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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 作者:秋水黛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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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或许他将自己的欲求不满视作快乐,这家伙,无可抑制地喜极而泣。
我假装冲他笑,“你做得很好,那么这是小小的奖励。”说罢从兜里套出包药粉,洒在了他新添的酒里。斯越睁大眼盯着我看,像是要通过观察我的面部表情分析出我的意图。可是他视线都已恍惚,只好作罢。
“看来我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啊。很久没这么喝,连意识都快消失了。”斯越摇头,端起酒杯摇晃了几下,挂在杯壁内部的液滴在烛火的映衬下晶润光泽,“这是安眠药吧?你还真是仁慈呢。我这人就是这样,自信过度,让你失望了。”
见他爽快地喝下去,我舒了口气,小口啜着冰柠檬水,靠上后面的沙发背。原本以为他只剩下索取的本能了,竟然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如果我真的会催眠,自然不需要用言语问他新戏的内容。
这个酒吧每寸地方都透着让人不舒服的气息,每个客人的眼神都否定了切,恶心至极。隐隐传来的乐声节奏紊乱,搅乱心神。斯越趴在桌上陷入睡眠,我忍住了想朝他身上吹口唾沫的冲动,起身离去。
向外走的时候经过舞台,南旻已不在那里。倒是有些想看那人弹贝斯的样子,总感觉不太搭调。吧台里也已不见那身藏青礼服。
我自嘲地摇摇头,比起斯越这样在任性的求取中迷失自我,那家伙的花心可爱得了。回想起他送苏洄的帽子,先前也怀疑过帽子里的日记锁是不是他给苏洄的。但若不是那日顺手把玩着帽子,我也不会发现里面还藏着玄机。南旻根本没有必要放在那么隐蔽的地方。
直都认为,苏洄绝对不是剖脑案的凶手,他将日记锁给我是想告知事情的真相。我只有凭自己找到日记的去处,才可能跟戏班的人到同高度,最终逃离南尘镇。我不愿相信这是陷阱,苏洄留下的话在耳畔重新响起——
“狭路相逢,算是命运的种作弄。”
“神用七天创造世界,不是为了创造些与自然相悖的荒诞事物。”
“即使是舒乔你,也没有什么能斩断我们九个之间的羁绊。”
命运、神、羁绊。像是斯越,苏洄也直在信奉着什么,可是这些笼统的字眼好像只是安慰自己的借口,脆弱无力。创造、荒诞事物。那个猜测在我的闹钟萦绕已久。巷子深处“寻”到的酒吧、切除脑部的目的、南旻指腹的厚茧所有线索都可以这样被串连。
苏洄死了,是自我了断还是被伪装的密室不得而知。唯可以确定的点,他不再被南尘镇需要了。顾纨像是被骗离,时间错开微妙。我没有理由进入他们的家,只可以继续和其他的戏子交流。顾纨替我排除了寿然斯越,戏班里还有五个人可能藏有苏洄的日记。
又次整理了至今的推断,我推开了酒吧的玻璃门。
“舒乔!”寿然的声音,我不屑回头看,直到他追到条小巷里拉住我。
“你满意啦?”我看着扮成侍者,刚才从始至终都观察着我和斯越的他,心里觉得好笑,“他那个样子,鬼才问得出什么事呢!”
“嘿嘿”寿然阴笑,“不用着急慢慢来嘛。还是说,你觉得跟他说话没什么价值啦?顾纨跟你说什么了?”
我偏过头不去看他,“明知故问。”
寿然哼声,玩笑道:“包玉庭那混蛋,连个口枷都买不起吗?”
变态,我心骂。“看来斯越是第三颗弃子啊。”我看着寿然身后缓步走近的南旻如是说,“两位可要百年好合呀。”
“舒先生真是敏锐。”南旻又是标准的露齿笑容,右手环绕住寿然的腰,“不过‘弃子’这个词可用得不好。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对于顾纨来说,这种程度的招待正是我们欢迎他的表现呢。至于斯越么,耽于游戏的小孩子不是最安全的玩物吗?”
我句话都听不下去,甩下句“你这个疯子的意见,我怎么敢苟同”,然后飞速跑离现场。知己知彼,这游戏才好玩。感谢寿然这厮,又帮我排除了个可能的答案。
第7章 第七章 净
木花格窗外,暮色四合。
我舀起勺豆腐脑,细腻口感惹人联想。笑着称赞味道,却不敢细嚼慢咽地回味。看着桌面中间开的那个圆洞,深呼吸口,向坐在对面的那人问话。
“哈哈哈!舒乔你猜得没错啊,这桌子以前是吃猴脑用的,不过咱这镇子里可没这癖好啊,老板是广东人嘛,方便拿来就用着了呗。”秦堪爽朗地大笑,这笑声本是不合时宜的,他的性格使然,倒说不出什么与他较真的话。
这些天,我整天和这个戏班里的净混在起。秦堪年纪三十七八胡子拉碴,打扮得却很朋克,黑色的鸡冠头特立独行,有几分“用自己的声音说自己的话”的革命意味。乍看这人的言行举止都像个青春期的少年,那双沉静的眸子却透露着深邃的气息。
“现在没有了吗?真叫我失望。”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尽管大致上是知道了凶手切除那些人脑的目的,不过有斯越这样只在迷幻中度日的行尸走肉,人道主义就是句空话,有这样的饮食爱好也不足为奇。
秦堪忍不住再次笑出来,灌了口酒道:“你是想起了前些天的杀人案吧!真不愧是写文章的,总有那么些戏剧化的想法。”
“你相信凶手就是苏洄?”
“相不相信跟我有什么关系?舒乔啊,别怪我说句实话。如果不掺和这事,你还有可能出的去,旦你认定了要追查到底,以此为条件换取离开的机会,可是辈子都别想走了哪。”秦堪跟我交底,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
或许就是这些话的缘故,我觉得秦堪此人最入眼。顾纨是掩得太深,苏洄是难骗自己,南旻是欲望过,步浔是胸无大计,寿然是愚人取乐,斯越是迷失自我。他秦堪,是第个从我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的人,或许是在骗取我的信任,那都无关紧要了。
“知道真相也无济于事么?”我笑道,“可是不知道真相叫我怎样改变你们的观念呢?就这样确信自己的能力,就这样认为自己很坚强,太过自信了。”
秦堪眼睛亮,“看不出就你这小身板,居然还这样有野心啊。要不你把查到的事情都跟我透透?我帮你参详参详?”
我很想让这家伙把知道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比对下我的猜测。但这样做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继续玩苏洄的寻宝游戏。太方便的索取总是后患无穷。
“你知道我不喜欢那么直接的。用你的话去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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