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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六小姐第26部分阅读

      腹黑六小姐 作者:未知

    腹黑六小姐第26部分阅读

    腹黑六小姐 作者:未知

    腹黑六小姐第26部分阅读

    什么去迷惑宁王殿下。”薛璇依轻柔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她眸中寒光大盛,嘴角扬起一抹阴狠毒辣的笑意,森冷匕首自苏悉左眼至右唇的方向重重划过!

    这一刀,用尽了她的全力!

    苏悉漂亮的脸蛋上一条自左眼向右唇的伤口顿时鲜血如注,狂涌而出,皮肉翻卷,里面白骨森然可见,她毁容了,再也不复绝美的容颜!

    当然,以上的状况都是薛璇依自己脑补的,纯粹是她自己意滛。而事实上,当匕首划过的时候,一团白光闪过,薛璇依顿觉手中一空,待她再想找匕首时,却怎么也找不着了。

    不见了?就这么凭空不见了?苏悉惊恐地望向四周,但是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

    寂静的空气中,唯有薛璇依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她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匕首她自然是找不着了,因为连柄带铁全被小雪狐吞进肚子里了,而且它还装神弄鬼戏弄薛璇依,想让她像上次的慕容馨一样吓的落荒而逃。不过这次小雪狐失望了,因为薛璇依心中早已被仇恨占据,就算恐惧也不能将她吓走。

    薛璇依咬咬牙,顺手抽了旁边墙壁上挂着的长鞭出来。

    她对着空气恨声道:“我就不信!这么长的鞭子还会凭空不见!”

    其实她心中有些胆颤,因为上次在宫里也是如此,一团白光闪过,自己胸前衣衫尽裂,让苏悉看出端倪,后来还被老佛爷好不顿训斥。但是,费尽心机设计苏悉,终于将猎物抓在手中肆意玩虐的关键时刻,她怎么会被区区白光吓走?

    苏悉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她的目光望向右上方,那是一柄寒光闪闪的巨斧。虽然没有看到小雪狐的脸,但是巨斧后面那因得意而上扬的尾巴高高翘起,却是一眼就能见到的。

    这只小雪狐,也不知道活了几百几千甚至几万年了,居然还像个孩子一样,这么贪玩。

    苏悉右斜的视线和微扬的唇角看在薛璇依眼里,却让她顿时怒火中烧。她认为苏悉这是在对她挑衅!chi裸裸的挑衅!

    薛璇依满脸怒容,扬起长鞭就朝苏悉抽去!

    她要苏悉全身布满伤痕,她要毁去这姣好的肌肤,她要叫宁王一见到苏悉的身体就生理性厌恶!

    但是,薛璇依的鞭子抽过去,却发现鞭尾似牢牢被人钳住,她运起灵力用尽力气却还是拉不回来长鞭。

    薛璇依气呼呼地抬眸望去,却见苏悉肩头不知何时竟站了一只通体纯白的小雪狐,那圆滚滚的身子,斜斜的眉眼,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一时间竟觉得说不出的可爱。

    这里不是刑具房吗?不是叫关紧房门了吗?什么时候竟跑进来这么可爱的小狐狸?

    薛璇依正想将可爱的小雪狐据为己有,不经意间却瞥见长鞭的鞭尾竟然捏在小狐狸的利爪中。

    薛璇依有些惊疑不定,用力抽回鞭子,却见那鞭子在小雪狐手里,犹如吃甘蔗一样,被一节一节啃掉,直看的薛璇依心底发憷,心头发虚,双腿都渐渐发软了。

    薛璇依直到此刻才终于明白自己的匕首去哪了,敢情是被这小狐狸拿去当零食吃了。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怎样变异的狐狸,居然有这么锋利的牙齿?不过,她对这样的小狐狸倒有了势在必得的心思。

    薛璇依脸上一阵怒容:“好啊苏悉,怪不得你有恃无恐,原来养了这么一只宝贝。不过没关系,等你死了后,我会替你好好收养它的。”

    匕首和长鞭消失,但是薛璇依心中的仇恨却没有因此消失,反而更加的强烈了。她环顾四周,最后目光定格在一处,眼底涌现出一抹疯狂。

    炙热的火炉里放了三把烙铁。

    第一把是轻微型。是仅仅把烙铁加热,但不烧红,所以受刑时仅仅感觉到烫,“烫”得稍微偏向“痛”,不会留下烙印,痛苦程度较轻。

    第二把是中等型。把烙铁烧到微微有些火色但不全红,红色旁边有些发白。灼于皮肤时发出小声的“呲呲”的声音,受刑者感觉到痛,但不至于痛到昏迷,留下烙印,但1个月内烙印自然消除。

    第三把是严重型。把烙铁烧得通红,灼于皮肤时发出响声,并冒烟,受刑者感到剧痛,并忍不住疼痛大声惨叫、昏迷,留下的烙印终身不可消除,痛苦程度最为严重。

    薛璇依此刻的目光犹如那第三把烙铁,血丝密布,红光大盛,被仇恨蒙蔽了双眸。她冲过去抓起那第三把烧通红的烙铁,转过身望着苏悉,眼底犹如癫狂。

    “能毁匕首和长鞭又怎么样?有本事将这块烙铁也吃掉啊。”薛璇依举着烙铁,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向苏悉。

    这柄烙铁烧了很久,烙铁烧得通红,灼于皮肤时发出响声,能在瞬间将肌肤焚烧成焦炭,而且永远都没有复原的可能性,这不是最适合用在苏悉身上吗?自己怎么这么笨,直到现在才想到呢。

    她决定了,她要在苏悉脸上,胸口,背上,烙满,她要苏悉活活烫死。

    这不能怪她,这一切都是苏悉咎由自取。如果她不觊觎宁王,如果她没有嫁给宁王,如果……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了,所以,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她。

    薛璇依举着烙铁,上上下下打量苏悉,口中喃喃自语:“脸上、胸口、腹部、背部、大腿……先烙哪里呢?嗯,先毁了这张狐媚脸吧。”

    薛璇依自言自语完后,将烙铁缓缓地,缓缓地朝苏悉左脸颊印去。

    她的脸上带着疯狂诡笑,状若疯子,让人看了经不住毛骨悚然的那种笑,若要一个名词来概括,就是三个字:神经病。

    是的,薛璇依已经疯了,被仇恨整疯了。

    但是当薛璇依将烙铁朝苏悉脸颊上拍去时,却见那原本乖巧的小雪狐全身散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芒,一股杀气扑面而来,还没等薛璇依反应过来,小雪狐的爪子已经拍在通红的烙铁上。

    是的,是直接拍上去,就像拍巴掌那样。

    它爪子的力道有多大?曾经身为先天强者的慕容无极,他的武器都被小雪狐拍飞,更何况是眼前身上带伤的薛璇依?

    只见那通红的烙铁转了个方向,直直朝薛璇依胸口撞去!

    “啊!”薛璇依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然后是一阵滋滋滋的响声,最后空气中传来一道香肉烤焦的味道。

    薛璇依奋力将那烙铁甩开,但是此刻她的胸口已经被烧糊了一大片,痛的她咬牙切齿,面无血色,额上的冷汗更是凝结成水珠,颗颗往下流淌。

    薛璇依喘着粗气,无力地仰躺在地上,一双美眸带泪,却充满恨意地望着苏悉。如果她还有力气,她一定会冲上去将苏悉撕成碎片!

    苏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不是已经提醒你,叫你不要动手的嘛,怎么就是不听呢。”

    轻柔的语气带着淡淡的责备,不明状况的人还以为这是长辈对晚辈的训斥呢。

    薛璇依强忍着一口气不让自己晕厥,但是她知道自己头晕眼花,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那日在宫里,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她用刀刺进自己心窝,鲜血流了一地。虽然她算准力道和方位,没有伤到心脏和脾胃,但是却也伤了元气。这次倒好,那么通红的烙铁不偏不倚刚刚好反击到伤口上,伤上加伤,痛得她差点窒息。

    如果不是知道小雪狐是只动物,她会以为它是故意的。

    但是,她终究是低估了小雪狐的灵性,或者说低估了苏悉的底牌。苏悉能这样有恃无恐地被她带到刑房,有的不仅仅是勇气,还有万无一失的准备。有小雪狐在,这个世界上能伤到她的人,她还没见到过。

    “浑浑--”苏悉懒洋洋地吹了个口哨。

    于是,圆滚滚的小雪狐屁颠屁颠跑上去,用锋利的锯齿咬掉了苏悉身上的铁链。

    天啊!薛璇依又差点晕了过去。

    一早就知道苏悉是九级强者,所以她准备了千年寒铁制成的铁链,用来锁住苏悉。但是,她自以为天下无人能开的锁,居然--被小雪狐整个吃掉了。

    对,它根本就没开锁,而是用最原始的办法,直接将锁吃掉。

    薛璇依真的要崩溃了……

    苏悉从人形铁柱上下来,揉揉手腕上因为被绑久而出现的淤红,而小雪狐早已撒欢似的跳到她怀里,四只爪子像有磁力了吸铁石,紧紧吸在苏悉身上,就好像原本就长在那,无论苏悉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苏悉拍拍它的脑袋,任由她趴着。她转身慢悠悠地走到薛璇依面前,缓缓蹲下,嘲讽的目光射在薛璇依胸口的伤上。

    “剑伤再加上烙铁不是很痛吗?你怎么还没晕过去呢?唉,或许晕过去,就不会这么痛了。”苏悉状似关切,声音柔软。

    “苏悉--你不要……假惺惺……”薛璇依说出一句话,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气,身子因疼痛而不住颤抖,更因为仇恨而努力坚持不晕厥。

    “假惺惺?你还真了解我呢。”苏悉眼底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笑意。

    苏悉戳戳小雪狐,而原本吸附在她身前的小雪狐倏然间掉下,圆滚滚的屁股正好坐到薛璇依胸前的伤口,这股重量就像最后一根稻草压下去。

    “啊!”薛璇依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然后双眼一翻,直接晕厥过去了。

    “唉,薛璇依,我真的不想跟你玩,就算要玩也别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了行不行?我很忙的。”苏悉叹了口气,她还要练功,练琴,还要研究药剂,末了,还要烤肉供养小祖宗,她真的很忙很忙,不想浪费时间跟她玩。

    但是晕厥过去的薛璇依却一动不动,她如果听见苏悉的这句抱怨,就算醒来也还会再被活活气晕过去。

    她费了全部心力财力物力,布下了天罗地网,原以为算无遗策,可是在苏悉眼里,居然仅仅是玩?而且还被她嫌弃幼稚……薛璇依要是听到这句话,只怕呕血也能将她活活呕死。

    有一个成语叫不自量力,还有一个成语叫以卵击石,东云国第一才女哟,居然不明白它们的意思。苏悉看着薛璇依蜷缩的身子,啧啧啧鄙视一翻。

    最后,苏悉抱着小雪狐走出刑房,而此刻,外门站着一排被薛璇依赶出来的狱卒。

    他们呆呆地看着苏悉,震慑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谁也不敢阻止。只能傻傻地看着她远去……

    待苏悉走远了,他们再推门进去。不期然间却看到薛璇依躺在地上,胸口冒着热气,而室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肉烤焦的味道……内室弥漫着一种很诡异的气氛。

    苏悉没有趁机离开,反而像熟门熟路般,回到了她自己的牢房。

    不过当她站在门口的时候,如果不是看到那十个坐得笔挺的邻居,她都差点认不出这就是她之前呆的牢房了。

    此刻的牢房里没有一丝杂草,发霉的气味也没了,变得干净整洁,还放着两张床铺,而且还很人性化的安置了桌椅茶具,甚至连打发时间的书本都有。

    这场景,顿时让苏悉不免想起了宁王当初坐牢所享受的特权。

    此刻,一个一袭洁白明亮的蝶戏水仙裙的姑娘回头,笑吟吟地望着苏悉。她不是别人,正是与苏悉才分别不久的安亚。

    “还愣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啊。”安亚笑着招呼苏悉,然后拍拍干净的椅子,示意她过来坐下。这架势,似乎她才是这间牢房的主人。

    苏悉认出,那椅子的材料不是紫檀木,而是比紫檀木更高级的黄梨花木。黄梨花木价值不菲,简直堪比黄金,放在这黑暗的死牢里,实在是格格不入。

    她才不过出去没多久,这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苏悉狐疑的目光在安亚脸上扫来扫去,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翻,还是想不出来她从哪来要来的特权。

    “我知道你好奇,快坐下来让我好好跟你说说,我都快憋不住了。”安亚在另一边坐下,好整以暇的给苏悉倒了香茗,脸上是莞尔的笑容。

    “好,那我就洗耳恭听了。”苏悉笑着说,“不过你先告诉我,你是来探监呢还是坐牢?”

    “不是来探监,也不是坐牢,而是陪你暂住。”安亚一脸神秘的样子。

    “这我可不明白了。”

    “幸好你不明白,不然你就真成神仙了。”安亚一脸的笑意,神秘兮兮道,“这话说起来啊,还真是巧。皇帝不是要找高级药灵师给太后解毒吗?他从蓝月拍卖行的胖老板那里问出了药剂出自宁王府,顿时就傻了,你猜怎么着?”

    苏悉闻言,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笑道,“他把你当成那高级药灵师了?”

    安亚拍掌道:“对啊!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平时那么聪明的脑袋居然卡壳了,非认定我就是那高级药灵师了,逼我给老太后制解药,对了,他还说难怪上次鼠疫的事处理的那么好,原来是有我这个高级药灵师在,当时没把我给笑死。”

    真正能制解药的被他关了牢还下了处死令,她这全然不懂的却被逼着制解药,这叫什么事儿啊。

    苏悉笑了,“其实也不难猜,他绝对想不到我会是高级药灵师,而你经常跟在我身边,所以宁王府除了你,还真就没别人了,也难怪卫帝认准了你不放,对了,你怎么又沦落到这了?”

    “什么叫沦落啊,这么难听。卫帝奈何不了我,又不敢囚禁我,我便自动请缨说与你一同住,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而且下令要典狱长任凭我差遣。”安亚笑得很得意,“所以,我就趁势奴役他们,将这里稍微整理了一下,也显得不那么寒酸嘛。”

    何止不寒酸啊,在牢里来说,简直就是豪华版了,人家宁王都没这待遇。

    一直聊了有大半宿,直到夜幕降临,四周陷入黑暗中,苏悉的脸上才出现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安亚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便知道有人要倒霉了,不过她却更好奇小雪狐:“对了,小雪狐呢?它刚才还在这呢。”怎么一会儿时间就不见了。

    苏悉冷冷的勾起唇角,眼底的的寒光毫不遮掩,“我差它去办点事儿,等它回来,咱们就看好戏去。”

    黯淡的月光中,苏悉的脸上忽明忽暗,看的不分明,但是她眼底的温度却降至冰点。

    很快,空气中传来一阵波动,而下一瞬,小雪狐圆滚滚的身子挤进木柱格成的牢房,它的小嘴里还叼了一小瓶东西,安亚扫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一瓶药剂,不过不是苏悉常用的瓶子。

    苏悉接过药剂指给安亚看,“你瞧,这是加了十倍的恐怖药剂。当初我只是弄着好玩,却没想成想还真有用到它的一刻。”

    “十倍的恐怖药剂?”安亚觉得自己要疯了。十倍的恐怖药剂该有怎样恐怖威力,她连想都不敢想,她开始对那个倒霉的人报以同情了。

    她咽了咽口水,小声道,“这次又准备害谁呢?薛璇依吗?”

    苏悉缓缓摇头,眼底闪过一抹冷意,简单四个字:“幕后首脑。”

    她记得薛璇依说过,她只是帮凶,而真正的幕后首脑苏悉这一辈子都猜不到。

    苏悉曾猜过太子、皇后、甚至卫帝……但是,这些猜测被一一排除之后,那个人,就算再不可能,那也是唯一的可能。

    “这不是薛璇依布下的局吗?”安亚好奇道。

    “不、薛璇依只能算出场较多的帮凶,而那个真凶却还远远躲在所有人的背后,因为谁也不会想到,所谓的受害者竟然就是主导这一切的幕后真凶。走吧,看看我的猜测是否准确。”苏悉虽然在笑,但是她的眼底却闪过冰冷,残酷和嗜杀。

    安亚隐隐猜到了那个人,但是,她有些不敢想象……如果真是这个,那个人的心思也太恐怖了吧?她欲除掉苏悉的决心如此强烈……那以后岂不是还有无尽的陷阱等着她们去跳?

    牢门的锁对于苏悉来说,完全就是一个摆设,苏悉从头上取下发簪,挥手间就开了牢门。

    淡淡的月光中,苏悉感觉到一双目光在暗中窥视着她的举动,她回眸准确无误地捕捉到那抹眼神。

    那是一双清亮的眸瞳,完全不像一个死囚该有的颓废,那种坚毅让人很容易升起好感。

    苏悉对他缓缓一笑,然后带着安亚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刑部大牢守卫森严,每隔十米便有一人守卫,还有士兵轮岗走来走去,但是苏悉只要放出小雪狐在前面开路,就万事搞定。因为小雪狐娇小的身影在人头上跳跃,而且速度极快的拍了那些人的玉枕|岤,让他们缓缓软到,陷入到睡眠之中。

    两人外加一只小雪狐就这样大摇大摆走出了刑部大牢,在茫茫夜色中,她们朝皇宫的位置奔去。

    慈宁宫,很静,死一般的寂静。

    太后自从毒发后,就将自己关进卧室,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入打搅,就连白破血也一样。因为她说,她不想让自己发病的丑态被别人看到,她堂堂的太后丢不起这个人。

    苏悉带着安亚悄无声息的靠近慈宁宫,不过这番动静免不了会引起白破血的注意,所以当他的身影刚刚出现时,万能保镖小雪狐圆滚滚的身子从天而降,那如导弹般的速度朝白破血撞去。就连先天强者就逃不了,更何况是白破血这种十级的?

    白破血哼都没哼,身子就直直躺倒,小雪狐一个回旋腿将他踢到了角落的阴影,给苏悉清出一条干净的路来。

    将这个定时炸弹拆除后,苏悉后面的动作就很好展开了。只见她和安亚两个人外加一只小雪狐趴在屋檐上,揭开一张瓦片,目光直直地射进去。

    寝宫里,太后一个静静地坐在梳妆台上,她的神色平静,目光清冷,看着镜中的花容月貌,她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诡笑。

    她拿起梳子,将凌乱狼狈的发丝一下一下地梳理整齐,那慢条斯理的动作,那雍容华贵的气质,哪有半分中了恐怖药剂的症状?

    趴在屋檐上的安亚下唇紧咬,恨声道,“原来幕后操纵这一切的,竟然是她!这个老巫婆竟然不惜装疯陷害你,她到底有多恨你啊?”

    苏悉冷冷一笑,却并不答话。

    “对了,你怎么知道她就是这个局的操纵者?我怎么想都想不到幕后的人物竟然是她。”

    苏悉冷笑,“薛璇依告诉我的。”就因为想不到,所以才肯定是她。

    “薛璇依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安亚奇道。

    苏悉淡笑,薛璇依的确不可能告诉她,但是她的话已经泄露了一切。因为苏悉记得薛璇依得意的说,那个幕后人物她永远也猜不到。

    苏悉就是从薛璇依的那句话中,猜到了太后这个嫌疑人。

    所以接触过苏悉的人都说,千万不要与苏悉为敌,就算为敌你也要躲的远远的不要被她发现,因为她会透过细小的事情犀利地挖出你不经意话中的关键点,然后一击即破。

    与苏悉为敌,实在是世上最恐怖的一件事了。

    “那现在怎么办?要怎么揭穿她才行呢?其实照我说,既然她装疯卖傻陷害你,咱们就让她真的疯了傻了,那样才算解气呢。”安亚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好。

    苏悉淡淡一笑,欣慰地拍拍她的肩,郑重道,“安亚,不枉跟在我身边几个月,现在你也终于变邪恶了。”

    “过奖过奖。”安亚甚为得意。

    苏悉指指小雪狐,而安亚顺势看去,见小雪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眼底阴险狡诈,而它的口中叼了一枚药剂,所以它发不出一丝声音。

    苏悉拍拍它的小屁屁,笑道,“给太后的参茶加点料,去吧。”

    太后不是说自己中的恐怖药剂吗?那她就来个名副其实,让太后真的中了恐怖药剂,要她有冤无处申,有苦无处诉,憋都憋死她。

    小雪狐眼底露出邪恶的表情,转身蹿进太后的屋内。

    太后临睡前都有喝参茶的习惯,如今太后面对着镜子梳头,完全没有看到头面桌上热气腾腾的参茶里被加了料。

    如若是平时,也没这么容易成功,不过太后为了演戏逼真将皇帝也瞒住,便勒令谁也不许进来,所以小雪狐轻而易举地就得手了。

    小雪狐成功后蹿到屋顶,飞到苏悉怀里,邀功似地蹭来蹭去。

    苏悉和安亚没有立刻掉头离去,而是趴在揭了一片瓦的洞口,笑眯眯地欣赏毫无防备的太后喝下那盏参茶。

    一般的恐怖药剂有十天的潜伏期,但是苏悉这实验出来的,可是十倍浓度的药剂,相当于将潜伏期缩短了十倍,她们两个不走的原因就是欣赏太后的药性发作。

    太后入睡的时候,苏悉和安亚两人仰躺在屋檐上,望着天上的星星,不知不觉有些困了,便睡着了。

    夜探慈宁宫,还敢在太后寝宫屋顶上安然入眠,这种事只怕也只有她们这两个胆大妄为的人才做的出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大约是三更天,太后寝宫里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

    苏悉和安亚面色一喜,忙不迭趴在洞口向里张望。

    皎洁的月光自窗口射入,将寝宫里的景象照的分外清楚。

    只见原本雍容华贵的太后此刻披头散发,紧张兮兮地蜷缩在床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但身子还是不断的颤抖。

    她双目望着前面,眼底尽是惊恐,牙齿上下打架,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

    其实她的面前什么都没有,但是她却被吓得面色惨白,一边往床角缩一边惊惧地大喊:“不要过来!啊啊啊!不要过来!不要啊!来人啊!来人啊!”

    听到太后的惨叫声,外面守夜的太监宫女都不由地瑟缩,那么凄厉的声音,似有一股寒气从脚底蔓延,让人忍不住害怕。但是太后曾吩咐过,不管里面发生什么事,不管她如何尖叫,他们绝对不许进来!

    一开始太后装中毒,她那样说自然是为了不让自己的伪装为拆穿,但是现在她是真的中毒了,可是任凭她如何喊叫,那些宫女太监愣是一动都不敢动,因为没有人敢不长眼的违背太后的懿旨。

    不过,他们眼底都闪过狐疑之色,太后早前可没叫的这么大声,难道这恐怖药剂还会越来越严重?

    此时的太后真的要被吓疯掉了,她在房间内跑,她想跑到门口去,不过一路上跌跌撞撞,步履蹒跚,看不到门,也看不到出路。

    她的脑海里,眼前,周围……全都是曾经被她害死的那些人,一个个披头散发,面色紫青,有的没了脑袋,有的断了胳膊,有的腰斩后只剩上半身在空中漂浮,但是她们一步一步朝太后围拢过来……口中不断地发出各种凄厉哭喊。

    “啊!”太后惊恐地抱住自己脑袋捂住耳朵,蜷缩在墙角,身子瑟瑟发抖,已经被吓到极致了。

    太后造的孽太重了,而且是十倍的恐怖药剂……唉,苏悉实在是太同情她了。

    她笑着望向安亚,“还想不想看看最精彩的?”

    “有吗?当然想看啊。”这老巫婆平时端着架子,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瞧瞧她如今这样子,只能说一句活该。

    别以为自己是太后就了不起,惹了不该惹的人,该被报复还是得被报复。

    苏悉淡淡一笑,伸出纤纤素手,淡淡的月光中,她的手结出一个繁复的手印,然后朝太后身旁的那架古琴袭去。那架古琴挂在墙上,离太后不过三尺的距离。

    自达到九级后,苏悉便能隔空移物,当初帮虎子爹卖大白菜而震动佛像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手法,不过当时没有现在纯熟。

    听到响声,太后惊疑不定地抬眼望过去,只见静立不动的古琴突然发出铮铮响声,而古琴前面竟然空空如也……

    “啊!”一道嘶声力竭地惊恐声冲破天际,整个皇宫都忍不住抖三抖。

    太后的身子终于缓缓软倒--失去了最后一缕意识。

    苏悉知道,太后崩溃了。

    没了好戏看,屋顶上两个无良的人很有默契地将瓦片归回原位,拍拍走,毫无愧疚感地大摇大摆地预备回牢房睡大觉。

    苏悉她们回去牢房的时候,又看到了那双清亮的眼眸,那眸中带了疑问,似乎在问逃出升天了,怎么还回来?

    苏悉回身对他笑笑,和安亚睡大觉去了。

    昨晚太后寝宫的动静实在太大了,皇帝连夜赶去,却看到太后昏倒在地,等太后好不容易醒了,她又吓得缩到墙角,浑身不住地颤抖。

    卫帝原本还有点怀疑太后装病,但是此刻,他可以确信,太后是真的中了恐怖药剂,因为那种惊慌失措是演不出来的。

    所以第二日一早,卫帝亲自踏进牢门。

    一夜没睡,再加上担忧,使得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隔壁牢房里那十个人简直看直了眼。

    自从宁王妃来了之后,这块无人问津的角落顿时热闹的像菜市场,一个个人过来,来头还一个比一个大,最后竟然连皇帝都过来了。

    这宁王妃简直太能耐了。他们一个个都擦亮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隔壁牢门,凝神屏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卫帝进来后,负手而立,冷哼一声,自然有会看眼色的狱卒屁颠屁颠地搬椅子进来。

    牢房里本来有两张椅子,但是很不巧,那上面正好坐了两个人,她们正津津有味地吃着早点,而且也丝毫没有给皇帝让座的意识。

    如此胆大妄为,隔壁牢房的十人又是看的呆了又呆。一个个捏拳,紧张兮兮地盯着苏悉。能够在死前看到这么戏剧性的一幕,就算是死,他们也甘心了。

    卫帝坐在椅子上,怒气汹汹地瞪着她们,而她们却好整以暇地撕着包子,优雅娴静地一口一口吃着,而且一边吃一边喝茶,那茶还是上好的大红袍,五十两银子才换一两的上等茶叶。

    吃好喝足后,苏悉和安亚擦擦手,这才将注意力望向门口。

    “哟,皇上您怎么来了?您来了也不说一声,竟然让您就这么等着,我们实在是太失礼了,真是抱歉抱歉。”苏悉状似惶恐地朝卫帝拱手,但是谁都看的出来,她神态间可没有一丝恭敬。

    卫帝身边的人都冷眼旁观,在心中腹诽:放p吧,那么大的动静,瞎子都能知道是皇帝来了,你们还说不知道?太能演了,实在是太能演了。

    卫帝面色铁青,眸光寒冰般瞪着苏悉,眼底浮现一抹警告,然后他的目光转向安亚:“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他有求于高级药灵师,所以才会对她们的无礼一再容忍,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们可以为所欲为,毕竟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安亚双手一摊,很无辜地表示:“说了我不是什么高级药灵师,你找的人真的不是我。”而是旁边的苏悉,只是可惜你有眼无珠看不出而已。

    “放肆!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否认,你真以为朕不敢拿你怎么样吗?!”卫帝眼底浮现一抹杀气。

    安亚一脸迷茫,“我本来就不是高级药灵师啊,要是我说是,岂不就是欺君之罪?再说了,我不承认还有罪了?这是帝都新出台的法律条文吗?”

    “你--哼!”卫帝一忍再忍简直人不可忍,他指着安亚,指尖颤抖,“好,你不承认是吧?你以为你不承认朕就拿你没办法是吧?是,朕不会对你用刑,因为你的手还要留着救太后的命。来人!”

    “是!”卫帝身边闪出来一个人影,据苏悉估计,应该有九级的能力。

    “将苏悉绑起来。”卫帝毫不留情地下令,他转身对着安亚,笑得不怀好意,“你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你是连坐牢都陪她一起吗?很好,朕数三声,你要是还不承认,朕就卸她一条胳膊。”

    安亚很想告诉他,要是卸掉了苏悉的胳膊,太后的恐怖药剂就真的无人能解了……因为那是苏悉经过改良后独创的恐怖药剂,世上唯有她才能解。

    “皇上,您不要为难安亚了,她真的不是高级药灵师。”苏悉讥讽地看着卫帝,眼中射出了让人心惊的摄人光芒。

    “她不是,难道你才是?”卫帝眼底闪过一丝讥诮。

    “唉,您还真聪明,一猜就猜着了。”苏悉无奈叹气,她本来还想再谦虚两下的。

    “你说什么?你真的是高级药灵师?”卫帝脸色顿时涨红,难以置信地瞪着苏悉。她开玩笑的吧?她才是真正的药灵师?据他所知,武道和药剂只能精通一门,她在武道方面上升的这么快,怎么可能有时间研习药剂?药灵师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她现在才几岁啊?

    卫帝想起他自己刚才的举动,忽然怔住了,脸色微微发红。他刚才做了什么……他竟然威胁安亚,要将苏悉的胳膊卸掉。

    帝国想要培养出一个高级药灵师,该有多难?他竟然还想趁势将她除了?天啊,卫帝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傻逼过。

    面对皇帝拔高音量的质问,苏悉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是,蓝月拍卖行的药剂是我制作出来卖的。”

    卫帝愣在当场,只拿他漆黑的眸瞳狠狠盯着苏悉。

    此前的疑点一直都是,那个黑袍老者受了苏悉指使买了恐怖药剂,然后下到太后身上。但是,如若苏悉她就是高级药灵师的话,她自己轻而易举就能制作恐怖药剂,又何必差黑袍老者去买呢?这不是摆明了说她要毒害太后吗?一个精通武道和药剂的天才,会做出这么脑残的事?不管你们信不信,卫帝是不信的。

    苏悉自然猜到卫帝此刻脑子里在想什么,她只是冷冷一笑。对于浑水摸鱼想处死她的人,她可没什么好感。

    她淡淡地瞥了卫帝一眼,昂首挺胸,扬着下巴,一副倨傲的模样:“太后的毒,我的确能解。”

    卫帝忍不住咬牙,“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

    苏悉笑眯眯地回眸望着他,“听说陛下您挂出皇榜,凡事能解了太后所中的毒,便许他三个愿望?”

    当时苏悉还未走远,她耳力又好,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卫帝顿了顿,最终还是道“的确!只要你能治好太后,朕……朕许你三个愿望!但这三个愿望必须是朕力所能及的。”

    如若早知道最后能解的是苏悉,卫帝是怎么都不可能许出那样的承诺。这三个愿望放在别人手里还没事,至多不过是名利地位,但是苏悉身后站着的是宁王,一个觊觎他皇位的皇子。

    如若她要兵权,要封地,甚至直接要他的皇位……卫帝只觉得自己这次亏大了。

    苏悉冷冷一笑,“陛下记得这三个愿望就好。制作解药需要十日的时间,而且这是我第一次制作解药,未免出现偏差害了太后性命,还望陛下赏些人给我,以作试药。”

    “这是应该的。太后的性命金贵,为她试药也是他们的福气,如此,朕就……”卫帝环顾四周,他知道这里是死囚的牢房,心里便有了计较,他缓缓道:“十个够吗?”

    “勉勉强强吧。”苏悉眼底闪过一抹算计。

    “那就他们吧。”卫帝指指旁边那群看戏正看的欢腾的死囚,直接就道,“朕将他们十个借给你了。”

    “陛下这一个借字,可是说,等试验完了,他们还回到这里等死?”

    “那你的意思?”

    “那解药非常霸道,到时候是生是死很难说。这样吧,陛下,您将他们赏给我。如若他们在试药的时候死了,那是他们的命;如若试药后还活着,就请陛下赦免了他们的罪吧,怎么说,他们也算死过一次了的人了,该赎的罪也都还清了。”苏悉冷眼看着卫帝。

    一个借,一个赏,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却关系到他们十条性命,苏悉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赏就赏吧。以后他们是你的人了,是死是活由你说了算。”

    好在,卫帝便没有将他们十个看在眼里,在听到太后的毒有救时,便心花怒放,看苏悉也觉得顺眼起来。她要十个死囚,他就顺手给十个,就当买她一个好心情吧。

    苏悉似笑非笑地望着卫帝,“那么,陛下是想让我在这牢里配药吗?”

    卫帝见苏悉嘴角带着讥讽,知道她不满自己刚才的举动,他自己也觉得惭愧,便大手一挥,“你们赶紧回宁王府去。十日后你要能拿出解药,朕便还你清白赦你罪行,还送你三个愿望,如若你拿不出解药,哼!”

    卫帝一副后果你自己清楚的表情。

    苏悉耸肩。

    不过两日,苏悉便经历了生死凶险,不过在她看来,这期间便没有什么凶险,除了太后,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苏悉站在宁王府门口,望着那三个鎏金字体,嘴角缓缓绽放出一抹笑容。

    卫凌风,你在哪里呢?

    “苏悉!”忽然,身后出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苏悉不由心底一震!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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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工狂妃 帝都篇 第079章 劲爆消息

    第079章劲爆消息

    苏悉回头望去,却见一个美少年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如秋月,唇畔浮现一抹温润如玉的笑容,如三月的樱花淡然醉人。

    晨光初透,天空一阵静谧,远处的云霞,就像柔软的绒幕,片片纯白晶莹的桂花洒落在少年身上,像璀璨高洁的晶雪。

    他一袭纯白金丝软袍,袍上用银线绣着几枝清浅的竹枝,明眸皓齿,瑰姿艳逸,风姿卓绝,眉眼间有着淡淡的温柔,极像夜空里皎洁的淡月。

    软软的微风吹拂,少年玉带下的流苏翩然翻飞,一股淡然的芳草味袭来,沁人心脾。

    “聂清然?”苏悉淡淡地笑了。她没想到,牢狱之灾出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会是聂清然,刚才那声音,她还以为是……

    自从上次一同历险后,他们已经从点头之交的关系晋升为普通朋友,至少苏悉是这样认为的。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他说过不会伤害她,而且所做的都是为了她好,她信,却又不会全信。但他毕竟救过她的命,就算不能感恩戴德,也不能拒之门外。

    聂清然淡淡的笑了,脸色有些苍白,眉间隐隐有一抹疲惫,不过他的眼睛很亮,犹如浩淼夜空中的星辰,明朗清亮。

    不过,聂清然心中却对自己自嘲:总是在笑,其实也很累人。但只能用笑脸掩饰其他的情绪,深埋心底的东西太过龌龊,不敢让人看出来。

    所以,他从来都在笑,每时每刻。

    “刚才正想进天牢探探你,他们却说你已经出来了,这速度真是够快的。”第一天被判处死刑,第二天她就自己洗脱了罪名。而且,聂清然知道,她凭的是她自己的能力。

    “没什么,之前是因为陛下心生误会,现在误会澄清自然就放我出来了。”苏悉淡淡一笑,“你的脸色不太好,怎么了?难道上次的伤还没好吗?”

    苏悉漫不经心的语气中,依旧带了一丝关切。毕竟,那是因为她而受的伤,明明他可以不用跳下来的,而是他却毫不犹豫。如若不是他的舍身救援,此刻她早已不在尘世,这份感激虽然没有表达出来,但是一直隐藏在心底最深处。

    聂清然唇畔带笑,有几丝暖夏的味道,“我若回答是,你是不是稍微有点愧疚之心?”见苏悉一脸一直可否的笑,聂清然清咳一声,“可否请我进去坐坐?”

    苏悉一愣,便淡淡地笑了。他们如今正站在宁王府的大门口天南地北地聊着,她身后还跟着从死牢里带出来那十个人,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站着,在街上的回头率还是挺高的。

    苏悉正欲说话,却听耳边传来一阵极快的马蹄声。

    她微眯起双眸,抬眼望去,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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