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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 作者:秋水黛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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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假,不如用我自己的眼睛去看。如果死人还能说谎,我就认命栽在这儿了。”我招呼服务员点菜。
他沉默,再也没有提起真相的事,只向我推荐着几道地道的菜式,邀我也喝上盅,见我摇头,大呼不懂风情。之后照旧与我谈天说地,如朋友般。
吃饱喝足。秦堪却实在没有尽兴,个人嚷嚷着要去泡吧,我不禁笑着问道:“朋克哥哥你就不会点乐器么?上次看到南旻那厮在弹贝斯,你怎么能输给他。”
“怎么,想听啊?”秦堪故意酷酷地好,手甩作势弹起了空气吉他,招式,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是你想弹吧?”我看他那副自得其乐的样子,笑意自然不减,“听听倒也行,就是得去eden。”
秦堪猛然从享受状态睁眼,挑眉微微叹气,“你这家伙真是半句废话都没有,明明看着又文弱又普通,心思却缜密得很。和你预计的样,我是不会去那种地方的。”
我满意地微笑,真实也好做戏也罢,这家伙都挺有意思的。挥手同他告别,我走在去戏班公寓的路上。
按着步浔那栋楼的门铃,步小布打开了门。
“你谁啊你!”小布大概已经忘掉有我这个人了,脸防备地就要把门关上。
我从兜里掏出块红色水果糖摆到他面前,趁这小孩还在愣神的时候赶紧抽身进来。小布气得小脸都发青,个劲把我往外撵,嘴里还大叫着:“才不要你的糖呢!”
“我的糖当然没有你爸给你的那么好吃啦,吃就不想停呢。”我笑着说。
小布停下手里的动作,个激灵,狐疑地把我从脚看到头,又从头看到脚,问道:“你认识我爸?有点眼熟……”
“我们上次见过面的,”我伸出手想摸下他的头,被下躲闪开,“我是来找你爸的,他人呢?”
“在郭叔叔那里呢。”小布撇嘴,头转向边闭上眼,“每天晚上都去,每次都不陪我。”
我躬下身子凑到他面前,“今天我来陪你好不?”
哪知小布见我这么凑近,神色竟慌张起来,边喊着“不要”边连忙后退。
我叹气,本是无意,他却有心。那群疯子,竟然把个和自己人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洗脑至此,算是种种族观念吗?
“好好好,我离你远远的,陪我聊聊天等着你爸,行吗?”我走到离他有米开外的沙发上坐下,示意他坐到另端。
小布犹豫着点点头,和我保持着点二米的安全距离。
“你爸是个怎样的人呢?”我尽量放轻语气问。
“呃……”小布眨眼,陷入了困惑之中,像是在组织语言停了好久才说,“他是个好人,除了不怎么陪我,其他都很好。”
“这么说,他和其他演戏的叔叔关系都很好啦?”
小布点点头,过了会儿又摇摇头,“看上去是这样,可是只有郭叔叔不样。爸爸见到每个叔叔都会笑,看到郭叔叔时的笑才最温柔。”
郭叔叔,就是郭曲,戏班里的老生。听李曼生提起过他,说他是戏班里唯个功底深厚的专业戏子,曾经做过红生,需要几个行当不同基础才能胜任。李曼生对他还充满了崇拜之情,说他那个小丑妆容都是他设计的。这郭曲,怎么看都像是戏班的leader,所有的谜都集中在戏班,他是总策划还是傀儡,有待观。
第次见到步浔的时候,他那句“还是你们想留着看我和郭叔叔怎么家法伺候这小鬼”令我印象深刻。寿斯二人效忠的对象,会否就是这对鸳鸯?
“除了郭叔叔,谁到你们家来得最呀?”我又问,戏台还未建好,戏班众人又不排戏,他们住在起,登门拜访应是平日里最常用的交流方式。
玩玩手指,小布回忆道:“应该是寿然叔叔吧,他每次来的样子都不样呢,还给我带好吃的东西,挺好玩的,他和爸爸也聊得很开心。”
“那斯越呢?”
小布听到这个名字,愣了愣,很久才问:“是不是那个头发像蘑菇盖样的人啊?”
我说是,然后小布就说:“他就来过次,和寿然叔叔起来的,没说两句话就走了。”
“他是去找郭叔叔了吧?”我笑道。
“你怎么知道?”小布奇怪地看着我,“爸爸说他经常去找郭叔叔的,去就是下午,弄得爸爸只好晚上跟郭叔叔待在起了。”
这孩子,根本不像说了半句假话的样子,天真的神情让人心疼。都不忍心让人刨根问底,那样好像就视他为调取信息的工具般。我提到“爸爸的糖”,他的态度就变得很配合,然后对人的亲近过敏,这种条件反射,无情而可怖。
“谢谢你,步小布。”我玩笑着朝他敬了个礼,然后起准备离开。
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等等!你不等我爸啦?”
我回头温和地笑,“傻孩子,我是来找你的啊。”
步小布僵在原地,眉头慢慢皱起,咬着嘴唇,句话也说不出来。
伴随着门的开启,夜风灌入外套。竟想起了在r城的那个夜晚,明明只是个月之前的事,却已经恍如隔世般遥远。那时的我从未想过,这世界上还存在着这样种囚禁,没有人明确地告诫你不能离开,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留下。
这是种刑罚。越狱成功与否,只取决在我人。
“你去找那孩子了吧?”前方的巷陌里,秦堪立在那里点着烟。
“真不实诚啊你,说着要去泡吧,结果还是杵在这儿等着我,莫非是看上我了?”我随口说着,然后陡然惊,这样的话现在竟能说这么顺畅。
“哈哈!看你这表情,收获颇丰嘛。”
“算是吧,如果那孩子没说谎的话。”
秦堪静静地注视着我,淡淡道:“你还是相信着某些人啊。”浓郁的烟草味道让我想起了被扔掉的几包万宝路,以及那时冲动地舍弃它的自己。
“信又怎样,不信又怎样。求而不得,求而既得,不过唯心而已。”抛出旧时听闻的哲理字句,心里却明镜样地明白,不过是带着讽刺的托辞罢了。
秦堪大笑,英朗的面目与青幽的砖墙毫不相称,“舒乔啊,要是你真是唯心论者,乖乖待在这里倒是不错的选择。信或不信,我都想帮你把。”
我的视线从他洒落的烟灰上移开,看着他在暗夜下仍然明澈的眸子,不言。
“跟我来吧,回到刚才的地方去。今儿个就摊在面上说了,苏洄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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