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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洗白手札 作者:叶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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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发作,底下跪着的那人便伏地昏了过去。
赵鸢一怔,还未有所反应,便闻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秦汜自御书房里出来,回了立政殿,刚一进殿,便看到苏虞跪着昏倒在地,而上首的赵鸢冷眼看着。
想起早时苏虞为遮脸色而敷粉,秦汜心里发凉,赶忙上前去。
赵鸢见这阵势,暗道不妙,忙吩咐身旁的宫女道:“赶紧去唤太医!”
那宫女领命之后急急忙忙跑出去了。
秦汜未作声。他上前扶起了苏虞,瞧见她苍白得骇人的脸色和紧闭的双眸,他心里一慌,赶忙将之一把抱起。
他把苏虞的一只手抬起勾住他的脖子,左手扶着她的肩背,右手勾住她的后膝窝,将之抱起。
转身离去前,秦汜凉凉地睨了眼赵鸢。
赵鸢被那目光看得一骇,怔在了原地,任由秦汜将苏虞抱走了。
秦汜加快脚步,抱着苏虞出了立政殿,准备往太医院去。
刚一出殿,忽察觉怀里的人在轻轻扯他的衣袍。
秦汜低头。
苏虞睁开眼睛,喉咙发涩,她张嘴做了个嘴型――
“回府。”
她不想再待在这皇宫里了。
秦汜蹙了蹙眉。
这时,他忽然察觉到右手掌心的濡湿,他偏头去看,发现竟是血……
苏虞又扯了扯他的衣袍,终是虚弱地开了口:“我没事。”
秦汜眉头未松。
苏虞扯了扯嘴角,言简意赅道:“装晕。”
她怎么会容忍自己在这皇宫里人事不省呢?
言罢,她终于撑不住了,闭了眼,脑袋歪在他的怀里,昏睡了过去。
他来了,她便可安心睡了。
第63章 风雨欲来
日薄西山之时, 苏虞幽幽转醒。
她睁开眼,发现头顶的红罗帐已经撤掉了,垂眸环视四周,看见秦汜正坐在案前看书,姿态随意。
苏虞安静地看着他读书的侧影,出了神。
良久,秦汜似有所感地回头, 对上她沉静如水的目光。他搁下书,道:“醒了便起身用膳吧。”
话落,便先行移步, 于摆满菜肴的桌前坐下。菜有些凉了, 秦汜遂唤人进来拿去后厨热一热。
良久不闻榻上苏虞的动静。他转头问:“夫人不饿吗?”
苏虞不言,依旧只是那般看着他。
秦汜夹了筷菜搁在碟子里, 却不曾送入口中。半晌, 终是叹了口气,搁筷起身,移步至床榻边。
苏虞睁着眼睛看他一步步走近, 心里有很多话想问, 却不知如何开口。
她以为秦汜会扶她起来, 不曾想他竟直接俯身将她抱起。
苏虞惊呼一声:“鞋!”
秦汜遂将之放在榻边坐着,苏虞忙俯身穿好鞋。穿好后,她站起来刚迈出一步便踉跄了一下。秦汜无言地将之再度抱起, 一路抱到了桌前的椅子上坐定。
菜热好后陆陆续续又呈上来了, 撤掉几个, 又添了几个新菜。
苏虞敛眸,道:“王爷何必等妾身,菜凉了再热自是不如之前可口。”
秦汜淡淡道:“孤何时等你了?”
苏虞一噎,不再说话,兀自埋头一小口一小口用起膳来。
待吃了个半饱,她停了筷,斟酌着词句问:“妾身听闻边境大乱,不知圣人眼下有何对策?”
秦汜抬眼,道:“你关心这做甚?”
苏虞道:“家父乃朝中大将,边关大乱,家父眼下必定是心急如焚。作为其子女,自是要关心战况的。况且西北乃我大梁之疆土,任何一个大梁子民都应心系边关。”
秦汜不可置否。
苏虞又问:“圣人下令派哪员大将出征西北?”
秦汜瞥她一眼,道:“太子自请出征。”
苏虞闻言一怔。太子亲征?这是哪一出?
秦汜接着道:“不过孤出御书房的时候,恰巧撞见宁国公往里去。后面的消息,孤便不知了。”
苏虞心里一跳。父亲这是明知前有埋伏,仍要以身涉险吗?
她不禁慌乱起来。万不可重蹈覆辙。可要如何劝服父亲不上战场呢?
秦汜忽然问:“你在怕什么?”
苏虞不料竟被他看出心中恐慌,强作镇定道:“卫将军骁勇善战,尚不能平安归京,父亲年事渐高……”
闻言,秦汜语气不自觉放柔:“圣旨还未下,朝中也不止你父亲一员大将,出征之人尚未定论。且依孤看,倘若就算是宁国公出征,他定能将突厥人驱逐出西北三州,凯旋归京。英国公在排兵布阵上还是输了宁国公一筹的,且宁国公熟悉西北雍凉的地形,和突厥打的交道也不少,胜算极高。”
苏虞却半点没被他安慰到。父亲的能力她自然相信,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还是自己人于身后放的冷箭。
她心不在焉地接过侍女刚呈上来的银耳羹,喝了一口便搁下了。
秦汜见她如此,摆手让人撤下银耳羹。
不一会儿,又呈上来一碗红枣粥。
苏虞怔怔地接过,闷头吃了几口。吃了小半碗便吃不下了,便搁下了。
侍女见二人皆不再举筷,遂上前撤掉了席面。
席面撤掉后,蝉衣打了帘子进来,端来一碗汤药。
苏虞微皱着眉,接过一口喝下。
秦汜看着她喝药,问:“你可知太医如何说?”
苏虞抬头:“嗯?”左不过是道她身虚体差。
秦汜淡淡道:“太医言你不宜有孕,难以受孕不提,就算侥幸怀上了,也恐伤其根本。”
苏虞一窒,僵硬地把空了的药碗递还给蝉衣,沉默下来。
半晌,苏虞垂着眸子轻声道:“妾身的身子不争气,王府后嗣事关重大,妾身改日便挑些良家子进府……”
秦汜冷笑着打断了她:“夫人可真是识大体。”
苏虞敛眸,不言。
秦汜抬手端起一杯茶,闷了一口,语气又忽然淡下来:“孤要嫡子,不要那乱七八糟的庶子。那些个庸医惯只会夸大其词,你只管好好养着身子,听见了吗?”
苏虞抬眸看他,却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半晌,她轻声答:“听见了。”
秦汜默了一会儿,道:“你就不关心孤是因何事被叫去御书房吗?”
苏虞怔了下,问:“因何?”
秦汜张了张口,忽然又不想说了,草草应了句:“无甚大事。”
他提起来这茬儿,苏虞才觉得奇怪。按说秦汜不过是挂了个虚名的鸿胪寺少卿,能有何事要火急火燎地把他叫去御书房?
奇怪的还有太子。何以突然自请出征?
前世战况紧急之时,太子起兵逼宫。今生倘若太子真的出征了,也就不存在会拿着父亲的虎符逼宫。那么父亲今生还会死吗?
她思绪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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