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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禽货聂不凡 作者:雪原幽灵

    分卷阅读26

    禽货聂不凡 作者:雪原幽灵

    什么牛鬼蛇神,他一律来者不拒!

    ☆、70 侍卫大哥

    晏舜,l国都城,亦是l国的政治经济军事中心,人口高达上百万。

    卫e的东晟上府位于晏舜城外的山谷,方圆数十里都是他的领地。除此之外,他在晏舜城内以及全国极大城市都有自己的产业,虽称不上富可敌国,但绝对也是身家不凡。

    东晟上府占地辽阔,防备森严,内设训练场,转为皇家训练高手。

    卫e将聂不凡带进府中,将他安排在自己的卧房旁边。这一举动,让府中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要知道卫e一向不允许有人随便踏足他的领地,除了几名奴仆之外,他的卧房周围几乎没有其他闲杂人等。

    这一次,他竟然让一名男子待在离他如此近的地方,可见对此人颇受卫e重视。

    卫e将聂不凡安放在身边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防止他作乱或偷跑。他特地安排了几名侍从日夜轮流看管他,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聂不凡被守得很严,虽然整座山谷随便他逛,却不允许单独行动。

    刚开始几天,卫e忙着处理事务,没有来骚扰他,而他也很有兴致地游览山谷风光。但三天后他就失去兴趣了,东晟上府这种唯我独尊的大门阀气派对他毫无吸引力,他更喜欢那种站在山顶上大喊“我是鸡窝村之王”的爽快感觉。

    百无聊赖的他这几天之所以这么安分,是因为小鹰大器已经给他传来了讯息,鸡窝村的人畜们正在行动中。

    这天,聂不凡靠在柳树下钓鱼,他的身后一名侍卫敬忠职守地看护着。

    聂不凡打了哈气,拍拍身边的位置,对侍卫道:“侍卫大哥,站地累不累,过来坐会吧。”

    侍卫目不斜视道:“属下站着就好,公子请自便。”

    “我一点都不便!”聂不凡哼道,“和你说个话还得抬着头,脖子都酸了。”

    阁下明明只是靠在树干上用余光在斜视他,哪里会酸!侍卫木着脸,暗自腹诽。

    “过来过来。”聂不凡朝他不停招手。

    侍卫勉强靠近几步,在距离他一米多远的地方停立。

    “坐下坐下。”聂不凡又道,“我们来聊聊人生。”

    侍卫嘴角抽搐了几下,目光直视湖面,装作没听见。

    聂不凡锲而不舍,伸出腿在他靴子上蹭了蹭,继续道:“别这么无趣,总是面无表情容易变成僵尸脸的。”

    侍卫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刚好退到他的脚够不到的地方。

    聂不凡突然对他露齿一笑,笑得他寒毛直竖。

    随即就见他站起来,扭扭脖子,伸伸手臂,舒展身体,做了一串古怪的动作。

    “好!”喝了一声,聂不凡迈开步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小湖冲去,像是要进行一次义无反顾的跳水行动。

    侍卫大惊失色,这家伙可是有前科的,说跳就跳,绝不会拖泥带水。

    他连忙施展轻功急追过去,在千钧一发之际,勾住他的腰,将他拉了回来,来那个人一起摔倒在地。

    “咦?仔细看,侍卫大哥还挺英俊的。”

    侍卫刚一回神,就见压在他身上的聂不凡与他脸面相对,近到呼吸可闻。

    “侍卫大哥成亲了吗?”

    “没。”他僵硬地回道。

    “有心仪的对象吗?”

    “没。”

    “也对。”聂不凡一手撑着脸,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继续道,“跟在卫e身边,哪里有机会认识好姑娘。”

    “公子,麻烦……”

    侍卫还没说完,聂不凡又兴致勃勃地问道:“怎样?要不要我给你牵牵红线?”

    “额,不必了。”

    “怎么能不必呢?”聂不凡大义凛然道,“你告诉我,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什么品种?对身材相貌有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特殊嗜好?”

    “……没有。”

    “没有?那也就是说,性别不限,人畜不拘?”

    “……”侍卫木然。

    聂不凡翻身坐起,很自然地坐在侍卫的肚腹上,叉着腿,抱胸沉思。

    侍卫半支着上身,正好与聂不凡呈交叠状。

    他额角冒汗,小声道:“公子,麻烦……”

    “大哥。”聂不凡双手搭在他肩上,认真道,“你放心,我的眼光很高,绝对会帮你选一个好对象的!”

    侍卫努力隐忍,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多谢公子关心,现在能不能麻烦你让开了?”

    “为什么?”聂不凡一脸诚恳,“好不容易能坐下来好好聊聊,机会难得啊。”

    这么坐谁受得了?侍卫在心中大吼。

    未免被主子发现,他必须尽快将人弄下来。

    侍卫猛地站起身,自以为这样就能甩开他,谁知聂不凡竟然用双腿夹住他的腰,悬吊在他身上,双手还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这种高难度动作他是怎么做到的?韧性要不要这么好?

    侍卫欲哭无泪,有些手足无措地拨弄身上的人,企图将他扒下来。

    聂不凡却夹得很紧,双腿有如一对铁钳,嘴里还用教训的口吻说道:“像刚才那样坐着聊多好,你偏要站起来。难道你跟喜欢这种姿势?”

    侍卫有点抓狂,冷峻的表情几乎要扭曲了。

    “对了,还不知道侍卫大哥怎么称呼。”

    侍卫抿着嘴,不发一语,坚决不将自己的名字透露。

    “难道要保密?”聂不凡了悟地点点头,“好吧,以后就叫你卫七好了,之前我已经将卫一二三四五六送人了,只好委屈你做七。”

    侍卫大哥忍住杀人的冲动,留意四周的情况,发现没有其他人,暗自舒了口气。然后快速转到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加大力度去扒身上的人。

    “啊!”聂不凡吃痛,一把抱住他,不满道,“不能温柔点吗?”

    侍卫铁青着脸,对你温柔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位大哥竟然在短时间内就悟出了被整个鸡窝村奉为准则的至理名言。

    “你下不下来?”侍卫终于忍不住脾气,吼道。

    “不。”聂不凡坚定道,“我今天聊性极佳,非跟你聊个天昏地暗不可!”

    “聊就聊,有必要保持这种姿势吗?”

    “你不觉得这样有助于拉近我们的距离?”

    “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距离!”

    “是啊,没有距离,没有隔阂,我们可以畅所欲言了。”

    侍卫仰天,无声长啸。

    “算我求你了,公子,放过属下吧。”侍卫终于俯首认输,都快哭了,“要是被府主发现,我几条命也不够填啊!”

    聂不凡默了一会,目光越过他,平静道:“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你家府主已经发现了。”

    侍卫悚然回身,一眼就见到表情阴沉的卫e朝这边大步而来。

    他整个神经都绷紧了,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卫e死死瞪着这两个抱作一团的人,咬牙切齿地问道。

    不待侍卫回话,聂不凡嘻嘻笑道:“我们正在交流感情。”

    卫e伸手圈住聂不凡腰,一把将他从侍卫身上扒下来,扛在肩上,随后对侍卫道:“你自己去领罚。”

    “是……”

    聂不凡被扛着肩上,还不忘朝侍卫挥挥手:“抱歉了,今天没时间,下次再聊。”

    求您别聊了!

    侍卫几乎是逃命般地消失了。

    卫e双眼冒火,踢开房门就将聂不凡仍在床上,怒道:“你竟然去招惹我的侍卫?”

    聂不凡坐起来,耸肩道:“你在说什么?我难道和谁聊天的自由都没有?”

    “你那样是在聊天吗?”卫e一想到他们刚才那暧昧的姿势就火大。

    “不是聊天是什么?”聂不凡反问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想太多?”卫e一把将他提起来,“你到底有没有身为我的人的自觉?”

    “没有。”聂不凡回答得毫不犹豫。

    卫e深呼一口气,努力压制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聂不凡不解道:“你在我身边安排侍卫,不就是为了让他们给我解闷?”

    “解闷?”卫e的声音上扬。

    “是啊,”聂不凡理所当然道,“他们个个身强体壮,武艺不凡,任劳任怨,真的是很好的玩伴。”

    卫e无法确定他所说的“玩”伴是怎样个“玩”法。

    “你放心。”聂不凡拍拍他的肩,感谢道,“我不会辜负你的好意的,一定会像对待最亲密的伙伴一样对待他们。”

    卫e一口气憋在胸口,吐也吐出不来。

    半晌,卫e才阴森道:“看来,我实在是太放任你了。”

    “这还叫放任?”聂不凡不可思议道,“我已经很安分守己了。”

    卫e没有理他,继续道:“以后我会让侍卫待在五十丈之外。你周围五十丈以内,除了我之外,不能有任何活物。”

    “你确定?那还有负责我生活起居的漂亮姐姐呢?”

    “每天都会有大娘给你送饭烧水,其他事情,由你自己安排,或者我亲自帮你。”卫e勾起他的衣带,浅笑道,“我很乐意为你宽衣解带。”

    聂不凡浑不在意道:“卫大叔,除非你将我禁锢在房间中,不允许踏出房门一步,否则你阻止不了我呼朋唤友的乐趣。”

    “哦?你是在建议让我禁锢你?”

    “你如果真的禁锢我,”聂不凡严肃道,“我一定会死得很快。”

    卫e目光一敛,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以这家伙的劣根性,十句话里有一句是真的就不错了。不过话说回来,他确实不愿意太拘束他。他的自由自在和心无城府能给周围所有人带来快乐。

    卫e甚至怀疑他生下来就是这么一张欠揍的脸,他有难受痛苦这种情绪吗?

    虽然没有禁锢他,但卫e还是下令将侍卫安排到了五十丈之外。

    聂不凡周围百米都成了中空,像带着防护盾一般,前后左右的生物都被格挡在外。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聂不凡举着钓竿,孤独地坐在湖边垂钓。

    正在无聊时,一颗盯着一片荷叶的脑袋突然从水里冒出来,一双蓝幽幽的眼睛直盯着聂不凡。

    “嘿,泰白兄,你不是鱼精吧?每次都从水里冒出来。”有了上次的经验,聂不凡这回很是淡定。

    泰白的嘴还在水中,咕噜噜直冒泡,不知道在说什么。

    聂不凡知道他是估计远处的侍卫,便问道:“你怎么来的?东晟上府的湖难道是与外面山谷想通的吗?”

    泰白悄悄冲他举了个拇指。

    “泰白兄,有办法带我出去吗?”

    泰白眼睛眨了眨,沉入水中,却将那片荷叶留下了原处。

    聂不凡拿起那片荷叶,见上面写着一行字,别的不认识,就认出了一个时间:明晚亥时。

    ☆、71 弟弟啊

    这天,东晟上府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客人,各方武林人士云集。

    卫e为了迎回纯钧宝剑,特意举办赏剑大会,以便在众人的见证下将其收入库中。

    聂不凡听着前宅的喧哗,兴冲冲地准备去看热闹。结果一名侍卫冒出来挡住他的去路,冷冷告诫:“抱歉公子,府主有令,近几日不允许你靠近前宅。”

    “是吗?”聂不凡一脸无谓。

    他继续向前走,侍卫不断往后退,两人始终相隔几米的距离。

    聂不凡看着他,问道:“你这样怎么阻止我?以为几句话就能打发?”

    侍卫横剑在前,强硬道:“属下只是希望公子能依言行事,不必付诸武力。”

    “行了,卫四,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别这么凶狠恶煞的。”

    侍卫忍了忍,说道:“公子,属下是卫五,这是你前天才给属下去取的外号。”

    “哦。”聂不凡哈哈道,“不好意思啊,谁叫你们穿着打扮都一模一样,看起来就像多胞胎似的,也不怪我眼残。”

    甩!差多了好吗?

    卫五一脸郁闷,继续随着聂不凡的前进而后退,也难为他后脑像长了眼睛一般,居然没有撞到柱子或墙壁什么的。

    “公子,请留步,若是再上前,就别怪属下得罪了。”

    聂不凡停下来,视线越过他看向对面,抬手一指,惊讶的“啊”了一声。

    侍卫下意识转身朝后面看去,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

    正在这时,脑后袭来一阵劲风,他刚准备回身防御,就感觉背上一重,某人居然跳上他的背,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卫五大惊,昨天某同僚的惨痛经历还记忆犹新,他可不想重蹈覆辙。

    “你不让我去前宅,那就背我回房吧,我腿酸。”聂不凡的声音在卫五耳边响起,热气吹得他一阵发麻。

    卫五悲催道:“求您了,自己下来走好吗?”

    “我不。”聂不凡坚决道,“你是放我去前宅,还是背我回房,只能二选一。”

    卫五欲哭无泪,有生之年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无赖的人。他是小孩吗?这么爱玩!

    最后,卫五无奈,这能认命地背着他往回走,速度非常快,寄望在卫e没有发现前将人弄回去。

    可惜这一路上都是侍卫,这么两只大活物,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回到房间,卫五放下人就准备走。

    聂不凡一把拉住他,从桌子上拿了个苹果递过来:“辛苦你了,脚力不错,下次再来。”

    还有下次?卫五苦闷地接过苹果,瞥见他那张灿烂的笑脸,心情复杂。

    事实上,所有轮流看管过聂不凡的人,或多或少得都被他调戏过,这家伙总能以各种理由制造各种麻烦,偏偏还让人生气不起来。

    侍卫们虽然表面扭曲,但其实心里并不讨厌这个喜欢胡闹的家伙,甚至隐隐还有些莫名的好感。

    每次轮班都是他们欲拒还迎的时候,嘴上说是不想来,上起岗来却很积极。

    聂不凡一个人待在房间,思索着今晚的行动。视线移到窗外,大器正在一棵树上对他挤眉弄眼――实际上它只是在打哈欠而已。

    有大器跟着,他不用担心自己会走丢,只是身无分文是个问题。

    他在房间扫视一圈,什么花瓶字画就不用考虑了,怎么就没有什么值钱的小物件呢?

    咦?那个不错。聂不凡走到一个屏风前,屏风边缘镶嵌着几颗玉石,一看就知道是好玉。

    聂不凡嘿嘿笑了几声,取下头上的发簪,开始一点点的撬。反正卫e这么有钱,应该不会介意“送”他几颗玉石吧?

    忙活了好一会,屏风上的玉石全部被他收入囊中,而屏风的木雕部分,留下了几个空空的凹槽,透着那么一股子被人洗劫的悲剧。

    有几颗玉石在手,聂不凡安心了。吃过晚饭,就是耐心等待约定时间到来。

    卫e忙着招呼宾客,最近几天估计都不会有空,这为聂不凡逃跑提供了条件,唯一需要担心的是院子外的侍卫。

    聂不凡想了想,吹灭蜡烛,然后借着黑夜的掩饰,从窗子爬了出去。

    他特意选了一件比较贴身的深色劲装,悄悄朝那片湖泊跑去。

    卫e卧房周围没什么人,看管聂不凡的侍卫又都在百米之外。就算他们眼力再好,夜晚的时候也必须格外专注才能发现目标。只要不弄出太大的声响,又不是朝出口的方向移动,隐蔽性还是比较有保障的。

    来到湖边,聂不凡蹲在一块石墩旁边,拿着一根木棍在漫不经心地水里搅动着。

    不过多时,一片荷叶飘过来,靠近岸边之后,泰白的脑袋从水里冒出来。

    “准备好了吗?”他小声问。

    聂不凡点点头,表示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时,泰白递给他一件东西,看起来像面具,他解释道:“你的憋气功夫太差,所以我给你准备了气囊,你戴在脸上,可以维持半柱香的时间。”

    “这么神奇?”聂不凡赞叹,接过来便往脸上戴。

    “你这样不行,先下水来,我帮你。”

    “哦。”聂不凡依言下水。

    泰白拿着面具,将边缘处一点点黏贴在他脸上,密合得毫无缝隙,不但能防止漏气,还能避免水渍渗入。只是样子难看了点,聂不凡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鼻子长太大的猪。

    “行了,你尽量渐缓呼吸,节省空气。”泰白最后提醒一声便带着他潜入水下。

    夜晚的水底对聂不凡来说,可见度为零,但泰白却像一条鱼精般灵活自如。

    感觉身边的水流速度逐渐加快,聂不凡知道出口就快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泰白拉着聂不凡的手开始往上游。

    哗啦一声,两人冲出水面。

    “呼,到了。”泰白舒了口气,笑道,“这是东晟上府的西山谷,很少有人巡视,我们应该安全了。”

    “就这么简单?”聂不凡闷闷的声音从面具中传来。

    他眉头打结,抬手去撕面具,实在是快没气了。

    泰白上前帮忙,小心翼翼地将面具揭掉。面具在聂不凡脸上留下了两块红印,像被人左右开弓抽了几个大嘴巴子。

    他揉着脸,深呼吸几下,感喟道:“还好还好,差点以为要窒息了。”

    泰白摇摇头:“真不知道卫e为什么要将你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放在身边。”

    “没听过什么叫深藏不露吗?”聂不凡鄙视他,昂首道,“并不是所有人的才华体现在武力上。”

    “哦?阁下有何才华?”泰白饶有兴致地问道。

    “天、赋、异、禀。”聂不凡一字一字地回答,表情不知有多不可一世。

    泰白无语。

    两人没有继续斗嘴,休息片刻后便朝山谷外奔逃。

    “小白,你的据点在哪?”聂不凡在他身后问道。

    “据点?”泰白头也不回地说道,“据点没有,落脚点倒是有那么一两个。”

    “那你的落脚点能躲过卫e的搜查吗?”

    “你放心。”泰白笑道,“我自有办法。只要出了山谷,谁也找不到我们。”

    聂不凡将信将疑,以他这么聪明绝顶的人,都不敢保证能完全躲过卫e的搜索,他又凭什么能做到?

    正在思索间,泰白突然停下来,似乎在细听周围的动静。片刻后,他脸色微变,小声道:“不好,似乎有人追过来了。”

    “不会吧,这么快?”聂不凡朝黑压压的树林里看了看。

    卫e今晚怎么有时间来找他?不是卫e的话,百米之外的侍卫更不可能。

    “看来出不去了,东晟上府一旦进入警备状态,整座山谷都将在他们的包围中。”泰白不无遗憾道,“聂兄,咱们就此别过吧,日后有机会我再来救你。以我的水性,随便潜入一条河中就能脱身,但是你不行。”

    “别啊,你怎么能就这么丢下我不管。”聂不凡一把抱住他,悲叫道,“我不但怕卫e,还怕黑!”

    “赶紧放开,人就要追过来了。”泰白急道。

    聂不凡就是不放手,有道是有难同当,有福自己享。他坚决信奉,并身体力行地诠释着这句至理名言。

    泰白郁闷了,救人还救出麻烦来了。他心一狠,决定直接把人敲晕。

    正在即将动手之际,一股杀气扑面而来,树叶摩挲,一个人影从黑暗中约出来,冷眼瞪着他们两人。

    是卫e。

    泰白大惊失色,下意识搂住聂不凡,打算将他当作最后垂死挣扎的挡箭牌。

    “你是谁?”卫e一脸森然地问道。

    泰白没有说话,默视着他。

    卫e哼了一声,又对聂不凡道:“还不过来,你想跑到哪里去?”

    聂不凡鼓着腮帮子,将头埋在泰白的胸口,闷声闷气地回道:“我不回去。”

    “这可由不得你!”卫e怒道,“过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聂不凡哼哼唧唧,反将泰白抱得更紧。刚浸过冷水,他冷得不行,急需热量。

    泰白见卫e的态度,不由得奇怪他们两人的关系。

    正在分心间,卫e已经闪到近前,泰白还来不及惊异,就见他迅捷无比地抓向聂不凡。

    他条件反射地闪躲,聂不凡的衣领却已经被卫e抓住。

    “哎呀。”聂不凡上身向后一仰,脖子被勒得生疼。他眼疾手快地收紧双臂,整个人挂在了泰白身上。

    “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过来!”卫e拽着聂不凡的衣领,目光却冷飕飕地射向泰白。

    泰白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辜。

    聂不凡叫道:“要我回去也行,但是我要带上他。”

    “带上他?他是谁?跟你什么关系?”

    “你管我跟他什么关系,我有交友的自由。”

    “是吗?”卫e冷笑起来,声音让人不寒而栗,“那我就把他杀了,看你去交谁。”

    “不!”聂不凡整个上身都被卫e扒下来,但双腿却仍然紧紧夹着泰白的腰。

    泰白□被他摩挲得都快起反应了,不由得欲哭无泪,整个人都僵立着。

    “我数三下,你再不放开我就动手了。”

    卫e刚数了个“一”,聂不凡便凄厉地呐喊:“你不能杀他,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

    此言一出,现场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卫e面无表情地打量泰白特殊的异域长相,隐忍道:“说谎也不看看对象!你和他哪里有一点相像?”

    “你就不能允许别人同父异母吗?”聂不凡反驳道,“要不是他长得这么奇特,我怎么能认出他是我弟弟?”

    这话似乎还真有那么点道理。

    卫e缓了缓片刻,终于松口道:“行了,一起回去。”

    “你答应了?”聂不凡仰着头看他,“也不杀他了?”

    “是,不杀他了。”卫e一把将已经松劲的聂不凡捞回自己怀中,森森道,“我不处理他,我处理你。”

    几人随着围拢过来的侍卫一起朝东晟上府走去。

    泰白镇定的表象下隐藏的是一颗抓狂的心:我不想去东晟上府啊!有没有人问一下我的意见?

    ☆、72 海陆空

    偌大的房间中传来细碎的呻吟声,大理石的地板上散落着随意丢弃的衣物,浅紫色的纱帐轻轻拂动,床上两具身体拥抱纠缠,不停律动着。

    一只手紧紧抓住床单,承受着男人有力的攻势,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最后一次猛烈的撞击,身上的男人终于喘息着抽离,缓缓躺在一旁,全身舒展,毫无顾忌地展示他那一身结实的身躯。

    卫e看向趴躺在身边聂不凡,伸手抚了抚他那头披散在枕头和床面上的黑发。

    “你没什么要跟我交代的吗?”卫e问。

    聂不凡转过头,反问道:“交代什么?”

    “别装傻。”卫e弹了一下额头,继续道,“那个叫‘泰白’的男人是谁?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不是跟你说了吗?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

    卫e勾住他的下巴,挑眉道:“弟弟?好,姑且就当作是你弟弟。那么,他是如何把你带出府的?”

    聂不凡眨眨眼,没有说话。

    卫e兀自猜测:“看你们一身全湿,显然事先下过水。府中的湖泊水潭确实可以连同府外,但距离很长,就算是我,也不容易顺利通过?”

    他斜睨了聂不凡一眼,毫无掩饰他的怀疑:“以你的水性,又是如何做到的?”

    聂不凡不忿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我的水性怎么了?你可别小看我,我只是喜欢低调,再大的本事也不会轻易在人前显露罢了。”

    “哈哈。”卫e乐了,捏了捏他的耳朵,揶揄道,“没想到我养的还是只深藏不露的宠物。”

    “别把我当宠物!”聂不凡严词道,“我会咬人的!”

    卫e满眼笑意,一手撑着下颌,一手抚弄他的嘴唇,戏谑道:“来,让我看看你的牙齿够不够利?”

    聂不凡学着老虎一般作凶狠状,但看在卫e眼中,那模样更像正在龇牙咧嘴的松鼠,圆鼓鼓可爱至极。他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

    兴致即起,正准备进行下一步行动时,一只手扒在他脸上,只听聂不凡说道:“对了,你是怎么发现我不见的?按理来说,我逃走应该没有惊动任何人,你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点?好像很确定我不在府内,而是已经逃出府了。”

    卫e笑了笑,意味深长道:“你确实没有惊动任何人,但你可知道,负责东晟上府夜晚警戒的从来不是人,而是――猫。”

    “猫?”聂不凡明白了,传闻卫e爱养猫,原来不止是个人喜好,他居然还真的将猫训练成了巡夜者,难怪当初见到自己的猫被他的鸡吓软时会那么不爽。

    想到这个,聂不凡又响起鸡窝村的人畜们,他们怎么还没来?

    思绪飘飞,没注意到卫e又开始行为不检起来,生茧的大手在他背脊上抚过。

    聂不凡像是突然回神,一把抓住他的手,问道:“卫大叔,你啥时候放俺回村?”

    卫e顿了顿,不冷不热道:“那样一个穷乡僻壤,有什么惦记的?还是你想的其实是张君实?”

    “什么穷乡僻壤?”聂不凡自动过滤他后面那句问话,不满道,“这里再富丽,也比不上我的鸡窝。羁鸟尚且恋旧林,何况是我这么一个安分守己的好鸡农。我宁愿在山水间守拙,也不愿意在繁华中腐败。”

    卫e对他的“安分守己”不予置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也能说出这么有境界的话。

    不过说得再好,也不能放他回村。

    “我不会让你离开,你是我的。”卫e将他揽入怀中,像是立下什么誓言一般,“我不会将你交给任何人。”

    “那如果他们找来了,你打算怎么做?”

    卫e自然知道聂不凡口中的“他们”是谁。事实上,他的手下早有消息传来,李翊等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大概用不了一两天,他就必须面对他们的责难。

    卫e自信地笑了笑:“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不论是武力还是权利,他都拥有绝对优势。

    即便是司辰宇也无法利用王爷的身份逼他放人,除非四大家族同时向他施压。但是,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

    聂不凡看不得他那一副自以为天下无敌的拽样,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脸皮,哼道:“别得意太早,小心阴沟里翻船!”

    “并非我得意,而是我实在想不出这世间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翻船。”卫e拉开的手,笑意盈盈。

    啧啧,这是自我膨胀到一定境界了。

    聂不凡一把将被子全部扯到自己这边,滚两滚,将自己裹成一个茧,只留下半颗脑袋,背对着卫e。

    卫e笑道:“也只有你敢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真不怕我一怒之下对你用刑?”

    聂不凡闷闷道:“我怕痛,不必费劲用刑,我什么都招。”

    “什么都招?”卫e嗤笑道,“你能保证十句话中有五句是真的,我就谢天谢地了。”

    他肯定,即使真的用刑,这家伙也能在意识迷糊中把别人气死。

    “哼。”聂不凡在被子里悄悄比了个中指。

    “别闹脾气了,过来。”卫e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聂不凡不但没过去,反而滚得更远。

    卫e抿了抿嘴,伸手按住那团人茧,用力往自己这边拨。

    聂不凡不受控制地被滚回来,卫e手一松,他又滚回去。

    来来回回几次,像搓油条一样,卫e玩心大发,拨得不亦乐乎。

    聂不凡终于被拨晕了,火大道:“你幼不幼稚?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你不是爱玩吗?”卫e心情大好,抬脚压住他,很有兴致地和他斗嘴。

    聂不凡暗想,如果外人看到他们心目中威严尊崇的盟主大人竟然也有这么傻缺的一面,不知道会不会因此变成彻底的怀疑主义者?

    所以说人啊,总有潜藏的另类性格,只是需要激活而已。

    “等忙过这几天,我就带你去城内逛逛如何?”卫e把玩着他的头发,提议。

    “去逛逛当然可以。”聂不凡回头认真道:“但别怪我大吃大喝大把花钱。”

    “哈哈,随便你花。”卫e胡乱摸了摸他头,说道,“行了,今天就放过你,休息吧。”

    聂不凡不屑地撇撇嘴,吃干抹尽还说什么“放过你”,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算了,比起他自己,卫e的无耻也就不值一提了。

    第二天,聂不凡梳洗完毕便对着门外某处询问泰白的去向。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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