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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出没,请注意 作者: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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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
泪眼朦胧中,他就那样单腿跪在她面前,温柔而怜惜的看着她,一脸恳求。
想着他放弃自己即将到手的优渥工作赶来她的身边,想着他两年多来从未间断的关怀和呵护,想着他外婆出事以来跑前跑后的忙碌,想着他不只一次承诺不会让她孤单,想着……无忧泪如雨下,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毕竟,毕竟还有这样一个人在乎自己啊。
外婆的病床前,他们相拥,她在心里发誓,从今后,她存在的意义,只是他。
永远到底有多远?
对于他们而言,永远太过短暂,只有三年。开始在一个面临死亡充满悲情的房间,结束在一个寒冷的冬天。
往事已逝,多思无意。
无忧一笑,打断他的话:“你说笑了。”不再多说,而是转身看着周邵轩:“周总,开会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她和他,相见不如不见,再见也是陌路。
周邵轩眼神泛冷,对齐子衡点点头,携无忧离开。外人跟前的时候,她总喊他周总,一旦没人,就放肆的喊他老大。现在,她这是在齐子衡面前同他划清关系么?
路窄的不止冤家还有熟人(三)
“无忧……”
身后传来齐子衡的呼喊声,无忧充耳不闻,忽视之,随周邵轩一起走进会议室。
终于摆脱了那道热切紧密的视线,无忧在周邵轩身边坐下来,脸上的笑像是被抽去了筋骨,软软的挂在脸上,没有一丝力气。
老实说,她没有想过会再见到齐子衡,更没想过是在这样的场合。
他依然还是那么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只是经过岁月的洗礼,褪去了最后的青涩,变得更加成熟内敛了,那样的光芒,掩盖不住。很久以前,她就说过,他一定会成功,实现自己的理想,果然如此。
外婆去世后,生活仍是要继续。齐子衡比她高两届,所以现在她才念大二,他却已经毕业开始找工作了。
齐子衡的父母是做生意的,做得很大,可不管再大,最终都是要交到他手上的。但他对做生意不感兴趣,所以上大学的时候瞒着父母报了金融管理专业,而是选择了装饰设计专业,为此,他和他父母的关系开始恶化。
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他的父母虽然不甘愿,也只得由着他,就算是满足他的心愿,等他毕业后再到公司学习,之后再接管生意。所以齐子衡一毕业,父母就要他回自家公司上班,你想齐子衡当初都没答应上金融管理专业,现在毕业了,更不会答应父母的要求。气得他爸妈快要吐血,最后撂下狠话断了他的经济来源:有本事就不用家里一分钱,看你能够闯出什么名堂来!
齐子衡也确实很有骨气,毕业了就没再问家里要一分钱,靠以前的积蓄,住在和别人合租的不到十平米的简陋房间里,为自己的理想努力。
因为之前赶来陪她,齐子衡放弃了即将到手的优渥工作,对于一心致力于梦想的他来说,那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就这样错过真是天大的遗憾。且不说这个,因为给外婆治病,无忧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办外婆后事的钱还都是齐子衡出的。外婆的后世处理完,他们就变成了真正的无产阶级了。
她的学是上不下去了,尽管本来都没打算要念。齐子衡说他随便去找一个工作,先养活他们,再图以后,这个提议被她拒绝了。为了她,齐子衡失去的已经够多了,她怎么可能看着他连自己的理想都放弃?以前,外婆为了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放弃了治病的机会,最终失去了生命。那样的无阻和痛楚,她不要再体会第二次,她坚决不允许现在子衡为了她放弃自己的理想。
在她的坚持下,齐子衡终于答应由她去找工作来保障他们的生活,而齐子衡则一定要进他专业对口的公司,做他喜欢做的事,实现自己的理想。
这年头,工作很难找,连毕业的大学生都在扫大街,何况是大学都没念完的她。可工作说不好找也好找,只要你不挑工作不怕辛苦,工作自然是有的,还会有选择的余地。在超市收银员和商务会所服务员之间,无忧选择了后者,原因就是工资高。
基本生活保证了,齐子衡继续向设计大公司发求职信等待机会。他们坚信,生活很快会好起来的。
她的工作很累,一天的上班时间加起来有十二个小时,且绝大部分都是站着的。因为穿着高跟鞋长时间站立,每天回到家里,小腿肌肉都是硬的,像石头一样。每天晚上齐子衡给她按摩热敷的时候,总是抱着她的腿难过得哽咽,说总有一天,他要让她过上衣食无忧、不受任何拘束的生活。
日子清苦,工作艰辛,无忧都不在乎。相反,她觉得很幸福,那种全心为爱人付出的幸福。只是这仅有的、卑微的幸福,都有人想要打破。
从没尽过母亲义务,连外婆去世都没出现的薛凝此时竟然找到她,义正严词的告诉她必须回学校继续念大学。对此,她不屑的嗤之以鼻,她们之间最后一点母女情分早在薛凝拒绝回来看外婆最后一眼时就断了,她们早已没有关系,而她无权叫她做任何事。
薛凝苦口婆心的劝说她,让她不用担心学费问题,一切花费她都会承担的。
看着薛凝那副嘴脸,她笑了,笑声里漂浮着冰的气息:“目的是什么?”
闻言,薛凝赞赏的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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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晚上还会有两更。
咳,感冒了,难受,亲们都注意身体。
路窄的不止冤家还有熟人(四)
原来薛凝的新任丈夫的生意合伙人的儿子看过她的照片,想要把她培养成理想中的女人,来个强强联合。只要无忧毕业后同那个男人结婚,薛凝丈夫的公司就会一直立于不败之地。
听完,无忧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就是她的母亲,这就是她的母亲啊!从没尽过一点母亲的义务,到头来还想卖了她。
她怎么可能会答应?
不管薛凝说什么,做什么,无忧都通通忽略。
她不会为了这样一个人就把自己卖了,因为,那样太傻了,完全不值得。没有人会为了陌生人的几句话,就将自己出卖。在她心里,薛凝早就不是她母亲,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路人。
薛凝的愿望落空了,恼羞成怒的她到处恶意中伤无忧。说无忧不孝顺,为了一个男人就要辍学,和她断绝母女关系,要多么不堪就有多么不堪。
无忧想,要是那个时候的成都电视台某节目像现在这样八卦,热衷芝麻绿豆的街头小事,尤其热衷夫妻矛盾母女心结邻里小事的话,只怕她就已经上电视,成了家喻户晓的反面人物了。饶是没有上电视,这件事在薛凝的推动下,也是闹得人尽皆知。薛凝所到之处,无忧的学校,工作单位,住所附近,对无忧的指责声谩骂声一片。
工作自然是泡汤了,齐子衡那边也因为有心人士的阻挠,陷入绝境。每次去大公司面试,主管都欣赏他的才华,却迫于无奈不能录取。
无路可走的他们决定离开,离开这片土地,去了西部那个据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阳光明媚,永远没有冬天的城市。
“回神了,走了!”
周邵轩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无忧收回思绪,这才发现会议已经结束了,说了些什么,她一无所知。整个一上午,无忧的脑袋都是浑浑噩噩的,幸好一直没有点到她,她就坐在哪里东想西想。
开完会从会议室出来,两人做电梯下楼。
“你在一楼下,到前面去等我,我把车开上来,然后找个地方吃饭,再回公司。”周邵轩按了一楼和负一楼的按钮,对无忧说道。
无忧点点头,靠着电梯,电梯在一楼停下时出了电梯。
站在楼前,只觉得心烦气躁。原本前几天气温有所下降,可这两天突然温度突然又给升了上去,比起没降之前还高,看来是秋老虎发威了。
这周邵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取个车都这么慢。无忧抱怨着,更加暴躁,身体里热辣辣的,越加站立难安。
正在这焦躁的时候,两辆车从地下车库一前一后开了出来,后面那一辆,正是周邵轩的车。
无忧走过去,忽然间觉得鼻子里痒痒的,像有小虫子在爬,用手背去一揉,放下来时,却见手背一片殷虹,同时,地上也开始出现血滴,一滴,两滴,三滴……
血滴越来越多,无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流鼻血了。立刻手忙脚乱的打开包包,在里面到处找纸。
“给。”
伴随着关切的声音,眼前递过来几张纸巾,无忧头也不抬就接过来:“谢谢。”用纸巾捂住鼻子,这才抬起头,面前是一脸担忧的齐子衡:“怎么流鼻血了?要不要看医生?”
无忧瞟了他一眼,不吭声,他怎么在这里?
周邵轩原本以为齐子衡下车是为了找无忧叙旧,纵然心下不快也只能在车上等着,可后来见情况不对,就急忙下了车走过来:“怎么了?”
走近看见无忧手背上的血,心下一惊:“又流鼻血了?”
无忧点点头,把手里的包给周邵轩:“老大,包里有纸巾,帮我找找。”
周邵轩接过包,翻出纸巾,抽出几张,递给无忧,让她换下捂住鼻子那几张早已被血浸透的纸巾:“在这儿等着。”
无忧不知所以的看着远去的周邵轩:“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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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还会再更一章!
男人吃醋是会害死人的(一)
等无忧明白过来,周邵轩已经回到自己车上,拿了两瓶水回到她身边,揽着她重新走进华亿的办公大楼:“走,先去处理一下。”
“无忧……”
齐子衡刚出声,就见两人已经进了办公楼,知道跟去不合适,却控制不住双腿,无声的跟在后面。
周邵轩带无忧来到洗手间,让她在洗手池前低下头:“把背后的头发撩起来。”
无忧触到那两瓶水,是冰的,再看周邵轩这样,知道他要做什么,忙说道:“老大,我自己来。”
“闭嘴,握住头发。”周邵轩低声呵斥到。
无忧只得用空着的手握住头发,余光撇见他扭开瓶盖,将冰水倒在手心里,然后再轻轻的拍到她后颈上。顿时一阵凉意从肌肤里蔓延开去,凉凉的,很舒服,心里那股热辣之意也渐渐的消了下去。
在周邵轩反复的重复这个动作的同时,无忧打开水龙头,拿开捂住鼻子的纸巾,用手取水浇在鼻子上。
慢慢的,从鼻子流出的血没有开始那么急了,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停止了。
周邵轩从一旁取了纸巾擦干无忧后颈上的水,让她站起来:“好些了没?”
无忧转过身看着他灿然一笑:“谢谢老大,已经好了。”
周邵轩摇摇头,仔细的拭擦着无忧脸上的血迹,嘱咐道:“这个时候正是秋燥,少吃点燥热的食物。”
“遵命,老大。”无忧调皮的向周邵轩行了个绅士礼。
周邵轩手一伸,无忧的脑袋就挨了一下:“给我安分点儿,鼻血只是暂时止住了,别动来动去像个猴子一样。”
擦干净无忧脸上的血迹,周邵轩顺手把纸巾丢在洗手台上:“走吧,去吃午饭。”
无忧立马叫到:“我要吃肉。”
“又是肉?没出息。”周邵轩鄙夷的看着无忧。
无忧嘿嘿一笑:“那折现?”
“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两人说着就往外走,却又齐齐停下脚步,因为门口正中站着一个人,齐子衡。无忧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咦?你怎么还没走?”
齐子衡语带酸涩:“这就走了。”
“哦。”
无忧无意识的应了一声,想想自己也问得奇怪。问完才意识到,这也不是她家的一亩三分地,他站在这里也碍不着她,反而是她问的那句话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这样一想,就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了,彻底视他为透明,和周邵轩并肩离开华亿。
车上,周邵轩问:“那个男人你认识?”
无忧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周邵轩转过头探究的看了无忧一眼:“刚才给你递纸巾的男人。”
因为失血的原因,无忧脸色有些苍白,疲惫的靠着靠背:“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周邵轩声音中,莫名含了怒气,什么时候见过这样不干脆的程无忧。
无忧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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