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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惶恐不安的思绪

      郝建心绪烦乱至极地望着:路建华和杨林手拉着手,脑袋抵在一起窃窃私语着。哎,他俩有意压低声音,咱也听不清楚:他俩小声嘀咕着什么呢?再看他俩的身边,那对年轻男女紧紧相拥着环顾着周边的景物。那种专注神情,彷佛要把这些精致、优美的景物,统统都装进自己的脑袋里哦!

    耳朵听着:蔡雨露像个孩子似的哇哇哭个不停,郝建更加心烦意乱啦:咦,以蔡雨露“男性化”的个性,她绝对不可能因为“姐妹俩的重逢”,提及到太想爸爸、妈妈而伤心落泪呀。再怎么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提像今天这种有事情的日子,平常遇到了周日或者节假日,咱也总是带着她和艳儿去汝城市探亲。她怎么会看见亲人就哭呢?

    这会儿,郝建的脑海中陡地升起一股不祥之感:刚才,雨露明明急着要去汝城市,娘家那边的亲戚家里帮忙炒菜。为什么,现在竟然只顾痛哭不停呢?既然,那边亲戚家里娶媳妇办喜庆事儿,岳父、岳母为什么不打电话到学校,让我帮助郝艳请了假,然后陪着雨露一起回汝城市呢?反过来,杨林和雨花却挑着:今天这个亲戚家娶媳妇的喜庆日子,把郝艳送回n县家里呢?

    最让郝建不敢置信地是:那个蔡雨花,递了眼色示意郝艳去了学校之后,就是伸出手臂紧紧搂住蔡雨露,两只手轻微地拍着她的后背,任由着她哭泣。哎呀,她为什么并不出言劝慰正在痛哭的妹妹呢?杨林和路建华两个大男人,对于这一对姐妹俩,竟然也是一种“视若无睹”的态度。咦,这些人今天都怎么啦?种种迹象充分表明了:刚才,蔡雨露向他撒谎啦。她为什么要对他撒谎呢?

    郝建百思不得其解地想呀想呀,他终于想起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天晚上,在自家院门前一米开外的树荫下面,郝艳说过,她早就知道他的秘密。并且,以“帮助他向二姨娘隐瞒情况”为条件,押下了“郝家的户口本”。前天半夜里,她不辞而别地独自骑车去汝城市。肯定就是向杨林和蔡雨花“告密”哦!今天早晨,也是郝艳带着他俩去县城与路建华会合。一起来对付咱呀!

    想到这里,郝建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心中不觉一凛:哎呀,一个蔡雨露,就已经让我惶恐不安地“度日如年”啦。现在,却又加上了一个蔡雨花。大事不妙至极啊!于是,他走到蔡雨花的身后试探性地询问:雨花姐,郝艳为什么半夜里不辞而别,独自去你家呢?

    蔡雨花闻言,心想:郝建呀郝建,你竟然还跟我玩“明知故问”的游戏。可真是混蛋至极啊!幸好,建华哥今天已经送走了侯卫东、李月娥夫妇。雨露妹妹的危险也就暂时消失了,再说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因此,咱也就不和你“当面锣、对面鼓”地对质啦!

    于是,蔡雨花掏出手帕递给蔡雨露,轻声劝道:妹妹,长久地哭个不停,对你的身体肯定不好。为了你的身体,你快把眼泪擦拭干净了,还是别哭为妙啊!

    说着话,蔡雨花猛地转回头,眼睛就像聚焦似的紧紧盯视着面前的男人,阴森森地说:郝建,艳儿是我亲生的骨肉。不管怎么说,她和我总是血脉相连不可分离。那么,咱们娘儿俩当然也就会发生,心有灵犀一点通的事情啦。你最好别忘记了,当初和我的约定。否则,咱为了妹妹和艳儿,咱一定不会放过你哦!

    郝建当然听明白了蔡雨花的言外之意,就是:艳儿确确实实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了咱。但是,如果你还继续做对不起雨露妹妹的事儿,为了雨露妹妹和艳儿的幸福。就别怪咱对你不客气啦!

    郝建暗自琢磨:雨花呀雨花,如果不是因为当初对你的承诺,还有艳儿的长相、个性全随了你的郝艳。咱早就休掉你妹妹,重新娶妻生子啦。虽然,咱以前也经常在外面“拈花惹草”。但是,咱却没有对哪一个女人真正动过情。可是,李月娥这个女人,论长相、性情和气质方面,不管从哪一项来论断,都远远超出了那些女人。简直就是有过之而不及啊!这次,这次,我真的不能再失去她哦!

    想到这里,郝建的眼光,恰似不是他自己的了。他的目光,竟然不受控制地又瞄向蔡雨花,心中的涟漪翻腾得更加沸腾啦:雨花,当初因为极其迷信的爷爷、奶奶,咱无奈至极地错过了和你,一起共度爱河享受幸福生活的机会。我只要想到,曾经和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咱就不免忿忿不平地感叹命运的不公平。今生今世不能够拥有你,对我来说,真是无尽的遗憾啊!

    看见郝建对自己的话儿置之不理,却又把眼光瞄向自己。蔡雨花心中一凛:哎呀,看郝建这副眼神,合着这么些年过去了,他还没把咱忘掉。难不成,咱却是成了让他“移情别恋”的罪魁祸首啦?不行,为了妹妹和艳儿的幸福,咱绝对不能让他对咱再有什么歪念头啦!

    想到这里,蔡雨花的脸就一下子绷紧了,气呼呼地说:郝建,合着咱刚才说的话,你全当成空气啦。真是可恶至极啊!她的话音刚落地,郝建急忙收回目光,尴尬至极地解释:雨花姐,咱哪敢把你的话当成空气呢?只是,只是----

    说到这里,郝建猛然醒悟地打住下文。其实,他是想说:雨花呀雨花,咱之所以瞄向你就出神。还不就是因为咱对你的爱,至今丝毫未减吗?不过,就是冲着你为咱郝家留下了后代根。咱才打算让李月娥永远永远只做我的红颜知己哦!

    可是,郝建又明白:这些话儿,绝对不能让蔡雨露听见。更何况,此刻的现场还多了一个:最最最关键的人物——杨林。不管怎么说,郝艳是他的亲生骨肉。为了这个孩子,他压根就不想和蔡雨露闹翻了脸。因为,她是郝艳的嫡亲二姨娘,只有她才能给予郝艳恰似母爱的情愫。甚至,有过之而不及啊!

    然而,这个世上,早就盛传那句谚语“树欲静而风不止”哦!这句谚语的意思就是:有些事情,你越是不想那样做,可是,那些不可避免的外在因素,却偏偏不会放过你。同样的一点,就是有些话儿,你刚张开嘴巴说了个头儿,就意识到不妙至极。你想打住不说了,可偏偏由不得你啦!

    比如,眼下的郝建,就遇到了这个麻烦。他好不容易才收住话头。蔡雨露却误会:他不想让她听见下文。她不由得抬起了泪水涟涟的脸,敏感至极地说:郝建,你为何突然打住不说了。到底是什么秘密话,不能说给我听呢?

    郝建一听心想:哎呀,雨露呀,你怎么总是如此男子气呢?不过,这个问题,还是难不倒郝建。他还是很快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应付蔡雨露:其实,咱只是想问雨花姐,他们怎么会和路建华走到了一起呢?可是,后来咱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因此,咱就打住话头。刚想说那件事情,瞧你竟然误会啦!

    其实,郝建想的却是:但愿,艳儿并没有把咱的秘密,说给蔡雨花、杨林听;建华哥也还没捞到机会,将我要霸占李月娥为红颜知己的事情,告诉蔡雨花和杨林。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岂料,这么一来,蔡雨露鼻孔里“哼”了一声说:郝建,你心里恐怕不是这么想的吧?随后,她不假思索地说:依我看,你是在想我姐姐送艳儿回来,为什么会和建华哥一起回来吧?艳儿是否泄露了你什么上不了台面的秘密吧?

    说到这里,蔡雨露转向姐姐说:姐姐,你就当着郝建的面告诉我,送艳儿回来是怎么遇上了建华哥吧?那两个年轻男女,到底又是谁呢?艳儿又对你们说了什么呢?我要让他彻底输得“心服口服”哦!

    蔡雨花闻言,心想:既然,建华哥已经将侯卫东、李月娥送出了n县以后的一两年内,郝建肯定见不到她。时间一长了他自然就会忘记了那个李月娥。照此说来,咱完全没有必要再这种事儿,刺激雨露妹妹的心啦!

    想到这里,蔡雨花就脱口而出:妹妹,艳儿并没有告诉我们什么。我和杨林送艳儿回郝家。却发现郝家两个大门上面,全部“铁将军”看门;于是,咱们先去路家找寻,却发觉你并不在路家;咱们就跟着艳儿来学校找你和郝建,你俩却又全都不在学校里。咱们就叫艳儿去教室上课。可是,她却说看不见你和郝建的身影,她就没有好心情上课哦!

    蔡雨花看见妹妹眼眶里又溢出了泪水,她就掏出手帕又替她擦拭两下。继续诉说着:因此,咱们无奈至极地开车四处寻找你俩。当我们将开到东边“烈士陵园”时,就遇上了一辆黄包车上面,坐着建华哥和那一对小夫妻。所以,杨林就叫建华哥辞退了黄包车,搭乘咱们的车子回来啦。郝建、雨露,事情就是这样子碰巧而已。还望你俩千万莫要多想哦!

    郝建闻言心知肚明:前天的半夜里,艳儿不辞而别独自骑车去汝城市,肯定是将她知道有关于他的真相,告诉了蔡雨花和杨林。蔡雨花这样撒谎替他哄骗妹妹,只不过是不想让他的事情,刺激到妹妹的心而已。并不能代表她能够原谅我的过错哦!

    想到这里,郝建禁不住心中一凛:哎呀,今天早晨,肯定是她带着两位至亲去县城找路建华。可是,至于路建华今天去县局的事情。县局连我都“封闭”了消息,艳儿压根就不可能知道这个消息。这么说来,肯定是杨林主张带她们去县局的。可是,杨林带着她俩去县局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此刻的郝建,真是越想越烦恼。不过,他就是再烦恼,头脑却还是异常清醒:今天,咱必须陪着蔡雨花演好这出戏。因为,咱的那件秘密事儿,万一被蔡雨露知道了。那我的麻烦可就大了去啦!最最最为严峻的问题是,咱千方百计设想的计划,可就要全部泡汤啦!想到这里,他急忙说:我想到的另外一件事,就是和你说过的,咱爸、咱妈竟然全都不在家。平时,他们总是喜欢在家里看看报纸、听听广播。并不喜欢去走东家窜西家哦!

    郝建装作沉思一会儿,继续说:刚听叶厂长说你不在“校办毛巾厂”时,咱就立即回家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还以为咱爸、咱妈有谁突然患病,或者突然摔倒了碰伤啦,是被你送进了医院呢。可是,刚才却看见:你独自一人骑车来学校。因此,我一直在想,咱爸、咱妈没和你在一起,他们到底又会去哪里呢?因此,咱刚才就想再次询问你俩哦!

    此刻的郝建,心里特别害怕雨露“刨根问底”。他觉得:自己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去寻找爸爸、妈妈。于是,他拉着蔡雨露的手,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压低声音说:雨露,拜托你再仔细回想一下,吃早饭的时候,咱爸、咱妈到底有没有和你说过,他俩要去哪里呢?

    可是,蔡雨露却固执地认为:前天半夜里,艳儿不辞而别独自骑车去汝城市,寻找自己的亲生爸爸、妈妈。压根就不是姐姐说的那样简单哦!姐姐之所以把事情说得简单化,肯定是郝建瞒了我许多事儿。她不想让我不高兴而已哦!

    蔡雨露正眉头紧皱地苦思冥想的时候,耳朵里却钻进了郝建的询问声。她抬起头来盯视着他阴森森地说:郝建,今天吃早饭的时候,咱爸咱妈并没有和我说过,要去哪里呀?现在,你可以去寻找咱爸和咱妈。但是,却并不代表咱就相信了你和姐姐的话。今天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哦!

    蔡雨露的话音刚落地,郝建就如同接到皇帝老儿的圣旨似的,折转身拔脚就冲进学校。也就半杯茶的功夫,郝建就骑着自行车冲出来。杨林伸手拽住了他的车龙头,善意地提醒:郝建,现在天色将近傍晚了。你都不明白到哪里去找人,漫无目的地去找人,谈何容易呢?

    郝建摇头叹气地说:哎,我想去镇上医院看看,两位老人是否去了那里呢?杨林神色凝重地说:郝建,我觉得你家两位老人,平时一定挺疼爱孙女。今天早晨,他们肯定不知道郝艳回来。他俩大有可能去了汝城市咱们家啦!

    郝建闻言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惊呼一声:哎呀,我怎么把这个茬忘记了呢?呵呵,真是太谢谢杨师长啦!(他说出“谢谢”的时候,一下子想起了“将杨师长灌醉了,强行玷污蔡雨花”的事儿。他的脸上,也不觉现出一层猪血似的红晕来,一直红到了耳垂处。心里默念着:杨师长,为了咱郝家也有个后代根。咱太对不住你啦!)

    说着话,郝建从裤兜里掏出钥匙递给蔡雨露。挤出一些微笑来说:雨露,你先带着姐夫、姐姐回家吧。我去教师办公室里打个电话,问一下岳父、岳母哦!

    说着话,郝建将自行车掉转头,自己的双脚随之快速蹬动着:自行车的脚踏板。一眨眼之间,他就像一只离玄的箭儿一样,“嗖”地一下就到了教师办公室门前。丢下自行车就冲进教师办公室的讲台边,一只手随即操起话筒,一只手就飞快地摇下几个熟悉的号码。

    一会儿,就听见电话那头传出岳父的声音:谁呀,找谁呢?郝建赶紧说:爸爸,是我。郝建啊!那头的声音迅间就陡涨了八分贝:哼,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啊。你还有脸跟我说话吗?

    郝建一听,就明白了:艳儿已经把他的一切秘密,都告诉了她的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啦。他忙不迭地对着话筒解释:爸爸,你家雨露除了长相极具“男性化”,她的言行举止也颇具“男性化”。任何男人遇上她,恐怕也不会对她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咱不跟她离婚,已经是极大的客气啦!

    电话那头,随即就传出气愤至极的大吼声:哼,你个臭小子。你休想和我女儿离婚啊!郝建急忙说:爸爸,我并没有想和雨露离婚。我今生今世都只会顺着她的性子哦!至于那个李月娥,我绝对不会把她娶进门。我只是想让她成为我的红颜知己而已哦!

    接着,冷冰冰的话儿,如冰似剑地从话筒里蹦出来:哼,臭小子,你今天打电话来,就是来和我这个岳父大谈“不仁不义、寡不廉耻”的话吗?你再不讲人话,信不信我挂了你的电话啊?

    郝建急得一边擦拭着额头渗出的汗水,一边急火慌忙地继续为自己辩解:爸爸,艳儿是我的亲生骨肉,雨露是艳儿的嫡亲二姨娘。不管怎么说,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和雨露离婚。我只想让那个李月娥,隔三差五地“慰劳”一下我孤寂的心儿。绝对不会对她动真情哦!

    陡地,电话那头钻出一个女人戚戚然的声音:郝建,你别光捡好听的话说了。我们也年轻过,当然知道男人和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儿。你现在不择手段想将结拜兄弟的妻子,搞成自己永久的红颜知己啦。这就已经充分说明了,你对那个女人动了真情。咱们两位老人,也是七旬古来稀的年纪了。怎能看不出来你心里的道道儿呢?

    这时,路建华善意的提醒声,钻进了郝建和话筒里:郝建,你今天打电话的目的,应该是询问你爸和你妈是否去过汝城市,军委大院内蔡雨花的家里吧?咱把叶老师、王老师夫妇安排好宿舍,就来找你传达上级精神。站在你身边等你,压根就没听见你询问一声,有关于你爸和你妈的问题。却只听见你在这里,和岳父、岳母大谈忒谈你的婚姻不好。你呀,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郝建一听陡地惊呼起来:哎呀,路兄说的是啊。我怎么忘记这个茬了呢?随即,他就听见岳母的奚落、嘲讽声:哼,还口口声声向我们保证,今生今世一定对雨露好呢。明明打来电话,是为了询问你的爸爸、妈妈的去向。却只字未提哦!

    郝建禁不住委屈至极地说:妈妈,都是爸爸一上来,就揪住咱的缺点“借题发挥”。把我不知不觉地引进了死胡同里哦!您老就别再奚落、嘲讽我了,拜托告诉我,咱爸、咱妈是否去过你们那里啦?我中午时分回家就没看见他们,到现在还没看见两个人影。咱已经急得“嗓子眼冒火”啦!

    话筒里又钻出冷冰冰的男声:哼,你爸爸、妈妈中午时分到了咱家后,咱们一见到他们就想起你这个臭小子,做下的“卑鄙无耻、目无王法”的事情。咱们就忍不住地把所有的真相,对说给他们听啦。然后,留他们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吃中饭。可是,却因为你这个臭小子,做出了伤害雨露的心儿之事。他们说,不好意思叨扰我们。就离开了咱们这个家哦!

    郝建掐着手指说:爸爸,照此算来,咱爸爸、妈妈马上也要到家啦。谢谢爸爸啊!电话那头,依然是冷冰冰的话语:哼,谢谢就不必啦。只要,你把心儿全放在雨露身上。咱们也就算领了你这个情意啦!说着话,“啪”地一声挂上了电话。他禁不住撇撇嘴巴,自嘲地说:哎呀,真是极其不友好啊!

    路建华转身走出去,丢下几句忠言:郝建,你自己都对人家的女儿“不仁不义”了。还有脸埋怨人家“极其不友好”,你这个人真是不可思议啊!郝建闻言,不由得想起:今天一整天里,他想得最多的问题。也是迫在眉睫必须搞清楚的问题哦!

    于是,郝建急忙奔出教室办公室,望着路建华的背影,他惶恐不安地呐喊:路兄,今天你去教育局领人来学校报到。到底有没有看见,侯卫东、李月娥去教育局递交辞职信呢?

    可是,路建华却装作没有听见他的话语,头也不回地奔进新林学校的停车棚,牵出自行车跨上去骑出了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