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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之任 作者:俺也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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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之任 作者:俺也试试
严肃了,不再说笑,背着弩挎着箭囊,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赵宇身边。当太阳升起来,郑子诚走过来,笑着说:“官家,叶将军让我来带路。”他引着这队明显是不作战人员的大队,不再跟着前面的部队,而是穿过一片丘陵,一直七转八转,到了下午才上了一座山。向山的另一面迂回过去时,已经听见了那一边的人声。
赵宇问道:“你今天这么带着我们乱转,就是为了让我们远离战场吧?”
郑子诚老气的脸上挂着哄人的笑容:“官家见谅,是叶将军的示意,他说慧成慧达两位大师不在官家身边,官家还是不要接近元军。”
赵宇不满地说:“那也不必让我们在后面躲着,以往哪次我不在战场……”可一向爱说叶铭坏话的董义这次却没帮腔,反而急着打断赵宇说:“哥哥,你就别和叶……大叔计较了,咱们……就在后面吧。”
陆秀夫也忙说:“正是,官家,事有轻重缓急,此战叶将军等能胜看话,官家就不要冒险了。”
郑子诚忙转话题小声问:“官家,听说,你不想让张小郎跟着了?”李越昨日委婉地对张绣说了赵宇的意思。
赵宇正憋着气,冷冷地说:“我不会娶亲的,现在不会,日后也不会。这其实跟她这个人没什么关系。”
郑子诚叹气:“吾等都劝过她,可她说为婢为奴也要跟着官家。”
赵宇带了一丝严厉:“我把她看得可比这要高得多,在潭州听你们说她是如何聪颖敏达,人也长得俏丽,本该成就一段精彩人生,怎么竟然只想为婢为奴?让她切莫轻看了自己!”
李越听到身后有一声压抑的哭泣,知道张绣大概是托郑子诚来询问赵宇,想亲耳听到赵宇的决定。
郑子诚小声说:“多谢官家。”
李越心说赵宇经历了那么多女孩子的追逐,早就知道怎么技巧地回绝,既不让对方报以任何希望,可又不伤对方自尊,可谓炉火纯青了。
他们转过了山头,才看到山的另一边是一个相对低洼的区域,下面正进行着元兵投降的仪式。成队放下了武器的元兵,正排着队在端着弓弩的宋人的监视下离开已经布满尸体的战场。看到了赵宇的长幡,宋军兵士都向这边招手。太阳偏西了,赵宇等人所在的地方,被夕阳映得一片金黄。
在金色光芒中的赵宇面容却是紧抿着嘴唇,别人看大概觉得赵宇坚定,可李越知道赵宇在生闷气,李越未雨绸缭,就对赵宇耳语:“别把被人忽略和架空的火儿发在我身上,是叶铭把你放在后勤人员里在战场外乱走了一天的。”
赵宇咬牙说道:“这次战后,我们就要去临安,那里是陆敏的家,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李越泄气了:“我是想让你对他发火,你怎么又找上我了?你也太狠了吧?”
赵宇横他一眼:“多受几次提醒,等真的事发生时,你也许就皮糙肉厚,不觉得疼了。”
李越叹气:“难道你竟然是为了我好才这么打击我?”
赵宇说道:“you are wele。”
李越嘟囔着:“我可没有说谢谢你!”
赵宇小声说:“那还不赶快说?你妈妈没有教你有礼貌吗?”
李越看着赵宇,沮丧地说:“我妈肯定喜欢你这种人当儿子。”
赵宇嘴角终于一扬:“别嫉妒。”
李越无奈地举了下手:“我投降!”这个小心眼的记仇的家伙。
赵宇哼了一声,郑子诚笑着说:“官家,去下面营地吧。”大家下了山,山下热热闹闹的,沿途遇到的义兵有的过来见礼有的远远施礼,叶铭走过来,对他们行礼,开口道:“吾等正在盘查那些降兵,若无血债,吾等训诫后就会放了。”
跟上来的陆秀夫问道:“如果这些人再去投助元军,可有办法惩戒?”
叶铭说道:“每人大鱼际处将划一道伤痕,日后若再让我军抓获,定斩不饶。”
赵宇点头说道:“你全权处理吧。”一副清风淡然的样子,没了方才气乎乎的样子。
后面几天,赵宇和李越过得很清闲,每天由郑子诚陪着走走路,晚上就是听听方笙吹笛和董义吹的怪调。赵宇则在陆秀夫的指点下由袁牧之帮助,给各地纷纭送来的奏章回个音讯或者颁布个诏书什么的,他懒得看奏章,竟然全部交给陆秀夫料理决断,让陆秀夫有些担忧:一个皇帝不处理政务,就是打下了天下,又怎么能长久?
张绣果然再也不出现在赵宇周围了,又回到她的哥哥张锦那边去帮忙。现在军队人数已经达到了十几万人,军中物资的调遣和分配十分繁重,她一去就忙得不可开交。
李越很轻松,大军人数众多,他总得穿过层层部队才能见到陆敏一面,所以每天只能跟在赵宇附近与董义苏华他们说笑打闹。
叶铭带着的大军节节推进,元军军心涣散,兵士思降,变得不堪一击。元军的辎重部队,就更没有战斗力,宋人几乎不费箭矢刀枪就缴获了大量的粮草。余下的与文天祥对仗的后军,受到双方夹击,没有坚持多久就溃不成军,或死伤或投降,两方面的宋人终于会师。等到被安排在后面慢慢腾腾地往前走的赵宇到达战场时,战斗早已结束,战场上一片欢腾,到处是陌生人在相互抱拳行礼。看到赵宇的长幡到来,见过赵宇的义军将士都笑着行礼,那些没见过的,都瞪大眼睛仔细看,没有笑容。远远地,看许多人簇拥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将领走过来,陆秀夫低声说:“那是文丞相。”
他们走到面前,李越看到文天祥长得长眉凤目,宽颧短须,面容磊落,神情坚毅。他到了赵宇面前,施了一礼,赵宇自然显出他的招牌微笑还礼,语带敬意地说:“文公忠义高节,令人敬慕。”文天祥见赵宇上来就说恭维话,有些意外,忙谦虚道:“官家过奖,臣不过尽职而已。”
赵宇叹息着吟道:“‘几日随风北海游,回从扬子大江头。臣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不肯休。’如此诗句,曾让我夙夜难眠,深感君对我宋一片赤诚。”文天祥面露惊诧,李越知道这四句诗是文天祥在逃出伯颜的扣留后,几番波折南行投奔二王时写的。诗说前几天被风吹着游了北海――含蓄地轻描淡写了元军的缉捕,现在终于回到了长江。我心如磁针,是一定要指着南方的。文天祥把自己后来的诗集命名为“指南录”,寓意了自己对南宋忠诚不移的节操。
可更惊讶的是陆秀夫:他哪里见过赵宇吟诗?这个官家一向没有任何文章辞藻的修养,写个信都得让人代笔,引用个家喻户晓的《论语》都出错误。见到文天祥没说三句话,竟然就背诵出了文天祥的诗?还说自己因为这首诗,晚上都睡不着觉?!这是什么心机?大见面的,这么几句话肯定就得了人的好感。
果然,文天祥看向赵宇的眼光变得柔和,自己这首诗是半年前写的,就几个亲近的人看过,这位官家竟然背了下来,除非他一直留意着自己的诗篇,否则是无法及时做到这一点。想到赵宇带着十几个人出闽,屡胜元军,可知其惊采绝艳之能,而今天一见之下,此人如此温良,对自己这么恭敬,这一番做作,若只是为了笼络,也是用了心的,忙又说道:“谢过官家。”
赵宇笑着说:“文公是大智大勇之人,正好可以与陆公担当政事要务,整顿朝纲。”
这就把朝政要事交给他了?文天祥没有与赵宇相处过,对他这种大手笔真有些摸不到头脑:这是试探吗?文天祥忙说:“吾靡下义军,愿听从官家调遣。”赶快要表示一下立场。
赵宇一笑说:“文公这样说的话,那么,这支军队现在就在江西好好休整一下,不必与吾等去临安了。”
文天祥一愣,他知道元军还在长江一线,难道赵宇不需要更多的军队吗?是不是赵宇又在试探他?忙说:“旗下军士忠勇,吾等愿与官家同行,夺回长江南北。”
赵宇说:“文公肯定要与我们回临安,只是军队要等一等,以观事态。”
文天祥微皱眉:难道官家想到日后如果失败,可留下一支军队?那也该留官家身边的义军,忙再次请战道:“官家,吾等绝不敢辞长江一战,若取胜,就能将蒙元逐出宋朝之土。”
赵宇微笑道:“只逐出南宋之土还远远不够,该复我宋失于金朝的土地,还要夺下元大都才好。”那是日后的北京,怎么能不要?
文天祥听说过这个官家好说大话,但现在是头一次亲耳聆听,不知道是该附和还是该表示怀疑。自己不相信怎能复议?可表示疑意的话,听人说这个官家以往说的疯话都成了现实,还是该谨慎些……
陆秀夫知道文天祥的困境,因为他经历过,忙给文天祥解围道:“文公,官家辛苦了,现在也近午餐之时,请先一同用餐吧。”众人忙同意了,孙小官人过来引着大家往已经立起的营帐方向走去,沿途的义兵都向他们注目行礼。
到了地方,是一圈长长的矮桌子,地上放了坐垫或者竹席,赵宇做了个手势,让大家随便坐。许多人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这也太粗鄙简陋了吧?中国自古皇帝吃饭就非常讲究,坐的地方,周围人的方位,都要计较一番。最重要的,是饮食的精美。宋朝富裕,皇帝宴饮尤其奢华,现在虽然是战乱之时,没有多少好吃的,但是不是也该注意下坐北朝南之类的?
正踌躇间,一小队将士走过来,个个战袍带血,领头的人长得英俊超众,都对着赵宇施礼,看向赵宇的眼光流露着真切的尊敬,赵宇对他们说也一同吃饭,他们也不推让,分头席地坐了,旁观的人也连忙坐下:这个官家虽然不讲究礼仪,但他是领兵打仗的人,威不外露并不表示没有威,看看这些将领对他的态度就知道了。
宴后赵宇与陆秀夫文天祥叶铭等人去谈论政事了,陆敏是来吃饭的将领之一,李越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小知道和苏华他们又凑在一起说笑,李越就跟着陆敏往他的队伍方面走去。
李越问道:“你准备出发了吗?”陆敏低低地说是,两个人接着商量了何时在什么地方见面,陆敏为李越备马等等,走到了陆敏的营地,两个人告别。
李越一个人慢悠悠地往回走,抬头觉得天也变得亮了些,白云袅娜如画,四外的悲惨景象也不那么刺目了。原来在这个混乱的世间,如果他有这样的温情,也可以在凄凉中看到美景的。
李越不愿耽误,当天就与赵宇告别,一个用了两天时间走回了飞船,挪动了地方后,再长途步行地去见陆敏。匆忙中他没有忘记看看近期的太空扫描结果,还是没有什么异样。
从本质上来说,这算不上是个愉快的旅程。可日后李越想起与陆敏的这一路,总觉的自己是做了个美梦。他从见到在路边等着他的陆敏和小知道后,头脑就变得飘忽。每日两个人并羁前行,后面跟着叽叽喳喳的小知道。虽是到了入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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