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G和小mini的碰撞
好不容易摆脱了媒体和粉丝的追堵,月白和小艾绕路回到公寓时已经是傍晚。
“姐,你能不能具体说说今天早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月白赤着脚走到厨房冲了杯咖啡。
“什么怎么回事儿,就是睡错了房间呗。”
“是睡错了房间还是睡错了人?”
小艾瞥了眼面前这个永远都云淡风轻的女子,仿佛天塌下来都不会皱皱眉头一样。
“去你的,别把姐想的那么轻浮,姐是那种肉欲横流的人么。”
“得了吧,难道你还能只有精神追求,一早上穿着个男士的睡袍和拖鞋,高跟鞋丢了也就算了,乳贴还少了一只,战况得多激烈啊!”
“小丫头片子,脑袋瓜子还挺发散。”
“大我两岁而已,装什么大姐大。”
顺着小艾的话月白莫名又想到了早上那具穿着小短裤的完美裸体,脸上隐隐竟有些烧得慌。
入行这几年她搭档过的男模也不少,大尺度的片子脱了衣服身材个顶个的登峰造极,但是对月白来说更像是千篇一律的人体蜡像,没有前晚的那个……嗯,有温度。
竟破天荒的,头一回对男人的身体产生了兴趣,她拍了拍脑门,一定是喝多了的后遗症,忙押了一口咖啡压压惊。
小艾看着她兀自出神,起身替她收拾行李,调侃归调侃,其实她最了解月白,这人嘴上全是轻浮,心里却比谁都执拗。
“大晚上的,你别喝那么多咖啡了,本来就神经衰弱,待会儿又整宿睡不着,明天还约了杂志拍封面,可别拖着个黑眼圈又害我被化妆师骂。”
小艾絮絮叨叨交代完,这才离开,月白只觉得这小姑娘怎么越来越比大妈还能唠叨了。
她慢吞吞的洗完了澡刚将面膜贴到脸上就接到了左湾的电话。
“月白,回国了吧?”
“没呢!”
月白知道他这个时候找她一准又是要撺掇她出去,穿了两天的高跟鞋小腿酸的实在是走不动道了。
“又骗我,你粉丝下午接机的生图传的满网都是,我在77号酒吧等你,来喝两杯,给你庆祝下。”
“放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公司没同意你新专辑到海外发行,郁闷着呢吧!”
“这你都知道!”左湾倒是坦白。
“这两天我们公司的音乐经纪人暗戳戳的等着挖你的墙角。我早听到风声了,都传你要跟乐华解约呢!”
“郁闷是忒郁闷,解约倒没想过,你快点过来吧,我一个人喝忒没劲。”
月白扭头看了看时间,八点钟,还不算太晚。
“好吧,最多陪你一个小时,明天还有通告呢!”
月白挂了电话,身上洗完澡就穿着一件宽大的灰色运动长t,随便找了条短裤套到腿上,拿了车钥匙便走。
面膜也没舍得摘,刚敷上的,千把块钱一张,心疼。
月白开着自己那辆早已千疮百孔的红色的mini晃晃悠悠的朝市中心驶去,她车技向来不好即便是开着小型车还是难以避免的到处剐蹭。
到了77酒吧,停车库里车位紧张,她踩着刹车晃了一圈又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狭窄的车位正一点点的往里拼命挪着,对面一辆白色的凯迪拉克一个大灯照过来刺得她眼睛一闭,顺带还响了一声清脆的喇叭,月白一个紧张,脚上油门一踩便听到“哐当”一声。
自己的车头已经稳稳的撞到了旁边那辆黑漆漆威武高大的奔驰大g上。
“靠!”
月白低骂了一声,耐着性子缓缓将车退出来,挪好了方位又慢慢的滑了进去。
她降下车窗户抬起屁股往旁边那辆车上看了看,后门被撞了个凹槽,这么扎实的车都被戳成这样,估计自己的车头也好不到哪儿去。
“美女?”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白色休闲裤的男子手里甩着车钥匙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不确定的喊了她一嗓子,然后用一种十分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月白扭头看他,他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脖子“你这车开的真够可以啊,这么大的空隙都能给我兄弟的车啃成这样。”
“这是你兄弟的车?”
月白见对方虽形态有些不羁,但模样长的甚好,一双黑亮的眼睛炯炯有神,眉端目秀不像歹人。
“对啊,他点点头,估计人就在上面呢!”
月白稍稍思忖片刻,然后在储物盒里拿出笔和便签本写上自己的电话递给他道:“对不起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刚刚有个傻缺用大灯照我,我一时没看清才撞了上去。”
对方一听忙收起手里的车钥匙有些心虚的往身后别了别。
月白继续说:“我还有事,不能耽搁,这是我电话,你让你兄弟联系我,维修费我来报销。”
对方接过纸条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道:“好好,我一定转达。”
说罢还不忘指了指她的脸道:“美女时间还挺赶得,开着车都不耽误敷面膜。”
月白微微一笑,不再搭理他,直接升起了车窗。
她麻利的撕下面膜轻轻拍了一会儿,直到干爽一些拿起车上的黑框眼睛戴在脸上,顺便还扣了顶黑色的鸭舌帽,她使劲吧帽檐往下压了压,在镜子里确认了一下很难辨认,这才安心的下了车。
时温恒正坐在酒吧的角落里和许骆汎聊天,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几乎要被室内昏暗的光线隐没,只是那张脸太清冽好看,实在招人侧目。
许骆汎以前是他省队的师弟,刚读完mba,眉眼细长,下巴尖削,白白净净的乍一看很像是韩国欧巴。
他拍了拍桌子,爽快道:“那好吧,我就跟师哥你混了,当初在泳队的时候就是你带的我,跟你也跟习惯了。”
“你若不是当初身体不争气,游泳肯定是块好苗子,不过如今考了mba也不比当运动员差,我们那行太苦了。”
“苦是苦了些,可是在水里泡着开心嘛,我们这些人,天生就跟条鱼一样,离了水不能活。”
时温恒点了烟,皱眉深吸了一口,扬了扬眉道:“就你那小心脏,泡在水里才不能活吧。”
“天妒英才,天妒英才。”许骆汎痛心疾首。
时温恒微微扯了扯嘴角,他虽嘴上调侃,其实心里也明白,退役到现在也有小半年了,可也还是像条离了水的鱼,缺氧着呢!
成旭东人还未走到跟前,车钥匙就直接一个抛物线扔到了桌子上。
“现在的小姑娘多新鲜,刚刚在停车场,我一个大灯闪过去就看见对面车里的妹子脸上糊着一团白乎乎的面膜跟个白无常似的冲着我就飘了过来,吓得哥们儿差点从车上蹦下来。”
“东哥,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看了这么多妹子也没看出个正经八百的女朋友?”
“你小子!”
成旭东一巴掌拍到许骆汎的后脑勺上:“哥这叫博爱,坚决不能为了一棵树而丢了一整片森林!”
时温恒扔了棵烟过去道:“他那一整片森林都快荒芜成撒哈拉了。”
“哎哎哎……”成旭东连声叹道:“比不上小时总,万千花丛,片叶不沾,骆汎你进了弘时可别忘了给我牵点桃花线,这事儿反正是指望不上温恒。”
说罢将手里的纸条扔到时温恒面前“差点忘了,那小妞开着辆红色的小mini生猛的厉害,一脚油门就把你的后车门给撞凹了,还留了条给你,说联系她给你报销修车费。”
时温恒随手捡起纸条扫了一眼,粉色的便签纸,上面龙飞凤舞的一串阿拉伯数字,右下角落款倒写的规矩。单单一个“月”。
许骆汎失笑,“时温恒是谁,修个车的钱会跟女人要?她就是把车给撞报废,估计师哥也懒得多和她讲半句话。”
时温恒盯着那个“月”字若有所思的看了许久,沉声道:“我又不是冤大头,当然谁撞了找谁负责。”
许骆汎和成旭东诧异的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儿,异口同声道:“新鲜。”
滕达因为训练姗姗来迟,他身后还跟了童雨。
童雨穿着一身紧身的白色露肩短裙,齐肩的半长头发用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发箍笼着,说不出的青春靓丽。
她一个闪身坐到时温恒的身边,语气娇俏道:“恒哥,我这次可拿到金牌了呢!”
成旭东翘着腿坐在一旁扼腕“我说童雨,这么多人坐在这儿,感情你就只能看见你恒哥是吧?”
童雨也不羞燥,大大方方叫了个“东哥”成旭东这才不说什么。
滕达坐稳了身子,十分中肯的夸了童雨一番:“这丫头就从你们走了以后进步确实挺大的,这次一个金牌一个银牌,还差点破了全锦赛的纪录呢!”
时温恒抬了抬眼,也没看她,不冷不淡的说了声“继续加油!”
小姑娘收到男神的鼓舞乐的嘴巴差点咧到脑后去。
成旭东却不满的敲了敲滕达面前的桌板“你丫什么意思,感情我们在的时候影响她们进步似的。”
滕达不以为然“我可没冤枉你们,就连方队都说你们俩在的时候不知道耽误了多少女队员训练。”
方队是他们游泳队的主教练方鸿恩,平时训练的时候严肃的跟尊雕像似的,私底下却也随和,对温恒他们几个老队员尤其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