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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宠后之美人暗妖娆第7部分阅读

      冷宫宠后之美人暗妖娆 作者:未知

    冷宫宠后之美人暗妖娆第7部分阅读

    家最看好的庾蔷莫名其妙地在那天晚上病死了。这里的人都说归去了。虽然此事发生的很蹊跷,可是竟无人查明其中真相,人人闭口不谈这件事,仿佛在掩藏什么。这就是宫廷的生存法则,如果你不受宠,没有人关心你是死是活。她就像昙花一现,就黯然消魂了。

    直到现在我依然记得那个在我印象中飞扬跋扈的庾蔷。在大宅里接受训导的时候,我偶尔见过她几次,每次的出场身边都围满侍女和一些巴结的其他官千金,她像唯一的轴心一样,骄傲而冷漠地站在那,享受这种女王式的待遇。常常如同高傲的孔雀一般仰着头飘飘然走过。在所有秀女中,最出风头的便是她和王蝶衣。她是高傲,跋扈;王蝶衣是傲慢,冰冷,背后一些多舌的奴才称她“冰美人”。据说她俩几次看不惯对方大打出手,连丫鬟都互相辱骂。庾蔷的死,我想这个王蝶衣在心里是高兴的吧。我是尽量低调行事,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桓温的七妹妹桓双双表面性情温和,骨子里透着圆滑,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老好人。亲切地对待所有人,不到两个月,就全都把身边所有人都收买了。人人赞扬她的贤淑和美丽。我曾听桓温说起过这个妹妹,他虽然没说什么,可是神态间的不屑还是很明显的。桓温向来讨厌虚伪的人,而她这妹妹据说在桓家时就收服了桓府大大小小的人。也是桓老爷最宠爱的女儿。虽然她只是个侧室之女,却比嫡女还要受到重视。但据说这个桓双双尤其喜爱她的这个风流倜傥的六哥哥。所以第一次见到我时就面色不善,虽然她很快掩去,换上一副笑盈盈的面孔,可我看出了她对我地敌意。这都要要归功那个关于桓家六公子独爱谢家四小姐的流言了。

    我无意和这些人争宠,所以自然不会去招惹她们。可是想到那么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莫名地消失,心底不免有些堵得慌,虽然对与我无关的人我不会难过,不会悲伤。但是依旧记得当年那个被我气哭跑走的小女孩,其实说到底,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否则为什么不会遮掩自己的真性情,惹来今日的杀身之祸。

    最被看好的四个女子有一个病一个死。众多秀女中那天大选时就被封为嫔的就只有桓双双和王蝶衣。我想不仅仅是因为她们的容貌才华出众,更多的是她们背后所代表的四大门阀。如果我不很及时地“病”了,想必现在也是她们其中的一员吧。因为一个未谋面的男人的恩宠而欢欣地接受所有人的巴结和马屁。还真不怕消化不良啊。我不得不说这在古代是个悲剧。

    记得那天我让云影乘那些厨房里的人不在,偷偷弄了一些酒肉在房间里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昨天为了今早的演戏逼真我生生饿了一天,才出了个虚弱无力,全身冒冷汗的假象,现在自然要补回来。中午的时候,那些秀女回来,远远就听到王蝶衣得意地笑声。还有桓双双谦恭地客套声,当然那些讨好声就如同滔滔不绝地江水一般涌上来几乎把整个大宅都淹没了。

    虽然作为一个失意人我很敬业地关着门在那享受美食,可是那些甜得发腻的话还真真差点让我全身不停地掉鸡皮疙瘩。路过我的房间的时候,那个向来高傲的王蝶衣自然不会放过这次这么好的落井下石的机会。

    我正和云影在那分一个烤鸡,乐乐地把鸡腿送进嘴里的时候,她轻蔑地说道:“哟,这里面不是我们的睡美人吗?不知道还有没有睡醒的一天了。”

    我咯噔一下,差点噎到,她还真是思想前卫,此时就知道睡美人了!要知道这个是我这个千年后的现代人的权力啊!就这样被她抢去了。

    我郁闷了一小会,云影以为我是对她的话生气了,撩起双袖,说什么都要冲出去为我讨回公道。我微用力就把她扯回来,叫她乖乖地坐下啃鸡腿。告诉她自然有人会出来充当好人的。

    这不,估计在她旁边的桓双双温柔道:“妹妹,还是一起去姐姐那坐坐吧。尾萤妹妹也是错过了,不然也会受到恩宠的。”

    说着众人称赞了一下桓双双心地善良,不过,也一干地走了。终于留下一院安静给我。

    虽然我没出现在大选上,可是依然靠着那么一点点说什么长得沉鱼落雁之貌的名气和谢家四小姐的身份被封了个美人。随便赐了座最为荒芜偏僻的小院子让我自生自灭。我到觉得他们会不会对我太好了。据说同来的另一个王家的小女儿也得了所谓的急病,很快就被遣出宫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入了宫,也算完成了当日对大家长的承诺,只希望他不要为难二姐和陈宁远才好。

    自我那日答应入宫后,就再也没见过陈宁远,不知道他是不是觉得对不起我这个不知名四小姐,还是大家长的吩咐,总之他好像消失了。倒是二姐来过曲阑苑,哭着和我凄凄地说对不起,还说了很多话,我被这女人的眼泪弄得心烦意乱,都不注意她都说了些什么。

    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第一次见到二姐时她那贤淑的贵族古典美人的样子。那样高贵骄傲的样子才适合她的身份。

    在我被封为美人后,那个未曾谋面的姑姑见谢家入宫辅助她登后位的是我这么个不争气的家伙,让几个太监带了些金银珠宝随便打发了我,就对我不闻不问了。

    而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等我拎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和云影搬到我的新住所——久年轩。在储秀宫最左边,挨近皇宫的边界,属于隐蔽的一个破烂院子。不过,就我那收拾房间的功夫,狗窝我愣是把它变成金窝。

    而且地处偏僻,没有外人马蚤扰,这点我是尤为欢欣的。我和云影又回到了我们初次打理曲阑苑的时候。

    所谓见风使舵,冷暖自知便是我的亲身写照。进储秀宫的之前,虽然不能说门庭若市,但是就谢家四小姐这个身份,上门讨好巴结的人也几乎让我拿礼拿到惊叹她们怎么这么有钱。现在一见我被封我美人打发了,昔日开口闭口就是什么好姐妹的那些人统统成了睁眼瞎,见到我就当我是空气鸟兽散。只有庾雅时时来久年轩找我,陪我说说话,聊聊天。其实我就充当一个懵懂不知的忠实观众,听她时而抱怨时而嫉恨说外面那些争宠的丑事。其实我又怎会不知呢,这些老套的情节电视剧里天天放着呢,无聊了。

    每次说到那些女人为了争宠使出的各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庾雅都会面露鄙夷,神色不屑。不过她再怎么装得不以为然,什么都不在乎,我也看得出来,她不快乐,不甘心。先别说她日渐憔悴的容颜,那深陷下去,周边有淡淡的灰暗的眼眶骗不了我。在众多肥瘦各异,高高矮矮的,美女如云的后宫里,勉强算作清秀可人的庾雅本身没有多少资本去吸引一个在美人堆里打滚的帝王。再说自古男人都是好色之徒,只是格调高低不同。所以同样被封了美人的庾雅虽然不甘,可是无可奈何。我也帮不了她。再加上她那执拗的性子,又不肯和那些女人同流合污,自然不会受到恩宠。我知道,直至今日,庾雅都没有机会被点召侍寝。得不到帝王的宠幸,加上她卑微的侧室身份,虽然庾蔷的死,让她的家族把一点残存的希望放在她身上,可是终究不是唯一的牌。很多有钱没有地位的官家千金如今都在看准势头,主动去巴结宫中如今地位颇高的四妃,而庾雅,因为手中酸涩,又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拍马屁的话。到现在,也没找到个靠山。

    我知道我与庾雅不同。我进宫只因不得已,从来没有与谁争宠的心,只期望可以平平淡淡地在宫中活着度过一生。而庾雅,从小在别人的嘲讽中长大,受尽世间冷暖,此次进宫,自然是想得到皇帝宠爱,出人头地,让在家中受尽欺辱的娘有一席之地,有她这样方式的保护,至少不再受那个被外人称为庾家母老虎的主母的欺负。

    中午来我这打小灶蹭饭吃的她,愤愤地对我说:“姐姐,那些狗仗人势的死奴才,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欺到我头上来了。你是真不知道啊,她们看我不得宠,连午饭都不按时送来。昨天我被扔在那饿了一天。”她可怜兮兮地捂着饿扁的肚子望着我。

    我失笑,温和道:“以后你不嫌弃我做的饭粗劣,就常来这吃吧。”

    看她整天愁眉不展的样子,我叹气,轻轻道:“雅雅,那些烦恼是自寻的。你若不在意,会好过很多。”

    她望着我,幽幽道:“姐姐,我不是你,做不到超脱一切。”

    罢了罢了,就帮她这一回吧。

    想罢,我有意无意地淡淡道:“空闲的时候,不妨多拜访拜访桓贤妃。”

    她抬头,目光灼灼地望着我。

    第2卷 第25章 若朴

    虽说一进宫门深深深似海。但是乐在其中,享受后宫生活的女子还是有很多的。以前仆后继的姿态涌入。这个时代,女人除了在后宫中可以得到权力,得到一些骄傲,其他地方便只能一辈子相夫教子,做个亲戚称赞的贤惠女人。

    晋朝到了晋元帝这一代,后位一直虚悬。后宫现在有四妃统领。分别为东边仪来宫的王贵妃,西边炀和宫的李淑妃,南边平夷宫的谢德妃,北边霄窕宫的桓贤妃。

    王贵妃,仗着娘家的势力和近几年来皇帝对王家的重视,在宫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自诩为最有可能封后的人选。现在育有一女。行事奢靡而招摇,脾气也是有名的火辣,惹到她的奴才常常不死便残,逗她不开心的其他女人都会莫名地不得善终,据说有一次她处死了皇帝一时兴起宠爱的一个仪来宫的宫女,皇帝大怒,有关她的旧账重提,几乎罢了它她这妃位。她不但不害怕,还理直气壮地驳斥她是为了皇帝考虑,不该沉迷女色,后宫也该有严明的法制,要不任何女人都能受宠,那么将她们这些名正言顺的妃子们置于何地。皇帝暴怒,王家人也全体出动为其求情,加上王贵妃多年服侍帝王有功,皇帝才勉强放过她一次。不过禁足三个月为惩。谁知她第二天就若无其事继续耀武扬威,恃宠为傲。这也体现了王家在朝堂上不可动摇的地位。

    李淑妃,唯一一个不出身于四大家族却有着不可动摇地位的人。只因她那连续两代忠诚的父亲。左丞相李为。再加上她育有一儿,是当今圣上亲封的怀庆太子——司马绍。太子极其聪慧,天赋异人,今年十岁。在宫中人人称赞。相比之下,他的母亲就逊色很多。胆小怯懦,性情阴柔,常年关在炀和宫中不出来见人。是个极普通的妇人。可能正因为她这样的性子,从不争宠,也没有争后之心,才赢得皇帝对她唯一的儿子的特别眷顾。据外传,其实炀和宫真正的主人是有名的连昭仪。连昭仪出身平民,没有显赫的家世,父亲是一个地方小官。她性格豪爽,心直口快,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在这世俗的染缸中这样的人已经极为稀罕了。据说皇帝就是欣赏她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才会对她格外另眼相看。再加上她为人谦恭有礼,也不恃宠为骄。虽至今无儿无女,但有眼色的人都知道,这个连昭仪对皇帝来说,是另眼相待的。在宫中有一定地位。

    谢德妃。也就是我的姑姑。现在有一个王子,两个公主。所谓母凭子贵,就是我这美艳姑姑的真实写照。据说当年皇帝已经冷落她了几个月,就在她被所有人几乎遗忘的时候,她传出了喜讯,后来为皇帝添了个王子,高兴得年轻的皇帝当时就册她为妃。其实当年与我这姑姑一起进宫的还有她的妹妹,当时得宠的是她的妹妹,后来那个小姑姑在探不到底的宫斗中死去了。正是因为对那个消魂美人的愧疚,皇帝才把视线转到了她身上,作为一个帝王的补偿。现在四宫的权力分配的太过平衡,谁也猜不透皇帝是怎么想的。所以四大家族又把视线希望放在了我们新进宫的这一代上了。

    还有最后一个不得不说的桓贤妃。我敢肯定,在这后宫所有的女人中,她对皇上,才是那个除了利益除了男女之间唯一特别的存在。这是我在云影进宫这么几个月打听来的情况中敏锐地觉察到的。当然在其他女人看来,这个深居简出的桓贤妃可能是最不受宠的,最为皇帝冷落的。桓贤妃现在育有一儿一女。是个淡泊尘世的人,在霄窕宫中设有佛堂,整日诵经念佛,与世无争,是这个宫里超脱后宫的人。据说一开始对她设佛堂的事,有妃子在皇帝面前多舌,当日就被打入冷宫。皇帝还下过话,桓贤妃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皇帝很少临幸桓贤妃,但是每月都会驾临霄窕宫看望她,他用另一种方式替她圈起了一个保护网。微小得让人不易察觉,所以很少有人明白其中深意。宫中有谣传说,一开始桓贤妃她们进宫时,连续半年皇帝都没有临幸过她,直到后来才突然得了宠,这其中有多少不能说的秘密或者故事,我是有点好奇的。不过在后宫,一个女人若得到了一个男子这般尊重,那么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绝对是不同的。自然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也会听取一个淡泊后宫女人的话。

    所以,我让庾雅去找的不是当红的王贵妃或者太子生母李淑妃,而是吃斋念佛,不理尘世的桓贤妃。我相信我的预感不会错。

    在后宫,头衔和金银珠宝的赏赐算什么,当一个男人真正注意到你的安全,为你考虑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宠爱。

    他把全天下的珍宝送与你,却把你推上后宫争斗的浪尖上,任你自生自灭,那样的属于一个帝王的爱,不要也罢。

    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犹记得当日我同庾雅说那句话的时候,庾雅脸上瞬间浮现出的意味深长的神色。

    她也不再是那个倔强地朝我喊“不要你管”的小女孩了。在这里,要想生存,要想有立足之地,必然要学会那些生存法则,我也何必强求她依然保持一颗单纯的赤子之心呢。那才是真的害她,不是吗?

    庾雅听了我的话整日拜访桓贤妃,并不同她说什么,只是潜心和桓贤妃诵经念佛,讨论佛理。在去之前,我让云影弄来很多佛经的书,替她恶补了很多知识。所以在桓贤妃面前虽不至于侃侃而谈,但不出任何大的纰漏也足够了。

    不到两个月,庾雅就笑意盈盈来久年轩找我。与前几次不同的是,她面色红润,一副新婚新娘羞答答的样子,甜蜜蜜地对我说:“萤姐姐,昨日,皇上翻了我的牌。还称赞我心境淡泊,温柔贤淑,和后宫其他女子不同。”

    一定是桓贤妃的功劳吧,想不到见效这么快,桓贤妃对皇帝来说,果然是特别的。

    我在心里叹口气,这个傻妹妹啊,帝王口中的甜言蜜语就像一个蛊,看似鲜艳华丽,却是致命的毒。怎能当真呢。

    不过,我还是为她真心的高兴。

    我泡了一杯桂花茶,递给她,温和道:“恭喜你了。”

    她不接,却急切地拉住我的胳膊,恳求道:“萤姐姐,再帮帮我吧。至少,让皇上对我另眼相待。我不想,让他忘记。”

    我镇静地扯回自己的衣袖,淡淡道:“雅雅,我帮不了你什么。以后面对所有的,是你自己。我,只是个身外人。我只想在这平平安安地生活。”

    她泪眼磅礴地望着我,黯然道:“萤姐姐,在这个宫里,你不帮我,还会有谁管我是死是活。难道,你真的不管雅雅了吗?”

    我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叹道:“傻姑娘,姐姐怎么会不管你呢。”

    “那么,”她的神色有些决然,“萤姐姐,帮我争宠吧。”

    “雅雅,何必执拗如此呢,那对你未必是好,你会后悔。”

    “不,我不会后悔。永不。”从她坚决的目光中我竟看到了不合时宜的凛冽之光。

    唉,是不是我又错了。

    送走庾雅。我吩咐云影把我的家当抬出来,是个简易的大书桌,用来设计草图用的。这么多年,对设计的喜爱都坚持下来了。在大宅的时候,我看到很多贵族千金都穿着我们君锦的衣服,在这方面我还是有小小的成就感的。毕竟那是我唯一保有在现代相同的东西。

    这也时时提醒我,我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个地方。自然不能爱上任何人,贪恋任何无法预知的温暖。

    云影见我满脸疲倦,心疼道:“小姐,你何苦摊上这么个不讨好的事。那个庾家小姐,一看就知道心术不正。”

    我幽幽道:“云影,你不明白,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唯一亲近的人啊。”

    “天又凉了,小姐,我帮你盛一碗热乎乎的糯米粥吧,配上你最爱吃的咸菜。”说着就去厨房。

    我望着她,轻轻道:“云影,在哪,我都会好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她转过头来笑靥如花地欢快道:“是,我们都好好的。”

    “对了,小白呢?”我问道。

    “它啊,”无奈的语气,“看上王贵妃的那只鲜卑进贡的长毛猫了。”

    我揉了揉发沉的太阳|岤,“我说了多少遍了,那不是长毛猫,是从波斯商人买来的波斯猫。”

    云影朝我吐吐舌,不以为然。

    “它不会让王贵妃察觉吧,惹了那女人,小心被活埋。”

    “又不是第一次了,不用担心啦。我去盛粥了。”

    “哎,不要忘了盛上你的。”

    看她走远,我也回过神来认真画图。

    说起小白,不禁莞尔,这个小淘气。真是胆大包天。才来到就勾引了连昭仪的那只雪白小猫,现在又对王贵妃的那只金贵的波斯猫下手。异性相吸,这我能理解,可是让我无言的是,它是只千年才一见的古神兽耶,和人家根本不是一个种族。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跨族恋?它还真是会赶潮流,找乐子消遣,过得比我这主人还滋润。

    小白,是我进宫前,老家伙让人带来送我的礼物。好像是他在般若谷的那群妖魔朋友听说他受了个徒弟特意送给我的见面礼。是那里暗流转中难得一见的吉兽。送给我时,才是幼儿,很好驯服,相处了这么久,果然和和谐,它虽然很调皮,却很对我的喜好。不过它恶搞的功夫也延续了般若谷十怪的优良传统,老是替我找麻烦。幸好它通人性,玩乐都有限度,又老爱在我们生气的时候装作可怜兮兮地引起我们的同情,你简直不敢相信,被称为世间稀有的神兽的一只雄性动物,竟然会和我撒娇!

    我和云影对它都很喜爱,所以只要它不闹出有杀身之祸的事,我们都极其宠着它的。

    静下心来,为画好的图开始着色。

    云影把端上来的粥和咸菜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凑过来看我画。时不时替我卷卷滑下的长袖。

    这是这个月要推出的新款,可是要非常用心的呀。

    第2卷 第26章 墙归实

    三公子从家中出走了。

    从云影口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大脑“哗”地一片空白。

    ……

    三哥的脸微微一红,“我是说,在府里转转也是好的。这么大的宰相府,我和你都来不及一同出去好好逛逛。”

    “萤儿,前些日子听说你病了,现在可好些了?”

    ……

    三哥不可置信地开口问,语气里全是急切:“爹,四妹,四妹怎么可以?”

    “萤儿,我们逃走吧。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去那个吃人的地方。”

    三哥离去的脚步顿了顿,垂头委屈道:“那所有……不包括萤儿啊……要来何用。倒不如——”

    ……

    所有关于三哥的记忆一下子涌上来,让我的脑子好痛,我痛苦地抱住头颅,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原来,原来,那天他说的是执意一个人从此离开……

    他委屈地看着她,轻声说,倒不如……

    记得后来他常带我去红缭花疏,每次那个眼神阴暗的苏寻南总会三番五次的为难我,每次那几个美男子合起来刁难我的时候,三哥总会急急地牵起我的手,坚决道:“我不准你们欺负萤儿,萤儿可是我这一世的珍宝。”

    那个傻三哥,怎么这般固执呢。

    其实不用云影说什么,我也知道,三哥此番出走,将从此隐居东山,整日与王羲之、支遁和尚等文人雅士游山玩水,吟诗作画,过着悠闲的隐士生活。明明历史上说的是他成年后不愿靠家门的声望出仕为官,不屑于踏足复杂的东晋官场啊!为何,为何今日如此呢——

    历史上有名的“东山有贤臣”,那闻名于世的谢安,安石先生啊。

    尽管知道,可是宁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想用那样知道别人命运的眼光去看待身边任何一个人。就像自始至终也知道桓温日后的命运,甚至整个东晋王朝的命运,可是那又怎样呢。我只是个多余的人,根本不属于这里,又怎能幻想去改变什么,我只要学着有一天云淡风轻地接受一切,去平静地看着那些历史上的事一一验证。我无力也不能改变什么啊。

    我知道五日前就是三哥的成|人礼,他以绝然的姿态让我清醒了。让我不再做梦了。让我明白历史永远是历史,并没有因为我突兀的出现而有任何改变。

    而后来的故事,我不知道为什么,三哥和桓温会从好友到敌友。又怎能是我试图改变的,尽管我不想面对现实,宁愿做一个怯懦的鸵鸟,也比时时想起他们之间的事好啊——

    就像每次入睡前,我都要提醒自己,你是谢家四小姐谢尾萤,不是那个为自己而活的安锦。

    可是心底依然不免残存着对安锦的幻想,所以那个叫安锦的少年才会以神秘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又有谁知道,那只是我唯一残存的一个梦想去实现而已……我只是害怕,有一天,我会忘了,我是安锦。我只是害怕,我真的变成了完整谢尾萤啊——

    “小姐,你没事吧?三公子一定会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云影,”我摆摆手,“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我只是刚好想睡觉而已。”我缩进暖暖的锦被的,祈求那残余的一点点温暖。

    “小姐——”云影担忧道。

    我朝她笑笑,“不用担心,我没事,真的没事。”这样最好,不是吗?三哥的离去,就是他日后踏上一代贤臣的必经之路啊,而且他会在那单纯快乐地生活,没有任何世俗的干扰,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啊。我在这替他瞎操心什么啊——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美美地睡一觉,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了。

    不知何时,小白回来了,跳上我的锦床,用头温柔地蹭蹭我的脸。我抱紧它,睡吧睡吧。

    第二天我难得地起得很早,在院子里把老家伙教我的东西复习了一遍。是从什么时候起,不再恶作剧地叫他魔童,而是亲昵地喊他老家伙。是因为他身上有属于父亲的温暖吗?

    不可否认,感情的天平称早在他日复一日无条件的宠爱中渐渐偏离,尽管羞于承认,可是无法自欺欺人,他对我,既是良师益友,又是值得依赖的亲人。

    如果他回来找不到我,会不会难过,又如果,他找到的,是千万个皇帝女人中微小的我,他会不会失望。

    他会不会还是同以前一样宠溺地望着我,为我的不争气,微微叹息。

    我可以想象得到,他肯定会极其气愤地朝我嚷嚷:“我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桑秦的徒弟怎么可以跑来这缩着当一个为了一个男人争得死去活来的女人,那不是丢我的脸嘛。你出去千万不要跟人家说你是我徒弟……”

    练完功,真是神清气爽。回到里屋,云影已经替我打好了洗脸水,我利索在脸上地胡乱抹几把。就换了素色的便衣卷起袖子冲向厨房。昨天和云影说好了今天包饺子吃的。

    虽然我在这可谓是皇帝弃妃之一的待遇。没有服侍的太监和宫女。本来是有的,皇帝对一个美人不至于这么小气,可是在那风头正盛,恃宠为傲的王蝶衣一次闺床上的撒娇之后,这里仅有的几个使唤奴才便被调走了。也就是什么我宫中的奴才不够使唤,没有几个称心的手巧的丫头啊之类的借口就被对爱妾大方的皇帝应允了。

    不过这也省得我应付那些奴颜媚骨的小人了。不过倒是云影替我打抱不平了几天,见我不以为意,也就渐渐淡忘了。

    再说,我在这的生活,自有安排。那生意场上简直无底的七七管家自然有他的法子给我一切想要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就从宫外运到这给我了。不知道在这个宫中他收买了多少人。唉,就让他这只千里马继续奋斗去,我这个伯乐只要坐着享福就行。

    对他,我是百分之百的信任的。

    吃了香腾腾的饺子,就准备和云影趁人少的中午时分,化妆成两个不起眼的奴才去御花园逛逛,散步有助消化,这个真理不论在现代还是古代都很受用。这个时候那些爱美的宫妃们是不会跑出来去晒黑的,她们一般这时候都在小憩。

    御花园真是美得出奇啊。王母在天上的花园也恐怕只能这般了。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啊。难怪古书上那皇帝时不时地又摆驾御花园了。这种古代免费观赏的古代园林固然是天仙之地。

    绿叶娆娆,落花纷纷,彩蝶翩翩,花香幽幽。虽然接近暮秋了,可是因为南方秋来得晚,加上上千个花匠工人在那天天打理着,是感受不到其中的颓败气息的。

    妖娆攒蹙的芍药,娇艳无双的蔷薇,带毒冶艳的夹竹桃,灼灼其华的桃花,落落缤纷的白色樱花。百花争艳。穿梭在其间,简直有种不在尘世的感觉。不愧是游离世间之外,不在人世之中。

    这就是皇家啊。在这个时代最权威最高地位最为繁丽的天子居住地啊。

    在花园中如翩翩飞舞的蝴蝶一般愉悦地起舞,奔跑,如果不是担心附近的太监听到声音,真想大声地笑出银铃般的欢快乐章来。

    这一刻,我很快乐,我很快乐。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回去的时候,一路上遇到了很多来来往往,步履匆匆的太监宫女,不知道他们这么不知疲倦地在做些什么,这么无趣的地方也有那么多的事要做嘛。

    正闪神神游中,突然旁边的云影用肘子拐了拐我,我疑惑地望向她,只见她低垂着头用眼神示意我看前面,我转过头去,一个管事级别的老太监,指着我俩正皱眉喊道:“哎,你们两个过来。真是的,今天的人都跑哪里去了。这王贵妃的事是能耽误的吗?你们两个跟着我走,贵妃的波斯猫爬到树上去了,你们两个跟着我去把它抱下来。”

    云影要开口说什么,我暗暗朝她摇摇头,低着头恭敬地跟在那个老太监的后面。

    走了一段,他才想起什么问我们:“你们是哪个宫的。”

    我示意云影别说话,谄笑着上前,压低声音,恭敬答道:“回公公,奴才是霄窕宫里打杂的。”

    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没多说什么,接着走了。

    一路上到没出什么差错,去到他说的那棵树下,装模作样地搬来一个梯子,很容易地爬上去把那只通体金黄的大肥猫抱下来。你猜我在枝繁叶茂的树梢后面看到了什么,小白在哪得意洋洋地朝着我撒娇地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看到它诡异地和我眨了眨眼,一副邪笑的样子。我差点气得飞身过去把它立即揪到久年轩里狠狠打它一顿屁股。

    难不成是这小子把人家金贵的小波斯骗到这上面谈情说爱,结果它忽略了小波斯的惊人体重,上来后就下不去了。于是折腾之中,被路过寻找那金贵小妞的太监看到,就急急找人来救了。要知道,这可是王贵妃的心头肉啊。竟然被它这般捉弄!我狠狠地瞪它,如果它看得懂的话,应该羞愧而死了,可人家依然懒洋洋地趴在屋顶,看戏一般观赏我如何美人救猫。

    见我成功救了小波斯,它“霍”地起身,跑得没影了。

    哼哼,跑得过初一跑不过十五,你等着,回到久年轩有你好看的。我愤愤地想。

    我笑得像捡到了一块金砖一般细心把怀里的小波斯递给管事。

    他如约地笑了,老脸一下子沟壑纵横。我继续干巴巴地笑。避开去看。

    他夸了我们几句,就抱着猫向他的主子领赏去了。也不想想是谁把那肥妞弄下来的。

    恭送了他老人家,我们继续往前走。一步两步,还差三个拐角,两个拱门就到久年轩了。可是,我的欣喜没有持续太久,又有一个魔鬼般的声音在我们背后想起——

    “前面的,前面的那两个——”

    低头,快走,装作没看见——

    “你们——”那个穿深衣的太监急急走过来拽住我和云影的衣袖,跑得直喘气。

    “公公叫我们?”我深吸一口气,装作很惊讶的样子指着自己鼻子问。

    他捂着肚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手上抱着的书全都一股脑地扔给我和云影,边跑边喊:“这是太子殿下要的书籍,耽误不得,快送去景门殿,我,我憋不住了,我要去如厕——”没影了。

    我抱着书愣在那。接过云影极鄙视的目光,好像再说,瞧瞧,小姐,你的巧手把我们弄得多像奴才,一段路生生被使唤了几次了。

    “小姐,看来我们比那些奴才更像奴才,多亏你的教导,云影才有今天的天分啊。”

    我很不淑女地翻了个白眼。这不就说明我的易容技术好嘛。还这么多话。

    唉,还是任命地送去吧。如果我知道那个刁钻野蛮傲慢的金主那么难伺候,我一定不会贪恋御花园的美色。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第2卷 第27章 青光

    一路的景色,如蓬莱仙境,处处巧夺天工,自成一体,格局之巧妙,装饰之精致,堪称一绝。这里的一景一木都在时时提醒我这里是权力的中心,是天下的集大成者。是我怎么也不想卷入的地方啊。

    如果说,我在这里最想做的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好好地活着。游离这深宫大院的边缘安静地生活。

    曲池柳林,百花庭院,雕梁画布,六角飞檐,气势磅礴。

    到了景门殿,被一个太监拦住,问了我们的来意,就在前引我们进去。我和云影一直低垂着头,不敢抬起,以防人家看出什么,而且在这里,也不是低贱的太监们可以随意观望的,太子啊,未来的皇帝的,那么大的人的。

    就在我们安安稳稳地准备穿过长廊和庭院走到最里边的书房把书放好就走的。可是偏偏依然正常的耳朵听到——

    十岁的司马绍冷冷地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奴才。竟敢,竟敢弄丢他最喜爱的那只金眼凤冠鹦鹉。说罢面色一凛,抬脚就向跪在地上哀哀乞求的小太监的胸口狠狠踹去,不中用的奴才,不要也罢。

    地上的小太监垂着头跪在那,身体簌簌地发抖,嘴里不停地说着:“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全然不知致命的危险来临。

    只听见身边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声响,然后“哎呦”一声,一个身影就重重地摔在地上,而且那同样身着太监服的家伙手上的书本巧不巧地正好打在司马绍蹬出去的腿上。司马绍只觉得腿骨上突然一麻,突然就变得酸痛无力地垂下了。

    只见那闯了祸的太监急急地爬起身,就啪地一下直直地跪在地上,面色惊恐地使劲向高高在上的太子磕头,嘴上期期艾艾地嘟嚷着“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请太子大人大量,饶了奴才。”说着又挪过来从地上捡起掉在地上的书本。

    司马绍被这突发情况搞得一愣一愣得,待明白过来,脸色更青,冷如寒冰,冷声道:“大胆的奴才,谁准你擅闯景门殿的。”

    跪在地上低首的奴才似乎委屈道:“回太子殿下,奴才是霄窕宫的,路上被一个太监托了把太子殿下要的书送过来。小的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请殿下责罚。”说完又惶恐地朝他重重地磕头。

    司马绍厌恶地看着他们,想抬脚踢过去,发泄心中的怒气,可是那脚竟像千斤重,怎么也不听使唤。

    正奇怪着,跪在地上的太监又接着唯唯诺诺道:“奴才自知冲犯了太子殿下,罪孽深重,从今以后,自愿贬入奴洗宫,不惹太子殿下厌烦。”

    见司马绍没反应,以掩耳不及的速度,拉着那个跪在地上呆愣着,浑身抖得像冬天摇晃的树叶一般的小太监偷偷退下。唉,怎么吓成这样啊,身体都定在那僵硬得不会动了,要我提了力息才把他在太子明白之前拽出那个可怕的景门殿。

    才以逃出来,云影就拍着胸脯惊道:“小姐,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你都不知道刚才那么险,吓死云影了。”说到最后声音都哽噎了。

    我拍拍她的头,亲昵道:“现在不是没事了嘛。”

    在看看那个吓得忘了言语的小太监,他看上去才和那个残忍的太子同龄啊,他怎么下得了脚呢。

    不过刚才用神力在他脚筋上的一点,也够他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了。这也给他小小年纪就这般冷酷无情的一个小小教训吧。看他再敢不敢把人命不当一回事了。

    哪天有机会了,还要好好教训一下。这种恃宠为骄的小孩,实在是要不得。

    怜悯地望了那小太监几眼,随即温和地牵了他害怕得抽搐的手,慢慢地抚去他眼中的惊恐。罢罢罢,现在放他回去也是要他去送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我那久年轩偏僻无人,没有人会在意多了个幼不经事的小太监吧。

    庭院里依然呆呆地站在那,良久,才发现,自己好像被人耍了!该死的,敢戏弄本太子,哪天被本太子抓到,有你们好受的。他刚才说他是哪个宫的了,好像是霄窕宫。明日本太子挖地三尺,都要把那个胆大包天的太监给找出来。

    说着愤愤地就抬脚往前走,随即一旁呆愣的那个守门太监听到“扑通”一声,仅接着是金贵的小太子爷“哎呦”一声,就重重地砸在地上了。尽管他平日里如何凶狠,终究是个十岁的孩子,一时间委屈地哭出声来,两只小手紧紧地握成拳,心里恶狠狠地诅咒,要是让本太子找到你,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阿嚏”,“阿嚏”……

    是谁在咒我啊,才回到久年轩就不停地打喷嚏。冬天还没到的啊,怎么一下子周身有一种阴飕飕的感觉呢,不行,要加件外衫去。撇下那个提泪涟涟的小麻烦鬼给云影解决,就急急地缩进我暖融融的房间里去补我的午觉。

    “呼”,满足地叹口气,好舒服啊。

    一觉醒来,已经月上树梢了。

    我随便批了件薄薄的睡衣,凌乱的长发随意地披着,边走到大厅边不雅地打个哈欠——谁知哈欠才打了一半,就看到一个小太监局促地站在大厅上脸红红地望着我不雅的衣着惊愣在那,傻傻地望了言语。

    从厨房里端了热粥来给我吃的云影当时在门口看到的,就是一阵尖锐气愤的女声,然后就是那个十多岁的可怜小太监被我一手拎着扔出大厅了。

    不幸的,一觉醒来的我,完全忘记了今天带回来的那个小太监。

    神色尴尬地看着被我扔出去搞了全身鼻青脸肿的小太监,不自然地摸摸鼻子,以掩饰我的心虚。可是一旁在帮小太监抹药的云影完全无视我的伪装,碎碎念地数落我:“小姐,不是我说你,忘性也不能到这份上啊,想你正值花样年华,怎么就染了个老年妇女的毛病呢,还把小全子摔得这么重……”

    原来他叫小全子。呵呵,我别头偷笑,为什么太监都叫什么

    冷宫宠后之美人暗妖娆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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