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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 作者:秋水黛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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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竟会这般语成谶。
第6章 第六章 文丑
“苏洄是你杀的吧?”我连招呼都没打,句话就撕破脸皮在斯越面前。
眼前这个黑色蘑菇头、带副黑框眼镜的男子长得非常温和,张娃娃脸,礼貌地看着我,听了这句话便扯出个浅笑,道:“舒先生真爱开玩笑,哪个凶手亲口承认杀人的呀?”
我冷笑道:“哟,那你是见过很凶手喽?”
又开始无理诡辩,心里却没来由地发慌。我现在的行动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再也没有耐心慢慢地和这群戏子瞎耗。出奇制胜固然是好,可情况容易崩坏,旦偏离预定轨道,后果堪忧。
斯越仍笑,神情却变了,有几分玩味地审视着我,旋即眼中沾染些许悲悯之色,“你这个样子,真是可怜。”
被看穿了。最近两天,不常回家的李曼生见到寄宿他家的我,也着实地吓了跳。哪里需要用得“形容枯槁”来描绘,根本就是副死人相。我不再试图写那个供消遣时间所用的剧本,脑子里全是顾纨被□□的事。
“你也是样啊,被自己的爱人怀疑,还以取笑他人为乐。”明知这句话没什么杀伤力,我还是顺口反唇相讥。
意料到这句话不会惊愕到他,结果却混杂了新的元素。斯越扑哧声笑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你第次见我是不会了解我的,直接跟你说吧,被怀疑我非常高兴,取笑你也是激你来虐待我。”
“啊?”我陡然惊,这人看似很宅很温良,结果是个被虐狂。刚才言,等于是又迎合了他的喜好,又判断错了他的想法。我这才开始看他的全身,脖颈、手腕根本没有被绑缚的痕迹,看不到任何受虐的讯息。
“哈哈哈你想到哪里去了?”见我毫无遮掩地四下查看他,斯越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身体上的虐待不足挂齿,舒先生可曾被无休无止的精神污染玷污到欲罢不能?像你这样的少爷,以为应酬逢迎就够让人痛苦了,真的很幸福,也很遗憾呢。”
他淡然恬静的表情像是在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轻松话题,越是如此越是让人读懂他内心的偏执。他似乎直是在高强度的精神暗示中生活着的,最初必然疼痛不堪,可这种暗示旦抽离,他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他很可能直信奉着某人,只有特定的手法才能攻破他的内心。方法不当,反而会让他暴躁恼怒,行为失控。
我试探性地问:“如果不是他,你能感到快乐吗?”
斯越眼睁大,瞬间有些发怔,上扬的眉梢满是喜悦之情,“你?”见我点头,他整张脸都舒展开天真的笑颜,连忙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此刻的斯越就像个找到了玩具的孩子,心心念念都是快点去玩耍去享乐。那种无邪烂漫让我无比憎恶。跟着他走下楼梯,寿然不在厅里。今夜他故意去到酒吧买醉,给我约斯越制造间隙。
出了大门,斯越带着我七弯八绕。来到南尘镇这么天,只沿着主道走,根本没有心思逛街。斯越似乎是在找捷径,迷宫样的小巷在眼前不间断地变换着方向,窄得只容许个人通过。我抬头仰望着夜空,恰好看到弯月夹在高高的马头墙之间,像个居高临下的戏弄笑容。
那是间坐落在巷子深处的酒吧。招牌已经暗掉半,只有两个“e”字样类似两条扭曲身形的蛇,幽幽地闪着青色的光芒。斯越告诉我这家店叫“eden”,伊甸园。蛇和爱情,竟然恰好相配,或许有些故意的意思。
店内吧台做成条黑斑大蛇的样子,红色烛台插在几块斑点间隙,莹莹的光打亮了调酒师的脸。身藏青的复古礼服,南旻那张温和的脸庞晕出笑意。他未言,只是交叉着双手炫技,左右开弓将两杯番茄汁倒入伏特加底酒中。完了双指拈起片柠檬,装饰在杯壁上,又配了根芹菜,微微躬身向前。
“舒先生,请。”南旻微笑着,优雅地托底将这杯血腥玛丽放到我面前。
我摆摆手道:“不好意思啦,南旻,最近实在喝不了。是斯越带我来的,给他吧。”
南旻抬眼看了下斯越,眉眼间冷淡闪而过。斯越接过酒,气喝完递回空杯,没好气道:“你的手艺还没退步嘛,今儿个是在吧台调酒不去台上弹贝斯啦?”
向那个果园舞台瞥了眼,布景很是讽刺。被毁的楼台,满是刻痕的高大树木,血红的帘幕,森森的头骨。我根本无法把那种虚无主义称为乐园。
“既然你在,这就去了。”南旻冲我笑了下,转身到吧台里面拿乐器。
斯越朝着他的背影嗤之以鼻,“那家伙追不到我们八个,就专找新来的人啦。很是花心,人尽可追啊。”
我狠狠抑制住对这个蘑菇头男的不满,绝不说任何句让他有所联想的话,刚想开口又停住,只怕任何句话都能让他开心。他眼里疯狂的神色直在升腾,他只会认定他想认定的,解读出他所想要的。
我跟着他进入了内里的雅间,斯越杯接杯地喝着烈酒,不断请我催眠他。要求被我驳回,他刺耳的笑声冲击着鼓膜。铜质烛台光亮范围狭小,把视界定格成他狰狞的疯笑。我不理会,只叫他讲顾纨曾提到过的新戏。
斯越明白这便是催眠他的条件,大口喝酒灼了下喉咙,亟不可待地开了口。
胡乱听完,真的是毫无意义的剧情——
女子被男友抛弃,在巷子深处寻到了间酒吧,开始天天借酒消愁,人天天地消瘦下去,精神萎靡。 某天深夜,她醉醺醺地回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荣光焕发,以为出现了幻觉。
刚想软在床上睡觉,镜子里的女人开始说话,只句“姐姐你过的可好”。女子怔,怀疑她是因自己抢了其男友而在年前上吊自杀的双胞胎妹妹。她颤抖着走近,看清镜中人脖颈上深深的勒痕,呼吸困难,挣扎阵便失去了知觉。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是浑身的酒气,头痛,宿醉。
她再次回家,同样的镜中人,同样的窒息。她的生命开始无数次轮回。不知过了少回,她酒精中毒而死。酒吧里的人才不在乎她的死活,只是有些奇怪,她边喝酒,边迷迷糊糊地嘟哝着:我是姐姐,还是妹妹。
“个女的被妄想症折磨死,可悲啊可悲!”斯越吐露出令人作呕的呼吸,他脸在笑,可是喉咙已经开始哽咽,在酒精的催化下,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表现。或许我那句试探性的发问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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