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相视
好啦,菖蒲这一世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她后一世的爱情故事:
山峦之巅,青山抱翠。金灿灿的夕阳余晖金光点点的洒下,在瀑布下的寒潭周围传来银铃似的笑声。只见一双莲藕白的玉腿不断晃荡着,一头如丝缎般顺滑的青丝随意披散。
她似天上下凡来的仙子,在人间迷了路,否则岂有如此貌美如仙的人儿陨落凡尘。瀑布之外有一排人拉着七尺高白色锦帛围成了一个圈,只为了圈里的人儿能享受到这天地万物带来的美妙仙境。
突然,在寒潭底下跃上一抹健硕的身姿,慢慢地看清楚原来是位男子。
他游到岸边,贴身的裘衣和亵裤紧紧裹在身上,看的坐在岸边的女子脸红耳赤。
明明渗进皮肤是透心凉的泉水,为何他还是觉得心浮气躁。这小妖精就连说话都能引诱他,该死的,一向对女人把持度颇高的他也开始失控了吗?
女子乃当朝丞相千金――菖蒲,男子乃是凤都皇朝未来的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夜铭熙。
炎炎夏日刚成婚不久的菖蒲熬不住夏日的炎热,央求夜铭熙带她出来游山玩水。
爱妻心切的夜铭熙哪里受得住佳人的软磨硬泡,他二话不说的丢下繁忙的公务带她前来别庄小住。
别庄后山寒潭的泉水常年寒凉,在酷暑炎夏用来降温更好。
他走上前坐在了菖蒲的身边,将她如同至宝一般拥在了怀中。那修长的手指临摹着她背后那朵极尽妖艳的血色莲花上,那是刺青,至于什么时候刺上去的她也不知道。穿着肚兜的她,再加上背脊上盛开的血色莲花,融合这天地万物的美景,在夜铭熙的眼中万物美到淋漓尽致。
她背后的刺青家人更没有提起过,夜铭熙爱极了她光裸背脊上那朵盛开的红色血莲。
“蒲儿,你背上的这朵血莲花真的好美。”夜铭熙低下头,细吻落在了她的背脊上。
“妖精,你到底还要如何蛊惑本殿?”他笑骂怀中的娇妻。
怀中的佳人羞得将小脸埋进了他宽阔的胸膛内,心中无限的安定。
从来不敢想能嫁给眼前的男子,这如同神祗一样的男子,是菖蒲这辈子最大的依靠。
“全部退下……没有本殿的命令,不得靠近。”他冷然开口,朝着锦帛外伺候的太监和宫女下达命令。
如此一来,菖蒲一张芙蓉面像天边染红的晚霞,红粉菲菲。
寒潭的泉水滴滴落在他们的肌肤上,有着沁人沁脾的凉意,却无法降低他们之间的炙热温度。
他将她放在平整的大石上,身下铺着一块干净的白布,彼此的身躯紧紧挨着,温度已经升华。
“太子殿下……”三丈之外有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他墨黑的发上还在滴水,薄唇微微紧抿。“最好是重要的事,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三丈之外的青衫男子不由浑身哆嗦了一下,这分明是夏日炎炎,为何他的背脊爬上了阵阵的寒意呢?
双手抱拳掀开衣衫下摆,单膝跪在了地上,双手做辑对夜铭熙一拜。“启禀殿下,丝雨小姐来了。”
一听来者是丝雨,夜铭熙原本紧绷的刚毅下巴,微微放松了几分。
菖蒲清楚察觉到他的细微变化,静观其变的不出声,依然靠在他的怀中。想必那位被唤作丝雨的女子来头不小,自小她生长在名门望族之家,懂得什么时候装柔弱对自己有优势,更懂得何时要守株待兔静等时机,比如说眼前这剑拔弩张之际便是,她若是出口询问只会惹来夜铭熙的厌烦,男人大多不想言说的事就越有猫腻。
“殿下,不如臣妾先行告退。”菖蒲说着便急于离开夜铭熙的怀抱。
岂料,他长臂一圈,将她牢牢的固定在了怀中。“小妖精是吃醋了吗?放心,这丝雨啊不过是本殿多年前救回的一个瞎子。”
他说话时,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要她抬头对视着他深邃的丹凤眼,菖蒲读到夜铭熙眼眸中的波澜不惊,一丝丝情绪都捕捉不到。她心中不由暗赞,好一个高深莫测的男子。
略微的她垂下眼睑,以娇羞的姿态面对夜铭熙。“殿下,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天经地义,何况您乃人生龙凤,若是殿下想要,臣妾也会赞同。多一个妹妹为殿下开枝散叶,实乃臣妾的本分。”
她说的头头是道,滴水不漏,听上去十分有道理,倒在外人眼中她显得更有风度和气量。
是,嫁给夜铭熙的确是她毕生的夙愿,然此夙愿并非是她自娘胎而来的,而是长大后被她爹灌输的。打小开始,琴棋书画,三从四德是她的功课。
为了嫁给眼前这天一样的男子,她付出了血一样的代价,其苦内心自知。
那个送上门来的丝雨无论是何方神圣她都不会惧怕,因为她才是凤都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妃,未来的一国之母。
“傻瓜,本殿岂会三妻四妾,第一眼在月下花海中见到你,本殿就想把你据为己有。”执起她的柔荑印下深情的一吻,“所以,不准你怀疑本殿的一片真心。”他露出心疼的眼神,搂住了菖蒲。
山地之间仿若只剩下他们彼此,再也看不到旁人的存在,你侬我侬。
回到别庄后,夜铭熙在菖蒲的伺候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心底洋溢着隐隐不安。
要如此隆重见一名瞎子吗?可见,这瞎子对夫婿而言有着无人取代的地位。
“殿下,您先去花厅吧!臣妾就不去了罢,免得扫了殿下的兴。”菖蒲替夜铭熙整理着衣袍,完毕后说出自己的想法。
夜铭熙却淡然一笑,双手握住了她放在他胸膛的柔荑。
“不碍事,不如我们一起去。”他有意想要菖蒲前去见见传说的丝雨。
原本想拒绝夜铭熙好意的菖恪最终妥协,“好,臣妾同殿下一起前往。”
两人相视一笑,手牵着手前往花厅。
花厅内坐着一名莫约十八左右的妙龄女孩儿,梳着蛇髻,发髻上插着金步摇,一身湖蓝色的长裙,一张小脸略微苍白,樱桃小口紧抿,双手绞着拿在手上的丝绢。
她的眉宇间有着隐隐地焦灼,那熟悉的声音还未听到,自问很难令她死心。这整整三年来,为的就是今日,为的就是登上荣华高位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