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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千惠的小心思

      第二天是秘书长出院的日子,安子帮秘书长办完出院手续,然后马上去找半秃老儿局长,说是要带秘书长去和平宫疗养一段时间,请求批准。半秃老儿欣然笑说,凡是为秘书长健康着想的事情统统准。不过要带千惠同行,她现在才是秘书长保镖。

    安子满口答应。因为那边是人类志愿护宪同盟总部,保镖如云,秘书长安全绝对没问题。

    回到家里,她又笑对妈说,“妈咪,明天我跟秘书长要去干爹家,你要不要一起过去。”

    做妈的笑着戳了把女儿的额头,“我才不去呢,免得到时候你又弄出什么笑话来。”

    在干爹那弄出笑话,在妈这里也就不是什么秘密。

    做女儿的开始尝试去理解妈妈,一份回味终身的爱恋,就变得如此无声无果。偏偏又不想遗憾失去,带着女儿在日本名古屋学习柔道空手道两年,实际上是在暗中打听李重光的消息。后来又因为一张来自泰国曼谷的汇款单,又带女儿去曼谷学习泰拳两年,同样是为找心中爱的那个人。那种寻寻觅觅,凄凄惨惨戚戚的苦楚,女儿终于可以理解。

    她闺蜜一般的靠在妈的肩上,亲密搂着妈的脖子,轻轻摇晃着,由衷说,“那个……李重光,就那么好吗?值得你空守一辈子?那么漫长的日子,想过……改嫁吗?”

    这时候的妈也放下来架子,能跟女儿亲密无间的说心里话,一脸的凄苦无奈,“当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或许真想过。可是那家伙不时又打过来一笔生活费,或者送过来一个小礼物,神龙首尾都不见,直弄得妈,剪不断,理还乱。唉,不说妈了,说你吧。居家过日子,戴维倒是个不错人选,怎么,你们没联系了?秘书长属于那种大气男人,不适合跟你过小日子。”

    “妈咪,怎么又说到我呢?”安子撒娇说,“秘书长都这样了,等他恢复了昔日风采再说吧。我困了,睡觉吧。”

    次日,安子干惠护着秘书长,来到荷兰象牙和平宫附近的查理正大法官家。

    这一路的飞机上汽车上,秘书长总是孩子们般的亲偎着千惠,安子的目光一望过去,他竟然有点怯缩的往千惠身后躲。尽管她不吃干惠的醋,弄得她心里还是不是滋味。而千惠却一路上眉眼高挺,唇噙嘲讽。

    查理正早领着他一班门生迎了出来。他知道秘书长的病情,所以跟他拥抱见礼后,没有让他多抛头露面,直接将他引进了室内客厅。

    安子跟泰国的哥们竞猜,南非哥们汤猛,日本哥们川岛一雄握手言欢,互话别情后,得知所有哥们都加入了干爹的人类志愿护宪同盟会,其他四位哥们因家里有先行离开了。

    晚饭时,安子热情给各位哥们斟酒敬酒,而千惠却专挑美酒美食往秘书长嘴里送。一件半透明的上衣领口特低,放任着胸前两团高耸咪咪露出来一大半白晃晃的肉光,随着她频献殷勤而上下抖动,加上她的媚眼秋波,秘书长这一口还没吃完,那一口又来了,逗得秘书长哈哈大笑。

    难得秘书长这么高兴,查理正借机给秘书敬酒。安子听完干爹的青岛故事后,她已经能坦然面对干爹了,回眸深深望着秘书长,发现他弥满的笑容中,除了有小蛛侠的稚气,更多了一份成熟的豪气。那一刻她灵光一闪,坚信过不了多久,他一一们,可以合二为一了。因而激动闪泪一笑,“来,秘书长,为你的别样笑脸,安梓敬你一杯。干杯。”

    晚饭后,稍作休息,查理正便给秘书长讲人类通宪起草过后执行困难的有关问题,以及有关国际法方面的知识。

    然后就是安子教他修习心经。她让秘书长伸出双掌,与自己双掌相抵,然后默诵心经,自己慢慢通过掌心向秘书长输送内力,助他冲撞任督二脉。

    大约练了半个时辰,秘书长突然笑说不练了,来来往往,就这二百多字,没意思。我倒觉得经书后面那个小故事有趣。

    “安子,你说,佛祖真的跟圣母玛丽亚打赌了吗?。”

    佛经上的小故事她也看过,说的是如来佛祖与圣母玛利亚在天庭共侍玉帝,俩人既对彼此的容貌和才华相惺相惜,却又爱争强好胜。

    一日论道,佛祖说,玛利亚,你总是标榜说自己创造了人类,可人又有什么了不起?不懂佛法,不开智悟道,跟一般动物又有什么两样?

    玛利亚说,你不也一样,一直在吹嘘说是自己开创了朗朗乾坤?可要是没有人的点缀,没有爱的温暖,你的天再长,地再久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只能是人主宰了你的大地,才让荒凉大地变得生机勃勃。

    佛祖说,我们多说无益,不如打一赌。某日,我用佛法在大海上变出一座荒岛,如果你的人能找到,并能在岛上和谐共存,世代繁荣,就算你赢,但如果你的人失去了人性,为一座荒岛打得不可开交,甚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就算我赢。人若失去了人性,其实就是大地在主宰人类了。

    安子沉忖片刻,说道:“我们不要去管佛祖和圣母是否真赌了没有,因为佛经上的故事不仅仅是故事,而是哲理。

    哲理,就是我们常说的开启智慧的道理。你明白吗?”

    秘书长却捂着脑袋说,“你别说了,我头疼。”

    安子忙说:“好好好,我们今天不练了。我送你样礼物,你一定喜欢。”说完掏出特意从戴维那儿要来的钛金间谍手表为秘书长戴上,哄了句,“喜欢吗?”

    秘书长高兴得像个初入尘世的孩子,“啊,这手表好漂亮呀,我喜欢。”

    安子自然也欢喜,“喜欢就好,你睡吧。”

    说完,服侍秘书长睡下。关了灯,带上门,回向自己的卧室。

    让秘书长戴上穆罕拉特的间谍手表,将来不管他在哪儿,或遇上什么危险,自己都能清楚知道,这倒放心不少。

    在过道里,遇上了可柔妹妹。

    倒是这位小干妹先打起了招呼,“安子姐,还没睡呀?正好,上我房里陪我说会话。”

    “好呀,可柔妹妹,”安子取笑说,“难得你这位颠倒小姐这么早回来。”

    可柔也不生气,自爸妈离婚之后,她总是彻夜不归,酒吧歌吧舞吧混一宵,白天则蒙头睡大觉,在姐妹间便留下一个颠倒的雅号,她笑说:

    “这不因为家里有贵客嘛?对于,你上次招亲,不是招了个大帅哥,怎么没看到?”

    可柔比安子小六岁,受父亲的熏陶也爱上中国文化,去中国留学一圈回来,取了个汉名叫可柔。原来的英文名字叫科丝尤。跟安子亲如同胞姐妹。将安子迎进卧室,一面搬凳子,一面切水果。突然又说,睡前不如喝点红酒,更好。

    安子顿了一下,信口说:“那个……亡鱼死雁的家伙,过两天……应该会来吧。”

    可柔双眸放光,“亡鱼死雁,什么意思?”

    “应该是……沉鱼落雁的翻版吧。”

    “哦,我说姐啊,你太有语言天赋了?”

    安子嘟起嘴,“不是我说的,是我最讨厌的那家伙说的。”

    可柔眸子滴溜一转,“是千惠那贱人?”

    “……”

    “姐,你可要盯紧了,千惠能说出这么天才的话来,一定对戴维有意思了?”

    安子目光涣散,“谁有意思谁想去,我才不在乎。”

    “真的?”可柔半真半假而笑,“那近水楼台,我先抢了。呵呵。”

    安子有气无力地叹了句,“就算要抢人,也要看缘分……”

    安子见很晚了,就索性在可柔房里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千惠就来到秘书长卧室,见秘书长神情萎靡,便关切问了句,“怎么了,哪不舒服?”

    秘书长没说话,只恍恍惚惚摇了摇头。

    千惠就**笑说:“我就知道,你只要跟老修女在一起,这头就一定会痛。起来吧,千惠现在带你去个地方,保管你开心笑一天。”

    秘书长立马笑出一副爱玩的淘气样,眨了眨眼,“真的?“

    “真的。”

    千惠立即服侍秘书长起床,洗刷完毕,就拉着秘书出了门。来到象牙火车站,上了去阿姆斯特丹的快列。

    千惠在火车上买了汉堡牛奶,一边招呼秘书长吃喝,一边炫酷,“我们今天忘记所有的烦恼,好好玩一天怎样?”

    秘书长孩子气地爽然点头。

    也就三十多分钟,就到了荷兰都城阿姆斯特丹了。

    从中心车站出来,就是著名的丹拉克大道,丹拉克大道之所以出名,完全是因为有个闻名世界的性爱博物馆在这里。

    千惠笑得放荡地拉着秘书长走进了博物馆。

    荷兰是世界上性爱最开放的国家。搏物馆是以科普性爱知识为主题,琳琅满目的照片,油画,雕塑全是以性爱为主题,特别是**官的夸张尺寸,足让人目惊口呆,面红心热。

    千惠抱着一个竖在地上的,有二米多高的男**官笑着跟秘书长合影。秘书长瞧着那比自己还高的既陌生又有几分熟悉的玩意,梦呓般说,“这是什么?”

    千惠目光促狭出一副怪模怪样,“这就是你们男人的‘小弟弟’呀?”

    “小弟弟?”

    千惠笑指秘书长裤底,“就是你尿尿那玩意。”

    “哇塞,”秘书长鞋纸样惊睁双眸,“这人得长多高?”

    “这是夸张。夸张你懂吗?”

    秘书长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然后伫足在两座又高又圆的山峰前,“这又是什么?”

    “这就是我们女人的‘俩咪咪’。”怕秘书长没听明白,又奏身过去,拉起自己超低衣领,将自己胸上两团高耸肉团展示了一下。

    一声窃笑。“切。好小。”

    千惠仿佛受到侮辱一般,“我在女人中已经是大的了,这雕塑是夸大的。”

    秘书长笑得坏坏的样子,“哦,我明白了。”

    千惠却笑着一把抓住他,嘴巴附在他的耳边,媚声说,“你故意的吧!”顺便在他腮边吻了把。

    秘书长笑着往前跑开。千惠就在后面追戏。越往前走,看到的全是性爱图。有男女“相交欢”。有展示女性***表情的“爱你在心口难开”,林林总总,将人最隐秘的性爱公开暴露出来。秘书长含笑看完,一脸不过如此的表情。

    千惠美眸再转,笑挽秘书长出来,便正式走进荷兰红灯区了。所有提供色情服务的店家门口,都站满了花枝招展的各色揽客女人,说着**男人的英语,却带着明显的荷兰口音。

    秘书长不断挣脱各种**的女人,脸上却全是新奇躁动的笑容。

    千惠笑笑看看,突然想起《红楼梦》里的一回,叫贾宝玉初试云雨情,刘姥姥一进大观园,现在,别说那些**的女人,就是她自己也有些把持不住了,整个人稣软无力的半吊在秘书长的脖子上,双眸渴求的望向秘书长的眼睛,红唇蠕动。前面是一家酒店,如果秘书长与她过去开房,一试云雨之情,她甘愿奉陪。

    但是,一道细长凛然的身影横在面前,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就听安子高调的嗓门,带着盛怒传了过来。

    “千惠,你怎么可以带秘书长来这种地方呢?”

    千惠反瞪安子,回喷道:“秘书长为什么不可以来这里?啊?我告诉你,只要他高兴,他那都可以去!”

    安子眸露冷光,嘲笑道:“看你色色的表情,是想引诱秘书长上床吧?”

    秘书长碰触到安子冷凛的目光,怕事孩子般躲到千惠身后。

    千惠抱住秘书长,扬眉炫目,“是又怎样?秘书是个男人,如果他有生理的需要,我可以牺牲色相,因为我爱秘书长。而且他在我心里是个完美男人,比我嫁的那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强一百倍一千倍,所以我甩了他。你明明也爱秘书长,可你却爱得虚伪,要是秘书长要你牺牲你的色相你敢吗?

    收起你的虚伪吧。别以为就只有你在帮助秘书长恢复记忆,可你的方法正确有效吗?秘书长笑过吗?虽然我的方法每次都带秘书长吃喝玩乐,可至少他每次都笑了。

    古人说食色人之性也,你告诉我,一个不吃饭的人还能站起来吗?一个对女色都不感兴趣的男人对世界上还有感兴趣的事情吗?一个男人如果连女人都不想征服,他还会去征服世界吗?”

    安子瞠目结舌,她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这种不要脸还冠冕堂皇的。

    一时无语为继,只得嘿嘿不屑冷笑:“呵,哈,我今天终于见识什么叫恬不知耻了。”

    耳内却分明听到秘书长一声轻斥:“你别说了,别说了,我怕。我讨厌你,你走!”

    秘书长紧倚着千惠,望过来的眼光淡幽轻怨,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刺得她内心鲜血淋淋。

    她很是受伤的不忍再看秘书长。移开目光,却意外发现围站在不远处看热闹的几个中,一个身形粗犷的家伙手中竟然亮出一支乌黑的手枪,枪口直指秘书长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