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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3

      太后洗白手札 作者:叶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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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之时,秦汜忽然又冒出来一句:“夫人和江状元是何关系?”

    苏虞心里一颤。江行?

    她答:“江大人吗?妾身在家兄的喜宴上与之见过几面。”

    秦汜顿了下,似是无意道:“今日在宫中与之碰巧撞见,江大人恭喜孤娶了一贤内助。”

    苏虞眼睫颤了颤。

    “孤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那封检举信是江大人写的。”

    苏虞敛眸不言,心里摸不准他已经知道多少了。

    秦汜又道:“江大人自身都难保了,还要给孤道喜……”

    苏虞惊诧:“自身难保?”

    “张寅死了,写了封告罪信,言明舞弊一事乃他一人所为,与太子无关,其中暗指江行居心不良,栽赃陷害太子。”秦汜淡淡道。

    苏虞倒吸一口凉气。她问:“张寅怎么突然死了?”

    “太子言,乃是孤下的毒手。”

    苏虞忍不住道:“胡乱攀咬!”秦汜根本就无立场去杀张寅,就算真是秦汜所为,怎会轻易留下把柄让太子发现?

    秦汜挑眉看她一眼。

    苏虞看着他,暗自心惊。怪道嘉元帝今日突然召他去御书房。

    她顿了顿,道:“陛下明察秋毫,想来定是不会轻易相信太子一面之词。”

    秦汜轻笑一声:“自然,不然孤也不会坐在这里同你说话了。早些歇息罢,明日一早还要归宁。”

    苏虞颔首应“是”。

    第64章 倥偬半生

    是夜, 苏虞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太子要亲征,这仗要怎么打?随行主将不还得分心护着他?简直是胡闹。朝中大将这些年被嘉元帝排挤得不剩几个了,父亲若仍是一意孤行……

    今生好多事都已偏离前世的轨迹,恐慌感席卷而来,苏虞难以安眠。她听着身后秦汜平稳绵长的呼吸,脑中一团乱麻。

    秦汜的洞察力太敏锐了,她的秘密迟早要捂不住了。她该告诉他吗?

    夜愈发地深了, 天气渐凉,苏虞拢了拢被子,小腹倏地一阵抽疼。她额头微微冒汗, 皱着眉忍着, 身子蜷缩成一团。

    正闭着眼忍着疼,忽然一整个身子被拢着往身后靠去, 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苏虞蹙着眉睁开眼, 眼前发昏。

    秦汜在她脑后问:“怎么还不睡?冷吗?”说话间,呼吸都铺洒在她的耳畔。

    苏虞僵着没动,又是一阵坠痛, 她忍不住捂着小腹轻吟出声:“疼……”

    帐外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夜灯, 半明半昧间, 忽然察觉到有一只手抚上了她的小腹,苏虞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眼前也明晰起来。

    秦汜移开她凉成冰块的手, 宽大的手掌盖住她一整个小腹, 试探着揉了揉……

    苏虞屏着呼吸, 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

    良久,秦汜轻声问:“好些了吗?”

    苏虞也轻声答:“嗯。”

    秦汜转而把她往怀里拢了拢,道:“睡吧。”手却一直不曾移开。

    苏虞身子僵了一会儿,半晌才软下来,须臾后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翌日,苏虞睁开眼的时候,那只手仍在她小腹上搁着,苏虞有些不自在。身后的呼吸依旧平稳,她小心翼翼地去搬开那只手,却没搬动。

    她翻个身,想从他臂弯里出来,不想却对正上秦汜的目光。他眼底一片清明,瞧不出是何种情绪。

    秦汜见状,抬手松开她,随口问了句:“醒了?”

    苏虞应了句:“王爷早。”

    “早。”秦汜又问,“还疼吗?”

    苏虞垂着眼道:“谢王爷关心,妾身已经好多了。”

    阳光透过罗帐洒进来,照在苏虞的脸上,衬得一张脸莹白如玉,瞧着倒是比昨日气色好多了。

    秦汜淡淡道:“那便起身梳洗吧。”

    苏虞应了声“是”。

    二人梳洗打扮完毕,用过早膳后,便一同乘马车往宁国公府而去了。新婚第三日便是要回门归宁的。

    苏虞打算借此机会好好探探父亲的意思。不去战场自然最好,若是非要上战场,可得想出万全之策以应对可能发生的危机。

    一路上,二人坐在马车里相对无言。至宁国公府,蝉衣扶着苏虞下了马车,秦汜随后而下,二人并排走着进了主院。

    苏老夫人和苏遒早已在正堂候着了。管家引着二人入内,至门口却不进,往内报了声:“姑爷娘子至。”

    秦汜携着苏虞入内,身后晋王府的小厮捧着一应礼品随之入内。

    苏遒赶忙起身相迎。女婿是当朝亲王,这岳父的架子可不能摆得太足。

    秦汜笑着改了口:“父亲客气了。”又转头对着苏老夫人喊了声,“祖母。”

    苏老夫人笑呵呵地应了一声,转头吩咐侍女上茶来。末了,又把苏虞拉到身边来细细地瞧她。老夫人摸着苏虞的手,忽然皱了眉,道:“你这手怎么这么凉?脸色也有些白。”

    闻言,苏遒眉头皱起,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苏虞,又偏头意味不明地睨了眼秦汜。

    秦汜眸光淡淡,不言不语。

    苏虞看这架势不对,赶忙俯身附耳在祖母耳边说了句:“月事来了……”

    苏老夫人闻言,心下了然,她这孙女儿自来葵水起便每月都要虚一阵子,调养了好些日子也不怎么见效。老夫人两只手包着苏虞的手,暖了暖,道:“那些药要按时喝,断了便无用了,知道吗?”

    苏虞乖乖巧巧地颔首。

    苏老夫人遂转头给了苏遒一个安抚的眼神。

    苏遒不明所以,却到底还是收回了对秦汜不善的目光。

    茶上来了,众人皆已落了座,一面喝着茶一面闲话些家常和一些不痛不痒的朝廷之事。

    新茶烫口,苏虞一直没入口。半晌,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放下,隔着袅袅的茶雾看着苏遒,语气俏皮道:“父亲上回答应要给女儿添作嫁妆的那副字,女儿怎么没瞧见?”

    苏遒闻言,顿了顿。哪里有什么字?他恍然明白了苏虞的意思,眸光暗了暗,转而又笑着接口道:“还在我书房呢,你自个儿忘了拿。”

    苏虞浅浅地笑起来,道:“那我跟您去书房取。”

    ……

    苏遒和苏虞以前以后进了书房。刚关好门,苏虞便变了脸色。她问:“父亲您还是要出征?”

    苏遒知她要如此问,叹了口气道:“你看朝中武将,年迈的年迈,不中用的不中用,还能有谁能担此重任?”

    苏虞有些哽咽:“可您明知道此去艰险,前有强敌,后有居心叵测之人暗放冷箭。”

    苏遒窒了下,道:“……那毕竟只是个梦。”

    苏虞眼睫渐湿,眸中水汽氤氲,她问:“阿爷您不相信我了吗?”

    “不是父亲不信你,梦终究是梦,不要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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