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集了近百警力，加上警犬的协助，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还是让凌战找到了受害人王丽的另外一只手，以及其头颅。却依然没有找到王丽的躯干部分。

    虽然那只被找到的手，已经被河水浸泡的发白，凌战还是命令法医尽快带回局里，尝试从甲缝中提取嫌疑人的生物检材。

    至于始终没有找到的受害人的躯干部分，眼看天色已晚，面对河面宽阔，水深达到数米的青旭河，凌战只能选择暂时收队。

    刚回到局里，一直在调查索建兴社会关系，后来又转为调查王丽社会关系的贾伟与齐志斌就给凌战带来了一条，算得上是令人兴奋的消息。

    “凌队，王丽是许谦同读初中三年级儿子的班主任。而且，据我们调查得知，许谦同爱人的工作是由许部长出面介绍的。”

    “在什么单位工作？”

    “就在一直被我们监视的牛振山的家庭作坊上班。”

    “去那样的家庭作坊工作，还需要有人出面介绍吗？”

    “因为许谦同的爱人与许谦同一样好赌，并被警方多次处理过，所以名声很不好，一般单位，不论大小都不愿意用她。”

    “是谁向你们讲的是许部长出面把她介绍给牛振山的？”

    “许谦同爱人的同事。”

    “他认识许部长？”

    “据那人介绍说，因为接触一段时间后，大家都了解了许谦同爱人好赌的不良品行，所以谁都不愿意和他一起工作。是牛振山亲口告诉他们他是看在市公安局办公室主任的面子上才留下许谦同爱人的，那几个人才没有再说什么。”

    “牛振山不知道你们在调查许谦同的爱人吧？”

    “我们嘱咐过许谦同爱人的那位同事，只是不敢保证他不会泄露出去。”

    从之前对1.12特大持枪将劫案的侦破工作中得知，许谦翔曾经多次向马局和孙政委表白自己与许谦同、许谦安兄弟没有任何来往。可是，许谦同爱人的工作却是由许谦翔出面介绍的。如果牛振山不是拿市局办公室主任来吓唬他的几位员工，就一定是许谦翔向马局和孙政委撒了谎。

    即便是前者，也值得调查一番。要知道比市局办公室主任官职大的人多了去了，牛振山为何偏偏拿出许谦翔来吓唬他的职工？

    “你怎么看？”

    见贾伟的一双不大的眼睛始终眯缝着，凌战就知道他应该有了什么想法。

    “虽然由牛振山那里来看，许谦翔极有可能认识王丽，可我们却始终没从王丽的通讯记录中找到有与许谦翔联系的通话记录。”贾伟咧咧嘴问：“凌局，我们可不可以调出许谦翔的通讯记录来看看？”

    “既然在王丽那里没有发现，即便调出来又能找到什么？”

    “如果许谦翔并不仅仅只有这一个公开的电话号码呢？”

    “即便有，他可能放在自己名下吗？”

    “我们也想过，但是，万一呢？”

    “可以。”凌战揉揉太阳穴说：“不过不能留下任何破绽。”

    “明白。”

    其实，凌战心里最关心的，一是等待法医关于受害人王丽那只仅存的手甲缝中生物检材的提取，二是如何想办法接近许谦翔，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被指甲划破的伤痕。

    要是能够成功从受害人王丽被河水浸泡了许久的手甲缝中提取到嫌疑人的生物检材，也就不需要想办法接近许谦翔了。可问题是，凌战对于能否成功提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见重案组成员，除了依然在福源市人民医院养伤的荣亮外，大家都到齐了。于是凌战便把有关王丽被害并被分尸一案的详细案情，从头至尾捋了一遍。尤其是关于自己现在最关心的两个问题，也当众提了出来。

    “大家集思广益，看看有没有好办法？”

    “这恐怕很难。”贾伟挠挠头说：“一个没有女朋友，又不与父母家人住在一起的单身汉，想要获悉其身体上有没有异样，除非能把他约出来去洗桑拿。”

    “现在约他洗桑拿？岂不是要引起对方的疑心吗？”

    “关键是他究竟有没有那个爱好，如果有的话倒是无所谓。”

    “稍等。”凌战马上要通了代炳天的电话问道：“最近可有什么发现？”

    “没有，一切看起来都非常正常。”

    “他有没有洗桑拿的习惯？”

    “没有，从未听他提起过。”电话中的代炳天沉吟片刻说：“我倒是发现他偶尔会去小区门前的一家足疗店。”

    “足疗店？”凌战马上问道：“就是你们小区门口，街对面那家吗？”

    “是。”

    “好，我知道了。有情况随时报告。”

    挂断电话后，不用凌战重复，大家已经都听清了两人的对话内容。

    谁都知道，一般的足疗店在这个季节都会让房间保持较高的温度。尤其是所有足疗店都包含着全身或局部按摩。大冬天的穿着厚衣服，比如毛衫之类的也不方便做按摩。所以客人只能穿着贴身的内衣，如此就有可能窥探到许谦翔身上究竟有没有指甲划痕。

    只不过，必须有人扮成洗脚妹，并一直等到许谦翔出现才能做到。

    正当大家都面面相觑想不出好办法时，却见贾伟一边看着身边的萧华，一边问凌战道：“凌队，让谁去？”

    “去一边。是他不认识我，还是我长得像洗脚妹？”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好像记得萧警官前几年曾经配合基层派出所参与过打击涉黄足疗店的行动。”

    “你……那又如何？”

    “说不定那家足疗店内就有被你处理过的洗脚妹。”

    萧华没有继续与贾伟开玩笑，略微想了一下对凌战说：“当时是处理过一批，只是不知道那部分人还有没有继续从事足疗这个行当。一会我去那家足疗店看看吧，若是有曾经被我们处理过的人，回头再与凌队商量吧。”

    “也好。派我们的人去的确不合适，只能从足疗店选择几个比较可靠的人员试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