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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起点男穿越到晋江第12部分阅读

      当起点男穿越到晋江 作者:未知

    当起点男穿越到晋江第12部分阅读

    守抬了头,端的是纯洁无比,一本正经。他高声吟道:“玉树后 庭前,瑶华妆镜边。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圆,莫教偏。和花和月,天教长少年。”

    萧守吟完后,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周太傅,满含期待。周太傅老脸一红:“公子果然好文采。”周太傅隐隐知道自己貌似是冤枉他了,但心里的疙瘩毕竟还在。于是又道:“年华常驻固然美好,但萧公子这般年纪说来未免有些不合时宜了。”

    萧守不爽的咬咬牙,要不是你给这么个破词牌,老子至于只憋出这么一首么!

    周太傅对萧守到底还是不喜的,于是摆摆手,像赶苍蝇似的让他下去了。

    萧守深吸一口气,保持着谦卑的表情,一躬身,退下了。大家看着这被无辜羞辱的单薄少年,心中不免怜惜。这被众人怜惜的少年心底正恶狠狠地给周太傅钉着小人呢。靠你个嫉贤妒能的死老头,有本事你别让我逮着,老子一鞋拔子抽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萧守此人,成也皮相,败也皮相。真正输的却是三个字——不自知。

    盛大的开场,倾情的演出,结果却是无人捧场。萧守坐在位置上,郁闷得都快吐血了。不公平啊不公平,凭什么别的穿越男主一吟诗就万众惊叹,举世倾倒。老子都吟了四回了,咋还是没啥人捧场呢。萧守一路从当初吟诗时武刑空那怀疑的试探,追忆到子枯那淡定的态度,萧守把自己的人生标题从《巨人传》默默改为了《悲惨人生》。人生就是一碗内牛满面!少了……盛它的是杯具,多了……装它的是餐具。

    萧守笼着强大的怨念,又看了一轮流觞曲水。新一轮的冠军产生了,诗文自然是不如萧守剽的那两首的,但待遇明显就比萧守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了。周太傅对着那冠军笑得那叫一个和蔼可亲啊,萧守的牙嘎嘣嘎嘣地为这两人作了背景音乐。

    旁边的人为了盖住那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松斓偷偷亓牧似鹄础?br /gt;

    “看样子,周太傅很欣赏这位啊?”

    “嘿,你也不看那是谁?他可是卢尚书的侄子。”

    “就是那位九岁能作诗的才子?”

    “不是……那位九岁会作诗的,十三岁写了首艳词,被他爹一不小心给打死了。”

    “……”

    “咦,前面说什么呢?”

    “好像是说请大家去偏厅用饭。”

    “嘭!”萧守愤然拍桌而起。

    两人莫名地看着他:“萧公子这是要?”

    萧守一甩头“吃饭!”端的是掷地有声……

    萧守的脸都气白了,这是诗会还是快女比赛现场啊,还搞黑幕!但势单力孤的萧守现在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化悲愤为食欲,将自己受的气都吃回来。

    萧守一路疾行,好比暴走的哥斯拉。周围那本打算上前结交的,看萧守那气势,一时都不敢上前了。他那样子不像是去饭堂,更像是去战场,或者说是去打扫战场……

    当然,也有那无视萧守杀气的,比如,现在站在萧守面前的这位,萧袍晖。

    萧袍晖笑着看向萧守:“萧公子,今日诗会倒是有趣得紧啊。”

    萧守努力调出微笑:“流风公子说的是。”

    萧袍晖的口吻里带了些嘲笑:“萧公子很能忍啊。”

    萧守继续微笑:“流风公子说的是。”

    萧袍晖有些不快:“萧公子莫非只会说这一句了么?”

    萧守还是微笑:“流风公子说的是。”

    萧袍晖怒目而视:“萧守,你这是故意要激怒本公子么?!”

    萧守冷冷看着萧袍晖,不笑了:“流风公子想萧守说什么呢,萧某不是天桥上算卦的,唠不出那么多您爱听的嗑。”

    萧袍晖正待发作,萧守却是一个纯洁的45度仰角,露出了明媚而忧伤的笑容:“萧守人微言轻,说与不说又有什么打紧,说了什么又可有人真正在意?流风公子如今连萧守当个附议者的资格也不给了么。”

    萧袍晖本就是因为萧守拒绝了自己才一直刁难于他,但萧守说到底也没真正干过冒犯自己的事。现在看到萧守那明媚而忧伤的笑容顿时有些不忍了,听萧守这么说也觉得自己如此为难一个少年确实不厚道。一时间,反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萧守看他不说了,快走两步,挤进了人群,免得再被萧袍晖马蚤扰。本来怀才不遇就够惨了,这家伙还来不断强调你那才华不是难产而是流产,生出来也没人稀罕,多欠抽啊!要是那萧袍晖再多说一句,萧守可不能保证自己不会立马抽出一板砖,把他的脸打成彩屏的,脑袋打成振动的,耳朵打成和弦的,全身打成直板的,直到从翻盖的打成二手的!

    不远处,某个男子看着萧守那样子,笑得却很是欢畅:“珞珈,萧守这一逞强,一示弱,倒是把流风公子耍得团团转。真乃妙人也。”

    珞珈淡淡说道:“他不过是托那付皮相的福罢了,若非他尚有几分姿色,萧袍晖又怎么可能由得他顶撞。”

    洛子枯垂了眼睑:“替我看着点萧袍晖,别让他打萧守的主意,”

    珞珈瞟了萧守一眼,撇撇嘴点头应了。

    试探了

    饭厅,以萧守为中心,方圆五米噤若寒蝉。萧守那吃饭的架势,怎彪悍二字了得。他拿的不是筷子,是刀剑,饭桌是俨然成为了他的战场,擅入者必死!倒不是说萧守的吃相有多么凶恶,而是他那吃饭的气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萧守心心念念的王霸之气,总算在他的憋屈之气蓄到ax时,爆发了。虽然作用有点诡异……

    不出五分钟,萧守就解决了这一餐。他拎了银酒壶,往外走去。一醉解千愁,若是这些不痛快能都像酒水一样穿肠过就好了。

    萧守本来很期待这次诗会的,费尽心思得到的结果却是周太傅那不咸不淡的评价,预想中的赏识,崇敬,小弟,美女,一样都没得到。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萧守可以接受失败,他只是讨厌自己失败得这样不明不白。当真是没有背景就没有前景了么?

    萧守踱到花丛后边儿的草丛里,倚着棵树,懒懒地躺了下来。未时的日头虽烈,树下却是一片阴凉,萧守的半边身子晒在树荫之外,倒是暖洋洋地正舒服。萧守眯着眼慢慢地嘬着酒,安慰自己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醉意一点一点渗透四肢百骸。

    按照晋江定律,凡小受喝酒那就一定得发生点什么,这年头,酒的出场率,比蝽药还高。以至于形成了“上酒=上小攻=上小受”的定律。(相信大家能明白此“上”和彼“上”的区别。)小到酒后吐真言,大到酒后乱性,都充分说明了酒是催生jq的第一道具。

    所以,过了会儿,喝得正爽的萧守听到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萧守微微睁开了眼,一片巨大的阴影挡在了自己面前。一个男子逆着光,走到自己面前。衣袖在他手的起落间翩翩舞起,就是那样随意的姿态竟将平凡的衣物展现得雍容和堂皇。大袖在举手投足间翻飞、恍若临风而舞的苍鹰,凌厉到华美。

    两个人,一壶酒, 一棵树,隔了人群,隐了身形。

    目光迷离,薄汗微透的少年慵懒地卧在青草上,歪歪头,笑得有些傻:“楚林?”

    来人笑得温和:“萧守,你怎么这般糟蹋花草?”

    萧守不在意地笑笑,空出的手在身边拍拍:“种草不让人去躺,不如改种仙人掌。”

    洛子枯于是也躺下身来,侧卧着看向萧守,嘴角噙笑:“说得有理。”

    萧守于是也侧卧着,有些泛红的眼睛呆呆地看着洛子枯:“楚林,好久不见了。”

    洛子枯微微蹙眉,淡淡开口:“萧守,你醉了。我是洛子枯。”

    萧守仿若未闻,将身子挨得更近了些,撒娇一般的口吻:“楚林,我头疼。”

    洛子枯伸出手,在他的太阳|岤上轻轻按揉:“好些了么?”

    萧守闭上眼,笑得有些勉强:“嗯,只是有点疼,不碍事的。”

    洛子枯继续按揉着,似笑非笑地看着萧守精致的脸,并不说话。

    萧守好像真的喝多了,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事,从街道口老李家的馄饨特别好吃,一直说到今早上自己一脚踩到水盆里。都是很无关紧要的小事,萧守却说得兴致盎然,反反复复,零零碎碎。洛子枯却也听得很认真,总是带着兴味的笑容。

    过了一会儿,萧守突然神神秘秘地凑在洛子枯耳边,低声道:“楚林,我这些日子看了很多东西,验证了那个猜测,这个诞皇大陆果然……呵呵。”

    洛子枯伸出手,挨上他的脖子,轻柔地帮萧守整理了一下衣襟:“萧守,清醒点。我不是楚林。”

    萧守垂了羽睫,笑笑:“你不是楚林是谁?不要以为换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洛子枯又随手替他顺了顺发:“我带你去厢房里小憩可好?”

    萧守吮着酒壶嘴,咽了口酒,含糊道:“这儿很好,我不换地方。”

    洛子枯夺了他的酒,双臂一捞就把他抱了起来:“你醉了,一个人待着容易出事。”

    萧守不满地嘟囔:“我没醉,我还能走呢,你放我下来。”

    洛子枯抱得更紧:“别闹,连人都认不出了还说没醉。”

    萧守扭了扭,没挣脱:“放我下来,我一个大男人,被你这样抱着,成何体统!”

    洛子枯笑笑,把萧守往怀里压了压:“萧守,别总是死撑着。只知道刚的人,难免会被折断。”

    萧守瞪着他,挣扎得更加剧烈:“只有柔的人,到头来终是懦夫。”

    洛子枯低下头,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亲昵的气息带着安抚的味道:“行,行,你刚柔并济成了吧。放心,我们从这边绕过去,不会有人看到的。”

    萧守气鼓鼓地看着洛子枯:“楚林,放我下来。”

    洛子枯不为所动:“我不是楚林,所以我不会放开。”

    说罢洛子枯有些报复性地在萧守腰侧捏了一把,萧守凄惨地嗷嗷两声,老实了。

    洛子枯抱了萧守绕过花丛,来到芙蓉阁的内室,不知是不是早有吩咐,这一路竟然真的没遇到别人。洛子枯来到床边,将萧守轻轻放下。

    轻蹙着眉头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垂下的眼睫有如收拢的鸦翎,安然而宁静。甘甜的酒香萦绕在他的周围,引诱着观赏的人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好品尝一下那润肤玉肌汗上的点点光珠是否也像闻起来那样香醇。

    洛子枯看着秀色可餐的萧守,既没有响应广大人民号召地兽性大发扑上去,也没有狗血地乘机来段真心告白。他只是伸出手将萧守翻了个身,换做比较安全的侧卧,又替他拉了被子,便不再逗留,迈步出了房间。

    修长的大手轻轻掩上了守护萧守的门,门外的人隔着门想着屋内人那醉呼呼的样子,笑得很意味深长。萧守,你故意装醉是想试探什么呢,不知你对我的表现是否满意。

    屋内的人听见了关门声,本来闭上的眼睛瞬间睁开,眼神不再是彻底的迷离。的确,他是装醉。萧守不会放任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醉倒,他还不够强,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这种任性的权力他还不打算拿来挥霍。

    当萧守看到不请自来的洛子枯时,却是在瞬间就做出了装醉决定。他只是想通过醉酒来试探洛子枯,醉酒是一个饵,诱惑洛子枯放松警惕进而展示出真实一面的饵。

    萧守觉得自己至少可以确认两件事,第一,洛子枯真的不是楚林,最起码洛子枯没有身为楚林时的记忆。楚林是个中医,自己说头疼的时候,洛子枯的选择是揉按太阳|岤,如果是楚林,他的第一反应绝对是诊脉,况且洛子枯的按法相当业余,完全没有专业人士的痕迹。

    第二,洛子枯是可以作为托付背后的伙伴的。当自己暗示说有个关于诞皇大陆的猜测时,洛子枯并没有将错就错冒充楚林询问下去,不随意刺探,不肆意利用,这样的品质很难得,萧守估摸着自己就多半做不到。况且洛子枯还对自己多加照顾,虽然方式霸道了些,但至少是真的在为自己考虑。

    萧守有些惆怅也有些欣慰,洛子枯,虽然你不是楚林,但应该也是可以作为哥们儿的吧。萧守不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弱势了,但这次诗会的失败,让他明白了掌握权势的迫在眉睫。不然,无论自己表现得有多么优秀,也是很难获得上攀的机会的。萧守选择了洛子枯,他试探,他确认,然后托付。一个人,终究是太累了些……

    萧守安心地闭上了眼,顺便提醒自己,以后泡美眉的时候要记得避开洛子枯。

    萧守这厮,算计无数,却不曾料到这次自己其实是被反算计了。之前的人会被萧守骗到多是因为他们不了解萧守,被先入为主的印象所蒙蔽。萧守以有心算无心,自然百战不殆。

    但洛子枯不一样,他关注萧守,不是一两天了。他可不会把萧守当做纯洁柔弱的小白兔,就算这是只兔子,那也是镶着铜牙的彪悍兔子。洛子枯以戒心算有心,自然不会着了他的道。

    当他一看见谨慎的萧守竟然醉到连人都不分时,第一反应不是扒光了上,而是有猫腻。所以在萧守提到有个猜测时,洛子枯才会伸手挨到他的脖子,果然,肌肉紧绷,脉搏加速,防备着自己。面对着能吐露秘密的亲密伙伴时,可不该是这种反应。语言可以欺骗,但身体永远诚实。洛子枯索性表现得君子一些,将计就计看看萧守想干什么。从试探到依靠,现在看来,也不算是一无所获。

    这场醉酒,无关温情,无关旖旎,不过是演了一场戏,看谁先把谁当了真。清醒的人装醉,明白的人装傻,一个虚情一个假意,配合得刚刚好。晋江的这场经典jq戏,让这两个腹黑的家伙,生生演绎成了试探与反试探的暗战。纯洁的晋江孩子,捡到爱情,腹黑的起点孩子,就只能捡到骗局了。

    小攻忽悠小受,叫调戏;小受忽悠小攻,叫勾引;攻受相互忽悠,叫爱情。虽然这俩狡猾孩子还上升不到爱情的高度,至少,萧守那颗心不再是爱情的盐碱地了。

    分析了

    萧守在床上滚了两圈,没睡着,本就喝得不多,这一躺,反而更加亢奋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思绪在脑袋里转圈圈,萧守今天虽然相当不如意,但好歹也算小露了一把脸,况且终于找到了可以托付背后的盟友,实是幸事一件。萧守索性不睡了,轻轻爬了起来,坐在床边,一时却也不知做什么好。

    带了几分氤氲水汽的眸子在房间里肆无忌惮地扫荡了一圈,最后锁定在窗旁的高几上。几案上摆了文房四宝,萧守取了纸笔,沾上清水,信手勾出了诞皇世界的地图。

    宣纸的正中央画着一个硕大的鸵鸟蛋,图的右下角一个鸡蛋,图的右上角一个鹌鹑蛋。你没看错,这就是诞皇世界的地图。

    当初萧守看见诞皇世界地图的时候也很是无语了一阵,这年头的游戏地图都不带这么恶搞的。但这也坚定萧守对自己玩转这穿越世界的信心,如此明显的人工痕迹,只能说明这个世界是被人特意设计出来,为某种目的而服务的。结合那提示框,只能说明这世界是一个为穿越者而存在的华丽舞台。

    好比那些单机游戏的世界,广博的大地,错综复杂的政治势力,悠久的历史设置,瑰丽的宝藏,多如繁星的英雄,也不过是一个为玩家而存在的游戏场罢了。大地就是拿来踩的,势力就是拿来玩的,历史就是拿来改的,宝藏就是拿来挖的,英雄就是拿来当炮灰的。

    萧守经过山崖那场血的洗礼,才算对这个世界多了点参与感。但每当他面对诞皇世界的地图时,那三个炯炯有神的蛋,无时不刻在动摇着他对这个世界真实性的确认。

    萧守看着蛋蛋图……不,世界地图,打算把思路理一理。既然已打算好将洛子枯作为伙伴,那就有必要把形势分清。毕竟所谓伙伴,是一种对等的存在。如果不能显示出足够的才能与潜力,那么很容易就变成了对方的附庸,尤其是在目前这样的身份差异下。

    萧守宁可发展得慢一些,也不想成为某个人的依附者。虽古语有云: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但萧守明显只有女为悦己者整容,士为知己者装死的觉悟。

    鸵鸟蛋,诞皇大陆。萧守轻轻在蛋上写了个洛字。不出意外的话,自己今后就会成为洛子枯这边的人了。洛子枯身为麟亲王之子,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实权,但据前几日搜集到的信息,麟亲王年事已高,常年卧病在床,王府的实际掌权者正是世子。

    最妙的是,整个麟王府竟然只有洛子枯这一个子嗣,所以洛子枯若是借着王爷的势力,无论想私下干点什么,恐怕都不会有阻碍。

    洛子枯其人,在萧守看来,有礼、有才、有德,虽说古往今来所谓王爷世子这种存在,就是对上拍马逢迎、欺瞒舞弊,对下作威作福、党同伐异,对民□虏掠,巧取豪夺,对内贪污受贿、花天酒地,对外丧权辱国、割地赔款用的。但洛子枯明显走出了王爷这一经典角色形象套路,俨然成为新一代有为青年。

    按理来说,萧守应该是交得放心,靠得舒心。但实际上萧守隐隐有些不安,一个人可以很好,但不能太好,如此完美只能说明两种可能,第一,他是圣人;第二,他在伪装。

    一个人身居如此地位还保持着这般气度节操,往往说明他所图的并不简单,而能让一个拥有王爷权力的人图谋的,说来说去,也不过就是那么一个东西罢了。

    萧守可还记得,初见时,自己说的是兵战的问题。自己能被那么快赏识,说不准正是因为暗合了他的心思。

    况且现在皇上已经是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太子四十多了还没能真正掌握皇权,而皇帝最宠爱的二皇子正当壮年,还掌握了不少权势。一旦老头子出点什么事,那这局势就乱定了。浑水正好摸鱼。只是不知道最大的那条鱼会掉到谁的嘴里。

    萧守并不在乎洛子枯是否要吞掉这条大鱼,毕竟那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自己是不稀罕的,连老婆都不能随便挑,有什么意思?那个位置好比女人的博士后文凭,看起来风光无限,实际却是一本灭绝师太认证书。权势诚可贵,美女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萧守在乎的是,若是洛子枯当真以那条大鱼为目标,自己就不能随便站队了,那个圈子,竖着进去,等出来时,就只能横着了。但萧守也不可能因为这一猜测而放弃洛子枯这一大助力,因噎废食不是他的风格。所以只能尽量未雨绸缪了。

    萧守的目光在另外两个蛋上逡巡,未思进,先虑退,这是明哲保身的不上法门。

    鹌鹑蛋,诞百岛。萧守在旁边勾了个叶字。乌月国,叶家的天下,落后的家族制度,碧凌皇朝属国。完全不适合作为安身之所。除了医毒之术外这个国家貌似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萧守咬了下笔头,自己跟这个势力估计是不会有交集的了,希望这一辈子都不要有交集,不管是被医还是被毒都不是什么好事。 (这厮到分手都没问明白叶翎叫什么)

    鸡蛋,诞柯岛。各族征战中,虽然统一草原这一名头听起来很是美好,但不管是自己直接操刀子上还是扶植傀儡都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萧守提笔在鸡蛋上随意点画,当然,诞柯岛作为栖身之地却是很不错的,不被统一管制的地域,意味着数不尽的漏洞空子。

    萧守又信手在各鸡蛋间添上了不少波浪线,还有一个势力……游离于各个陆地之外,却强大得诡异。萧守在空隙间写上了一个武字。萧守想起了那个说不上是敌还是友的家伙,了解得越深入,越明白武刑空所处势力的强大。虽然当初放弃这样一个靠山有些可惜,但自己终究不是习惯于被俯视的人。会选择洛子枯,很大的原因也是因为洛子枯从未显示出那种上位者的傲慢。

    萧守又在武字旁边打了个问号。在萧守看来,诞皇世界有些地方很不合常理,比如江湖势力与政治势力的势均力敌。任何一个国家都没理由容忍别的势力来垄断自己的海陆交通吧,但武家的海佑和姚家的石诺居然就做到了。除了历史原因应该还另有隐情吧……

    虽然地图上不过是三个蛋,但势力之复杂并不输于那些长得不像蛋的大陆。萧守一番思索后,也有了些倦意。于是将手中狼毫饱蘸清水,在宣纸上胡乱画写,将之前用清水画出的痕迹毁了个彻底。褪了外衣,勾搭周公他闺女去也。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太阳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还在睡觉?新的一天就在萧守的一场好眠中降临了。

    萧守睁开眼,撑了个懒腰,觉得整个身子都睡软了。盆架上已摆好了清水巾帕,萧守收拾完毕,便推开门走了出去。许是因为除了自己以外无人留宿,此时这芙蓉阁倒是清寂得厉害,昨日的门庭若市仿佛只是一场幻梦。

    萧守顺着屋外的连廊,往前走去,想找个人问问这儿是否管饭。忽而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婉转鸟鸣,萧守顺着廊道转个弯,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朱红的连廊,廊边挂着一金丝鸟笼,在晨光下闪亮得炫目。一位公子背对着自己正给笼中的鸟儿喂食,优雅而雍容。这样的气度,自然不容错认。萧守轻轻开口:“拜见世子。”

    那人回过头来,笑容温润如玉:“萧公子。”

    萧守走上前来,微微一揖:“世子好兴致啊,在这里喂鸟。”

    子枯笑笑:“我既养了它,自然要喂它。”

    萧守伸出手,白皙的指尖顺着金丝的鸟笼缓缓摩挲,低着头,叹了声:“只是不知鸟儿是否乐意被人喂。”

    子枯又喂了一把食:“多少鸟儿求喂还不得呢,若非这鸟儿一副好嗓子,也未必能有这等福气,怎会不乐意。”

    萧守仰头着天,负手而立,一副标准的装逼样:“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子枯拨开笼子的插销,笑笑:“没有鸟儿会甘愿被困在笼子里,问题在于,给它一片没有边际的天空,它是不是真的敢要。”

    萧守看着子枯的眼睛,认真道:“你敢给,它就敢要。”

    子枯拉开了笼子的门,低声道:“那,便给你吧。”

    那鸟儿歪着头,不解地看着被打开的小门,有些局促地在支架上跳了跳,往笼子内部缩了缩,蜷成毛茸茸的一团。

    洛子枯伸出手指,搭进笼子。鸟儿看着那手指,晶亮的大眼睛眨了眨,试探着轻啄一口,立刻缩回身子。过了会儿,看没事,于是歪歪头,眨眨眼,又啄了口,还是没事。

    于是鸟儿变本加厉地跳上了洛子枯的指尖,红色的小爪子还不老实地划拉了一下。

    洛子枯托着鸟儿出得笼来,那小毛球也不飞,只是老老实实地立在指尖,转着小脑袋,一会儿看看萧守,一会儿看看洛子枯,啾啾叫唤。

    洛子枯一抬手,鸟儿终于飞起,小小的身影在走廊里转了一圈,又回到洛子枯肩上,叫得颇为欢畅。

    洛子枯侧着头,扫了一眼小毛球,笑得如沐春风:“果然,若是能不离不弃,有无笼子又有什么打紧。”

    萧守伸出手指,不老实地捅了捅那毛茸茸的小家伙,结果被狠狠地啄了一口。悻悻收了手说道:“比起成为依附于你而存活的小宠物,这样的关系不是更有趣么?”

    洛子枯看着萧守,目光柔和而深邃:“有何不可。”

    萧守挑起唇角,笑的很开心:“谢世子。”他知道,洛子枯已经变相对自己做出了承诺。

    洛子枯也微微一笑:“若是没有外人在,你唤我子枯即可。”

    萧守点点头,低唤了声:“子枯。”

    洛子枯也唤道:“萧守。”

    正当两人温情对视,此时无声胜有声之时,却突然响起一阵“咕噜咕噜”声。萧守瞬间红了脸:“那个……呵呵,古人有云……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洛子枯笑道:“倒是我招待不周了,萧守,你现在回房去吧,想来那早膳已然备好。”

    萧守挠挠头:“嗯,那我这便回房去了。”

    洛子枯又道:“这芙蓉阁是我的一座别庄,我一会儿便要离开了,你若愿意,住多久都可。若是你想回去,吩咐下去,自会有人为你备好马车。”

    萧守做了一揖:“多谢。”说罢便欲转身离开。

    “萧守……”

    萧守转回身子,等着洛子枯的下文。

    洛子枯指了指肩上的小毛球:“我可告诉过你这小东西的名?”

    萧守摇摇头。

    洛子枯忽而狡黠一笑:“它名为断袖。”

    萧守茫然点头:“喔,断袖啊……这名可是有典故?”

    洛子枯默然片刻:“这典故我日后再告诉于你,你先用饭去吧。”

    萧守点点头,走了。

    待萧守走远,廊道上忽而转出一人,娇美动人,正是珞珈“子枯?你怎么了。”

    洛子枯抬手掩住唇:“我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珞珈笑笑:“因为他那番放养的见地?”

    洛子枯摇摇头:“不是,他本就不是甘居人下的人,不然也就不会离开武刑空了。我惊讶的是……他竟然真的对断袖之事一无所知……我之前只是推测,现下才算真正确定。萧守这个人……真……奇妙。”

    珞珈无语转头:“这样的一看就是断袖的家伙居然不知断袖,这个世界真奇妙。”

    同眠了

    既然主人不在,萧守自然不好厚着脸皮继续住在芙蓉阁,于是萧守用过早膳,就坐着芙蓉阁的马车回家去了。而两人的缘分却不会因为这次离别而淡薄半分……

    萧守继续过着他规律的生活,看书,练字,锻炼,筹备……他的节奏并未因为这一场诗会或是相识而有任何不同,靠山是拿给别人看的,而不是真正用来倚靠的,况且萧守也不会容许自己把身家建立在他人的地基之上。

    萧守明白,在成为大神之前,自己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无论是知识上的,身体上的,还是财力上的。没有谁可以成功而不付代价,即使这只是个穿越的世界。

    而洛子枯依然关注着萧守的情报,那些看得明白的,看不明白的,他都不会放过。虽然从一开始他就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去监视萧守,但会如此关注,也不排除某些他自己还未明白的因素。

    当太阳堂而皇之地裸 奔了五个白天后,在第六个清晨,它依然全 裸出场。(太阳:你家太阳穿衣服啊!(╬ ̄皿 ̄)凸)

    某温润如玉的公子就孤身出现在了萧守门前,一般而言,这个时间,萧守应该已经起床了。但很遗憾的是,萧守昨天借的书有点特殊,是本春宫图解,所以很久都没有娱乐过的某人挑灯夜战了很久。

    洛子枯见很久都无人应声,有些诧异。修长的手指扣起放在唇上,轻轻的吹了声口哨,一个娇小的身影便出现在洛子枯的眼前。洛子枯看着来人:“萧守怎么了?”

    原来这便是洛子枯派来看着萧守的眼线,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女孩恭敬回答道:“昨天夜里萧守反常地看了很久的书,现在应该还在屋里睡觉。”

    洛子枯点点头:“那小扇你下去吧,我自己进去看看。萧守那边你今日就不必跟着了。”

    名为小扇的女孩简洁地应了声是,便消失了。

    洛子枯很不客气的挑开门栓,进了萧守的领地。

    半旧的屋子,简单的陈设,东西却摆得整整齐齐,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温馨。洛子枯踱着步进了卧房,然后……突然间就仿佛被人施了石化咒那样,定在了原地,不是因为眼前的景色太可怕,而是因为太香艳。

    那媚色天成的少年几乎以□之姿呈现在看客的眼前。玉臂勾了软枕,粉颊轻搭。裸腿缠了绫被,半遮半掩。那美好的身体在晨色中白嫩得近乎透明,只有如珠粉汗和殷红茱萸浮现在这一片玉白之上,有如等待品尝的果实。

    当然这是文艺的说法,现实点的说法就是萧守这厮只穿个短裤就很没睡相地趴那儿呼呼大睡。当然,在二十一世纪男人大夏天穿个短裤睡是人之常情,最多被损友在屁股上踹一脚然后说句“你个死猪!”但问题在于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萧守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大男人。所以,洛子枯愣在当场,然后忍不住轻轻咽了一下口水。

    洛子枯很早就从情报里推断出萧守此人不拘小节且对男色毫无概念,但当他真正领会到萧守这一美好品质时,还是被惊到了。只剩下妖孽、头牌、祸水、狐狸精几个词在脑海里滚屏播出。

    但洛子枯毕竟是洛子枯,在最初的惊艳后,他很快就清醒过来这家伙是一道看得到吃不到的菜,明智的做法就是立马就是把此人从菜单中剔除,免得口水直下三千尺,空流花下作花肥。

    洛子枯轻轻唤了声:“萧守?”床上的妖孽扭了扭,继续睡。

    洛子枯可以确认,萧守并不是在装睡。因为他呼吸的节奏一直都不曾改变过。没想到,萧守竟也有如此无防备的时刻。

    洛子枯挑眉一笑,来到床前。带着几分赞叹和几分促狭,对着那酣睡的少年伸出了罪恶的手,然后……扣住了萧守滑嫩的双肩,开始狠命摇晃。“萧守,萧守……”

    漂亮的小脑袋就非自愿地开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抖啊抖啊抖。萧守在洛子枯的摆弄下头摇得像磕了药的失足小青年,最后不堪忍受的某睡美人终于睁开了迷蒙的眼,将扰人清梦的家伙映入眼瞳,然后……一拳挥了过去。

    天知道,他昨晚可是几乎熬了整夜才把那本奇书品味完毕,顺便还在睡前做了个扫除,比如涤了下床单被子,擦了下底板书桌,洗了下衣服裤子啥的。(由此可见,昨晚上战况之激烈。)现在的他,连睁眼都觉得艰难,要来个武刑空什么的,他没准儿还能被吓醒。可是现下眼前是一张熟人的脸,而且那熟人在他穿越前也是个喜欢扰人清梦的主,所以,要让已经睡迷糊的萧守醒来实是强人所难。

    洛子枯松开手,一侧头,闪过了萧守这愤怒的一击。洛子枯看着这执意要跟周公私奔的人,笑得更加君子,他再次伸出罪恶之爪,一左一右在萧守光洁的脸颊上轻轻拍打“萧守,萧守……”

    萧守眼都没睁,一把就攥住了那不老实的爪子。但那一声一声的呼唤却没有停住,那声音不大,只是刚好到达吵得人睡不好的地步而已。在洛子枯又唤了两声后,补眠的小野猫彻底炸毛了。拽住那手,往自己这边狠狠一扯。洛子枯一个站立不稳(你是真的站立不稳?)就扑倒在了萧守身上。

    萧守一个翻身就压制住了洛子枯,赤 裸的上身紧贴着洛子枯的前胸,光洁的腿绞缠住了洛子枯的下半 身,软热的两手扣住了洛子枯的双腕,而微红的脸庞则搭在了洛子枯的颈边,湿热的吐息在洛子枯的肌肤上摩挲,仿佛调皮的舌尖轻轻舔过。

    洛子枯呼吸一滞,觉得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儿大了,但却禁不住想要把玩笑开得更大些。现在若是再呼唤萧守,会发生些什么呢?萧守是会放了扣住腕部的手,将手指喂入自己嘴中以阻挠自己发声,还是会直接用柔软的唇来直接堵住声音的源头呢?这个想法充满了诱惑,洛子枯最终决定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萧守,萧守……”

    萧守皱着眉,松了一只手。洛子枯有些遗憾,不过他也不介意将那葱白嫩笋舔吮一番,红唇固然美好,玉指也别有滋味不是?

    就在洛子枯沉浸于对事态的美好期待之时,萧守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一把抓过旁边的枕巾塞进了洛子枯守株待兔的嘴里。洛子枯口含枕巾,惊惊诧诧,郁郁闷闷,凄凄惨惨戚戚。事与愿违时候,倍受打击。

    事实证明,即使睡迷糊了,萧守这小受中的纯野兽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事实证明,在无数起床与反起床的实践演练中,人民群众的斗争经验是宝贵而有价值的。事实还证明,贪心不足、得陇望蜀是要遭报应的。

    洛子枯嘴角抽搐着,取出了嘴中的枕巾。他现在极为怀疑,武刑空是如何经受住这个小混蛋的摧残的,当初他们的分开究竟是萧守执意要逃,还是武刑空不堪忍受故意放他走的?萧守这种家伙到底是如何养出来的啊,造物主太狠毒了。以后要是恨谁,就把萧守打包送给他好了。

    洛子枯回收完那被萧守挠得破破烂烂的旖旎心思,翻了个身,让萧守躺在床外,自己躺在内侧,拉了拉被子,与萧守并肩而卧。萧守这下乖了很多,不自觉地贴近了为他提供了良好睡眠条件的洛子枯,像吃饱的的猫咪般,讨好地蹭了蹭。洛子枯静静看着嘴角微翘,睡得香甜的少年,心也莫名地温暖起来。这个人……其实也没必要非打包送走给仇人不可。

    一个温暖的清晨,一间简朴的卧房,一张略窄的木床,两个紧贴的少年……这,便是良辰了吧!

    <(@ ̄︶ ̄@)> 我是正常的时光总是过得比较快的分割线<(@ ̄︶ ̄@)>

    裸 奔的太阳终于溜达到了天空的最中央,某平凡的院落里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某个只穿了条短裤的少年瞪着莫名出现在自己床上的尊贵生物,表情扭曲。“世……世子……”

    洛子枯依然侧躺在床上,笑得如沐春风:“唤我子枯就好。”

    萧守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子枯,你怎么在我床上?”

    洛子枯坐起身来,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今日清晨我来拜访,但你却不应门。我向周围的人打听,他们都说你平日这个时辰都该起身了。我恐你有什么意外,便挑了门栓进来。进来时,见你装束诡异……”

    萧守看看穿个短裤的自己,再看看衣衫整齐的洛子枯,脸刷的一下红了。这耍流氓没啥,耍流氓让朋友也撞见,那就丢脸了。萧守一把扯了被子,像被逼良为娼的小姑娘般拿被单湛湛护住了自己的胸口,作纯洁状。

    洛子枯继续忽悠:“我见你装束诡异(你是故意重复的吧……)便走上前来查看,谁想你一把拉住我就拖上了床,然后还压住了我,不让我说话。我见你没事,只是渴睡,本打算离开。谁知你又死死抓住我不放,为了不吵醒你,我就只得陪你躺这儿了。”

    洛子枯表情那叫一个无辜,一个纯良,一个诚挚啊,看得萧守恨不能挖个洞把自个儿埋了。

    洛子枯再接再厉地忽悠:“萧守,你不必这般。自我母亲去世后,我便不曾与人这般亲近过了。于你而言,不过一场难堪,于我而言,却是许久未曾有过的温暖……呵,今日是怎么了,尽说些疯话……”

    洛子枯那忧郁的眼神,纯洁的四十五度仰角,明媚而忧伤的笑容,顿时将一个皇家少年那坚强的伪装与寂寞的内心展现得淋漓尽致。

    萧守愣愣地看着洛子枯,平时被他老成的样子所迷惑,细细看来,这也不过是个二十左右的少年罢了。内心已经三十的某人,看着意外露出脆弱姿态的少年,对晚辈的垂怜之情油然而生。

    萧守张开双臂,轻轻环住洛子枯的身子。在他的耳边,坚定而温柔地开口:“我会像断袖那样不离不弃陪着你的。”

    洛子枯身体微微一僵:“断袖?”

    萧守疑惑:“怎么,断袖它飞走了么?”

    洛子枯回抱住萧守,咬牙切齿:“不,它回笼子

    当起点男穿越到晋江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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