧。说着话,她就率先走在前面。(女人的心儿,就是懂得凡事必须谨慎。要不然,这世间也就不会流传那句“女人的心细如麻”的谚语啰!)

    很快,一行人走进后面的房间里。肖华的后脚刚跨进门槛,就听见吴云英的责骂声:郝庆升,你听好了,我这辈子最最最后悔做错了三件事。其一,就是相信你爸爸、妈妈的话,将大女儿雨花的生辰、八字、姓名,交给了他们去点化。一步走错了,万万步皆错哦!

    吴云英伸手揉了揉心窝处,努力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蔡亚龙见此情形,就拍着她的肩膀说:云英,你们女人情绪易激动。还是,让我来说吧。说着话,他就转向郝庆升说:其二,就是不该奢望郝家的万贯家财,以大女儿雨花的生辰、八字、姓名,来换二女儿雨露的幸福。说到底,是咱们亲手将雨露推进火坑里哦!

    肖华听到这里,心里隐隐约约感觉了事情的严重性:看来,郝艳半夜里独自离家,骑车来汝城找她亲生的爸爸、妈妈。原来,她并不是“无的放矢”呀!这时,蔡亚龙气愤至极的声音,又剧烈震动着她的耳膜:如果,没有前面两条错误,那么,就不会发生这第三条错误。咱俩当初真的太糊涂荒缈哦!

    说着话,蔡亚龙和吴云英就是一阵呜咽,两人的双肩都是剧烈地颤抖着。此时的郝庆升,也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郝艳半夜独自骑车来汝城,找自己亲生的爸爸、妈妈。看来,一定是郝建做了什么,对不起雨露的事情啦!

    想到这里,郝庆升禁不住和肖华对视了一眼,两人走进杨家卫生间里,挤了两条手巾递给了蔡亚龙和吴云英。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擦拭擦拭眼泪,再说吧。咱们绝对“洗耳恭听”哦!

    看见蔡亚龙和吴云英情绪稍微稳定了,肖华诚恳地说:亲家翁、亲家母,事情既然已经说了开头,还拜托继续说完了。好让我们也知道:咱家郝建做错了什么呢?是否还有挽回的余地呢?

    吴云英点了点头,声泪俱下地说:郝庆升、肖华,在我和亚龙过五十大寿那天,郝建竟然在我们全家人的碗里,放进蒙汗药迷昏了我们。等到宴席散尽了,客人们相继告辞而去,他凭借搀扶杨林进房间的机会,硬是将雨花推倒床上玷污了。事后,郝建恳求雨花生下孩子。雨花就以孩子为筹码,要郝建答应这辈子都要对雨露好。当时,郝建也爽快地答应了雨花的要求。第二年,雨花就生下了郝艳----

    郝庆升、肖华听到这里,猛然惊呼:啊,郝艳,她竟然是我们的亲孙女?看到吴云英和蔡亚龙频频点头,他俩除了暗自庆幸:郝家也有后代根。心里也对郝建的行为深深地感到不耻哦!于是,郝庆升极其认真地说:云英姐,你刚才说你们将雨露推进了火坑。是说郝建做了对不起雨露的事吗?

    郝庆升的话音刚落地,吴云英的眼泪,就如同那“开了闸板的洪水”一样,争先恐后地挤出她的眼眶。肆意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淌,流进她的颈脖、流进她的心窝里。此刻,她的心儿被撕裂得支离破碎。好痛、好痛哦!

    蔡亚龙心知肚明:妻子如此痛苦欲绝了,肯定又是说不出话来啦。更为严峻的是:郝建想着别的女人,绝对绝对必须让他的爸爸、妈妈知道。如果,经过父母亲的双重教育,郝建能够“浪子回头”的话,雨露的幸福嘛,就还是会有的呀。哎,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啰!

    想到这里,蔡亚龙盯视着郝庆升、肖华,沉声说:郝庆升、肖华,如今,你们的郝建看上了侯卫东的妻子,欲想法陷害侯卫东进监狱。路建华看不过去,就没答应他的要求。郝建对路建华早就怨恨在心,我们真的特担心,郝建最终会玩“破釜沉舟”的游戏。希望,你俩回去加紧督促令他“改邪归正”。唯有这样,咱们的雨露才会----

    蔡亚龙还没说完,郝庆升、肖华就忙不迭地说:现在,我们终于明白了,郝艳为什么半夜里独自骑车来汝城,找她的亲生爸爸、妈妈啦。原来如此哦!既然,郝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就是“有违天理”。人神共愤哦!咱俩回家严加管教他“改邪归正”,全是咱俩理所应当对雨露的一个交代哦!

    这时,吴云英又止住眼泪说:郝艳是你们的亲孙女,郝艳和雨露却不知情。而且,这件事情绝对绝对不能让雨露和郝艳知道。恳请回去以后,面对这对娘儿俩时,你们千万要“严守口风”。你们千万要记住:今生今世,绝对不能泄露郝艳的真实身份哦!

    看见郝庆升、肖华频频点头,吴云英和蔡亚龙就说:亲家翁、亲家母,你们一定还没吃饭吧?走,去客厅里一起吃吧!郝庆升红着脸说:亲家翁、亲家母,咱们郝家太对不住雨露了。现在,咱们也就不好意思在此叨扰。更何况,家里有一套钥匙在我的身上。如果,他俩都忘记带钥匙。那可就遭罪啰!

    说着话,肖华终于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亲家母,其实,咱们来之前,并不知道郝建所做的错事。咱俩大老远地来汝城,只是为了见见日思夜想的郝艳。咦,怎么没有看见她呢?

    蔡亚龙和吴云英闻言,才想起刚才压根就没提到的问题:亲家母,杨林和雨花已经送郝艳回了家。刚才,咱俩气愤当头,就忘记告诉你们这件事情啦。还望你们多多见谅呀!

    郝庆升闻言后,就握住蔡亚龙的手道别:亲家翁,咱和肖华如果劝不了郝建回心转意。这辈子,就再也无脸来见你们啦!然后,就不顾蔡亚龙和吴云英的挽留。拽着肖华的手,奔出屋外。牵着自行车让肖华坐在后车座上面,然后,就偏腿上车骑向n县晓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