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偷窥春色
第二天,不出李井阑所料,她和寒烟雪“才子佳人”的故事不胫而走,一夜之间,闹得满城风雨,大街小巷饭馆茶楼皆在津津乐道,成了长安城内最火爆的头条新闻,人们茶余饭后最有趣的谈资。
走在去往绮霞苑的路上,李井阑一脸苦恼的表情,心中如吊了七八只水桶,七上八下,片刻不得安宁。
若问她去绮霞苑做什么?李井阑心中一阵发寒,当然是她的大哥——李子穆召她过去。
一路上,亭台楼阁,千树万树白茫茫一片,李井阑的脚步踏在雪地上吱嘎吱嘎的,本该是美不胜收的雪景,却无心欣赏。
来到一处八角亭,亭子四周绿水环绕,此时湖面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亭子中央站着一个白衣男子,双手负在背后,他的衣袍在冷风中猎猎飞舞,一头墨黑长发迎风飘起,浑身笼罩着一片冷然之气,一双凤目幽深如同无尽黑夜。
李井阑远远看到他,脚步一滞,心中如万马奔腾,抬步想要继续往前走,迟疑片刻,又缩了回来。没办法,她内心中对李子穆自然有一番畏惧,与生俱来。
“哼!要我过去提你过来吗?”李子穆冷冰冰的声音飘过来,比冬季的寒风更加刺骨三分。
脖子下意识一缩,李井阑抬手掸掸肩上飞落的积雪,鼓足勇气向李子穆走去。
来到八角亭中,李井阑站在李子穆面前,微微垂着头,喊了一句,“大哥。”
李子穆目光冷冷扫来,落在李井阑头顶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大哥,昨日怎么不听龙总管劝告?以至于闯出如此大祸,那霍家岂是好惹的!”
多年和李子穆相处,知道辩解只会让自己下场更惨,于是李井阑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看着李子穆,道:“大哥,二弟知错了,以后绝不再犯。”
李子穆一听,嗤笑一声,眼光更冷,道:“永远都是以后,你哪次不是积极认错,又积极再犯错!一个女子,竟如此顽劣!”
李井阑一听,脑子一糊涂,暂时忘记李子穆的可怕,看着他深潭一样的眼睛辩解道:“女子怎么了?女子难道就不是人?就该遵从三从四德?就活该永远活在你们男人阴影里?”启唇还待再说,见李子穆目中的温度正在急剧下降,吞了吞口水,住嘴不敢说话了。
果然,李子穆伸手在旁边石桌上一拍,看上去轻飘飘一掌,瞬间三寸来厚的石桌子应声而裂,哗啦啦碎了一地。
眼见这一切,李井阑鸵鸟的吞吞口水,大气不敢喘。
“从今日起,两个月内,你休想再出门半步!”说完,李子穆一甩宽大的袍袖,脚步一旋,转瞬间不见了踪影。
李井阑塌下肩膀,耷拉着脑袋,无力的靠着柱子,小声嘟嚷:“总是罚我闭门思过,难道没有点新鲜的,无语……”
“你想要新鲜的,下次大哥一定让你尝个够!”正自喋喋不休,李子穆鬼魅一般冰冷的声音飘进耳朵。
李井阑一惊,忙抬头寻找李子穆的身影,四周到处寻觅了一遍,哪里有他半点影子!
大冰砖太可怕了!李井阑吞吞口水,隔那么远都能听到她那么小声的低语,简直比鬼还恐怖!
两个月终于过去了,对于李井阑来说,却不是两个月,而是两年。这两个月来,她快憋疯掉,整日里待在房间无所事事,除了坐就是站,跟坐牢有什么两样。
冬日的严寒渐渐褪去,迎来融融的春色,树上的绿芽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一片盎然春意,让人一解严冬胸中的压抑,心情跟着畅快起来。
这夜外出和朋友吃茶回来,李井阑嘴里轻声哼着小调,踏步在悠然园中,微闭双目,感受着浓浓的春意。这悠然园向来安静,绿树成荫,其中不乏奇花异草,都是司马向晚种的,全都由她亲自打理,其余人不让随便进来。
“嗯……”一声*蚀骨的轻哼声传入耳中,李井阑不由停下脚步,侧耳细听,断断续续的轻哼声持续传来,瞬间被勾起强烈的好奇心,寻着声音的方向,李井阑放轻脚步,悄悄摸了过去。哪个仆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悠然园中偷情!
来到一处树丛边停下来,李井阑平气凝神,如兔子一般耳朵伸得老长,双目晶亮,透过林中的缝隙,撑大眼睛看过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李井阑顷刻间面红过耳,仿佛要滴出血来。
朦胧的月光下,一位美貌女子衣衫半退,美目半闭,长长的睫毛如蝶翼颤动不休,小口红艳濡湿,微微张着,娇喘细细,正是司马向晚。
司马向晚的衣服已经退至腰部,一身雪白凝脂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她胸前的柔软如饱满的玉盘,颤巍巍抖动着,正被一个男子吮在口中啮咬,她的整个身子被那男子提抱起来,只剩双手紧紧攀住男子的双肩,支撑住全身的重量。
那男子一身白衣,衣袂在春风中翻飞,一头墨黑的长发已经被意乱情迷中的司马向晚抓扯得凌乱,一双深潭似的眸子满是深沉的*,埋首在司马向晚胸口,辗转吸吮,他稍微用力一吸,司马向晚啊的大叫一声,浑身颤抖。这白衣男子正是李子穆!
从来都是见李子穆一脸冷然的表情,第一次见他如此痴狂的一面,李井阑讶异的微张着嘴巴,大大的眼中写满震惊。太刺激了!李井阑看得头昏脑热,当真是世界上最唯美激狂的毛片!
在二十一世纪时,李井阑和大学的室友出于好奇,也偷偷躲着看过,但是才看开头,便觉无聊透顶,一群人便一哄而散。
李子穆胸前的衣襟已经被司马向晚拉扯得凌乱,露出一片泛着光泽的精壮胸膛,他修长的两指轻轻一扯,司马向晚的腰带飘落在地,身下只剩一条亵裤蔽体,牛奶一般丝滑的小腿敞露在空气中,颤巍巍抖着,仿似站立不稳……
李井阑看得面红耳赤,小腹中一阵滚烫,她知道不该再看下去,抬脚刚打算偷偷溜走,耳中随即传来两声轻微的破空之声,李井阑只觉喉咙一紧,胸口上脘穴一麻,瞬间动弹不得,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逼迫着接着欣赏林中的画面。
两片竹叶旋转着飘落在李井阑的鞋面上,然而李井阑哪会去注意两片小小的叶子,却不知,点她穴位的,正是这两片毫不起眼的竹叶!
林中画面越来越激狂,*蚀骨的呻吟时而高亢,时而破碎,一声声传入李井阑耳中,她闭上眼睛,不去看林中上演的春色,然而一闭眼,那如哭泣一般的呻吟声更加震撼的响在耳畔,搅得她心情激荡,刺激得她不得不睁开眼来。
李子穆此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褪得干干净净,他的身材比例完美,充满着力量的魔魅诱惑,肌肤散发着象牙一般的光泽,一头墨黑长发散开来,汗水沁湿鬓角,从高挺的鼻梁上滑落,薄唇蹂躏着司马向晚红艳艳的小口,小腹平坦隆起一块块性感的肌肉,那个地方胀大异常,蓦地往司马向晚腿间一沉,司马向晚尖叫一声,浑身颤栗。
脑中一阵轰隆隆响过,紧接着鼻腔一阵潮热,李井阑感觉有液体流了下来,流到嘴角边,渗进嘴里,滋味腥甜,原来——她居然看到流鼻血了!
意识到这一点,李井阑心中苦笑连连,但穴道被点,又不能伸手来抹,一时间,鼻血一滴滴滑落在她淡紫色的锦袍上,在衣襟前晕染上一朵又一朵红艳的浪花。
司马向晚意乱情迷,哪里知道林中正有人偷窥,仰着头浑然忘我,沉醉在李子穆身下,不能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李井阑双腿已经麻木,林中两人已经离去,寂静的夜里,树叶沙沙响着,春风拂起她黑亮的发丝打在脸上,浑身的燥热总算退却了,莹白如玉的脸上两道耀眼的血痕,此时已经干涸。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二弟难道不懂吗?”一声冷冰冰的声音从李井阑身后传来,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李子穆,他来到李井阑身后,竟没有发出丁点声音!顿了顿,李子穆接着道:“既然二弟对这男女之事如此感兴趣,那大哥自然要让你观赏个够,如何,看得还满意吧?”
李井阑听到身后冷测测的声音,不仅没有感觉寒冷,反而脸红似火,小声道:“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碰巧经过……”
转身来到李井阑面前,一见她鼻子下面干涸的两道血痕,李子穆冷笑两声,道:“二弟果然看得尽兴,居然这般激动!”
李井阑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一秒也不敢对上李子穆的目光,一双波光盈盈的眼左瞟右闪。
李子穆捏起李井阑的下巴,左右端详了半天,见她莹白的脸上烧起片片红霞,眼睛做贼心虚地左闪右躲,脸上表情精彩万分,心中不由感到有些好笑,然而并未显露在脸上,依然面无表情,浑身冷然。
捏着下巴的指腹炙烫难当,李井阑心神一荡,眼中泛起一阵湿润,竟是无比动人,李子穆凤目微沉,放开她的下巴,转过身,薄唇勾起一抹浅笑,声音依然冰冷,道:“如此月下美景,二弟就好好在这观赏一夜吧。”
在这悠然园中站一夜?那不是要她的命吗?真等站到明天,她这双腿恐怕几天不能走路了!心中害怕,李井阑向李子穆的背影喊道:“大哥,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你就原谅我吧……”
然而,回应她的,只是李子穆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