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33章章 出手
孙绍祖凝重地点了点头,上前看那马,果然眼睛都充了血,从嘴角流出不少的白沫,他伸手点了一些,放在鼻间一闻,脸色变了变。(. 好看的
柳湘涟知道他对马比较了解,看他面皮不似平常一样颜色,便问:“不会是,真的被下了药吧?大表嫂,难道得罪了什么人?”应该不像,深宅大院里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有什么仇人。
不过,大表嫂,长得,果真是,天人一样。若是,将来,自己也能找一个这样的媳妇,那么,此生,定愿意为她长留一方。就如手中鸳鸯宝剑,生生一起。
林黛玉见孙绍祖和柳湘涟在一边说着话,便对紫叶一使眼色,紫叶悄无声息地上前,也用手指沾了一点马嘴边的涎沫,放在鼻子下头闻了一闻,又检查了一下马身。这才回到她的身边:“马被下了一种药,疯马药,还有,吃了疯人果,所以,才会引起混乱,先惊后疯,然后死掉。”
新月,难道是她?林黛玉的脑海里,第一时间蹦出了这个名字。
游玩的事情,肯定是不行了,柳湘涟手指捏着嘴巴,一吹哨子,远处跑来一只黑马,毛皮油光闪亮,威武雄壮,打着响鼻,停在了身边。
孙绍祖让自己的马套在了车上,拉着一车女人,他俩则在外头骑马回去。
且不说,这老太太对柳湘涟如何疼爱,那是她娘家唯一的一点骨血,打小便在她的身边长大,没有爹娘,便当他是自己的儿子一般的养活。哪知,他不听话,非要和什么道士学功夫,好好的人,几年不见人影子,害得她日夜担心,唯恐出了一点差错,对不住娘家人。
这里见他整头整脚的回来,如珍如宝的,叫人安排院子,下人,又叫人赶紧做衣服,收拾屋子。能想到的都叫人去做了,倒把那几个庶子都比了下去。好在,这柳湘涟是个豁达之人,行为处处光明大度,倒也没有让人说三道四。
再说,这林黛玉心事重重地呆在她的归田居里,陪着小四学了一会,吃了一会,便叫他去休息,自己一个想着心事。
这事来得突然,而且,让人防不胜防,看来,这个新月,倒不是个省油的灯。有心机,有手段,心还够狠够黑。若是今天碰不到人,那么,自己肯定死定了,还连累着几个丫头一起送命。
孙绍祖,自打回到府里,便一头扎到老太太的身边,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这让她多多少少有些挫败,感伤。说句心理话,哪个女人,就算是在外头如何的叱咤风云,翻云覆雨,手段如何的刚强,骨子里头,她还是一个女人,小女人情结,个个都有,渴望被男人关怀,安慰,被保护。
她暗自烦恼了半晌,便叫雪雁喊紫叶和绿叶过来。待二人来后,林黛玉问道:“紫叶,你怎么看这件事?”
紫叶面上一凛,严肃地说:“这是一场有预谋,有阴谋,有准备,无计划的,针对姑娘你的谋杀事件。依奴婢来看,这是继疯人果之后的又一场新的恶毒事件。早上先去马那里,这一点,奴婢已经问这那名车夫,他可以证实,新月很早就到了马车跟前了。一直转悠,还喂了几粒像是桂圆的东西!”
绿叶在一边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说:“果然是那个贱人,让奴婢去教训她一顿。”
雪雁扯过她的衣袖,指了指外头道:“小声点,别让有心人听到了,哪个不想去教训她,不过,那总得有个理由吧,这样平白无故的,不是给姑娘招祸吗!”
绿叶气呼呼地说:“这事明摆着就是她做的,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好个心狠毒辣的女子!不去教训她,这气怎么出,难不成,让姑娘就白受了不成。大爷呢,跟没事人一样,真是想不透。”
紫叶冷笑着说:“你就这样去吧,还没等你走到,人家就告到老太太,大姑娘,大爷的跟前了,还会反咬你一口,诬陷她呢。”
那怎么办?绿叶只好求救地看向林黛玉,林黛玉摸着下巴,明着不行,那暗着行事呢。有句话说得好,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因为,女人的心,有时候,真的像那些明星的丁字裤一样,好窄,好窄!
招一招小手,几只脑袋瓜子凑在了她的面前,林黛玉轻声道:“第一,你了解你的对手吗?大姑娘说过,她不是一般的女子,会功夫,懂药理。第二,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点的证据能证明,今天的事情是她所为。第三,她是大姑娘的小姑子,是咱们的客人,我们应该对她客气点。”
雪雁皱眉道:“那岂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林黛玉摇摇头道:“当然有,她让咱们吃了这哑巴亏,她自己也别想笑出声。紫叶,你来这样,绿叶,你来这样。”
紫叶和绿叶听了,脸上露出了笑容。只有雪雁,觉得,那笑,好奸啊。姐妹们,这次下手,看来,对方不死也得脱成皮了。唉,没自己的份去参与,那我就准备好柚子叶水,给你们去晦气好了。
孙府的晚上,果然是主仆大宴,老太太非常开心,因为,她的娘家亲侄子,回来了,而且,经过她一天的喋喋不休的劝说,柳湘涟终于答应留下来,不再四处流浪,准备在京城娶妻生子,就此一生。了却一桩心事,老太太不免和他娘俩个喝上几盅,以示庆祝。
这柳湘涟长得端得俊俏,嘴巴虽然不爱说话,可人家长了一双好眼睛,那眼神,就是不带任何的感情,稍稍地扫了一眼,便可以让满屋子的姑娘,面红心跳,惊喜不已。绿心几个,自是玩得不够尽性,原本回来,到了家中准备和老太太告状,说林黛玉没有带领他们去,大哥也陪着大嫂没跟着。只是,新月拉着不让说,非说,大嫂受了惊。可是,她不是正好好的在家中吗。
不过,老太太身边的小哥儿,一下子便吸引住了她们,仔细一看,原来是柳哥哥,没想到,几年没见,越发的英俊帅气。立时,便把要想要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个个红脸带羞,含情带怯,柔声细语,赛起温柔大方。就连新月都安安静静的,低眉顺眼,一派温柔敦厚的模样。看得林黛玉眼疼,心酸,直想上前使劲地给她两下。
吃饭的时候,趁着老太太高兴,不住嘴地和柳湘涟说话,林黛玉看着硬挤在自己身边的新月,拿起酒杯,悄声道:“新月妹妹,来,大嫂我敬你一杯。”
新月低声道:“大嫂,何事如此高兴?”眼中闪过明暗不定之光。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林黛玉微笑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这都是托了新月姑娘的福啊。放心,以后,大嫂我,必定不会忘记你对我的一切!”你以后,就慢慢地享受吧。
什么意思,她难道,知道了?不可能吧,那疯人果,还是我从前的师傅告诉我的,也是我好不容易寻来的,她怎么可能知道,还有,那马,我下药时,根本就是神不知鬼不觉,而且,那药,除了懂毒的人,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况且,我还特地拿疯人果来迷惑了一下。
“大嫂客气了,小妹并不敢。”新月有些心虚地说着。想试探我的吧,不过,你也太小看我了。
林黛玉轻轻地一扬手帕,一股香风扑面而来,随即掩口娇笑道:“新月姑娘,灵心慧质,一点就透,有些话,说白了,就难听了,面上,也就不好看了。大家心知肚明罢了。今天,一为庆祝表弟回来,二为庆祝我逃过大难,这杯酒,看来,新月姑娘是要喝定了。”
新月手微微发抖,冷哼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且喝了,看你还能怎么样!
林黛玉好笑地看着她的眼睛道:“对了,今天啊,多亏了表弟呢,若不是碰上他,只怕,现在坐在你身边的,就是一个死人了。这表弟,果然是个福星,嗯,是我的福星。你说是不是?”
新月脸色不大好看,有些发青。林黛玉摇着酒杯,拿手帕子轻轻地抖了几下道:“而且,你看,表弟人长得不错呢,是吧!武功又高,又得老太太的看重,至今未婚,不过,可惜啊。”
“可惜什么?”新月忍不住问道。
“可惜,他只喜欢长得漂亮,最看重的是,姑娘的心,必须是善良纯洁的。对于那些黑心肠,坏心肝的,他不但不屑一顾,而且,恨不能一剑给喀嚓了。”林黛玉凉凉的说。
新月的脸色又变成白的了,咬着嘴唇,猛地喝了一杯酒。
“不过,你是不知道,这些侠客,为人忠厚心实,还很死心眼,说白了,就是肯负责。任何事情,只要是他做的,或是,被他看到,他都会管到底。唉,人无完人啊。绿心几个是知道的,不信你问一问她们几个。”林黛玉叹息起来,看着柳湘涟英俊的面容,不住地遗憾。
新月眼角一见绿心几个,正眼巴巴地看着柳大哥,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脸上一付甜滋滋的模样。真是,不要脸。抬头见柳大哥,眼风也无一波,这才略略好受一些。
“你们在说些什么?”孙绍祖悄声问林黛玉。见她笑得一脸无知,和新月有说有笑的,心里一阵烦恼。
“没什么,只是闺房话,新月妹妹,对人热情,让人忍不住想亲近啊。”林黛玉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胃都酸得咽不下菜来。眼见孙绍祖只是嘴角微动,无任何表示,心里骂道,什么男人,果然靠不住。
晚上,正当孙绍祖准备想和林黛玉深谈一下,关于最近一些事情,自己的看法时,外头传来咚咚的脚步声,然后便是,丫环们你言我语,映竹在外头叫着,大爷,大奶奶,老太太打发人叫赶紧过去呢。
没办法,两人只得起身,林黛玉一边帮他披衣服,一边疑惑地问道:“什么事情啊,这会了,还不睡!”
孙绍祖捏着她的小脸蛋说:“你别急,等会再去。就说给表弟准备了一点东西,来晚了。对了,多加件衣服,夜晚冷。”
林黛玉小小地打了哈欠道:“知道了,快去吧。”
等孙绍祖走后,紫叶和绿叶二人闪身进来,“怎么样?”
紫叶轻声道:“果然,如姑娘所料一样。她假装偶遇时,药发作了。”
林黛玉抿嘴一笑道:“会不会被人查出来?柳公子,会不会有事?”真的被那种货色缠上,可是够他受的。再怎么,人家也是咱的救命恩人,咱不能恩将仇报。
紫叶摇头道:“应该不会,无色无叶,遇风则散!而且,映兰姐姐在跟着柳公子,不会有事的。”
林黛玉一去到老太太那里,里头已经很安静了。老太太面色不虞,绿思正在一边给她捏着肩膀,轻声地劝着什么。孙绍祖则是冷着脸,眼中看不出喜怒,柳湘涟却是皱眉锁眼,一脸的不耐烦与被人算计的羞耻。下首,新月两眼通红,脸也像红布一般,身上,披着一件外衣,看着像是老太太的。地上,映兰正跪着,低着头,腰挺得很直,显着一付坚定的模样。
“怎么来这么晚?”老太太冷声问着她。心里却想着,幸好来得晚,没听到刚才的丑事。
林黛玉赶紧说:“回老太太,媳妇正在小厨房里,为大爷和表弟煮醒酒汤,所以,就来晚了,望老太太原谅。”
醒酒汤,怕这会,醉得再很,也都醒透了。只是,人家是为了自己的侄子,再多的气话,也都说不出来了。
“行了,行了,绿思,你明天一早就把新月领回家好了。总住在咱们府里,也不好看。”老太太又恢复了往日的镇定,压着脾气吩咐道。
“老太太,您要相信新月啊,新月真的,真的没有,新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求老太太做主啊,柳大哥,他,他毕竟看到了,”新月半是羞半是喜的,吞吞吐吐地,欲语还休,眼神悄悄地往上边不动声色的柳湘涟看去。
“我相信你,新月妹妹,我知道,你一定是个好姑娘,善良天真,热情大方。所以,老太太一定不会责怪你的,你就不要太自责了,哪个人没有犯傻的时候呢。好在,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好了,这里的,都是你的亲人,不会让你难过的!”林黛玉一口截断了她的不明深义的话中有话。
老太太难得感激了她一回,这新月,还真是不知羞耻,痴心妄想,居然肖想柳湘涟。不要脸,这侄儿的婚事,可是她心中的第一大重事,岂会败在她的身上!哼。
“可是,新月,还不想回去,老太太,新月,新月不愿意回去啊。新月不舍得和姐妹们别过。求求老太太了。”新月马上转过话题,若是,现在就走了,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不行!
“老太太,媳妇看,新月妹妹只是因为晚上多喝了几杯,才会多说了些话,这也怪媳妇,都是媳妇因为感谢她送我一篮子好东西,便多敬了她两杯。便有什么误会,也是酒的错,是媳妇的错,这表弟,才刚回来,一定累了,老太太不如暂时给媳妇一个薄面,先让表弟回去休息,有什么话,等表弟休息好了,老太太再慢慢地说。媳妇见新月妹妹醉了,不若,就让媳妇的丫环帮着送她回去休息吧。这大晚上的,老太太早点睡下,保重身子才是最重要的。”林黛玉体贴地说着。
老太太一听,趁此机会,就坡下驴。便赶紧让孙绍祖送柳湘涟回去,连声安慰了好些话。
至于新月,哪个管她,看也不看她一眼,叫起地上的映兰,转身扶着绿思的手进去了。“老大家的,你也赶紧回去吧,大晚上的,来回跑,怕是也累了。”留下一句关心的话,老太太一行进了内室。
林黛玉见新月还低头跪在地上,好笑地说:“新月妹妹,赶紧起来吧。地上凉,你一个大姑娘家的,虽然是个练功的粗人,但是也应该多保重啊。”
新月慢慢地抬起头,冷笑一声:“是不是你?”咬牙切齿的模样,还真的有些狰狞。
“你说什么?”林黛玉漫不经心地坐在她的对面。
“就是,就是我今晚上喝了你敬的酒,然后,便,便身上发热,和柳大哥,”新月想起自己被他一把扯开,扔在草地上的狼狈样,便恼羞成怒。
“那是你自己酒量不行,酒品不行,更无酒德,关--我毛线团事。”林黛玉语气轻轻,笑意盈盈,看在她的眼中,更是可恶之极。
“哼,那酒肯定有问题。就是你吧。你这样害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新月还是纠缠不休,慢慢从地上起身,瞪着两只眼睛。
“我都说了,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喝多了,想的太多,做得更是,唉,姑娘家的心事,还真的不好猜呢。”林黛玉看着她,感觉到一股杀气。对,很明显。
她轻轻地抖了一下手帕子,仿佛不自知一样,拿起桌上的水杯,正要喝。
突然,新月两手如钩,居然伸向了她的胸前,林黛玉暗骂了一声,好一个不要脸的姑娘。没等她手到,水杯里的水便泼向了她的面门,新月没防备,倒是被浇个正着,她一惊,力道收了七分,却不收回来势,看来,是一定要捉住她,打上一顿才心里如意。
林黛玉不懂武功套路,见她来势不善,身法不及她快,躲闪已是来不及,飞起一脚,运足了十分的劲,踢向了她的小肚子。她也不是吃素的,对付流氓的招数,用得十分到位。
新月闷哼一声,她只道这林黛玉是个弱女子,便心里不曾警惕,如今两人离得太近,看到时,那只小脚已到身前,便只好咬牙受了她一脚,总道不过是个寻常女子,却也是痛得眼泪直流。刚弯下身子,嘴要叫喊好痛,林黛玉已经举起了手,朝她后颈处,一记手刀,砍得她眼冒金星,几欲晕倒。大张的嘴巴里头被她一掌拍进去一样东西,还没等她吐出来,便已咽下喉咙。更可怕的是,这人打完后,在她坐在地上,抱着肚子的时候,居然又朝她胸前踢了两脚,这两脚却不是窝心脚,而是正中胸前的两个成熟的蜜桃,这下可是要了她的命,咬紧牙关,才咽下一口腥血。
“你,你会功夫?刚才,你给我,吃了什么?”新月抬头忍痛问道。
“见笑,见笑,一点微末功夫,比不得新月姑娘,行家出身。”林黛玉低下头,悄声笑着说:“你说是什么,当然是,十全大补单,独家配方,里头有十三种坟墓中的补药,世上难早,不过,你也可以叫它,十三太保,也可以喊她小名,三尸脑神丹。放心,此药,只在每年端午节才会发作。平日里,一点影响都没有。你可以不用在意。”
见她脸色发白,嘴巴拼命的向外吐,却只吐出一汪口水,心里很是痛快,便又凑近了她的脸笑道:“你不用害怕,药一入口,倾刻就化,尸虫马上就融入血中,蜇伏于你的全身五脏六腑与大脑内了。想吐,那只有把你身体内的器官全吐出来。此药虽然难得,不过,看在你送我一篮子疯人果,又送我一匹疯马的份上,你也不必感激我的大恩大德,算是你来我往罢了,往后,若是你再想出什么招数,尽管使来,我有的是办法,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新月脑海里头,闪着三尸脑神丹的名字,这名字,有些耳熟呢。其实她真的听说过,是在一本野史上有记载,说是,一种邪教,为控制教中长老,防他们反叛,研究出来的一种用尸虫所配的秘药,阴狠毒辣,可是,为什么大表嫂会有?还有,原来,她什么都知道,而且还会功夫,这人,到底,背后还藏了什么?她不简单,不会只是一个千金小姐吧。不行,得空一定要告诉孙大哥才行。要他小心,不要上了这个妖女的圈套。
再一想,难怪,春风院里的女人,个个老实得很,她的手段果然够毒,自己在她面前,都不够瞧的。这么一想,身上忍不住抖出一身的鸡皮疙瘩出来,背脊发凉。
这药,是不是真的?新月拼命回忆刚才的味道,发现,除了发苦,一点感觉也没有。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新月勉强拿出几分冷静与镇定,貌似不信,眼中倒是掩饰不住的恐慌,今天有太多的意外,让hold不住。
“无所谓,你--爱信不信。反正不关我事。”林黛玉吃吃地笑着,对门口站着的雪雁一招手:“咱们回去,新月姑娘,有些不舒服,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不想人打扰。”
雪雁扶着她,在经过新月的时候,轻声道:“离端午节还早姑娘何必告诉她。”
新月说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心上的痛,也仿佛感觉不到了。
林黛玉出了口气,心里舒服得多。和雪雁一路说说笑笑的回去了。
痛痛快快地睡了一觉,早上一睁眼,觉得天也蓝,云也白,一切都美好了许多。
孙绍祖打外面进来,看着她,不作声。林黛玉奇怪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这人,这几天,说起来,都不是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