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琴瑟相和
初三晚餐后,陪着家人在客厅里看完《新闻联播》电视节目,当开始转台收看《红楼梦》电视剧时,秋桐面有倦意,我也不是很想重复看《红楼梦》电视剧,我叫上秋桐进到房间里,围坐在火盆旁,我轻松自在的看着《射雕英雄传》,她边嗑瓜子,边翻看着英语自考辅导材料,时而还抬头问我一些英语问题。大约个把小时后,秋桐放下了书,羞赧地笑着对我说:“苴砚,我好朋友,就是上次陪我去舞厅的那个,说我这段时间气色越来越好了,还说你看着很诚实。“
我也把书放到一边,笑着点头道:”你一直都是容光焕发的,现在的你比读书那会儿要亲切开心多了,浑身散发着端庄、温柔和自信的青春魅力。杂还提到了我?看到没有,你那个朋友看人还挺有眼光,一看就知道我是个诚实人。“
“读书那会儿,我怎么了?”秋桐睁大眼睛,笑着望着我,好像是在我脸上寻找答案。
“嗯,那时你就像是一只高傲、欢快、胆怯而又警觉的小鹿,随时冷静的环顾四周,稍有风吹草动,就立刻从原地快速逃离。欢快地出现在视线中,转瞬又消失无踪。”我字斟句酌地笑着回答道。
“咦!你这人把我描绘的还挺准确形象呢!读书那会儿,我好不习惯被别人老是关注到,感觉得浑身不自在。看你那时平时挺木讷本分的,没想到观察女同学还细致得。哼!这样看来,你也没得想像中那么诚实。”秋桐浅笑着嗔怪道。
“同学三年,天天在一个教室上课学习,课间在一个校园活动,时间久了,不用怎么太用心,同学之间自然都会有所了解。我再怎么木讷,班上每个同学的性格特点还是基本了解的。”我苦笑着解释一番,转而问她道“你同事怎么会谈到我呢?”。
“今天她也值班,摆谈中她提到上次我、她、志勇和你去舞厅的事。我顺便就告诉了她一些你俩的情况。她还说,你看起来有点少年老成,一脸精明呢!果然被她说中了。“秋桐又低头偷笑着说。
“我有与陌生人打交道恐惧症,与人初次接触总是腼腆拘谨,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有点不善言辞。你别老听别人的看法,每个人看每个人,认识看法都是有所不同的,有时会影响到你自己的判断。“我不好意思地揶揄道。
“好了,别人又没有说你坏话,再说,我心里有我自己的坚持。苴砚,我任性、生气时说的话千万别往心里去。无论遇到什么情况,请你记住了,我是一心一意地喜欢你。”秋桐乌亮的双眼凝望着我说道。
“你不离,我不弃。自你说要陪我聊天、出游那天起,我就天天期盼着你到来。”我望着她真诚地回答道。
“知道了!听同事们说皇泽寺和凤凰山灯会很热闹,明儿我们也去转转。“秋桐娇羞地低头转移话题道。
“好啊!明天去皇泽寺和凤凰山看看。”我点头答道。
“那我现在又是啥样子呢?”秋桐羞羞答答、意犹未尽地轻声笑问道。
“那天你问我对你的印象,不是都已说过了吗,难道你忘记了?”我疑惑不解地反问她。
“那天说得太空泛,不具体。你这么会说,今天想请你再给我画画像。”秋桐笑着把头侧到一边说道。
“嗯,那啥,综合你的性格和容貌来看,你就像皇泽寺里则天女皇的真容像一样优美。”我笑着打趣地说道。
“哼!此话怎讲?”秋桐立刻就瞪眼看着我。我想如我再胡说八道,保不齐她要生气了。
“风华佳人、端庄静和、人人仰慕。”我认真地说道。
“这还差不多!赶明儿去皇泽寺,我要好好地看看女皇真容像。你把“海鸥”像机带上,给我和女皇真容像照几张,等照片洗出来后,我认真比对比对,看我和她到底有多像。你可别想麻麻渣渣地糊弄我!”秋桐满意地点头道。我心里偷偷笑道:好好看吧,好好比对吧,我说的这些优点你们俩确实都有。其实你们还有一些共同点,我没说,那就是你们都很威严,都很会挟制人。
皇泽寺对于故乡的乡亲来说,它不只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城中古寺,它还是一座传承记载故乡灿烂辉煌历史文化的殿堂,也是激励一代又一代人自强不息、奋发向上、百折不挠的精神丰碑,更是代代朴实善良、忍辱负重故乡女性的精神家园。散步、休闲、聚会、外出总要到那儿去盘桓。初四上午十点过,骑车带着秋桐来到皇泽寺外的街边,先将自行车寄存后,就步行前往皇泽寺大门。只见山门外熙熙攘攘、人来人往。靠嘉陵江一侧的路边,卖气球、女皇米凉面、豆花、酥饼、水果和鞭炮的摊贩排成一字长龙,前面挤满了客人,摊主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时而有“砰砰”的响亮鞭炮声在路边响起,惊吓得路边行走的妇女儿童“啊啊”、“嗷嗷”地尖叫。秋桐走在我的内侧,一支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随着不远处鞭炮声突然响起,也禁不住“啊啊”惊叫。我们排队缓缓地购票进到了寺内,景区里面虽然人很多,但却没有叫卖声和鞭炮的惊挠。本想先从左边的历代书法碑刻看起,秋桐却拽着我,往则天真容殿方向走。她的理由是:“你回来都进皇泽寺看几次了,今儿我们先去看女皇,免得一会儿中午人多,不好拍照”。来到真容殿,映入眼睑的女皇真容像方额广颈,神态安详,头戴佛门宝冠,身着僧尼衣袍,肩披素帛,项饰珞圈,双手相叠于膝,作法界禅定印,系武则天晚年之像。秋桐让我和她并排站在女皇真容像前,一起合掌给女皇像鞠了三次躬,然后仔细地端详起女皇真容像正面,接着又顺时针绕着真容像慢慢看了一圈,再后来,她站在真容像左前方,微笑着让我拍了几张远近不同的她与真容照的合影,又请边上的游人给我和她照了几张与真容像的合影。照完像,我们仔细地看了则天殿内,临摹明代陈鸿恩所著《无双传》中之“金轮遗像“所刻、武则天为“王“时的石刻画像碑,碑上刻着的女皇头戴冕旒,身着王服,云环雾鬓,舞带霓裳。还看了广政碑、升仙太子碑,以及宋庆龄1963年为皇泽寺的题词:“武则天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封建时代杰出的女政治家“。从则天殿出来,又转到二圣殿、大佛楼、小南海、吕祖阁、五佛亭、武氏家庙、钟鼓楼等处游览了一番。
从皇泽寺出来,我们穿过嘉陵江铁桥,到政府街一家小食店,吃了酸菜面鱼子、女皇蒸凉面后,找了一家室内茶楼,捡背静的两人座沙发,坐下喝茶休息。秋桐在我耳边轻声问我:”苴砚,女皇真容像和女皇石刻画像你更喜欢那个?“。这又是唱的那一出呢?昨天我才说她像女皇真容像的,今天可不能信口开河,我想了想道:”都喜欢“。
秋桐又追问道:“为什么都喜欢?”
我侧过身,笑着道:“真容像和石刻画像都是女皇的像,只不过是不同时期、不同展现方式上的差别而已。石刻画像是远景简体画,整体形象看着婀娜多姿。真容像是近景立体的,显得更生动逼真。”
秋桐紧接着又问:“我真像真容像?”
我赶紧答道:“我说的是你有真容像的那些特点,远看又有石刻画像的风韵。”
考虑到晚上天气冷,人又多,我和秋桐喝了一会儿茶,就赶往凤凰山,草草地看了看灯会的设施布置,就下山在老城的大街小巷上漫步闲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